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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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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凛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死气沉沉得可怕,但是森冷彻骨。
“把莫秀容是侧妃的事情透露给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回殿下。”其中一个护卫开口,“是两个市井富家子弟模样的年轻人。”
他把那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聿凛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
莫秀容住的宅子里面,除了她的同样被严密监视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以外,全是他的人,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宅院里需要的一应衣食用品,都是由他的人从外面购置进去,宅院里的下人们也从来不会称呼莫秀容为侧妃,那两人说什么听给宅院里送菜的人说的,根本不可能。
这两个人很显然根本不是在那里随便闲聊,而是有人故意布置在楚漓的店里,就为了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楚漓的。
他们的背后,应该还隐藏着一个更深更神秘的幕后主使者,而这个主使者的目的之一,就是拆散他和楚漓。
第115章 关于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2更
聿凛这些年一路争斗厮杀上来,树立的敌人和仇人实在太多,想要他命的比比皆是,几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这一次的幕后之人,重点似乎并不在他的性命上,而是他和楚漓的关系。
他纳了莫秀容为侧妃的事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只有莫府的几个人,以及他自己身边的一小部分心腹。莫府的人不会这么愚蠢,而且就算要泄露也早就泄露了,不会等到现在都过了好几个月之后才想要跟他闹翻。
能查得出这件事情,并且连莫秀容住的那座宅子都知道,说明这个幕后者肯定有相当的势力和能力。
有这种本事,谋划刺杀他应该都能做得到了,为什么要把人力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难道说幕后者就是看准了楚漓是他的软肋,所以故意拆散他和楚漓,好让他痛苦?
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因为楚漓当初向他提出的条件,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别人并不知道他只要纳侧妃楚漓就会离开他的事情。这种想法毕竟太过惊世骇俗,极少有人能猜得到。夫君纳一个侧室,一般情况下正妻最多只会闹上一闹,哪有几个人会因此而和离的。
他想来想去,只为了破坏他和楚漓之间的关系,就不惜费这么大的力气,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女人会做出来的。
但他所知道的北晋女子里面,实在找不出谁能有这个本事。
“那两个说话的富家子弟,你们查出来是谁没有?”
“没有。”那两名护卫摇头,“我们后来去茶楼附近问过了,没有人认识那两人,要么是从邺都外面来的人,要么可能是易容者。”
“继续查。”聿凛说,“查不出他们身份的话,就查他们后来去了哪里,顺藤摸瓜找下去。”
当时这两个护卫要护送楚漓回太子府,没去跟着这两人,倒是可惜了机会。不过楚漓的茶楼开在邺都里面最繁华的地段,当时又是早上,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那两人从茶楼里出去,肯定有人会看到他们。
这两个人的背后势力必须查出来,否则他和楚漓之间一直隔着这道障碍,挽回的可能只会越来越渺茫。
……
十二月,已入隆冬,天气越来越冷。
凤仪宫中早早升起了火墙,但水濯缨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室内,肯定要经常在外面走动。绮里晔就穷奢极欲地让人在她每天出来散步之前,在她经过地方的路边到处都摆放上一排排炭炉,点上炭火。
以至于整个凤仪宫比其他地方都要温暖得多,都十二月份了,树木的叶子还是半黄不绿地长在枝头上,本来秋天开的菊花一直开到了现在。
白翼给水濯缨预测的产期在来年二月中旬,不过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早产的机率更大,这个日期估计还得往前推一段时间。
绮里晔这死变态当真去看了崇安城里几个产妇的生产过程。他是在产房顶上偷着看的,产妇虽然并不知道,但接生的产婆在下面却是紧张得要命,回回出一身冷汗,差点没给折腾出神经衰弱来。
看完了之后回来,还要就今天学习的内容,跟产婆讨论一下心得,探究一下疑难:“今天的这个产妇算不算是难产了?……出那么多血还算是正常的?……你们去戳婴儿的脚底心,是不是为了它自己把脚缩回去,换成头先出来?”
