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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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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房里的几人都知道,这个罪名要是真的下来,难逃一死,都吓得魂飞魄散。那个粗使丫鬟小翠突然大叫起来:
“冤枉啊!老爷,夫人……今天下午,珍珠姑娘也到过小厨房!”
珍珠是大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小翠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大夫人和珍珠的身上。
“大胆贱婢!”大夫人顿时大怒,“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木鸢子是珍珠加进汤里去的?难道是本夫人要暗害四姨娘不成!”
四姨娘暗中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在府里一向是最受宠的姨娘,现在又怀了身孕,风头无两,大夫人因为忌惮和嫉妒而要害她小产,再正常不过。
“奴婢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翠哭道,“今天下午珍珠姑娘来小厨房,说要借一点桂皮,奴婢就去后厨拿了给她。当时珍珠姑娘一个人在外间,而四姨娘的乳鸽汤就放在外间的炉火上炖着!”
“胡说!”珍珠也叫了起来,“奴婢今天下午根本没有去过听雪院!老爷和老夫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听雪院的看门婆子,有没有见到过奴婢!”
沈忱恭眉头紧皱,叫了听雪院的看门婆子和院里的洒扫丫鬟过来,几个人都说没有见过珍珠。
小翠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当时小厨房里只有她一人,她见到珍珠进来,以为外面的看门婆子已经允许了,所以也没有多加防备。可是众人竟然都说没有见过珍珠!
“好你个贱婢!”大夫人怒容更甚,“自己犯下的大错,非但不认罪,竟然还敢无中生有污蔑主子,把污水泼到本夫人的丫鬟身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沈忱恭也不敢笃定到底是什么情况。要说想害四姨娘小产的话,大夫人的确有这个动机,但单凭一个动机,远不足以说明什么。至于说是小厨房的人在汤里错放了木鸢子,害怕承担罪责,而去诬陷大夫人,这也合情合理。
一边是自己的正室夫人,另一边只是厨房里几个无足轻重的低等丫鬟仆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哪一方要担下这次罪责,显而易见。
大夫人暗中观察沈忱恭的脸色,知道他已经有了决定,放下心来。
那些木鸢子的确是她让珍珠加到四姨娘的汤里去的。珍珠是她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身有武功,悄无声息地翻过听雪院的院墙而不被人发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珍珠会武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就算小翠看到了珍珠,也没关系,就她一个人证,众人只会以为她是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
果然,沈忱恭眉头微皱,朝着厅下挥了挥手:“来人,把小厨房里这几人拖出去,杖毙。”
四姨娘有些不甘。她自然是疑心大夫人更多一些,但没有任何证据,自然也做不了什么。反正只是一群没什么大用的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没必要护着。
一群家丁逼过来,就要将小厨房的下人们拖下去。几个人哭天抢地,连连求饶,大夫人不耐烦地道:“把嘴堵上,吵得人心烦。”
然而,就在这时,那几人当中一直低着头的一个小丫鬟,突然抬起头来,柔柔弱弱略带稚嫩的声音,音量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沉静,似是带有一种异常的穿透力,突兀地响彻整个大厅。
“禀报老爷夫人,不是只有小翠姐姐看到了珍珠姑娘,奴婢也看到了。珍珠姑娘在小厨房里,把一个还剩下少量木鸢子的碎花蓝布小袋子收进了左边衣袖的夹层里面,那个夹层在袖口往上约一尺处,老爷夫人一看便知。”
这段话一出,满大厅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全部落到那个看似恭敬地低着头的瘦弱小丫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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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卑贱的奴才
珍珠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那些木鸢子是她在几天前从小厨房里面偷出来的,因为带有微苦味,在汤里加得太多容易被发现,所以还剩下不少。她本来是打算暂时先藏在身上,准备等到半夜无人时,找个地方不留痕迹地埋了。
当时她明明检查过小厨房周围,除了在内间的小翠以外没有别人,这小丫鬟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
大夫人也是暗中骤然一惊,但面上没有丝毫显露出来,只是再次佯装大怒。
“这是要反了天了?一个贱婢出来泼污水不够,竟然又出来第二个!还不拖下去杖毙了干净!”
