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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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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王氏把这情况告诉了蔡斌,待蔡斌听完那声王静在脑海中练习了几百遍的清晰无比的“阿公”后,心满意足地笑抱着小女儿举过头顶。然后颇为自豪地冲着王氏说:“就说我蔡斌的女儿不可能是个嘴懒的,看,这不比她兄长阿姊那会儿叫的还清晰?”
王静被举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笑得跟花似的蔡斌,心里吐槽:“这还不是都让你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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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王静小朋友开始努力配合家人学习。不止冒着流口水破坏形象的风险开口讲话,还特较劲的学站,学走。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她很聪明地控制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和学习量。可饶是如此,等两个多月过去的时候她也多多少少学了百多个词。
蔡斌对于这个很早显示出聪慧可*的小女儿非常关注,经常自己驾着王静的小胳膊让她练习走路,等到放开看着王静晃晃悠悠走几步摔个屁股蹲后,又无良的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把王静气得只想挠他。这还不算,这蔡斌还像王静上辈子的高中班主任一样,每天从外面回家以后都得问问王氏或李妈:“二丫头今天学了什么?”然后王氏或李妈给他汇报:“二丫头(二姑娘)今天学了……”于是蔡家阿公边听“汇报”,边用胡子逗着细皮嫩肉的小女儿,把王静痒得一边咯咯笑着躲胡子,一边撒娇卖萌地叫“阿公”。王静就不明白了,当时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认为这么个“二货”的爹是个典型封建大家长的?
在此期间王静倒是又有幸旁听了几次那啥啥,不过都是半夜她偶尔醒来恰巧撞见。看起来情况比那回平稳多了,想来当时是久别胜新婚,情难自禁?
王静快一岁的时候,家里开始忙年。蔡斌在外头结田租,盘年帐,忙得脚不沾地。王氏带着张氏在家里也是前前后后转个不停。一会吩咐这个要买什么什么年货,一会又嘱咐那个要置办什么什么东西,还得管着蔡平那个不老实的臭小子。已经回走路的王静被大姐姐牵着,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逛达,身后李妈和范女(负责照顾大妞妞的丫环)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护着,唯恐两个小祖宗在年根有了什么闪失。
王氏带着张氏转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小萝莉牵小粉团”的温馨画面。她转头问身后的张氏:“玉儿,大女六岁了吧?”
张氏抬头看了看女儿,又低头:“腊月二十的生日,过年就七岁了。”
“是啊,六七岁,不小了……”说着王氏就垂下眼不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晚间的时候,把睡着的小女儿放进吊篮后,王氏躺靠在蔡斌怀里:“今天我看两个丫头一道在院子里玩才想起一件事来,大女过了年都七岁了,还没个名字。整天这么大丫头大丫头的叫着也不入耳不是?”
蔡斌捋着下巴的胡须,不置可否:“你想给大女上名字?”
“以前不取名字不是因为大女身子弱,怕上了名字不好养活吗?现下她身子大好了,趁着年底祭祀开祠堂的时候上个名字不碍的。再怎么说大女都是你亲骨肉,你难道真等她及笄出嫁的时候再现取名字?”
蔡斌皱皱眉头沉吟道:“大丫头毕竟是庶出,单为她一个开祠堂族里怕也不答应。这样吧,先取小字,等二丫头大些,再两个一起上……嗯……这次把二丫头的小字也一道取了,明天你去我书房拿字。”
王氏抬头看了看自己夫君,几不可闻地微舒了口气,嘴上说道:“都只取了小字也好,叫着舒心。”
于是第二天王静醒来不久就得知:她和她阿姊都有小字了。
但是让她内牛满面的是:这小字一个是“阿婧”,一个是“阿媚”!看这字面意思,蔡斌没少下心思,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先不说她被人叫了一二十年的“静”字一下子成了她阿姊名字的谐音;就是听她自己的小字都觉得挺别扭,“媚”呀,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味。
阿公哎,你果然是个“二”的吗?到底有木有文化呀?怎么取的这字?还“媚”,妹呀!
