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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宠:绝爱娇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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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应群里某三位腐女的要求,年年今天写了这一章澋渊和洛儿的XXOO,憋屈到词穷,只能写成这样了,各位凑合看吧,顶锅盖跑走滴年年……)
正文 七日
村落的北面是一片浓密的松林,清晨的时候松树的顶端覆盖了薄薄的雪,在晨曦下亮的耀眼。
驱马上前,望着那厚重的松枝上悬挂着的小小的冰锥,那是融化的雪山淌落下来,又在严寒的温度下瞬间凝结而成的,晶莹剔透,光滑润泽。
紧紧攥住缰绳,稳住身下的马儿,澋渊深邃的眸子凝视一眼怀里的人儿,低喃一声:“准备好了?”
她今日穿了束身的白衫,纤腰和手腕处都用纱巾绑起来,柔美中透出几分英气。
洛姬儿望了一眼那耀眼的晨曦,迷离的光线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荡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认真地将一支雕羽的箭搭在弓上,纤指缓缓用力拉开,微风吹过,撩起她泼墨般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眸子里那一抹坚定的光。
腰后施力,双肩架稳,尽量拉开手臂。
那是昨日他一点一点教的,有着最温柔的耐心和最苛刻的要求。
“嗖!”得一声,箭飞速从弓上射出,直直地飞向树尖上那一颗晶莹剔透的冰锥。
只听得“叮”得一声,清脆的破冰声传来,飞溅的冰花和箭身一起坠落了下来,带着不小的力道落在了远处。
一抹灿烂的笑染上嘴角,洛姬儿回头,眼眸之间荡漾开难掩的欢喜。
那样摄人心魄的美丽,总是让人瞬间就看得痴了,都不曾察觉。
她亮亮的眼睛像是在向他邀功一般,澋渊难掩地浅笑一声,揽紧她的纤腰,俯身在她樱红的唇上烙下一吻,“学得很快。”
这几日,他教她很多东西,从刀剑到弯弓,从鞭子到长棍,她仿佛有着天然的秉性,总是能很快就参透了要领。更可贵的是,她并不抗拒这些,而是异常认真地去学,不问为什么,更不会违背他的要求。
脸有些微烫,洛姬儿微微错身,避开他灼热而宠溺的目光,小手摸索到他的袖袍,再次不安分地握住他的手指,再一点一点侵占了他温热的掌心。
那样的温暖让她心里一片暖流淌过,她倚靠在他怀里,凝望着那远处如诗如画的雪山。
“是不是有些事,知道了,就不得不去管……”她低声呢喃,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澋渊微怔,掌心一僵,深邃的眸子凝视怀里让他疼到骨子里的人儿,轻轻吻上她柔软的青丝:“是……”
听到他的答话,洛姬儿呼吸一滞,许久,才有一股酸涩从心底涌出,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短短七日而已,她却已经开始贪恋这样的温暖,贪恋他的吻,他掌心的温度,他醇厚好听的声音,她曾经想过要全世界都缩小成这样一座小小的山坳,四周终年下着不化的雪,没有了仇恨与伤害,从此与世无争。
可是,还有太多的事情在等着他。
从他穿上戎装征战沙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属于这天下。
从他怀里缓缓挣脱出来,洛姬儿凝望他深邃如深潭一般的眸子,轻启薄唇,是清冽而悠远的声音:“如果平定了所有的战乱,解决了所有的仇恨,落樱却再没有人可以撑起天子的职责,你会怎么办?”
