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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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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温蓝撇了撇嘴,寻思着猎户肯定是因为那件斗蓬心里在难过。
怎么办呢,剪都剪了,这也不能怪她,昨天晚上可是猎户点的头。
温蓝心里虽然这样开导自己,但是拿着那件用猎户心爱之人赠送的礼物做成的口袋出门时,整个人还是有点虚。
还是尽快赔一件斗蓬给他吧。
想着钱还挣到还欠猎户一件斗蓬,温蓝赶往老林子的脚步走得就更快了。
不多时,她就到了跟何井田相约的地点。
何井田似乎等了一会儿,正背着一个箩筐在四下张望。
“井田,对不起呀,我来晚了。”温蓝连忙道歉。
“没关系,你现在在猎户家当丫鬟,要出门肯定要先伺候完那猎户才行。”
“是呀,要跟他做早饭。”温蓝想起桌上的那碗面,“不过,我们家爷很挑食,给他下了一碗清水面,他只看了一眼。”
“他不喜欢吃?”
“是呀。”温蓝说这些纯粹是为了跟井田聊天。
没想到何井田却认起真来,“是不是你做的东西太难吃了?”
“怎么可能。”她可是美食达人,官网认证过的。
“一定是你做的东西难吃。”何井田铁了心这样认为,“你们家做的饭我吃过,任何食物都是放点盐煮一下,你的清水面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才不是,今天这碗清水面,她用剩下的鸡汤做的汤底,而且她也吃了一碗,汤色清亮面条筋道,好吃的不得了。
“你知道你们家爷平时的口味吗?”何井田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她不仅不知道他的口味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
何井田见温蓝这么回答,十分担忧地叹了口气,“芙蓉,你这样可不行,现在村里的人都以为你嫁给了猎户,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给伺候好了,要不然他把你退回来怎么办?”
“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那天那个人可是花了一锭金子,不管是下聘还是把你买了去给那猎户当丫鬟,你都不可能再回玉守村,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里的规矩,温蓝当然知道,就是嫁出去的女子如果被夫家退了回来,全额退还聘礼不说,还不能住在娘家。
“你要上点心呀!”何井田嘱咐。
温蓝只好点头,她一个煎炸煮烤样样精通的美食达人,居然被要求在做饭方面要上点心。
她找谁说理去。
好吧,等找到挣钱的门路后,她好好地琢磨琢磨这猎户喜欢吃什么。
只要不是天上的龙肉,她都给他做。
说说走走,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老林子的入口,温蓝正要问何井田那个地方皂角树多,就见路边草丛里走出来一个提着裤子的男人。
不一会儿,草丛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从穿衣打扮上来看,像是一个烟花女子。
这一男一女见到温蓝与何井田,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那男的继续提裤子,而那个女人则伸手向男人要钱。
“妈的,到这种鬼地方做事可累死老娘了,快,快给钱。”
男人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女人,这才把目光投向温蓝与何井田。
“哟,这不是林芙蓉与何井田吗,这清早地往老林子钻是要会那个野男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讹了孟千城几两碎银的二赖子孙大富。
孙大富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又把烟花女子带到野外苟合,温蓝跟何井田同时向他投来鄙夷之色。
两个人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都不想理会,继续往老林子走。
“干嘛着急走呀!”孙大富奔到两人面前,用一种淫荡的眼神上下打量起温蓝来。
“我说林芙蓉,几天不见你可是越发的水灵,不知道那孟千城看到你这样心里做何感想,放着美人不要娶一个大肥猪。”
“说话积点德。”温蓝提醒。
“我是为你打抱不平。”孙大富说着伸手想要拍拍温蓝的肩。
温蓝厌恶地躲开。
孙大富没有得手,也不敢再继续,他涎着脸问温蓝,“那猎户对你可好?”