“夫人息怒,要杖毙也不必急于一时。”
四姨娘一见有了转机,又惊又喜,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出言拦下了那些家丁。
“贱妾倒是觉得,这个丫鬟连那个小袋子的质地花色,以及夹层的位置,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她的话恐怕并非凭空捏造。贱妾斗胆,求老爷让人搜一搜珍珠的衣袖,立刻就能查明分晓。”
沈忱恭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来人,搜身。”
大夫人心底暗急,却没有阻拦的理由,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婆子翻开珍珠的左边衣袖,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处缝制得十分精密的夹层暗袋,里面是一个碎花蓝布小袋子,装了少量的木鸢子。
“你!……”
四姨娘心里大喜,面上却是又惊又怒,倒在美人靠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贱妾本来也以为只是小厨房的人粗心大意,不想竟然果真是有人想要暗害贱妾腹中的孩子!那可是老爷您的亲生骨肉啊!……”
沈忱恭的脸色难看至极。他膝下子嗣单薄,对于四姨娘这个孩子,是抱了十二分的期盼。大夫人娘家得力,平日里打压姨娘妾侍,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她竟然把杀手伸到了他的骨肉上面,他便断然无法再容忍。
大夫人看着丈夫的脸色犹如风暴欲来,一阵心惊肉跳,立刻使了个眼色给珍珠。
珍珠人既机灵又会武功,而且忠心耿耿,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一个心腹。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忍痛斩了这条臂膀,先保住她自己再说!
珍珠早已吓得满脸煞白,接到大夫人这个锋锐如刀刃的眼神,更是全身一片冰凉。夫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不但要放弃她,而且还要让她把罪责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纵然夫人平日里器重,但紧要关头便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顶罪,身为一个卑贱之身的丫鬟,这就是她的命运。
珍珠的眼中透出一缕悲凉之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罪该万死!那些木鸢子的确是奴婢从小厨房里偷出来,之后翻墙进入听雪院,加在四姨娘的汤里面的!奴婢见四姨娘有了身子之后恃宠而骄,一时不忿,有心为夫人出气,所以才犯下这等大错!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夫人从头到尾毫不知情,奴婢愿受一切惩罚,只求老爷不要责怪夫人!”
一边咚咚磕头,额头上很快就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地面。
“珍珠,你怎么这么糊涂?”大夫人一脸痛心疾首,“且不说四姨娘有了身子,娇贵些也没什么,单说你一个下人,竟然胆大妄为到敢去谋害主子!你在本夫人身边服侍了多年,本夫人竟不知你如此心狠手辣!”
说着便也在沈忱恭的面前跪下:“老爷,此事虽是妾身的丫鬟所为,但妾身也有管教下人不严之罪,求老爷责罚!”
四姨娘暗中冷笑。大夫人字字句句都在摘清自己的关系,把黑锅全都推到珍珠的身上,并且以低姿态主动请罪,但请的也就是个管教不严的罪过,重不到哪里去。
沈忱恭淡淡瞥了大夫人一眼,道:“你对自己的丫鬟管教无方,罚在观霞苑闭门思过一月,珍珠立刻拖出去杖毙,尸体扔到城外乱葬岗去。”
他简短地说完,便站起身拂袖而去,显然是已经极为不悦。
大夫人低头跪在地上,一身的冷汗。沈忱恭冷淡的态度,很清楚地表明了他知道珍珠是由她指使的,只是看在她作为当家主母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没有多追究什么。但毫无疑问,已经对她十分不满。
四姨娘倒是得意得很。她肚里的孩子还在,却借着这次事件砍掉了大夫人身边的一条得力臂膀,同时还让沈忱恭对大夫人心生芥蒂,可谓一举两得。
珍珠被拖到外面的院子里面,板子的重重击打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便从外面传来,惨叫声渐渐微弱下去,片刻之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各位请回去吧。小厨房的人疏忽职守,也须得罚月银三个月。”
四姨娘被两个丫鬟扶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临走前还挑衅地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气得咬牙切齿,但现在实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暂时先忍下这口气。同时恨毒了四姨娘,连带着刚才那个站出来说话的小丫鬟也一并恨上了。
不知死活,区区一个卑贱的奴才,竟然也敢公然跟她对着干,以为她躲得了今天不用死,就能躲得过明天?