周围一片令人窒息的宁谧。
她澄澈的眸子有着清冽的宁静,声音悠远得仿佛只是一个假设,一个渺远到无法触摸的未来,然而却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部分,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她精致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梭。
他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清浅的淡然,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已经掺杂了凝重的决定,却依旧波澜不惊:“这个如果,太远了……”
洛姬儿眼波微动,一抹浅到看不出来的笑意荡开在唇边,攥紧了他的掌心,缓缓仰头,在他俊逸的薄唇上印下柔软湿润的一吻,低声呢喃:“去做你想做的……”
那一抹柔软幽香,只触动一下就倏然离开,澋渊深邃的眸子凝重了几分,宽大的手掌不禁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缓缓揽入怀中,用尽温柔,不让她脱离半分。
她太过聪明,聪明到不用他的欺瞒,她就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炽热的呼吸萦绕鼻端,他抚上她的后颈,俯身吻住她的唇,柔情辗转。
她温柔回应,小小的身子陷入他宽大的怀抱里,柔软的娇躯快要融化在他坚实的臂膀中。
倾尽一生的温柔,只为这一刻,紧紧相依。
********
七日过去。
晨曦再次照射入窗棂的时候,她幽幽醒来,蝉翼般的睫毛微微晃动,慵懒到不想起身。
心中像是被抽去了一块,空荡到她不想动弹,却还是忍不住伸出小手,缓缓摩梭着身侧的空地,那柔软的床榻之间已经没有了那个俊美的男子,只留下丝丝缕缕的暖意,萦绕在她的指尖。
只是一瞬间,有温热的液体在眼眸中闪过。
他的气息,他的炽热,他的触摸和占有,都还那样清晰地残存在她的身体里面。
许久,她起身,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衣衫,衬出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裹上厚厚的雪绒披风,拿起桌上那把小巧的弓箭,她缓步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深深的马蹄印,从房门处一直向雪村的外面蔓延过去。他果然已经走了。
门外一片大亮,有着清晨独特的宁谧与安然,在炊烟升腾而起的飘渺烟雾里,从雪村的入口缓步走过来两只马匹,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是风翼和歌儿,踏雪而来,他们脸上有着雪花留下的痕迹。
正文 守住这座城
“洛姑娘。”风翼朝她轻轻点头,几日不见,她更加平添了几分灵动的美丽,在皑皑的雪山下,微冷的空气中,眼眸里有着倾世的澄澈与绝美。
洛姬儿浅浅一笑,走到歌儿的马匹旁边,歌儿已经俯身朝她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翻身上马,她一身柔软的雪白,如若翩跹的精灵。
歌儿轻轻拉住缰绳,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洛儿,我要带你回宸宫,这是王爷交代的事……”
微冷的空气中,洛姬儿微微侧头,迎上歌儿清澈的眸子。
一抹淡淡的浅笑,柔美中带着忧伤,让人有着刻骨的心疼,她轻轻开口:“我知道。”
歌儿看得微怔,轻轻咬了咬下唇,拉紧了缰绳,策马向前走去。
马蹄踏过薄薄的雪,渐渐远离雪村,仿佛将那七日里浓郁甜美的回忆从她身体里生生撕裂开来,带着雪花落下的寂静声,她忍着微痛抬起眸子,看着那苍白的天幕,想起他。
想必这个时辰里,他已然走远,她仿佛可以看到他一身黑色的锦袍在风中宛若神祗的样子。
绝美而淡然,俊雅而邪魅。
微凉的指尖划过腰际,触到那一块润泽光滑的白玉,放在小小的掌心中暖着,她睫毛微颤,仿佛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爱。
风翼跟随在身后,冷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的柔美,她的沉默,她紧闭的樱唇,她抬起头凝望天空的角度,都让人微微心痛着,仿佛倾尽一世的繁华只为了博她浅浅一笑,而王爷的离开,也许就是为了等到那一天——
与她纠缠缱绻,至死相依的那一天。
********
城门上,疾风依旧。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城门上空的旗帜猎猎作响。
纤细的指尖触摸到那粗糙的石板上凝结不久的血迹,她站在风中,任凭桀骜的风将她的青丝撩起,在空中纷飞成一种纠缠而妖娆的姿态,澄澈的眸子抬起,望向身旁的风翼,有着瞬间的疑惑。
“三日前,胡裔再次进犯,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少数的兵马。”他冷峻的眸子凝视她,淡淡解释。
心里微微一紧,她收回手指,睫毛缓缓垂下。
这样宁谧的七日,任凭他们再不问世事,却还是阻挡不住要发生的一切,那些血腥与屠杀还是暗处进行着,她澄澈的目光望向不远处胡裔军营驻扎的地方,那片宛若荒原的地方,却埋伏着最最凶恶的残暴与危险。
风翼呼吸一滞,看出她眉宇之间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这也许是好事,”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只说给她一个人听,深邃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抚慰,“膺斩很沉不住气,深入敌境长期作战,光是粮草就坚持不了多久,他的慌乱只能让情况更糟,更何况,宫里又……”
说道这里才察觉了不对劲,风翼蹙眉,知趣地闭嘴。
仿佛被那两个字触动了心弦,洛姬儿身子微僵,恍惚之间想起那宛若奢华囚笼一般的皇城,以及那些血型弥漫的记忆,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与冰凉,却还是艰难开口:“宫里怎样?”
