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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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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濯缨自然知道这着急不得,没有合适的时机,也不会白白让“雀网”的人折损进去,只能暂且等着。
一月底的时候,从乌坦传来消息,汀兰已经怀上身孕,算来到现在也有四个月了。
萨尔勒虽然姬妾众多需求旺盛,也不知是不是他自身的原因,子嗣倒是十分艰难。以前只有两位妾侍怀过身孕,那些女人们又明争暗斗得厉害,这两个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一个出生时因难产而夭折,还有一个还未过三月便没了。
汀兰的段数跟那些女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要保住这个孩子想必不难,要是萨尔勒这唯一一个孩子生下来,萨尔勒对她的重视自不必说,汀兰在乌坦的地位更是会板上钉钉地稳固。
汀兰也没放过这个机会,发现怀有孩子之后,趁着萨尔勒正高兴得围着她团团转的时候,再次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假装即墨缺在西陵得知她怀有身孕,派人过来暗害她,想要打掉她腹中这个萨尔勒的孩子。
上次“即墨缺”在乌坦猎场里想要对汀兰图谋不轨,已经让萨尔勒对即墨缺又怒又恨。这次竟然想要谋害他这唯一一个得来不易的孩子,更是让萨尔勒大怒若狂,当即便点了二十万大军,挥师南下,直逼西陵边境。
西陵如今和乌坦东仪的局势紧张,毗邻乌坦的北方和毗邻东仪的东方两边边境,早就布下了严密的防线,守得犹如铁桶一般。乌坦二十万军队虽然勇猛,自然也不可能立刻攻破,现在战线上正处于胶着状态。
汀兰还给萨尔勒献计,引诱了一支在乌坦神出鬼没并且穷凶极恶的匪徒强盗,偷偷潜入西陵王都盛京,在盛京大肆烧杀抢掠。虽然这支匪徒不久之后就被盛京的守城禁军围捕剿灭,但仍然在盛京造成了大规模的混乱,死伤者足有上百人。
东仪这边正在考虑要不要和乌坦结盟,同时夹击西陵,毕竟乌坦的后方还有一个罗胤正在虎视眈眈,萨尔勒不敢把乌坦军队全派到南方去。
虽然西莲娜女皇现在跟即墨缺也有了不和,但这位女皇实在太蠢,难保不被即墨缺几句话就哄回去。而且萨尔勒当初扣留西莲娜女皇那么长时间,向罗胤索要了巨额赔款,西莲娜女皇必然对萨尔勒怀恨在心,没道理不与乌坦为敌。
萨尔勒是个草原上的粗豪汉子,觉得自己的妻子孩子被人觊觎,就应该自己亲手为妻儿报这个仇,没道理还要借着别人的帮助,还不怎么想让东仪插手。他性情固执,汀兰一时也劝不了他,只能暂且由着他去。
三月初,水濯缨的生日又到了。
十几岁的年纪过生日本来还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她现在对于她的生日已经有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原因自然就是绮里晔送给她的那些丧心病狂的生日礼物。
上上次是啪啪啪机关木偶盒,上次是水床和铃铛黑丝渔网情趣装,并且送出来之后立刻就拉着她一起充分体验了这两件生日礼物的妙处。
所以这一次生日的早上,她看见绮里晔带着一脸妖冶魅惑的笑意,在她面前取出一个镶珠嵌宝精雕细琢的金丝楠木大盒子时,反射性地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心肝宝贝儿先猜猜这次的生日礼物是什么。”绮里晔笑吟吟地把那个盒子放在水濯缨的面前,却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盒盖,没有让她马上打开。
水濯缨嘴角一抽,这倒是还学起她上次送他一把伞作为生日礼物时的作风来了:“猜中了有什么奖励?”
绮里晔:“奖励孤今晚翻你牌子。”
水濯缨:“……我拒绝。”
“那奖励你一次拒绝我翻你牌子的机会好了。”绮里晔眼中笑意更深,“随时随地都可以用。”
水濯缨这才来了兴致,正要猜,被绮里晔慢悠悠地打断:“不过,有奖励就得有惩罚,我给你十次机会,猜不中的话就得受罚。”
水濯缨嘴角又是一抽,就知道这死变态从来不会让她得什么便宜:“受什么罚?”
