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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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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行礼道了一声谢圣上赏赐,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昔仁有些悻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玄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硬生生地把想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
  他问玄月,“玄卿还想要什么封赏?”
  玄月回答,“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些时日。”他说完,从腰间摘下令牌放到面前一个端赏赐的太监盘中。
  殿中文武百官齐声叹嘘,这紫衣大大统领怎么把兵符给交了。
  他这是?
  昔仁也问,“玄卿这是何意?”
  “圣上。”玄月拱了拱手,“我在外面云游了三年,在这三年我发现自己更适合自由自在的生活。”
  玄月话音一落,一个文官模样的人走出来劝阻,“紫衣大统领,这兵符可是国之魂,您交出兵符,我南朝百姓会惶恐不安的。”
  “是呀,是呀,我南朝就是因为有紫衣大统领在,所以才国泰民安,紫衣大统领,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昔仁见朝中大臣这么说,连忙就坡下驴,他走下殿堂来到玄月面前,拿起兵符对玄月说道,“是呀,玄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我刚登基不久还需要兄弟你的扶持,你怎么能交出兵符呢。”
  说着,他把手上的兵符按到了玄月的手中。
  玄月笑了笑,收起了那兵符。
  在回大统领府的时候,青峰对爷在大殿上的举动十分不解,“爷,你为何要交去兵符,这事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她非得气死。”
  “我只是在昔仁面前表一下自己的态度。”玄月淡淡地说道,“昔仁生性多疑,而这朝中有很多大臣在当初立太子的时候就偏向于立大皇子昔恭,现在他坐上了朝位,自然是想把这些异己清除掉,而这些大臣也很清楚,只要他握住了兵权,他们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你假意把兵权交出来,就是想让圣上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
  “不,我是想告诉他,我无心参与他们的斗争,他想要兵权可以,得靠仁德而不是手段。”
  玄月似乎不太想讨论这些事情,他朝青峰招了招手,说道,“这次圣上犒劳三军,我们不用每天上朝,你小子想干嘛就干嘛,就用天天跟着我。”
  “我不跟着爷,那我干什么?”
  “回你家吃饭睡觉。”
  “那多无聊,我还是想跟着爷。”青峰说着伸手挽住了玄月的胳膊,像个小姑娘似地开始撒娇。
  玄月看了看四周,连忙推开他。
  “这还在宫里,你这样被那些太监宫女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有断袖之嫌。”
  青峰呵呵一笑,“恐怕爷您早就被人怀疑有断袖之嫌了,您看您都二十六了,还不娶妻。”
  “你不是跟我娶了一个老婆?”
  “你说林芙蓉呀,”青峰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当我们大统领的少夫人,就算爷您愿意,老夫人也不会愿意。”
  “为何?”
  “爷您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虽说金鸡能变凤凰,可是她是麻雀呀!”
  “你见过像她那么能扑腾的麻雀?”
  “那倒没见过。”青峰大摇大摆的走着,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玄月,“爷,你说林芙蓉不愿意给人当丫鬟,可是她跟我说她要从玉守村出来,您说她会出来吗?”
  “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我就担心她来找爷您,之前我真是一片好心想给爷找一个使唤丫鬟,但是她要是不知好歹跑到上京来找爷,那小的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你想怎样坐视不管?”
  “我把她遣回去。”青峰斩钉截铁地说道。
  玄月用鼻子哼了哼,“哼,当日求我不写休书的是你,现在要遣她回去的又是你,你戏这么多干嘛总求我?”
  “爷您这是在怪我?”
  “……”玄月投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大步走出宫门,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青峰连忙在后面追,“爷,您走错了,大统领府在这边。”
  “谁说我要回大统领府。”
  “您不回大统领府?”青峰追了上来,“可是老夫人跟夫人都等着您回去呢!”
  “我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镇抚司。”
  付青竹这两日眼皮都是在跳,起先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突闻玄月凯旋而归,他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玄月回来了,可是他交办的事情他并有完成,所以他的眼皮老是跳。
  他决定主动出击,不等玄月来问,他先去找他。
  刚出镇抚司的大门,他迎头就遇到了玄月。
  “玄月兄,真的是你回来了!”他连忙拱手行礼。
  玄月点了点头,直接就问,“我只是让你带她到京,你怎么让她去执行任务,她人呢?”