6、过大年各种囧事
王静穿越后的第一个新年过得是相当的郁闷和不爽。原本她是满怀期待的想着过一个完美无缺的团圆年:和新家人一起贴贴春联,守守岁,看哥哥放放鞭炮,收个压岁钱,拜拜年什么的。也让她一个觉得后世年味越来越少的人感受一下这个时代古人过年的“节气盎然”。
结果到临了她才知道这会儿压根还没春联。过年前一天蔡斌指挥着人往各个门上挂了桃符。还边挂边对满脸茫然的王静教育说:“阿媚,这叫做桃符……这个是神荼,那边那个叫做郁垒,记住没?”王静想哭:这是什么时代啊,连春联都没有!
等到除夕夜守岁的时候,王静瞪着双大眼睛精神抖擞的趴在王氏怀里,听蔡斌,张氏,还有哥哥姐姐一起围在祖母榻边说话。讲话的内容开始还是蔡平又干了什么调皮事儿,谁谁谁家姑娘过年要出嫁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扯上了以前过年是怎么样,被触动记忆的江老太太开始感慨万千的回忆自己年轻时候,断断续续地絮叨蔡斌小时候怎样怎样,语序混乱,咬字含糊,偏偏一大家子人还都得仔细听着,而且谁都不敢轻易接茬。单就硬着头皮听老太太一个人“忆苦思甜”。
王静跟着听了一会儿“艰难岁月”,开始觉得老太太果然年岁大了,糊里糊涂的,嘴里信息一点逻辑都没有,不可能说出什么对她有用资料,于是眯上眼睛假寐,谁知这一闭眼竟真的睡着了。她的第一个除夕没守岁,就这么“呼”得一下子睡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王静被从被窝挖了出来,打着哈欠,泪流满面地看着王氏往自己身上套红色小棉袄,红色小棉裤,红色小汉服,红色小帽子……她瞅着自己被裹成喜庆至极的团子状,心里感慨:老娘哎,你到底有多偏*红色啊?
王氏领人来到正厅,蔡家老爹已经一身新装的坐在那里等候。蔡平和阿婧见小幺妹恍恍惚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都以为是滚来一个大红球。蔡平指着王静哈哈大笑,蔡斌也是忍俊不禁,来了句:“阿媚今天的打扮真漂亮。”王静皱着鼻子瞪这一对父子,结果人家笑得更欢了。
蔡平一边笑一边^问王氏:“娘亲,一会给阿公拜年,阿媚能磕头吗?”
王静听了心里犯嘀咕:“拜年还要磕头啊?”
真到拜年的时候,幸好李妈过来。本来是由她抱着王静代为行礼。谁料蔡斌大手一挥:“谁也别替她,让阿媚自己磕。”然后用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跟王静说:“阿媚,来,自己给阿公行礼。阿公这里有红包拿。”
王静想挠他!
看看左右自己行礼的哥哥姐姐,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王静一咬牙一闭眼:为了长大后就不曾再拿到的压岁钱,跪了!结果这“二”姑娘错估了自己现在胳膊腿的长度和自己衣服的厚度,刚跪在蒲团上就圆球一样滚在了一边,脑门擦在地上,蹭破了层皮。王氏赶紧心疼地把她抱起来,一边哄一边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夫君,大过年的,没怎么样就折腾着女儿被蹭了层皮,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蔡斌看王静小手捂着额头,大眼睛里全是聚集的水汽也觉得心疼了,他摸摸鼻子把红包塞进小女儿衣襟里,笑眯眯抱过王静,软声软语安慰:“阿媚乖啊,不哭不哭,过年流泪可会丑一年的。”
王静更想挠他了:有当爹的这么说风凉话的吗?拜托,我那是控制不住,眼泪它自己冒出来的,不是我想哭!
接下来就是蔡斌带着妻儿去给江氏拜年,这次爹娘倒吸取教训,由李妈抱着给江氏行了礼,才没让王静再出洋相。等一系列磕头活动完成,一家人坐下吃饭。王静扫了一眼饭桌:“我勒个去啊,居然没有饺子,是年糕!”
