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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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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写字条的时候,绮里晔一直在她对面阴森森地盯着她,眼尾的那抹绯红色艳得格外妖异危险。

    昨天晚上无论她怎么抗争,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他剥光了全身的衣服,然后当他把手放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时……沾上了一手的血。

    对于这来得不能更及时的大姨妈,水濯缨简直是感激涕零。绮里晔就算再变态再重口,也不可能在沾着姨妈血的床上,对同样沾着姨妈血的她上下其手。

    只是他起身带她去沐浴穿衣,让人给她熬红糖姜茶的时候,一脸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表情,周围气压低得仿佛随时能劈下毁天灭地的暴风雨来。

    这个小肚鸡肠的鬼畜男报复心有多强,水濯缨早就已经领略过,但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姨妈盾能用一时用一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时候被绮里晔这么盯着,昨天那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和台词顿时从水濯缨的脑海里冒了出来,反射性地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我真的没写什么其他东西,你看纸上就这么短短几行,能写多少内容……”

    “我知道。”绮里晔凉凉地说,“谅你也不敢写什么出格的东西,但我还是不痛快。”

    水濯缨:“……”

    这死变态痛快了,那就轮到她不痛快了。

    顶着山大的压力,三下两下草草写完了字条,卷成小卷正要封进小竹筒里面,绮里晔使唤她:“去给我泡壶茶进来,我帮你把信传出去。”

    “白芨……”

    “别叫了,我就是想喝你泡的茶。”

    “……”

    皇后娘娘现在心情不愉快,招惹不得,水濯缨还是乖乖去泡茶。毕竟跟其他丧心病狂的要求,诸如评价他某处尺寸的满意度比起来,泡个茶根本就不是事儿。

    绮里晔等她出去了,取过另一张纸过来,在上面写了几段话,这才连着水濯缨给柳长亭的那个小纸卷,一起封进竹筒里面。

    然后从窗外召进来一只信鸽,把竹筒系上它的脚爪,放飞了信鸽。

    ……

    秦门关。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城楼角楼处的下人房中,却仍然是一片黑沉沉的,并没有点上灯火。

    承桑还是仰面躺在他的床铺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现在绮里晔不在城楼里,没有人需要他伺候,平日里除了做些杂事之外,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这样一声不响地躺在房间里,仿佛一件没什么存在感的摆件。因为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十分老实乖巧,勤快本分,所以忙于战事的众将士们都没有什么工夫注意他。

    躺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终于抬起手,张开嘴巴,竟是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牙齿。

    那牙齿是人的真牙,但质感有些怪异。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缕暮光,可以隐约看到它略微带了一点透明,似乎是里面被全部掏空了,牙根处也被白蜡封了起来。

    承桑对着这颗牙齿默默地看了很久,终于低低叹息一声,把它紧紧握在了手心中。


第110章 凉凉的文艺版开车!

    柳长亭的速度也很快,传信给他的第四天,他就出现在了水濯缨和绮里晔暂住的院子门口。

    一身青衫犹如裁剪下来的一带青色江水,简素没有任何装饰,却飘逸得仿佛带着满襟满袖的长风流云。长发随意束起,腰间随便挂了一把看过去平平无奇的长剑,手上拎着一个不大的木箱。

    水濯缨无视旁边绮里晔充满危险之意的目光,把柳长亭迎进来:“来得很快啊。”

    柳长亭笑了一笑:“我派了最快的鹰隼回五湖山庄把东西取来,你既然说有急用,自然不敢怠慢。”

    他把手里那个木箱递给水濯缨,那木箱不过一尺见方,提在手上也并不重。

    “五湖山庄里就只剩下这么点了,不过肯定够用就是。用法我写在这里,你自己看看。”

    柳长亭递过来一张纸。这人显然也是个心思通透的,知道他来的时候绮里晔肯定会在旁边盯着他们,而他送来的东西又不一定能当着绮里晔的面说,所以提前写了下来。

    “谢谢。”

    水濯缨接过那张纸,一抬眼看到柳长亭颇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柳长亭取出另一张被卷过的纸条:“这是你传信的时候不小心封进去的吧?下次记得注意点。”

