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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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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发自内心一笑,“安相说笑了。总之姐妹们都是可以为大人两肋插刀的,所以有些时候,免不了为大人瞎操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把话给说了出来,“张大人将小洛姑娘送到府上,姐妹们都知道姑娘是天香阁的人。听张大人的意思,似乎小洛姑娘是大人在天香阁的……”
  她颇有些语无伦次,“……奴婢的意思是、不是指责大人,奴婢没有资格。不过大人这么多年来,为陛下尽心尽力,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一个,总感觉将一个小姑娘这么带进府里,于名声上有些不妙。”
  安正则有些感动,“我知道你们忠心,侍御史大人专程从天香阁给本相送来一个小姑娘,于他而言也不是光彩的事情,彼此知道就好,应当不会有流言传出去。不用担心。”
  “大人这么说,奴婢便就不再庸人自扰了。”
  安正则微颔首,话锋一转又继续问起小洛,“对了,小洛姑娘是什么时候数蚂蚁的?”
  “大概……”她偏着头一想,“唔,是在清尘姑娘领着杜太医回来之后。”
  果然和他所推测的一样。
  。*。*。
  安正则之前一走出屋子,看到地上干净的铁锹时便有一丝警觉。
  古时两国相战,甲国为了窃听乙国的军事机密,曾经派出细作伪装成扫地的下等士兵,在中军大帐外拿着铁质的扫帚贴在墙根上。
  侦察兵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可以更早地得知敌人骑兵的活动情况。和这个相类似,借用铁质扫帚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不过因为要伪装,直接将耳朵贴在地上肯定不现实,所以才使用工具达到这个目的。
  小洛这个铁锹的场景让安正则觉得有那么些眼熟。
  他一开始便觉得这孩子有些奇奇怪怪的,天香阁里见到她那么呆,又听段蕴说了些她的单蠢事情,安正则更觉得奇怪。
  这种性子……在天香阁?
  还不是要活活饿死的节奏?
  于是之后她果然没有在天香阁混下去,因为段蕴无意间的一句话,小洛被送进了他府上。
  说巧合,确实也巧了些。
  如果真的像侍女说的那样,她专门玩着铁锹数蚂蚁,而且时间恰在清尘和杜仲进屋之后,那这其中大概就是有问题了。
  难道小洛那样做,是专门为了偷听他们的对话?
  安正则闭了下眼睛,心中暗觉庆幸,还好她来的第一天便发生了铁锹这事。

☆、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第57章 九王爷到相府

  这个小洛姑娘似乎不简单;可是依照目前发生的种种来看,她又着实什么也没做。
  安正则左右一衡量,觉得太过疑心也不好;便想着还是静观其变;让这小姑娘在相府住下去。
  他打算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小洛跟前照顾着,一来好掌握她的动向,二来也可以显示出自己对这姑娘的重视;让侍御史张大人好安心。
  区区一个侍御史的情绪;说起来并不需要一位首辅去安抚。
  然而就在几天前;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黄昏时分敲开了安正则家的大门。
  梁闻元彼时正在大门口,听他说想要拜见安相,想也没想就给领进来了。
  那小哥递过来一封书信;只声称希望安相在他离开之后亲启,别的话便没说几句。、
  年轻人笑容谦逊有礼,拱手便要退下。
  客要走,主也不便留客,于是那小哥从来到走,前后相加不过一刻左右时间。
  安正则没怎么多想,觉得这封书信送得正大光明,前脚送信人刚走,后脚便要打开。
  梁闻元倒是紧张兮兮,匆忙喊停,拿了根银针过来试毒。
  安正则觉得有趣,笑问道,“你既然这会儿知道紧张防备,放人进来的那会儿又做什么去了?”
  梁闻元验明纸张安全,讪讪地收了银针,颇尴尬地答,“有客自远方来,不是不亦乐乎么……”
  那封书信十分简单,连封皮上都未有一字。
  对方既然派了人来亲自送信,那封皮上的收信人便也用不着再写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物什,打开之后却是一份让安正则双眉紧锁的东西。
  梁闻元看安正则片刻前还在和他说笑,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面上的神色便就严肃了起来。
  他暗忖这信封里头定然是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探过脑袋一瞅。
  纸张上一手精妙的瘦金体,字书写得委实赏心悦目,内容却令人咋舌。
  一张纸上整整齐齐列了一串官员的姓名,梁闻元探头这么粗略地一扫,少说也有十五有余。
  重点是列在前面的几个名字,都是朝中响当当的人物。
  名字后面跟了一串数据,还有些小字标注,梁闻元看得心下一惊,忙转了视线去看安正则。
  他家相爷一声感叹带着三分失落,“没想到张御史表面上看着木讷简单,竟然能整出这么个东西,委实是我看错了人……”
  梁闻元十分不解,“大人怎么知道是张御史送来的?”
