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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她扶不上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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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啊,古往今来多少女人算计谋划的位置。
两人吵的时候停不下来,各自收敛了脾气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好。
“去沏壶热茶来!”皇帝起身吩咐屋子外头的明泰。
外头早就备好了,明泰恭恭敬敬地送了进来,想给两个空茶杯续上,皇帝却道,“朕自己来,你下去吧。”
两杯茶倒上了,热气飘到脸上。偌大的书房内零零散散点了几盏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慕长安低眉顺眼的脸上,倒是显得有几分温婉之色。
皇帝心里头没脾气,一点脾气都没了,全压下去了,想着别又吵吵闹闹地惹得彼此不快。斟酌了一番,“这三年里,你都在苏州?未曾离开过?”
慕长安点点头,“我没去其他地方。”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他能找着她,后来一点一点绝望。开始两年她自身难保,被困者没法来找他。这一年,她是不敢来找他。
“朕还以为你不在了。”他道。“总得通个信,你哥哥你父母都当你死了,那段时日兵荒马乱的。”
“嗯”她点着头。“是我不好。”
“就算你真的要走,为何三年都不联络?慕长束也当你死了。”她这不声不响的模样,他心头的火又冒起来了。
“你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元灼艰难地问出口。本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的情意,可自己始终不相信,她真如信上所说的,是因为怪他才离开的。
慕长安眼神淡淡地地看着皇帝身后那处墙上的画。
“我、半年前联络哥哥了。”她说。
“慕长束知道你还活着?”皇帝提高了声音,觉着受了莫大的欺骗,随之怒气也上来了。“就朕不知道?只朕一个蒙在鼓里?你躲着朕是吗?”
元灼双眸湿润,三十而立的年纪,不应该为了儿女情长而落泪,实在是丢人,丢人极了。
慕长安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出神地看着墙上那副画,一眼认出是他亲手所作。
画的是一间书房,看出去外头晴空万里,有一个小小的背影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梳着的小抓髻煞是可爱,该是盛夏时节,因为门槛上还放着三只圆圆的桃子。
皇帝被她这无动于衷的样子彻底击垮了,情字难解,他已经很卑微了,她一点反应都不给他,好像这几年的事情,于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自己却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了那般。
这重逢,是她不想要的,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曾经以为自己很懂她,原来,只是互不相知。
“你若真的不再愿意留在宫里。。。。。。以后就留在京城吧,也不用再躲着朕,朕也不会再纠缠着你,慕家的事,也不会再追究、”
“皇上。”慕长安轻声喊了一句,已经是泪流满面。
皇帝没听见。
“皇上。”她又喊了一声。
“怎么?”
元灼停下来,发现她的眼神凝视在另外一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无地自容!怎么就忘记摘下来了!怎么就叫她看见了!
“你过来。”慕长安轻声道。“到我身边来。”
“你想做什么?”这么问了一句,皇帝也未拒绝,来到她身前。
慕长安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裳,带着哭腔撒娇,“再靠近一点。”
终于,两人近在咫尺,下一瞬,慕长安无力地将头抵靠在他胸膛上,“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一个人在遭受了莫大的苦难和创伤之后,其实是说不出口的,说了别人也不能真正体会到。相逢时候,最好的那一句话应该是,我们终于在苏州街头重逢,我长大了,你也成了更好的君王。(听着有点中二,所以我没写
第82章
午夜子时刚过,一队铁马踏碎了寂静的秋夜要出宫去。
带头的正是御林军搜领林瀚,高举着令牌,“奉圣上旨意出宫办事。”守卫们心里诧异,忙行礼,“林大人?宫里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您在这个时辰出去?”
林瀚压着腰侧大刀,“你们尽管守好夜,其他不许多问。”圣上龙颜大怒,连夜召见他,让去擒几人回御书房面圣。
宫外的,一位是西郊静云寺修行的贤妃,一位是正值修沐的福德公公,在宫内的,包括宫女、侍卫十多人。皇帝吩咐,无论是谁,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即使是贤妃也不例外。
另请杨正夫人王雪澜也入宫。这么多人,看着似乎并无相干,林瀚一时间也猜不出所为何事。
宫门打开,马蹄声起。
御书房里头,檀香味甚浓。皇帝双眼血红,去拿茶盏的手都气得颤抖。慕长安就坐在他身侧,半个时辰前,她从王雪澜产子开始说起,一直讲到自己被捆着带进了雨和塔,自始至终,语气平和。
雨和塔是什么地方,皇帝开始并不知晓。直到慕长安告诉他,那里是关押瘟疫病人之地,他险些坐不稳。
原来是这样,原来就是这样。修佛多年,本该修了点仁慈现场,可是此刻他只想将人杀了,不,死太便宜他们了,该凌迟处死才对。
已派了林瀚出去捉人,就算是死了的,也要从坟墓里头给他挖出来!
