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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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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蓝从进进去去的道姑口中得知,今天来山上听道观里道姑宣讲道法的居士道友都是上京里有头有脸的人,有某些官员家的老太太们,也有一些小财主的老婆们,反正都是一些会施功德布善款的有钱人。
  这些人怎么能用白菜与萝卜对付。
  于是温蓝就把自己看家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那就是她上山摘的皂角米。
  用清水泡上,然后大火煮开小火慢炖,加点冰糖就是好吃又有卖相的甜品。
  除此之外,她清焯了一道上海清,制作了一盘玉雕豆腐,然后又清蒸了一个茄子配上她调制的酱汁。
  三道菜加一个甜品,主食是红薯馒头与小米粥。
  这些菜式与主食最后分开用一盘盘小碟装好,然后再由道姑们一份一份地端给那些善人们。
  忙活了一天,终于将第一天的两餐忙完,温蓝在后厨吃了点饭就准备回房间。
  这时,元真道姑又找到了她。
  “温姑娘,那些善人居士们对你做的斋食是赞不绝口,刚才还在问我师姐,说是我们道观在哪里请的大厨,我就说是在上京。”
  “哦。”温蓝不明白元真道姑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只当是随口寒喧。
  没想到,元真道姑却说出了另外一番话,“我不知道温姑娘你以后会住在上京哪里,就跟她们说了我师祖曾经居住的一座宅子。”
  “是吗?”温蓝还是不明白,只能随口寒喧,“这些应该没关系的。”
  “可是后来我一想,我们出道之人不能撒谎,这些善人居士们说日后要到那所宅子里找你烹制家宴,到时候……”元真道姑说到这里看向温蓝。
  温蓝也看向元真道姑,就算是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明白元真道姑想要跟她说什么。
  “温姑娘,要不这样吧,你到了上京后就住在我师祖的那所宅子里,好不好?”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要让她住进一所宅子里。
  这……这是不是变相地在帮她解决住宿问题。
  “元真仙姑,您这样帮我让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您!”温蓝连忙摆手,“您那宅子还是留着吧,我自己去找住的地方就是。”
  “哎呀,我这不是帮你。”元真道姑拉过温蓝的手,“其实我是有私心的,那所宅子呢是师祖仙逝时交给我们观中打理,原来我们应该派个人过去守着那宅子,可是我们是道人,住在市井不太方便,这一来后去那所宅子就荒废在哪里,现在还不知道里面的茅草长了多深。”
  “我让你过去住其实是想让你帮我们看着那所宅院,随便帮我们打扫打扫,以后我们观中有人到上京办事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这么一说,温蓝就明白了,元真是想找一个免费的看门人。
  而她正好需要住所,大家两全齐美。
  “好,我愿意看守那宅院,不过租钱我还是要付的。”温蓝说道,“元真仙姑,你就开个价吧,一个月多少钱。”
  “开什么价,你能为我们师祖看守祖宅就是跟我们师祖有缘,对于我们素清观来说,你就是我们的有缘人,聘请你看守房子的费用我们也就不给了。你呢住在哪里,我们的这些善人居士如果真要请你到家中烹制家宴,那我也不存在说谎之事。”
  听元真这么说,温蓝也就不再客气,她连忙道谢表示自己接受这份差事。
  回到房中,温蓝把他们有住处的事情告诉了暖儿跟三儿。
  “我真是出门遇福星,不仅找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做伴,这还没到上京就有了房子住,以后呀我们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火红。”
  暖儿跟三儿一听他们马上就有房子住,开心地在房间里拍手跳。
  跟着温蓝的这两天,他们比在家里任何一天都要过得开心,不仅能吃饱肚子还有暖和的衣服穿,最主要是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发愁,主子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主子,到了上京我要自己单独一个房间。”小可爱暖儿先提出了自己的申请。
  温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不是都说了吗,以后不要喊我主子,要喊我姐姐。”
  暖儿连忙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
  “好,我允了你,如果房间多我就让你单独住一个房间。”
  三儿一听连忙也申请,“姐姐,我要跟铁大统领一个房间。”
  这两日,三儿成了铁大统领的临时管家,带铁大统领上厕所,陪它玩捡棍子,一人一狗简直就是形影不离。
  铁大统领其实是一只很温顺的狗,它就是极端护主,如果别人对温蓝没有敌意,它也会跟对方亲近。
  温蓝想以后她要忙事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管铁大统领,见三人喜欢就答应了他。
  “等到了上京,我就给铁大统领缝一个狗窝,到时候让它睡在你床边,好不好?”温蓝溺爱地摸了摸三儿的脑袋。
  小家伙开心地猛点头。
  因为意外得到住处,温蓝就更加觉得这道观有恩于她,她甚至想等到她看破红尘不在追求这世俗的荣华富贵,她就到这道观来为元真仙姑料理一日三餐。
  跟那个有些耳聋的老妇人一样。
  有了知恩的心,第二天的斋饭温蓝更是花了心思,不仅有烹饪技巧上还是在刀功上都力求完美。
  这一天,温蓝又收到了不少赞誉。
  跟昨天不一样,温蓝今天收到赞誉后主动向那些听道的老太太夫人们递交了她自己制作的名片。
  上面不仅有她的名字,还有那所老宅的地址。
  上京蓥华街十号,私家厨娘温蓝。
  除此之外她还在上面写明了自己的业务范围,私人订制,上门料理还有授课教学。
  温蓝把能想到的,这里人能看懂的全数写了进去。
  用过斋饭也到了午时,这些布施善款的道友居士们纷纷下了山。
  这次温蓝又开始收拾行李。
  而暖儿跟三儿也有了自己的行李,道观的道姑们给他们买了几套棉衣。
  又住了一晚,温蓝带着两个孩子与铁大统领跟道观的众人道了别,收了元真仙姑给的宅门钥匙这就下了山。
  山下,雪已经停了,难得一见的太阳终于露了脸。
  温蓝算了算时间,今天是正月十三,到了上京收拾好屋子她们还来得及过元宵节。
  这应该是一个意义非凡的元宵节!