沉默片刻,风翼心知瞒不了她,这才轻启薄唇:“宫里几日前下旨,召王爷回皇城去,打得是共商国事抵御外侵的旗号,而真正的目的,却无人坦言。”
城门之上,风声有些肃杀,吹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如雪的白色煞是令人移不开目光。
一抹浅浅的笑意,夹杂着苦涩荡开在唇边,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触着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战旗,那上面恢弘的“渊”字让她凝视许久,澄澈的眸子里满是迷蒙:“那里又何尝不是危险……”
那样嗜血的帝王,那样滔天的阴谋,让她从此对皇城开始绝望。
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洛姬儿侧首,低声轻问:“他带了多少人过去?”
风翼顿了顿,薄唇中溢出几个字:“不足三千。”
不足三千。
柔软的心脏再一次微微痛起来,她微怔地收回手指,任凭风撩起她单薄的袖口,莹白色的肌肤敞露在空中,感受著有些凛冽的温度。
皇城之中,有着上千的军队,还有着宛如死士一般镇守皇城的禁军。
她知道他带着仇恨而去,为了那个沉睡在雪山顶上明媚的少年,为了那些蒙受着冤屈仍旧浴血战场的将士,为了太多太多无法消融的恨,她也同样知道,他是那样强大到宛若神祗般的男子,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做他想要做的事。
桀骜的风中,柔弱的娇躯安静地站立。
风翼冷峻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瞬间的冲动,想要让这样的风停下来,不要如此凛冽地吹打在她身上。
沉默了许久,洛姬儿侧首,澄澈的眸子里荡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一闪即逝,却有着倾国倾城的绝美:“我可以做些什么?”
风翼转过了头,没有再看她,只是缓步踱到她身侧,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挡住了那微凉的疾风。
“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你所有能做的。”身侧的男子,面色冷峻,声音却轻柔到不像他。
洛姬儿微微怔住,抬起眸子凝望他许久,才缓缓移开目光。
缓步轻移,走下城门,她轻轻开口,像是自言自语,清冽如泉水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担忧:“我们又何尝可以消耗那么久呢?如果这里的局势有一天两败俱伤,宫里会帮我们吗?如果不帮,我们又要用什么来护住这座城池,护住自己……”
跟随在她身后的风翼心里倏然收紧,想象不到她会思量至此,那样纤细柔弱的身子里有着从未消泯超然气质,那颗小小的心并不大,却仿佛瞬间用温情的光笼罩了整个启陵城,炫目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台阶太高,她走得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低呼一声后有一只臂膀紧紧搀扶住了她,带着浑身凛然的气息,靠近过来。
触到她纤弱无骨的手臂,风翼蹙眉,竟是那样欲罢不能的触感。
“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你不需要想太多……”嘶哑的低喃从他口中溢出,仅此一句,他的温柔便迅速消失,很快地收回了手臂握住腰间的剑,沉声道,“注意些脚下,要小心。”
洛姬儿点头,浅浅一笑,继续向前走。
澄澈的眸子凝望著有些苍白的天空,她仿佛能听到千万只苍鹰在空中嘶叫而过的轰鸣声,带着未知的血腥与死亡。
这里的宁静让她不安,她可以料想到那遥远的皇城之中,此时一定是一片肃杀。
他要面对的,也许是她今生都未曾见过的轰轰烈烈,她只有在这里等,在这里守候,守住这座城池,守住那些安眠的魂灵,就如同守住他们之间的爱一般。
正文 膺斩的追杀
有些昏暗的帐篷里,一个脸部粗犷的男人正手执着酒杯,有了几分醉意。
火盆里的火静静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几声“?啪”的声响。
“……回将军,属下上次趁乱去了渊王的军营中,尚未有所动作就被发现了,不过……不过属下可以保证,渊王真的没有在军中,否则那样的骚乱不可能不引出他的!将军,您相信属下……”
一个士兵脸上带着血痕,单膝跪地,粗喘着说道。
沉默了许久,烈酒入胃,烧灼着胸膛,膺斩抬起眸子凝视那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猛然发出一声豪放而粗犷的笑意:“哈哈哈……”
士兵脊背发颤,不敢抬头看那天一般威猛又残暴的男子。
脚步朝这边踏过来,士兵一阵战栗,尚未抬头,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了衣领,腾空举起!!