绮里晔的目光戏谑而邪恶地在她身上扫过去,她虽然穿了一身藕荷色织银丝团花曲裾,春寒料峭的天气里穿得还颇为厚实,但在他的那种目光下面,就跟全身赤果果的没挂一根丝一样。
“猜不出来的话,今晚跟我去十九狱里面试一试那个红绸阵……”
水濯缨一阵恶寒。红绸阵是这个死变态在十九狱里面新布置出来的一片角落,横梁和木柱之间悬挂了无数条红绸,或垂落在地,或斜挽成圈,或互相穿插,结构十分复杂精密,像是一个精心布置出来的玄妙阵法。
她开始的时候还没看出这个红绸阵是怎么个用法,绮里晔在旁边热心地给她解说:“这一条用来系腰,这两条用来系手臂,后面那条是用来把右腿拉起来的……把这条往下拉一截,就可以把人翻过来,变换成另外一个姿势……”
水濯缨照着那几条红绸想象了一下她被悬挂在上面会是个什么样子之后——
“滚!”
“怎么样?”绮里晔妖冶艳丽的凤眸中带着恶劣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次换一次,我还是很公平的。”
“好。”水濯缨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就算她这次不肯,绮里晔以后迟早也会想办法把她拖到那个羞耻感爆棚的红绸阵里面去,那还不如现在拿来换这个机会。
“我能不能拿起来掂量一下?”水濯缨指着那个金丝楠木盒子。
绮里晔一手支颐,含笑道:“可以。”
水濯缨拿起盒子来晃了晃,盒子颇有点沉,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光靠听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床那么大件的东西。
“新的情趣装?”
“不是。”
“锁链镣铐绳索鞭子?”
“不是。”
“咳……总不会是用在这方面上的药?”
“心肝宝贝儿觉得以我的能力或者你的身体还需要用药?”
“……”
水濯缨猜了十次之后,终于猜不出来了,认命地:“好吧……算我输了。”
绮里晔摇头啧了一声:“你照着这路子猜下去,猜一百种东西都猜不中。话说心肝宝贝儿本来不是一向挺羞涩的么,怎么这会儿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
水濯缨:“……”
这污妖王居然还有脸说她?她会猜这些东西还不是因为他之前送的都是这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绮里晔望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终于打开了她面前那个金丝楠木大盒子。
盒子里面的内衬是纯黄金制成的,中间赫然是三颗指头大小的白色珠子,犹如大珍珠一般泛出淡淡的光华,各自由一缕细丝连接在黄金盒子内部……
优昙婆罗花!
第105章 缨缨要怀包子休假了!(1更)
这一下着实是大出水濯缨的意料之外,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绮里晔。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她尽往不可描述的方向上去想了,根本没想过他会送她别的东西,更不用说竟然是这优昙婆罗花。在西陵的“雀网”一点消息都没有传给她,她现在还以为那边仍然毫无进展。
“一个月前。”绮里晔说,“乌坦匪徒在盛京作乱的时候,皇宫中也受到影响,那时候‘雀网’就趁机偷到了优昙婆罗花,我没让‘雀网’告诉你而已。这三朵花是真的,而且已经让晏染和绯翼检查和观察了一个月时间,没有发现上面有毒蛊之类。”
尽管水濯缨以前说她要不要孩子都可以,也没有迫切地现在就想要,但从她在寻找优昙婆罗花费的心思精力可以看出,她其实心底还是想要的。
而且就算她不想要孩子,他也不允许她的身体留下任何隐藏的病症问题,必须完全恢复到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健康状态。
之前故意不让水濯缨知道,不过是他想留到她生日这一天给她个惊喜罢了。
水濯缨望着那三朵优昙婆罗花。等了两个月都没有传来音讯的东西,这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说她不惊讶不高兴,肯定是假的。
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感动。绮里晔平日里像是整天就知道不可描述,没事的时候跟她说话正经不出三秒钟就变成了调戏,其实她心底自己都不一定能意识到的愿望,他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还会花心思给她准备这样的生日惊喜。
然而……这份感动仍然只维持了三秒钟。
“心肝宝贝儿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绮里晔一手揽上她的腰身,暧昧地凑到了她的耳边,咬住她耳朵后方脖颈上一片雪白柔嫩的肌肤。
“现在优昙婆罗花也到手了,想要孩子的话,更要加倍播种才行……以后至少一天三次,不出一个月,保证你一定能怀上孩子……”
水濯缨所有的感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抽着嘴角想推开绮里晔:“我什么时候说过现在就想要孩子?”