王静震惊了:饺子这东西最一般的说法是东汉末年张机张仲景发明的,最初叫“祛寒娇耳汤”。这会儿连这东西都没有,她到底是穿来汉朝的哪个时代呀?不会赶上王莽篡政的那个混乱年代吧?
这一变故直接导致了她之后的不在状态。王氏看小女儿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多心,只当是早起犯困加上刚才被磕了一下精神不好,想想之后的拜年,祭祀什么的也不用小丫头跟着,喂了她几口饭后,就让李妈把人带下去哄着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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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夜深的时候王静闭眼躺在吊床上,听着外面一阵阵的爆竹声,再想想她白天过的那个郁闷劲儿,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她开始想穿越前的家了,很想很想。那里过年虽然总是被说年味不足,可是有春联,有水饺,爆竹也是正儿八经的火药鞭炮,不是外面放的这种“爆竹”。领压岁钱不用先磕头,不用被人逼着喂年糕……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的爸妈,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有她二十多年熟悉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在过年的时候也想起她呢?从爸爸单位到小区里那条小路上装了路灯没有?表姐家的小外甥会说话了吗……
想着想着,王静眼睛就有些发涩,她轻轻地拉起小被蒙上头,用枕角拭掉眼泪。然后偷偷告诉自己:“哭一下吧,就这一回,以后就再也不会了。哪怕老天爷这回真让我穿到了王莽篡政的时候,以后我也会尽最大努力的好好活着。……那边的老爸老妈,瞧,其实你姑娘在这边过的也挺好的……一个爸爸,两个妈妈,还多了亲哥哥,亲姐姐……虽然有时候哥哥比较“傻”,爸爸比较“二”。但是……但是他们……都是挺好挺好的人……真的,真挺好的,别为你家姑娘担心……”这么想着,王静眼泪流得更凶了,最后压抑着轻声抽噎起来。
闻声而起的王氏把女儿抱起来放在怀里,一边“噢噢噢……”地轻轻拍打着,一边低声对蔡斌说:“阿媚别是被吓惊着了?发癔症呢。”说着用眼角抵上女儿的额头,试试了温度,发觉一切正常后才轻声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热。”
蔡斌也皱着眉走过来探探王静额头:“把阿媚抱榻上睡吧。你搂着,晚上有什么事咱们也好早些知道。”
王静听着两口子对话,闭着眼睛把头埋进王氏的胸口。眼角又有泪流下来了。
“对不起,这辈子的爹妈,就这一次!也只这一次,你们就让我哭个痛快吧。等明天醒了以后我就好好的……好好的做你们的女儿,做一辈子!”
7、正月廿六来抓周
哭过之后,王静近一个月都过得挺不错。看来眼泪果然是一种挺好的发泄良方:仔细想想她跟以前过得也没什么两样,主要人家自个儿觉得是自个儿心态不同了:从一个游客性质的观光者变为有归属感的“蔡家二姑娘”了。至少面对蔡斌两口子的时候她不会再想成这是她“老板”和“老板娘”而是颇具壮烈色彩地认为:这是老娘自己的老爹老妈!亲的!
开窍的蔡家二姑娘在正月二十六那天迎来了她人生中第一个生辰。那天王静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一阵爆竹声吵醒,她抓狂地看着房梁: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这么原始爆竹从年前放到年后,也不嫌腻歪?这正月都快过去了,怎么还抽风啊?
然后她就见王氏走到她吊床边,手里又拎着一套特别喜庆的新衣服,见她睁着眼睛笑眯眯地对身后跟着的张氏和李妈说:“阿媚真乖,知道今天满岁抓周自己就先醒了。”
张氏像往常一样点头不语。李妈笑答:“二姑娘自小乖巧,也是夫人会教导。”
王氏笑着应了,抱着王静给她穿衣服,王静大脑还在刚才那个抓周的字眼上转悠,只心不在焉地配合王氏伸胳膊伸腿,心里却嘀咕:抓周啊?这连春联饺子都没有的地方居然有这风俗了?好好奇呀!
