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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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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莹儿大一些,来了正好跟莹儿做个伴,他说什么时候来?”
  玄忠业笑着回答道,“每年都是二月底各地官员进京述职。”
  “哦,对对对,去年这个时候他就来看过我。”老夫人的精神气一下子就来了,她吩咐那管家,“你让人准备好客房,把那被子褥子都拿出来晒晒。”
  管家连忙称是。
  玄忠业见自家娘开了心,他也就开了心。
  温蓝是等西子睡下后才溜出去的,她自己用钥匙开了锁,然后鬼鬼崇崇地摸进了门。
  幸好铁大统领识得她的味道,见她进来只是摇着尾巴迎了过去,要不然就她的行径跟贼没二样区别。
  玄月掌着灯站在屋檐下看着她,见她一步三回头左闪右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都进了屋有必要还搞得这么谨慎?
  “快进来,没人跟踪。”他开始催促。
  温蓝嘿嘿一笑,三步并成两步奔到玄月面前,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他的怀里。
  “今天有没有想我呀?”她问。
  “不想?这么晚我为何会守在这里,像尊望妻石似的。”玄月划了一下她的鼻子,他喜欢像现在这样跟她相处。
  温蓝又是嘿嘿一笑,“我们白天装不熟,晚上又偷偷幽会,这在我们那个地方叫地下情。”
  “地下情?”
  “对,就是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意思,很多大明星这么干,有些人还隐婚。”
  “隐婚?”真是一些新奇的词。
  温蓝又跟玄月科普自己现世的知识,她拉着玄月进了屋里,噼里啪啦地讲大企业里非人的管理制度,明星艺人签不平等条约。
  最后,她还给玄月科普了一下劈腿的涵意。
  “你所在的国度如此荒唐?”玄月除了好奇外还有不解。
  “我觉得并不荒唐。”温蓝看了一眼玄月,“接道理说你们南朝才荒唐,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女人,这是在线劈腿,还是公开劈!”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三妻四妾的。”玄月也帮温蓝科普了一下南朝律法。
  “正妻平妻妾室。”温蓝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狡黠地看着玄月,“你老爹可是一点顿都不打,上面规定娶几个他就娶几个,还真不给你们南朝国君省资源。”
  “……”
  温蓝见玄月回避这个问题,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以后打算娶几个,也是一个正妻一个平妻一个妾?”
  玄月依然不说话,而是斜睨着看着温蓝。
  温蓝连忙赔了笑脸,“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喜欢我怎么可能娶其它女人气我,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玄月指了指屋内那块门板,“要不是这问话,我真想再咬你一口。”
  他说这句时有些咬牙切齿。
  温蓝抬头就看到门板上玄月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只能原谅。
  她马上钻到玄月怀里撒娇,“亲爱的,你真好。”
  “亲爱的是一种称呼吗?”玄月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因为温蓝只有在最温顺的时候才会这么喊他。
  温蓝点点头,“嗯,这个呀只能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是特别的称呼。”
  玄月听完马上就笑了,他把她搂进怀里,“我喜欢这个称呼,私下你就这样喊我。”
  “好,亲爱的。”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目光低垂动情地看着她,最后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这样,他们又浪费了一些时间。
  在温蓝想起她过来是要问重要的事情时,屋内的烛火已经燃了一半。
  她推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正事跟我说?”
  “嗯。”玄月又亲了她一下,这才松开她问正事,“我离开云重山的时候给了一块虎形符你,现在那块符还在你身边吗?”
  “在呀,你现在要吗?”
  玄月摇摇头,“不,不需要,我就问问。”
  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动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又问温蓝,“你上次去明月山庄时有没有把虎形符拿出给别人看?”
  “没有呀,我把东西全数放在客栈里,让铁大统领帮我看着,我就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上了山庄。哦,对了,那些衣服是付青竹给我买的。”
  玄月本来在思考问题,听她补充了一句,立刻看向她,“你身上这一件也是他买的?”
  温蓝点点头,说实话她从云重山带来的衣服一部分给了三儿与暖儿,她呢到了上京后一直都在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给自己置办新衣,再说还有一件衣服上次被这个家伙给划了好几道口子,剩下的就付青竹给她买的这两套,还有就是那套青峰赠送的男装。
  玄月见温蓝点头,心想他除了给她一个头钗一个手镯外还没有亲手给她买过东西。
  “明天我带你上街。”他做了决定。
  “上街买衣服?”