一天三次,亏他说得出来,也不觉得自己肾虚得慌。他能受得了她还受不了,虽说这世界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但这句话放在她这里是根本不成立的,来田里的不是牛而是惊天动地的千年妖兽,再肥沃的土地都能给踩成陨石坑。
“什么时候要都可以。”绮里晔表示一点都不在意,照样一把抱起她往十九狱的方向走,“反正你刚才没猜出生日礼物是什么,还欠着我一次惩罚,先试试看红绸阵怎么样……哦,还得让宫里先送些点心过来,红绸阵里面绕一圈下来至少要三两个时辰。”
水濯缨:“……”
她还是赶紧把优昙婆罗花服下去准备要孩子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有了孩子就可以休息整整一年,就算开头这一个月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
三朵优昙婆罗花,一朵先留着,一朵给水濯缨服用,还有一朵则是按照之前说好的给了晏染,让他先治好夙沙羽的双腿。
夙沙羽双腿上已经愈合成畸形的骨骼被晏染再次小心翼翼地折断打碎,然后按照正常的骨骼形状重新接起来,以优昙婆罗花制成的药酒浸泡,包裹上带着药酒的纱布,此外也分出了一部分药用来内服。
这个重新碎骨接骨的过程自然是极为痛苦。优昙婆罗花有治病愈伤的能力,但并不能止痛,甚至因为它提高了骨骼肌肉等组织的活性,疼痛比一般情况下还要剧烈。
这整个断骨接骨的过程下来,花了足有两个时辰。晏染给夙沙羽用了另外的止痛药物,起到的效果仍然有限,全部完成之后,夙沙羽已经满身都被大汗湿透,脸色一片苍白,只是靠意志力硬撑着没有昏迷过去。
“可以了。”
晏染终于包裹妥当了最后一条纱布,收起优昙婆罗花药酒,给夙沙羽倒水吃内服药。
“以后每天泡一次药酒换一次纱布,内服药七天吃一次,不出其他问题的话,最迟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恢复到正常。”
伤筋动骨一百天,夙沙羽的双腿情况虽然严重得多,但有优昙婆罗花的药效在,三个月的恢复时间想必也够了。
夙沙羽的黑发被汗水湿漉漉地沾在脖颈间,脸色发白,看过去有些虚弱。他没有看自己被裹满了白色纱布的双腿,而是望着晏染,眼中丝毫没有那种得知自己终于可以重新站立起来的激动兴奋,而是带了一点半是忐忑半是希冀的神色。
“恢复到正常……然后呢?”
晏染停顿了一下,语气毫无波澜,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然后就没有我的事情了。你回南疆伽印族,至于我去哪里,你不用关心。”
夙沙羽目光微微一动,还没回答,晏染就继续接下去道:“你的腿想要治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这次再失败的话,就算有仙丹神药也救不了你。我不会去治一个注定治不好的人,不管你这次之后能不能恢复,都别想我会再管你这双腿。”
他早就看得出来夙沙羽并不怎么在乎双腿能不能治好,他说等夙沙羽一恢复他就会离开,不排除夙沙羽会为了留下他而不惜故意在双腿上动手脚。
正常情况下,优昙婆罗花这一次肯定能治好夙沙羽的双腿,但如果再出什么问题的话,人的身体毕竟不是泥巴做的,怎么捏都能恢复如常,骨骼不可能经得起再一次被打碎重接。
夙沙羽笑了笑:“放心,我知道。”
他虽然觉得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但以他的性格,并不喜欢靠着故意自残来博取对方的怜悯和停留。他一向习惯强势和主动。
等他的双腿恢复了,晏染去哪里固然是晏染的自由,但他跟到哪里也是他的自由。
晏染别想甩得开他。
……
北晋,邺都,皇宫。
大年过后,齐妃的怪病就一日比一日重。以前还能勉强撑着起身,现在整天整天地卧床嗜睡,叫也叫不醒,吃东西的时候都要靠别人一点点地喂下去。
整个太医院里的御医束手无策,为此焦头烂额,已经有好几人为此主动引咎,请罪辞官。
聿凛和楚漓两人也急得不轻。御医指望不上,聿凛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发了悬赏令出去,召外面江湖上的名医进宫一试。
结果江湖名医还没有来,倒是来了一位连大夫都算不上的女子,便是丞相府莫家的嫡出千金,莫秀容。
“殿下莫怪,我虽然不是医女,但先母医术精湛,我也受过一些传承,略通医道。祖母和齐妃娘娘交好,齐妃娘娘亦是我尊敬孺的长辈,所以我斗胆自请,望殿下能让我看看齐妃娘娘。”
莫老夫人在旁边低着头,心里一阵忐忑。
莫秀容昨晚来见她,说自己的医术说不定能治好齐妃娘娘的怪病,请莫老夫人带她进宫见太子殿下。
莫老夫人知道她的医术有几斤几两,虽然是从她母亲那里学了一些,但连正经医女都算不上。宫里的御医那都是全北晋医术最高之人,都对齐妃娘娘的怪病无可奈何,她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女子还能治得好?