  “谁呀?”付青竹摸了摸头,假装听不懂。
  “林芙蓉。”
  “我没找到她。”
  “你没找到她?”玄月很是吃惊,“可是你信里明明说……”
  “我弄错了,后来我问她,她说她不叫林芙蓉。”
  “这你都能弄错?”
  “这也不能怪我,是你画的太草率。”付青竹从抱里拿出玄月画的那副画,“你看看,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满大街都是?”
  玄月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
  青峰却探出头去瞧,瞧完后表示,“嗯,爷你这画画得确实不像,林芙蓉那长这模样。”
  玄月懒得理他们,转身就往回走。
  “爷,爷您这是去哪?”青峰在后面问。
  没人回答他。
  青峰撇了撇嘴,回过身问付青竹,“你真的凭这么一张画就找到了一个女的?”
  “是呀,我骗你不成?”
  “可是,正常情况下不是要先问对方叫什么吗?”
  “我锦衣卫办事,靠的是眼力,问这么多不是我的风格。”付青竹说着还摆了一个帅气的造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青峰却吐槽,“人都搞错了,这证明你付青竹眼力不行呀,你是怎么选到锦衣卫的,挺让人怀疑的。”
  付青竹给了他一拳,“怎么说话的,你小子!”
  青峰嘿嘿一笑。
  付青竹跟青峰关系十分熟稔,他见玄月已经走远,于是勾住青峰的脖子问,“我问你,这女的跟你们家爷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他亲自让我带她进上京?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家爷,老实交待,是不是你家爷在外面搭的相好的?”
  “没有的事。”青峰矢口否认,“我爷是那种人吗,他怎么可以会随便找个女的当相好的。”
  “那是怎么回事?”
  “你家爷是心善,真的,那女的身世很可怜,她在老家活不下去就想着出来讨生活,爷知道后就想帮一帮她。”
  “那女的身世可怜?”付青竹并不相信,他虽然跟她只接触了两天,但她一点都不像身世可怜的人。
  借机逃跑还把他耍得团团转,这是身世可怜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
  “我觉得她不像。”付青竹摇头。
  青峰扭过头看他,“你不是没见过她吗?”
  “我说的是画得不像,你看这画得那像身世可怜的人。”付青竹又把那张画展开。
  青峰歪着头看了看,也表示认可,“确实,这画上的人挺欠扁的。”
  “是吧,我就说吗,我拿着这张画能找到她才怪。”
  青峰拍了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玄月本来很生气,但是在回府的路上,他的气渐渐地就消了。
  他想,依林芙蓉的聪明,她一定会到上京来的,再说他也给了她盘缠,那笔钱足够她雇辆马辆从于都城坐到上京。
  而且他离开云重山的时候,林芙蓉跟他说给她一个月时间,现在距离他离开云重山还未到一个月,也许她还没动身。
  她如果未动身,那付青竹没有遇到她的可能性就很大。
  再等等吧,也许她马上就到了上京。
  这样一想他就不再生气了,回到府上时脸上也有了笑容。
  玄家老夫人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玄月,这次他又是从战场上回来,老夫人一见到他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这个不孝的孙子,现在才回来!”她拭着泪责怪道。
  玄月摘下头盔,跪下给老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老夫人连忙上前去扶他。
  “别磕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上前看着这个离开三年的长子嫡孙,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你瘦了,不过更结实了。”
  玄月笑了笑,其实他不太喜欢这种让人想流泪的相聚场合,他想也许是他孤寂惯了,不喜这般热闹。
  跟奶奶行了礼,又跟自己的母亲行了礼,玄月这才开口说想洗澡。
  “热水都准备好了,你好好沐个浴解解乏,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玄月的母亲温柔地对他说道。
  玄月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父亲大人呢?”
  “他……去了镇南。”
  玄月不再问了,母亲沈氏虽然是父亲的正室,但是父亲最为疼爱却是侧室王氏,每年元宵节父亲都会陪王氏去镇南。
  而母亲似乎也习惯了。
  回到自己房间,玄月脱下铠甲,解开衣衫,屋里的婢女连忙过来招呼,为他宽衣解带。
  玄月一惊连忙又把衣服合上,“谁让你们进来的?”他问这些婢女。
  婢女们吓了一跳,纷纷跪下来解释,“少爷,是夫人让我们伺候少爷沐浴更衣的。”
  玄月按了按额头,这府里的其它少爷确实都会有贴身丫鬟伺候沐浴更衣,可是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被一群女人伺候。
  他母亲又不是不知道,这突然之间又是为何?
