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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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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那个罗胤侍卫的是另外一个“蛇信”暗卫,这时候把人给推了过来。就算是瞎子和傻子也看得出来,西莲娜女皇身边的这个侍卫趁着这个时候朝那侍女发射毒针,是想杀人灭口。
水濯缨从那侍卫手中,把那截金属管拿了过来,挑眉一笑。
“这机关做得倒是不错,看来罗胤的暗器水平并不在中原之下,值得学习借鉴。”
她早就猜到西莲娜女皇束手无策的时候,只能选择杀人灭口这一条路,而且必须是抓住人还没有被带走的时候出手。所以让玄翼和其他“蛇信”暗卫提高注意力,全神戒备地盯着那个侍女和西莲娜女皇身边的下人们,及时截住灭口行为。
“你……”
西莲娜女皇瞪着那个被抓出来的侍卫,脸色一片煞白,嘴唇微微发抖,背后的冷汗快要湿透衣服,已经几乎保持不住镇定,但还是硬着头皮不肯承认。
“原来你竟然也是跟他们两个一伙的?……”
“够了!”
萨尔勒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犹如平地炸响一声惊雷,猛然打断了西莲娜女皇已经显得十分拙劣的演戏。他壮硕的胸口因为怒气而上下剧烈地起伏,大步走上前去,也顾不得什么失礼不失礼,粗暴地一把扯开挡着西莲娜女皇的薄纱幔帐,露出里面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西莲娜女皇。
“女皇这是在把本汗当傻子耍?你身边的下人们一个想要暗害你,两个想要暗害你,三个还是想要暗害你,你这个女皇居然还能活得到今天,命倒是硬得很!”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当他们这么多人都是白痴不成!
萨尔勒霍然转过身来。
“把这个侍女送出去,连同两个侍卫一起,三人分开来严刑拷问,直到问出事情的真相来为止!要是让其中任何一个半中间死了,看守和拷问的狱卒就受一样的刑罚!”
西莲娜女皇脸色已经白得发灰,这时反正已经免不了暴露,语气反倒是强硬了起来。只是现在这副满身是伤,狼狈不堪地半躺在那里的模样,就算是竭力想要硬撑出气势来,也实在没有往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乌坦可汗,我是罗胤的女王,地位跟你相同,你凭什么拷问我的下人?”
萨尔勒冷笑了一声:“就凭你的这些下人害死了乌坦数百人,本汗不但拷问得他们,想怎么处置他们都是本汗的权力!怎么?西莲娜女皇是不是不高兴了,想要跟本汗翻脸?……可以!乌坦和罗胤的关系从此破裂,以后要开战便开战,本汗难道还怕了你们罗胤不成!现在本汗没有证据,等到拷问出了结果,这些人交代清楚你都干了些什么之后,本汗再跟你算账!”
说完大步朝毡帐门口走去,快出毡帐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段时间里派重兵把守罗胤女皇的住处,不准她和她的任何人踏出毡帐一步,违令者斩!”
然后便一摔帘子,出了毡帐。
那个侍卫和侍女也都被乌坦士兵押了出去,跟过来的那些乌坦王公贵族们一个个恨恨地瞪着西莲娜女皇,一边愤怒而怨毒地咒骂着,一边也暂时退了出去。
毡帐里面只剩下水濯缨和“蛇信”暗卫,瘫软在软垫上面无人色的西莲娜女皇,以及她那些同样一脸惊慌恐惧的下人们。
“你现在高兴了?”
西莲娜女皇终于从面如死灰的表情中回过神,咬牙切齿地望着水濯缨,本来就因为受伤而颇为惊悚的一张脸,这时候更加扭曲得近乎狰狞,那样子像是恨不得从她身上活活剥下一层皮来。
水濯缨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我高兴什么?”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西莲娜女皇尖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得就像是指甲刮过黑板一样,令人听得全身寒毛炸起,跟之前冷艳中带着一点娇媚的诱人音色判若两人。
第62章 这点本事就别出来作妖了(23更
“火硼粉是你放到我的马鞍下面的!要不是你的话,我的马怎么会失控狂奔,怎么会冲进河里面,怎么会引来那么大的野牛群!”
西莲娜女皇怒斥得理直气壮,水濯缨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火硼粉最初不是女皇弄来,想要用在本宫马上的?”
