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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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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不说话,温蓝心就有些虚。
“那个……刚才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奶奶,只是我这个人野惯了,不喜欢别人跟我定规矩。”
“我知道,你胡来又不是一次两次,规矩对你来说形同虚设。”
“我也不是完全不讲规矩。”温蓝想跟他解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是知道的,我心里有一把尺子,只是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当下人看,觉得给我一点钱我就应该感恩戴德跪地磕头,这是不可能的,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出身不同。”
“……”玄月转过身望向她。
温蓝继续说道,“就拿你来说,你也不是天生就可以当大统领,你只不过出身好了一些,有一个当大统领的爹。当然,你也有能力,这些我们不能否定,但不能因为这些你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我就应该趴到地上俯首称臣。”
听完这些,玄月突然就笑了,他问她,“你在哪里学到的这些理论?”
“我……自学的,我悟出来的。”
“这些日子你就在悟这些事?”
“我那有时间悟这些,我逃命都来不及。”
“逃命?”
温蓝点了点头,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这让她又想起在明月山庄的事情。
“爷,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是不是去过明月山庄?”
“你怎么知道明月山庄?”
“是我在问你。”
“当然去过。”
温蓝一听马上跳将起来,指着黑暗的玄月说道,“我就知道是你,爷,你隐藏的可够深的呀!”
“什么叫我隐藏的够深,我何时隐藏了?”
“何时?”温蓝朝玄月奔近了一些,指着他的鼻子问,“就是正月初十的时候,我在明月山庄看到你了,你跟一个女人在房间里又是抱呀又是亲的。”
“我?”
“对,就是你。”
玄月捋了捋思绪,他问她,“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付青竹的人。”
“怎么?爷是不是想说那个人叫付青竹,不是爷?”
“不是,我是问你是不是一个叫付青竹的人让你去的明月山庄?”
“……”温蓝想了想,问,“你是说那个锦衣卫?”
“你见过他是不是?”
温蓝又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原因,“爷,那副画是你画的?”
玄月扶额,付青竹这个家伙明明就找到了她,他居然骗他说没有找到。
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既然撒谎!庆幸他在昔源哪里遇到了她,如果没有遇到,他还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
付青竹呀付青竹,真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爷,我问你呢,那画是你画的吗?”温蓝不依不饶。
“是我画的。”
“天呀,我在爷的心目中就长那个样子,那么丑那么不修边幅?”
“你以为你有多美?”
这句怼的,她无力反驳,是呀,她以为她有多美!
温蓝的心被小小地扎了一下,她咬着唇角生闷气。
“对了,你刚才说正月初十我在明月山庄跟一个女人又是抱又是亲,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用眼睛看到的,圆溜溜的眼睛,眼白比眼仁多没有几根的眼睫毛的眼睛看到的。”温蓝赌气地用他画里的形象形容自己。
“你看到那个人不是我。”玄月陈述。
温蓝撇着嘴说道,“爷你是不是想说我看错了,就因为我眼白比眼仁多?”
“你确实看错了,那个人不是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是我的表弟明城。”
“呵,这都能猜到,还你的表弟……”温蓝话说到这里就打了住,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一个了不起的信息。
明月山庄的那个男人是猎户的表弟。
“什么样的表弟?”她问玄月。
“我娘是明月山庄的大小姐,明月山庄的庄主是我的舅舅。”
啊!
温蓝超后退了两步,因为她退得急,一不小心踩空了台阶,整个人朝后倒去。
虽然是在黑暗中,玄月还是感觉到温蓝的危险,他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胳膊。
可惜温蓝跌倒的太快,玄月伸出手只能拉住她在半空中虚晃的手。
但幸好还是拉住了。
“小心。”他说。
“我的妈呀,我忘了有台阶。”温蓝说。
“你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玄月反手牵住了她的小手,“先回院子吧,这里太暗了。”
“……”温蓝没有异议,这里确实太暗了,加上她对他家庭院不熟悉,万一掉河里怎么办。
于是,差掉摔倒的温蓝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拉着玄月的手,直到她看见他院子里的灯光,她才想到要松开手。
“谢谢爷。”
“看到点台阶。”玄月收回手,率先进了院子。
此时,他屋里的丫鬟已经掌好了灯,泡好茶,见玄月回来,这些丫鬟们连忙躬身行礼,齐声喊道,“大少爷。”
“你们出去吧。”
丫鬟们十分听话地鱼贯而出。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温蓝不知玄月究竟要跟她说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再问明月山庄的事情。
因为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明月山庄是他娘的婆家,有个跟他声音很像的人也不足为奇。
硬说从这个信息里她能得到一些什么,那就是像明月山庄这么富有的人家嫁出去的大小姐一样也逃脱不了丈夫另娶她人的命运。
可悲,可悲!