  玄月点点头。
  温蓝撇了一下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自己女人穿别的男子买的衣服,你说我该不该吃醋?”
  “应该。”温蓝又扑到他的怀里,伸手点了点他的脸颊,“我好喜欢你吃这种醋。”
  “……”她居然喜欢?
  玄月清咳了一声,把温蓝拉离开来,她老这么往他怀里钻,他那有心思说正事。
  “今天我舅舅来过大统领府。”玄月说道。
  温蓝正脑补明天上街买新衣服的场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玄月继续说道,“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乌山金头被偷了。”
  “嗯,啊!”温蓝一下子清醒了。
  乌山金头,这外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是……
  “明月山庄的那副画被偷了?”
  “是的。”
  温蓝摇了摇头,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哎,要我说那副画要被偷是迟早的事,谁让那明月山庄的庄主那么喜欢显摆,你说你得到一幅稀有国画,你自己放在家欣赏好了,实在鼓胀的吃不住可以找几个知己在家看看,还非要搞什么乌山金头大会,邀请那么多人去看,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有宝贝你们来偷吗?”
  “但召开乌山金头大会的人并不是我舅舅的意思。”
  “不是你舅舅的意思?”温蓝歪着头想了想,“你上次不是说你舅舅是明月山庄的庄主吗,那天我在山庄看到主持大会的正是明月山庄的庄主呀?”
  “是,是他主持的,但是这画是圣上的,召开乌山金头大会也是圣上的意思。”
  “啊!”温蓝更吃惊了,要是这一切都是圣上的意思,那付青竹当天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他不是圣上派去执行神秘任务去的吗?
  难道他的任务是暗中保护那副画,看谁去偷?
  也不对呀,那他后来为什么让她去放火。
  会不会是付青竹要去偷画!
  温蓝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她连忙对玄月说道,“你舅舅是不是得罪了当今圣上?”
  “我舅舅只是江湖人士,何来得罪一说?”
  “因为我怀疑明月山庄名画失窃一案有可能是圣上所为,你不知道付青竹让我跟顾大哥一起去明月山庄,而他呢偷偷地潜了进去,晚上的时候他还让我去放火。”
  “还有此事?”
  “对呀,于是我就去后院放火,刚进屋就听到一个跟你声音很像的男人,他跟另外一个人嘀嘀咕咕说的一些什么,我没听太清。后来我一想这放火罪名太大,于是我放弃了,趁着天黑逃出了明月山庄。”
  说到这里,温蓝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准备出山庄的时候明月山庄真的着了火。”
  “有另外一个人放的火?”
  “是有人放火还是正巧失火我就不知道了。”温蓝对玄月说道,“你可以去问一问付青竹,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再好的朋友关乎圣上私下交待的任务他也不会说的。”
  温蓝点点头,玄月说的是,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锦衣卫制度森严,付青竹不可能把真正的事实告诉任何人。
  “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有可能是圣上一个人自导自演。”温蓝坚持自己的意见,“圣上摆你舅舅一招也许只是起一个头,他……”
  温蓝看向玄月,“圣上该不会是在针对你吧?”
  温蓝觉得很有可能,沈心怡不是南朝第一美人吗,可是这个美人却为玄月缝了一件夹带情书的斗蓬,这就表明这个沈大美人在嫁给圣上之前芳心暗许给了玄月。
  别看这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地娶,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大猪蹄,自己的老婆暗恋着别的男人,普通人都不能忍,更何况他是皇帝。
  玄月没有说话,他觉得温蓝分析的不无道理,必定边关三郡的兵权现在在他手里,而他这几年又常期不回朝,当今圣上自然对他有所猜疑。
  但是,这次回京他主动交出兵权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带兵征战只是为了守护南朝的百姓并无其它野心。
  看了太多生死,他希望自己能回归原始,寻一方乐土觅一位佳人,粗茶淡饭消遥自在。
  不过他也知道,摆脱世俗的一切很难。
  最主要是他现在还在等另外一个人的态度。
  “你知道吗,”他对温蓝说道,“画盗走后,存放乌山金头的暗格里留下了一块虎形符,跟我送给你的一模一样。”
  啊!