    水濯缨一看那张纸条,脸色一瞬间爆红。

    那张纸条跟她上次传信给柳长亭时用的纸是一样的,但上面却不是她的字迹。字体是龙飞凤舞的行书,极具特色,不像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毛笔字清隽蕴藉,而是像哥特式字体一样优雅、繁复、华丽,但又带着一种恣肆飞扬的张狂神采。

    上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爱妃亲启:一日不见,不,应是一见不日,如隔三秋,可想本宫否?本宫十分心悦爱妃昨夜之态,罗裳半解,青丝尽散,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横卧君膝头,任君肆意怜……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嫩蕊娇香蝶恣采……”

    以上为文艺部分摘抄,下面省略三千字未成年人不宜的下流黄暴内容,请自行想象。

    “绮!里!晔!”

    水濯缨咬牙切齿,一把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朝着绮里晔的脸上狠狠砸过去。

    绮里晔轻飘飘地一抬手接住了,毫无歉疚之意,更加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哦,那是本宫闲来无事写着玩的,帮你装信的时候,不小心一起封进信筒里面去了。”

    水濯缨:“……”

    她要相信他是不小心的她脑子就是被门夹过!

    难怪上次传信给柳长亭的时候他要把她支开去泡茶,敢情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她现在才明白,她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死变态没节操没下限的程度!

    喜欢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上下其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拿她当主角写小黄文给别人看……虽说这并非真事,全是他自己的意淫,但也是很羞耻的好么!

    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柳长亭?

    柳长亭倒是丝毫没显出不自然的模样,只是不在意地笑笑,仿佛那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琐事便条,被不小心错寄给他了。

    “没关系,我也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已,就当我从来没看过吧。我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久留了。这段时间我都会在东越,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跟这个人相处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就算有天大的尴尬,也会被他自然而然地淡化。

    水濯缨一半想把他弄成失忆一半对他满怀感激:“那我便不留你了,再会。”

    本来按照礼节来说,应该至少留人家吃个晚饭之类的,但一来绮里晔一直在旁边拿阴恻恻寒森森的眼刀子剜她,二来就算柳长亭再怎么豁达洒脱再怎么装做没看到,水濯缨现在也是一点都不想待在他的面前。

    “再会。”

    柳长亭也并不介意,了然地一笑,转身洒然离去。

    水濯缨望着柳长亭犹如空山出碧水一般的青衣背影,暗暗叹气。

    一个出尘谪仙,一个妖艳贱货;一个温和随性,一个鬼畜变态;一个虚怀若谷,一个睚眦必报。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她身后的绮里晔懒洋洋斜靠在椅上,支着下颌,眼带笑意。

    看来这法子倒是出乎意料地好用,下次要不要再给柳长亭画几幅他和爱妃的春宫图送过去呢?

    不行,爱妃的身体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哪怕只是画出来的也不行……那下次还是多写几个姿势和地点吧……

    水濯缨这时已经转过身来,一看见绮里晔嘴角那一勾若有若无的暧昧弧度,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打什么不可描述的主意,没好气地把手中那个木箱放到他面前。

    “咳,把你那副表情收一收,跟你说正事呢。”

    绮里晔并没有收起嘴角那道玩味的弧度,只是抬起头来望着她:“你说。”

    对于一个大军在外面打得天翻地覆,还能在大帐里稳稳当当画春宫图的人来说,构思姿势和谈正事从来就是不矛盾的。

    水濯缨抽了抽嘴角。

    “现在时机也差不多,可以告诉你我的打算了。这里面装的,就是对付那个读心能力者的关键东西,如果用得好的话,足以扭转这次战局。”

    ------题外话------

    猜猜那个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111章 秦门关将破

    秦门关关外平原上,唐军的大军军营。

    军营正中央的大帐里,开阔的空间中陈设简练,俱是深暗色调,没有一点花哨浮夸的装饰,透出一股肃杀之意。一名身披甲胄战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后面。

    这中年男子大约四五十岁年纪,体态魁梧,形容威严,生了一张长满虬髯的国字脸。紫棠皮色,高鼻鹰目,五官颇为端正,只是两道浓眉中心有一条极深的折痕,带着一股金戈铁马和鲜血战火中浸染出来的浓浓煞气,令人望而生惧。