水濯缨说完刚才那番话之后,就退了回去,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怯生生模样,随着小厨房的几人低头走出了大厅。
一直坐在大厅边缘,被两个美貌丫鬟伺候着的沈则煜,春寒料峭的天气里也风流倜傥地摇着一把折扇,桃花眼中目光幽深,落在那道纤弱瘦小的背影上,似笑非笑。
……
小厨房的几人回到下人房里面,一个个都心有余悸。
“好险啊!差一点就没命了!”
“大夫人竟然拿我们来替她背黑锅!”
“要不是小叶看到了珍珠那个贱丫头,现在被杖毙的就是咱们了!”
水濯缨笑笑。当时她根本就不在小厨房,也不可能看到珍珠,珍珠衣袖中的夹层,是她在大厅里面用透视能力看到的。
她的眼睛似乎是拥有了传说中的异能,能够看穿较薄的不透明障碍物,而且可以收放自如地控制。只不过使用起来要消耗大量精神力,看一次就要头晕目眩个半天。
“小叶,你可要小心点。”小翠担忧地抓着水濯缨的手,“大夫人是个狠辣厉害的主儿,你这次已经把她得罪狠了,恐怕不会放过你。”
水濯缨站出来作证,让整个小厨房的人得以幸免于难,危险却全都到了她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众人对她自然是心怀感激。
加上她不像以前的身体原主那么怯懦畏缩沉默寡言,聪明机灵又会做人,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生亲近喜欢之意。小厨房里的下人们对她都比以前照顾多了,会主动把自己的好饭好菜之类分给她,干的活计也轻了不少。
第5章 贴身服侍本少爷如何?
之后的两天,水濯缨都没敢出听雪院,指望大夫人过段时间能慢慢淡忘了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
然而,大夫人比她想得更加睚眦必报。她不出门,对方竟然就直接派了人上门来找,是个叫玛瑙的大丫鬟。
“你叫什么来着?……小叶是吧?”
玛瑙抬着下巴,用一种看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将死之狗的不屑眼神看着水濯缨:“大夫人让你立刻过去一趟。”
水濯缨几不可见地蹙眉:“夫人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是你该问的吗?”玛瑙眉毛一横,“一个姨娘院子里的烧火丫头而已,夫人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话!”
水濯缨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有公然反抗,跟着玛瑙出了听雪院。
玛瑙领着她,却并没有前往观霞苑,而是往后花园走去。走到一条僻静的花木小径上时,前方走出来两个手拿棍棒,面带杀气的家丁,显然是早已经等候在这里。
“抓住她。”玛瑙冷声开口,“堵上嘴巴,往死里打,打死了尸首也扔到城外乱葬岗,给夫人出气。”
大夫人被禁足在观霞苑这几天,正是一肚子怒气和怨恨没处发泄,四姨娘现在风头正盛,暂时惹不得,那就先拿这个不知死活的烧火小丫头撒撒气也好。
在这深宅大院里面打死一个下人,就跟打死一条狗没什么两样,更何况还是一个地位最卑贱的下人,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水濯缨早就猜到会是如此,面上一脸惊恐,往后倒退了两步。
她的身手虽然因为这具身体的病弱而打了折扣,要解决这两个家丁和玛瑙还是绰绰有余,就是杀了这三人之后,尸体的处理和后续问题会很麻烦。
那两个家丁举着棍子逼过来,水濯缨正要动手,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悠闲的声音。
“慢着。”
几个人都转过头去。大少爷沈则煜一身骚包的宝蓝色暗紫云纹团花锦衣,正倚在一棵合欢树树下,怀里照例揽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丹砂般的唇角带着一弯风流不羁的笑意。
“不知这个小丫头犯了什么错,要在这种僻静无人的地方动私刑打杀?”