  “你们都下去。”他挥了挥手让这群婢女下去,待她们走后他不放心地起身准备去拴门。
  青峰却古灵精怪地从外面推门进来。
  “爷,这大白天您关什么门呀?”
  “我要洗澡。”
  “洗澡就洗澡,干嘛把屋里的丫鬟都赶出去了。”青峰说着从门缝里往外望了望,随后就说道,“咦,这几个丫头之前在府里没见过,是新招来的?”
  “我都离开了三年,怎么会知道。”
  玄月脱了衣服穿着亵裤进了浴盆。
  青峰连忙跑过来拿起搓澡巾帮他擦身子。
  “爷,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你屋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新面孔的丫鬟。”青峰神神秘秘地说道,“您看这些小丫头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夫人安排她们过来肯定是为了爷您的需要。”
  “我的需要,我什么需要?”
  “爷您给我装糊涂对不对,您从战场上回来需要的是放松,上京虽然有很多找乐子的地方,但是烟花野巷都不是一些正经女人,夫人往爷您屋里放的这些小姑娘也是为了爷您身体健康。”
  “你小子别胡说八道。”玄月往青峰身上泼水,“我是一个会找乐子的人吗?”
  “爷您虽不找,但是夫人以为您会找,爷,您都二十六了,也没个老婆,也难怪夫人会这么安排。”
  玄月又开始头疼了,因为他知道青峰马上要说些什么。
  “爷,您该考虑终身大身了,这沈王妃……”
  “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吃饭了?”玄月又用水泼他,“不想吃饭就回你家去。”
  “我光棍一个,家里也就我一个人,我不回去。”青峰开始卖力地帮玄月搓背,“爷,我要誓死效忠您!”
  玄月笑了,青峰跟了他六年,之前的三年里他随他战场杀敌,后来的三年,他总是一个人千里迢迢到云重山看他,他们之间的情意已经无法用主仆来形容。
  “青峰。”
  “嗯?”
  “刚才出去的几个丫头里,你有没有看上的,如果有我帮你牵线,给你娶个老婆。”
  “不用不用。”青峰的头摆得像波浪鼓,“爷您都没有娶妻呢,小的我怎敢想这种事情,再说了我喜欢有趣的女人,像林芙蓉那样的。”
  玄月听他提到林芙蓉,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又往他身上泼了一下水,警告道,“别打她主意。”
  青峰表示冤枉,“爷,我不是在打她的主意,我只是形容,形容一下而已,您看您把我衣服都泼湿了,这大冷天的。”
  “活该。”
  青峰很可怜地撇了一下嘴,刚才确实是他活该,没事提什么林芙蓉,万一被人听了去问怎么回事,他也不能告诉别人那个林芙蓉是爷在云重山的假老婆。
  而且青峰觉得,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最后死的人肯定是他,因为是他出的主意让爷娶的林芙蓉。
  虽然他是一片好心,但这好心仅限于在云重山,到了上京这就是一个秘密。
  以后,再也不提林芙蓉了。
  玄月洗完澡换好衣服,他的父亲带着侧室王氏也回到府中。
  玄月的父亲曾经也是统领三军之人,后来把帅印交到玄月手中,他就开始自己悠闲的人生。
  但玄月跟自己的父亲并不亲近,这也是性子索然,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密萝山学武,十八岁下山就随父南征北战,二十一岁的时候就接过帅印统领三军。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在外面飘泊,所以他凡事都看得很淡,与事是这样,与人也是这样。
  这也是他不如人亲近的原因。
  儿子凯旋而归,做为父亲的玄忠业十分的开心,席间,他举起酒杯对玄月说道,“这次茺族人与金越人联手,最后还是被我南朝打得落花流水,一两年里恐怕是不会举兵再犯,月儿,这次你也是攻破神速,我听说圣上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是的,不过我都分给了下面的将领,一场战役并不是我一个人功劳,再说我领旨赶到时那些外敌已经溃不成军了,我只是捡了一个便宜。”
  两个人聊着,老夫人插话进来,“好啦,今天难得我们玄家一家团圆,忠业你就不要讲这些我们听不懂的事情。还有,不要老跟月儿喝酒,让他多吃点。”
  听到母亲大人的话,玄忠业连忙打着哈哈说道,“娘说的是,来来来,月儿,尝尝这鸡汤,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说完,他让仆人为玄月盛了一碗鸡汤。
  玄月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一下眉。
  “怎么样?”玄忠业问。
  玄月笑了笑,“没我在云重山喝过的好喝。”
  “哦?”