“好不好关你屁事。”
“哟哟哟,怎么这么说话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绵羊,果然是跟了猎户脾气也长了。”孙大富摇头晃脑,“怪不得孟千城害怕我把他害你的事情说出去,他呀,也害怕那猎户。”
说着有意听者也用心,何井田听到孙大富说孟千城之前是在害林芙蓉,她马上跳过来问孙大富。
“孙大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孙大富嘿嘿一笑,他把手伸向温蓝,不要脸地说道,“不过想知道得花点钱。”
“我不想知道。”温蓝拒绝,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再说了,她现在不想跟孟千城这种人渣有任何瓜葛,她来到这里的意义是干一番事业,不是跟人渣撕逼。
“你为什么不想知道?”问这话的人是何井田,她着急地看着温蓝,“孟千城把你害这么惨,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都过去了。”
“可是他要还你一个清白呀!”何井田一跺脚,转过身问孙大富,“你要多少钱?”
孙大富指出一根手指头。
何井田咬了咬牙,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文钱递给孙大富。
孙大富一看呵呵一笑,“你在打发叫花子,就一文钱还想卖我的情报?”
温蓝伸手把那一文钱夺过来塞进了何井田的荷包,她对孙大富说道,“一文钱?你的那些情报对我来说狗屁不是。”
她说完冷漠地哼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就是看到孟千城约我私奔的那天晚上跟殷素素去邻村看戏去了,还有之前你调戏我也是孟千城指使的,因为他从头到尾对我都是居心不良。”
孙大富没有想到温蓝全数知道,他先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又说道,“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孟千城整臭你可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孙大富又伸出了手,“一两银子,给我一两银子就告诉你。”
一两银子?温蓝在心里切了一声,她昨天背了那么一大筐东西到集市里卖,累死累活才挣了五十几文钱,他倒好,一张口就是一两银子。
这么好挣的钱,她倒想挣点。
“我没钱。”她一口回绝,“而且我对你所说的什么原因也不感兴趣,不过我家男人倒是想知道原因,改天我让他来问问你。”
提起一拳能把熊打死的猎户,孙大富马上就怂了。
“不用不用,”他连连摆手,“我可以告诉你,免费告诉你。”
“说吧。”温蓝抱起双臂,一副大爷的模样。
孙大富马上点头哈腰地说道,“我告诉你呀,孟千城之所以要把你搞臭是殷素素要求的,孟家今年收不上蚕丝赔了几笔大买卖,孟家只能向殷家借钱,这钱那有这么好借的,所以呢殷家就提了要求,借钱可以,但孟千城必须要娶殷素素为妻。”
“所以殷素素也趁机提了要求,让孟千城搞臭我?”温蓝反问孙大富。
孙大富连忙竖起大姆指,“没想到你现在这么聪明,我一说你就明白。”
这种烂剧情,在她的时代写小说都不用这种梗了。
“行呀,现在我名声臭了,那殷素素应该是如愿以偿,那我就祝她跟孟千城百头到老、永结同心。”
温蓝说完结束语,拉着何井田再次要走。
孙大富又拦住了她。
“林芙蓉,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现在嫁这么好,有吃的有穿的,比嫁到孟家当受气儿媳妇强上几百倍,我感谢他们还来不及。”
咦?
孙大富瞪着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温蓝。
这林芙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豁达了?
要是常人的话听到这些肯定会气个半死,然后他就趁机给她们出点主意,到时候双方撕起来,他又可以从中捞一些好处。
起码在孟千城哪里可以捞点好处。
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前的林芙蓉一点都不生气,还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要感谢孟千城与殷素素。
这是个什么情况。
温蓝急着要去采皂角,也就懒得再跟孙大富这个二赖子鬼扯,她指了指进老林子的路,示意孙大富让道。
孙大富没能讨到好,也只能让开。
温蓝跟何井田两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何井田停下脚步,她有些不解地问温蓝,“芙蓉,你真的不恨孟千城吗?”
