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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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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翼大人!”
交泰宫里面,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从地下冰宫中冲出来,一脸极度的激动和震惊,语无伦次。
“皇后……皇后娘娘……醒了!醒过来了!”
这一声喊叫简直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炸响了整个交泰宫,周围所有人都猛然转过身来。玄翼惊得目瞪口呆。
水濯缨……竟然醒了?
她被绮里晔放进苍玉棺的时候,毫无疑问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能够活过来的死者?
玄翼冲进地下冰宫,冰宫中央的那口苍玉棺,棺盖已经被众暗卫们挪到一边,在棺材里面缓缓坐起身来的玄衣女子,赫然便是水濯缨。
玄翼睁大了眼睛。水濯缨的脸色尽管略显苍白,但眸中有光,瞳孔已聚,外貌动作一如常人,既不是鬼魂也不再是尸体,分明是活生生的人。
她竟是真的活过来了。
只是水濯缨的神态却显得有些怪异,像是刚刚从一场极深极沉的大梦之中醒过来,目光空茫而恍惚。也不开口说话,从玉棺中慢慢地坐起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失神一般怔怔地望着前方。
玄翼在一旁看着,一颗心脏砰砰狂跳,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激动紧张。估计水濯缨是因为魂魄刚刚回到身体里,一时不适应,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才这副茫然的模样。
但玉棺里面寒彻骨髓,水濯缨没有活过来的时候躺在里面,自然可以保持躯体不腐,但现在是个活人,身体哪里守得住这种寒冷。
虽然忐忑犹豫,但还是上去准备扶水濯缨出来,小心翼翼地道:“皇后娘娘,玉棺里面太冷,您还是先出来吧……”
水濯缨缓缓地把眼眸转向他,目光中渐渐有了焦距,那目光看过去仍然有些空茫飘忽,直让人感觉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极为遥远的世界,然而瞳孔却正在轻微地颤抖。
“准备车马。”她轻声开口说,“我要去极北地区的冰原上。”
玄翼听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被吓了一跳:“您……去哪里干什么?”
极北地区是比北晋以北的几个小国更北面的北域。那里长年酷寒,寒冰不化,只有苍茫无尽的冰原和连绵矗立的雪山。气候极为恶劣,一年到头都刮着呼啸的寒风暴雪,是灭绝生机之地。
皇后娘娘才刚刚醒过来,去这么凶险的地方干什么?
“那里是冥界的出口。”
水濯缨从玉棺中站起身来,没有看玄翼,目光望着前方,声音仍然很轻。
“他就要从冥界回来了,我要去接他。”
第17章 大结局(下)
极北冰原。
漫天的风雪苍茫呼啸,一眼望去,天地之间一片只有一片茫茫的灰白色。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铅灰色的天空中无尽地飘落下来,寒风里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雪粒冰渣,刮到人的身上,像是无数冰刀割过一般,传来火辣辣的剧烈疼痛。
现在是十一月,过了北晋,天气越来越冷得滴水成冰。北晋以北是几个北方的小国,荒凉苦寒,人烟稀少。开始时还能看到针叶林,但越往北森林就越少,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原、苔原和冻土,灰蒙蒙地在大地上铺展开去。
到了极北地区,已经是酷寒无比,所有的景色都消失了,唯有无边无际的平原,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雪。天地交接的远方,是一重重连绵不绝的雪山,在风雪中依稀可辨,仿佛一条条银灰色的长蛇,蜿蜒于地平线上。
白色是这片大地上唯一的色彩,只有在风雪暂停,阴云散去,太阳短暂地照耀大地的时候,冰雪之上才会映照出瑰丽的金红之色。但这个季节里白昼很短,太阳永远是斜照的,从没有正当半空的时候,升起来不过两三个时辰便沉了下去,又是一片酷寒的漫长黑夜。
白茫茫的冰原上,有一行人正在铺天盖地的风雪之中,逆着凛冽刺骨的寒风缓缓而行。
大雪漫天的荒野,格外渺远空旷,无边无际,这一道由人划出来的痕迹,在其中显得无比的渺小。
水濯缨一行人,从西陵盛京出发,穿过北晋,再穿过更北方的小国,到达这片冰原之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里风雪不断,地面上的积雪深至膝盖,人在其中根本无法长时间行走。北方小国里有能够在雪原上行驶的雪车,其实就跟雪橇差不多,靠北方国度里特有的长毛巨犬在前面拉行,速度并不比马车慢多少。