作为曾经的伪文学女青年,王静自然知道抓周这东西最早叫“试儿礼”记载于《左传》,不过那会礼制还未成型,只在南方流传。没想到现在北方老百姓也给孩子办抓周礼了,不是说儒家不兴这怪力乱神的东西吗?它怎么还流传过来了?看来不管哪个时代爹妈对孩子的期望都能胜过一切说教理念:管你赞同不赞同,我们家看着宝贝抓周心里高兴,你能咬我?
等穿好衣服,王氏就让李妈带着王静去沐浴洗澡,自己则转身带着张氏去张罗着一会接待宾客的事了。
李妈抱着她来到烧的热乎乎暖腾腾的浴房的时候,王静就看到一个比她自己都高的大木盆盛满洗澡水,水上居然还漂着柚子叶?
哎呀,这大冬天的居然还有绿色的柚子叶来给她洗澡驱邪?真不容易啊。然后王静就带着感动和欣慰让李妈把自己扒了放木盆里洗刷去了。这澡洗了有整整小半个时辰,李妈跟神婆一样拿柚子叶沾水往她头发上边洒边念叨:“姑娘洗洗头,将来大事小事不发愁”。然后再往额头上洒:“姑娘洗洗额,衣食丰足不挨饿”。等她洗到王静肚子的时候,王静终于服了:李妈今天是变身话唠了吧?不管洗哪里都有那么多说头,等她全洗完我非被泡傻了不可。
好在李妈还算有分寸,没真把人家姑娘泡傻,洗完就立刻给捞了出来,王静回头一看:木盆里水还都冒着热气呢?果然弄这么大个盆子是有道理的:它盛水多,不容易凉啊!
接着她就被擦干净穿上新衣白白嫩嫩地领到正厅里了。到正厅一看,嚯,不光不常出来的江老太太被人扶着来了正厅,还有一堆看起来应该跟蔡家很亲近的宾客坐在那里。敢情这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来看她抓周的?王静迈步的小腿迟疑了下:怎么有演猴戏的感觉呢?
王氏牵过女儿,领她到左边一排席位前,指着跪坐在那里一个年近四旬的慈祥妇人说:“阿媚,这是你大姑母,叫大姑母好。”
王静歪着脑袋打量了人家一会,乖巧的张口:“大姑母好。”
大姑姑眯眼笑了,摸摸王静脑袋,拿出一封红包放在身后张氏端着的木托盘里:“阿媚真乖。”
王静看着托盘里的红包:“噢,原来这会抓周还有红包可以拿。”
王氏带她来到第二个女宾面前,这女的三十五六岁,长眉大眼的,乍一看和她老爹长得还真像。看来应该是她二姑母了。果然就听王氏说:“阿媚,这是你二姑母。快叫二姑母好。”王静点头叫二姑母好,然后又收一红包。
再往下那个是跟她娘亲年纪相仿的女人:眉眼弯弯,满脸带笑,温柔地看着王静。王静瞅她微凸小腹一眼,呵,这还是个孕妇。
“这是小姑母,阿媚,给小姑母问好。”
“小姑母好。”
就听小姑母点着头笑呵呵地说:“好好,阿媚也好。”说完手一抬,张氏手里的托盘又多一个红包。
王静看看下面座位:完了吧?都到小姑母了,应该不用再叫人了吧?谁知王氏牵着她一转身,指着右边坐席一排人对大姑子小姑子说:“我领她去那边见礼,你们先聊着。”
几个女的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
于是王静就被拉着到右边席位见人。第一位是个柳叶眉杏核眼,头发乌黑,皮肤雪白的三十多岁妇人。王静细细端详着她,然后下结论:嗯,这女的头发还是比我娘的次一点,不过倒是比她会保养,皮肤比我老娘白。“这是小时候抱过你的大姨母。阿媚,叫大姨母。”
王静规规矩矩地叫:“大姨母好。”并且心里头庆幸:幸好这会儿不兴叫妈,不然得多难听?
