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祸国妖王宠毒妃-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陵因为即墨缺的个人原因,和东仪的关系恶化,上次东仪举办的三国榴月宴都没有来。但跟北晋和乌坦的外交关系仍然跟以前差不多。这一次是乌坦发出邀请,不像主场在东仪危险性那么大,即墨缺肯定会去。
“我们可以去参加这次聚首。”水濯缨说,“但是需要过五六天才能出发。”
她不久前刚刚收到晏染的回信,晏染现在已经出了南疆,正在北上,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崇安附近。她总得让晏染看过了再走。
那个罗胤使者颇有几分诧异地看着水濯缨,然后又看向绮里晔,绮里晔道:“就是皇后刚才说的,没有听懂?”
“不。”罗胤使者还是一脸疑惑,“我们听说中原国家皇帝的后妃是没有发言权力的,东仪皇后也能做决定?”
“当然可以。”绮里晔淡淡说,“皇后的权力跟孤一样,皇后做的任何决定,就等同于孤做的任何决定。”
罗胤使者显得更加诧异,但这次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库莫里的聚会日期定在八月十二,东仪帝后在八月十二之前能到库莫里即可,罗胤女皇陛下期盼帝后的到来。”
绮里晔应了,让宫人收下那幅西莲娜女皇的画像,准备放到库房里面去。结果那罗胤使者又不解地问:“东仪皇觉得女皇陛下的画像不美吗?”
绮里晔略有不耐:“没有,怎么了?”
“觉得美的话,就应该挂出来供人欣赏才是,为什么要收起来?”
绮里晔:“……”
停顿了一下,破天荒好脾气地答应:“好,孤之后就命人把画像挂到崇安城里人最多的地方去,供万民欣赏。”
罗胤使者满意地走了,绮里晔转头就吩咐道:“把这幅画像拿到崇安东大街人最多的菜市口去,随便找个木头架子挂着,不用派任何士兵守卫。三天后这画像要是安然无恙的话,再拿到西大街的菜市口,六安街的牲畜市场上轮流去挂。”
水濯缨:“……”
……
四天后,晏染终于到了崇安,这时候绮里晔和水濯缨也从湘山行宫回了崇安,准备见过晏染之后再出发去乌坦。
晏染的外貌跟三年前毫无二致,但是神情显得有些怪怪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对他自己来说极为重大的事情。
水濯缨让他这段时间先住在宫中,他犹豫半天,才低声道:“我还带来了一个人。”
水濯缨有些惊讶:“谁?”
“夙沙羽。”
水濯缨更加惊讶了:“他没有死?”
“没有。”
晏染摇了摇头,把他见到夙沙羽的事情对水濯缨说了一遍。
他给夙沙羽检查了双腿。夙沙羽当年被埋在九寒洞里的时候,双腿被洞顶落下的巨石压成了粉碎性骨折,南疆医师的医术根本治不好这么重的伤,所以才会判定无药可救。
倘若那个时候他在的话,立刻加以救治,肯定可以让夙沙羽的双腿完全恢复正常。但现在时隔三年,粉碎的骨骼已经自己愈合,开始畸形生长,表面也覆盖上了新的肌肉组织。
这时候要治疗的话,必须将变形的骨骼再次捏碎,然后重新接骨修复。这个过程难度极高,风险也很大,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工夫。就算是以晏染的医术,也只有一小半的把握能彻底治好夙沙羽的腿。只要稍有差错的话,即使能站得起来,也不能正常行走,还是一个一瘸一拐的跛子。
夙沙羽救了他和玉花璇的命,这一双腿是为他们而废,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必须把这一双腿完完整整地还给夙沙羽。
南疆伽印族那边的环境太简陋,根本不适合治疗。晏染本来是想把夙沙羽带到海岛上去,但他还要去一趟东仪,而且给夙沙羽医治双腿的药材也需要去大陆内找。一来一回,又要多拖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夙沙羽的腿拖得越久就越难治,所以他干脆便把夙沙羽带到了东仪崇安,绮里晔的岐黄司环境和医药资源也不比海岛上差多少。
他本来以为夙沙羽不会轻易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伽印族,远赴数千里之外中原人的地盘上,都做好了强行带走夙沙羽的准备。但让他意外的是,夙沙羽一口答应了他前去东仪崇安,甚至连伽印族的护卫都没有带,仿佛是对他有莫名的信任和放心。
水濯缨当即答应:“没问题,你如果立刻就要为夙沙羽治腿的话,就直接住在岐黄司好了,岐黄司的资源随便你们用,我去跟白翼说一声。”
“我先看看你的情况。”晏染说,“你们过几天就要去乌坦,比较赶时间。”
水濯缨伸出右手手腕给他,晏染搭了足足有一盏茶时间的脉,神色几次变幻,最后才微微蹙着眉头开口。
“你的脉象里面的确有异常,藏得很深,以前身体尚未大好的时候,应该是被其他脉象特征遮掩住了,察觉不出来,现在才能摸得到。现在你调理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其他方面全都正常,而这异常仍然还在,我猜这应该就是导致你无法怀孕的原因。”
绮里晔这时候也在旁边听着,问道:“能不能治好?”