产婆们一个个头大如斗。讲理论知识的时候是一回事,根据临床情况来解释又是另外一回事,偏偏这位学生还探究得一脸认真严肃,而她们又万万得罪不起。
尤其是有一次碰到一个产妇,因为婴儿长得太大,临盆的时候卡了足有一天一夜没出来。那个产妇疼得天昏地暗,又哭又闹,死去活来,中间昏迷过去好几次。最后费尽周折终于生出来,婴儿已经死了,产妇也去了半条命。
这种难产的情况在生产中其实并不算罕见,婴儿长成那么大本来就危险,产妇跟婴儿能活下来一个,就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但她们后来被皇上叫过去,皇上那模样恐怖得几乎把她们全都吓死,三魂都没了七魄。
“……为什么让那产妇痛那么久?反正孩子生出来都死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保大人?……以后皇后生产的时候要是也这样,你们打算怎么办?”
产婆们快要哭出来。这让她们怎么解释?女人生第一胎的时候大多数都要痛上几个时辰的好么?总不能因为痛的时间长了点就不生了吧?
而且一般婆家都是更看重孩子的,孩子跟大人只能保一个的情况下,大多数保的都是孩子。没生出来的时候谁知道孩子会不会死,谁会直接说保大人?
“回皇上……要是万一……万一到时候皇后娘娘也危险的话,我们一定会先教皇上怎么保大人的……”
绮里晔冷笑一声。
“不只是保大人,如果皇后有危险,孤就直接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拖出来,他们是死是活都没有皇后重要。你们只需要教孤怎么保证皇后的安全,至于孩子,如果皇后因为孩子而有了什么不测,孤就亲手送他们下去陪着皇后。”
产婆们噤若寒蝉。
她们给那么多产妇接生过,也碰到过不少要决定保大人保孩子的情况。有一部分当丈夫的对妻子有情意,会犹豫着要不要保大人,但最后往往都是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对于婆家人来说,媳妇不过是一个嫁进来的女人而已,没了大可以再娶,但孩子可是自己家的骨肉血脉,当然不能放弃。
丈夫和婆家都决定保大人,要么就是这个媳妇跟婆家本身就有亲戚关系,要么就是这个媳妇的娘家背景实在太厉害惹不起,这属于十分少见的情况。
像皇上这样开口就是皇后有个不测,就把孩子送下去给皇后陪葬的,她们真的是闻所未闻,连想都没有想过。
难怪都说皇上性情诡谲异于常人。一个即将当父亲的人,能够这般斩钉截铁面不改色地说出亲手杀子的话,这该是冷酷无情到了什么地步。然而对于皇后娘娘,她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因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这又该是情深意重到了什么地步。
用情深意重这个词好像都太弱了,她们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应该说是成疯成魔了还恰当些。
现在只能默默希望皇后娘娘肚子里那两个娃儿出生的时候顺利点,否则要是时间耽搁久了的话,皇上看不得皇后娘娘受苦,两个娃儿哪怕最后能活着生出来,有可能都得先死在皇上手上,那得多造孽。
关于这些话,绮里晔没让水濯缨听见一个字。她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比他对他们的爱意可是多得多,万一有危险的话,她未必见得愿意保大去小。不过,到了那时候也由不得她做主。
水濯缨现在就是安心养胎。以前嫌皇宫里面闷得慌,总喜欢往外面跑,现在也都不出去了。外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人不要太多,她现在有了这个金贵的肚子,对自己格外小心,就怕孩子在外头万一有个闪失。
不过至今为止,西陵罗胤这两国自己的麻烦都应接不暇,还没有把手伸到东仪这边来。
罗胤女皇西莲娜去年从即墨缺那里偷走的假优昙婆罗花被调换成晏染配置的丹药,她用了之后,脸上的疤痕是消退了不少,但又出现了其他皮肤问题。脸上动不动长出大片大片的红疹子,一见风一晒太阳,肌肤就通红瘙痒得厉害,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热辣辣的。
即墨缺在乌坦开始攻打的西陵的时候,再去了罗胤一趟。据罗胤那边的眼线禀报,西莲娜女皇开始的时候怒气冲冲,剑拔弩张,差点把即墨缺赶出去,但即墨缺三言两语就把她给安抚了下来。