皇帝看向慕长安,她说这些的时候反倒不哭了。被娇养着长大了的人,到了宫里头他也锦衣玉食地供着她。却没想到越是想护着她,越是没有护好。
她自己从瘟疫死人堆里逃了出来,这么娇弱的人,是如何办到的。
慕长安怔怔地看着皇帝,他两行清泪,是为了她而流,不敢再往下说了,雨和塔里的头一年并不十分艰难,第二年,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宋妍第一个被带到的,她如今不住宫里头,空顶着贤妃的名号被皇帝送去了庙里头清修。
“你去后头歇着,去吧。”皇帝命令道,伸手抹去泪痕。
宋妍进到御书房,见到的是皇帝神色冷清地坐在木塌之上等她。
“皇上找臣妾来所为何事?”她真真恨透了他,原以为算计了所有人,后位就是她的了,然而仅仅是因为她说知晓慕长安逃走的事情,复位之后,他就将她送去了庙里!
皇帝手掌贴着茶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神透出的杀意还是叫宋妍心惊。
“你再将三年前,慕长安临走时的情形说一遍。”
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她都已经死透了!还想着她!袖下的手握紧了,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去。
“当日,谨嫔说留了那封信给皇上,托我将半块玉佩古交给皇上,说不与你结盟了,小桃子她也不要了,叫您忘了她。”
“她那封信是上写的是什么?”皇帝突然发问,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说了与君长诀,勿、”宋妍说了半句立马住口,她慌了神了,差点露出马脚来。
“你看了那封信?”皇帝追问。
“没、臣妾没有。”宋妍抓住自己的衣摆,“猜想该是这几句。”
“信上倒是没在这句,却说你掌管后宫之时,苛待宫人不说,还贪了不少银子?”
“胡说八道!信上根本没有写这几句!”宋妍一听,立即反驳。皇帝为何要说谎?她哪里做错了什么了吗?还是他想借此发落宋家?
皇帝缓缓徐行,她却已经自乱了阵脚。
“你知道欺君罔上,是何罪名?你的父兄,你们宋家的后辈,皆会因为你的这点过错,永世都翻不了身。”皇帝语气平缓,听似在规劝。
这一字一句不咸不淡,却叫宋妍听得心头愈加慌乱不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人已经死了,就算他发现什么还能叫她起死回生不成。
御书房里,恢复了一室寂静。
“想清楚,招了吧。”皇帝又道。
宋妍没有站稳,扶住一边的木椅把手,骤然抬头,皇帝看向她眼神里尽是杀意,
他果然、知晓了。
“皇上南巡回来了?”福德躬身进书房。“召见奴才,只要派人来告诉一声便可,何必差林大人来。”
等见到瘫坐在地上的宋妍之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连忙跪下。
皇帝将视线移动到福德身上,跟了他多年的奴才,说反戈就反戈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狗奴才,伙同宋妍一道骗了他。
蹙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朕待你不薄。”
心里头有鬼的人,光是这点沉默就已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此时,王雪澜也已经被请到了,行了礼,不知皇帝为何会连夜召见她。
“你说,你生子那天,谨嫔出现过吗?发生了何怪事没有?”
