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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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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萱点头:“长老放心,我知道……”
她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窗户便毫无预兆地被无声无息打开了,几个身着黑衣的“蛇信”暗卫一言不发地进来,没等两人反应,已经出手如风地点了两人的穴道,蒙上眼睛,带着便走。
芸萱开始时本来大惊之色,随即想起滕长老刚刚说皇上会派人来抓她,这才冷静下来。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等会儿见到皇上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再主动一些,才能更容易留在他的身边。
抓她的“蛇信”暗卫把她扔上了马车,一路辚辚驶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下来,估计是已经到了崇安。
芸萱被人带着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等到她的哑穴终于被解开,眼睛上的蒙眼布也被取下来的时候,她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根本没有见到绮里晔的身影。
这是在皇宫中的不知道哪一个房间里,在她面前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容貌阴柔雌雄莫辨的白衣青年,以及一个面容俊美坐在轮椅上的异族男子。
芸萱这时候只能装糊涂,一脸疑惑地看看水濯缨,又看看其他两人:“皇后娘娘?这是……”
水濯缨没有理会她,直接问夙沙羽:“有什么办法能看出她用过幻术?”
看到夙沙羽那一身伽印族穿戴的时候,芸萱就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她虽然没有见过伽印族的服饰,但知道之前使用幻术的季连超就是伽印族人,而眼前这个男子很显然并不是中原人。
水濯缨的幻术这两个字一出口,芸萱的心脏更是猛然往下一沉。
难道这个男子也是伽印族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使用的幻术?
“那要看她付出过的代价是什么。”
夙沙羽的目光在芸萱身上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对晏染道:“阿染,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放血的伤口。”
付出的代价可以有很多种,最重的一种是一半阳寿,轻一些的可以是四肢或者器官,再轻的就是鲜血之类。芸萱的脸上没有显出阳寿折损的灰败死气,身上也没有缺胳膊少腿,那代价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鲜血了。
晏染听到他“阿染”这个自来熟的亲昵称呼时,略微蹙了一下眉头,走到芸萱面前,掠起她的衣袖。
果然,她的左手手腕动脉位置处,有一道已经基本上愈合的伤口,至少是在大半个月以前的了。这伤口上还敷着上好的药,包扎着纱布,想来是为了消除疤痕的。
大半个月以前,也就是季连超得中探花,进入翰林院的时候,时间正好能对得上,证据确凿无疑。
水濯缨冷笑了一声。她的男人,也敢凭这种手段来肖想?
第78章 我今晚可以好好补偿你(3更)
芸萱一见晏染查看她手腕上放血的那道伤口,一颗心脏顿时沉得更深,像是浸进了冰水之中,脸色也一片煞白。
她是真的被发现了!
但她仍然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想要多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正好能等到皇上前来救她呢?
“皇后娘娘……民女手上的这道伤口是上个月不小心被刀子划出来的,可有什么问题?”
“不用装了。”水濯缨像是看着一个乏味的跳梁小丑一样,淡淡地俯视着她,“你们做的事情本宫从头到尾都知道,季连超已经畏罪潜逃,滕长老也正在十八狱里审问之中,很快便会出结果,你也不用想着本宫手里的证据不够。就算本宫毫无一点证据,你以为凭你的身份和本宫的身份,本宫还不能拿你怎么样不成?”
芸萱脸上更是全无血色,紧紧咬着嘴唇半晌,突然急切地恳求起来。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没办法配合肢体语言来表达,只有一张面容上的表情显得格外迫切,带着一半决心和一半犹豫,像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不得不要说出来一样。
“皇后娘娘,其实……其实民女等人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是有重要原因的,但是民女只能告诉皇上……求皇后娘娘让民女见皇上一面,让民女当面告知皇上!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求皇后娘娘!”
她其实哪里有什么特殊原因,不过是故意说成这样,力求见绮里晔一面而已。只要见到绮里晔,幻术起了作用,她就有机会保住自己。
“有几分演技,但历练不够,还是浮夸了点。”水濯缨用一种导演挑演员的目光审视她一番,摇了摇头,“而且脑子太蠢,反应不够快。想也知道,本宫既然对你们用的幻术一清二楚,难道现在还会给你见皇上的机会?”