来第二个面前王氏介绍说这个要叫二姨母。王静听了一抬头:咦,这个跟刚才那个长得一模一样。就是比刚才那个清瘦些,眼睛更亮,笑意更浓。想来两人是孪生姐妹。于是她特甜地露出几颗奶牙,叫声:“二姨母好。”二姨母很上道的把红包放托盘里了。
再往下就是一个看不出和她老娘比谁大谁小的妇人,笑呵呵看王静走来,还没等王静开口,妇人先说:“我是你大舅母,阿媚,叫声大舅母听。”王静看看王氏,见王氏冲她点头说:“阿媚,问大舅母好。”王静就说:“给大舅母问好”,然后收红包。
接着是病病弱弱的二舅母,然后是看上去才十七八的小舅母。
介绍,叫人,问好,收红包,王静跟老娘配合的相当亲密无间。等她回过头来看着张氏捧着的托盘时心里不由感慨:“这比过年的红包好拿呀。”跟着她就发现她姑母,姨母,舅母都有,就是没伯母婶母。数数座位发现一个没拉下,于是确定她是真的没有。老爹可能就是传说中三代单穿的一根独苗,王静想着不由有些怜悯地望向屋外正忙招呼人的蔡斌,脑子里文绉绉地蹦出来句:“既无叔伯,终鲜兄弟。”
等这个厅里一干人都认全了,蔡斌带着姐夫妹夫,妻舅连襟进来了。于是王静接着跟姑丈,姨丈,舅父问好,问的她眼晕口干,昏头涨脑,只想咆哮:“尼玛,谁能告诉我,女孩子抓周这男性长辈凑的什么热闹?你们难道不该分厅而坐吗?这么多人我啥时候才能应付完了回^去补觉?”
可怜二姑娘还不知道让她更泪目的还在后头呢。
当李妈托着一个木盘走到厅里,把盘子里东西放地上,然后把王静摆坐在中间,一言不发的退开的时候,王静傻眼。看着这铲子、尺子、针线、竹简、吃食糕点、毛笔刻刀还有珍珠发叉,胭脂粉盒什么的围了自己一圈,家里亲人听众宾客也忽然住声的瞅着她:这……这就开始了?怎么没人提前给我个通知啊?这么多东西我该选哪个?
王静坐在那儿歪脑袋咬手指地思考:选铲子?将来当厨子?好像这会儿没女厨师吧?选针线?她上辈子画画倒是不错,绣花她可真不知道。选糕点?爹妈会不会不高兴她是个“吃货”呀?毛笔刻刀?无才便是德开始提倡了吗?应该没有,不然老爹不会让姐姐跟老娘识字。可是古代才女命不好,看班昭、卓文君、蔡琰、李清照,不是守寡的就是被甩的。胭脂水粉……这个保险,她是女的,肯定不会被说成宝二爷那样,就这个吧。
于是王静抬头看看蔡斌、王氏、犹犹豫豫地抓起胭脂粉盒。一边李妈大声唱:“二姑娘抓胭脂粉盒,容貌出挑倾城色。”
王静被她吓了一跳,转身松口气望向李妈,心说:我抓完了,结束了。赶紧来把东西收起了我好补觉去。
结果王氏把她手中胭脂盒拿下来,冲她说:“阿媚,再抓一个。”
王静愣了:没抓对?那李妈刚才唱的哪门子吉祥话?她疑惑地看了看众人,发现老爹捋着胡子笑得跟花似的,奶奶也撑着一双老眼瞅她。一边站着的蔡平文人小说下载小声怂恿:“阿媚,再抓个,再抓个。”被他旁边阿婧碰了碰,消音了。
王静对着指头,思考了良久,忐忐忑忑抓了针线,李妈接着唱:“二姑娘抓银针绣线,心灵眼慧手勤巧。”
王静无语:敢情我抓什么您老人家那里都有吉祥话等着呀。
等针线又被王氏拿开以后,王静差点儿没一头栽倒:不会这么玩我吧?还抓?