王雪澜看着书房内的情形,一脸茫然,生子那天?是有些奇怪的。。。。。。可是她连杨正都没说过。
“那日我。。。。。。未见过谨嫔娘娘。”王雪澜道。
宋妍知道皇帝只是心里头怀疑,其实并无任何证据的,听王雪澜说了这一句,也稍许镇定下来。
“因为谨嫔娘娘根本没来过我床榻边,我却隐约听见她在外屋说话了。”她就是听见了,贤妃说谨嫔在她生产之前就已经走了,可她确定自己听见。
“还有。。。。。。”
“你但说无妨。”
“有那么一会儿,产婆丫头们突然全出去了。。。。。。只留我一人。。。。。。任凭我怎么呼救,他们就是不理我。”王雪澜想起这事,依旧后怕,她只当自己没救了,拼命喊人,却无人回应她,真真绝望。
皇帝听到这里,手掌下凉透了的茶杯几乎被他捏碎,“贤妃,你来说说,这是为何?”
宋妍此时真正确认,他全部都知晓了,这是秋后算账。他何来的证据?当年那些被她买通的下人,她已经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了,若是说还有谁知晓此事,那么只有福德了。
而福德,也是照着她这么想的。
“你先出去吧。”皇帝道。
王雪澜还是不知发生何事,行了礼以后退了出去,门口的守卫又立即将书房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你们哪个先招?朕可从轻发落。”
一听这话,福德知道自己还有救。
“奴才知道!是贤妃娘娘!”事到如今,将事情全部推给贤妃就是了!
他一五一十将当日的情形吐露了个干净,这些年他不说,只因被贤妃威胁了而已,对,全是贤妃的错。
宋妍全程都未辩驳,只冷眼看着皇帝。福德这个蠢奴才,还真信了他们这位皇帝所说的从轻发落?
皇帝听完了,平静地问,“朕只是想知道,谁给谨嫔递的笔墨?”
福德本以为这番说辞已经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没想道皇帝一句话便再一次令他慌了神。
“是当日房中的侍卫!”
“哦?那侍卫怎么同朕说是你递的?”
“侍卫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同皇上你说这些,皇上你不要被有心之人蒙骗了!”
福德还在挣扎着。宋妍却已经看穿了一切,皇帝不是在质问,他游刃有余地逗弄着垂死之人,看他们惊慌失措,漏洞百出,以此泄愤罢了。
福德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把自己绕了进去。
“来人,拖出去,三日后杖毙了吧。”皇帝不想再听。让这奴才多活三日,便是从轻发落,往重了去,他想将这奴才凌迟处死了。
福德连忙求饶,头磕出了血,却依旧说自己是无辜的被冤枉了的,他真的一朝想错,是宋妍答应了他后半生的富贵,他才站在她这一边的,等到后悔,为时已晚。
福德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屋子里最后只剩下三人,慕长安静静坐在屏风后头,似曾相识的局面。
宋妍没再跪着了,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跪着。“我父亲为了皇帝复位,领群臣弹劾荣王,才有了你今日,皇上就这么对我?”
“宋家?在朕同荣王之间多年摇摆不定,如今倒是被你说成了忠臣!”
“那他们慕家呢?慕长清带头造反!慕家全家包庇,为何慕长安死了还能追封为后。一个死人!你年年命人祭拜她!我!”宋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声嘶力竭,“是我扛起了管理六宫之责,后位本该是我的!看看现在我得到了什么?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
“朕不会让一个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的女人当皇后。”皇帝道。他的心,如被刀割似的,害了慕长安的人,不止是福德、宋妍,其中也包括了自己,那段时日太过混乱,得知她离开,他昏了头,但凡他那时清醒一些,也不会是今天的局面,她不会吃那么多苦。
宋妍笑了,“皇上你自己杀人无数,却反过来质问我?臣妾,这是跟着您学的。”
既然都说开了,皇帝的心倒是沉下来了,“朕从未滥杀一无辜之人。许家诬陷王家,害得王家被灭了满门,朕登基之后,搜罗证据,找齐了他们诬陷和造反的罪证才动手,并未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既然是学朕的,敢说自己从未因私欲而害一人?”
“我、我没有!”
。。。。。。
“出来吧。”皇帝对着屏风后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
我:我写得太细腻太好了吧 !感动到落泪!
读者:这货在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83章
“好久不见。”慕长安站在屏风边上,看着宋妍平静道。
刚进雨和塔的第一年,她想着若是能出去,一定要将宋妍千刀万剐,可如今真的出来了,旁人递刀,自己也是下不了手的,并非因为什么慈悲心肠,而是真就恶心透了,就连此刻与她站在同一间屋子里,都觉得有辱身份。
宋妍睁大了双眼,扶着边上的木桌才勉强支撑住了自己,“你没有死?!”慕长安她好大的命,被送去雨和塔那种地方居然还能活出来。
是皇帝南巡找到她了??真如自己方才所料,皇帝早就知晓了一切。宋妍的眼神里夹杂着恐惧和惊诧,“你竟然没有死?!”