  这下子温蓝更吃惊了。
  她眼睛瞪着溜圆,有股想马上回去看看她藏在暗格里的虎形符还在不在的冲动。
  玄月见她有些紧张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虎形符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
  “不是你一个人有?”温蓝微感安心,如果不是他一个人才有,那这事就不一定是针对玄月了。
  当然,只是不一定。
  温蓝还是觉得圣上的这顿骚操作有很多疑点,这江湖人士这么多为何单单挑中玄月的舅舅?
  温蓝还是不敢排除圣上要整玄月的这种可能。
  玄月坐下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温蓝,“其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觉得圣上的意图是想铲除前朝余党。”
  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前朝余党?温蓝挠着头搜索林芙蓉的记忆,可惜林芙蓉这个山野村姑每天知道的就是吃饭种地,对国家大事并不关心。
  不过在林芙蓉的记忆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印象,这南朝好像开国没几年。
  照这样说的话,有前朝余党也很正常,历史长河里,这种例子很多。
  “不知前朝余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什么势力?”温蓝问玄月。
  玄月回答道,“当年先皇登基,前朝皇族全数打入大牢,随后都问了斩,不过我听说有个前朝皇子在城门被破之前被人偷偷地运出了上京。”
  “但是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也没人知道他是谁。”温蓝说道。
  玄月点点头。
  温蓝摸着下巴说道,“那当今圣上确实难做呀,内忧外患。”温蓝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幸栽乐祸。
  “所以说圣上也不好当呀。”玄朋感叹了一句。
  他又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能秀手旁观,先不说乌山金头是从明月山庄被人偷走,就这件事如果真的牵扯到前朝余党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为什么?”
  “为了南朝百姓的平安。”玄月说到这里目光幽深,“你想如果前朝的这些余党挑起暴动,真正受苦受难的是我南朝百姓,南朝开国十九年,天下百姓刚刚从战难中缓过来,再起纷争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可是前朝余党他们有这个实力吗?”温蓝想,那前朝就一个逃出去的皇子,他又没有将士又没兵,怎么讨伐南朝?
  “实力就是那张乌山金头画。”
  “一副画?”温蓝又开始摸下巴,那画这么有神力,上次听顾子瑜说那乌山金头画的是乌山风景的金头佛光。
  难道是得到这副画就能得到佛光的庇佑,然后就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南朝人这么迷信。
  温蓝正要跟玄月科普一下科学知识,玄月却说道,“据说可以根据那副画找到前朝先皇埋在某处的宝藏。
  “宝藏!”这下子温蓝来了兴趣,寻宝呀,一定很刺激!
  “你是说前朝的余党想找到自己先皇埋的宝藏,然后用它来复国。”温蓝总结道,“所以当今圣上就让明月山庄的庄主召开乌山金头大会?”
  她兴奋地拍了一下手,“我知道了,付青竹那天晚上让我去放火是为了方便他在暗中观察,看谁趁难下手。”
  “也许是这样的。”
  温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西子姑娘为什么要撒谎了!”
  “……”玄月看向她,她的跳跃性每次都这么大,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温蓝压低声音凑到玄月说道,“那西子姑娘接近你有可能就是为了那副藏宝图。”
  “你是说她是前朝余党?”
  温蓝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也许她只是一个寻宝猎人,或是寻宝团伙的一分子。”
  我的妈呀,前朝余党这个帽子太大了,她可不敢扣。
  再说了,要是真扣上这顶帽子,她也逃不掉,因为她住的这宅子是素清观的,而西子姑娘是素清观的元真师太让她照顾的,这么一算她不也成了前朝余党!
  “亲爱的,你是不是决定要亲生调查这件事?”温蓝问玄月。
  玄月点点头。
  她见他点头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要求道,“我申请加入,协助你一起调查。”
  “你不开店了?”
  “我是老板,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我有头绪呀!”温蓝指了指隔壁,“那个西子她要进行的下一步就是我们的方向,跟着这条线走绝对没有错。”
  玄月不敢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聪明?”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聪明绝顶。”温蓝又开始吹牛,“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表哥是干刑警的,相当于你们这里的衙门办案的官员,他专办大案要案,我还经常给他出主意。”
  “真是了不起。”
  “那就雇佣我吧,正式的。”
  玄月笑了,“雇佣你之前我先雇佣另外一个人。“
  “谁?”
