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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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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则洗耳恭听,心道正题终于来了。
“家父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住他。下官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陛下金口玉言,说了让他在家多休养。可是家父……唉,家父不愿,非要说自己从先帝登基那会便在朝中摸爬滚打,半身骨血早已与文德殿联系在了一起,除非是哪天走不动路,否则便要在文德殿上站着,守卫大理河山……”
安正则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太师大人这番话的极度肯定。
“下官知道家父这番话有些不敬,他也只是资历老些罢了,说实话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功绩。可是人老了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才是知道最多的。所以下官的意思是……安相您看能不能,在文德殿上再给家父一个角落,也好让老人家有个念想。”
何弃疗嘴角一抽,在旁边傻站了这么久,他总算是看明白了。陈尚书分明就是想让自己父亲再入朝堂,给自己陈氏一党充个场面。
其实太师一职虽说官居一品,地位极其尊贵,然而却是个没有实权的虚衔。大权基本掌握在其他人手里,太师在不在朝堂并没有那么重要。
然而陈太师在,便是一个象征。
就如同当年的安大将军一样,景德帝行将就木之时,他被一纸诏书抽去了实权,人也被去了阳城。可是他身为安正则的祖父,身为先帝已故安皇后的亲哥哥,更身为景德年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勇大将军,威信仍是不容小觑。
当时段蕴让杜仲使个手段,把陈太师弄回家里休养,便是因为那个时候,朝中陈氏众人的风头有些过甚,以至于宣国公和镇国将军一度看他们不顺眼。
为了朋党之间的制衡,才用了这一招。
如今陈尚书应该是感觉到自己这边遭受了些压力,或者是被人欺负了,这才有些着急地想把陈太师弄出来撑场面,证明在陛下心目中,他们陈氏一党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安正则理解地道,“陈大人所言,本相也深有同感。不过有一个说法,本相可不敢违心地赞同大人。”
陈尚书一愣,“安相说的,是哪一点?”
“陈大人说令尊并没有什么功绩,这可是不对了。”
陈尚书立刻便笑了,“安相这话,下官要怎么接呢。不过这话若是让家父听见了,老爷子肯定很高兴,那必然是要邀请安相来寒舍小酌一杯的。”
何弃疗佩服得很,尚书大人果然人精,时时刻刻不忘提醒首辅大人让太师回朝的事情。
安正则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心里已经觉得让陈太师回朝是个应该的事情,然而面上却显得不那么积极。
朝中朋党之争素来都有,这种现象并不一定都要禁止,或者换句话说根本无法禁止。以安正则为代表的圣上势力,想扶植哪一方便扶植哪一方。
此刻如果轻易便答应陈尚书,只会让他觉得安正则有意站在他们这边,借助他们的力量巩固皇位,很是不妥。
于是安正则揪住他话里的一个词说道开来,“本相还未曾试过与太师大人共同饮酒对诗。陈太师一直是安某十分敬重的老臣,这两年来因为先帝的厚爱,安某做了这个首辅。但是在安某看来,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晚辈而已,有段时间还觉得非常惭愧。”
“大人不必如此谦虚,安相少年才俊,举国皆知,放眼整个大理也无人能及。”陈太师三句不离自己正事,“家父也一直很钦佩安相的才识,想找个机会与您一起好好吃顿饭聊聊人生,可老爷子脾气倔,总觉得自己是长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这么给耽误了。不如改天等到下朝之时,下官给找出好的酒家,让家父和安相好好交谈一番如何?”
他言下之意,若是真的敬佩,那就一起吃饭啊。
若是真的想吃饭,那就下朝一起啊。
若是想下朝一起,那就让我爹回朝堂啊。
你不答应一起吃饭,便是不愿意和我爹一起下朝。
不愿意一起下朝,便是不愿意让我爹回朝堂。
不愿意让我爹回朝堂,便是不愿意一起吃饭。
不愿意一起吃饭,那你便不是真的敬佩我爹。
所以,如果你说敬佩我爹是真的,那就应该让我爹回朝堂。
安正则让他这逻辑弄得有些混乱,不过好歹是明白了一点,那便是:
就是要一直提醒你,快让陈太师回朝。只要说不出理由就一直提醒,难道还能一直扯开话题不成?