“你发现便发现了,为什么还要反塞到我的马鞍下面?”西莲娜女皇的声音更尖更怒,“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危险的东西?要是你没有起害我的心思,我最多只会把那些火硼粉销毁掉,就不会引起这场灾难!乌坦死了那么多人,你敢说没有你的责任?……毒妇!”
水濯缨:“……”
她竟然无言以对。
西莲娜女皇害她可以,她还没有百倍报复,只是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她就变成害得乌坦数百人遇难的毒妇了?
那她是不是应该一声不吭地自己把那块带着火硼粉的冰块拿出来,然后苦口婆心地规劝西莲娜女皇害人是不对的,并且用自己的宽容、善良和美德来感化她,两人从此冰释前嫌成为好朋友好姐妹?
之前她就觉得,这位女皇只空有当女皇的架子和逼格,真正的本事心性一点都没学到,还跟个娇生惯养在温室里长大的公主差不多。
意志力软弱,把容貌看得太重,脸上被划了一道伤就让她几乎情绪崩溃,把其他所有事情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想害人而又没有害人的手段和魄力,该下狠心的时候下不了狠心,之前早把那个马僮干干净净灭口的话,现在这些事情的线索都会中断,很难查到她的身上。
实在不济,刚才萨尔勒找来的时候,她也应该把那个易容的侍卫立刻杀掉,这样死无对证,她自己是受害者,别人很难怀疑到她的身上。
偏偏她还派人去通知那个侍卫逃跑,结果现在一环扣一环,拉了一堆人下水。最后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都不用别人逼迫她设计她,她自己就把自己也给拉进去了。
而现在西莲娜女皇这个样子,连表面上女皇的架子和逼格都没了,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而已,满怀怨毒愤恨,而且还有往三观不正极品奇葩方向发展的趋势。
水濯缨懒得跟西莲娜女皇争论这个问题。女人跟女人撕逼吵架在旁边看看热闹还行,自己亲自上的话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精力,尤其是跟西莲娜女皇这种没营养的对手。
勾起嘴角,从从容容地笑了一笑。
“不错。”水濯缨笑眯眯地道,“本宫就是个毒妇,就是喜欢看到以前风光无限,备受追捧的女皇现在惨不忍睹地躺在这里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被查出证据,成为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像老鼠过街一样人人喊打。当然,女皇有权有势,以后大可以来找本宫算这笔账。但奉劝女皇一句,女皇这点本事,还是别出来作妖了,老老实实地在罗胤过自己的小日子好。因为你玩不过本宫。”
她这一番话又尖刻又恶毒,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来的,把西莲娜女皇的面子里子扫得半点都没剩下。
西莲娜女皇直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红一阵白,还没来得及回应,水濯缨就已经悠悠然转过身,往毡帐的门口走去。
“时辰不早,本宫就不叨扰女皇养伤了。女皇在这里好好等着那三个下人的刑讯结果,本宫相信以乌坦可汗和东仪皇的手段,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
果然,这次刑讯都没轮到绮里晔出手,萨尔勒只花了不到一夜的时间,就先后撬开了那三个罗胤下人的嘴巴。
那个发射暗器杀人灭口的侍卫自然是没什么可问,那个侍女承认了她是接到西莲娜女皇的吩咐,去给易容的侍卫通风报信,让他赶紧离开库里城。
至于那个易容的侍卫,招认的内容比较多,从买火硼粉到易容成马僮以火硼粉设计暗害东仪皇后,全部都招认了出来。
只是他也招认出,之前那块冰块明明是放在水濯缨的马鞍下面,水濯缨换过一匹马之后,就出现在了西莲娜女皇的马匹身上。他虽然熬不住酷刑而招认,但对西莲娜女皇倒是也还有那么一点忠心,为了分掉西莲娜女皇的罪责,一口咬定是水濯缨把冰块给偷偷调换过去的。
然而他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几乎没什么人相信他,都觉得没准就是他自己弄错了马匹,正好借着这一点,为了减轻西莲娜女皇的责任而攀咬到水濯缨的身上。
而且就算是水濯缨调换过去的,这对于事件的本质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不管火硼粉藏在谁的马匹底下,都会有一匹马受惊狂奔,带来危险,只不过是马背上乘坐的换了一个人而已。