  “顾子瑜。”
  花影子 说:
  国庆之后才能开评论,不知道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跟我讨论剧情。没你们的日子好寂寞呀!


第一百零六章 无间道
  第二天,玄月还真的带温蓝上了街,在开启一路买买买模式后,他就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城。
  温蓝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三儿跟暖儿连忙过来接。
  两个孩子以为温蓝大清早出门是去买食材,没想到拎回来的是几套衣服。
  “姐,你上街是买衣服去了?”
  “对。”温蓝回答。
  “为什么要买衣服?”
  “因为顾大哥要来了。”温蓝左右而言他,因为她可不想是因为玄月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出于嫉妒才想跟她买衣服。
  其实昨天晚上她从隔壁回来后就有些后悔答应第二天跟玄月上街买衣服。
  女人买买买的冲动有时候害死人,因为她只是一个小菜馆的老板,跟着玄月身边进成衣店被人看见不是很奇怪吗?
  不过,好在她机智,一进店就扮演了丫鬟的角色,跟店掌柜说她家爷想给自己妹妹买两身衣裳,让店掌柜把店里的成衣拿出来看看。
  那店掌柜一点没生疑,生意上门是一个劲的推销。
  温蓝选了两身颜色素锦的衣衫,顺手也给三儿跟暖儿也买了两套。
  “这是给你们买的。”温蓝把三儿跟暖儿的衣服递给他们。
  三儿跟暖儿听说他们又有新衣裳,开心地当场就拆了看,两个人都欢喜的不得了。
  “没想到顾大哥要来我们还有新衣服穿。”暖儿仰起小脸对温蓝说道,“我希望顾大哥天天来。”
  “天天来我可招待不起。”温蓝一边说一边往里走,问两个孩子,“林姑娘在干什么?”
  “吃过早饭后就一直在屋里。”暖儿人小鬼大地说道,“姐,我发现这个林姐姐好像喜欢大大统领。”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她总问我关于大大统领的事,一会儿问大大统领晚上是不是在隔壁过夜,一会儿又问大大统领的狗叫铁大统领是谁起的,问的话全是关于玄大统领的。”
  暖儿说完又问温蓝,“姐,你说这林姐姐喜欢玄大统领什么呀,整天阴沉着脸也不爱说话。”
  “玄大统领平时那有阴沉着脸,那是高冷,天生的,他人好着呢。”
  说话间,三个人进了温蓝的屋子。
  温蓝放下衣服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两口,西子姑娘就进来了。
  “温姑娘买菜回来了?”她问。
  “没买菜,今天我们店的餐位被玄大统领给包下了,具体的菜单还要等他回来了才能定。”
  “玄大统领今天要在我们店招待客人吗?”
  “他是这么说的。”
  西子似乎有些高兴,“玄大统领要招待贵客那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不知道他的客人喜欢听什么样的曲。”
  说完,西子脸上又露出了愁容,她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林姑娘?”
  “我有件事想求温姑娘,但很难启齿。”
  “你说。”
  “我来这里已经住了几日,但我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过来,本来想上街去置办一身,可是我当日是逃出来的身无分文。”
  温蓝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二话没说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递给西子。
  玄月给她买的衣服虽说花了一两银子,但温蓝今天在成衣店问了其他衣服的价,一套粗布衣裳半块碎银足够。
  但西子没有接,她施礼相拒,说道,“温姑娘给套旧衣裳于我就行,这钱我不能要。”
  “可是我也没什么旧衣裳。”温蓝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几套旧衣裳。
  再说,给她钱拿着就是,干嘛又要起旧衣裳来了。
  没想到这西子一转身就看到温蓝刚放下的那两包衣服。
  “这不是有吗,温姑娘给我一套就行了。”西子指着衣服对温蓝说道,那神情十分的真诚。
  温蓝却皱了媚,啥?
  给她一套,这西子姑娘眼睛这么大应该不瞎吧,这衣裳可是用油布包着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新买的。
  但是,这又该如何拒绝?
  她既然愿意给钱让她买新衣还舍不得一套衣服?