  从普华山到上京只有四五里的路程,温蓝带着孩子与狗迎着暖和的阳光,一个小时不到就进了城。
  因为是春节期间,上京城门大开对民众开放,这跟现代春节期间不收过路费一样,算是政府的一种亲民政策。
  温蓝十分感谢这种亲民政策,这让她少了一些跟守城门老大解释她是从哪里来的麻烦。
  他们入了城,因为不知道蓥华街的具体位置,温蓝就租了一辆马车,三个人与狗坐在车上,带着初入上京的新奇听着马蹄声在大街上绕来绕去,最后在一橦宅子前停下。
  赶车的人下车告诉温蓝,蓥华街十号到了。
  “到了?”温蓝挑开门帘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橦房子,她以为那观中的道姑给的宅子顶多会是一处老城区的旧房子。
  但没想到这橦宅子会这么气派。
  乌漆的大门,朱红的柱子,高耸的额扁上还写着田府两个大字。
  温蓝怕赶车人走错,她下车围着宅子转了转,在额扁的下方她看到了蓥华街十号的字样,没错,就是这橦宅子。
  原来元真仙姑的师祖以前姓田。
  “暖儿,三儿,下来。”温蓝招呼着,上前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一扭,啪,锁开了。
  终于有了家,温蓝都想仰开长笑。
  但她又怕赶车的老汉起疑,硬生生地收了狂笑的冲动,转身跟赶车人行礼,付了车钱然后扛着行李进了院门。
  三个人一进院门,温蓝就关上了大门,然后吩咐两个孩子,“快,四处转转,看这宅子有多大!”
  “好。”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朝前奔去。
  惊的不明所以的铁大统领也跟着一步奔。
  他们先是开了正屋的门,然后跑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跟温蓝禀报,“姐姐,这屋子里面很大,有桌子椅子。”
  说完,她们又进了后院,咣咣当当地转了一会又跑出来禀报,“姐,姐,后面有六间厢房,我们都有房子住了。”
  “是吗?”温蓝对此十分满意,一间正屋六间厢房,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宅院呀。
  她站起来看了看这户人家的院子,左边有间看着像是厨房的房子,右边是一口水井,水井旁边放着几盆植物,现在枯枝残叶,温蓝也看不出品种来。
  她没有细究,抬步朝旁边的疑是厨房的房间走去。
  她推门进去,果然是。
  里面炉灶齐全,墙头一角堆好的木头也有很多,除此之外还有放碗碟的柜子,放茶杯的柜子,以及长条型的案台。
  单从厨房的规模来看,这橦宅子以前恐怕住的十几口人。
  大户人家呀,怎么就……不可能全数当了道姑吧。
  温蓝想,也许这户人家以前家里发生了变故,最后只剩下那师祖一人,于是她出道为士,把这房子给空下了。
  这么想着,温蓝伸手摸了摸案台,案台上只有一层浮尘。
  应该近期有人来打扫过。
  嗯,不错,非常不错。
  她背着手进了主屋。
  主屋可不是像暖儿与三儿所说的那样只有桌子与椅子。
  那可是正儿八经大户人家的客厅,正中央挂着一副山水画,茶几、太师椅,外带偏室一侧茶榻与书房,没事时坐在床榻上嗑点瓜子喝点小茶,有事时就在书房里记帐写东西,很是方便。
  这家主人很有想法。
  温蓝出了主屋,从旁边一条走廊里进入后院,后院呈“冂”形,中间栽着几棵参天大楼,正对面是一间主卧室,另外一边两间次卧室,与此相对的是三间客房。
  温蓝推开主卧室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形桌,上面铺着一张镶着吊穗的暗花桌布,配的凳子也是同款。
  侧方是一个大屏风,屏风后是一个用圆形门做的隔断,再往里就是真正的卧室,雕花架子床,大型橱柜,除此之外还有博古架、梳妆台,各类装饰品。
  温蓝不识古物,说不上这些东西是黄花梨木还是檀香木,不过看那做工应该不是便宜货。
  温蓝拉开橱柜,里面放置着一些床上用品,她稍微清点了一下有十来床。
  看来这家主人离开时并没有把这些生活用品带走。
  温蓝叫来暖儿与三儿,把这些床上用品全数搬出去晒,然后她抄起木桶与扫帚,找来几块旧布就开始打扫。
  擦、抹、扫、冲,三个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把院落打扫出来。
  温蓝看看日头,已经过了中午,她招呼着暖儿与三儿,三人一起到街上吃午饭。
  出了院子锁上门,温蓝又打量起家门口的这条街道来。
  跟曾紫黛外婆家相比,她们所处的这条街可谓是宽阔整洁,街上行驴拉马的很是热闹,只是这附后没有商铺,一看就是一条居民区。
  温蓝拉着两个孩子,到街上跟人打听吃饭的地方,路上朝一处拱桥一指,“河对岸就是咱们上京最繁华的夕水街。”
  温蓝顺着所指方向上了拱桥,没行几步就看到有叫卖的商贩。
  夕水街果然热闹,那繁华程度不亚于现在北上京的王府井。
  温蓝站在原地在心里测量了一下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与这条街的距离,步行过来不要十分钟,最远不到六百米的距离。