  “那是我猎的野鸡,配着新鲜的松菌熬制,清香,浓郁,终生难忘。”
  老夫人一听,连忙伸手拉过玄月的胳膊,“月儿,你难道还要回云重山,你可是答应奶奶的,只出去三年。”
  玄月摇摇头,“我只是说鸡汤没说要回去,留在上京挺好的。”
  老太太松了口气,又张罗着让人给玄月布菜。
  “月儿,你多吃点。改天我让家里的厨子按你的办法给你炖你说的松菌鸡汤喝。”
  玄月笑笑没有说话,这世上那有人能炖出来的汤有她的好喝。
  这样一想,他又想吃温蓝送给他的肉酱了。
  于是,他吩咐青峰,让他去取。
  青峰有些为难,今天可是府上的厨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这节骨眼上吃什么肉酱呀。
  虽说那里面有肉,可他还是酱!
  “爷,菜够了。”他提醒玄月。
  老夫人好奇地问,“什么肉酱?”
  “云重山的特产,这些日子天天吃,习惯了。”
  老夫人一听连忙让青峰去取。
  青峰这才奔出去,在玄月的众多行李中将那瓶只剩下半坛的肉酱取了回来。
  玄月舀了一勺放在饭上。
  老夫人提出她想尝尝,于是玄月给她舀也一点。
  老夫人用筷子沾了一点尝了尝,马上点头称赞,“味道确实不错,不比上京的酱坊做的味道差。”
  玄忠业一听,也挑起一点尝了尝,尝完他就竖起大姆指,“好吃,确实好吃。”
  玄莹一听好吃,她也要了一些过来尝。
  这下好了,玄月的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纷纷表示想要一点。
  玄月不干了,他为他们夹了一些菜,“你们还是吃菜,吃菜吃菜。”
  为他们夹完,他给青峰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酱坛子抱走。
  老夫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对,你们还是吃菜吧,想吃,以后我让人到云重山买去。”
  抱着肉酱坛子正往外走的青峰想,老夫人派去的人恐怕是买不到,这肉酱可是私人定制。
  说实话,他跟着爷在前线这些日子,就吃过两回,还是他厚着脸皮讨要才弄了那么一点点。
  早知道爷这么小气,当初在云重山的时候,他就应该让林芙蓉为他也装两坛。
  不得不说,是真好吃。
  这么想着,青峰又希望能见到林芙蓉了。
  真是矛盾呀!
  此时,在田府的温蓝,正在自家案板上带着两个孩子做汤圆。
  “正月十五吃汤圆,这可是老传统,我们吃了这碗汤圆要一年到头都团团圆圆的。”温蓝把煮好的汤圆分给孩子们。
  三儿一边吃一边说,“我们家要是有个姐夫就好了,这样真的是团团圆圆。”
  “姐姐说了不嫁人。”暖儿告诉三儿,“姐姐要跟我们永远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妹妹你以后要嫁人呀,”三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认真地对温蓝说道,“姐姐,等我长大了,我娶你!”
  温蓝一口汤圆汤全数喷了出来。
  三儿才十二岁,等他来娶她,我的妈呀,她这是一头多老的牛呀,啃这种嫩草。
  “不用了,不用了,三儿,你不用可怜姐姐,你自己好好吃汤圆,慢慢地长大,以后姐姐帮你找个年龄相仿的老婆。”
  “那好吧。”三儿一口答应,又开始吃汤圆。
  温蓝拿眼瞅着他,敢情这孩子只是说着玩,目的其实是想让她帮他找媳妇。
  生气!
  她虽然二十二岁,可是对外年龄才十六,她还正值花季,这孩子怎么能这样。
  温蓝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想想刚刚说老牛啃嫩草的人是谁。
  而此时的温蓝因为在三儿这儿受到了挫折,于是在心里狂吐槽猎户。
  猎户二十六,林芙蓉十六,当初她也是嫩草一般地被他那头老牛在啃。
  温蓝想到那一次猎户咬她嘴巴的事,那牛啃得还挺疼。
  哎哟,他可真是一头牛!