“恨肯定恨,但恨又不能当饭吃。”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被她害的差点丢了命,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再说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错,在并不是完全地了解一个男人前就把自己的未来全数托付给他,太草率。”
这也是温蓝的心里话,在她的世界里她一直认为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所以她学美食开专栏规划自己的生活,如果二十二岁这一年不出这种意外,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闯出一片属于她的天地来。
“井田,你也要把握自己的人生。”温蓝语重心长地对好友说道。
何井田有些懵,她呆呆地看着温蓝,她觉得林芙蓉经历过大波大浪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看来有那猎户撑腰,人就是不一样。
“芙蓉,你是真的要好好对那猎户的饭菜上点心,调味料别舍不得放,没有就到我家去拿。对了,你在山上也要开片菜园子,种些小菜。这天慢慢变凉,也到了做酱菜的时候……”
一路上,何井田是不停的为温蓝操心。
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皂角树下。
温蓝抬头朝上望去,那皂角树有五六米高,树梢上结了满满的一树皂角,秋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我们寻些回去吧。”何井田放下箩筐,弯腰在地上找。
温蓝今天可是来干票大的,她怎么可能在地上寻上几个回去。
要不然猎户的那件斗篷不就白剪了。
“我爬上去摘。”温蓝从口袋里拿出绳子开始往自己身上绑。
何井田一见吓得是花容失色,这上树采皂角的事整个玉守树都没人敢,想要多摘一些顶多是拿根竹竿在树下打,这林芙蓉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
再说这东西只是用来洗衣服,实在不行采些皂叶回去也可以用,没必要拼这么大的命。
“林芙蓉,危险!”何井田拉住温蓝。
“不危险。”温蓝不以为然地笑笑,上大学的时候她入的是攀岩社团,只要安全绳打的牢,她任何陡峭的山崖都敢爬。
她出车祸的这一天也是因为要赶去参加攀岩社团的聚会才遇到意外。
“放心吧,我命大的很。”温蓝说着把绳索的另一端抛到树上,开始打结。
何井田还是担心的要命,她站在树下一边劝温蓝放弃一边胆颤心惊地看着皂角树。
但当温蓝跃身上树像只猴子似地往上爬时,她担忧的小脸瞬间变成一张惊讶脸。
林芙蓉什么时候学会爬树了?这也是猎户教的技能?
“井田,我在上面摘,你在下面捡,你先紧着自己捡,然后再帮我装进我的口袋里。”
“哦,哦哦!”何井田只有点头的份。
两个好姐妹一个摘一个捡,不多时何井田的小箩筐装满了,温蓝缝制的口袋也装满了。
温蓝见摘得差不多,攀在树上让何井田让开,然后她一个飞索下滑,漂亮地站到了地上。
何井田再次惊呆,“芙蓉,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温蓝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上次在山里上吊没死成,醒来后就有了这些技艺。”
“真的?”何井田有些疑惑地看着温蓝,她长这么大还未听说人在未死成的情况下会学新技能。
她只听说过鬼怪附身。
鬼?怪?
何井田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小动作被温蓝看到了,她“扑哧”笑出声,“放心吧,我不是妖怪。就算是,我也不会害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好姐妹。”
“那你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温蓝拉过何井田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摸摸,是不是热的?”
“是。”何井田摸了一下,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村姑,单纯的很。
温蓝收好绳索,找了一根木棍,一头一袋将那摘下来的皂角挑到了肩上。
何井田也背起箩筐。
回去的路上何井田问温蓝,“你是打算把猎户家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吗,为什么要采这么多皂角?”
“不是,我采皂角是准备剥皂角米卖,这东西养颜。”
“皂角米?”十五岁的何井田还从未听说过皂角里有米,她又持怀疑的态度看着温蓝。
温蓝知道玉守村村民们还不知道有这种食材,而且这东西剥下来是十分的费功夫,就算是知道也没几个人会去弄。
再说皂角米并不是米,它只是皂角的果皮,她突然说出一个新名词,何井田肯定会疑惑。
“等一下,我教你剥,你剥下来后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两个人回到村头,温蓝拿出一根皂角夹,去皮剥籽然后教何井田如何去果皮从果仁上弄下来。
“你弄下来后晒干,想吃的时候加点银耳与红枣,炖好后加点冰糖片,就是一道好吃的甜品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没毒?”
“没毒,但也不能多吃,这东西润燥通便,吃多了容易腹泻。”
“芙蓉,你突然之间怎么懂这么多,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就只知道这些。”温蓝决定岔开话题,“对了,你之前说让我在山上开一片菜园子,这个季节能种些什么呀?”
“白菜跟萝卜呗,这些菜抗冻。”
“那你能给我一些白菜与萝卜种吗?”