“你不好奇吗?”玄月突然开口问。
温蓝神游太虚,一时没有接住话头,她歪了一下头,琢磨着他想问那方面,要说好奇,她对他是有好奇的,例如他跟那个怡小姐的爱情故事,还有痛失爱人后他的心路历程。
除此之外,她也很好奇他在战场上究竟杀过多少人。
对于她来说,面前的他就是一个谜。
但这些她是不能问,问了,就是过界。
好吧,捡个能问的问。
“我好奇爷您明天跟谁去郊游?”
玄月本来是想问她好不好奇他留下她的意图,但没想到她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也不恼,直接回答道,“慕亲王。”
温蓝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慕亲王约爷您去郊游,他约的理由是不是去赏桃花?”
“……你怎么知道,”玄月记得他并没有跟她说这些,他眸色微敛,问道,“他约了你?”
温蓝连忙摆手,“怎么可能,他可是慕亲王,出去玩怎么会带我一个厨娘,我是预言他要这么说。”
“预言?”
“对,昨天青峰不是让我过来见爷您吗,一路上他很担心,怕爷家里的人怀疑我的身份,于是我就给他出主意,让他说我是慕亲王府上的丫鬟,到爷这里来是传话,传的话就是约您去郊游,你说巧不巧,我昨天这么一说,今天他就真的来了。”
“那你这嘴确实很灵的。”
“对吧!”温蓝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坐到玄月旁边开始吹嘘她的第六感,“爷,不瞒您说,我发现自己确实有说什么灵什么的特异功能。”
玄月斜眼看她,并不相信。
温蓝见他不信,再次找素材证明,“就拿那天我在山上上吊吧,我一醒就觉得爷您是我的贵人,我就跟自己说我一定要跟着您。”
玄月只是轻笑。
温蓝继续说道,“还有上上京这件事情,您说南朝这么大的地方我一说要出去谋生第一个就想到上京,冥冥中我就是有这么一个预知,我觉得上京是我的福地,您看我一来就挣了十两银子。”
玄月继续笑。
“爷您不相信?”
如果她问他相不相信命运,他可能会说他信,因为他觉得遇到她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但是预知这种事情,太玄,谁能预知自己的命运?于是他说道,“那你猜猜我让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猜对了我就相信你有预知能力。”
“这个很好猜。”温蓝正想说他让她过来是为了教训她无礼。
但是想了想,她觉得她这么回答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是给机会让他教训自己吗?
得想个其它的好理由,还能逗他开心的。
温蓝开始冥思苦想,凝眉闭眼还真有那么一点算命先生的味道。
玄月也不催她,拿起桌上新沏的茶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他先拿起一杯放到温蓝面前。
温蓝正在一条条地过她找到的理由,想着那一条会比较好,所以当玄月把茶杯放到她面前时,她条件反射地端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
玄月桌上的这壶茶是屋里的丫鬟新沏的,滚烫的开水用柳编的细瓷壶盛着,就柳条有保温的作用,所以温蓝喝的这口茶十分的烫,几乎接近于开水。
“妈呀,”温蓝把灌进嘴里的水全数吐出来,伸着舌头就开始蹦,“烫烫烫。”
玄月没有想到她会端起来直接灌,见她被水烫得直叫唤,他顿时也慌了手脚,想帮她又不知如何帮,最后他只好凑过去帮她吹。
希望能帮她降降温。
“呼……”
他捧着她的脸吹了两下,温蓝就不跳了,她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他。
玄月也看着她。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迅速分开,先是温蓝红了脸,她舌头被烫,说话有些不利索,“爷,你这个人真是的,我不就是对老夫人出言不逊吗,你也不能拿开心烫我的嘴。”
为了缓解尴尬,温蓝还干笑了两声。
“明明是你喝水不小心……还在疼?”