  要是这两套衣服不是猎户买的,她给套她也可以。她温蓝从来不是小气的人。
  可以,这是猎户买的呀,等一下猎户带着顾子瑜回来,看到她穿着他给她买的衣服,猎户肯定会气炸。
  虽然他表面上风平浪静什么都不说。
  当然,就算猎户不生气,温蓝也不愿意给,这可是猎户第一次给她买的衣服,这是爱的纪念物,她才舍不得。
  “这不是我的衣裳,这是玄大统领给她妹妹买的,因为他要出城接朋友所以让我带回来了。”温蓝只能找这个借口拒绝。
  “原来是玄大统领给自己妹妹买的。”西子姑娘的口气里似乎有些婉惜。
  温蓝在现世最不喜欢的就是用装可怜的姿态去道德绑架别人的人,什么你看她多可怜就不能帮帮她吗,还有你这个人心眼怎么这么坏,人家都哭了也不知道同情一下,等等等等,就像那公交车上仗着自己老为所欲为的老爷爷老太太们一样。
  此时的西子姑娘就这样,用一句我求你,你能否之类的话语就开始在她房间里为所欲为,直接就开始挑衣服。
  温蓝忍不住怼了她一句,“是呀,林姑娘难道看不出这是新衣裳,包纸都没拆。”
  “我没注意。”她倒说的去淡风轻,脸上没有一丝难为情。
  没注意?连里面是衣裳都看到了却没注意外面的包纸说出去谁信。
  温蓝觉得这西子姑娘过来绝对不是只是来找她借衣服,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例如打听她这两句衣裳的来历。
  难道她知道今天猎户带她上街去买了新衣?
  她不是在屋里没有出去吗,她是怎么知道?
  温蓝觉得这个西子姑娘外面一定有同伙,肯定是那同伙跟踪了他们,然后给她报了信。
  这很有可能,要不然她刚拿新衣裳进屋,她后脚就来借衣服。
  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他们,难不成藏宝图在猎户身上?
  温蓝觉得自己的脑洞又开大了,藏宝图怎么可能在猎户身上,那乌山金头图不是被盗了吗。
  他们跟踪猎户大概是想知道他如何去找这幅画的下落。
  因为这伙人知道那画可是他舅舅搞丢的,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温蓝想到这,又露出一个姨母般的微笑,她对西子说道,“林姑娘,要不这样,你现在不方便出门的话,我让暧儿跟三儿上街帮你买套换洗的衣物回来,你说说看还差什么,我让他们一并买。”
  “那就谢谢温姑娘了。”
  呵,还一点都不客气。
  温蓝扯下自己的钱袋交给暖儿,让她跟三儿两人上一次街。
  暖儿不太愿意接。
  在他们眼里姐姐挣钱太不容易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而这个林姑娘本来是寄住于此,他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她买新衣服。
  再说了,这个林姑娘头上戴着精致的头饰,耳朵上戴着宝石耳环,没钱她可以拿这些东西当呀。
  但姐姐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顶嘴,暖儿接过钱袋嘟着嘴与三儿去了门。
  两个孩子一走,西子再次感谢,她取下头上的一个步摇放到桌上推到温蓝面前。
  “温姑娘,我没什么可以感谢的,这个头钗送给你。”
  温蓝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头钗,步摇款,银丝做的,蝴蝶造型,尾部镶嵌着红蓝宝石,成色不知道,价格她也不太清楚。
  但做工跟玄月送的差的太远了。
  她把头钗推了回去,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一厨娘,平日头发都用头巾包着,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这个还是姑娘戴吧。”
  西子顺着温蓝的手看向温蓝盘的发髻,温蓝盘的是最为简单随云髻,发丝盘在一侧,因为平时炒菜有油烟她用绢布将底下的头发包了起来,只露出那简单的发髻在外面。
  而那发髻上除了一根金钗外连一朵珠花都没有。
  不过,她的那根金钗看上去似乎价格不菲。
  西子是被组织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儿,她平日的训练除了学乐器外还有就是如何打扮自己,什么头饰贵重什么头饰不值钱,她看一眼便知。
  这厨娘头上的金钗做工精良,看成色是纯金打造,造型简洁反而现得大方。
  这那是厨娘能戴的起的东西。
  西子心头一惊她开始认真打量起温蓝来。
  此时的温蓝推开了西子给的头钗,伸手又端起桌上的茶开始喝。
  这一喝不要紧,却让西子想起了她是谁。
  这喝茶的姿势很像那日跟随玄月到春宵楼的随从。
  那日,西子确实没有仔细看那随从的脸,但因为她喝了原本准备给玄月喝的茶,所以紧张的西子就记住了她喝茶的动作。
  跟这厨娘一模一样。
  结合当日娥姐说那随从是个女的。
  西子的心一惊,目光迅速往上抬。
  莫非……是她!