  花影子 说:
  别慌别慌,稳住,明天猎户就要遇到小芙蓉了。


第七十一章 初见面
  正月十六,温蓝终于接到了一桩生意。
  这桩生意接得有些诡异,她正在自己的厢房里睡回笼觉,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
  率先奔进来跟她汇报的是三儿,他在后院大树下正逗铁大统领玩,突然听到有人在他家院墙上喊,他一抬头就看到隔壁慕亲王那张纵欲过渡的脸。
  “小孩小孩,你姐呢?”昔源问三儿。
  三儿指了指主厢房,“我姐在睡觉。”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姐还在睡觉,她是真的死的男人,还是她把自己男人给气死了。”
  “我姐才没有死男人,我姐……”三儿哽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他也不能把温蓝假守寡的事情给说出去。
  最后,他质问了一句,“你怎么爬我们家墙头?”
  “那哪是爬你们家墙头,我明明是坐在我们家墙头上。”昔源甩了甩他自认为乌黑顺滑的头发,骑在墙头上单肘支着脸,吩咐三儿,“把你姐叫起来,我有正事跟她谈。”
  “什么正事不走大门非要爬我们家墙头?”三儿嘀咕着用眼斜着昔源,去了温蓝房间。
  他叫开温蓝的房门时,温蓝正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
  “怎么这么吵呀,三儿?”
  “隔壁那人,说有事找你。”三儿指了指外面。
  温蓝紧了紧身上披着外套,一边挠头一边打着哈欠出了门,她眯起眼看向墙头上的昔源。
  “小王爷,兴致不错呀,大清早地就爬墙头玩。”她揶揄他,不过脸上却挂着笑。
  虽是邻居,但别人好歹也是一个亲王,态度上不能太恶劣。
  昔源依然单手支着下巴,见温蓝顶着一个鸡窝头,忍不住摇着头咂嘴,“啧啧啧,你怎么这么邋遢,出来示人也不先梳一下头。”
  “这还不是因为爷您喊得急,要不爷您不急,那我先洗把脸梳个头再出来。”温蓝说着准备退回房间。
  昔源连忙叫住她,“得了,得了,就这样吧,小爷我先忍一忍,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兄弟晚上过来,我请你过来帮忙做一顿饭。”
  原来是谈生意,温蓝连忙用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整了整衣服笑容满面地对昔源说道,“这个没问题,是您府上准备食材还是由我准备?”
  “你准备吧。”
  “好,预付定金一两银子。”温蓝朝昔源伸出手来,亲王请客吃饭自然都要一些好食材。
  昔源也不废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给温蓝,强调,“别做鱼,我兄弟不吃鱼。”
  温蓝一边应着一边去捡那银票。
  头顶上,又飘来昔源的声音,“还有,我兄弟不食蒜。”
  说完,他腿一抬回到自己院子里。
  不食蒜?
  温蓝直起了腰,歪着头想,他请的这个兄弟怎么也不食蒜,跟猎户一样。
  跟猎户一样?
  不会是……
  温蓝连忙转过身吩咐三儿,“三儿,快,快。快,给我搬架梯子来。”
  “干嘛呀,姐姐?”
  “我有话问隔壁的。”
  “哦。”三儿应了,带着铁大统领去前院搬梯子,他一边往前院走一边想,这姐姐跟隔壁家的爷交流方式还真是特别,都是爬梯子站在墙头上交流。
  不一会儿,梯子搬来了,温蓝三步并成两步地爬上去,扶着梯子探出头问朝隔壁喊,“小王爷,小王爷?”
  隔壁的丫鬟正在后院候着自家的主,听到墙头上有人在喊,她连忙奔过去看。
  是隔壁的那个女人。
  真是的,怎么老爬墙头呀,这传出去可是有毁她们小王爷的声誉的。
  “姑娘,您这是在喊什么呀?”那丫鬟站在院子里,故作清高地看着温蓝,很有点大户人家大丫鬟的派头。
  温蓝认得她,她就是那天拿着一件大衣追着亲王爷跑的那个丫鬟。
  “我喊你们家爷。”温蓝朝她友好地一笑,回答道。
  那丫鬟哼了一下鼻子,垂着眼看着他家墙角的一处,慢悠悠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站在墙头上喊我们家爷,姑娘这样让我们做下人的怎么禀告,说墙头上有人找?”