“啊!!将军!”士兵眸子里散发出惊惧的光,双脚不能着地,只能用双手死死扳住自己领口的大掌,几欲瞬间窒息!
“你是在告诉本将军,本将军是在跟一群没有首领的毛头士兵打仗吗?!墨澋渊他若是不在军中,本将军何以攻不下这小小的启陵城!!你说!!”宛若雄鹰般凶狠的眼眸中散发出阴冷的光,膺斩切齿说道,烈酒入喉,俨然已经醉了三分。
“报——将军!”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冲进帐篷,单膝跪下。
“将军昨日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在启陵城一带果然发现尉迟殿下的踪迹,昨日已经被将军的贴身随军围堵在了启陵城四周的雪山上!受了重伤跌落下山,绝无生还的希望!!”
被半举在空中的士兵几乎被凶狠的力道掐到窒息,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比震惊!!
尉迟殿下……膺斩将军居然派了密军去追杀尉迟殿下!如今前线在作战,膺斩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尉迟殿下阻止他继续进犯,所以一直蠢蠢欲动的夺权之心终于暴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尉迟晔宏,他再带着赫赫的战功回到部落去,到时候首领的位置还不是顺理成章!!
听闻这个消息,膺斩暴怒的眉宇间才有了几分缓和,重新发出了几声令人战栗的大笑。
随即望向了手中苟延残喘的士兵,渐渐眯起眼睛:“真不巧,被你听到了……”
士兵大骇,想要张口呼救求饶,脸却涨得通红,再也没有了呼救的力气,只看到膺斩眸中寒光一闪,伴着低沉的一声“那就去死吧!”,身子被腾空扔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盆中!
“啊!!——”
凄惨的嘶叫声在将军的帐篷中响起,那通报的士兵一脸的冷漠,看着那被丢进火盆里的躯体上裹满了火苗,嘶声叫着在地面上翻滚,不动声色。
“做得好!”膺斩低吼一声,唇边有了阴狠的笑意,抓起桌上的酒囊,扔给跪着的士兵,“拿去吧!算本将军赏你的!!”眼睛瞥到那个被烧灼到面目全非的躯体,冷声道:“把他给本将军丢出去!”
夜幕下,驻扎的军队一片沉寂。
那样的惨叫只维持了一会,而后便是一声闷哼,应该是被人直接用刀剑解决了性命。
众位士兵围着火堆,脸色苍白到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眼睛偷偷瞄着将军营帐的方向,只见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被丢了出来,胆小的士兵看到了吓得往后缩,却也有胆大的,直接踹了两脚那尸体,见没了气息便拖过来,当作特殊的存粮。
一股强烈的悲凉和战栗在众位士兵的心里蔓延开来,没有人对这样的行为有半丝的反对。
谁都知道粮草所剩不多,能不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都是问题。
这里距离胡裔部落太过遥远,他们出来征战也两月有余,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力,更是耐心。
每天面对着生死,那样的惊骇变成了麻木,让每个人都绝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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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上,依旧是一片亘古的静谧。
雪花落在额上,脸上,睫毛上,有着微微的凉意。
寒翼不禁再次凝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女子,她整个柔软的身子被包裹在雪绒披风里,随着马儿的行走而微微晃动,澄澈的眸子扫视过雪山的顶端,雪花落在她的嫣红的唇上,又迅速消融。
这实在是艰难的任务,他必须记得来时的路,却又忍不住时时看着她。
“这样冷的天气,没有茅草,没有柴火,胡裔的军队该怎么取暖和进食?”她看着漫天的大雪,忍不住低喃。
寒翼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敌军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眸子就从空中移开,看着前方那一片熟悉的村落,雀跃地开口:“我们到了。”
寒翼抬头,望见了那雪山包围中的小小村落。
马儿刚刚前行到村口,就有几个小小的孩童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迎到了她马儿的四周。
“洛姐姐洛姐姐,快,你快去……”
洛姬儿蹙眉,刚从马上翻身下来,手指就被孩子们软软的小手握住,着急地晃着。
她蹲下身,反握住那孩子凉凉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娘亲今早上山的时候捡回来一个人,那个人快死了!好多血……还有,他都快冻僵了!是我娘亲救了他,可是又不敢留他在村子里,洛姐姐,你快去看看吧……”
身后的寒翼靠近过来,终于听懂了那孩子话。
心里的戒备缓缓升起,他蹙起眉头——这个时候会有陌生人进入雪村,并不是件很好的事。
正文 是你救了我?