    正是四十万唐军的主帅,东越辅国大将军唐啸威。

    唐啸威身后还有一名文弱削瘦的白衫书生。容貌虽然只能算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但气质倒是十分文雅高华。是唐啸威麾下的第一谋士,军师宋季。

    此时,两人都望着桌案上的一方黑色绸缎。绸缎上是一只银白色的甲虫,背上甲壳油光发亮,边缘有一圈醒目的金黄色。

    甲虫在黑绸上慢慢地爬行,样子十分奇怪,爬一截就换一个方向,一直在同一块地方爬来爬去,中间偶尔会停下来一会儿,然后再继续爬。

    旁边的宋季面前摆着笔墨纸砚,他正提着笔,按照那只甲虫爬行的线路,在纸上画出往返转折的线条来。

    写到纸上,才看得出那看似杂乱无章的线条竟然是一个个文字,虽然所有笔画都是一笔写成,但仍然能清楚地辨认出字形。甲虫中间停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字结束,另一个字开始的时候。

    这种甲虫来自遥远的南海海岛上,极为稀少罕见,也没有名字。所有甲虫都是一黑一白雌雄双生,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每对甲虫之间都有独特的感应联系,被拆散分开的时候,无论距离多远,只要其中一只受到药物刺激,另一只就会和伴侣做出相同的动作。

    那只银白的甲虫走走停停地爬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彻底停下来不动了,这时宋季面前的纸上已经写了好几行字。

    唐啸威沉声问道:“如何?”

    四十万唐军的粮草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西陵,但最近一段时间,从西陵运来的粮草接连被五湖山庄截断,以致于围城军队的供粮常常跟不上,严重影响了战况。

    昨天夜里,终于有一车队的粮食被送到秦门关外,数额还十分巨大,解了唐军的燃眉之急。众将士士气大振,唐啸威便抓住机会下令大规模攻城。

    秦门关外城已经被攻下,现在容皇后守的不过是内城,比外城易攻得多。持续了大半天的攻城战下来,内城也已经摇摇欲坠,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彻底攻下秦门关。

    大军已经在秦门关上耗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这处最艰难的天险关隘一旦被攻破,就可以长驱直入东越中部腹地,后面继续北上便容易得多了。

    但唐啸威久经沙场,经验老到,深知越是在胜利在望的紧要关头,越是必须保持沉稳和谨慎。更何况容皇后一向诡计百出,手段奇谲,不得不提防。

    宋季摇了摇头:“容皇后昨天夜里已经回到城楼上,内应已经确认过了,其中并无陷阱诈术。”

    唐啸威还在沉吟:“但是……”

    宋季摇头道:“对方军队少我们将近一半,借着天险在秦门关守了将近一月,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攻城将士士气正盛,一鼓作气正能攻下秦门关,将军这个时候不宜犹豫,否则一旦错失良机,以后又不知要生出多少变数。”

    唐啸威又停顿了片刻,这才颔首:“说得是。下令所有将士继续全力攻城,第一批杀进内城的百人队,战后全部晋升一级,另有重金奖赏。”

    宋季小心翼翼地收起桌上的那只甲虫,放入特制的容器内,应声而去。

    ……

    秦门关。

    绮里晔一身玄色镶大片紫金斓边的大袖宽袍,站在内城城楼上,凤眸微微眯起,俯瞰着远处战况激烈,一片杀声震天的内城城墙。

    “皇后娘娘……”他身后一名将领犹豫地道,“内城已经快要被攻陷了,您看是不是下令撤离……”

    绮里晔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并未回答,只是眉头微蹙,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

    承桑站在他身后的远处角落里,低着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脸色稍稍有些发白。

    这时候,又有另一名将领上来禀报。

    “皇后娘娘,您昨天吩咐的事情,末将已经带人全部完成了。”

    绮里晔转头看向他,眉头蹙得更紧:“本宫何时吩咐过你什么?”