最大的罪责还是在于那个明知道火硼粉的危险性,还把它拿来使用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水濯缨和西莲娜只是在乌坦初次见面而已,两人之间以前从未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多就是一些琐事而引发的仇怨。堂堂一国女皇,就因为这么点事情而起害人之心,用的还是这种下作手段,连累了乌坦数百个无辜臣民的性命。事后又百般遮掩,不肯承认,简直令人不齿。
乌坦民众对西莲娜女皇的印象本来是很好的,容貌又美气质又好,高贵优雅,雍容端庄,犹如女神下凡一般。西莲娜女皇受伤之后,乌坦百姓们还颇感怜惜愧疚,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丽女皇在他们的国土上伤成这样,他们也觉得过意不去。
结果现在得知,西莲娜女皇受的伤完全是自作自受,乌坦那么多人遇难全都是拜她所赐,乌坦百姓们顿时感觉他们那些愧疚之心都像是喂了狗。
西莲娜女皇的名声一落千丈。她和罗胤众人住的那一片毡帐,现在就跟垃圾场一样,周围百姓们也不管这里是不是王帐的附近,有什么脏的臭的烂的都往这里扔,扔得到处一片狼藉,臭气熏天。
尤其是那些有亲友丧生在这次猎场灾难中的乌坦人,更是恨不得把西莲娜女皇拉出来杀头泄愤。那一片毡帐周围天天都有人来闹事,要不是萨尔勒派了士兵守着,都不知道被愤怒的人群踏平了多少遍。
西莲娜女皇和所有罗胤人不得不天天缩在毡帐里面,一露头出来就会有性命危险。但即便如此,那些守卫的乌坦士兵们有时候也会故意打个马虎眼,放一小批人进去闹上一顿,毡帐里就没有清静干净过的时候。
不过西莲娜女皇毕竟是罗胤的女皇,萨尔勒作为乌坦的可汗,并没有资格给她定罪或者处刑,除非乌坦彻底灭了罗胤,让西莲娜女皇以个人的身份沦为乌坦的阶下囚。而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并不是说开打就能开打的。
现在乌坦囚禁着西莲娜女皇,只是向她索要这次由她引起的灾难的巨额赔偿。被野牛群毁坏的猎场营地,大半个赛马场,在野牛群中遇难的数百个乌坦人的家眷赔偿,这些数额全被翻了好几番,最后加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估计足以掏空罗胤的整个国库都不止。
乌坦索要这笔巨额赔偿索要得理直气壮,毕竟这本来就是西莲娜女皇的罪责,人证物证俱在,放在国际上评判他们也占着道理。罗胤一天不把这笔赔偿送来,他们就一天关着西莲娜女皇不放回去。
第63章 小公举的第二次失恋(24更)
罗胤那边本来就理亏,西莲娜女皇又在乌坦的手上,没有办法,只能照着萨尔勒开出来的数额赔偿,一时间筹不出这么巨额的财款,拖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陆陆续续地送到乌坦。
这半多个月里,萨尔勒也没让西莲娜女皇闲着,逼着她一一去向那些在猎场灾难中死伤的乌坦人的亲眷赔礼道歉。死伤人数足有好几百人,西莲娜女皇一家一家赔礼道歉过去就花了足有二十来天时间,其间受了不知道多少唾骂和折辱。
水濯缨和绮里晔并没有看到这些景象。他们在西莲娜女皇的那三个下人招供,这件事情已经定性下来了之后,就向萨尔勒告辞,返回了东仪。
这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东仪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沿途一路秋色浓郁,碧云天黄叶地,风微凉果飘香,层林尽染,叠赤流金。
现在天气凉爽,也不用再去湘山行宫,一行人直接回了崇安皇宫。
一到皇宫,绮里晔立刻派“雀网”的人着手去寻找搜集上古时期的文献资料。这些资料现在留存下来的已经寥寥无几,基本上是被作为古董珍宝一样藏着供着,这个寺院里面有半页残缺的古经书,那个古老家族里面有一樽刻字的古青铜鼎,要找足能够破译出上古文字的量并不容易。
水濯缨也并不着急。这事情急不来,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蚩罗墓在燕岭莲花峰中,没人跟他们抢。宁愿多花一点时间,准确破译出画上的那些注释,到时候进蚩罗墓的时候安全一点。
她和绮里晔这次去乌坦,没有带上白芨,回到凤仪宫的时候,白芨向水濯缨禀报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着嘴角说的。
“娘娘,格罕大王子现在正在宫中呢,昨天刚来的,说是要见您……奴婢跟他说您要到今天才能回到崇安,他就在远晖宫那边等着您。”
水濯缨也是嘴角一抽。
算起来,自从拓跋焱答应下玉花璇,在一个月时间之内学会琴棋书画背会百首古诗词起,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天了。之前她还答应拓跋焱要教他一个月,结果后来被绮里晔打断,她自己也实在是教不下去这种连学渣都算不上的学沫,还没教上几天就不得不放弃。也不知道拓跋焱后来自己学得怎么样了。
拓跋焱要是成功了的话,现在肯定是粘在玉花璇身边,哪儿有工夫来崇安皇宫搭理她。既然来了这里,就说明十有八九是没成功,找她来求安慰了。