“能的话我就直接说了。”晏染摇头,“这种异常应该是从你的先天不足里带出来的毛病,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治。”
水濯缨前世里知道女性不孕的原因有很多,有些至今是未知的,无法查明,有些就算查明了也难以治疗。她这具身体先天带出来的毛病本来很多,绝大多数已经被治好,也许偏偏就剩下了那么一种晏染不知道的,导致了她无法怀孕。
在现代,无法正常生育的女性可以通过代孕或者试管婴儿来拥有自己的孩子,但在古代是根本不可能的。要是连医术最高的岑山诡医都医治不了,那恐怕就是真的没有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水濯缨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她不是把孩子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古代女子,而且因为绮里晔的原因,对他们的孩子也说不上抱着多大的期待,但是没有几个女子在听到自己一辈子无法生育时,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绮里晔以前天天说生不出孩子最好,省得给他添堵,这时候看到水濯缨的神情,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默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晏染似乎是看不得他们两人这种模样,犹豫了半晌,又有些为难地道:“不过……我师父传下来的一本古医术上,曾经提到过一种名为优昙婆罗花的植物,传说有神佛之力,可以治愈凡间一切病痛,包括任何已知的绝症和未知的疾病……”
他说着又连忙补充道:“这只是传说而已,没人知道真假,也没有关于这种植物的详细记载,只知道上古时期蚩罗王族曾经拥有过优昙婆罗花,现在是不是存在都难说。”
他身为一个医者,一言一行都带有习惯的严谨性,本来从不会说这种虚无缥缈没有实证的事情。提到优昙婆罗花,只不过是想给他们一点盼头而已。毕竟不管多么不着边际的传说,总比彻底把话说死,告诉他们没有任何希望要来得好些。
“蚩罗王族?”
绮里晔和水濯缨目光微动,对视了一眼。因为燕岭那边蚩罗墓现世的事情,这几个字现在对他们来说,倒是十分熟悉。
燕岭附近也就是在一个月前热闹了一段时间。蚩罗墓地图落入玉山派被废黜的掌门程昭雪手中,程昭雪从玉山派的追杀中逃脱,此后便连着地图一起失去了踪迹。
那些江湖中人和各方势力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在广袤的燕岭中漫无目的地寻找,越来越多的人过了刚开始时那一阵热血上头的兴奋劲,渐渐觉得蚩罗墓太遥远渺茫,都陆续放弃寻找,离开了燕岭。
现在燕岭中只剩下一些仍然不肯放弃的人,还在山中到处游荡,指望着说不定能碰上好运气。为了谨慎起见,绮里晔的三千千羽精骑仍然驻扎在燕岭外面,没有自己去寻找,只是等着万一有人真能找到的时候,出手截胡。
要是蚩罗王族曾经拥有过优昙婆罗花,那这种花会不会还存在于蚩罗王族留下来最大遗迹——蚩罗墓里面?
“看来要加大点力度查一查这座蚩罗墓。”绮里晔沉吟着说,“我再派三万军队过去,直接搜山。”
水濯缨被绮里晔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本来以为她生不出孩子,应该正合绮里晔的心意才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打算去找这优昙婆罗花。
“这个……不用勉强,顺其自然就好了,能找得到就找得到,找不到也没必要特意为了这个大张旗鼓。”
绮里晔哼了一声。
“还不是为了你以后想生孩子的时候能生得出来……不过生不出来也没什么,女人又不一定非得生孩子,好像除了传宗接代就没别的意义一样。生了孩子以后一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自己也不顾夫君也不顾,在我眼里就是可悲。”
水濯缨哭笑不得。绮里晔的思维果然跟这个时空格格不入,这要是个女子跟她说这种话,就是十足十的女权主义者。但绮里晔是什么意思她再了解不过,他哪里会管什么女权不女权,说白了就是嫉妒孩子占了她的时间和心思,嫌弃孩子干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但你现在是东仪皇帝,没有皇嗣怎么办?”