“嗯,舌头好像起泡了,爷,我嘴疼,我要回去。”温蓝捂着嘴,跟玄月施了一礼。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现在舌尖上疼的厉害,是真的不能说话了。
玄月无奈叹了口气,起身拿起一个灯笼。
温蓝歪着头看他,咦,这爷是准备要送她吗?
怎么这么殷勤,是有事要求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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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去郊游
大统领要把一个厨娘亲自送出大统领府?温蓝觉得猎户此举实在是不妥,这让府里的人怎么看?她明天还要不要到这里上班了?
不行不行,得角色互换一下。
既然猎户执意要送,那这送也要变成他要出门。
于是,她主动拿过玄月手里的灯笼,恭敬地在前面为他掌灯。
一边掌灯还一边用不太利索的嘴巴提醒,“爷,小心,爷,注意。”
出了大门,温蓝把灯笼还给玄月,笑着让他留步,“爷,您就送到这里吧,回家的路我认得。”
“你嘴巴都烫成这样了,话怎么还这么多?”玄月接过灯笼,迈步下了台阶。
温蓝见他还要往前走,连忙奔过去阻拦,“爷,爷!”
“嘴巴疼吗?”玄月回过头,皱着眉头问。
“疼。”
“疼就闭嘴。”玄月再次往前走。
温蓝只好闭嘴,她跟着玄月的身后,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一步一趋。
玄月走了一段路,自知刚才他语气有些重,于是他回过头跟温蓝解释,“我只是想在街上走走,你不要误会。”
“……我……”温蓝打着自制的手语跟玄月解释,她没有误会,她是怕别人误会。
玄月看不太懂她的比手画脚,不过他没有关注她想要表达什么,而是关心起她的嘴巴来。
“你的嘴好像肿了。”他说。
温蓝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确实肿了起来,现在她不仅舌头疼嘴唇也疼。
“要命。”她跟玄月比划了一句。
玄月又观察了一下她的嘴,有些可惜地说道,“明天郊游除了我跟慕亲王,还有上京的一些才子佳人,你平时这么爱说话,突然之间嘴被烫成了这样,还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呀,我一厨娘又不是郊游领航员,我不用说话。”温蓝梗着个大舌头跟玄月辩解。
“你不用说话?可是吃东西怎么办?”玄月伤起了脑筋,“对了,你今天晚上也没有吃饭,要不我们去找家酒楼……”
他说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家酒楼。
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但是酒楼里还是有人进出,玄月二话不说就朝酒楼走去。
温蓝见他朝酒楼走去,本来有些感动的心瞬间就凉了,我去,她嘴巴烫成这样,他居然要吃饭。
她能吃饭吗?他是故意跟出来然后整她的吧?
不就是凶了一下他奶奶,可是他当时帮的是她的腔,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呜呜,她肚子好饿好想吃饭,最后温蓝还是跟着他进了酒楼。
玄月要了一间雅座,所谓雅座就是二楼的临窗的一个单独空间,清静不受人打扰。
店小二过来报了菜名,玄月要了几个菜,还要了一碗粥。
不会儿,菜上了桌,玄月把那碗粥推到温蓝面前,说道,“你嘴巴肿了,就喝点粥吧,这次放凉了吃,不要又烫着了。”
温蓝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粥,想着玄月贴心的话语,她又开始感动了。
刚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其实也没她想的那么坏,使这种阴招。
不过看到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卤牛肉,温蓝感动的心又有些不开心了。
特别是玄月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问她是不是想吃时,她的小人之心又一个活跃。
明明知道她想吃又吃不了,还这么问。
果然,在接收到温蓝可怜的小眼神后,玄月把牛肉放进他的嘴巴,当着她的面一边咀嚼一边训斥,“谁让你冒冒失失的,这个你吃不了。”
温蓝真想把粥碗放下,走人。
玄月又说道,“明天,去郊游的人要自带食盒,我本来是想让你做一些点心带过去的,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吃不了点心。你先试着吃点粥,如果能吃粥,我明天让这家酒楼送点过去。”
原来让她过来是为了让她试吃粥。
温蓝又开始感动。
但是让酒楼的人送粥过去只是因为她的嘴巴烫了不能吃点心,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误会。
必定她只是一个厨娘。
一个大统领对一个厨娘这么好,这么宠,原因会是什么呢?