  “他这一手好字,又偏爱这字体。撇捺处的风韵,本朝只此一家。”
  “或许是有人临摹假扮?”
  安正则轻轻摇头否认,“应当是不会的。一来这字笔法自然顺畅,不像是有人刻意临摹的。二来也没有必要假扮张大人。侍御史不张扬不显赫,也并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哪位元老门下。一般扮作他人,无非是为了栽赃或是隐藏身份。如此大费周章冒充一个不相干的人,显然不合常理。”
  梁闻元恍然,觉得他所言甚是有理,又道,“这书信究竟是?”
  “陈太师一党诸多官员的贪/污/受/贿记录。”
  梁闻元目瞪口呆,“这么多,竟全是陈党么?”
  “不,还包括镇国将军手下的两位副将,宣国公的两位门生,以及我前两年从地方上调任明安的三个小吏。”
  “牵连这么广……”
  “也不能这么说。”安正则像是一边说给他听,一边自行理清思路,“这份东西被送过来,并不能说明上面写着的都是实情,真实情况怎样,需要调查。况且从名单上看,陈太师一党占了大多数,而镇国将军以及宣国公的门下不过匆匆一提。想必这东西主要还是针对陈党的,其余人物不过是个‘点缀’罢了。”
  梁闻元心中小鼓一敲,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
  次日安正则下朝路过国子监,想起来国子监祭酒答应要赠他一副大理国疆域详图,便拐了个弯进去。
  祭酒的屋子前恰巧站着一个年轻人,生得眉清目秀,安正则乍一看觉得有些面善。
  他拿了地图出来,刚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这边脚步一滞,那边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张兄,昨日你与在下说的《国语》似乎是这么个意思……”
  那少年后面的话他便没听了,仅仅开头那两个字的称呼对安正则来说便足够。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年轻人便就是昨日黄昏时去给他送书信的那位小哥。
  昨日他来时已是黄昏,府内院落稀稀疏疏地点了几盏灯,照得人面目并不十分清晰。
  这小哥来去匆忙,安正则又不好男色,饶是他长得清秀也没多看上几眼。
  刚刚这一声“张兄”提醒了他,这位年轻人似乎便是张御史家的公子。
  年初宴请百官的时候,各位大人带来了儿女,那时安正则便见过他,只不过人太多不可能记得分明罢了。
  送信的既然是张大人家的公子,那这书信出自侍御史之手便更是确凿无疑了。
  这东西递交到他的手上,显而易见,张御史是想和他站在一起的。
  虽然那名单上还有三两个小吏是安正则亲自调任京师的,但与陈党的一众大员相较,便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因为这件事,安正则从这几日起,就甚是注意安抚张御史的情绪。
  他将这份东西送过来,内心定然也是有稍许忐忑的,以故安正则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进而让他推理出首辅大人对自己的态度。
  这种心理安正则明白。
  他本就打算按兵不动,这份名单自然是要留着的,而张御史这个人他也不会推出远之。
  段蕴登基不过两年而已,那些对皇位垂涎已久的目光还没有移开,朝中站在他这边的人越多,段蕴的支持势力也就越强大。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安正则愿意接受所有方面的投诚。
  网撒得越大,除了捕到的鱼越多,泥沙和秽物也会越来越多。
  万里黄河,泥沙俱下,向他表忠心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心实意,名单留着不代表相信,而表面工作也绝不能含糊。
  张御史特地再次去了趟天香阁,将那日段蕴随口一说的“小洛”给赎了身,完完整整地给他送到府上来,自然也是一番刻意讨好。
  所以他只能颔首笑笑,礼貌地收下。
  仅是收下还不可以,对人家姑娘还要多上心,衣食住宿都不可怠慢。
  。*。*。
  安正则打算找梁闻元安排人服侍小洛,这事情宜早不宜迟,他便一刻不耽误地亲自去办。
  待他走到梁闻元门口,才忽地想起来自己将他派出去寻荷包,便只好作罢,又回到屋子里照看段蕴。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从窗子外边正门口的方向传来一些声响。
  安正则想着大概是清尘和杜仲抓药回来了,没想到过会儿却听到了梁闻元的声音。
  荷包以及那个喜人不晓得找到了没有,他心里这么惦念着,起身出了门。
  梁闻元并没有和他汇报荷包和喜人的下落,反而一脸慌张地问道,“大人,陛下怎么了?”