这还真是个难缠的人物……
安正则最终只得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尚书大人放心,本相也觉得太师还是回到朝堂上比较好。不过这朝堂终究还是陛下的朝堂,本相虽然被先帝认命为首辅,很多事情还是要陛下亲自决断的。等陛□体好些了,本相便会禀告给陛下,早日让太师大人重新施展抱负。”
陈太师忍不住得意地笑,“首辅大人既然这么看,大人一向与陛下师徒一条心,由此看来,想必陛下也是没有意见的。下官在此先谢过大人了。”
言毕郑重地弯腰行了个礼,安正则抬头望着文德殿的天花板,只觉得脑仁略疼。
☆、第69章 谁不为悦己者
段清晏知道这日的早朝会停;然而却还是早起了。
韩易眼见自家主子翻箱倒柜从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件衣服;从布料到款式全都十分上乘;并且还是新的。
他目瞪口呆;“王爷您穿这身;是要去见墨音姑娘么?”
段清晏睨了他一眼,随口道,“墨音啊,上回在天香阁听尹二娘说;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京城了。后面的话她没说;估计是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
韩易“哦”了一声;乖巧道,“属下会帮王爷留心着的;墨音姑娘一回到明安,属下就通知王爷。”
段清晏整理衣袖的手停了下来,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你在这瞎说什么呢,本王换件新衣裳和见墨音有什么关系?”
“那书上不是说,为悦己者容么。”
“那你日后还是不要看书了。”段清晏无奈望天,“另外,墨音和二娘她们一样,只是普通女子,更不是本王的什么‘悦己者’,你不要再多想了。”
韩易连连点头,接着问,“那王爷您的‘悦己者’是谁啊?”
“简直不好奇会死。”段清晏傲娇地一甩袖子背对着他,“本王是要去安相府上。”
“见安相啊……”
韩易很懂地心想,王爷您不喜欢墨音那样的美女,果然是会喜欢男孩子。
段清晏差点被他这句话给呛到,袖子又一甩,直接便糊了韩易一脸,“见什么安相!本王是要去探望陛下。”
“哦,见陛下啊……”
韩易心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于是把脑袋垂得低了些,然而还是忍不住继续心想,陛下那样清秀的少年,啧啧啧,王爷您这不还是……果然会喜欢男孩子嘛!
。
安正则去了宫里并不在府上,梁闻元便俨然成为了这里的半个主人。
开门让他们二人进来时还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手势,小声道,“陛下还没醒,先带您去正厅用些茶水糕点吧。”
“不用麻烦了,那样看来就好似本王是来相府蹭吃蹭喝来了。”段清晏半开玩笑,“直接带我们去陛下房里就好。”
梁闻元只犹豫了一下便懒得再去考虑,反正王爷的话他不能不听,加之又没人吩咐过不让他进去,开门迎王爷,就是这样简单。
段蕴的那间屋子外面围了很多侍卫,安正则的贴身侍女和杜仲都倚着门瘫坐在地上,那侍女的裙角都已经让地面给磨破了。
看来是一直在门口守着。
屋里除了段蕴,只有清尘一个人。她正趴在段蕴的床榻旁边,听到门口有动静,小幅度地动了下肩膀,估计也是累惨了。
清尘确实是累惨了,因为在知道段蕴真实身份的这些人中,只有她一个是女孩子。
晚上睡觉,梁闻元杜仲那样的男子守在床边终归不好,再者安正则也不允许。安正则自己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宫里,也不可能整夜地守着段蕴。
因而贴身照料这种事情就只有清尘来做了。
清尘毕竟是伺候了她多年,做事情也算严谨认真,怕段蕴渴了饿了梦魇了,或者要如厕要擦身要喂药……总之是一夜都不敢休息,时刻准备着。
然而段蕴却很是给力地一觉睡到天亮,都这会了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清尘说不上来她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困死了,头一歪栽在床榻上就抬不起来,直到听到门口有声音才勉强动了□子。
清尘吃力地看过去,门口似乎有个人风流俊赏,昳丽非凡,似乎……很像自己脑海中常浮现的那个人呢。
她轻晃了一下脑袋,心说这一定又是个梦,大清早的,他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在同一间屋子里。
段清晏在门口稍微观望了一下,便带着韩易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床榻的旁边还有两个小凳子,大概是给杜仲和梁闻元坐的。段清晏没客气,自己挑了靠近清尘的凳子坐了,又指挥韩易也不必客气,让他坐到另一只上。
他们动作虽然轻巧,可清尘毕竟是习过武的,这点耳力还是有的。
她费劲地半睁了一双眼睛,透过自己的睫毛,隐约看见方才门口那个人影正放大了摆在自己面前。
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正是她寻常梦里的模样。
清尘于是便笑了,接着她用一种无比熟稔地语气柔柔地对段清晏道,“你怎么换了件衣裳,这件还从未见你穿过,倒是挺好看的,我可真喜欢。”
她那语气放佛就像两人已经共同生活了好久一样,自然到不能更自然。
韩易在一旁都要惊呆了,这姑娘这是怎么了,见到王爷居然你我相称,不得了!
