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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这是喜脉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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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安正则忽略了民间广泛流传的话本子所带给广大读者的某些启蒙作用。
  段蕴津津有味地听着墙根,安正则心情复杂地陪着她听墙根,一会儿又开始纠结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太不君子了。
  这回京兆尹为官不贤,有值守在身却跑来烟花柳巷之地逍遥,这行为必须严惩。
  安正则在心中默默给他记上一笔,看来只能再给他扣三个月俸禄了。
  他胡思乱想了没一会儿,那房间里便传来了一阵让他意想不到的声音——
  卢继祖响亮大方的鼾声。
  段蕴:“……”
  安正则:“……”
  “看来京兆尹今夜去馄饨馆捉人是累着了,”段蕴讪讪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看看吧。”
  她抬脚刚准备走,楼下却传出一声喝令,“官府搜查有罪之人,所有人暂时不许离开!”
  段蕴扶额就要一晕,今夜究竟是怎么了,到哪里都能遇上官府……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鸡,易水寒,以及春暖花开妹子的两颗地雷=3=
  看今天安相怒刷存在感!
  <( ̄▽ ̄)>

☆、第48章 你这样可合法

  房间里卢继祖的鼾声仍然高亢地响着;段蕴在门外默默和安正则对望一眼,又转而朝前走了两步;扒着栏杆往楼下望。
  果然有一队官差从门口闯了进来,领队的那个穿着一身捕头衣服;人长得高高大大;一双浓眉分外抢眼。
  段蕴认真瞧了一瞧;这队人与之前在赵家馄饨店的那一拨全然不重复。
  这又是从哪来的官差?
  天香阁的歌舞之乐在那浓眉领队一声喝令发出之后戛然而止;众姑娘似乎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并不见得有多么焦躁。
  尹二娘不在,另一位看上去年纪稍长的姑娘走上前;一福身礼貌道;“诸位官爷,奴家敬重各位所以会尽力配合公务。然而天香阁在兴善大街上开了有十余年之久;姑娘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未曾有过半分越规逾矩之事,由是还望各位不要为难姐妹们。”
  浓眉领队面无表情,“官府稽查有罪之人,自然不会牵扯到无辜百姓。”
  那姑娘佯装感激涕零,盈盈下拜道,“那奴家便先领众位姐妹在此谢过各位官爷了。”
  此言一毕,一众佳人跟着她的动作同时福身道谢。
  官差们年富力强,其中还有不少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见到此番美女如云并且伏低做小的模样,忍不住就心神荡漾了起来。
  个别胆大的还开始将一双眼在姑娘曼妙的身姿上四处游移。
  浓眉领队一挥手,将他身后一队不争气的捕快带进门。
  官差们乖乖往前走,这时从队尾处缓步走出一个人。
  段蕴一看,立刻便窘了。
  这人居然是侍御史张大人。
  安正则显然也觉得意想不到,略带疑惑地上前几步,和她一起继续观察。
  领头的官差将张御史迎进来,走近了些道,“大人,下官这便带人去各挨个房间搜查,一定将那罂粟案的主犯揪出来!”
  “好。”张御史严肃着面孔,极其负责地回应他,“本官跟你们一道搜查!”
  旁边一位美艳的姑娘颇有些不乐意,你当天香阁是自己家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搜就搜?
  这美人高贵冷艳的一声哼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之前说话的那娘给暗掐了手臂。
  她只得默默不吭声了,眼瞅着张御史和那队官差很拽地迈步往前走。
  。* 。* 。
  几丈开外的房内,卢继祖的鼾声还在深深浅浅地传过来,段蕴突然一阵头痛。
  眼下张御史正正气轩昂地挨个搜查屋子,若是正巧遇见了她,要如何解释?
  她作为一个“十四五的小皇帝”,在满朝文武看来毛都没有长齐。
  尤其是放在一向刚正不阿的侍御史眼里,段蕴跑来这里简直就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太过分了不能忍。
  段蕴虽然表面是皇上谁都要听她的,可实际上面对这些臣子她很多时候还是会发怵。
  自从段蕴一登基,各种大臣就打着谏言尽忠的旗号批评她,那个该死的史官也似乎从来不给她写上什么好话。
  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更何况朝廷上对她的风评很容易就传到市井中去,直接就能影响段蕴在大理国民众心中口中的形象,更进而可能危及她皇帝宝座的稳固性。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让张御史发现她在天香阁里。
  安正则自然也有这个想法,遂而对段蕴道,“陛下,躲起来。”
  段蕴点了下头,毫无头绪地问他,“怎么躲?”