    那将领一愣,一下子有些弄不明白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让末将在……”

    他话未说完,后面的承桑突然脸色一变,朝周围望了一圈,见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便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迅速退到了城楼下面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里。

    他卷起衣袖伸出手臂,撕下上面那块假皮肤,咬破手指,往手臂上那只甲虫身上滴了一滴血。

    甲虫唧唧叫了两声,随即就没动静了。承桑等了半天,直等得感觉像是过去了一百年那么漫长,但那只甲虫还是毫无反应。

    这只甲虫是他和唐啸威联络的最重要工具,每次他要给唐啸威传讯的时候,就会让黑甲虫叫两声,那边同样也会让另一只白甲虫叫两声作为回应,他就可以知道对方有人正在看着白甲虫接受讯息。

    现在正是战局的紧要关头,那一只对应的白甲虫,应该是有人不分昼夜十二个时辰盯着才对,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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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是倒v,上架当天倒十万字左右,58章以后会设为v章节。所以现在还在养文的司机们要赶紧追起来了,上架后这些章节都是要收费的~


第112章 狱火焚城

    承桑背后隐隐一阵冷汗渗出,脸上比刚才更没了血色。

    他虽然有读心能力,但其实十分有限,范围只有周围一百丈左右,而且每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也无法读出人的所有想法,不过是一些脑海中出现最频繁的片段而已。

    人想得最多的事情自然是当下的事情,即使是刻意地不去想,在潜意识里也会表现出来。所以这些片段已经足够他读出绮里晔的战略战术,然后靠着那一对黑白甲虫,将信息传到唐啸威手中。

    然而,刚刚站在绮里晔的身后,他读出的绮里晔脑海中的记忆,却是有些空白混乱的。绮里晔只知道自己两天前在水濯缨那里,后面便几乎什么都记不清了,自己也在回想所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他读不出其他更多的信息。

    他猜测绮里晔是两天前出了什么事,才导致记忆出现问题,所以唐啸威在快要攻下秦门关时询问绮里晔是否有诈,他的回答是没有。

    虽然也有过那么一点疑惑,但秦门关这一战实在太重要,他不能无凭无据,仅凭着自己的猜测就让唐啸威放弃这次近在眼前的胜利,退兵停止攻城。

    直到刚才那个将领上来禀告,他感觉不对劲,读了那个将领的内心,发现绮里晔在前一天早上下了命令,让军士们在秦门关内城的各处军营、演武场和城墙下都埋设了大量的火药和火油。这一次让唐军攻破秦门关进入关城,很显然是圈套。

    到这时候他才悚然发现,他全然陷入了对方布好的局中。

    绮里晔和水濯缨早已猜出他的读心能力,提前一天布置好了全部准备,然后用某种方法消除或者封住了自己这两天以来的记忆,让他无法读出他们的计谋。

    正在这时,远处的城墙上传来了一声城门重重倒地的轰然巨响,以及更加激烈的呼喊声和冲杀声。在唐军整整一个白天的强攻猛打之下,秦门关本来已经守得十分艰难勉强的内城终于被攻破,城门洞开,成千上万的唐军犹如潮水一般冲进了城中。

    “秦门关破了!……所有人撤退!快!撤离秦门关!”

    秦门关居住的平民百姓早就已经被撤走了,现在城里只有军队驻扎,被唐军攻破的是南城门,将士们纷纷往内城的北面撤离。

    绮里晔麾下的军队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即便是在这种守城被攻破的时候,撤退也是迅速而整齐,丝毫没有慌乱之态,和平时的正常行军别无二致。

    承桑大急,往墙角深处再躲了躲,再次往那只黑甲虫的身上滴了几滴血。没想到的是,那只黑甲虫突然尖细而凄厉地叫了一声,六条腿蜷缩成一团,随即便身子僵硬不再动弹,竟然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死了。

    承桑脸色骤变。双生甲虫发出这种声音,并且突然猝死,这只能说明,另一只白甲虫已经死了,所以它和伴侣生死相随。

    之前白甲虫那边半天没有回应,现在他再次联系,白甲虫干脆就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一边同样有绮里晔派过去的内应存在,白甲虫已经落到这个内应手中,并且被其所杀。

    这个内应既然知道双生甲虫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这也就意味着,他暴露了!

    “承桑?……你在这里干什么?”