水濯缨去了皇宫里用来接待异国宾客的远晖宫,刚刚让人先进去通传,一个娇花弱柳般纤细柔美的身影就从远晖宫里面扑了出来,抱着她哇哇地嚎,眼泪鼻涕糊满了她刚刚换上的一身湖色梅兰竹暗纹刻丝曲裾。
“哇……老子没用……老子一点出息都没有……女神都给了老子这么好的机会,老子竟然就是抓不住……”
水濯缨虽然一直觉得拓跋焱就是一朵泥石流中的小娇花,小娇花中的泥石流般的存在,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个样子。一听他都把平时开场白惯用的“艹”改成“哇”了,顿时就知道这孩子这次一准是受情伤受得不轻。
像是拍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妹妹……啊不,小弟弟一样,安抚地拍着拓跋焱的肩膀,哄着他:“……啊,乖,没事没事……你跟玉教主到底怎么样了?”
拓跋焱一边在她的肩膀上擦鼻涕一边继续更大声地嚎。
“还能怎么样,琴棋书画老子一种都没学会,女神让老子背诗词,老子背了一个月,辛辛苦苦背下来三十几首,结果女神说背的全都是错的……哇……”
水濯缨:“……”
学渣渣成这个样子,也是她生平仅见。
继续安抚地拍着拓跋焱:“……然后呢?”
“然后老子就只能走了……老子亲口答应过要是做不到的话,就不再追着女神,怎么说的来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哇……”
水濯缨:“……”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实在的,她觉得玉花璇和拓跋焱并不合适,倒不是因为年龄和身份的问题,而是这俩人思想观念和文化水平差得太远。
看玉花璇以前喜欢的人就知道,晏染才华横溢聪明文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玉花璇的偏好应该就是这种才华文艺类型的。而拓跋焱……才华文艺这四个字天生就跟他命里犯冲,开口闭口就是草字头,整一个奇葩二货,跟晏染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玉花璇对他没感觉再正常不过。
第64章 这个美人为什么没有胸?(25更
两个文化差距太大的人在一起,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就好比一个博士后女子和一个小学没毕业的男子结婚,虽然说也不至于一定就过不下去,但矛盾肯定比两个文化层面相近的人多得多。
这不是说拓跋焱和玉花璇谁好谁不好,而就是纯粹的他们不合适。年龄身份外貌等等在爱情面前都可以不是问题,但思想不合却真的不能不当做一回事。
而且拓跋焱就是一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对玉花璇的爱慕也不知道有多少一时热血上头的成分在里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见一个成熟美艳的女子太容易一见钟情,这种冲动的爱慕往往很难是能维持一辈子的深刻感情。
不过,这孩子可怜是真的可怜。之前喜欢上绮里晔,把绮里晔当做女神,被绮里晔比他还大的尺寸刺激得三观都石化粉碎了一地;现在又喜欢上二号女神玉花璇,结果因为学渣属性渣得上天,玉花璇给了他这么宽泛的条件,他都愣是没达到。
水濯缨望着扑在她身上嚎得眼泪鼻涕横飞的拓跋焱,只觉得满怀爱怜,母性泛滥,也不在意拓跋焱把她的衣服弄成了一团糟,像是摸一只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安慰:“没事没事,谁这辈子没失恋过那么几次,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以后你肯定还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玄翼一直在水濯缨背后的屋顶上看着,这时候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提醒水濯缨稍微注意一下。
虽然他肯定皇后娘娘和格罕大王子之间绝对清白,没有任何猫腻,现在这个拥抱也是一个充满了母爱的拥抱。不过格罕大王子再怎么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好歹内在生物性格还是个雄性,这么扑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哇哇大哭,要是被主子看见了指不定会是个什么后果。
上次他因为帮皇后娘娘隐瞒装病的事情,被主子扔到十八狱里面,几乎是脱了一层皮削了一层骨才出来,现在还感觉身上隐隐作痛,不敢不管皇后娘娘。
水濯缨拍半天感觉安慰差不多了,这才稍微松开拓跋焱。拓跋焱刚刚放开她,她的衣袋里面立刻就钻出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白色肥兔子来,气愤地对着拓跋焱哇哇乱嚷。
——压扁本尊了!抱什么抱,本尊的美人也是你区区一个愚蠢的人类能随便乱抱的?