洛姬儿缓缓起身,呵气成雾的寒冷让她心里有着微微的不安,抬起眸子,她凝望过四周雪山的天然屏障,真的不知道除了宸宫的人,还会有谁知道雪村的入口,既然有人会从雪山上坠落下来被雪村的人拣到,那么只能说明这里已经不再隐秘,也不再安全了。
将马匹拉到身边,寒翼凝视她略微担心的侧脸,沉声道:“姑娘先进去,我在雪村边缘看看。”
望了一眼那冷峻的脸庞,洛姬儿懂得了他的意思,点点头,看着他翻身上马,马儿一路小跑朝着雪村的边缘跑去了。
拉住孩子凉凉的小手,她柔声抚慰:“走吧,我们去看看。”
宛若城堡的小小房子,安静地错落着。
推门进去,有一堆人好奇地围坐在床榻周围,村落里唯一的老医师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审视。
静谧的氛围中,人们看到她,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让她走进去,一直走到床边。
被冻僵的躯体周围有几个燃烧着的火盆,整个房间里暖意盎然。
被救下的是个男子,浑身有着数不清的伤痕,翻出的血肉被冻僵,雪水融化之后便又开始淌下猩红的血水,她看着老医师将那些深深的伤口包扎起来,心里泛着微微的痛,在眸子触到那人的脸之后,更是心里一震——
浓墨的眉宇,紧闭的双眸,冻得紫红色的唇瓣,还有雪花落在他脸上,鬓发上,一道伤痕从耳畔一直延伸到颈处,血已然凝住。那张脸带着几分熟悉感触动了她的心脏,她猛然想起那一日的城镇上,她被众多黑衣人围困刺杀的那一次,就是这个人出手相救。
心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汹涌,她依稀记得他手中轻摇的纸扇,深邃幽然的眸子里有着些许冷峻,以及那一句飘渺辽远的“跟我走,可好……”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无恶意,却因为丝毫不清楚他的身份而变得踟躇犹豫起来。
缓缓蹲在床边,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老医师的动作。
仿佛感受到了那抹澄澈如水的目光,老医师苍老慈祥的目光笼罩住床榻旁那倾城般柔美的人儿,粗糙的手抚上她的头,哑声道:“放心,姑娘,他误打误撞到了我们雪村,就死不了……”
温热的暖流,从那老人暖暖的手掌中溢出,带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
洛姬儿抬起头,澄澈的眸子里有着真诚的感激。
这个人救过她,所以不管他是出自于什么样的目的,她总要回报他的恩情。
“半个时辰内就醒了……”老医师包扎完伤口,低声呢喃一句,缓缓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收拾着药箱。
洛姬儿扫视一眼他沉睡的脸,凝视着房间里挤得满满的人,浅浅一笑:“大家都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有什么事就到这里来找我,好吗?”
听闻这句话,众人才慢慢地散去了。
老医师也跟着走出房门,脚步却稍稍迟疑了一下,沉声道:“姑娘,他全身都是被利器所伤,若不是姑娘的朋友,就请姑娘离他远一些,也少一些灾祸,知道吗?”
苍老的声音,却是最沉重的忠告,洛姬儿转过头,柔美的脸上有着清澈的坚定:“知道了,谢谢前辈。”
利器所伤。
她心里隐隐闪过一丝担忧。
这样宁谧如桃源的地方,终究还是不要沾染上半点血腥才好。
********
周身回暖,伴着四肢百骸被撕裂一般的痛感。
尉迟晔宏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够生还,在艰难地睁开眸子触到窗外亮光的那一刻,他是庆幸的。
脑中闪过的最后一幕,是冲四面刺过来的明晃晃的刀剑,他从来都知道膺斩怀有谋逆之心,却从不曾想他会在落樱的启陵城就动手,也许是他太过着急要找回尉迟雪所以才暴露了行踪,导致了那一场刺杀。
呵……原来自己的生命也如此可笑,费尽了心机想要夺回胡裔的兵权,想要掌控整个部落的和平与安定,到头来作为首领的自己却被自己的子民所杀,果然是天大的讽刺……
他记得自己掉下了雪山,难道连这样都死不了么?