玛瑙脸上一僵。这位大少爷在府中算是个特别的存在,前夫人莫氏十多年前去世之后,只留下这个独子,沈忱恭当年和莫氏十分恩爱,对沈则煜也格外疼惜。
然而沈则煜越大越不成器,只知道吃喝玩乐沉溺美色,长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沈忱恭虽然失望,念着前妻的情分,只要沈则煜不作奸犯科,他也听而任之。转而把培养的重点放到了现在大夫人冯氏嫡出的四少爷身上,指望着四少爷传承家业,把沈家发扬光大。
所以,沈则煜在府里就跟小祖宗一样,虽然游手好闲诸事不管,但也没有人敢去招惹。
“见过大少爷。”玛瑙不情不愿地对着沈则煜行了一礼,“这丫头以下犯上,冲撞了夫人,所以夫人命奴婢带人来……”
她话还没说完,沈则煜就打断了她,搂着那个美人走近两步,桃花眼中的魅人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玛瑙的脸上。
“哦?我记得这丫头是听雪院小厨房里的吧?母亲这些天不是被禁足在观霞苑,不得外出么?这丫头是怎么冲撞了母亲?……还是说,这小丫头上次指证了珍珠姑娘,夫人要打杀她只是为了出气?”
玛瑙顿时被噎住。她自然不能说夫人无视禁令出了观霞苑,但更不能说夫人是因为怨怼而要打杀这小丫头,不管哪种说法传到老爷那里,都是给夫人的情况火上浇油。
虽然这些年大少爷跟夫人表面上看去相安无事,但没有几个继子会和继母真的母慈子孝。夫人在大少爷幼时还动过杀心想除了他,免得成为二少爷的阻碍,只是后来看他实在没出息,这才罢了,但还是一直防着他。
沈则煜看玛瑙答不出话,挑眉一笑,啪地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对着水濯缨,姿态风流地摇了摇:“本少爷看你觉得甚好,不如以后跟了本少爷当丫鬟,贴身服侍本少爷如何?”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将水濯缨拉了过来,一手揽着她,一手揽着另外那个美人,就这么左拥右抱地施施然扬长而去。顺便对跟在后面的小厮丢下一句话:
“派人去听雪院那边,跟四姨娘说一声,本少爷看上他们小厨房里的一个丫鬟,收到行风居去了。”
沈则煜的纨绔名声阖府上下人尽皆知,一看见漂亮丫鬟就想往自己的房里收。四姨娘那边接到传话,也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烧火小丫头而已,给他就给他了。
水濯缨一路被带到沈则煜所住的行风居。一到大门口,迎面就是一股女子的脂粉香风扑鼻而来。门口围了一群千娇百媚的莺莺燕燕,沈则煜一进去,众美人立刻将他簇拥在中间,伺候的伺候,调笑的调笑,娇声俏语不绝于耳。
水濯缨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不过,这里总比听雪院小厨房那边好得多,不至于动不动就会被打杀。沈则煜尽管风流,对他的那些美人们倒是怜香惜玉,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虐待侍妾丫鬟们的事情。
“这是你们新来的姐妹。”
沈则煜把水濯缨介绍给他的后宫团。大约是他调度有方,雨露均沾,这些美人们看过去倒是亲亲热热如姐妹一般,丝毫不见争风吃醋斗得犹如乌眼鸡般的模样,纷纷上来一阵热情备至的招呼。
“这位妹妹叫什么名字呀?”
沈则煜摇着扇子,目光落在水濯缨低着的小脸上,眼含笑意:“原来的名字不好,以后就叫笙笙吧。”
沈府里面丫鬟的名字,一般取些金银珠玉之类,但沈则煜房里的丫鬟,基本上没有什么正经名字,听上去倒像是青楼女子的风格。
“带笙笙妹妹去沐浴一下,换一身衣服,今天晚上让她来本少爷房中伺候。对了,曼曼,把前些天得的那坛桃花酿拿出来,今儿本少爷见到后花园桃花开得不错,咱们到那儿饮酒赏花去。”
第6章 女鬼作祟
晚上,行风居的正房中烛光摇曳,沈则煜一个人斜倚在红木嵌螺钿小几旁边,几上放了一壶桃花酿,飘出甜美馥郁的酒香。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沈则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进来。”
门被推开,水濯缨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沈则煜的后宫团姐妹给了她一件极薄的月白双织暗花轻纱衣,大概算是古代版的情趣内衣,薄纱下纤细玲珑的身段清晰可见,虽然青涩稚嫩,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则煜端着那杯桃花酿,目光含笑地看着她:“过来。”
水濯缨怯怯地低下头:“奴婢……”
“你是不是又已经想好了不让我碰你的理由?”