  安正则没想过他已经知道了这事,一时无话。
  梁总管继续焦急着解释,“属下在去往城南的路上恰好遇见了清尘姑娘和杜太医,据二人说他们是要去往医馆。陛下……晕倒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迎面走过来一个风姿卓然的身影,段清晏也轻蹙着眉,跟着问了一句,“陛下出了什么事?严重么?”
  安正则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在这,便拱手施礼道,“兴许是这几日的天气变化有些大,外加陛下幼时重病那一场,本就身体羸弱……总之是晕倒了,目前还没醒过来。”
  他说完再次回忆了下,确认方才梁闻元说出口的是“晕倒”而并非“中毒”。
  “本王能进去看看陛下的情况么?”
  段清晏这要求合情合理,安正则没道理拒绝,遂而轻点了下头请他进去。
  躺在榻上的段蕴气色尚好,并没有中毒之人的靡败颜色,段清晏担忧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多问。
  “王爷今日光临寒舍,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不然也好吩咐厨房做几道好菜,让安某遵循遵循下待客之道。”
  “丞相大人客气了。”段清晏点头表示谢过,“本王今日有公务在身,于是去了一趟京兆府,意外地遇见了梁总管。”
  梁闻元接道,“属下不才,帮大人找荷包,连着跑了好几处府衙都是一无所获,后来实在没办法,也只好准备硬着头皮回来交差了。京兆府距离东街最为遥远,属下去完这最后一处仍是无果,准备打道回府时偶遇九王爷,便与王爷同路回来了。”
  安正则点点头,“之后你们碰见清尘杜仲二人去药店抓药,于是得知了陛下晕倒的事情?”
  段清晏肯定道,“安相说得正是。”
  难怪梁闻元方才没有在九王爷面前提“中毒”二字,想来应当是清尘和杜仲本就没有往外说。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出门社会实践,回来后又感冒难受了几天
  【鞠躬致歉
  ┭┮﹏┭┮这周要!日!更!了!吧!
  ps:谢谢叶子姐的地雷,么么哒=3=

☆、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第58章 杜神医素高冷

  段清晏走至榻前;轻轻帮段蕴整了整被角,动作细致温柔,委实一副好皇叔的模样。
  安正则看到这一幕;莫名就有些心里烦烦的;自己又暗暗念叨着,清尘和杜仲抓个药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依陛下目前的身体情况,恐怕是要歇息些日子了。”段清晏开口道;“安相准备怎么通知各位大臣?”
  “或许明日早朝时统一告知。”安正则抬眼看他;“或许王爷有什么高见?”