芸萱面如死灰,终于什么也说不出来,在地上渐渐颤抖起来。
“皇后娘娘……民女认罪,求皇后娘娘赐民女痛快一死……”
她自然听说过皇上的十八狱何等恐怖,与其拖着等到皇上把她扔进十八狱,还不如现在一死了之来得干净。现在皇上不在这里,皇后娘娘的名声远没有皇上那么残忍暴戾,求一求皇后娘娘,说不定还能给她一个痛快。
“说你蠢,果然是没聪明到哪里去。”水濯缨鄙夷地望了她一眼,“本宫既然费这个口舌评价你,便是不打算要你的命,留着你还有其他用处。”
芸萱一下子停了颤抖,猛然抬起目光来,望着水濯缨。
“皇后娘娘……要民女做什么事情,民女都可以做……”
“放心,本宫要你做的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你大约也只会做这个了。”水濯缨淡淡说,“本宫从你的族人那里听说,你以前作为奴隶的时候,伺候男人的本事倒是学得不错?”
芸萱的脸色又是一白。以前她的主家从她出生起,就是把她作为一个专为取悦男人的玩物来培养,她一门心思地学了这么多年,也学得炉火纯青,这的确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把她送去伺候男人?
“是……”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民女……”
水濯缨没听她说话,做了个手势,旁边一个“蛇信”暗卫走过来,在她的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极有技巧地一抬她的下颌,迫使她把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从问毒司里面出来的毒药。”水濯缨对着一脸惊恐之色的芸萱说,“每个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全身皮肤灰黑硬化如鳞片,溃烂流脓,皮肉整块剥落,最终腐烂见骨而死。你做得够好的话,自有人按时给你送去解药,否则一旦毒发,再无药解。”
芸萱声音颤抖:“皇后娘娘是要民女去……”
“去西陵。”水濯缨说,“之后会有人告诉你该干什么。你也就是这副容貌和身上的本事还有些用处,好好利用,才能保得住你的性命。”
……
滕长老在十八狱里面都没经住用刑,只是看到了刑具,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招供。被绮里晔带去娑夷州,向整个娑夷族的族人当面承认了自己和芸萱的所作所为,然后被革除长老的身份,扔进了十八狱,娑夷族里再次选出一位新长老填补上空缺。
现在只剩下季连超没有被抓到。季连超在下午时分离开翰林院,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崇安城。据夙沙羽所说,迷情幻术是伽印族幻术里面等级很高的一种,季连超连这个都会的话,必然还会其他不少幻术,搜捕起来更加困难。
水濯缨晚上回到凤仪宫,绮里晔也处理完滕长老的事情,从娑夷州回来了。冷着一张俊美妖异的面容,满身阴飕飕的黑暗戾气,周围的下属们全都战战兢兢地退在三丈开外。
水濯缨估计他这会儿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娑夷族的发展现在虽然已经走上正轨,大多数娑夷人都愿意踏踏实实自力更生,但无论哪个群体里面总是会有一两颗老鼠屎夹杂在其中,有时候甚至就坏了一锅汤。
其他人也就罢了,被自己一向重视的族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算计,虽然只能算是十分粗浅卑劣,并非什么恶毒阴狠的手段和目的,但总是觉得格外膈应。
不过这次水濯缨没去安慰他。他在秋收节宴席上盯着别的女人看了那么长时间不理她,她还有脾气呢,她还觉得不爽膈应呢,需要安慰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
——至于是不是他的错,管他的。
完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她跟绮里晔在一起时间长了,貌似也沾染上他那种蛮不讲理的恶习了。
幸而,绮里晔在这种时候表现还算不差,只是方式跟她理想中的差别大了点——一进凤仪宫就把她按在贵妃榻上面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啃咬,三下两下扒下她身上的衣服,两只手直接往各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伸。
“心肝宝贝儿放心,我只疼你一个人,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你要是不痛快的话,我今晚可以好好补偿你……”
水濯缨被他啃得喘不上气来,拼命地推开他的脑袋,以及他在自己身上趁机酱酱酿酿的双手:“知道了知道了!……没人要你补偿!”
补偿个毛线,还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折腾她。他看其他女人的时候她是感觉不爽,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每次这死变态丧心病狂地让她几天几夜下不来床的时候,她恨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
绮里晔总算停了下来,压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一只手仍然雷打不动地坚持停在她衣服已经敞开了一半的身上:“那个贱人你怎么处理了?”