水濯缨缩在雪车内的座位中,身上盖了不知道多少重毛皮和棉毯,把全身上下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大大的皮帽子,周围一圈蓬松浓密的白色绒毛,脸上也带了几乎跟头盔差不多的厚厚面罩,几乎遮住整张脸,连一双眼睛都藏在玻璃的防风镜片后面。
因为冰原上风势太过猛烈,为了减少逆风时受到的阻力,以保证更快的速度,雪车上是没有车篷的。在车上的人只能尽量把身体往座位里面缩,藏在无数重厚实的毛皮之下,否则在这风雪中,片刻之间就会被吹成一根冰柱。
驾驶雪车的是十来个雇来的极北地区当地人,否则他们这些一直生活在温暖气候下的中原人,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别说深入冰原了,在边缘就已经寸步难行。
这一场雪下了整整一天时间,他们停下来扎营休息的时候,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因为黑夜比白昼漫长得多,雪车又不可能每天只走那么两三个时辰,一般都是天黑之后还要走很长时间才会停下来,然后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次动身。
这一次的早晨,水濯缨从营地里的帐篷中出来,外面刚刚亮起蒙蒙的天光。
大雪早就已经停了,空气寒冷而平静,带着清冽的冰雪气息。太阳还未升起,天色虽然仍然清冷,却是难得的晴朗。天空中没有一丝云翳,地平线上连绵起伏的银白色雪山,在明净澄澈的淡蓝色天幕上,剪影显得格外清晰。
同样裹得跟个球一样的玄翼走过来,问水濯缨:“皇后娘娘,要不要准备出发了?”
水濯缨还在望着远方,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在这里扎营。这附近应该就是阴间的出口。”
玄翼一看周围,远处雪山的形状似乎略微有些熟悉,他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在蚩罗墓里的壁画上见过这些雪山。壁画上那些蚩罗王族的人,就是在这个地方等待泥黎阴兵从阴间出来,看来这附近真的是阴间的出口。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水濯缨:“皇后娘娘,您怎么会知道主子要从阴间回来了?”
水濯缨望着远处雪山连绵的天际,轻声道:“因为我看见了。”
她在绮里晔怀里“死亡”的那一瞬间,并不像她想象的一样,从此沉入虚无的黑暗,离开这个世界,而是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那种不能称之为感觉的感觉,无比的奇异,她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游离于躯体之外的幽灵,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幻影,漂浮在尘世的上方,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她看见绮里晔抱着她的尸体,去了地下冰宫,把她放进那口苍玉棺中;
她看见绮里晔一身战袍银甲,手持双剑,座下一匹赤红如烈火的汗血马,一人一骑,独自站在成千上万的西陵军队之前;
她看见绮里晔被重重包围在西陵军队之中,双剑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满地横尸,一具具躯体在他的周围像是割草一般倒下去,堆成一座又一座惨烈无比的山峦;
她看见绮里晔靠着长剑,站在犹如人间狱修罗场一般的尸山血海之中,满身是伤,重衣皆碎,鲜血覆盖了美艳的面容,沿着被浸透的衣角,一滴滴地落在地面上的血泊之中;
她看见贺兰魑在战场上画出三千生杀大阵,地面上的鲜血旋转起来悬浮到半空中,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血云,血云后面是诡异的黑暗。绮里晔对着天空仰起头,血云化作暴雨,哗啦啦地倾泻在他的身上,把他带往阴间;
她看见绮里晔走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之中,道路两边盛开大片大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忘川河中血浪滔滔翻滚,无数的亡灵重重叠叠地在河水中沉浮,唱着遥远而又苍凉的离歌;
她看见绮里晔的手从那扇忘川河的闸门上缓缓地放下来,面容上划过两道极浓极艳的赤红血泪,一步步地走进忘川河中,怨灵恶鬼吞噬着他身上的生气,鲜血的河水淹没过他整个人;
她看见绮里晔朝黑暗中的冰原走去,走向阳世,走向她所在的世界。
然后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上方浅碧色的玉棺棺盖,冰宫穹顶上投下来的夜明珠光芒在其中静静流转。
她回来了,他也要回来了。
冥界出口的极北冰原距离中原数万里之遥,绮里晔孑然一身,从冥界里面出来,根本不可能走过冰原,所以她必须去接他。