  眼下天香阁的前门后门都被官差包围了,除非从窗户跳下去或者上房揭瓦,否则出了天香阁是不可能的。
  安正则略一思索,看向前方一间未点灯的房间道,“先进那间屋子。”
  段蕴还来不及细想,官差上楼的脚步声就往这边传了过来。
  “好,就进那间吧。”她麻利地上前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人,因而也没点上灯,昏暗一片,只能借着外边的光亮约莫瞧个大概。
  安正则皱着眉在暗处摸索到一根蜡烛,拿出去在走廊的油灯上借了个火,将桌上的烛台全部点亮。
  他刚刚将这件事情做完,门外便响起了官差们杂七杂八的脚步声。
  。
  随后只听见有官差简单粗暴地踹开了隔壁的房间门,惹得里面衣服脱了一半的小娘子尖叫连连。
  正在温柔乡里快活的恩客也很不满,仰着脖子就嚷嚷,“你们干什么!”
  官差语气正直地命令,“你!穿好衣服!”
  “你!脸摆正,让我们看看是不是嫌疑人。”
  “什么嫌疑人啊?老子就睡个姑娘难不成犯法么?”
  “闭嘴!”一个官差不耐烦地打断他。
  另一个官差展开手里的画卷一比对,了然地对同伴摇了摇头,“大哥,不是这个人。”
  “行,你接着睡吧。哎那位姑娘,你且转过来。”
  小娘子战战兢兢叫了一声,“官爷——”
  “你别害怕,本官也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最近明安城中发生了几起非法交易人口的事情,甚至个别窑子里还存在嫖宿幼女的大恶之事,上面的大人吩咐兄弟们严查,所以姑娘可有乐籍卖身?可有卖身契?可有明安居住证明?都快些拿出来给本官过目。”
  小娘子瑟瑟道,“回官爷,奴家都有的……”
  “拿出来看看。”
  “都在尹妈妈那里,奴家接客时总不会随身带着这些。请官爷明鉴啊,小女子真的是守规矩的。”
  那官差轻咳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她说的有理。
  可若就这么走了似乎有些失了自己的面子,他于是继续凶巴巴地道,“那本官就暂且信你这一回。你叫什么名字?一会本官从你们店主那里若找不出证件再来逮你!”
  小娘子赶忙上报了自己名姓,说话末尾还不忘重申了一下自己的清白。
  官差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该干啥干啥吧。兄弟们走,去下一个房间。”
  下一个房间便是段蕴和安正则此时正身处的这间。
  。
  段蕴方才在听隔壁动静的时候就是一惊,她没想到这队小官差查人居然这么仔细地一间间查。
  更没想到他们顺便还要调查姑娘的身份是否正规。
  当然她更害怕的是,方才没有听见张御史说话的声音,但这并不代表张御史就肯定不在那队人之中。
  若是侍御史一推门看到了自己,那么一想明日早朝上会是怎样一幅场景就够让她今夜失眠了。
  段蕴焦灼地看了安正则一眼。
  安正则反倒淡定,低声说了句“只能这么办了。”
  段蕴正想问他只能怎么办,却突然一下子被他拉到了床边。
  安正则一把掀开被子将段蕴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毫不迟疑地也钻了进去。
  两人刚在被窝里躺好,官差就踹门进来了。
  安正则继续淡定,趁着他们未曾走到床边的片刻时间,在帷帐里迅速扯掉了自己那件黎色长袍扔到地上。
  官差一闯进来就看见床上睡了两个人,外侧的男子只着了凌乱的中衣,里面的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整个人如小猫一般窝在他的臂弯里。
  领头的那个浓眉官差掀开床帏,只见床上那男子抬起眼来望着自己,双目安静得很有震慑力,面容俊朗且很有风范,看上去便非是池中物。
  当然一眼也就能看出来这位不可能是画卷上那位嫌疑犯。
  官差嘀嘀咕咕地有些怂了,却还是例行公事地朝里面嚷了一句,“里面那个姑娘,抬起头来。”
  段蕴使劲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逼出几滴眼泪出来转过身。
  原本乌溜溜的眼睛里沾染了这层水汽显得很是氤氲动人,她紧紧拿被子捂住自己身体,装得就好似□□一般。
  浓眉官差一见这场景就愣住了。
  床上这小姑娘散着头发,凌乱的青丝有几缕贴在雪白的面颊上,一双眸子带着雾气似乎是刚刚睡醒。
  尤其是那迷茫而懵懂的眼神,人畜无害直戳他萌点。
  官差有些激动了,他觉得这小姑娘看上去简直嫩得不行,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幼女!