不止没有死,眼前的人衣着光鲜,容颜褪去稚气,美得隐隐有出尘脱俗之姿。她只恨自己当年没有一刀。。。。。。
“你是否在后悔当年没有立即杀了我?”慕长安道。
心思被看穿了,宋妍立即避开了她的眼神。
“贤妃娘娘,你惊讶于我还活着,我倒是十分意外,你这般机关算尽,扫清了绊脚石,终究还是没当上皇后。”
慕长安这几年也不是毫无长进,对待仇人,比起歇斯底里地报复,三言两语直击要害才能令她最痛。
宋妍勉强站住,慕长安却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过来,就如同半夜来索命的冤魂一般,当年将人扔进雨和塔时,感觉就像将一个麻烦的人扔进了焚化炉,管它恩恩怨怨,谁对谁不起,真的一身的松快。
谁能想到此生还能再次相见?
宋妍小退了几步才抬头正视她,惊讶与恐惧令她颤抖得不行,“你别过来!”
慕长安有意要吓她,“我只站在你面前,就已经怕成了这样?”
宋妍干咽了一下,“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三年了,本应该化为化为黄土的人却这么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谁说我逃出来了?”慕长安的声音波澜不惊,“雨和塔是什么地方,每日,送进来的是活人,出去的只能是尸体。最终留在里头的,尽是怨魂,成千上万。”
宋妍伸手捂住了嘴,怨魂?三年之中,她不是没有梦见过慕长安,此时眼前的不是人,更像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你别过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宋妍看向皇帝求饶,可是靠坐在主位之上的皇帝无动于衷,眼底一片冰冷,令人觉得比起慕长安,他更像是要立即将她千刀万剐之人。
再无任何转圜余地,她只能转向慕长安跪下,微微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了宋家,叔伯父兄都在朝为官,若是因她而连坐了,那宋家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彻底完了,“是我害的你,可若我真的要你死,何不一刀杀了你?”
慕长安觉着自己早就看透了宋妍,“照你说,我还要感谢将我关进雨和塔?你不直接杀我,只是为了让我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罢了。你这个人,总是这样,每一次害人的理由都如此冠冕堂皇。说别人挡了你的路,说自己为了宋家迫不得已,说只是想要后位,每一次都是。难道别人就该死吗?”
“我、”宋妍张口无言。
“可笑的是,即使如此,你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层层伪装被活活撕了下来,宋妍再无可辩驳。
她原本没想要慕长安死的,是皇帝对这个贱人的宠爱令自己失了智。两人同等的家世,容貌,地位,处境,凭什么慕长安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她一直苦苦算计的一切呢。
可如今她再无话可说,胜王败寇,她输了。
屋子外头,毒酒已经备好,明泰端在手里头,他不知屋子里头发生了何事情,也不知这酒要给谁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书房里头皇帝喊了一声,他立即才恭恭敬敬地进去。一向高高在上的贤妃正在磕头求饶,嘴里念着求皇帝放过宋家。
“叫侍卫进来,将她拖出去杖毙。”皇帝沉声命令道。原来不是要毒酒的,明泰赶紧去门口叫侍卫来。
“等等。”慕长安制止。
“你不想她死?”皇帝问,她若是为宋妍求饶,自己就会被气死!
“别杀她。”她道。
皇帝就要发作,又听慕长安讲,“将她关进雨和塔,永生永世都不要放出来。”
“就这样?”这个女人她是不是想气死他?这也叫惩罚?