水濯缨翻眼睛:“一国之君说话好歹有点风度,别开口就是贱人贱人的,影响自己形象。”
绮里晔嗤了一声:“这还不算贱人,那什么样的才算?……我在你的面前还需要什么风度,床上形象够好就行了。”
水濯缨:“……”
捂额半晌,无语地:“她既然喜欢勾引男人,我把她送去伺候一个又老又丑又恶心而且还有怪癖的猥琐男人了,满意了吧?”
绮里晔想了想:“你指的是西陵昌平侯?”
昌平侯是西陵一员大将,武将出身,用兵如神,战场上杀敌勇不可当。但就是年纪大了些,容貌丑了些,为人猥琐好色了些,家里妻妾成群美姬如云,据说还有以各种变态手段玩弄和虐待女人甚至是男人的恶癖,在西陵名声很不好听。
第79章 楚小姐的恋爱生活!(4更)
西陵先帝承德帝还在的时候,昌平侯这名声就已经传开了,奈何人家打仗实在厉害,承德帝当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了昌平侯这些毛病。
昌平侯尤其喜欢娑夷人,府中豢养了足有六七个娑夷少男少女,整个西陵其他地方的娑夷人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他家的多。绮里晔夺权之后,在整个中原各个国家搜寻娑夷人,费了不小的心思力气才把他府中那几个娑夷少年救出来。
“我觉得这位美人难得长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天生尤物,而且据说伺候男人的功夫又十分了得,杀了或者废了未免可惜,还不如物尽其用。”
水濯缨估计换做绮里晔的话,肯定是想尽各种新奇恐怖的酷刑来招待这位娑夷美人,但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一向自认是个文明人。
本来打算把芸萱送过去当间谍来培养,现在看来资质有限,只能退上一步,当做美人计来用。就凭芸萱的姿色,以及当初绮里晔从昌平侯府中救出那些娑夷少年的难度,昌平侯一见到芸萱,绝对不肯轻易放过。
只要有人安插到西陵这一员重将的身边,就算芸萱没有当间谍的天赋,要借着美色做出点事情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绮里晔勉强表示满意:“可以,不过要派人盯紧一点,以免被即墨缺发现。”
对着水濯缨,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水濯缨时,他在别的话题上的注意力一向维持不了多久。草草答了一句之后,又朝水濯缨压下来:“不行,今天冷落了你,不补偿你一下,我总觉得于心不安……”
水濯缨:“……”
能不能不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么假真觉得有人会信么?
又赶紧推开他:“等等等等……现在这才什么时辰,晚饭还没吃呢,你不饿我饿!”
绮里晔在她身上磨磨蹭蹭了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水濯缨赶紧拢住被他扒开的衣服,裹得紧紧的,免得这个禽兽看多了又把持不住。
外面传进晚膳,照例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精致讲究得跟艺术品一样的菜肴,水濯缨特地推了一盘炸虾仁放到绮里晔的面前,带着一脸蜜汁微笑:“尝尝这个,我专门吩咐御膳房给你加的菜,一定要全部吃完。”
绮里晔狐疑地看了她脸上的诡异微笑一眼,然后又去看那盘炸虾仁。那虾仁似乎不太像是普通的虾仁,外表微黄酥脆,内里晶莹雪白,色泽倒是十分鲜美,不过比虾仁要长得多,也不像虾仁一样是蜷缩着的。
“这是什么?”
水濯缨仍然是一脸蜜汁微笑:“你吃了就知道了。”
绮里晔夹了一条虾仁肉放进口中,味道倒是极美,又脆又香,鲜甜甘浓,完全不像是虾仁,而是一种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吃出来是什么没有?”
绮里晔摇头,水濯缨等的就是他这个反应,笑吟吟地招了招手,外面走进来一个面容诡异地微微扭曲着的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大锦盒,姿态僵硬古怪,像是捧着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
小太监走到绮里晔的面前,带着一种控制不住的寒毛倒竖的表情,艰难地打开手里的锦盒。锦盒里面赫然竟是数十条足有七八寸长的大蜈蚣,红黑相间,花纹斑斓,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还在锦盒中不断地蠕蠕而动,挥舞着几百几千只步足。那个捧着锦盒的小太监已经都要哭了出来。
“你刚刚吃的就是这种蜈蚣肉。”水濯缨笑眯眯地说,“不过放心,蜈蚣已经去了壳吐干净了毒液,蜈蚣肉本身是没有毒的。这在夏泽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你不用想着这是蜈蚣,多吃几次,应该也就吃习惯了。”
让这个死变态在秋收节宴席骗她吃虫子的肉!恶心不死他!