  “你可有乐籍在身?可有卖身契在手?可是明安人士?可曾获得允许在明安城长住?从实招来不许隐瞒!”
  段蕴轻咬了下唇,一脸害怕担忧又委屈的模样,“回官爷,这些奴家都有的,都在尹妈妈那里。”
  依样画葫芦,她依照隔壁那小娘子的话重复。
  果不其然,那官差也依照方才在隔壁问那小娘子的话再次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段蕴早就在心中想好了答案,娇羞地捏着嗓音,自然而然回道,“奴家名叫小洛。”
  作者有话要说:
  侍御史:接受公卿奏事,举劾非法;有时受命执行办案、镇压农民起义等任务。
  不用太在意这个官职是做什么的,本文架空傻白甜,除了jq都是浮云么么哒=3=
  ps:作者最近码字好慢,码一章要好多个小时好心伤(┬_┬)

☆、第49章 安相您居然会

  安正则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段蕴装得像真的一般;回完话就迅速低下头揪着被角;似乎害羞得不成样子。
  安正则也就跟着做戏做全套;顺势伸手一揽将她搂到怀里。
  段蕴软绵绵地随着他的动作靠过去,一张小脸轻轻地贴上安正则的胸膛。
  安正则心里一阵暖流淌过,面上却波澜不惊;抬起古井无波一般的双眼望向众位官差。
  眼神所传之意,诸位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那官差被他这么一看也有点尴尬;拿浓眉之下的一双眼睛又使劲瞅了一下他怀中的段蕴,这才磨磨蹭蹭想要退出去。
  浓眉官差才刚刚有了一点动作,房间门口却又传来了一些动静。
  众人一起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人缓步晃了进来。
  安正则目光下扫;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人的官袍下摆。
  他身子不由地僵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时候晃荡到屋子里的正是那侍御史张大人。
  安正则心知这回左右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与张御史对视。
  反倒是张御史慌乱了,他在看清这床上风姿卓然却只着了一件凌乱中衣的人是哪个之后,眼睛不由地瞪大了。
  安安安安、安相……
  安相怀里还揣了个姑娘!
  侍御史大人很震惊,安相您作为百官之首,被下官撞见在烟花柳巷那啥那啥怎还得了!
  他在心里斟酌着到底要不要和安正则相认,他要不要转身就走当成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打招呼怕被认为是对上级不礼貌,打了招呼彼此又相当尴尬。
  张大人手足无措中。
  安正则神态自若地唤他,“张御史……”
  “啊……啊,在下走错房间了,在下这就走这就走!”
  “张大人。”
  “在下什么都没看见,阁下继续继续!”
  一旁的官差首领忍不住狐疑地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侍御史大人这是什么反应?
  这艳福不浅搂着小姑娘的男子又是个什么身份?
  安正则颇有些无奈,却还是继续道,“不知能否请张大人解释一下,今晚为何会带官差前来天香阁?”
  张御史脸色有些差,知道安正则这是不避讳他认出自己,心里却暗搓搓地想,安相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被自己给撞上了,以后会不会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有事没事给自己穿小鞋?
  虽然依照安正则平日里表现出的君子模样,是断断做不出来这事的。
  可是依照他平日里那清心寡欲连姬妾都没有一个的样子,也想不到安相回来天香阁抱姑娘睡啊,而且他怀里这姑娘看上去也忒水灵,看年纪也不过二八而已。
  原来安相好这口啊!
  侍御史方至此时才终于大悟,人呐,男人呐,还真是不能看表面。
  。
  这会儿他只好硬着头皮垂着眼,唯恐一不留神就看见丞相大人裸在空中的一寸二寸皮肉。
  “回大人,下官这是前来搜查兴善大街罂粟案的嫌疑人,外加调查娱乐场所可有合法经营,可曾出现非法的人□易。”
  他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官差瞬间灭了三分气势,张御史对他自称“下官”,看来眼前这人的身份定然是不简单了。
  那浓眉领队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还好,他方才对这位没摆什么脸色。
  “赵家馄饨馆的掌柜,不是已经派了京兆尹带人去搜么?”