  “你可以这样说。”
  “呵!”那丫鬟眼睛又瞟到别处,半张着嘴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她可能从没有遇到过像温蓝这样听不进人话的人。
  真是让人无语。
  温蓝也觉得让人无语,今天明明站在墙头往她院子里喊话的人是隔壁这个亲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不好禀告了?
  她现在可是这边的户主,不是一个丫鬟。
  就算隔壁这个叫昔源的是个亲王,但从户主的角度上来看,她跟昔源是平等的。
  “你禀不禀告?”温蓝问了一句,“你不禀告我自己喊了。”
  她说完正要扯起嗓子喊。
  那丫鬟可能是怕了她,挥着手制止,“行啦,行啦,真是的,拿我们王爷府当什么了。不要再喊了,我去跟爷说一说。”
  说完,她白了温蓝一眼,扭着屁股就挑帘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昔源背着手踏步而来。
  “怎么,十两银子吓到你了?”
  啊?十两银子!
  温蓝把已经放到怀里的银票打开,一看果然是十两。
  但是,这些不重要,她重新收好,问正题。
  “小王爷,你说今天请你的兄弟过来吃饭,你兄弟是不是昨天回京的紫衣大大统领?”
  昔源歪着嘴一笑,“怎么,你一个寡妇想打我兄弟的主意?”
  呸,谁打主意了,她这是搞清楚情况,以免万一。
  “王爷,瞧您说的,我一个厨娘怎么会打大大统领的主意,我就问一问,纯粹是因为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赶快去买菜。”
  “不是,我很敬重这位大大统领,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如果是,今天晚上这顿晚宴,我一定拿出我的毕生所学,让两位爷吃得是心满意足。”
  “如果不是,你就不拿出毕生所学了?”这昔源,还贫起嘴来了。
  温蓝觉得这上京的爷都挺爱跟人侃的,她算是没了撤,投降,准备爬下梯子。
  那昔源却来了兴致,自己搬了梯子爬了上来,吓得他那个喜欢不看人的丫鬟是大叫,“爷,爷您小心点。”
  昔源没理她,爬到墙头对温蓝说道,“小厨娘,我问你,你那天是不是故意跟我们说你是寡妇?”
  温蓝本来爬下了两阶,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抬头看向他,脸上有些慌张。
  这神情自然是没有逃过昔源的眼睛,他依在墙头上指了指温蓝所住的屋子,“你说你从外地来,穿得像个乡下村姑还带着两个孩子,但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宅子在上京就算要租,一个月也要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五。
  “我知道。”温蓝回答道,“我又没说这房子是我租的。”
  “那这房子你是怎么来的?”
  “我是这家主人请来看房子的。”
  昔源做了一个说出去谁信的表情。
  温蓝才不管他信不信,虽然这慕亲王没喝醉酒后脑子挺灵活的,但这房子确实不是她偷来抢来的,聊再多她也不怕,只是她不想跟他聊。
  于是,她又往下走了两步。
  昔源见她要走,想了想把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好吧,我看在你是一个乡下来的就好心地告诉你,我要请的人确实是紫衣大大统领,他叫玄月。”
  玄月?
  温蓝想到临别时猎户那张俊逸的脸,如果他叫玄月的话,那名字跟他这一个人倒是挺搭。
  就不知道是不是他。
  温蓝正在发呆,昔源又说道,“今天晚上这顿饭,你要亲自上菜。”
  “啊,为什么?”温蓝猛地抬头看向昔源,“我只是一个做饭的,又不是端菜的?”
  昔源冷冷一笑,“为什么?因为我怕你是奸细,万一你在菜里下了毒呢?”
  我去,他这人有迫害妄想症吗?
  “小王爷,我是一个靠手艺吃饭的人,我疯了吗,我给客人的菜里下毒,那以后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谁知道呢,最毒之人是寡妇,我不得不防。”
  “……”温蓝简直被这位小王爷给打败了。
  他这是变着法子想要探听她究竟是不是寡妇呀。
  既然这样,那就陪他玩到底。
  “好,我晚上帮你端菜,不过你得加钱。”
  “十两还不够?”
  “十两是定金,我加的是服务费。一码归一码。”
  “好,你要多少?”
  “一两银子。”
  “没问题。”
  昔源从梯子上下来,笑眯眯地回了屋。
  跟着他身后丫鬟好奇地想,这爷是魔杖了吗,让一个厨娘端一下菜就给一两银子的服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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