“当然可以,你在这等着,我回家跟你拿。”何井田说道,背起箩筐朝村里走去。
忙活了一上午,温蓝也累了,她把采的皂角夹放到路边,下到河滩洗了一把脸,然后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有个人会从集市里赶过来找她。
这个人正是殷广宏。
殷广宏害了相思病,虽然他知道昨天见到的美人有可能是嫁给猎户的林芙蓉,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得到她。
为此,他甚至还后悔自己从玉守村搬出来。
如果他依然在玉守村,那小美人儿林芙蓉怎么都不会被孟千城那家伙给浪费,现在也不会嫁给一个外来户。
他不甘。
于是,他一大早就从集市回到了玉守村,想要亲自打探一下林芙蓉的消息。
好巧不巧,他在路上碰到了准备到集市上喝酒去的孙大富。
孙大富是玉守村的二赖子,殷广宏是鸡鸣镇流氓头目,两个臭气相投的人一见面自然要凑在一起寒喧。
“殷爷!”孙大富抱拳行礼。
“大富兄。”殷广宏回礼。
“殷爷这是要回村?”
“是,回去看看我老爹。”
“孝子呀孝子!”孙大富极尽恭维。
殷广宏嘿嘿一笑,心念转动就有了向孙大富打听林芙蓉消息的想法。
二赖子孙大富别的本事没有,爬门听墙根是一绝,这整个玉守村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大富兄,我跟你打听件事。”
“什么事,殷爷尽管问,我要是知道绝对一个字不漏的全数告诉你。”
“那林芙蓉是不是嫁给了山里的猎户?”
“对呀,这事整个玉守村都知道。”孙大富绿豆眼转了转,凑到殷广宏身边小声问,“殷爷,你问这件事情是不是受你妹妹之托?”
“你怎么这么问?”
孙大富嘿嘿一笑,“你妹妹跟孟千城合伙整林芙蓉的事我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妹妹这一出整得确实漂亮,这林芙蓉差点就上吊自杀了。”
“我妹妹?”殷广宏丈二摸不着头脑,他平日里很少管他妹妹的事情,孟千城跟林芙蓉有一腿他也是听他妹妹跟他娘在房间嘀咕才知道的。
“怎么整她?”
“殷爷你不知道?”孟大富那不大的绿豆眼又转了转,他又是一笑然后做出有些为难的神情对殷广宏道,“这事我觉得殷爷你还是回去问你妹妹,因为我答应过孟千城,这事不能说出去。”
“跟我也不能说?”
“这个?”孙大富凑到殷广宏面前用手做了一个抛钱的动作,“我收了孟千城的封口费。”
“他给了你多少?”
“三四块碎银。”
殷广宏拿腰间摸出一块碎银丢给孙大富。
“殷爷就是爽快。”孙大富赖上钱,噼里啪啦把自己知晓的事情告诉了殷广宏。
“殷爷,有件事我可要告诉你,林芙蓉那小妮子已经知道是你妹妹在背后搞她的人,她现在嫁给了猎户,那猎户听说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熊,万一……”
“那猎户真这么厉害?”
“可不,昨天就上山宰了一头野猪。我的妈呀,木盆大的猪脑袋都被他削掉了。”
殷广宏听孙大富这么说,回村的兴致立刻就减了一半。
他是为了林芙蓉而来,要是那猎户这么厉害,他也不好行霸占之事。
转身,他就想回去了。
孙大富拉住了他。
“殷爷,你走错了,回村往这边走。”
“我不回村了。”
“怎么啦?”孙大富猴精的很,他见殷广宏听到猎户的事迹就要往回走,心里想着这殷广宏是不是怕那猎户。
这殷家可是玉守村的首富,现在殷广宏有了怕的人,孙大富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
“殷爷,你是不是担心那猎户为了林芙蓉的事报复你们殷家?”
殷广宏自然是不承认,“笑话,我们殷家财大气粗还怕一个猎户报复?再说了,林芙蓉跟人私奔是丑事,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休了林芙蓉。”
“我觉得也是,”孙大富猛点头,“那猎户不是我们村的人,不应该只听林芙蓉一个说。再说了上门下聘的是他的一个朋友,而那个朋友又正巧救了上吊的林芙蓉,那猎户并不了解林芙蓉的为人。”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孙大富嘿嘿一笑,一边用手摆弄着殷广宏给的那块碎银一边观察殷广宏的神情。
“殷爷,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殷爷你想不想听。”
“什么好主意?”