    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是城楼下面值守的一名小兵,平时跟承桑也算是相熟,后面还跟着一队士兵。

    承桑以极快的速度放下衣袖遮住手臂,转过身来,一瞬间已经读出那小兵并没有看到他的异常行为,而且对方人太多,他也不好杀人灭口。

    那小兵也没理会他在干什么,只是催促道:“秦门关已经被攻破了,赶紧撤离!快!”

    承桑连连答应着跟上,一手不着痕迹地伸到衣袖下面,封好了手臂上那块用假皮肤遮盖的疤痕。

    ……

    绮里晔的军队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撤出秦门关,退至关外北面的平原上。子夜时分,将近二十万的唐军全部进入秦门关内。

    这个苦苦攻打了将近一个月的天险终于被攻下,城内的唐军一片气氛高涨,欢呼震天。

    绮里晔的军队撤离时,来不及带走城内的全部粮食军资,还剩下不少,被唐军搜刮出来,趁着夜色便开起了庆功宴犒劳全军,城内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围坐在篝火边大快朵颐的唐军士兵。

    一直到了后半夜,关城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唐军众将士苦战了整整一天,在胜利的兴奋过后便是疲惫不堪,睡得格外死沉,整座关城都是静悄悄的。

    黎明来临前最浓重的黑暗和寂静中,突然平地里起了一声巨大的炸响。

    “轰!”

    秦门关外城南面城墙处,爆起一团冲天火光,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爆炸沿着城墙蔓延过去,犹如黑夜中腾起一条金红色的巨大火龙!

    关城内的唐军士兵都被惊醒了。那爆炸并没有停下,而是沿着一条条四通八达的线路,飞快地扩散到整座关城,尤其是士兵露宿最为密集的大片空地,顷刻间便被炸得土石横飞,千疮百孔,漫天都是被炸得四处飞溅的血肉和残肢。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爆炸,随即便引发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同样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很快将整座秦门关变成了一片地狱般的火海。

    那些唐军士兵没有一点防备,惊慌失措,在突如其来的满城大火中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蹿,无数全身着火的火人疯狂地奔跑、挣扎直至倒下,到处都是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第113章 爱妃的胸给本宫枕枕

    秦门关内大火冲天,几乎围住了整座关城,也有不少唐军士兵侥幸从火海中逃出来。

    关城东西两边都是峭壁,只能逃往南北两个方向,然而在两边等待他们的,北边是绮里晔的军队,南边则是夏泽军队和五湖山庄的人,两面堵截包抄,又是一片杀声震天。

    这一场大火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才渐渐平息下来。秦门关内的唐军只享受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短短半夜时间,就不得不尽数撤出关城。

    二十万秦军,被开头的爆炸炸死了一批,火海中烧死一批,后来逃出城的时候遭到堵截,又损了一批,最后撤到齐州和锦州之间时,零零落落,竟然只剩了不到一半。

    绮里晔的军队紧随其后,重新占领了秦门关。

    本来城破的时候,众将士多少是士气低落的,毕竟他们跟随皇后娘娘征战以来,几乎是所向披靡,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惨败。这时候才知道这完全是一个陷阱圈套,他们不但没有失去秦门关,还灭了超过十万之数的唐军,堪称最大的胜利。

    秦门关本身自然也是被炸得千疮百孔,里面的建筑物几乎都被烧毁,内城里化作一片狼藉不堪的焦土,但最为坚固厚重的城墙倒是没有受到多少破坏。只要城墙不倒,这座军事要塞就没有失去主要功能。

    士兵们白天苦战一天,晚上又奔波一夜,早已疲惫不堪,没有再去追击溃逃的唐军。在城内没有被炸过的平地上,搭建起了简单的帐篷,就地休息。他们这边虽然之前守城守得也十分艰辛,倒是没有损失多少兵力。

    绮里晔和水濯缨在营地中间的主帅大帐之中。他平时极重享受,即便是在这种行军打仗的时候,也必须保持着极高的生活质量,更不可思议的是手下的将士们毫无怨言。

    “现在记忆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水濯缨问绮里晔。

    她向柳长亭要来的,就是他以前说过的那种叫做“梦徊”的酒。只要按量喝上少许,就会让人暂时忘掉最近两三天来的记忆,或者至少也是记忆混淆不清。这样一来,读心能力便无法从绮里晔那里读出这次战术布局,反而会被误导。

    刚才再次进入秦门关的时候,她已经给了绮里晔解酒药,他这两天的记忆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绮里晔靠在冰丝软垫临时铺成的卧榻上,幽黑如夜幕的长发披散下来,修长手指揉着微微蹙起的眉心,脸色不是很好看。任凭谁被封了两天的记忆,然后又突然恢复回来,脑子里被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差不多了,但是头有点疼。”

    “缓一会儿应该就好了。”水濯缨说,“柳长亭说这种酒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绮里晔挑起眉。

    “本宫现在不舒服,爱妃这么敷衍一句就完了?”