段清晏倒是没太在意,顺着她的话回答,“衣服是今天早上才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新衣服,第一次穿,你自然不会见过。”
清尘闭了下眼,唇边漾起一丝满足的笑容,“真好,你居然还和我说话了。再睁开眼睛,你还会在么?”
“会在的。”
清尘闻言,听话地又睁开了眼睛。可是她实在太累,依然只是半睁着的无神状态,“嘿嘿,这回你终于没有骗我。”
韩易有些看不下去,凑到段清晏耳边低语,“这姑娘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怎么神经兮兮的,还挺吓人的……”
“你别多说话,”段清晏轻斥他一句,又观察了一眼床榻上睡着的段蕴,“先出去吧,韩易。”
韩易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王爷嫌弃了,不过跑到门口和杜仲一起坐小板凳上等着,心里那感觉倒是挺失落。
屋里,清尘说完那两三句呓语似的话便安静了下去,像是发烧刚退的孩子。
段清晏看着她的脸出了会儿神,平心而论,清尘这姑娘的相貌长得真不错,熟睡时的容颜像是一朵休眠的花朵,娇嫩无害。
他想到清尘方才与他对话的那几句,无论从说话内容还是表达的语气,都绝不像是她在和自己说。
这姑娘大概只是在做梦吧。
段清晏望着房梁想得有些复杂,可是清尘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呢?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清尘才再度睁开了眼,她这回意识清醒,分明地看见段清晏就坐在自己对面。
清尘的心跳漏了一拍,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回定然不像是在做梦了,那方才那会呢?
她细细瞧了下段清晏的衣服,从布料到款式,可不就是刚才所见么。
清尘慌了,连忙想要起身行礼赔罪,段清晏却在她准备起身的那一瞬间拉住了她的小臂。
即便隔着衣料,他掌心的温度也被清尘感受得一清二楚,清尘感觉自己要不会说话了,惊慌失措地僵硬在原地,看向段清晏。
这眼神里的无措还很是惹人怜惜,段清晏便对她微笑了一下,又做了个手势示意清尘坐下。他抬手指了下床榻上还在睡觉的段蕴,清尘立刻便明白过来,无声地给他福了福身。
自从清尘睁眼看到段清晏的那一刻起,她便将一切都忘了个彻底。连今夕何夕都不知道,哪里还能想得起来自己正在安相的府上照顾陛下,陛下还在睡觉不能出声。
段清晏做完这些便没有再去关注清尘,而是默默看着段蕴安静地睡着。
九王爷当年在明安,沈腰潘鬓,素有风流名声,即便他自己未曾付出过什么真心,可别人对他的真心却是不乏。
他看得出来,清尘喜欢自己。
而且是那种……已经很深刻的喜欢。
这个事情他之前自然是想过,毕竟论相貌自己也是掷果盈车的人物,有女孩子喜欢半点都不稀奇。
可那些喜欢只是表层,像是他的拥趸和安正则的拥趸一样,高兴时把自己捧上天,不高兴时半点都懒得关心。那些拥趸看似比谁都狂热,可实际上在她们心里,相公孩子才是重要,无关的外人只是闲暇时讨论消遣的谈资罢了。
年轻的小姑娘就是容易这样,段清晏一直以为段蕴身边这个小宫女对自己也是如此。
可今日看来,似乎并不是。
昨日清尘送他出门,他走出了好远却都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可回了头却又发现不了什么可疑人物。
现在看来,大概是清尘跟在他后面了。这小姑娘会武,并且轻功之类的技能还不错,段清晏看得出来。
。*。*。
段蕴醒来后,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
微微以手撑着床抬起身子,刚抬头便正巧撞进段清晏的眼睛。
一下子又愣了。
她转过脸去找清尘,清尘正垂着头看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样子似乎还没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段蕴张张嘴,小声地唤了句,“皇叔……”
清尘听到动静忙抬起头来,和段蕴说话时,她表情一下便自然了很多,“奴婢去给陛下倒水,杜太医吩咐了早晨起床后要先杯清水润润肠。”
她说完这句话便迅速退了出去,借机离开了段清晏旁边。
清尘开门递给杜仲一个杯子,吩咐道,“陛下醒了,太医大人倒杯水送进去吧。”
杜仲莫名其妙,“那清尘你呢?”