慕长安点点头,低着眼眸看着在为宋家拼命求饶的宋妍。她要的就这样,雨和塔如今空无一人,可是在她看来,里头怨灵无数,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地方,即使不能叫宋妍体会她当日的绝望,也足以渐渐将人折磨疯了。
“你说当日留了我一命,那今日,我也留你一命。”她道。“不是说这三年为了念佛祈福了吗?你去那里头念,里头有很多亡魂会到你身边来听。”
皇帝虽觉得这般惩罚轻了些,却还是下令将宋妍连夜送去雨和塔,此生都不许再放出来。
宋妍眼底满是恐惧,皇帝没有说会怎么对待宋家,她拼命挣扎求饶,求皇帝放过自己的叔伯父兄,却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侍卫堵上了她的嘴,将人拖了出去。
终于,屋子里头只剩下二人,元灼伸手拿起茶杯,茶水早就凉透了,却还是一饮而尽。
慕长安就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木椅上,似是没有回魂。
“接着往下说。”皇帝问道,“进了雨和塔后,发生了何事?”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听她讲。
慕长安静静坐着,她并不打算回忆,更不想讲给他听这些,她都已经逃出生天了。
“累了?”皇帝问,重逢以来,难得的好脾气。
“明泰,叫御膳房做点吃的来!”
外头知道皇帝盛怒,连着发落了贤妃娘娘与福德公公,宫人们都吓得要死。明泰一听吩咐,立即尊令,亲自去御膳房叫人准备。子时刚过,御厨们该是歇下了。
慕长安没有回过神来,从苏州到京城,再到面对宋妍,作为闲了一年的人,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叫她有些累。
“饿不饿?”皇帝好声好气同她讲话。
她点点头,今日都没好好用饭,他那么凶,她都没敢吃,“许月圆呢?”
“在南三所,朕没亏待她,下人们伺候着呢。”说着,皇帝伸手包住她攥着自己衣裳的手,叫她放下心来。
宫里头的膳食就是比外头的做的精致,慕长安也不拘谨,每道都吃了些。御厨自然猜不到是做给原先那位谨嫔娘娘池,否则定照着她的口味做。可就这样,慕长安也用了一整碗饭。
皇帝十分耐心地在一边看着她吃,自己一口没用,手边也有筷子,偶尔给她夹菜。
从前他可没有这么体贴过,慕长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反常了,“瞧朕做什么,吃啊,不是饿吗?!”
果然,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用完了膳,慕长安道,“我想回芳华轩休息。”夜很深了,她累啊,身心俱疲。
皇帝忍了许久了,她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不是在怪朕?怪朕这些年没有找到你?怪朕被他们联手蒙在鼓里?!”
怪他?“皇上何出此言?”
“那你为何不歇在此处?”为何不同他一道睡?
慕长安想了想,书房里屋是能睡人的,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歇在此处吧”
???这个回答令皇帝猝不及防。
两人各自洗漱了一番,换了寝衣。慕长安怔怔地躺在宽大的龙塌上,前些日子自己睡的还是客栈又旧又小的房间里头,今日却又回到了这。
一路风尘仆仆,两人都累了,依旧是她睡床里头,他谁床外头,她离他远远的。天一亮等着他们的,还有许多事情。
“朕不会就此作罢,正好借着此事,一道料理了宋家。”
“好。”她拉好了被子,乖乖地看着头顶的幔帐。
“当日在场的所有人,朕都会再盘查一遍,定罪的定罪,连坐的连坐,一个都不会放过。”
“嗯。”
“公公正正,不放过一个有罪之人,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嗯。”
“慕长安。”
“嗯?”她看向皇帝。
“你怪朕吗?没有保护好你?”这么说着,元灼觉得有些平复的心情又难受起来。
慕长安摇摇头,“从未。”
“那你。。。。。。”皇帝侧过身,靠近她一些,“你有思念过朕吗?”这三年来,白日里还好,午夜梦回,发现床边空空荡荡的,这才是思念最深之时。
慕长安伸出手,轻轻贴在皇帝脸上,手心温热,他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缘分,竟然让两人苏州再次重逢。眼底晕染着泪光,张嘴道,“每一晚。”每一晚她都想他。
不再试探,皇帝倾身过去,将人圈进怀里头才稍微换来点心安。他有一堆的话要问,在雨和塔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不来找他,就算写一封信让他知道她还活着也好,可是这个时辰太晚了。
“睡罢。”其他所有的事情,天亮了再说。
慕长安被他搂在怀里,额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了他稳健的心跳声,“皇上,这样我法睡。”抱得太紧了。
元灼将人松开,换做去搂她的腰,总之强势地圈在身边,依偎在一道,不准她离开。
睡?慕长安又睡不着了,她也有话要问他,思前想后地,终于在他耳边轻声问,“太子是谁给你生的?”