结果抬头看见一众人那道道能闪瞎她狗眼的期待目光,王静只好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地抄起一把竹简:要是再不对还让抓,我就……真哭给你们看!
李妈又唱:“二姑娘抓田账竹简,知书达理能管家。”
王静这次听吉祥话也不敢松气了,她担忧地看着王氏,唯恐她再把竹简给没收了。谁知让她泪流满面地是王氏居然真的过来要拿她的竹简。王静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氏,紧抓着竹简不肯松手:这要是一放手,不会还得再来一回吧?这里这么多东西,难道等她全抓一遍?她会想死的!
王氏抽了抽,没抽动,抬眼一看小女儿正一脸委屈地看着自个儿呢,只好温言温语地哄她:“阿媚乖,把这个给娘亲,娘亲给你收起来。等阿媚将来长大当嫁妆!”然后就冲张氏使了个颜色,张氏抱着一个装饰精巧的小木盒过来,王氏拍着木盒:“看,阿媚,娘亲把你今天抓的东西都放进去,咱们锁上藏好行不行?”
王静老脸一红:妹的,装孩子时间装长了人的心灵果然会变幼稚,智商果然会被退化。她怎么就没想到抓周得抓三次呢?亏她先前还担心来着,现在倒好,被人柔声细气当孩子哄,真太丢人了!(二姑娘哎,乃忘了乃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奶娃儿!不哄你哄谁!)
接下来是吃长寿面,本来是没王静什么事,她跟过年那天吃年糕差不多,被喂几口面意思意思就得了。可是她那些姨母姑母们对这个早慧灵气又显得有点天然呆的小外甥女很感兴趣。王静被从这个姑母手里倒手到那个姨母手里,这个叫一声“阿媚”,那个喊一句“二丫头”,把她叫的晕晕乎乎,不知道该先应哪一个,一抬头还看见旁边最年轻的小舅母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边脸色泛红嘴角挂笑得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王静抓狂:她的抓周礼,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8、原来穿到东汉末
王静抓周礼过去没几个月,蔡家阿公就又要出门了。听说这回不是往东走了,而是南下去寿春那块儿。
寿春那地方王静熟悉啊,八公山嘛,还有着名的淝水之战呢。当年做历史题“请列举我国古代以少胜多的着名战例”,什么巨鹿之战,官渡之战,淝水之战的都快被她记烂了。想到这儿,王静开始走神,官渡现在好像离他们家不远,等她长大点可以缠着老爹去那里看看,就当吊谒一下她心目中的古战场,虽然这会儿好像还不是古战场。
紧接着她又想到一让人吐血的问题:她现在都还没搞清自己究竟被穿越大神流放到哪朝哪代!人家倒是猜出来是汉了,可前汉和后汉加起来在时间轴上占了三四百年,她具体被空降到哪一块儿了呀?
你让她听八卦自己判断?这法子她用了快一年,张家长李家短的听了不少,有用定位信息一点没有。你让她主动问人去?一个屁大点的小碎娃要是问出:“你知道现在的皇帝叫啥不?”不是把别人吓出毛病就得被人觉得自己有毛病。
想了想王静觉得这事还是得靠自己。她不再藏着掖着以后说话流利,口齿清晰,走路稳当,别人眼里这俨然就是一个早慧的小神童。蔡家下人可以很自豪的跟其他人炫耀:有见过谁家孩子两期不到(古人称小孩的岁为期。按虚岁算年纪,一期指一周岁)就口齿伶俐,乖巧懂事的吗?我们就见过,主家二姑娘就是。
也是因此蔡斌和王氏对她挺宠*,说不上百依百顺,但也算得上有求必应。可是要怎么样从这些人嘴里套出朝廷年号帝号帝讳还是个问题。她总不能抓着蔡斌胡子问:“阿公,阿公,你告诉我咱们这是哪个朝代,天子叫什么”吧?还别说,蔡斌阿公倒是真有可能告诉她,但说完了以后肯定能她看的严严的,免得她童言无忌,哪天给家里招了祸患。
王静郁闷啊,发愁啊,抱着手指一点一点啃指甲呀。然后“啪”的一下,被一旁正教阿婧识字的王氏打到手上:“阿媚,娘亲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把手放嘴里。”
王静泪目了。
她瞅了瞅王氏拿木棍在细沙板上写的字觉得特别别扭。倒不是说王氏写的繁体让她认不出来,怎么说这人上辈子也自我标榜是文学女青年,台版的书收藏过不少,繁简体对她来说根本没意义。问题是王氏写的是隶书呀!隶书!对于一个看惯了铅字宋体写惯了正楷的后世人来说这种书体只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她:姑娘,甭管你认识不认识字,将来你都得重新学写。
想到这儿王静同学期期艾艾地到一旁蹲下,抓着根木棍在地上划拉,就当重新练字了。结果正碰上要来交代事情的蔡斌,蔡斌见大女儿被大母手把手地教写字,学的一脸认真。小女儿一个人哀怨地蹲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他悄悄来到小女儿身后,见小女儿在地上弄了一堆缺胳膊少腿鬼画符样的东西,奇怪地问:“哎哟,我家阿媚这是画的什么呀?”