冷峻的眸子压制住剧痛,他捂住受伤最重的胸口,深深喘息之后用尽力气走下床来。
房门半掩,有蒙蒙的亮光透进来。
眼前的光线很朦胧,尉迟晔宏扶着桌子撑住身体,隐隐只看到一抹耀眼的素白,在漫天的雪花中美轮美奂地站立在门口,他心里有一方土地莫名地松动,仿佛这一幕已经期盼了许久。
那个身影太过熟悉,也太过挂心,像是他魂牵梦绕了许久一般。
听到了房间里细微的响动,洛姬儿转身,果然看到了他强撑着站起来的身体。
“醒了?”她淡淡开口,声音清冽而淡然。
门外,雪花窸窸窣窣地落在她发丝上,睫毛上,唇上,肩上,宛若画卷。
一股暖流在心底蔓延开来,尉迟晔宏脸上的冷峻淡去了几分,没有想到死里逃生之后能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从燕园的惊鸿一瞥到街道上的舍身相救,甚至前几日,他还在密林的上空看着城门上宛若仙子般翩跹妖娆的她。
“是你救了我?”他开口,气若游丝,深邃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思索了半晌,她不语,推开门,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雪花走进来,轻轻开口:“你命大而已,与我无关。”
正文 遭遇抢掠
冰雕玉砌般的人儿,粉嫩的红唇有着柔亮的光泽,她浑身裹着微微的寒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住她为她取暖。
洛姬儿走到桌边坐下,并不看他,纤弱的手从披风中伸出来,白皙的指尖触碰了一下桌上的药碗。
药碗上依旧热气升腾,还是热的。
“你要喝吗?会好得快些。”她偏过头,澄澈的眸子里有着柔柔的光。
尉迟晔宏瞬间微怔,看着她葱白的指尖,忍着周身的虚弱,淡淡道:“谢谢。”
恍惚之间,他的手就伸过来,洛姬儿睫毛微颤,有些来不及缩回手,于是冰凉的手背就被他温热的掌心柔柔地覆盖住,有着灼热的温度。
一瞬间,她蹙眉,倏然将手抽回去,抬起澄澈的眸子,柔弱中掺杂了一丝戒备。
尉迟晔宏唇边却一抹淡笑,仿佛没有看到她微微愠怒的神情,以及瞬间因为无措而变得微红的脸颊。
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欢这样逗弄人,却莫名地想要靠近她又怕她抗拒。
是因为注视了太久却总是触碰不到么?呵……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也是这样的强烈。
“你不是应该被他好好保护在宸宫里面吗?”将药碗放下,一抹黑色的药渍留在他唇边,衬着他棱角深刻的脸,散发出妖娆的绝美,“还是……他根本就不在启陵城?”
白嫩的指尖微微颤抖,洛姬儿脊背变得僵硬,睫毛缓缓垂下,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起来。
“你好了以后,请尽快离开这里……”她缓缓站起身,恍然发现他高大的身躯正笼罩着自己,鹰犬般的眸子里满是桀骜的浅笑,她忍不住开口,声音微小却清晰。
“你不在乎我是谁,也不在乎我被谁追杀么?”眼看着她要转身离去,尉迟晔宏心里一紧,终于沉不住气,冷峻的薄唇开口问道,眸子紧紧盯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
洛姬儿脚步滞住,回头凝望他虚弱却依旧俊逸的脸,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清冷与无辜,淡淡问道:“和我有关系吗?”
轻轻巧巧的一句,让尉迟晔宏身体僵住,下个瞬间,他凝视眼前美得如若仙子般的人儿,唇边溢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像是自嘲,却更像是压抑着苦涩的欢喜。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沉沦进她若即若离的抗拒中,她像罂粟花一般散发著撩人的气息,给人致命的诱惑,却在人想要更加靠近的那一瞬间喊停,她的戒备,她的清冷,她的小心翼翼,却反而变成了一种更烈性的毒,一旦沾染就无法自拔。
他凝眸,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了门外的喧闹声。
妇孺孩童的求饶声,惊叫声,在交织成一种骇人的声响,越靠越近。
尉迟晔宏蹙眉,仿佛瞬间就猜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鹰犬般的眸子凝起,浑身升腾起肃杀的气息。
“对不起……我想我还是给你惹到麻烦了。”他开口,是低哑而又防备的声音。
洛姬儿心里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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