“选一些孩子抱来养着就行了。”绮里晔丝毫不当一回事,仿佛这是个无足轻重,分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等到大了,挑里面最优秀的培养成皇嗣,以后继承皇位。”
水濯缨更是满脸黑线。皇嗣的继承在所有皇帝心目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头等大事,无数个朝代的历史上为此掀起过不知道多少血雨腥风。到了绮里晔的口中,这事简单得就像是养一窝小狗一样,养大了从里面挑一只最健康最强壮的出来配种。
不过绮里晔能够这般维护她,完全不在乎她不能生育的问题,她还是幸运的。毕竟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这个时代里就等于最致命的残疾,会受到严重的歧视鄙弃,更不用说她是一国皇后,是皇帝后宫中唯一的女人。
——当然考虑到绮里晔的变态程度,她觉得用幸运这两个词可能还得好好斟酌一下。
第31章 论如何最狠地刺激情敌
“这个我们回头再慢慢商量吧,或者到时候再看着办。”
晏染还在,水濯缨不想在这里耽搁着人家,毕竟这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商量得出结果来的事情。蚩罗墓和优昙婆罗花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他们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这个真的只能顺其自然。
“你带夙沙羽去岐黄司。”她对晏染说,“我们两个这一趟去乌坦,不知道多少天才回来,你们在岐黄司待多久都行。”
晏染告辞之后,绮里晔和水濯缨这才整装准备前往乌坦。
乌坦和东仪并不接壤,从东仪去乌坦必须穿过北晋或者西陵的一小片国土。乌坦的都城库里距离崇安大约有一千多里的路程,坐马车至少要走上十来天。
即墨缺也要去库里参加聚首,虽说在别人的地盘上,双方应该都不会明着掀起争斗,但暗地里的算计却是不能不防。
所以绮里晔先派了一队千羽精骑中最精锐的骑兵,为数五百人,以及五十名“蛇信”杀手和暗卫,乔装成乌坦的普通牧民,先混进乌坦国境,前往库里埋伏在城内。
而他们只按惯例的皇帝出行的仪仗,随行带了一批普通的太监、宫女、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军队,轻装出行。
这时候已经是夏末初秋,几天后一行人穿过北晋,进入乌坦国界,天气更加凉爽起来。燕岭连绵起伏的山峦在这里像是被拉长、摊平,像是融化的绿蜡一样流淌在大地上。从山岭变成丘陵,再从丘陵变成平缓的坡地,越往前走,地势就越来越开阔平坦,最后彻底成了一片广袤苍茫,一望无际的平原。
覆盖的植被也在随着地势而变化,树林越来越稀疏,出现了连绵成片的大草原。初秋的草原还未褪去夏季时葱茏鲜活的碧绿色,但已经被第一缕秋风染上了一抹柔和的鹅黄,无数草叶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微风拂过,草原上泛起一道又一道犹如涟漪般的金色波纹,连绵不绝地推向远方。像是在天穹下抖开一匹华丽而又柔软的碧绿色织金珊瑚绒毯,泛出一波波变幻不绝的光华,一直铺展到遥远的天边。
水濯缨前世里只在拍戏的时候到过草原,但二十一世纪国内的草原大多已经惨遭破坏,水土流失严重,草长得稀稀拉拉,远远看过去才能看得到绿意,走近了就跟掉毛的毡帽一样,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惨不忍睹。远不如这里的草原丰美繁茂,风光壮丽。