但莫秀容难得有这么坚持的时候,莫老夫人拗不过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了她进宫。反正她只是个闺中千金,就算治不好齐妃也无可厚非,太子肯定不会责怪她,还会感念她对齐妃的一番关怀和心意。
第106章 医术威胁(二更)
聿凛对莫秀容没什么印象,只是以前在宫宴上见过寥寥几次而已,但知道莫丞相的夫人曾经是一位医女,莫家嫡出大小姐会医术并不奇怪。
他自然也不相信莫秀容有这个本事能治得好齐妃,不过既然对方提出了这个请求,让她去看看齐妃也无妨,治不治得好另外再说。
聿凛带莫秀容到了齐妃的玉漱宫。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巳时,但齐妃还在沉睡中,事实上这两天她几乎就没怎么醒过。
莫秀容慎重地给齐妃诊了半晌的脉,这才对聿凛道:“齐妃娘娘得的是长眠之症……”
她刚说到这里,聿凛目光骤然一冷,莫秀容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长眠之症只是古人给它起的一个名字而已,并不意味着病人真的就一定会长眠。这病症十分罕见,而且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齐妃娘娘身上。”
聿凛蹙眉道:“这病症可有救治的办法?”
莫秀容摇摇头:“许是有的,只是我并不知道根治的方法,只能以针灸暂时压下病症发作,保证齐妃娘娘清醒过来,病情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而已。”
聿凛目光望向床上的齐妃:“如果继续恶化下去,会怎么样?”
莫秀容低下头:“如果不加治疗,任凭齐妃娘娘一直昏睡的话,七日之后身上出现淤血斑点,二十日之后肌肤开始干枯萎缩,三十日之后……药石无医。”
聿凛眼角微微一跳,却很快压下了神色的变化,没有表露出多少反应来,只是道:“那你先针灸试试看。”
莫秀容取出针灸包,一排摊开足有上百根银针,开始全神贯注地给齐妃针灸。
聿凛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虽然对医术知之甚少,但也看得出莫秀容的这一套针灸手法极为精细复杂。把上百根银针一一全部插上去,就费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莫秀容在下每一根针的时候,手法似乎都有所差异,深浅、角度和力道各有不同,间隔的时间似乎也有讲究。
银针全部下完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莫秀容才开始往下撤针。撤针分了足有十几个批次,有时候撤前一根针和撤后一根针隔了足有一盏茶时间,有时候又是一口气毫不停顿地连撤十几根针下来。
撤下最后一根针之后,只过片刻,便看见齐妃的一只手动了一动,眉头轻蹙,缓缓地睁开眼睛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两人。
聿凛连忙上前:“母妃,感觉怎么样?”