  “高见实则是没有的;只是一想到明日同僚们要白跑一趟,如今暑气渐盛,似乎有些辛苦。安相素来处事妥当;便问问可有高招。”
  安正则不咸不淡地道,“微臣的错,让王爷失望了。”
  段清晏也只是和他客套了那么几句,这屋子里除了床上躺着的段蕴,只剩下段清晏一人坐在人家安府的卧房内,久了之后诚然有些别扭。
  九王爷一边说着话,一边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去碰段蕴的被子。他好像是自己强迫自己似的,一定要把那被角拉得平平整整的。
  “本王这次回明安任大理寺卿,说起来这般事情,也不是件小事。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母妃。”段清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弯了弯嘴角道,“本王的母妃安相知道,她出身高索国,千里迢迢从北方嫁到我大理,尽管已经这么多年过去,骨子里对家乡的信仰却还是根深蒂固的。”
  安正则点头表示理解。
  段清晏的母妃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年高索国与大理国和亲,从宗室中挑选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嫁过来,那便是后来源州王的母妃。
  或许是地理上的原因,这位异国的王妃面目带了些许别样的美感,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一双美瞳里流转的光华仿佛琉璃。
  自古帝王都爱美人,这位高索姑娘生得沉鱼落雁艳冠后宫,自然也曾在一段时间里被景德帝宝贝着。
  在她盛宠的那段时间,便诞下了九皇子。
  因为生产的缘故,景德帝有一些日子没去她殿里,日子这么一久,对异国女子的新鲜劲便也过去了。
  高索国与大理和亲,本就不是出于多么重大的政治意义。这两国均奉大华为宗主国,一个在大华以北,一个居大华以南,说起来疆域边界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两国的联姻只是一个传统而已,代表着在这片大陆上,三个国家相安无事,友好相处。并没有想要打仗的意思。
  因而派来和亲的女子身份也并不高贵,只是名义上的宗亲罢了,实际上与高索国本地的最高统治者也就仅仅是一点裙带关系。
  后宫佳丽三千,不断有新鲜的小姑娘住进来,这位高索国远嫁而来的皇妃没多久也就门庭冷落了。
  好在她诞下了段清晏,在深宫中有个儿子傍身,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段清晏接着道,“母妃从来忘不掉高索国的一些风俗和技艺。本王在源州的府邸上,便还住有母亲从高索请来的医者。平日里的小恙小灾,都是高索的医者经手调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出奇的好。母妃得知本王要久留明安,便硬是要高索的医者也到明安来照顾着。”
  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安正则再不明白是何意就是装傻了。
  “既得太妃娘娘如此信任,想必高索的医者确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段清晏莞尔,“若母妃听到安相这么说,定然是要高兴起来的。本王这几日正想着,好的医者要更大限度地施展才华才是人尽其才,高索名医若是进宫服务陛下,和杜太医多切磋,或许对彼此的医术都大有裨益。”
  安正则顺着他的意思便道,“古人所谓的‘贤王’二字,说的大概就是九王爷了。将自家府上的大夫献给陛下,若是放在史书中,必然也是传颂千载的佳话。”
  “安相过誉了,不过是为臣之义务而已。”段清晏忍不住又拉了下段蕴的被角,将那本就平整的被面又压得如泥塑一般,“那明日本王便送他入宫,给陛下瞧瞧情况。”
  安正则先点了点头,不消片刻却又眉头轻轻一拧,轻声说道,“似乎也有不妥。杜太医这个人,医术高明人也有些孤傲,当初他执意行走江湖,入宫效忠陛下已是有几分不愿。和大华的莫泉道人一样,大抵高人都有几分不好说话。杜仲平日在太医署,凡是他所经手过的病患都坚决不允许别人再碰。若是别的哪位太医也提了建议,他便如何也不愿继续治疗了。”
  “也便只有杜太医这样的高人才有这般自信。”
  “是啊。”安正则点点头,面上是对高人的感叹,手上端了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润嗓子,而口中继续不遗余力地黑着杜仲,“杜太医的性格虽然有时挺让人没办法,不过好在他的医术委实无人能出其右,不让别人经手倒也罢了,他自己也可以做得好。”
  这会儿轮到安正则的话都说到这份上,换作段清晏再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便是装傻了。
  九王爷也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识趣地接道,“陛下这次晕倒,相信杜太医一定也可以妙手回春,本王家中小小的高索医者也落得个清闲,不用焦头烂额了。”
  安正则跟着感叹了一番杜太医医术就是好云云,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大理国本土名医的各种褒奖。褒奖多了之后又觉得这样太不谦虚,连带着将段清晏府中那位素未谋面的医者也夸了一通。
  最后以一句话做结,两位大夫肯定都是人中翘楚,高索与大理的岐黄之道说不定也有不同,还是不要混着来更好些。