  “回大人,卢大人他今日身体不适,于是先回府歇下了。下官恰好没什么要事,便帮卢大人揽下了这活计。总不能拖慢了查案的速度,您说是吧?”
  安正则点了下头,继续搂着段蕴道,“卢大人亲自告诉你自己身体不适的么?”
  “下官晚上出府散步,刚走两步就见卢大人像是不大方便缉拿嫌疑犯的样子。于是转身便回府换官服帮了下京兆尹。”
  “张大人不知道京兆尹去了何处?”
  “下官不知。”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安正则抬手理了下衣领,又顺便将段蕴抱得更紧了些,那样子似乎是嫌他们一干人等在屋里碍眼了。
  张御史马上高兴得屁颠屁颠,连连点头哈腰带着他手下一众小弟兄走了。
  。* 。* 。
  安正则舒了口气,却好似忘了什么一样,任由自己搂着段蕴不撒手。
  段蕴也乖到不可思议,趴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安正则忍不住轻轻低下头,下巴若有似无地在段蕴头顶蹭了一下。
  段蕴随之抬起脸,一张小脸粉扑扑的,眼睛一会瞄他一会又移开。
  这神态在安正则看来真是愈发可爱,他轻声问,“脸怎么红了?”
  “有、有么……”段蕴支支吾吾,无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面颊,“方才杯子捂得紧了些,热……”
  安正则帮她把杯子拿开,道,“人都已经走了,既然热怎么不知道掀开?”
  “朕没想起来……”
  安正则轻叹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即将看得入神的那一刻却又生生移开目光。
  他下了床,却没有立刻披上衣服,任由那一身中衣凌乱着。
  安正则走到桌边倒了些茶水,拿回来递给段蕴,“这茶凉了,不过好在是初夏,若不嫌弃倒也能喝。陛下在被子里闷了这一会,不知是否口渴?”
  段蕴看着他素白的手指映着深檀色的茶杯,又看到他衣衫不整下露出的几寸皮肉,突然觉得真是口渴了。
  “谢安相。”她接过茶杯又慌忙低下头小口抿着水喝。
  指尖相触又是一阵脸热。
  安正则感觉她说话的声音比平日里小了不少,恍惚地想陛下是不是在害羞。
  他承认方才是趁着有人进来那机会小小地占了占她便宜,也承认自己这会儿故意凌乱着中衣在她面前晃荡是有些居心不良。
  他面对段蕴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今天有个机会能近距离接触一下,可短暂的拥抱之后却又是更大的失落感。
  安正则心里不禁有些空荡荡的,他说不准段蕴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此时即便看段蕴脸红像是羞赧,可他心中却开心不起来,总觉得两人之间没法亲近。
  段蕴喝水喝得极慢,安正则也不在意,一边淡淡地看着地面一面等她慢慢喝。
  陛下其实是在平复心情,借着喝水的机会好好恢复下自己绯红的面色。
  适才她稀里糊涂被安正则塞到床上,又毫无防备地被他搂过去,要说心跳没有乱自然是不可能的。
  安正则离她那么近那么近,从衣服上清新的皂角味道直到肌肤上深深沁入的碧螺春茶香都清晰可闻,段蕴还从未和母亲以外的人这么亲近过。
  光是回想一下就又让她感觉面上热热的。
  原来话本子里所说的那些并不全是骗人的。
  她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默默喝光了水。
  这回段蕴没把杯子再递给安正则了,她自己下了床把杯子放到桌上。
  安正则看她这样,自己也将扔在床上的衣裳拾了起来,动手穿戴整齐。
  。
  段蕴恢复了面色,转过来对安正则道,“既然张御史来到天香阁搜人,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逗留了。安相意下如何?”
  安正则表示赞同,“那便回宫吧,关于今晚的这些事情,明日早朝再议。”
  他们刚走出房间下了楼,偏巧又遇上了那队官差,幸好段蕴仍然散着头发,青丝遮了半边面颊让人看不清楚。
  张御史也没敢多看,只当她是安正则喜爱的要带回家的小宠,恭恭敬敬地指挥手下官差让出一条路来,送走了这二位。
  于是,段蕴今晚第二次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天香阁。
  她这边刚出门,立刻就想起一件事,脚步瞬间就不动了。
  安正则摸不着头脑,“又怎么了?”