    水濯缨嘴角一抽:“那你要怎么样?”

    绮里晔一挥袖,一股强大的吸力席卷过来,将水濯缨也拖到了卧榻上,摔进一堆冰丝软垫之中。

    他拂手点了水濯缨的穴道,然后脑袋就这样靠过来,枕在了她的胸口上。

    “爱妃的胸借本宫枕枕,说不定就好受些了。”

    一边说着一边朝左右两边蹭了蹭,仿佛是在体验脑袋下面的触感。双眼闭起,眼尾的那抹绯红色艳丽柔和,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不错。最近虽然奔波劳累了些,但发育倒是有了起色,总算柔软丰盈些了。本宫让人多做些木瓜炖雪蛤,黄豆炖猪蹄之类,尽量早日给爱妃养出一对浑圆饱满的玉兔来。”

    水濯缨:“……”

    一天不开车能死么!

    “不好意思。”她干巴巴地开口,一句话就把所有暧昧挑逗的气氛扫得一干二净,“让我起来,我要去解手。”

    绮里晔的表情十分明显地一僵,停顿片刻之后,冷笑一声。

    “好,本宫就这么抱你去解手。但你如果只是撒谎糊弄本宫,其实什么也解不出来的话……呵。”

    水濯缨:“……”

    她真不该挑战这死变态重口味的下限。

    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妖后娘娘做不出来的事情。在丧心病狂这方面上,她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别别……”她无可奈何地认输,“……我不想去了,您老人家高兴枕多久就多久,这还不行么。”

    绮里晔哼了一声,朝空气中做个手势,一名暗卫从大帐外面进来。

    “主子,请吩咐。”

    “叫承桑进来。”

    那名暗卫应声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却只是一个人。

    “主子,承桑并不在大帐周围,属下刚刚去问过,营地里也没有。从撤离出秦门关的时候起,就没有将士看到过他了。”

    绮里晔坐起身子,和水濯缨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都是一沉。

    “……竟然是他。”

    大军撤离秦门关的时候,根本没有和唐军接触,而且撤退得井然有序,未失一兵一卒,不存在失散或者死在乱军中的可能性。

    承桑在那个时候失踪,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就是那个拥有读心能力的内应。因为唐军大败,他也有了暴露的危险,所以不得不趁着大军撤退的时候,偷偷从军中逃离。

    绮里晔的目光深冷暗沉。

    他和承桑自小相识,而且又是同族人,他怀疑过身边的不少下属是内应,却下意识地没有去怀疑承桑。就连水濯缨也是如此。

    结果到头来,竟是他的族人背叛了他。


第114章 如果背叛

    绮里晔解了水濯缨的穴道,站起身来。

    “派人在秦门关内和关城周围搜捕承桑。他任务失败,已经去不了唐军那边,而且只有一个人,应该走不了太远。”

    水濯缨虽然觉得绮里晔根本不是需要什么安慰的人,但还是说了一句:“哪个种族里面都有一两只害群之马,夏泽也出过不少叛徒,灭了便是,不用太放在心上。”

    绮里晔淡淡一笑。

    “人心复杂,一心忠于我的人不少,但并非人人都能把忠心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上。财物、性命、对于其他人的情义,对一个人来说重要的东西太多了。任何人背叛我其实都无可厚非……只要他能承担得起那个代价。”

    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充满了血腥气息,森然阴冷,水濯缨不由得暗中打了一个寒噤。

    虽说已经见识过绮里晔的诸多手段,也参观过他的十八狱,她还是无法想象他会怎么处理承桑。

    “那个……”水濯缨弱弱地开口道,“我只是问问啊……如果我背叛你的话,你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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