  。*。*。
  安正则夸杜仲的话毫不吝惜,听得一旁的梁闻元嘴角抽搐,想笑又只得忍着。
  相处多年,他怎么就没发现杜仲是首辅大人口中那么一位“高冷”的绝世名医呢。
  这厢三人围绕杜神医高人各怀心思,那厢门口传来两声响亮的喷嚏声——杜神医抓药回来了。
  杜仲边往里走边嘟囔了一句,“哎呦这喷嚏打得,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小妖精想爷了。”
  话音未落,他又清晰无比地打了两个喷嚏。
  杜仲吸了吸鼻子,言语间立刻一股失落之意弥漫开来,“嗬,也许昨晚夜风凉了些。”
  屋子里的安、段、梁三位小妖精:“……”
  梁闻元嘴角又是一抽搐,杜神医您这出场台词,方才那一朵高岭之花的冷艳形象都白塑造了……
  清尘进来汇报情况,杜仲那边就一刻不耽误地先行去煎药了。
  段清晏最后一次拉平段蕴的被角,起身道,“本王留在安相这里也没有用处,可能还会有那么些碍事,这便就回去了。”
  安正则大方表示没关系,也没多留。
  在他出门前还特意嘱托了句,明日早朝定然是不会举行了,王爷的住处距离皇宫不近,天气又热,就不用再去了。
  清尘跟出去送客,安正则便把梁闻元又带回屋子里,语重心长地告诉他,陛下中毒了。
  梁闻元惊讶得嘴一张,足够塞进去一个鸡蛋。
  安正则顿了下,等他神情没那么震惊之后又道,“府里新来的,就是张御史送来的那个小洛姑娘,似乎有些问题。”
  于是梁闻元的嘴张得更大了,足够塞进去一个鸡蛋外加一个鹌鹑蛋。
  他感觉自己就走了这么一两个时辰,怎么府里就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哦!这世界变化太快……
  安正则将中毒和小洛的两件事情都一一说给梁闻元听了,总管大人反应了半天才理清思路。
  “安相是想压住陛下中毒的消息不外传?难怪路上遇到清尘和杜仲时,那两人只字未提什么中毒,只说是陛下晕倒了。”
  安正则的神情有些严肃,“没想到陛下这边刚出事,九王爷便知道了,还专程来探望。”
  梁闻元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偶遇这种事,就像缘分到了,躲也躲不掉嘛。”
  安正则随口道,“你倒是和九王爷有缘分,千里姻缘一线牵。”
  梁闻元:“……”
  “方才九王爷话里话外,一直想着要给陛下再请个大夫,我虽然这一时给挡了下来,但终究也是有后怕。”
  梁闻元附和道,“王爷似乎确实有这个意思。但又不全是……安相稍稍提了下建议,王爷便顺着就将那些念头作罢了。”
  “这样便更难以捉摸。”安正则盯着段蕴身上被拉得分外平整的被角,缓缓道,“难道九王爷已经发现了什么,对陛下的身份有所疑虑……”
  梁闻元没顾得上他家丞相的自言自语,直接便问,“属下还有一事不解,大人为何将陛下留在府中,不送回宫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及各位潜水妹子一如既往的支持
  大力抱抱~=3=

☆、皇上,您这是喜脉啊! 第59章 这胸口这么平

  安正则的目光在床榻上又流连了三圈;这才道,“既是中毒;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可偏偏又是慢性的、并无大害的;直接目的便不是要置陛下于死地。”
  梁闻元不解;“那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给皇上下毒?”
  “大概是一个警告,也可能只是个障眼法。”安正则将视线从段蕴身上移开;看着梁总管道;“但凡正常之人;害人的理由无非图利与复仇两者。那人要害陛下;自然是想□□。而并没有用剧毒陷害;只可能是时机并未成熟。”
  “属下不明白,时机成熟与送陛下回宫;又有何干?”
  “正是因为时机未成熟,对方不敢轻易动手害人。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若是突然不在皇位,对方又没有充足的准备可以顺利登基,那必定是要大乱的。你还记得前朝的文帝么?”
  梁闻元点了下头又摇了下脑袋,“记得……一点。”
  安正则耐心解释道,“当时惠帝年轻无子,可龙体却每况愈下,先皇诸子都对皇位有所企及。之后惠帝突然殡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时并没有谁有足够的实力夺得大权,朝中才一片混乱。文帝蛰伏数年,表面明哲保身不问朝政,然实力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位兄弟。他坐等别人斗得两败俱伤,谁也不让谁好过之时才突然上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黄袍加身。”
  “属下明白了。害陛下之人这样做是因为前朝之鉴,担心将陛下弄下宝座之后,却有文帝那样的人出现,直接坐享成果。如此一来,自己反倒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说,”安正则的语气不由地有些沉重,“不止我一人担心,本朝也会有如文帝一般蛰伏之人。”
  他刚说完话锋又一转,“当然,也正如方才所做假设,让陛下慢性中毒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陛下中毒不是小事,不管怎么说也会分散很大一部分精力去调查。”
  “若是障眼法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也许人家的时机已经很成熟了?”