绮里晔:“……”
盯着那一盒子的红黑色大蜈蚣看了半天,拿起筷子来,淡定无比从容无比地又夹了一条蜈蚣肉放进口中。
“这味道倒是不错,确实算得上美味佳肴,以后可以让御膳房加这一道菜。”
水濯缨:“……”
凭什么她吃了一整碗的虫子差点没崩溃,而他就一点都不受伤害?这不公平!
……
北晋,邺都,太子府门口。
楚漓指挥着一群太子府的家丁把她的东西往太子府里面搬:“……愣在那里干嘛?这几个箱子全部都搬进去!我又不是来做客的,在这里至少要住上好几个月,生活质量上总不能不保证吧?”
为了配合她作为聿凛女朋友的身份,楚漓难得地穿了一身女装出现在公共场合,本来还腐心大作地想要穿一身男装搬进太子府,被聿凛死活拦下了。他还不想让天下人以为他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是因为有断袖之癖,就算楚漓再喜欢也不行。
太子府门口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在那里新奇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之前就有听说太子心仪于一位商户之女,特地送了厚礼上门去向人求亲,一开始的时候还被拒绝了。现在这应该是已经成功的节奏。不过这人还没过门呢,以后要当太子妃的这位传奇女子就领着人大箱小箱地把东西往太子府里面搬,还光明正大地宣布要在里面至少住好几个月,这可真是开国以来第一遭。
太子府的众家丁们被围观得只觉得自己像是关在笼子里面的猴子,一个个脸上跟火烧一样,都不敢去看外面的吃瓜百姓:“那个……楚姑娘,您住在哪个院子?这些东西要搬到哪里去?”
楚漓一指穿了一身墨绿色锦袍站在旁边,脸上表情蜜汁微妙诡异,同样全程无法跟外面百姓们对视的聿凛:“你们家主子住哪个院子就是哪个院子。这几个小点的箱子搬进他房间里面去,我跟他睡一个房间。”
聿凛:“……”
太子府众家丁:“……”
外面的吃瓜百姓:“……”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惊世骇俗程度堪比东仪皇帝的女子啊。
“咳……”
聿凛恨不得用手把脸捂上,终于受不了地朝楚漓走过来,压低了声音。
“你搬进太子府可以,但是睡一个房间……你要不要再想想?”
楚漓扫他一眼:“干嘛?之前不说要娶我么?现在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你倒是不乐意了?”
“不是……”
聿凛纠结成一团。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异于世俗女子,最初引起他注意的就是这一点,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清新脱俗到这种程度的想法。之前楚漓说出那句没上过床怎么能成亲的时候,他整个人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被泥石流冲刷过的感觉。
“……我不是不想跟你住一起,但我们还没有成亲,我要是现在就坏了你的清白,那算什么?”
想娶一个女子,便三媒六聘地去提亲,光明正大把她娶进门来,拜堂成为夫妻之后再圆房,这才是对一个女子的爱重。婚前失贞的女子不管原因为何,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哪怕是订了亲而还未真正成婚的也不行。
“那有什么关系。”楚漓挥挥手,“我是女子,被占便宜的是我,我都不介意,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反正你是太子,难不成还有人敢抓我去浸猪笼?”
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望了聿凛一眼。
“我说,难道你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身体缺陷不成?不然干嘛一直这么推三阻四的不肯让我跟你住在一起?有女孩子主动送上门来,正常男人不都应该表示欢迎的么?”