“本姑娘去如厕!不回来了!”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杜仲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丫头搞什么,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段清晏见清尘出去了,自己便坐到了清尘方才的位置,离段蕴又近了些。
他看着段蕴还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温声道,“陛下,早安。”
段蕴一笑,“皇叔早安。皇叔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挂念陛下,便早起来探望。”段清晏将一旁的帕子绞了,递给她擦擦脸,“我有时候想,偌大一个明安城里,与自己血脉相连亲近的就只有陛下了,便不自觉地希望陛下一切都好。”
他这话说的倒是事实。
段清晏母妃是从高索国嫁过来的,在明安自然不会有母家的亲戚。而他的父皇早已入土,几位哥哥也被分封到大理国各处,不在明安了。
段蕴听他这么说,倒觉得他有些可怜,不由地对这位皇叔生出一丝同情的感觉,“没事,皇叔有朕呢,等太妃从源州过来,皇叔再娶一位王妃,生几个小孩子,那便就家宅热闹了。”
“陛下所言,也正是微臣所期望的。”
“朕在这床上已经躺了好久了,一直不挪窝有些难受,皇叔可能带朕出门走走?”段蕴拿殷切的小眼神看着他。
“陛下稍等,待微臣去征询下杜太医意见。”
“还征询什么意见啊!”段蕴不耐烦,“再不出门朕都要生霉长毛了,杜仲从来没说过不可以走动,在院子里走走他肯定同意。”
段清晏拿不准主意,站在原地没动。
“皇叔别愣着了,快扶朕起来,朕腰上有些使不上劲。”
段清晏最终决定带她出去,无奈地上前帮她披好衣服,嘴里半嗔怪地道,“都使不上劲了还要去院子,来,皇叔帮你套上鞋子。”
段蕴笑嘻嘻地不在意,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的脚上套了袜子,段清晏请握住段蕴的脚踝,一边神色自然地问段蕴想去哪里走走,一边状似无意地观察着她的脚。
段蕴的鞋子他放在手中稍稍丈量了一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巧。套在那双脚上,小巧的足便愈*廓清晰。
段清晏不动声色,对着她把手往前一摊,“走吧陛下,今日何公公不在,微臣便暂时充当下何公公的角色。”
段蕴笑了笑,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搁在段清晏掌心,由他扶自己站了起来。
“陛下感觉如何?可有力气?”
段蕴点了点头,“尚好,只是睡得太多,现在脑袋还有一小点晕。”
☆、第70章 伤了筋动了骨
杜仲看到他们两人准备去院子里走走;也真的没有反对;还附和道;“陛下说的是,早起多走动走动;对身体是好的。喏;这杯水微臣帮您倒好了,温度正好;陛下也给喝了吧。”
段蕴顺从地接过喝完,把杯子还给他的同时问道;“清尘不是说她去倒水么,怎么这一会便不见了人影,还换作是你了?”
“微臣也不清楚。”杜仲大咧地摸了下自己脑门,“清尘说要去如厕,还说得急吼吼的,看她那样子可能腹泻了吧。”
段蕴:“……”
段清晏:“……”
梁闻元上前道,“陛下,王爷,不知在相府散步可需要人引路?”
“你不提醒朕还真忘了,闻元你也跟着朕吧,顺道带朕去看看安相养的那些花草。”
三人在相府里转了一圈,转到书房那边时,隐约听见旁边的小间里传出少女的歌唱声音。
“那间屋子……住的是?”
梁闻元忙回道,“是小洛姑娘。”
段蕴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段清晏好似挺新奇,“小洛?”