众人就在这里扎下了营地。没人知道绮里晔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无论是在阴阳两界之间的虚无地带,还是在阴间里面,都没有所谓时间的概念,水濯缨对这一点也并不清楚。他们只能在这里等着。
来的时候,队伍无法携带大量的物资和干粮,如果要长时间停留的话,就只能靠后面跟上来的后续队伍带来补充。但是这片冰原上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晴朗的天气持续不到一两天,就又开始下起暴风雪来。
若只是小雪,队伍还能在冰原上行进,但风势雪势一大,就不得不停下来,所以也不能指望后续队伍一定就能及时赶到。他们在冰原上其实是待不了太久的。
开始的几天,冰原上一直在刮着风雪,时大时小,几乎没有停息过。这种时候待在雪屋外面寒风呼啸大雪飘飞的露天里,简直就是一种酷刑的折磨。但每天只要天一亮,不管风雪多大,水濯缨必定要起身出去,站在雪地中遥遥望着远方等待。
其他人劝她她也不听,没有办法,只能天天陪着她在外面等。一直到天色全黑,实在什么也看不清的时候,她才会回到雪屋里。
直到一天晚上,深更半夜的时候,玄翼听到隔壁雪屋里面传来窸窣响动,出自己的雪屋一看,外面的雪已经彻底停了。
夜空中一钩上弦月挂在天际,漫天繁星迷离,犹如无数银沙,汇聚成一条璀璨的银河,光芒灿烂,闪烁不绝。皎洁的星光月色,像是水银一般从空中倾泻下来,泼洒在千里皑皑雪原之上,天地之间都是一片银白。
水濯缨正在雪屋门口,怔怔地望着面前被银色月光笼罩的雪原,神态凝重,目光却有些空茫,像是在凝神分辨遥远的雪原深处传来的某种声音。
玄翼也听了一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以为水濯缨是想趁着月色好能看见周围的时候,又连夜在外面等着,劝道:“皇后娘娘,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的人彻夜都守在外面,主子只要回来,肯定能看见的。”
但水濯缨没有理他,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仍然怔怔地望着雪原深处。
突然,她像是真的听到了某种声音,或者说是感知到了某种存在一样,脸色骤然一变,眼眸中一下子绽放出极为灼亮的光芒,转身便朝雪屋里面冲去。
玄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水濯缨已经抱着一领极厚极大的毛皮大氅,再次从雪屋里面冲了出来,朝远方的雪原上飞奔而去。
那奔跑的模样,就像是迎向她生命中刻入骨血最深处的至爱。
“皇后娘娘!”
玄翼大吃一惊,望向水濯缨飞奔的方向,那里分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朝水濯缨追过去,水濯缨比他个子小身体轻,在雪地上不容易深陷进雪中,奔跑速度快得多,一时竟然根本追不上她。
前方月色下出现了一片陡峭的雪坡,水濯缨到了雪坡前,竟然也不停下,就那么直接朝下方扑落下去,哗啦啦扬起一片弥漫的雪雾。
玄翼吓得一颗心脏差点跳了出来,冲到雪坡边,透过白茫茫的雪雾往下望去,却看到水濯缨正安然无恙地在下方的雪地上。
有一个人接住了她。
水濯缨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换一个姿势,再换一个姿势,怎么抱都嫌不够紧,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融进对方的身躯里面。
她身上原本穿着厚厚的毛皮衣服,这时候却竟然把最外面的斗篷和里面的棉袍皮衣统统都卸了下来,只隔着单薄的衣裳,拼命地往对方的怀里钻去,近乎贪婪地去感觉他身上坚实的肌理和暖热的温度。
“绮里晔……”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音,滚滚的热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脸上源源不断地流下来。开始的时候还压抑着只是哽咽,但很快就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绮里晔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回来了。
从冥界回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疯狂?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世间有情人被死亡分离,悲伤欲绝者有,疯癫痴傻者有,殉情追随者也有。但是有哪个人会像他一样,血衣仗剑,孑然一人,踏着尸山血海万千死骸,杀进地狱去带她回来?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像现在这般哭得泣不成声。
她从来不喜欢落泪。除了作为女人的武器之外,那只是软弱无能的象征,而女人也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才会需要使用这件武器。