他喜欢她?不可能,他喜欢的是怡大小姐。
那还有什么企图?
温蓝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她怀疑猎户想让她挡子弹。
他娘不是往他院子里塞了几个美少女吗?她娘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做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二十六岁男青年,猎户是需要一个通房丫鬟的。
他该不会让她把这个通房丫鬟的名额给占了吧!
温蓝被自己的这个推理惊出了一身汗。
猎户又让她当炮灰?
温蓝嘟起了小嘴,不高兴了。
但因为她的嘴肿着,这一嘟嘴就撅了起来,像似在跟情人索吻似的。
玄月本来在吃饭,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温蓝撅起因为红肿更让人遐想的嘴,他连忙咳嗽了一下,说道,“你回去还是把面罩戴上吧,你这样子,有点……咳,不太好。”
“怎么不好?”温蓝又开始跟他比划。
这句玄月看懂了,他又咳嗽了一声强调道,“我是一个男人。”
所以呢,为了让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就让她当这个通房丫鬟?
他是不是想说反正她之前也当过,现在只是变化一下形式,对于她来说只能算重操旧业,当他的冒牌妻子。
不,现在是冒牌通房丫鬟。
这一入豪门深似海,她当了这个地位仅高于丫鬟的通房,那以后她还怎么在上京混。
不行,绝对不行。
“爷,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有喜欢的人。”温蓝克服住嘴疼,硬是挤出这句话。
她要自救,她想这猎户应该明白她不想当冒牌通房丫鬟的决心。
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让玄月原来的好心情瞬间瓦解,他放下筷子冷冷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温蓝自然是不敢戳穿他想让她当冒牌通房的动机,她咧着嘴忍着疼又开始胡说八道,“我就表明一下我自己的想法,爷,我知道您觉得我一个乡下来的村姑,给点好处就是恩赐,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我……我不想跟人相亲。”
“谁让你跟人相亲了?”
“爷带我去郊游不是为我相亲?”
“……”
“你刚才不是说去的都是才子佳人吗,这种场合不就是相亲,您看您又对我这么好,让酒楼给我送粥什么的……”
“你……你认为我是在打你的这种主意?”玄月彻底被她打败了,“你脑子都装得些什么?”
温蓝冷笑,她脑子装得还有更劲暴的内容,只是她不敢说。
玄月见她又提起那个喜欢的人,忍不住问,“你喜欢的那个顾子瑜究竟是个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什么地方的人?”
“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不熟你就喜欢?”
温蓝摊了摊手。
她无所谓的样子让玄月更气,他冷着声音教训道,“你不知道女人要矜持吗,了都不了解就说喜欢,你跟以前的林芙蓉有什么区别?”
是挺傻的,但她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
“反正,爷,我还是那句话,现在我跟爷的关系除了是您的厨娘外,其它的一概不可能有。”
“你这是在拒绝我?”
“是的。”
玄月放下筷子,露了一抹苦楚的笑。
“原来是我一厢情愿。”
“……”温蓝低下头不说话。
玄月别过头不再去看她,冷冷道,“你回去吧。”
“可是这粥……”她还没吃呢。
玄月夺过那碗粥扔到了地上。
温蓝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站起来怔怔地看着他。
“爷?”
“明天你要准备吃食,这是你厨娘的本份。”
说完,他站起身,下了楼。
二楼雅座,只剩下温蓝跟一个听到摔碗声奔上来的店小二。
“姑娘,这饭钱?”
温蓝看着离开玄月的,从身上掏出了钱袋。
哎,今天这是怎么闹得,本来好好的,最后却让她付了饭钱。
她怎么就搞砸了呢,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温蓝走出酒楼时,玄月的影子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个人站在酒楼门口自省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这才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穿过护城河的那座拱桥时,她遇到了送三儿跟暖儿回家的青峰。
“哟,你回来了,爷跟你说了一些什么?”青峰问温蓝。
温蓝鼓了一下嘴,嗡声嗡气地回答道,“没说什么,就佘了我几十文钱。”
青峰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侧着头把耳朵面向她,“你说什么,是不是嘴巴里在吃什么东西?”