  段蕴一脸悲伤,缓缓吐出两个字眼,“清……尘……”
  安正则:“……”
  清尘被他俩忘在天香阁里,很大可能性还仍然在那包厢里吃着水果,如果那队官差连同张御史查到清尘那里……
  清尘是段蕴身边的贴身侍女,每日早朝就站在龙椅旁边的,除非张御史脑残,否则定是要认出来了。
  若是被他认出清尘来,那可想而知段蕴也定是在天香阁里。
  一个晚上,天香阁里有丞相有皇上。
  这可就了不得了。
  段蕴稍一深想便觉得未来迷茫,眉间的悲色更甚,“这下要怎么办?”
  安正则语气也很不确定,却仍是习惯性地安慰她,“清尘应该能感觉得到,不会轻易让他们发现自己的。”
  “朕是怕万一……”
  “那我们现在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评论会不会超过三个呢(┬_┬)

☆、第50章 这是您小娘子

  “回去……”段蕴慢吞吞道;“回去还是算了罢。”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模样很是纠结。
  安正则往段蕴那边走近了些;顺手搭了个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不如在附近等上一盏茶的时间看看情况?”
  段蕴想了想才点头道;“也只有这么办了。”
  安正则又道;“方才官差的动静并不算小;天香阁中的歌舞都停了;清尘所在的那包厢位置极佳,想必也能把这情况看得清楚。”
  段蕴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稍稍安了下心,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瞅瞅身上这个绛红色的东西;皱了眉问,“这是什么?”
  如果她没看错,这不是一件女子外罩在衣裙外面的薄衫么。
  安正则动手帮她把那衣物披好,“刚刚从天香阁里顺手拿的。”
  段蕴闻言呆愣了片刻,简直不可置信,“……顺手?”
  安相什么时候也会做这种不问自取的事情了……
  “那时候还未从房间里出来,微臣便拿了椅子上这件衫子搭在陛□上。刚刚陛下没意识到,衫子掉了下来。”
  “你是说,朕之前一直都披着这件衣服?”
  “是的。”
  段蕴不自觉地扬了眉稍,那眼神颇有几分嫌弃,“安相为什么拿这个给朕……”
  这衣服上分明还带着脂粉的气味,她委实不那么习惯。
  安正则说得云淡风轻,“陛下不是叫小洛么。”
  段蕴即刻就明白了。
  适才她虽然散着头发遮着脸,可身上穿的却还是素白长袍,一副小小公子哥的模样,那袍子还是和段清晏同款的 。
  搭上这件绛红色的外纱,再看上去便十足是个小姑娘了,自然也不用担心被张御史发现。
  “还是安相考虑周到,是朕失算了。”
  段蕴又复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衣裳,只觉得绛红色靓丽明媚得很,倒很是好看。
  当年她最爱穿这种颜色的衣裳来着。
  只是一晃经年都不曾再用过,直到今日。
  她默默地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有些入神。
  不知道朕披上这衣服是个什么样子,她差一点就想脱口问,朕今日与这个颜色相衬么?还好看么?比之阁中女子这衣裳的主人如何?
  诚然这些话自己想想也就罢了。
  先不提这话出口会有多尴尬,另外她堂堂大理一国之君,自降身份与风月场所的女子相较也是多有不妥的。
  她若真这么问了,安正则估计没回答便要给她一顿教训。
  段蕴觉得这定是自讨没趣,又瞅了几眼那衫子便抬起了头。
  一抬头却撞见安正则恰好也在看她,似乎看得还有些认真,连眼珠子都不怎么带动的。
  安正则见她抬头,移了移视线,轻轻和段蕴的眼神对上。
  “许久不曾见陛下着这种颜色,这么一看倒有些……国色天香。”
  段蕴闻言心下一动,抿了抿唇却是没好意思问“安相你是不是就爱这种颜色?”
  年少时候便是这样,穿了绛红色的衣裙安正则连目光都要多在身上停留几分。
  虽然那片刻的逗留几乎短促得让人无法察觉,然而少女心思的细腻却是能做到这步田地。
  她偏了下头,语气里故意带着些许埋怨,“安相说什么呢。”
  安正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了一下,双目里盛的满是柔波。
  那年东宫初相见,她便是绛红衣裙巧笑浅浅,本以为只是那时见一面留下些许印象便罢了。
  可谁知那时留心,何况如今?
  安正则轻摇了头,手在虚空中下意识地抓了一下。
  “面具呢?”他瞧了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轻问出声。
  段蕴转过来问,“怎么了?”