外面风景太好,这个季节草原上又没有风沙,只有令人心旷神怡的凉爽微风。水濯缨之前出发的时候,绮里晔让人给她赶制了多套骑装,她在马车里坐了几天就嫌憋得慌,早晚阳光没那么炽烈的时候,经常在草原上纵马而行。
绮里晔本来自然想跟她一起骑马,但水濯缨自从上次那噩梦般的马背一小时之后,现在对他和马这个组合已经产生了面积巨大得无法求算的心理阴影,打死也不肯再跟他共乘一骑。
一般都是她骑马走在前面,绮里晔稍微落后一两丈,跟在后面。然后绮里晔白天不能跟她亲近的欠缺,晚上停下来休息时再好好找补回来。
到了乌坦境内六七天后,萨尔勒派出的迎接队伍就迎上了他们,带领他们来到库里。
乌坦作为一个游牧民族,国境内只有寥寥几个城镇定居点,王都库里城是其中规模最大的城市。
跟中原的城市不一样,库里城四周并没有高耸厚重的城墙,城里也没有特别高大的建筑物和纵横交错的街道。所谓城市,其实就是无数大大小小的毡帐聚集在一起,星罗棋布地占了草原上一大片地方而已。
这些毡帐的结构和外形有点像是蒙古包,有的简陋矮小,有的则十分精美讲究。底色是白色的,上面带有色彩鲜艳的图案,在一片黄绿的草原上显得格外醒目。
库里城的最中央,是一片十来个最为高大气派,华丽显眼的毡帐,这里就是乌坦可汗萨尔勒居住的地方,王帐,相当于中原国家的皇宫。
绮里晔一行人到库里城的时候,萨尔勒早就带领了一群王族亲眷出来,在王帐门口准备迎接远客。
东仪皇帝绮里晔后宫只有皇后水濯缨一人,跟东仪比起来,萨尔勒的后宫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王帐外面乌泱泱一大片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足有二三十个女子。这还是位份较高,有资格跟着萨尔勒出来迎接客人的,底下没位份的姬妾还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女子都是中原容貌,只是穿着乌坦民族的服饰,打扮得花团锦簇珠光宝气。个个容貌美丽,身段婀娜,集体往那里一站,直让人感叹这位乌坦可汗艳福不浅。
站在萨尔勒边上可敦位置的,还是汀兰,穿着一身庄重的紫红相间的可汗正装,眉目间柔和平静如止水,没有一点波澜。
“东仪皇可是中原各国里最后一个到的!”萨尔勒站在门口呵呵大笑,“怎么还是只带了东仪皇后一人?本汗送你的那四位美人呢?”
绮里晔微微挑眉。
“美人们娇躯弱质,孤担心她们不惯长途跋涉,所以没有带来。”除了那个被打发进浣衣司的美人之外,其他三位现在连尸骨都没剩下,的确是没法长途跋涉地过来。
“东仪皇不必这么心疼女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不惯长途跋涉,拖着走就是了!”
萨尔勒倒也没有继续关心那四位美人如何了,给绮里晔让出路来通向王帐:“里面请!……罗胤女皇今天下午也会到,传令下去,准备今晚就开宴席!”
“东仪皇和皇后的毡帐在这边。”汀兰领着绮里晔一行人走向王帐的一侧,“各位长途而来,风尘仆仆,请先在毡帐中休整一番,宴会晚上开始。”
刚刚绕过一座毡帐,众人全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毡帐和毡帐之间的一片草地上,有一个身着正紫色锦袍的男子在那里袖手而立,仰头望着上方一碧如洗的苍穹。
湛蓝高远的天幕和碧绿辽阔的草原之间,这一身正紫色就像是镶嵌在其中的一块温润蕴藉的紫色美玉,对着天空微微仰起的那张侧脸,也同样犹如洁白的美玉雕琢而成。
绮里晔最先开了口,音调微微扬起。
“西陵皇,别来无恙?”