“吃什么东西,我舌头烫了一个大泡。”温蓝白了青峰,“都是你们家爷害的。”
最后一句青峰听清了,他乐呵呵地走温蓝面前,问,“我家爷怎么害得你?”
“他给我倒了一杯滚烫的开心,也不提醒一声,我一喝就成这样了。”温蓝说着还把舌头伸给青峰看。
青峰手上提着灯笼,他举起来一照就看到温蓝舌尖上的泡。
他乐得哈哈大笑。
温蓝本来就气,这下子更气了。
她再次朝青峰翻了一个大白眼,跺着脚绕开他就往前走。
“别走呀,我们聊聊。”青峰依然在笑,他转过身奔上前去拉温蓝。
温蓝甩开他,赌气道,“我跟你们家爷闹翻了,你还在这里笑兮兮的,你不怕我往你们家爷饭菜里下毒呀!”
“怎么闹翻的,就因为我家爷给你倒了一杯滚烫的茶?”青峰摇头大笑,“这事不能怪我家爷,主子给你倒茶这是恩赐,你自己喝烫了嘴是你自己冒失。”
“这事我也没怪你家爷,我们闹翻是另外的事。”
“另外还有事?”
“……”温蓝不想跟他多说,因为她的舌头是真的疼,她做了一个算了的手势,还是想离开。
青峰再次拉住她,“说说看,我来给你评评理,如果真是我们家爷的错,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倒不用,你把他的饭钱给结了。”
“好。”
于是温蓝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青峰听,可怜她这个舌头被烫起泡的人,为了几十文钱硬是坚持说完。
“我觉得我的立场没有问题,虽然我之前当过他的老婆,但是这事我们三可是说好了翻了篇,他不能再让我当炮灰,他受了情伤是他的心理问题,其实我也挺欣赏他的为人,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不碰,这是正确的爱情观,我支持他但我不能帮他,我以后还想在上京混的。”
青峰听温蓝口齿不清地说完,思忖了几秒,他大概是在重组温蓝的语言,最后他问道,“我们家爷亲口跟你说他要你假扮这个通房丫鬟?”
温蓝摇头,“他没说,我分析出来的。”
“你分析?就你这智商你还分析,我还以为我家爷跟你明说了呢。”
“难道不是吗,他又给我倒茶又请我吃饭的,他现在除了这件事情求我,还能有其它什么事?”
“肯定有其它事。”
“什么事?”
“你不知道吧,这次慕亲王组织郊游,表面上是上京一些皇亲国戚家的公子小姐们一起出去玩,但实际上是一次变相的相亲大会。”
温蓝认真地听着,因为她担心自己这张预言之嘴又给说中了,猎户对她好是为了给她相亲。
没想到青峰话峰一转,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心梦。
“沈心梦这次也在受邀之列,而且我听宫中的人议论,圣上有意想赐婚给我家爷,赐的就是这个沈心梦。”
“沈心梦是谁?”
“当朝宰相的二女儿,沈心怡的妹妹。”
温蓝一听到沈心怡瞬间就明白了。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她激动的都有些结巴。
青峰点着头让她不要激动,这可是在大街上,皇家的事情不能声张。
“这圣上怎么这么缺德。”温蓝气得跺了一下脚。
明知道猎户喜欢的是沈心怡,却要把她妹妹许给猎户,这不是在各应人吗?
她刚把缺德两个字说出来,青峰就捂住了她的嘴。
“小祖宗,你不想活了,站在大街上说这种话。”
温蓝大急,指着青峰的手喊疼,可怜她嘴烫的说话都不利索,现在又被青峰这么一捂,更疼。
总有一天,她会死在这主仆二人手上。
青峰把她拉到一角,低声警告,“这事你先不要对外声张,我只是听说,八字还没一撇,再说沈贵妃也不见得会让圣上这么做。不过明天去郊游的人中间确实有沈心梦,这事我刚跟慕亲王核实过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温蓝指了指自己,她想知道猎户为什么要无端地对她好。
“这事跟你没关系,但是郊游时那些未出阁的大小姐肯定会有人对我们家爷暗送秋波,我们家爷现在好像没有多大兴趣谈儿女私情,虽然老夫人跟夫人都很急,但是爷的性子索然,他今天请你喝茶大概是想让你在郊游时逗个乐,分散一下那些大小姐们的注意力。”
“我,去逗乐?”