齐妃睡了太长时间,这时候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宫女们连忙上来伺候。莫秀容再次递上薄荷脑等物制成的香包,给齐妃闻了提神醒脑。
“本宫没事……”齐妃揉着太阳穴,“只是睡太久了,有点头昏罢了……”
之前御医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齐妃醒来,现在不但醒了,状态似乎还不错,莫秀容这针灸的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
“这一次针灸的效果只能维持三到四天。”莫秀容说,“三四天后齐妃娘娘又会觉得疲累困倦,昏昏嗜睡,到时候我会再来给齐妃娘娘施针。”
聿凛刚刚才为齐妃的醒转而松了一口气,一听莫秀容的话,眸色又冷了下来。让齐妃在内间好好休息,他自己则是把莫秀容叫到了外间。
“这针灸的效果只能维持这么短的时间?”
三四天时间就会又开始发作,这岂不是意味着莫秀容每隔三四天都要来给齐妃施针一次,而且要一直这样下去?
“望殿下见谅。”莫秀容低下头说,“这套针法是先母教我的,先母已经故去,所以我的医术只尽于此。若我知道怎么根治齐妃娘娘的病,一定不会隐瞒殿下的。”
聿凛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会这套针法?”
莫秀容被他这目光盯得犹如芒刺在背,仿佛心思已经被他看穿得一清二楚一般,更加不敢跟他对视,把头埋得更低。
“这套针法是先母祖上传下来的,一脉相承,只传女儿,现在到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会。其他医者有没有类似的针法,我就不知道了……”
她这话也间接表明了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就算聿凛要她把这套针法教给其他御医,她也完全可以拒绝。毕竟是祖传秘技,又是已故的先母遗留下来的,有足够的理由要求得到尊重。
至于类似的针法,这根本不存在。针灸又不是一般技艺,还有两种针法像不像之说,差上一根针可能都谬以千里。她刚才那上百根银针的针灸过程,这世上恐怕就没几套针法能复杂到这个程度。
她这其实就是在说,现在这世上会这套针法的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会传给别人,想要保住齐妃的性命,只能依靠她,而且还得一直持续依靠下去。
聿凛这时候对她的意图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但并没有说破,只是冷冷地望着她,周身弥漫出一股仿佛能冻裂骨髓的寒意。
“莫小姐这是打算用自己的医术来威胁本宫?”
这段时间以来,他因为跟楚漓在一起的关系,一眼望去已经远不如以前那么冷峻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其他人的态度也变得温和。
这一股带着骇人威压的森寒之气全开出来,顿时让从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莫秀容被吓得全身一抖,脸上霎时间血色全褪,背后冷汗滚滚而下。
“殿下……”
她一下子跪在了聿凛面前,心惊胆战两腿发颤,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之外,却还是硬生生地咬牙顶着这迫人的寒意。
她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要她有这一身医术作为凭仗,聿凛便不可能拿她怎么样。这时候倘若放弃的话,她面临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万劫不复。
聿凛一双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眯起,里面的光芒幽暗森然,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半晌之后,挥了挥手,示意莫秀容先出去。
“多谢莫小姐出手相救母妃。即是这样的话,便先请莫小姐回去,三日后再进宫为母妃施针。”
“是……”
莫秀容背后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两腿直发软,几乎走不动路。
她以前见过聿凛几次,令她心折的便是他那一身威严冷峻的气息,却并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她从未有过一刻像刚才那样,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但现在知道也已经迟了,她已经泥潭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莫秀容离开之后,聿凛进内间再陪了齐妃一会儿,见齐妃的精神已经基本上恢复过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才出宫回太子府。
楚漓正在太子府里面清点账目。这太子府虽然只有他们两个正经主子,已经足够清简,但毕竟是那么大一座府邸,管理起中馈来也是一件麻烦事。楚漓现在是太子府的女主人,这些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齐妃娘娘怎么样了?”楚漓见聿凛回来,迎上来问道,“那位丞相府小姐的医术用不用得上?”
“母妃好多了。”聿凛说,“莫家小姐医术精湛,针灸一次之后母妃就醒了过来,只是想彻底治好没那么快,以后恐怕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楚漓心大,他能敏感地猜到莫秀容是想依靠她独一无二的医术嫁入太子府,楚漓估计就察觉不出来。
但是她性情火辣,知道的话恐怕会想也不想地杀上丞相府去找莫秀容,对眼下的情况有害无益,所以他决定暂时还是不告诉楚漓,自己先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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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缨缨黎明前的黑暗!(1更)
楚漓果然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来:“有办法能医治就好,本来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齐妃娘娘病得那么重,哪里是一下子能好起来的。”
又说:“我明天再进宫去看看她。莫家小姐有没有说齐妃娘娘的病忌讳吃什么?”