梁闻元愣了,“王爷为何这般反应?莫非……您认识小洛姑娘?”
“似乎也谈不上认识。”段清晏缓缓摇了摇头,“只是感觉这个名字定是在哪里听过,有印象。奇怪,在哪里来着……”
他似乎非常想记起来,皱着眉的样子看上去很纠结。
段蕴好心地提醒道,“是天香阁里的小洛姑娘啊。皇叔想想,那天我们在天香阁,尹二娘后来领上楼的那个小姑娘……”
她这么一说,段清晏那边便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微臣记得。可是小洛姑娘不是天香阁的人么,怎么会在安相的府上?”
梁闻元有些尴尬,“小洛姑娘按摩手艺好,安相便把她接到府里住着,以便随时能唤她服侍一番。”
段蕴也帮腔道,“是啊,小洛姑娘的手艺确实很好,那次在天香阁朕也曾有幸体验过。”
“原来是这样。”段清晏笑得有些深意,“微臣只是觉得奇怪,安相居然会知道天香阁里按摩的小姑娘手艺不错,还以为以首辅大人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去兴善大街南段找乐子的。”
梁闻元跟着傻笑,“和王爷您一样,都是体察民情,体察民情……”
他们从小洛那间屋子经过,才走到窗子下面,歌声戛然而止。
段蕴下意识地一抬头,却看到小洛正盯着自己瞧,“我记得你,你就是在天香阁里的那个。”
段清晏往段蕴身边一站,“不知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小洛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段清晏又指了指段蕴,“我记得,你们是一起的,你们是一对。”
想了想又补充道,“一对断袖。”
梁闻元赶忙捂着眼睛闪到一旁,哎呦喂小祖宗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段蕴的面目表情已经僵硬了,被认作是和段清晏一对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断袖,她当下想甩袖子走人。
段清晏却不恼,反而对和小洛说话这件事显得饶有兴致,“不,姑娘应当是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一对断袖。”
段蕴思索了一下,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妥当,自己又重申了一遍,“我们不是一对!也更不是断袖!”
“好。”段清晏笑着看她一眼,“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小洛沉默了一会,才木然道,“那……对不起。”
段蕴看她这呆呆的样子,瞬间也就没脾气了,扭头对招呼段清晏和梁闻元,“我们走吧。”
可是她顾着说话没顾着看路,一只脚迈出去磕了到一块坚/硬的物什,另一只脚却来不及收回。
身形一下子不稳,段蕴张牙舞爪地大叫了一嗓子,眼看就要摔下去。
站在她左边的梁闻元赶忙伸手去捞,可段蕴倒下去的方向是在右边。
可怜段清晏还没来得及去救她,就已经被段蕴硬生生给撞了个直面。
他趔趄着后退了一步,却也不幸被那个坚/硬的物什绊到了,双重作用下,段清晏终于悲惨地摔到了地上。
段蕴尖叫着跟着他一起倒下去,不偏不倚砸到了段清晏胸口,除了脸摔在他胸前有些疼之外,别的地方却啥事没有。
段清晏在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背后闪过一阵强烈的钝痛,胸口也被什么东西砸得快要背过气去。剧痛来袭的那个瞬间过去之后,接着便是漫长的难受时期。
他摔得迷迷糊糊,只听见梁闻元的声音在耳边大叫道,“啊!流血了!快来人,来人!”
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段蕴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她身子软软的,像是一床蚕丝被盖在身上,除了略重之外,还是蛮令他舒心。
段清晏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段蕴也失声叫了一嗓子,好像就在他耳边慌张道,“皇叔!皇叔你怎么样?皇叔你醒醒!听得见朕说话么?”
段清晏想告诉她听得见,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硬是不让他睁眼。
安府里的众人,还有杜仲都跑了过来,他恍然间还能听见清尘的声音,“王爷这是怎么了!快让我进去!”
空气有些压抑,大概是太多人围了过来。
段清晏皱了皱眉,把周围的人声全部抛开,兀自晕了过去。
【以下是粗加工的番外,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应该是完结后的第二个。番外里是有小包子哒!】
(因为后半章稿子不知道存哪去了没找到,先放这个上来,过会儿会替换的。这个番外也会在完结后好好加工了再放上来,么么哒)
大理是南国,一年四季都不会很冷,因而大理的国民若是不走出关,一辈子都是见不到雪的。
段蕴自然就从没见过雪。
当宣和王朝落下了帷幕,整个江山易主的时候,他们二人便觉得这生活了一二十个寒暑的地方有那么几分孤寂。
这年冬天,段蕴说想看看雪是什么样子,安正则略一思索,我们从此去大华住下可好?