但在他面前,她哭了一次又一次。在看见他为她一曲舞蹈赤脚踩过千百刀尖之时,在从即墨缺的手中死里逃生出来回到他的怀抱时,在无数次于床笫之间被他赐予极致的欢愉之时……
她总是会哭。
似乎在他的面前落泪哭泣,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绮里晔紧紧把水濯缨搂在怀中,任凭她滚烫的眼泪落到他的胸口上和脖颈间,轻柔的一吻,抚慰地落在她的发顶上。
“别哭,我们都回来了。”
跟水濯缨不一样,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他终究还是看不得她哭成这样,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水濯缨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带着满脸的泪水,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嘴唇。
极北冰原之上,夜幕下的冰天雪地之中,空气中的每一个粒子仿佛都寒冽无比,然而他的嘴唇却温暖无比,让人想起深冬里的阳光,寒夜中的篝火,黑暗死寂的冥府长路之上,唯一一道鲜活炽烈的生机。
她难得地吻得这么热烈,这么主动,像是索求一般不断地往里面深入,还挂在脸颊边和睫毛上的眼泪,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地凝结成一粒粒小小的冰珠子,晶莹剔透地滚落下来,在两人的紧紧相贴的嘴唇之间再次化成略带咸味的水滴。
嘴唇炽热,泪珠冰凉,便是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的触觉。
绮里晔从来都是习惯于强势主导的那一方,在水濯缨这般的深吻之下,回应很快就变成了主动。舌尖深深地探进她的口中,缠绕着她的舌头,吮吸,啃咬,舔舐,厮磨,吻得难解难分,缠绵而又疯狂。
在冥界里面,他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阳世中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遍回来,进入冥界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恍若隔世一般。
那时她的一吻,是在临死之前扑到她的怀中,以最后的一瞬时间吻上他的嘴唇。那满含着死亡气息和眷恋之意的一吻,是他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她现在终于活生生地在她的怀中。她的嘴唇温暖而柔软,像是半开的蔷薇花苞一般充满了诱人沉醉的甜美气息,像是过往的无数次吻她一样,一接触到她的嘴唇,便让他感觉永远也无法停下。
从他去乌坦时开始算起,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她了。全身的血液都随着这一吻而滚烫起来,像是有冲天的火焰从他的下腹处燃起,一路朝全身焚烧而去。他的手本来揽着她的肩头和腰身,这时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游向了更加不可描述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水濯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绮里晔这才也随着全身一震,从这个缠绵无尽的深吻中猛然醒过神来,停下了手。
冰原上寒冷得滴水成冰,水濯缨刚才拼命往他怀里钻的时候,把身上的厚衣服全都脱下扔掉了,虽然被他抱在怀中,肯定还是极冷。他内功深厚,在这样的寒冷中还可以勉强抵御上片刻,但她就抵受不住。
尽管全身欲火如焚,不过想也知道,在这么冷的地方什么都不可能做。绮里晔只能强忍着停了下来,放开水濯缨,也离开她了的嘴唇。
水濯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刚才的颤抖完全是身体因为寒冷的本能生理反应,还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怎么了?”
绮里晔咬着牙,从地面上捡起衣物来,给水濯缨一件一件重新穿上,因为欲求不满而语气显得十分不善:“把衣服穿好,不然要冻坏了。”
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从生死之境中回来,一见面就脱了衣服往他的怀里钻,偏偏这种地方还什么也做不了,这小妖精就是存心来勾引他的。
水濯缨略带茫然地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绮里晔刚才是个什么意思,顿时就想把他整个人摁雪地里去。
怪她咯?
她死而复生归来,难得一次对他表示一下热情主动,鬼知道这禽兽在这么冷的地方居然还能点得起欲火来?
绮里晔拿起水濯缨带来的那件男式火狐毛皮大氅:“这是给我带的?”