王静头也没抬,奶声奶气答:“是在写字。”
蔡斌“扑哧”笑了,两岁的小破孩写的什么字呀?你拿得住笔吗?于是他一把抱起王静朝她脸上亲一口说:“你还太小呢,想写字等长大了让你母亲教你写。”
王静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跟他说那是她写的简体三字经,当然,她说了蔡斌也不知道。
“阿婧先带妹妹出去,阿公跟你大母有话要说。”蔡斌放下王静对大女儿吩咐。大女儿听话地走过来,很有*地牵着妹妹的小手出去了。
王静出来后看看里面的蔡斌,又看看身边的小姐姐,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甩开阿婧的手,迈开小短腿往蔡斌书房里跑。她刚想到,蔡斌虽然不做官,不参政。可是他有生意啊,有年帐啊!那个上面应该有记载年号吧?
阿婧见妹妹跑了,也在她身后跟来:“阿媚,你要去哪里啊?”
王静停下步,这小身体还真麻烦,跑那么多步才走那么点路。她幽怨地看着几个大步就追过来的姐姐回复道:“阿公书房。”
阿婧赶紧拉住她:“被阿公知道会被骂的。”
王静转着眼珠:“我们偷偷去,不被人看到就好了。”
小姐姐看着小妹妹挠挠头,好像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最终玩心和好奇心终于战胜恐惧心,于是点点头,看看四周低声说:“那我们要趁阿公从大母那里回来之前出来。”
王静狠狠点点头:“嗯。”她是不是该谢天谢地:这姐姐好像不像外表那样显得天生教条循规蹈矩,怎么倒有点腹黑小萝莉的味道呢?不过现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去书房查东西是最要紧的。当然,阿婧是不知道她要去干嘛的,就算她知道,她也未必觉得这么小不点的妹妹会识字。要不人说伪萝莉是大杀器呢?
两个小姑娘来到蔡斌书房门口的时候庆幸地看到:书房门没锁!估计蔡斌只是临时出去,一会儿就回来。阿婧推开门,然后牵着妹妹扶着门框跨过门槛,接着开始静静地站立着打量这个在她看来无比神秘让她无比好奇的地方:书房正中是张书案,案上竹简书帛、刻刀毛笔、茶碗茶壶摆的一丝不乱。案前地上亦是规规矩矩地放着几张坐席。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一旁靠墙立着两张书架,架上竹帛被码的整整齐齐。转手处一扇屏风,透过镂空,隐约可见屏风后是张木榻,榻上被褥平平展展,方方正正。整个书房就给她一种规矩严肃的感觉,和她爹装起X来一样给人沉沉的压力。她正想冲身后妹妹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走吧。”谁知身后人不见了,等她转过身一扫,差点没晕过去:小幺妹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阿公书案前正翻腾竹简呢。
王静这会儿真的很急,她时间不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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