  安正则面无表情飞过去一记眼神。
  梁闻元讪讪一缩头,“只是说可能、可能……”
  那目光仍旧一动不动地停在他身上。
  梁闻元连忙摆手,“不不、绝不可能!”
  安正则终于不再看他,转过去目光又落在段蕴身上,“若是陛下在宫中,亲信虽多些,闲杂人等却更多。太医署那么多人,见陛下两天一过还未好转定然要来瞧瞧情况,满朝文武也会张罗着给陛下问诊。虽然以杜仲为幌子可以挡些时日,但总是这样做,我也担心杜仲有一天会引起公愤。”
  梁闻元双眼望着屋顶,情不自禁地幻想了一下杜神医被一群怒气冲冲的白胡子老臣围着,身上被砸满臭鸡蛋脑袋上还顶着烂菜叶的情景,一下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安正则:“……”
  梁闻元:“……”
  总管有些不好意思,小小声道,“那安相……属下去厨房看看,杜太医在那煎药说不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安正则反正也不太想看到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等人都走到门口了,又突然出声叫住,“对了,之前和你说,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照看小洛,这事也怠慢不得,你现在就去安排着吧。”
  。*。*。
  屋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安正则端着一杯洞庭碧螺春,茶香袅袅地升起来沁入鼻息,端茶的手却纹丝不动。
  目光越过眼前的一盏好茶放空,静静地落在段蕴盖着的一床薄衾上,可眼中并没有焦点,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尽管不愿意承认,不过方才梁闻元说的那些话也确实有道理,按照最坏的情况,也许害段蕴的人真的已经悄无声意地在朝中埋下了诸多势力。
  安正则又默默想到张御史家公子专程送到他手上的那份名单,愈发觉得忧心,很多事情好像的确快要跳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或许政局可以慢慢谋划,小皇帝也让他放心不下。
  段蕴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此时已然夏日,屋里虽然较外面稍阴凉些,却仍旧免不了暑气,被子捂得段蕴鼻尖都沁出了些许细密的小汗珠。
  杜神医说是要盖着被子,说这样可以发发汗,帮助排毒。
  安正则起初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谁知那之后,杜仲又自言自语般地加了句,“这天这么热,多拿被子闷一会,说不定就能给热醒了……”
  安正则:“……”
  他开柜子拿薄被的手立刻就便得没那么积极了。
  段蕴一张小脸还透着些粉色,安正则看她这气色,反而并不觉得欣喜,大概是热得紧吧,他这么想着。
  明安地理位置偏南,夏日本就炎热,恰逢今日又是个艳阳天,外面的太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大地,简直是要把人都给晒化了的架势。
  安正则将心比心,觉得段蕴铁定是热得难受。于是便拿了自己的帕子,轻轻在她鼻尖上拭去薄汗。
  靠近了面庞,他愈发觉得那张小脸上都蒸腾着热气,这般保温,说不定真是会折腾出一个中暑出来。
  安正则这么想着,也顾不得杜仲那不靠谱的大夫说的话,将段清晏拉得无比平整的被角往上一折,给段蕴透了点气。
  终究还是无法忽略杜仲的话,虽说心疼小皇帝不舒服,也不敢贸然就给她掀了被子。
  他只敢偷偷将被角折起来一些,不那么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就这么芝麻大小的事情,首辅大人还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被子折到胸口位置,安正则敏感地感觉到了段蕴的呼吸声,平平稳稳的,倒是很有节奏。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段蕴胸口。
  那地方几乎和别处一样平整,只是稍稍有一点点的突起,微弱地显示着少女与少年的不同。
  安正则有些愣神,是不是躺着的缘故,抑或是束缚得太紧了些?
  怎么会、胸口怎么会……那么平……
  他这样想倒是没有风花雪月那方面的心思,他只是很单纯、相当单纯地为段蕴考虑,怎么能将束胸布束得那么紧呢?
  即便是担心被人发现女儿身份,那也不该束这么紧啊……
  首辅大人忧心忡忡地很是心疼,这胸口束成这样,不难受么?不闷得慌么?不呼吸困难么?不……不影响身体发育么?
  安正则从未想过要让段蕴女扮男装一辈子,她自己这么折腾自己,以后怎么办?
  不行,等陛下醒过来,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说说。
  他这样打定主意,过会儿自己脸上却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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