“搞臭林芙蓉,让猎户休了她的好主意。”
殷广宏本来就在打林芙蓉的主意,听孙大富这么一说,自然是来了兴趣。
他忙把耳朵凑到孙大富面前,催促道,“你快说。”
孙大富卖起了关子,“这主意有点损,我不能乱出。”
他说完又抛了一下手里的碎银,拿钱去看殷广宏。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殷广宏自然是懂的。
但他并没有掏钱的意思,在整个鸡鸣镇从来都是他向人要钱,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找他要钱了?
刚才给他一块散钱那是他殷广宏大方。
再要,就是讹了。
妈的孙大富,连他殷广宏的钱也敢讹?
殷广宏顿时来了气,心想着再不看修理修理,这孙大富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殷广宏想到这,伸手一把将孙大富手上的碎银夺了回来。
“好你个孙大富,居然跟你殷爷卖起了关子,你是不是不想进集市喝花酒了?”
“不是,殷爷,殷爷……”刚到手的碎银又被拿了回去,孙大富有些急,“殷爷你听我说,我真不是卖关子。”
说着,孙大富的手伸向殷广宏,想把拿回去的碎银再拿回来。
殷广宏手一翻,躲开,然后一脚踢到孙大富的屁股上。
“妈的,不是卖关子就给老子快点说,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大富兄弟你就当自己是个人,小心我找几个人把你家的破草屋给扒了。”
这事,殷广宏还真做的出来。
孙大富是赖子,但并不横。
殷广宏翻起脸来是真横。
好汉不吃眼前亏,孙大富忍了这一脚,脸上堆着笑把自己想到的办法告诉殷广宏。
“找个不怕死的去爬一下猎户家的墙根,然后再找人说林芙蓉偷汉子,那猎户进山打猎不在家,自然会信。”
殷广宏一听,顿觉这是妙计。
等那猎户休了林芙蓉,他就把她弄进府里。
到时候那小娇娘林芙蓉就是他殷广宏的女人了。
“你小子果然是诡计多端。”殷广宏又在孙大富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把手上的碎银往孙大富身上一扔。
愉快地走了。
孙大富屁股被连踢两脚,气的是鼻歪口斜,可惜他又不能把殷广宏怎么了,只能捡起钱,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声地骂殷广宏。
“殷广宏你个孙子,你他妈给我等着,等我孙爷爷发了财,老子一定会踢烂你的屁股。”
何井田返回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折返回来。
她把从家里拿出来的各种蔬菜种子递给温蓝。
“如果你忙不过来我可以去帮忙,就不知那猎户欢不欢迎。”
“不用了,我忙的过来。”温蓝自知那猎户暂时是不会欢迎任何人上去的。
两个人道了别,温蓝重新挑起两袋皂角往山上走。
好巧不巧的她又碰上了从集市方向返回来的孙大富。
温蓝不愿见到孙大富,她快走了两步。
那孙大富见温蓝躲他,贼头贼脑的又想过去搭讪。
“林芙蓉!”
温蓝继续往前走。
“林芙蓉,你猜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谁?”
温蓝依然脚步没停。
这乡野混混自古就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爱好,这孙大富自然也不例外。“林芙蓉。”
温蓝继续往前走。
“林芙蓉,你猜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谁?”
温蓝依然脚步没停。
这乡野混混自古就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爱好,这孙大富自然也不例外。
他刚才在殷广宏那里受了气,见正主儿像个没事人似的,他的气就变成了某种不能言语的神经质。
他想调戏一下林芙蓉。
“林芙蓉,我说你别着急着走呀,哥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孙大富脚步飞快奔到温蓝面前,一把拦住了她。
温蓝是真不想搭理这个孙大富,而且她觉得孙大富凑过来无非两件事,一是占点小便宜二是占点大便宜。
前者是钱后者是色。
“你又想干什么?”温蓝没什么好语气,“我说了我没钱,你别费功夫了。”
“谁说要钱了,我就是心疼妹妹。”孙大富说着伸手就想摸温蓝的手。
温蓝退后一步卸下口袋举起木棍沉着脸警告,“有屁快放,别动手动脚。”
“哟,瞧妹妹这性子刚的,以前怎么没瞅出来。”
以前孙大富受孟千城之意调戏林芙蓉时,林芙蓉除了红着脸躲开,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玉守村,林芙蓉是人人都知道的软柿子。
所以温蓝今天举起棍子警告的表现有点让孙大富吃惊。
难道是因为林芙蓉嫁了人才这么彪悍?孙大富突然觉得他给殷广宏出的那个主意是个馊主意。
说不准那个爬墙的家伙还没开爬就会被林芙蓉给揪下来打一顿。
瞧她这凶神恶煞的样子,那像个柔弱的女人!