  “方才买的面具,似乎落在天香阁里了。”
  段蕴很是遗憾地一叹,“那……要不我们再去买一次吧?”
  “陛下那么想要?”
  段蕴没明确答话,但眼神却亮晶晶的,显然在告诉他朕就是想要。
  安正则抬头看了下天香阁,思忖了一下道,“那我们现在去买……可是清尘呢?”
  段蕴在他前半句话出口之后便不禁喜上眉梢,后半句再出口便直接敷衍,“无事的无事的,买个面具很快就可以。况且朕觉得安相所言极是,清尘没那么不机灵,定然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们等在这里一刻钟或一个时辰,又有什么分别?”
  。* 。* 。
  或许内心里还是有些记挂着清尘,二人的脚步都自然而然带了三分轻快。
  面具摊子离天香阁这边并不远,没过一会儿便到了。
  时辰已经很晚,兴善大街上的夜生活却依旧丰富,遇上个别人多的地方,有时还会不小心被人撞到。
  安正则便刚巧被人撞了那么一下。
  卖面具的地方还没有收摊。
  不过看摊主大叔那一脸困倦的样子,估计离收摊也不远了。
  安正则领着段蕴走过去,刚在摊前蹲下/身,那摊主大叔便笑吟吟地道,“公子怎的又回来了?”
  他往边上一看瞧见段蕴,随口称赞道,“公子好福气啊,这位小娘子真是标致。”
  段蕴听了有些窘迫,安正则却并不在意,神色自然地道了声谢,又问,“不知可还有先前那种面具?罗刹夜叉和……和吊死鬼的那种?”
  摊主晃了晃脑袋,“没了。那种面具虽然与众不同,可毕竟是个骇人的物什,买的人少。一般每日就带那么两三个过来,省得卖不完还要拿回去。”
  段蕴还抱着一丝希望,“真的没有了么?要不您再找找,或许有漏网之鱼也说不定。”
  摊主听罢笑了,“瞧姑娘说的,有钱我还不会赚么?真的没有了,鬼类面具今天就带了三个过来。方才都被和你相公一道的那个小公子买去了。”
  段蕴一愣,不由解释道,“……不是相公。”
  摊主点了点头,“原来你们还没拜过堂。我还以为姑娘是丢了束发的带子。”
  段蕴:“……”
  安正则:“确实是丢了束发的带子。”
  摊主从身边拿起一根缎带道,“姑娘若不嫌弃,我这倒有带子,是固定面具用的。”
  安正则接过,“多谢,恰好方才正想去买。”
  段蕴有些不好意思,正要从他拿过带子,安正则却按住了她肩膀。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正则却已动手帮她束好了发。
  摊主一边惬意地看他俩,一边乐悠悠地想,啊……年轻真是好,这帮着束个发都浓情蜜意,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啧啧啧……
  等安正则那边弄好,摊主又主动推荐了几个面具给他们,“其实这些也挺好,买的人可多了。姑娘要不要试试?”
  安正则也问段蕴,“行么?”
  段蕴有些勉强,“那就这样吧。”
  于是二人一个拿了猫脸,一个狗脸。
  安正则伸手刚准备掏银子出来,神色却有些不对。
  段蕴忙问,“有什么问题么?”
  “荷包好像不见了。”
  段蕴轻“啊”了一声,随即拿着面具的手便有些讪讪的,“平白无故怎么会不见?莫不是之前落在那房间里了?”
  “应该不是。”安正则皱了下眉,想到方才有人在自己身上撞的那一下,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大概是有人顺手牵羊拿去了。”
  他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面具。
  段蕴问,“那可有别的什么东西丢失?可重要?”
  安正则眼神一黯,“没什么重要的,只是银子罢了。”
  他此前不自觉地往怀中一探,除了荷包之外,别的东西也都没有了,包括他那个喜人。
  段蕴宽了心,“那便也还好。”
  她纠结地把面具放回去,看着摊主有些歉意。
  那摊主却摆摆手,一脸和善地道,“没事没事,这面具公子姑娘就拿去吧,值不了几个铜板的。之前公子多给了那么多,这个就当是提前付过帐了。”
  摊主说完这句便开始动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拾掇拾掇回家睡觉去了。
  他又好意提醒他们,“这兴善大街上啊,繁华,热闹,人也多。人一多便什么人都有了,三天两头有人丢东西,我算是见得多了。所以公子下回外出千万记得注意。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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