“对呀,爷说你挺会讲鬼故事的,到时候你跟那些公子小姐们把故事一讲,也就没人注意到爷身上来,他也乐得一个轻松。”
我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怪不得爷不让她做点心又让酒楼去送粥,他是想让空些时间去说书。
温蓝捂住自己的头是懊悔不己,她觉得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自以为是地瞎分析,也不先听听别人怎么说。
如果在喝粥的时候,她先冷静一点,听猎户把话说完,今天也就不会闹这么大的一个误会。
“青峰,爷现在生了我的气,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爷生气后是不是不让你去郊游了?”
“那倒没有,他说让我做好吃食带去。”
“那证明爷并没有真的生气,你听点话晚上回去做点好吃的,明天一早就去大统领府等着,到了十里亭你就按爷的意图卖点力地讲故事。”
“可是我嘴巴。”温蓝指了指自己的嘴,她舌头都捋不直还讲什么鬼故事。
“那你还有其它才艺吗?”
“我会跳舞,这行吗?”
“哟,没看出来小芙蓉还如此多才多艺。”
温蓝讪笑,她的才艺要全拿出来,还不吓死他们这帮土鳖。
……
第二天一大早,温蓝就拧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点心及一些器具等到了大统领府外。
今天她被烫伤的舌头依然没有好,但嘴巴上的肿消了一些,为了向玄月赔罪,她特地听从他的安排在脸上蒙了一块面巾,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玄月带着玄莹与青峰走出大门时,就看到温蓝蒙着面巾站在台阶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粉兰色的夹袄,里面配了一条素色的百褶裙,一头青丝斜梳在一边,上面简单地盘了一个髻别了一根木钗,倒是清新别致。
只是脸上蒙个面巾是个什么鬼?
玄月气她,不愿意理,斜了她一眼就拉着妹妹上了马车。
今天赶马车的是青峰,他见爷跟小姐上了车,连忙也跳上了车。
四下就剩温蓝站着了。
“那我呢?”她主动跑过去问,不过问的人是青峰,“我跟着车走吗?”
青峰回头看了看车里的爷,玄月目不斜视不苟言笑,青峰见爷还在气头上,只好对温蓝说道,“你跟着车走吧,我让马走慢点。”
说完,他把踩脚的凳子给撤了。
正在赶动马车,车里冷不丁地飘出一句话,“让她上来。”
青峰没听清,侧过身问玄月,“爷,您说什么?”
“哥说让蓝姐姐上来。”玄莹对青峰说道,说完她探出头对跟着车后的温蓝说道,“蓝姐姐,你上来吧。”
温蓝跟着车后并没有听到玄月的话,她见玄莹让她上来,很是感激,一边施礼一边道谢,“谢谢大小姐。”
道完谢,她先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青峰,然后扶着马车往上爬。
这马车下面本来有一个供人踩着爬上去的小凳子,刚才被青峰给撤了,虽说温蓝现在长了点个,但是这半人高的马车,想要爬上去绝非易事。
温蓝攀着马车两边的扶手,试了好几下都没有试上来,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把身上穿的长裙给撩开,让腿更好地使力。
玄莹坐在马车里一直关注着温蓝上车的情况,她见温蓝爬不上来本来想让青峰把凳子放下去,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温蓝直接撩了裙子。
她一愣,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掌着马车上的门帘目瞪口呆地看着温蓝。
这位姐姐也太豪放了吧!
昨天晚上玄月是发了誓不再理温蓝的,虽然刚才他让她上了车,但并不是青示他心疼她。他觉得像林芙蓉的女人是不值得心疼的。
你越对她好,她越会让你吐血。
但温蓝试着爬上车的时候,他还是看了一眼,主观上不是他想要看的,因为玄莹把马车上的门帘掀得太开,他眼睛一瞟就看到了。
这一看正好看到温蓝撩开长裙的动作。
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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