聿凛摇了摇头,楚漓继续道:“那我带几样新出的药膳糕点进去好了,都是常见食材做的,想来也不会有问题……你应该还没吃过饭吧?我去让他们把饭菜摆在花厅里。”
她说着便命下人去传话,聿凛在背后望着她,眼神深暗。
……
东仪,崇安。
服下优昙婆罗花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水濯缨简直过得水深火热。
一天到晚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要么是被各种手段各种花式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场地上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么就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之后累得精疲力尽,瘫在床上一睡就是半天,然后再从睡梦中被折磨醒。
绮里晔现在折腾她折腾得理直气壮。理由之一:她既然想怀孩子,就需要他的努力耕耘播种,不然哪来的孩子?理由之二:她要是怀上了孩子,孕期加上产后坐月子,他至少得吃将近一年时间的素,就算中间偶尔能开一两次小荤,肯定也不过瘾,所以这一年内欠的份额现在就要先付清;理由之三:他要跟她做还需要什么理由。
水濯缨受不了的时候也跟他抗议:“就算我要欠你一年的债,难道不能以后分期付款慢慢还?照你这种狠劲,优昙婆罗花才刚刚服下去,我的身体又要累垮了!”
绮里晔在十九狱里的床上懒洋洋地抱着寸缕不着的她:“也就一两个月,不会累垮你的。现在不先积攒下足够的份量,后面这一年时间我要怎么过?”
水濯缨气结:“这种事情还有积攒份量的说法?你以为是黑熊冬眠之前贴秋膘啊?秋天拼命吃几个月先把自己吃胖了,冬天没东西吃的时候好扛得住饿?”
绮里晔从善如流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水濯缨:“……”
跟此人没有道理可讲。
优昙婆罗花的效果立竿见影。水濯缨服下去数日之后,晏染给她把脉,她脉象中以前那种异常已经完全消失了。
再加上绮里晔这丧心病狂的啪啪啪频率,尤其是在水濯缨排卵期的那几天,几乎是天天跟她滚在床上。当月月底,水濯缨本该来月事的日子,便过了两三天还是没有来。
水濯缨自从到海岛上调养大好了身子之后,这几年月事一向来得非常准确,前后相差不会超过一天时间。这一次月事一推迟,她立刻就猜到,这大约是有七八成的可能了。
古代没有早孕试纸和检测怀孕的设备,只能通过中医把脉来看是否有孕,怀孕的滑脉一般要到停经四五十天之后才能确切地把出来,有的人早些,有的人甚至还更晚。
但水濯缨怎么可能再过上一个多月时间的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月事推迟之后的第三天,就同样理直气壮地把绮里晔拦在了床外:“我可能已经是怀孕了,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再碰我!”
绮里晔充耳不闻地把她压倒在床上:“只是月事推迟了两三天而已,你怎么知道就是怀孕了?”
“那万一是呢?”水濯缨眼中带着笑意,悠然地朝上望着他,仿佛是笃定他不会继续对她下手,“怀孕初期性生活最容易导致小产,我现在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要是因为你一个克制不住,就这么没了怎么办?”
绮里晔的脸色一下子唰地黑了一半:“……”
水濯缨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跟四两拨千斤似的,把他停在她不可描述位置上的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拨开。
“另外,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跟我睡在一起,免得搂搂抱抱的引得欲火焚身,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这死变态就算不能跟她做,也照样会想出无数种丧心病狂的办法来折腾她,她以前来月事的时候已经领教得够多了。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上一个晚上,现在就是她最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绮里晔咬牙切齿地一把抱住她,把她困在了床铺内侧:“我不碰你就不碰你,以前你没及笄的时候也不是没忍过,但你想都别想跟我分床睡!”
水濯缨:“睡一起也不是不行,但孕妇需要充足的休息和高质量的睡眠,你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绮里晔:“……”
那这觉他还怎么睡?
虽然后面有一只阴森森凉飕飕全身冒着腾腾杀气的千年大妖魔抱着她,但这一晚上总算还是没有对水濯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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