上次他们和即墨缺打交道,是即墨缺用计意图离间水濯缨和绮里晔,还包括了柳长亭在内。水濯缨和绮里晔反设计即墨缺,但还是功亏一篑,被即墨缺逃回了西陵。
后来南疆部族卑蒙进攻夏泽,即墨缺虽然并没有露过面,但也是背后的推动者或者策划者,甚至绑架夏泽小皇子作为人质的事情,很可能都是他派出的人帮卑蒙族干的。
这时候双方在这里重逢,可想而知相互之间的敌意浓到什么程度。但眼下两边都是来乌坦参加聚会的客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有天大的血海深仇,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和场合明着起冲突。暗地里再怎么激流汹涌,表面上仍然是一派风平浪静。
即墨缺转过脸来,微微一笑。
半年前他来东仪的那一趟,因为再次动用了真力,身体情况似乎比以前更糟糕。跟那时候水濯缨见到的他比起来,现在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身形也更加瘦弱单薄,仿佛薄纸做的人偶空壳一般,一碰就会倒下去。
只是笑容仍然温文优雅,比三月里的杨柳微风还要柔和几分,没有一点逼人之意。
“东仪帝后到了。朕一切都好,多谢东仪皇关心。”
“一切都好怕是未必。”绮里晔慢悠悠地说,“看西陵皇脸色不佳,似乎身体有失康健,有下世光景。听闻西陵皇最近广立后妃,以这般身体状况,还是节制些为好,免得英年早逝于牡丹花丛之下。”
从即墨缺回到西陵的三月起,西陵那边就不断传来消息,即墨缺终于不再空置后宫,立了西陵新晋的兵马大元帅之女为后。从这一立后开始,仿佛是一发不可收拾,在短短数月之内连立了四位贵妃、六位贵嫔,若干美人。
他挑选这些后宫妃嫔的时候,不看外貌,不看才学,不看品行,看的唯一一点就是背景和家世。这些妃嫔全是西陵朝中最有实权的官员的亲眷,而即墨缺就像是毫无个人感情一般,将名义上属于他的这些女子,精心地安插到能发挥出她们最大作用的位置上,让她们尽可能地笼络、稳固和平衡朝廷中的势力。
在西陵的臣民们看来,他们的皇帝开始立后纳妃,就是终于收心醒悟,不再对东仪皇后有荒唐的执念。但深刻了解即墨缺本性的绮里晔和水濯缨都知道,即墨缺并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死心。
半年在越风谷,即墨缺跟着水濯缨从山崖上跳下来救她,但水濯缨仍然毫不留情地要杀他,那时候他的想法也许就已经变了。
以前他空置后宫,是在等着水濯缨,还抱着水濯缨能够好好留在他身边的一线希望。但现在他不再为水濯缨留着后宫,放弃这个为她准备的名分,就意味着他不再指望水濯缨能够离开绮里晔,真正成为他的皇后。
这样破罐子破摔,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他今后用的抢夺手段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可怕极端。
即墨缺并不生气,仍然带着温雅的微笑,目光却是毫不掩饰地看向了绮里晔身边的水濯缨。
“东仪皇无需担心,朕早已心有所属,立后纳妃不过是为了稳固朝中局势,除此之外并无用处。朕想要拥有的女子,只此一人而已。”
没有哪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明目张胆地对自己女人说出这种话时,还能无动于衷。即墨缺话音还未落下,绮里晔周身已经杀气暴涨,立刻一把将水濯缨揽进了怀中,飒然抖开斗篷将她整个人裹住,仿佛即墨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都是对她的侮辱。
“是么?那真是遗憾。”
绮里晔并未动手,只是紧紧抱着水濯缨,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旁若无人地俯下身来,亲密地腻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啃咬,目光仍然望着即墨缺,露出的冷笑挑衅而又恶毒。
“西陵皇唯一想要拥有的女子,现在人正在孤的怀中,心里也只有孤一个男人。每天夜里西陵皇独对空床的时候,她都在孤的身下婉转承欢,为孤纵情绽放,娇吟浪语。她的小嘴里喊出来的是孤的名字,双腿缠上的也是孤的腰身……”
“……绮里晔!”
打断这段话的不是即墨缺,而是满脸通红羞恼的水濯缨,挣开他的怀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唇。
“闭嘴!……周围这么多人,你说这些像什么样子!”
前面她还想着绮里晔听了即墨缺的话,现在肯定醋意爆炸,也就由着他去秀一秀恩爱,刺激一下即墨缺。
结果好了,这死变态越说到后面越露骨,简直不堪入耳。再这么任由他说下去的话,估计得当场创作一篇三千字的小黄文朗诵给即墨缺听。即墨缺有没有被刺激到先不说,她自己都得先受不了。
“好好,既然心肝宝贝儿这么害羞,孤不说就是了。”
绮里晔拿下水濯缨的手,语气宠溺,目光却是更加恶意地望着即墨缺。
“但是孤今天撞了晦气,心情不好,今晚宴席回去之后,心肝宝贝儿要加倍安慰安慰孤。听说库里城附近最近有一片雨令花开得不错,我们去花丛里面来一场怎么样?”