水濯缨没好气地一把夺过大氅:“我看你既然身上火气这么旺盛,也没必要穿这大氅了,正好吹吹风冷静冷静。”
绮里晔理所当然地伸开双手:“帮我穿上。”
水濯缨白他一眼,抖开大氅,帮他套到身上,给他系紧了领口的带子。
“回去吧。这单件大氅还是不够保暖,营地里有其他衣服。”
玄翼刚刚看到绮里晔出现的时候,也是激动万分,不过他身为最善解人意的十佳暗卫,深知此时肯定轮不到他来表达对主子回来的惊喜之情,不去打扰绮里晔和水濯缨,自己回营地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做好出发的准备。
他们在这冰原上待了好几天时间,本来就已经很难再待下去,绮里晔既然已经回来了,现在天气正好又晴朗,趁着这个时候越早回去越好。
“我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半月时间,现在沿原路回去估计还能快一点,到东仪用不了一个半月,抓紧时间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墨墨和妖妖的周岁生日。”
水濯缨和绮里晔同乘在一辆雪车上,在那里盘算回到崇安的路程和时间,她离开崇安的时候墨墨和妖妖七个月,现在回去正好一周岁,古代人对孩子的周岁都看得很重,她一定得及时赶回去好好给他们过才行。
绮里晔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们这一路上如果要急着赶回去的话,肯定没有时间,到了崇安之后又要立刻准备两个小兔崽子的周岁礼,那他的福利要什么时候补回来?
斩钉截铁地一口定下:“不行,回去之后先去十九狱里陪我两天,周岁礼之后再说。”
“想得美,这由不得你说了算。”
水濯缨下意识地就想叫泥黎阴兵,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泥黎阴兵的主人,泥黎阴兵在绮里晔去冥界的时候,已经被他还给了冥界之主。
绮里晔一只手靠在雪车边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怎么,想叫泥黎阴兵?……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泥黎阴兵能护着你了。”
水濯缨:“……你一定是故意把泥黎阴兵还回去的!”
绮里晔妖异艳丽的凤眸之中带着笑意,伸过一只手来,慢悠悠地捏住水濯缨的下颌。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这由不得我说了算?”
水濯缨:“……”
“等到了十九狱里,你就知道由不由我说了算了。”
绮里晔靠近过来,修长的手指恶意地揉弄过她娇嫩的嘴唇,那笑容里充满了戏谑和邪恶之意。
“有泥黎阴兵的时候,你可是威风得很,把我绑在十九狱里绑了多少次了?……放心,我会好好地加倍绑回去的。”
水濯缨:“……”
她还是回地狱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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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明天开始更番外,番外有很多,应该还会更一个多月。番外内容不定,文里的大部分配角都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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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番外1 墨墨和妖妖的抓周礼
二月初七,东仪崇安,凤仪宫。
这一天是东仪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周岁生日,东仪只有这么两个皇嗣,不可谓不重要。皇宫里早早就张灯结彩,布置得充满了喜气,凤仪宫中开出了极为盛大的周岁宴,王公勋贵和各国来客们正陆续进宫,参加宴席。
水濯缨一行人在四天之前回到崇安,一到皇宫,绮里晔果真就立刻把她拖进了十九狱,在里面一困就是三天。到了昨天晚上,才在水濯缨的寻死觅活之下,勉强把她放了出来。
因为这三天的大餐绮里晔吃得十分心满意足,所以法外开恩一次,让水濯缨抖着打颤的腿,捂着酸软的腰,去陪墨墨和妖妖睡了一个晚上——然而当时已经是深夜,墨墨和妖妖早就都睡熟了,水濯缨也是累得一倒下去沾枕头就睡得天昏地暗,都没来得及跟两只分别已久的包子说一句话。
绮里晔在门口看着里面睡得死沉死沉的一大两小仨人,表示十分满意。但还是不乐意回去自己一个人睡,半点也不客气地挤进了水濯缨和两只包子之间,把睡得根本醒不过来的水濯缨抱在怀里,拿自己的后脑勺冲着两只包子。
到了第二天被墨墨和妖妖闹醒过来,水濯缨都没力气冲绮里晔发火了,今天就是两只包子的周岁生日,她只能先赶着去准备周岁宴。
不过周岁宴的准备绮里晔之前早就吩咐下去了,已经准备得十分齐全,都这个时候了,水濯缨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墨墨和妖妖学说话和学走路都比同龄的孩子要早得多,现在才刚满周岁,已经会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很多词。虽然奶声奶气,但只要是他们已经学会的,吐字都十分清晰准确,没有一般宝宝开始学说话时吐字不清的咿咿呀呀。