然后即墨缺又给西莲娜女皇送了几种药方,正是针对西莲娜女皇脸上的问题。她正被这些烦恼折磨得苦不堪言,而即墨缺送来的药方效果立竿见影,很快便治好了她的脸。
虽然已经恢复不到以前最漂亮的时候,但雪中有人送了一捧炭,至少让她的脸不再那么糟糕,西莲娜女皇对即墨缺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
这之后即墨缺又跟西莲娜女皇长谈了一次,那边眼线并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不过两人出来的时候,西莲娜女皇对即墨缺已经完全是一副友好如初的模样。
水濯缨不用听也想得到即墨缺是怎么跟西莲娜女皇说的。大约会说他其实并没有拿到真的优昙婆罗花,把假的摆出来是为了当诱饵骗东仪帝后,结果东仪帝后没被引过来,倒是引得女皇误会了。女皇偷走的那朵假花之所以有消除疤痕的效果,只是巧合而已,也没有完全治好她的脸。
即墨缺聪明绝顶,言辞能力一流,一向有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本事。西莲娜女皇又实在是蠢得可以,那点脑子给即墨缺塞牙缝都不够,被他一番甜言蜜语兜兜转转,哄回去是很容易的事情。
西莲娜女皇跟西陵皇帝前嫌尽释,罗胤就这么再次跟西陵结成了同盟。
西陵和乌坦两国军队本来正在边境上纠缠得难解难分,罗胤军队挥师南下,逼到乌坦的北部大后方,乌坦军队就不得不从南方战场上撤回去,否则老巢都要先被端了。
乌坦的军事实力本来跟西陵不相上下,集中兵力进攻西陵的话,这场战争还是有得打的。但现在多了一个罗胤在背后虎视眈眈,南北两边腹背受敌,想进攻哪边都不可能,只能暂时撤军回境,处于防守状态。
后来乌坦可敦汀兰即将临盆,萨尔勒对他这第一个孩子十分重视,也干脆暂缓了战事,精力都放在汀兰和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六月份的时候汀兰临盆,十分不负厚望地生下来一个男孩,萨尔勒大喜过望,当场就给这孩子封了号,整个乌坦大贺三天。
现在这孩子已经半岁,萨尔勒近来又对战事起了心思,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执拗傲气,还不肯要东仪的帮助。西陵罗胤两国联盟,乌坦要是不找一个盟友的话,根本打不过这一南一北把它夹在中间的两个国家。
但绮里晔现在给他的回答是没空。萨尔勒老婆快要生孩子的时候暂缓了战事,他的老婆眼下也快要生孩子了,哪有那个心思去打仗,等生完孩子再说。
第116章 搞事,搞事,搞事(1更)
北晋,邺都,楚宅。
深夜时分,一场小雪刚刚停下,街道和屋顶覆盖上了一层微松的新雪。楚宅的后门亮着一盏小小的灯笼,黑暗寂静的长街上只有这一晕微弱的灯光,朦胧地摇曳着。
一辆朴素平常的马车停在后门门口,车夫正将最后一件行李搬上马车,马车旁边只跟了两个丫鬟。
楚漓自己没有武功特别高的男性护卫,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很长时间的,会武倒是会武,不过只能对付一些混混匪徒之流。但她现在不可能再用聿凛派给她的暗卫,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这短短两三天里,她已经把自己在北晋的产业处理了一大半。那些店铺大都十分红火,她又不为了卖个好价钱,转卖出去众人抢破头地要。
还剩下一部分没有处理完的,她也不卖了,直接留给江氏和楚湘,她们两人已经决定留在邺都。她现在手头上有的财富已经够她十辈子用不完,没必要计较剩下的这点。
这两天里她还没有发现聿凛派人来跟着她,但那可能是因为他们和离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以后就不好说。她不想让聿凛知道她去了哪里,能尽早离开就尽早离开,免得再被他盯住。
“你们回去吧,外面冷,不用送了。”
楚漓站在马车前面,对出来送她的江氏和楚湘说。
“漓儿,你真的要回东仪去?”
江氏的语气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惋惜之意。那可是太子妃啊,以后稳稳当当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太子对楚漓又那么好,其他女人一个也没收,这份尊荣和独宠是多少女子一辈子梦寐以求但求破了脑袋也求不来的。楚漓怎么就好好的突然跟太子和离了呢?