点头,移居。
又这么过了些时候,段蕴囔囔自己身体不舒服,即便她如今已不是一动山都摇的金贵龙体,安正则还是飞鸽传书把杜仲给找了来。
杜仲把手往段蕴脉上一搭,凝神片刻后忽地一惊,叹道:“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安正则:“……”
段蕴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撅着嘴嘟囔了一句,“这都是崇宁帝的天下了,还叫什么皇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杜仲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小泪花,看着她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安正则强装镇定,一只手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行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孩子爹又不是你。”
他纵是再怎么伪装,都掩盖不了声音里透出的那股子欣喜。
事后段蕴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肚子里有九畹了
安正则偏过头,那可不,这事我可是天天盼,早就想过这可能了……
安九畹周岁的时候,给她举行抓周仪式。
安小妞环顾四周,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就是不往怀里送。
段蕴之前还感叹着,这孩子懂事真早啊,这么小就拾金不昧。
安正则默默看过去一眼,话说这么早……
结果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她还是那样玩玩这个放下,又去摆弄摆弄这个。
抓周仪式举行得晚,又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会儿,眼看都要到子时了,安小妞还是没有要抱什么的意思。
她娘这回急了,这孩子怎么傻啊,满地的东西放眼前都不要。
安正则又默默看过去一眼,还不是被你夸得么。
这可怎么了得,要是她再不拿样东西,这周岁的日子可就要过去了。
等多年后安小妞出息了,旁人乐呵呵问上一句,嘿,你们家姑娘小时候抓周抓的啥?
十里八街都异口同声,回答得脆生生的,安家小妞啊,小时候啥都没抓。
多丢人啊!多丢人!
一畅想未来,立刻便把她娘给郁闷到了。
段蕴憋着一肚子不顺心,伸手拿了只碗,把地上的一小坛子桂花酿捞了过来,倒了半碗喝着。
她只顾着喝桂花酿没注意其他,谁知她家小妞一瞅她娘的动作,立刻就站着静止了。
安正则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了看她娘,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等着看戏。
安小妞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黑白分明十分灵动,等段蕴把桂花酿喝完,碗一拿下来就看到一张流着口水的小嘴,红润润的,正对着自己傻笑。
段蕴吓了一跳,手撑着地往后面一缩,忽地觉得自家女儿像个小恶魔,“你要干啥!”
安小妞“嘿嘿”傻笑了两声,魔爪便冲着亲娘伸了过去。
小孩子下手素来没个轻重,段蕴怕她猛然往自己脸上招呼,轻呼了一身就往安正则那一躲。
看到娘亲嫌弃自己的样子,索性安小妞毫不在意,仍是乐呵呵地傻笑着,抓走了段蕴落在地上的空酒碗。
她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又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碗底,那碗底还残留着一点桂花酿,味道有些甜丝丝的。
安小妞很是满意,肉嘟嘟的脸蛋笑得像多花。
她迈着短腿往回走,“啪叽”一声就把这只酒碗往周岁篮里一放。
安九畹的抓周仪式就这么结束了。
最终能入安家宝贝女儿法眼的居然是——一只酒碗。
段蕴捂着眼睛,表示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好端端的女儿怎么有这癖好。
安正则倒是挺乐观,抱起安小妞玩闹了一会,又凑过去往她脑门上亲了一口。
安小妞也对自己的行为很是满意,开心地也亲了她爹一口,顺便往安正则的衣领上蹭了好些亮晶晶的口水。
“这什么熊孩子……”段蕴扶着额角恨铁不成钢,“一点都没有你娘当年文良贤淑的影子。”
安正则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最终还是忍住了,笑而不语道,“九畹,不错,周岁的时候拿了一只‘酒碗’,日后便唤她‘酒碗’好了。”
段蕴点头表示赞同,“相公你实在是太有才了!”
安酒碗睁着一双无害的大眼睛,看着眼前两个大人对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笑了一会后还夸张地抱在了一起,委实困惑。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解惑,就听见自己爹唤了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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