聿凛:“……”
得,身体缺陷都冒出来了,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哪里还敢再说半个字。
楚漓很快就把自己的东西整顿进了太子府。光顺帝还在,聿凛的母妃齐妃仍然住在宫中,这太子府里面的正经主子只有聿凛一人。聿凛本来性情偏于冷峻,不喜热闹,太子府平日里更是清静,几乎都没什么活人气。
楚漓一进来,别说活人气了,整个太子府就跟开了锅一样,鸡飞狗跳,多她一人就像是多了五百只吵吵闹闹的鸭子。
之前她住的楚宅,因为建筑和园林布置得实在是太好,景色优美,而且又偏重于平民化的奢华,楚漓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即便如此,不少地方也没逃过她的毒手,被她生生改成了她习惯的现代风格,走进去就跟走进一个古典园林旅游景点似的。
而太子府是皇家府邸,规制上森严得多,建筑端庄,园林清整,虽然气势上更加恢弘,但未免失于趣味,没有民间宅邸那么亲切近人。
按照聿凛之前的打算,他必须先娶楚漓为太子妃,然后再登基为帝,而楚漓又规定了至少半年的恋爱测试期,才肯考虑谈婚论嫁的事情。这也就是说,这座太子府他们应该还会住挺长的时间,一年内都不会搬出去。
楚漓拉着聿凛一边在太子府里面到处转来转去,一边挑三拣四:“你这太子府里面怎么一片冷冷清清的,全是草木,一棵花都没有,现在是秋天,好歹也该种点菊花桂花什么的啊……我本来还想做个桂花糕和桂花酒酿圆子给你尝尝的,这要去外面买现成的干桂花还有什么意思……”
聿凛立刻吩咐跟在后面的剑衣:“让人从外面移栽二十棵桂花树进来,要那种花开得正盛的,至少两人高。”
剑衣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殿下也不像是这么没常识的人,估计是被楚姑娘一句要给他做吃的冲昏头脑了。人挪活树挪死,这么大的桂花树移栽进府里来,就算现在花开得再好,换土时的适应期也是蔫不拉几的,这种时候的桂花哪有什么可看。
但口中还是恭敬答应。管它桂花到底怎么样,以他对楚姑娘性格的了解,她估计也就是一时兴起提了这么一句,等到桂花树真的移栽进来,她估计早就把这一茬忘得一干二净了。
走到太子府里面的湖水边,这里总算有了一片比较柔雅秀丽的景致,湖中一座精致的小亭,木制的水上栈道曲曲折折地从岸边草地上延伸至小亭,仍然碧绿葱郁的草丛中还盛开着一片疏疏落落的淡紫色紫菀花。
“这里倒是不错。”楚漓又开始指手画脚,“可以在那边的草坡上面摆放一架秋千椅,正好对着下面的景致……秋千椅知道是什么吧?就是能像秋千一样荡起来的椅子,回头我画一个样子给你看。把座位做大一点,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坐在这里了。”
聿凛看着她在那里喋喋不休,说的全是对于他们未来生活的设想,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突然一把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扣住她的后脑,低头便朝着她吻了下去。
第80章 西陵皇求见(1更)
楚漓正说到上兴头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清冷中带着炽热波澜的气息迎面笼罩而来,嘴唇随即便被柔软之物堵住,那触感也是微凉中藏着灼灼的热度,像是一块内里包含了火的冰。
这是楚漓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被人亲吻。前世里她长得不差,性格又开朗,上高中时也曾经瞒着家长老师谈过恋爱,但那时候不过是私底下偷偷地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对方也只是跟她一样青涩懵懂的十几岁男孩,其实并不懂什么恋爱不恋爱,谈的多半是个新鲜好玩而已。
然而现在,亲吻她的是个男人,已经完全成年,彻头彻尾再无丝毫青涩气息的真正的男人。
楚漓先是愣了三秒钟,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但随即就反应过来,毫不示弱地踮起脚尖也反吻过去。
这第一次接吻谁强谁弱,暗中决定了以后在床上谁上谁下的局势,她绝对不能一开始就输了气场!
聿凛毫无半点接吻经验,吻技生疏而笨拙,又怕第一次给楚漓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开始时吻得小心翼翼,跟蜻蜓点水差不多。
万万没想到楚漓竟然会这么生猛主动地反攻回来,一下子把他推得差点没站稳,小小的舌尖毫不客气撬开他的唇舌,不像亲吻倒像是干架一样,气势汹汹地往里面探去,逼得他手忙脚乱地不得不往后躲闪退避。
然而还是听见楚漓“嗷”了一声,离开他的嘴唇,捂着嘴巴连连倒抽冷气,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牙齿磕到嘴唇了!”