她这两天里一直想知道楚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楚漓什么也不说,一直在外头忙碌着转卖产业的事情,她连细问楚漓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楚漓点点头:“以后我不会再回北晋了,你们如果一直住在这里的话,自己小心些。”
她跟聿凛也算是好聚好散,江氏和楚湘留在邺都,聿凛不会为难她们。因为跟她和聿凛的关系,其他人对她们大约也会相让三分,她们两个妇道人家,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在邺都应该还是能好好住下去的。
楚湘走上前一步:“漓妹妹,我们也不一定一直留在北晋,以后要是回东仪的话,还能不能去找你?”
“当然可以了。”楚漓勉强笑了笑,“我又不是跟你们断绝关系。我在东仪崇安郊外东南方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座庄子,位置比较偏僻,这次去东仪大约就会先住在那里,以后再看情况决定到底定居在什么地方。”
然后又补充道:“这座庄子聿凛并不知道,如果我走了之后他来询问你们我去了哪里,你们别告诉他,只说你们也不知道就行了。”
东仪不是聿凛的地盘,只要聿凛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东仪那么大一片国土,聿凛没那么容易找得到她。
“好。”
楚湘答应了,但江氏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楚漓也没注意到她的反应,见车夫已经把马车准备停当,上了马车。
“我走了,你们保重。”
楚漓向两人道了别,车夫甩动马鞭,马车辚辚朝前驶去。
这时候正是半夜,邺都城中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街道两边覆盖着积雪的建筑物,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黑色的暗影。一片幽深的阒静,和夜空中的星月光芒一同笼罩着整个黑沉沉的城市,万物寂然无声。
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伴随着车上悬挂的那盏风灯,暗淡的光芒摇曳着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像是一个夜半时分离家的孤独旅人,在一片黑暗寂静的空城里,形单影只地穿行过去。
楚漓在马车上给自己化了装,变成一副跟她原先判若两人的容貌。以前聿凛为了方便她出行,专门给她做了几套人皮面具,但这些人皮面具的容貌他都是认得的,她现在在外面已经不能用了,只能自己化装。
邺都城门入夜之后关闭,但会有禁军士兵彻夜看守,以保证半夜有急事必须出城的人能及时出去。
楚漓手里有出城的令牌,守门士兵给她打开了城门,马车驶到城门之外。
城外更是万籁俱寂,冬日里广袤的银白色雪原,苍茫无际地从眼前铺展开去,在遥远的天地尽头,与灰蒙蒙的夜空交融在一起。夜空中还有尚未散去的铅灰色雪云,但是云层间已经露出一轮上弦月和些许细碎的星光,映照在雪原上,一片白茫茫的雪光月色,像是笼罩着一层缥缈的雾霭纱帐,一切反而看不分明。
楚漓近似茫然地望着眼前这片朦胧而寒冷的雪原,想起来在去年这个时候,大年之前,她刚刚嫁给聿凛,整个太子府张灯结彩,红烛高照。聿凛穿了一身跟他的风格截然相反的大红色喜袍,俊美的面容终于不像往日里一副冰山模样,被她调戏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倒像他才是那个羞不可遏的新嫁小媳妇。
恍如大梦三生。
……
东仪,崇安皇宫,浣衣司。
“刘公公,再带雪儿出去走走嘛……”
美貌女子在凌乱的床上,拉着刘公公的衣袖不依不饶地撒娇,刘公公刚刚从床上起来,显得有些不耐。
“今日皇上出宫检阅军队去了,你出了浣衣司也不可能碰得到皇上,天这么冷,平白在外头挨冻干什么?”
刘公公身为太监总管,在宫里本来想要什么样的宫女对食没有,不过这个雪儿无论是容貌上还是外貌上都远胜于一般宫女,刘公公也难得专一地跟她混了一年多,至今没有另结新欢。
自从皇后娘娘怀孕以来,雪儿的心思就越来越多,换着法儿地让刘公公帮她创造碰到皇上的机会。刘公公也觉得现在皇后娘娘怀孕了无法伺候皇上,说不准是雪儿接近皇上的大好机会,便经常以各种理由让雪儿在宫里多走动。
碰到倒是也碰到了几次皇上,但皇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雪儿当初又是被皇上扔到浣衣司来做下等宫女的,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皇上面前搔首弄姿。
时间长了,刘公公现在也不再对雪儿抱着那么大的指望,现在雪儿要他带她出浣衣司,他也没有以前那么积极。
“雪儿听说御花园中有一片梅林现在开得正好,也想去看看,刘公公求您了……雪儿天天被关在浣衣司里面,也实在是闷得慌嘛……要不,等下次刘公公来的时候,雪儿换个新的法儿伺候公公作为答谢好不好?保证公公满意!”