“你说不说,不说就让开!”温蓝又挥了挥手上的棍子。
“说说说,妹妹别生气,把棍子放下。”孙大富赔着笑脸。
温蓝放下棍子抱在胸前,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孙大富。
孙大富矮了一下身子,又想凑到温蓝面前,但看到她怀里抱着的棍子时他又不敢上前,那样子倒是滑稽的很。
踌躇了一会,他说道,“有人想整你。”
“谁?”
“殷素素她哥,在镇上当治安保长的那个。”
殷广宏!
温蓝想到殷广宏那张横肉纵生丑出边际的脸,他为什么想要整她?
“是不是你跑到殷广宏面前挑事了?”温蓝问孙大富。
依她在现世接触到的小人事迹,像孙大富这种整天靠出卖消息混钱的主,最为擅长的就是挑事。
挑的事越多,他讹的钱就多。
所以温蓝才会这么问他。
没想到孙大富听到温蓝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往前凑的身子又矮了半截。
“我怎么会挑事,在这件事情上我孙大富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温蓝冷冷一笑,不留情面的戳穿孙大富,“你孙大富只会站在钱的这一边,所以少说废话也不要动太多歪脑筋,把想说的说完,我好回去。”
孙大富见面前这个女人如此难骗,他只好把自己出的那些馊主意把殷广宏身上甩。
“殷广宏怕你家男人上门寻仇,就想着要把你名声再次搞臭,他准备找个男人去你们家爬墙。”
爬墙?
温蓝转了转漂亮的大眼珠,这南朝人把女人偷汉子的事俗称为男人爬墙,如果此事当真,那这殷广宏可够坏的。
“找人来爬墙?”温蓝决定透点风给孙大富,“如果他不怕出人命尽管来,我们家可是有一条大猎狗,那狗凶起来牛都可以撕。”
狗?孙大富好像听说过,那猎户有一条狗,有牛犊子那么大,十分忠主。
连牛都可以撕的狗……
孙大富又有了一个坏主意。
是不是应该让殷广宏亲自来爬这个墙?
“那个,芙蓉妹妹,情报我也透露给你了,你是放狗咬还是告诉你们家男人都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猫起腰像一只老鼠似地窜上了去集市的路。
温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顿生疑虑,刚才这孙大富明明是朝玉守村走,现在怎么又往集市方向奔?
看来这肆是没憋什么好屎。
回去跟猎户好好合计合计。
温蓝回到猎户家,先将采来的皂角泡上,然后就是清扫院子准备午饭。
猎户不在家,她吃的也很简单。
喂饱了自己,温蓝坐在院子里开始思考该在什么地方开垦菜园。
猎户家后面是温泉池,很显然这块地方以后就是这家里的浴室,在后面种菜就像是在浴室里养花,不科学。
种在院子里?
猎户家院子虽大但开垦出来种地似乎不太适合,因为温蓝有打算把炉灶从柴房里搬出来,到时候肯定是要利用院子的空间。
思来想去,她只能开发外部空间。
这几天进进出出,她发现猎户家房子往上再走十来米,有一处向外伸展的峭壁,那峭壁上没有什么大树只有一些野草,修整修整翻翻土当个菜院子应该可以。
必定那地方采光好,万物生长要太阳嘛。
温蓝做好了决定,看看日头,太阳开始偏西,她去水缸里把泡着的皂角翻了翻,又把院子里的桌子擦了。
最后把今天洗的衣服给收了进来。
坐在院子里叠猎户的衣服时,温蓝突然觉得在这山村过过宁静的日子也不错。
只要……
她又想到了孙大富,还有孙大富跟她说的那些事。
只要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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