水濯缨恨不得把绮里晔的嘴缝起来,但是即墨缺就在对面,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站在绮里晔这一边,红着脸低下头不做声,不敢对上周围众人无法形容的目光。
即墨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色似乎隐隐白了一分,没有说话。
绮里晔十分满意地再次当着即墨缺的面,在水濯缨的嘴唇上又是舔弄又是啃咬地亲热了一番,揽着她转身就走。
“劳烦乌坦可敦带我们去毡帐,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为晚上做准备。”
“东仪帝后这边请。”
汀兰秀美的面容上仍然带着温婉得体的微笑,引着绮里晔和水濯缨走向王帐的另一边,同时对即墨缺道:“宴席在傍晚申时开始,地点在可汗的主王帐中,到时候会派人过来请西陵皇。”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露出任何对于即墨缺的异常态度,望着即墨缺的目光也十分平静,就仿佛即墨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贵客,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和过往。
之前即墨缺先到的时候,应该也是作为可敦的汀兰招待的即墨缺,那时候这两人就已经见过面了。从周围众人的反应来看,汀兰之前也没有露出过她和即墨缺曾经相识的迹象。
对着自己最怨恨的人,而能够滴水不漏地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完全喜怒不形于色。可见这一年多里,汀兰成长了多少。
“多谢乌坦可敦。”即墨缺微笑,“宴席上再会。”
汀兰转身带着绮里晔和水濯缨两人离去。即墨缺的目光遥遥落在水濯缨的背影上,又落到绮里晔的背影上,目光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和他平日里习惯性带着的笑意一样,优雅而又温和,只是此时不知为何,竟莫名地隐隐有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第32章 秀恩爱的正确打开方式
汀兰领着绮里晔和水濯缨到了给他们准备的毡帐里面。毡帐是按照乌坦的风格布置的,地面上铺了色彩鲜艳的厚厚地毯,四壁悬挂有民族风情浓郁的装饰物,有一种另类的奢侈华丽感觉。
这里很少有中原居所里的各种大件家具,桌子是长条形的矮几,椅子则只是圆形或者方形的座垫,大部分器皿都是直接放在地上。床铺也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垫了好几种不同颜色的毛皮,有的柔软厚实,有的轻薄光滑,很有乌坦的特色。
毡帐中央是火塘,这个季节草原上温差很大,夜晚有些寒冷,毡帐里一般都需要生火。
“东仪帝后请在这里休息。你们随身伺候的下人在隔壁两个毡帐,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外面的乌坦侍从和侍女。”
等到汀兰出去了,绮里晔二话不说就把水濯缨压倒在了地铺上,满身带着冷森森的戾气和酸溜溜的味道,狠狠地咬上她的嘴唇。
水濯缨再清楚不过他是为了什么而不爽,也知道他一不爽起来通常会怎么做,赶紧拼命推他:“……别!我们晚上还要参加宴会!你现在这样,等下晚上怎么出去!”
绮里晔把她压在下面,一边啃咬着她的脖颈,一边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那就不用去什么劳什子宴会,别让那个姓即墨的病秧子看见你更好,最好谁都别想看见你,免得招蜂引蝶惹来这么多觊觎你的杂碎……”
水濯缨哭笑不得:“那我千里迢迢远道而来,难道就为了在这毡帐里面躲上几天再回去?”
绮里晔停下了动作,撑起身子打量着她,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这倒不错……还真就应该这样,不然即墨缺再多看你一眼,我都忍不住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扔去喂狗,再把你连骨带肉地吞下去。”
水濯缨:“……”
突然福至心灵,微微挑起眉,音调也非常不像她地转了一个度,带着一股比绮里晔更加酸溜溜的味道。
“等等……我听说那位西莲娜女王可是名气仅次于你的北地第一美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位女王,所以才把我关在这里,自己去参加宴会?”
绮里晔:“……”
一下子完全变了态度,笑眯眯地十分满意:“这倒是。既然心肝宝贝儿为我吃醋,担心我靠近其他女人的话,那还是跟我一起去宴会吧。”
水濯缨:“……”
……
乌坦举办的五国聚首宴会,傍晚申时在主王帐中开始,主王帐里灯火通明,早就以乌坦国宴的规格,摆齐了丰盛的酒水食物,等待客人们陆续落座。
乌坦的饮食习惯和中原差异巨大,以肉类和奶类食品为主,很少有五谷杂粮。宴席上摆的都是烤全羊、手把肉、扒驼掌、烧罕鼻、奶豆腐、血肠之类,茶是奶茶,酒则是马奶酒和犹如烧刀子一样的烈酒。水果蔬菜有是有,都是从中原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在这里也只有这种正式宴席上才能见到这些对乌坦人来说十分金贵的水果蔬菜。
为了照顾中原客人的口味,也准备了一些中原的菜色,菜品的烹调上不像乌坦那么粗犷,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