雪儿抱着刘公公的手臂,媚眼如丝,满是撩人的风情。她这么撒娇起来的时候,简直就跟能勾人魂魄的妖精一样,就连刘公公这种不完全算男人的都感觉招架不住,无可奈何地答应。
“好了好了,带你出去便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要学着那些贵人玩风雅去看什么梅花,这次就罢了,没有下次了啊,咱家回回这么帮着你也是有风险的。”
雪儿立刻眉开眼笑:“雪儿就知道,公公最疼雪儿了!”
浣衣司里面的宫女其实也不是一步都不能踏出浣衣司,只是一般需要个正当理由而已,雪儿出去的时候,用的理由大部分都是为了给其他宫中送去遗漏的衣物。这次她想要去御花园,刘公公就让她去给御花园深处的一处暖阁送东西。
雪儿提着一个篮子,在御花园里兜兜转转地走了很长时间,但是并没有往那片梅林的方向走,倒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越靠近凤仪宫那边,周围就感觉越暖和,别的地方地面上和草木上都是积雪,这里却还是跟深秋时节的景象差不多。
雪儿走到御花园里一处亭子附近,亭子周围的道路两边密密麻麻地摆满了黄铜炭炉,足有数百个,里面全都点着上好的乌金炭,所以这里比皇宫中其他地方都要温暖。
宫里哪个地方这么铺张浪费地烧炭炉,就说明皇后娘娘正在这附近散心。果然,亭子里面坐的正是水濯缨,挺着已经有七个月大的肚子,一身雪兔毛浅玫瑰色锦缎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坐在亭子边缘,给湖中的游鱼喂食。
雪儿站在远处望着水濯缨,望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看见水濯缨站起身,才朝这边走过来。
还没走近,就被一名暗卫拦住了:“皇后娘娘正在亭中休息,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雪儿朝那暗卫恭敬地行了一礼,从怀里取出一封折叠起来的书信:“有人托奴婢把这个给皇后娘娘,这位大哥可否帮忙转交一下?”
那暗卫一脸狐疑地接过书信:“谁的信?”
雪儿摇摇头:“奴婢不能说,大哥把信交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了之后自然知道是谁的信。”
暗卫更加狐疑,想要打开书信,雪儿忙道:“大哥使不得,这书信是给皇后娘娘的,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看。”
暗卫不知道雪儿是什么来头,主子的私密信件他自然是不敢随便看,但更不敢直接把一个陌生宫女拿出来的东西转交给皇后娘娘,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先拿着信件往亭子那边走去。
在亭子附近的玄翼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暗卫把书信交给玄翼,低声道:“一个宫女拿来的信,说是要转交给皇后娘娘,不知道是谁传来的。”
玄翼倒是淡定一些。皇后娘娘在外头交好,而必须要避免被皇上知道的人不是没有,那位五湖山庄的柳庄主就是第一个。如果是柳庄主的信,还就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传进来。
他回头一看亭子里的水濯缨,水濯缨却并没有看这边,正怔怔地盯着湖面出神,像是有什么复杂的心事一样。
玄翼把那封薄薄的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下毒之类的迹象,这才朝亭子走过去:“皇后娘娘,有一封给您的信件……皇后娘娘?”