聿凛:“……”
活该,自己也没什么经验,还非要这么凶猛急躁,把他当做肉骨头一样死命地啃,难怪会被伤到。
拿下楚漓的手,她的嘴唇上破了一个小口子,刚才两人纠缠得太紧太凶,也不知道是被他还是她自己的牙齿给磕出来的。
“回去给你上药。”
聿凛无语地拉着楚漓往回走。第一次亲吻就吻成这个样子,她还说成亲前一定要先跟他圆房,现在他都不敢去想象圆房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景象。
要是实在劝不住她的话,他还是趁早让人去赶制一张结实点不容易散架的大床好了。
……
罗胤,王都米利斯。
这是一座临着西海的城市。跟中原城市比起来,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城市色彩鲜艳明快,用得最多的就是犹如火焰般的各种红色。大型建筑上面随处可见高高的塔楼,以及浑圆饱满的战盔式穹顶,尖细的顶端直指天空。
西莲娜女皇居住的王宫临着海边,庄严大气的正红色宫殿巍峨矗立,映照在蔚蓝的海水中,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花园和草地。北地天气寒冷,这才不到十一月,已经降下了一场小雪。薄薄的白色覆盖在宫殿金红相间的屋顶上,以及已经枯萎的草地上,像是撒了一层盐霜。
王宫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笼罩在一股压抑低沉的气氛之中,上面的天空都感觉暗沉沉的,仿佛黑云压城一般,从来没有放晴过。
西莲娜女皇被罗胤先帝先后捧着长大,金尊玉贵雍容端庄,在罗胤本来形象极好,深受百姓崇敬爱戴。但自从乌坦回来之后,名声一落千丈,简直到了声名狼藉的地步。
因为她在乌坦犯下的大错,害得乌坦死伤近千人,罗胤又不敢直接跟乌坦开战,只能咬牙赔偿了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赔款给乌坦,从乌坦把西莲娜女皇赎回来。
罗胤国库里面根本没有这么多钱,不够的那部分自然只有从臣民那里凑。现在乌坦皇室欠下巨债,难以为继,西莲娜女皇回来之后,不得不立刻把税收提高到了原来的整整三倍,结果臣子百姓们更是怨声载道。
以前罗胤人民爱戴西莲娜公主,不过是类似于粉丝喜欢一个当红女明星的感觉,只要长得漂亮气质好,未必要有多少才华,也能收获大量人气。现在公主成了女皇,成了切切实实地跟他们生活利益挂钩的统治者,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要是西莲娜女皇是位能够让罗胤国泰民安的明君,那也就罢了。偏偏她刚即位不久就给罗胤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搅得整个罗胤乱成一片,财政空缺,民不聊生,还跟原本关系友好的邻国乌坦结下了仇怨。谁对她还爱戴得起来。
西莲娜女皇以前经常有事没事出行巡视,表面上显得她更加亲民,其实是因为她最喜欢那种走在街道上周围百姓们都朝她热情欢呼的感觉。但这次从乌坦回来之后,她一个多月都没有走出王宫一步,一来走出去绝对再见不到百姓们崇敬热切的目光,二来她的伤势还没好,也根本不想出去见人。
她的右腿断了还容易治疗,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但脸上的那道伤口想要完全恢复,却难如登天。
“砰!”
王宫里的房间中,一面精美的铜镜被狠狠摔在大理石地面上,铜镜背后和边缘镶嵌的宝石摔落出来,碎了一地。这已经是一个多月来被摔坏的不知道第多少面铜镜了。
“你们给我解释清楚!”西莲娜女皇尖声叫道,“开的药根本没有用!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脸上的伤口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脸上包裹的白纱布刚刚被拆下来,露出右脸上一条醒目的深深疤痕。因为当初受伤的时候伤口太深,怕难以愈合,乌坦医师不得不把伤口缝了起来。现在伤口本身已经基本上愈合,缝线也早就拆除了,却留下了缝合时密密麻麻的针脚,以致于那道伤疤看上去就像是蜈蚣一样,十分狰狞可怖。
这对于一向看重自己美貌的西莲娜女皇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以忍受。
她对面站着好几个罗胤医师,全都低着头弯着腰,面露为难无奈之色。
他们确实是开了最好的消除疤痕的药物,但这是一件十分耗费时日和耐心的事情,哪怕是一道小小的疤痕,想要完全消除可能也得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女皇脸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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