说话自然都是宫人们教的,这段时间绮里晔水濯缨都不在,钟嬷嬷和白芨不敢教他们乱喊父皇和母后,只能教一些常见的词汇。
以致于本来宝宝最早学会喊的爸爸妈妈,在他们已经连肚兜都会喊的时候,对爹娘的名称还是没有概念。看见绮里晔和水濯缨的时候只会高兴地挥着小手呜呜哇哇,就是不知道喊啥,让水濯缨心塞不已。
不过还好她和绮里晔都回来了,以后慢慢教就是。
一般周岁孩子可以自己站立,或者借着爹娘的手,扶着东西走上几步。但墨墨和妖妖在十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开步,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行走,虽然走得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时不时就会滚成一团。
但白芨和钟嬷嬷在水濯缨的交代下,很少去扶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让他们摔倒了自己想办法爬起来,所以他们学走路学得早,身体协调性更好,独立性也格外强。
两只包子一大早起来,被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带到周岁宴上来。
虽然是龙凤胎,但墨墨和妖妖从来就不肯穿戴一样的衣服饰品,连风格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墨墨喜欢素淡,小小年纪就嫌弃那些大红大紫,今天周岁宴,为了讨喜气才穿了一身白底正红镶边的小套装,戴着一个正红色金线刺绣的棉里缎面小帽子。
妖妖就是个妖艳小贱货。一身华丽丽的服饰跟个小型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展览架一样,两边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全都挂满了手镯脚镯璎珞项圈。要不是水濯缨觉得身上挂太多东西对小孩子身体不好,她还能挂更多。
两只打扮好的包子被抱到周岁宴上来,粉雕玉琢,玉雪可爱,萌得不要不要的。众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纷纷围上来看个没完,交口夸赞。
两只包子都不怕生,看见这么多人也没有一点畏缩的意思。墨墨比较矜持,像是个国家领导人一样,面对众人的称赞喜爱,只是站在那里一脸淡定地蹦出一两个“嗯”“好”。妖妖则是活泼奔放得多,像是个大牌明星面对粉丝,朝众人挥舞着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咯咯笑着,大方热情地打招呼:“嗨!……好呀!”
周岁宴上除了东仪的王公贵族以外,也来了不少他国的客人。包括跟东仪最交好的夏泽皇帝、北晋帝后,以及南疆一些小部族派来的使者。
水今灏和齐望月的第二个孩子水清昊比墨墨和妖妖晚出生三个月,现在也已经九个月,可惜现在年纪太小,而且天生身体偏弱,还不适合从夏泽到东仪千里迢迢的长途跋涉,要见姑姑和姑父只能等到再大一点了。
这次来东仪的只有水今灏,齐望月要留在夏泽照顾二宝宝,没法过来。
北晋那边倒是两个人都来了,已经登上皇位的聿凛和一个月前刚刚被封为皇后的楚漓。
水濯缨本来最担心的就是楚漓,楚漓离开燕岭之后就浪迹天涯去了,她也不知道楚漓去了什么地方,跟聿凛发展得如何。
现在看到楚漓跟聿凛以帝后的身份一起来到崇安,从两人之间的相处看来,关系早就已经恢复如初。甚至经过这段波折之后,似乎还更加亲密了些,患难和变故要么消磨人的感情,要么就是建立起原本没有的感情。
楚漓看过去稳重了很多,当然那是跟以前的她相比,要跟真正的古代深宫后妃比的话,还是一副能上天的模样。人的性格不会一辈子一成不变,但是只要人生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也很难彻底改变,楚漓大概就是这个样儿的。
她很少见到小孩子,一看见墨墨和妖妖这么漂亮可爱的两只包子,简直喜欢得不行。回头就拉着聿凛:“我们回去也要生一对这样的!”
尽管周围都是熟人,但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出这种话,聿凛的耳后根还是微微红了,压低声音把楚漓拉回来:“好……你想生几个我们就生几个。”
楚漓继续兴致勃勃:“男孩子女孩子都要生,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我们的女孩子嫁给墨墨,妖妖就嫁给我们的男孩子!”
水濯缨在旁边笑而不语。北晋和东仪的皇子公主,身份地位上是肯定匹配的,对方状况互相都知根知底,楚漓又跟她一样是从现代来的穿越者,要是孩子们真的有感情的话,结个娃娃亲倒也不错。
绮里晔立刻接了一句:“那你们什么时候生?要生就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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