他叫了两声,水濯缨才恍然回神,转过头来。那样子看过去就像刚刚从梦里醒来一样,目光焦距都是散的,一副恍惚失神的模样。
玄翼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一个当下属的,总不能去问皇后娘娘您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那就太逾越了。
他把信件打开,拿在手里对着水濯缨:“谨慎起见,您还是别用手拿了,就在属下这里看吧。”
第117章 公子人如玉,雪下琴无声
水濯缨怀孕之后,就算不怎么出皇宫,在宫里她去的每一个地方,碰到的每一件物品也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就怕有个万一。要是这信件上真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这么远远看一眼,不亲手碰到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事。
信上的内容大约是不少,水濯缨看了片刻才看完,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隐约露出些许激动和期待来,直接朝雪儿走了过去。
在场的其他暗卫都不认识雪儿,玄翼也只是在一年多以前雪儿被送进宫见绮里晔的时候,见过雪儿一面。不过美人他实在见得太多,雪儿虽然漂亮,还没有到那种惊艳得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程度。而且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他这时候见到雪儿,只感觉她有些面熟而已,没想起来她是谁。
玄翼跟着水濯缨走过去,其他的护卫也跟在后面,水濯缨走到雪儿面前,雪儿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请随我来。”
说着便转过身,领头朝御花园深处走去,水濯缨跟在她后面。
玄翼一脸疑惑不解,赶紧也跟上去:“皇后娘娘,您要去哪儿……”
“我需要过去一趟。”水濯缨头也不回地说,“没关系,不会有事情的,你一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她都这么说了,玄翼尽管奇怪,也只能不再说什么。皇后娘娘比他们聪明得多,她都判断没有危险了,那应该就是没有危险。他一个当下属的,主子不告诉他的事情,他不可能去刨根问底。
能找皇后娘娘过去,而皇后娘娘说没事情的,应该就是柳庄主。皇上虽然不待见柳庄主,但柳庄主也不是什么恶人,皇后娘娘没有说他不能跟着,那他只要跟着保证皇后娘娘的安全就是了。
雪儿领着水濯缨一路往御花园的深处走,很快走到了一座放置杂物的废弃小屋前面。
玄翼一下子想起来,这间小屋下面有一条出宫的密道,还是几年前皇后娘娘发现的。后来不需要用到这条密道,为了安全起见,密道很早就被封了。
雪儿走进小屋,水濯缨和玄翼也跟了进去,玄翼惊讶地望着雪儿打开小屋窗户底下的一块石板,露出下面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地道之前被土石堵了起来,不过也只是堵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完全倒塌,费大气力去挖的话还是挖得开的。现在这地道已经又被重新挖通了,从挖掘的痕迹上看,很显然是最近的事情。
玄翼拦住雪儿:“这条地道是你们挖通的?”
有一条可以从外面通往皇宫内,而他们都不知道的地道,就算是柳庄主挖出来的,那也是皇宫安全的隐患,他还真是不能不多问一句。
“是的。”雪儿带着歉意说,“我们主子有事情需要见皇后娘娘一面,但是没法直接进皇宫,皇上在的时候也不可能让见,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放心,除了主子的人以外,没人知道这条密道被挖通的事情,这次之后我们也会把密道重新堵起来。”
玄翼虽然下意识里还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也没什么可说。
毕竟自从上次皇后娘娘对主子家暴并且逃出去找柳庄主之后,柳庄主再想光明正大地见到皇后娘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刚一进皇宫大门就被主子一掌打飞出去了。尤其是皇后娘娘最近怀着孩子,主子的占有欲更加丧心病狂,不这样偷偷摸摸的话,着实是没法见到皇后娘娘。
地道里面的墙壁上插有火把,雪儿先下去点亮了火把,照亮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地道。玄翼抢在水濯缨前面先下了地道,确认下面没有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扶着水濯缨下来。
“没事。”水濯缨说,“我虽然怀着身孕,也不是一碰就会倒,自己能走路。”
玄翼只好退开半步,但仍然跟得很紧。这地道里黑洞洞的,地势又不怎么平坦,皇后娘娘怀着七个多月的身孕,哪怕不小心绊了一下都是大事。
雪儿在前面举着火把带路,水濯缨走在后面,玄翼就紧跟在她旁边一步远的地方。
这条密道从御花园走到宫外,以水濯缨现在的速度慢慢走的话,要走上将近一个时辰。玄翼怕水濯缨累到,走到一半非要让她停下来休息片刻。
“这密道里太阴冷。”雪儿说,“前面有休息的地方,请再往前走一小段。”
密道半中间果然特意布置出了一块地方,地面上铺着皮毛,设了座椅,还有用来取暖的铜炉和炭火,很显然就是专门为水濯缨休息而准备的。
玄翼这时候算是比较放心了。柳庄主对待皇后娘娘一向没得说,就连这密道中间休息的地方,也考虑得这么周全。
水濯缨在那里只坐了片刻,就起来继续往前走,她这一路上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看那样子像是急着出密道一样,一直走得有些赶。
走出几步,雪儿对玄翼道:“前面还有一半的路,麻烦这位大哥把暖手的手炉给皇后娘娘带上吧,免得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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