皇帝蓦地睁眼。
作者有话要说: 慕长安:你说说看,嗯? 不是要我给你生女儿的嘛?
第84章
慕长安的神情倒是淡然,像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皇帝掀开了被子坐起,今日事多,本想着等天亮两人再好好“叙叙旧”,把事情都理理清楚了。可既然她已经把话都说开了,那自己也不再憋着。
慕长安拉过被子,靠在床角里头,怔怔看着皇帝。
“宫里头添了好些新人,你不给我生,自然有的是妃嫔生。”皇帝一身明黄寝衣,微躬着身盘腿坐在床榻之上,侧头盯着她,姿势惬意。
“哦”慕长安掀开了被子,起身下床去,跨过皇帝的时候,还有意踩了他一下。
元灼一伸手将人拉住了,“做什么去?”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带女儿回苏州。”
方才的淡然都是装出来的,他果真有了别的女人,那她还留下来做什么?也是,都三年了,他是君王,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可就不能好好同她说吗,他这句话多难听!
“你女儿?那个小丫头到底是谁的?!”皇帝质问。
她都要走了,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太子,是从宗室里头挑选出来的。”皇帝没再吊着她,直接说了实话。
才而立之年,不扩充后宫,不着急子嗣,却从宗室之中挑了孩子立太子,只不过对外并未说得这么细罢了。
“啊?”慕长安瞠目结舌,可、可她从塔里头出来之时,听见的是皇帝顺理成章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
“这孩子名叫元韬,是记挂在你的名下的。”皇帝就侧着头看着她,眼眸深邃。
记挂在她名下?慕长安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何疑虑吗?”皇帝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这些事情上,她定找不出他半点错来。
慕长安摇摇头,又回到床榻之上。皇帝年轻,却早早过继了别人的孩子,是何原因,是个什么意思,旁人不知,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元灼倾身过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吗?”他的事,她都知晓了,三年的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将下半生都给了她,她该是一清二楚了。
慕长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唇边,“许月圆的母亲死在雨和塔里头,我便收养了她。所以,真不是我亲生的。”
才说完,皇帝的唇就已经贴了上来,亲在她额头上,又亲在她眼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突然的亲热,令慕长安有些无所适从,对彼此的身体有些陌生了,幸而他只是轻轻的,没有深入。
“从雨和塔出来之后,为何没有再来找朕?”他轻声问,极尽温柔。她可知他独自睡在这床上的一千多个夜晚皆是折磨。
为何不来找他,原因有二,第一个说出来他定是要恼。
“你不会真以为朕移情别恋,同别人生了孩子?”皇帝看她这模样,大胆猜测。
慕长安所在床角,抱着被子低下了头。
麻木了三年的心,却因这女人的出现,时而愤怒时而欢喜,“还真的是?!!”寂静的夜,皇帝提高了嗓音。
吓得门外守夜的太监一惊。
“你别生气。”慕长安道,气势上已经弱了一大截,再无方才指纹他太子的架势。“这只是很小的原因。”
“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原因?还有谁拦着你来见我?”皇帝双眼又红了,谁敢拦着她来他身边,他便杀光谁全家。“你说!”
“因为我在塔里头的时候生了病,出来之时也才痊愈,后来,有大半年身子都不大好。在塔里头。。。。。。发生了许多的事。身心俱疲。”
“你生病了?”元灼着急问道,她好好的,他以为她未染上瘟疫。已经派了人去查,即使她今日不说,过几日他也能知晓,他想知道这三年来她所经历的一切。
慕长安点点头,后来,她生病了。
皇帝这才想到当年自己差点将那剩下的几千个染病之人一把火烧死的事!心里头震惊无比,幸好,幸好他原先提点青坊主让他囤积药材,所以青坊主才结识了西域来的商人,幸好谢如说要将西域商人的药尽数买下救人,幸好他改了主意,这一切环环相扣。只一个环节出错,就再也见不着她了,不敢回想,他差一点令她惨死。
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头,何其幸哉,她这般好好活着,自己再也不会计较些什么了。
后半夜,慕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被窝里暖和得很,身后的胸膛宽大结实,长臂紧圈着她,两人沉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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