嚷嚷到一半,突然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紫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拓跋焱。
看了半天之后,嗷地一声鸡冻的大叫,一头扑到了拓跋焱的胸前,扭着屁股就把脑袋往他的胸口里钻。
钻半天钻不进去——咦?这个美人明明这么漂亮,为什么没有胸?
拓跋焱挂着一脸的眼泪鼻涕,懵逼地望着那只拼命想在他胸口找出沟来钻的肥兔子:“……这是什么?”
水濯缨只想捂额,赶紧拎着肚兜的一小团尾巴,把它从拓跋焱的胸口拔了出来,塞回到衣袋里面。
她本来以为肚兜就是只普通动物,但自从知道这猥琐兔子喜欢偷女人的内衣之后,就无法再以纯洁的目光来直视它的钻胸行为,此后坚决不让它再待在自己的怀里,随身带着的时候要么塞衣袋里要么趴肩膀上。并且在回到崇安之后,提醒整个皇宫里的美貌宫女们收好贴身内衣,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肚兜肚子上的那个兜里。
然后对着拓跋焱呵呵干笑:“没什么,这是我收的一只宠物,有个坏毛病,见到人就老喜欢往人的胸口里钻,可能是觉得那里暖和吧。”
……人艰不拆,拓跋焱现在已经够可怜的,就不要再说实话刺激他了。
……
岐黄司内院,早晨。
这里是皇宫边缘一处偏僻安静的院落,前面就是岐黄司的前院和药房,以及用来存放成品药物的库房。
院子里长年弥漫着一股浓郁而复杂的药香,浸透了里面的所有东西。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本来都收拾布置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鲜明地体现出它原有主人的风格,不过现在则是显得稍稍有些散乱。
三下轻轻的敲门声在院子里响起。一个身形单薄细弱,雌雄莫辨的白衣人站在院子里正房的门前,伸手敲门。
“进来。”
晏染开门走进房间。房间里面和院子里截然两种相反的画风,布置凌乱粗犷得多,各种东西都是随便乱放。尤其显眼的就是到处都铺着柔软光滑的皮毛,地板上,墙壁上,矮榻上……重重叠叠,各色各样,很显然不像是中原人布置房间的风格。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刚刚从内间的床铺上坐起来,正把一件不知什么来自动物身上的薄薄毛皮大氅随手披到身上,也不像中原人那样正正经经地当衣服穿着,而是仍然露出一部分肌理匀称光洁紧实的胸膛来。
他的容貌也和中原人稍有不同。肤色是稍深一些的蜜色,一张面容俊美如雕刻,轮廓刚硬深邃,五官极有立体感。一道细长的淡淡疤痕斜跨过大半张面容,从右边前额划过眉心处,一直延伸到左边脸颊上。
“来得很早啊。”
夙沙羽对着晏染懒洋洋地笑。那笑容里面带着一分邪气,两分肆意,三分爽朗,四分愉悦,像是从漫山雾霭之中照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明朗而又炽烈。
熟悉得惊人。
是夙沙羽在还没有失去关于晏染的记忆,也没有和晏染决裂成仇,只是个十几岁少年的时候,经常对晏染露出的笑容。
晏染这些天来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夙沙羽对他露出的这种笑容,但还是仿佛被这笑容烫到了一般,下意识地微微倒退一步,然后又停住了。
“今天腿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清晰多了。”夙沙羽稍微动了动自己放在床沿的双腿,“脚底也有一点知觉了。”
他的双腿当初粉碎性骨折,伤到了经脉,骨折处以下半截腿的知觉都受到影响,以前几乎是麻木的。这段时间里,晏染虽然不敢直接动他畸形的双腿骨骼,但受损的经脉可以先慢慢修复,一直在帮他用针灸和泡药来刺激恢复腿上的知觉。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好转。
“过一会儿我再帮你施一次针。”晏染帮他从床上下来,坐到轮椅上,“今天早晚还要做两次熏蒸,你先洗漱完吃过早饭,我再带你去药房。”
他们最近一直住在岐黄司,晏染尽管没有对众人暴露岑山诡医的身份,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亮出来,整个岐黄司包括白翼在内,对待他们都是毕恭毕敬。
然而夙沙羽一贯任性,除了晏染之外,十分排斥其他中原人的接近,也不让其他下人伺候他。他双腿不能行走,行动不便,晏染没有办法,只好同时兼任起了大夫和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任务。
夙沙羽侧着头看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张英俊而轮廓分明的面容上,晏染一个月前找到他的时候,还带着一种深沉迷茫的陌生感觉,这会儿又充满了以前那种肆意的野性,像是有着能够把人灼伤的炽烈热度。
“你今天又是要待在药房里面?”