沈则煜一笑,拉起水濯缨的一只手,看了看上面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那天晚上你割自己的一刀,倒是割得挺狠的。”
水濯缨眸光一闪,还没有开口辩解,沈则煜便打断了她。
“不用装了,你如果真的只是个怯懦无用的小丫鬟,我也不会救你。放心好了,我喜欢美人不假,但一向不喜欢强迫。”
他这话的语气平静淡然,浑然不似平日里那副浪荡倜傥的调调。水濯缨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微微一笑。
“大少爷伪装得也不错。”
能有这份眼力,就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沈则煜的生母莫氏在十多年前去世,原本是姨娘的冯氏被扶正,第二年就生下四少爷沈则清。那时只有五岁的沈则煜,自然成了冯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沈则煜这副游手好闲不思上进的模样,恐怕只是装出来瞒骗大夫人,以求自保的。
五岁稚龄就能有如此心思,沈则煜不简单。
沈则煜再倒了一杯酒:“我记得,你是从夏泽国被卖过来的俘虏吧?”
“是。”
“那我也不问你原来的身份了,估计你也不会对我说实话,更何况无论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没有什么两样。”
“的确。”水濯缨笑笑。她有身体原主的部分记忆,夏泽灭国前,她也是一位金尊玉贵的小郡主,现在还不是一样沦落进了尘土泥沼之中。
“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沈则煜的那双桃花眼中,此刻目光清明锐利,“你如今在沈府中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我可以给你庇护,但你必须表现出相应的价值。”
“大少爷需要我做什么?”
水濯缨来了兴致。她现在一无所有,还带着一个亡国俘虏的苦逼身份,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倚仗,沈则煜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该做什么,今天不过是跟你把话说明而已。”
沈则煜往背后的大红色满池娇软垫上一靠,眼角又挑起一缕风流笑意来,以手里的酒杯指了指对面那张挂着罗帐的楠木大床。
“天色也不早了,上去把床暖好吧。”
水濯缨一僵。这是仍然要她陪睡的节奏?
沈则煜笑起来:“本少爷既然有风流好色之名,理当夜夜笙歌,断没有大半夜把一个美人从房里放出去的道理。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那就只能睡矮榻上了,我的被子拿一床给你吧。”
说着撇了撇嘴:“啧,美人侍寝,非但不给我暖床,还要把我的被子分走,本少爷真是亏大了。”
水濯缨微笑,如水墨染画般的眉眼,在烛光下晕出柔和的淡淡光影:“谢谢大少爷。”
沈则煜望着她的面容,微微失神了一瞬间,然后才弯唇一笑,继续自斟自饮。
……
水濯缨在行风居里住了几天。这里的日子好过多了,好吃好穿,不用干粗活,还有自己的房间。沈则煜的那群莺莺燕燕总共有十几人,难得轮上她去伺候,大夫人也不敢把手伸到这里来。她抓紧了这难得的清闲时间,一边养身体,一边给今后做筹谋。
沈则煜看过去不学无术,其实在一间暗房中藏了大量书籍,兵法历史天文地理,无一不有。水濯缨对于这个时空的了解有限,向他请求看书,他也很爽快地答应。
清净日子还没过几天,沈府里又闹出了事情。
沈则煜的生母莫氏在十一年前怀着身孕的时候,突然莫名疯癫,落水而死。现在,同样怀有身孕的四姨娘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症状,头疼欲裂,神思恍惚,动不动就会歇斯底里地发狂。
然后,有丫鬟半夜的时候在沈府花园里看到了一个怀抱血淋淋婴儿,披头散发的女子鬼魂,飘在半空中,脸上全是血泪,一边哭泣,一边阴气幽幽地反复念叨着:“孩子……我肚里的孩子……”
看到这鬼魂的还不止一人,沈府中顿时流言四起,说是这里游荡着一只怨气极重的女鬼,因为自己痛失了腹中的孩子,便见不得别的女子怀孕,一定要把人弄死才罢休。当年莫氏怀孕,那女鬼作祟害死了莫氏,现在四姨娘怀孕,她就又缠上了四姨娘。
沈府也请来了僧人道士做法,又是超度冤魂又是驱除恶鬼的,鸡犬不宁地闹了好几天。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四姨娘的病症反倒是越来越重了,已经大有疯癫的前兆。
名医神医请了不少,贵重药材也用了不少,只能稍微起到一点缓解作用。四姨娘的病一发作起来,常常是抱着脑袋在床上乱滚乱撞,惨叫不迭,以至于听雪院的下人们不得不时时刻刻地看着她,以免她又像当年的莫氏一样出意外。
沈忱恭头疼不已。当年他就是这么失去了爱妻和尚未出生的孩子,现在过了十来年,好不容易再盼来一个孩子,难道又要死在这个女鬼的手上?