  西子认真辨认了一下,再次一惊,她连忙垂下眼眸想,这厨娘当日是见过她的,知道她是春宵楼的人,但为何她表现的像不知道这件事。
  她为何不戳穿她?
  还有,她怎么会陪玄月去春宵楼,她跟他之间真的只是照顾他家狗的关系?
  还有,为什么玄月上街给他妹妹买衣服为什么要让她带回来。
  西子这边心念闪动,温蓝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温蓝从头到尾都知道西子的底细,所以相比之下她比面前的这个西子要从容。
  因为她知道她,而她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温蓝想如果这个西子姑娘知道她宿主叫林芙蓉,也住在玉守村,她会不会惊到当场傻掉。
  伪装者碰到被伪装者,两者在几百公里的一间屋子里相对坐者,这概率原本应该是没有的。
  但现实却这么巧合地碰上了。
  这两天,温蓝也在分析,分析为什么西子姑娘会用林芙蓉这个名字。
  最后她分析出来的结果是,这伙人在计划接近玄月时肯定是打听了玄月的社会关系网,最后他们锁定了玄月的师父玉山洞人,因为玉山洞人曾经离开过人们的视线到云重山闭过关。
  而当时唯一跟这个玉山洞人有联系的老仆又死了。
  人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加上这又是十年前的事情,有人就算怀疑也不可能跑到玉守村去查十年前的事情。
  再说了,这个西子只是一个落难的弱女子,为搭救一个姑娘跑几百公里去核实,除非是闲着没事做,谁干这么无聊的事。
  西子这伙人制定的这个接近计划按道理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们就是没算好她带着林芙蓉的身体与记忆到了上京,还跟他们要接近的人认识。
  怪只怪他们功课没有做足,他们不应该只调查玉山洞人,应该在实施计划时再去次玉守村调查调查一下玄月与真正的林芙蓉。
  哎,只能说他们倒霉。
  倒霉的西子姑娘确定温蓝就是当天的随从后,她决定摊牌。
  “温姑娘,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又不知道该如何启口?这次又想借什么?
  温蓝放下茶杯看向面前这个总是难启口的西子姑娘。
  她很想说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就不启口,但嘴上她还笑着回答道,“林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元真道姑走的时候交待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姑娘这么说我就更加羞愧了。”西子还真的露出羞愧的神色,“我没有对温姑娘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是街头卖艺的,我之前是在春宵楼当歌妓。”
  嗯?怎么突然之间又承认了?
  温蓝有些懵,随后她想是不是得知猎户给妹妹买的衣服在她这里,这西子姑娘怕她跟猎户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把事实告诉她?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他们敢一开始就隐瞒就算准了猎户不是一个多话之人。
  肯定是她发觉了什么?
  难道是认出了她就是当天陪猎户去春宵楼的人?
  不管是不是,温蓝决定她也承认。
  “我早就知道。”她回答道。
  西子故作惊讶之色,“温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在春宵楼见过林姑娘。”
  “何时?”
  “有些时日了,”温蓝盯着西子,“不知道林姑娘记不记得有一天玄大大统领去春宵楼消遣没带钱,那个回去拿钱的随从就是我。”
  “啊,怎么会是温姑娘,我记得是一个男子呀!”
  “我女扮男装。”
  西子哦了一声,做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她问道,“温姑娘不是在照顾玄大统领的狗吗,怎么会陪玄大统领到春宵楼去消遣?”
  温蓝算准这个西子接下来会这么问,她心底早就生出了一个答案。
  “是这样的,”她回答道,“之前过来照顾铁大统领的人是玄大统领的随从青峰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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