“是。”晏染耐心地回答,“你要是嫌药房里气闷无聊的话,我让白翼派人带你去崇安城里走走,你应该还没有来过崇安吧?”
“不去。”夙沙羽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对中原人的地方没兴趣,除非你带着我去。”
第65章 我忘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夙沙羽一个原则上几乎不会踏足中原的南疆伽印人,当初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只身跟着晏染来到崇安。晏染给他治疗双腿的时候,他也是任凭摆布,仿佛是不知为何确信晏染绝对不会害自己。
他尽管不记得晏染,对晏染却分明不一样。就像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对晏染有着一种执着的好感和兴趣,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的他天天缠着晏染到处跑,使尽百般手段堵截晏染,现在虽然动不了了,却也没什么两样。
他对自己的双腿能不能治好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倒是没完没了地追问晏染的情况,打听晏染的过去。晏染为了他的双腿,除了陪着他的时候,天天要么在岐黄司的药房里面研究药材,要么在书库里面翻找医书。他虽然无法行走,却是晏染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坐着个轮椅又不方便,以致于晏染后来干脆走到哪直接把他带到哪,免得麻烦。
犹如时光在恍惚中倒退重复,他们在恩怨纠缠了十多年之后,斩断过往,抛却情仇,回到十几岁鲜活青葱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开始新的一场相知相识。
“我没时间。”晏染无奈地回答,“你的腿拖得越久,越是不容易治好,还是说你真想一辈子站不起来?”
夙沙羽本来想说如果能一直这样的话,他能不能再站得起来都无关紧要,但还是没敢说。毕竟没有哪个大夫愿意听到自己费尽心思想治好的病人说不想治病,万一晏染撇下他不肯给他治了,那就完了。
晏染推着夙沙羽出了房间。从内院去药房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抄手游廊,院子里种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这个季节里满树金黄,鲜艳灿烂的叶子犹如碎金一般铺了一地,游廊里面也落得到处都是。
夙沙羽坐在轮椅上,望着前方晨光秋色里的深深庭院,微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目光像是落在极遥远的地方,苍茫而又带着一种温柔的怀恋。
半晌之后,他轻声开了口。
“我一直在想我忘记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晏染推他轮椅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只不过微微的一下停顿,又继续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
“我以前并不认识你。”他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夙沙羽笑了一笑。这个问题是他第一次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但之前早就已经旁敲侧击地问过晏染很多次,想从晏染的反应和回答中找出他们曾经相识的蛛丝马迹,而晏染始终坚决否认。
但他的感觉不会错。眼前的这个人,他有着太深的熟悉感和亲近感,莫名地信任对方,一看见对方就觉得心情愉悦和想要靠近。
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相处的人,也从不相信什么眼缘不眼缘的说法,有这样的感觉,就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有过特殊的关系。
然而,那种熟悉感和亲近感里面,还带有一种更加深沉复杂的感觉,像是隐隐约约的酸楚,绝望和疼痛。
尽管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没法分辨清楚,但他猜想他们被遗忘的过去,肯定并不全是愉快美满的。肯定发生过一些让他痛彻心扉的事情,以至于哪怕他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感觉还是残留在他的脑海底部,无法彻底抹去。
他的失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导致的。晏染不愿意承认他们以前相识,恐怕也是这个原因。
夙沙羽这时候反倒是感到一种释然。既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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