整个沈府虽然闹得鸡飞狗跳,但这不关水濯缨的事情,她本来并不关心。直到一天早上,她跟着沈则煜去府里的小湖边钓鱼,碰到了同样在湖边的四姨娘。
今天风和日丽,四姨娘大约是在屋里憋得太久,出来见见太阳透透气。她没有发病的时候,人还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天被折腾得狠了,一副病恹恹的憔悴样子,脸色灰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沈则煜过去草草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地在一棵桃花树下摆开钓竿开始钓鱼。水濯缨站在他旁边,目光遥遥落在四姨娘的脸上,微微一动,眯起了眼睛,嘴角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来。
……还真是看见了挺有意思的东西呢。
当天下午,水濯缨就一个人去了听雪院,求见四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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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招邪之物
上次水濯缨站出来指证珍珠,给了大夫人一记重击,四姨娘对这个小丫鬟还是有很深印象的,立刻传了她进来。
水濯缨一进去,就看到四姨娘歪倒在美人榻上,一身素衣,黑发上除了一根赤金红宝石蝴蝶花簪以外别无其他饰物。一个丫鬟正在帮她揉着脑袋两侧,显然是她的头又疼了起来。后面站了一圈足有四五个丫鬟婆子,一个个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突然发病。
“什么事?”四姨娘闭着眼睛,眉头紧蹙,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赶紧说,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水濯缨也不跟她绕弯子:“那奴婢就直说了。奴婢是夏泽人,以前在南疆见过像姨娘这样的怪病,这并不是有鬼魂作祟,而恐怕是因为姨娘身上带了招邪之物,才会导致头疼欲裂,神志癫狂。”
“招邪之物?”
四姨娘一下子睁开眼睛,变了脸色,坐起身来:“什么样的招邪之物?”
“招邪之物的种类很多,奴婢也不敢肯定。姨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长期带在身上的?”
四姨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摸向发髻上插的那支赤金红宝石蝴蝶花簪。这支簪子是她的心爱之物,几乎是天天戴着。
“只有这支簪子,但它怎么可能会是招邪之物?”
“簪子本身不是,但它如果被动过手脚的话,那就不一定了。姨娘仔细检查一下簪子,是否有什么异常?”
四姨娘把那支簪子看了一遍,在上面叩了叩,惊道:“这支簪子的头部是中空的!”
再看了一看:“还多了一个小洞!”
“这就是了。”水濯缨说,“这支簪子最近有没有落到其他人的手上?”
“有有有!”四姨娘连连点头,“前些天这支簪子上面的红宝石脱落了,我送去万宝银楼重新镶嵌,就是在簪子送回来不久之后,这怪病就开始了!”
“那应该就是银楼的人在簪子上动了手脚。姨娘可愿意将这簪子的头部切开来看看?”
眼下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四姨娘狠狠心,让人切开了金簪头部,里面果然是一个指头大小的空腔,还残留着少许半透明的灰色碎屑,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什么鬼东西!”四姨娘又惊又怒,“亏我还找了城里名声最好的银楼,竟然做这种勾当!”
“银楼本身跟姨娘无冤无仇,不会无故害姨娘的。”水濯缨说,“姨娘应该派人去查一查当时加工这支簪子的师傅,兴许跟姨娘的敌人有关系,或者就是被收买了。”
四姨娘恍然大悟:“一定是冯氏!她要借着这招邪之物把我逼疯!……我这就派人去查!”
水濯缨语气平静:“请姨娘把这支簪子收好,留作证物。如果姨娘愿意的话,奴婢过两天再来和姨娘商量后面的事情。”
四姨娘见这小丫鬟言辞利落,聪明沉静,对她多了几分重视之心,满口答应。
晚上,水濯缨回到行风居,再去见了沈则煜。
房间里满是娇声笑语,沈则煜正和两位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的美人在房间里喝酒嬉戏,左拥右抱,白皙的脸上还带着一个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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