  看来道姑借给她的宅子位于市中心,这是何等好路段。
  温蓝十分开心,带着两孩子在街边吃了一碗阳春面,然后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像什么洗澡的毛巾、洗头的香腻子,漱口的杯子,经过一家胭脂店时,温蓝还给自己买了一瓶雪花膏。
  暖儿跟三儿可能很少上街买东西,两个人站旁边拿着一个篮子,看见温蓝买什么他们就装什么,那神情庄重的很,像是在办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温蓝觉得好笑,但又心疼。
  买完了必须品,温蓝又买了一些食材,如面粉呀面条呀鸡蛋呀什么的。
  最后,她为暖儿买了一个头花,粉红绳儿辫的头花,上面有两朵别致的花骨朵。
  暖儿开心的不行,戴上头花都不会走路了,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全凭下半身机械地走。
  虽然这样,也把三儿羡慕的不行。
  于是,温蓝也帮三人买了一个小玩具,木头雕刻的一个小人儿。
  吃了饭买了东西,三人回到家,温蓝让暖儿与三儿去敲打晾晒的被子,她则搬来一把梯子去清院墙头的野草。
  刚爬上梯子,她就听到院外有人在喊,“爷,爷,爷,快把衣服穿上。”
  温蓝觉得奇怪,就伸长脖子去看,原来她家的院头正好齐着隔壁邻居家的院头,此时她站在梯子上正好看到隔壁家情况。
  只见隔壁院子里,一个年轻男子光着脚穿着亵衣正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而身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拿着一穿狐皮大衣在后面追。
  她腿短个小怎么能跑得过前面行走如风的男子。
  不过,那男子行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他弯腰在一处池水里打捞一些什么,不一会儿他拿起一条锦鲤,气哼哼地站在院子里另外一个丫鬟说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鱼食一天只能喂一次,你们耳朵聋了吗?”
  他说完,生气地把那条好像被撑死的锦鲤摔到了地上。
  那闯祸的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而追上来的丫鬟则把手上的狐毛大衣往他身上套。
  男子一甩手,将那大衣夺过来扔到了一边。
  “爷,您可另冻着了。”那丫鬟连忙弯腰去捡。
  那男子气不过,抬脚就是一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没有穿鞋的原故,这一踢没有踢到大衣上却踢到了青石地面上,疼得他抱起自己的脚一阵的吹。
  温蓝觉得这个人太搞笑了,忍不住站在墙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声很快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直起身仰起头看向院墙。
  温蓝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嗨,我是温蓝,以后就是你邻居。”
  “邻居?”男人抱起双臂,身后的丫鬟趁机捡起地上的大衣为他披上,“当我慕亲王的邻居,还偷窥,你胆子还不小!”
  说完,他朝温蓝勾了勾手指头,“给我过来!”
  他命令道。
  温蓝见他如此无礼,也懒得理他,她三下五除二拔了墙头的野草,缩回到自家院子里。
  可怜的慕亲王披着件狐毛大衣光着一个脚,在自家院子里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隔壁邻居过来请安。
  未了,他生气地一拍桌子,命令手下的人,“给爷我搬架梯子来!”
  那名帮他拿大衣的丫鬟一听,顿时汗颜,连忙又招呼家里的男仆去搬梯子,吩咐完她跺着脚自语,“这爷喝了酒不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今天就活该这个女的倒霉。”
  再说了,这隔壁房子空了这些日子,怎么突然又搬来了一个人,没听说呀!
  难道她不知道这橦宅子隔壁住着是全上京最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当今圣上的亲堂弟——慕亲王。
  这下子够她受得了,这名丫鬟默默垂下了头,在心里为温蓝祈祷。
  花影子 说:
  预测猎户会在明天或后天出现。具体是明天还是后天,看大家的呼声了!


第六十八章 新邻居
  温蓝拔完草,回到院子里,收了梯开始从井里打水冲洗院子。
  她刚打完一桶水上来,就见自家院头上有动静。
  那个没穿衣服,不,那个没穿外套的爷从他家墙头露出身子。
  “喂,你是那来的丫头?”他问她,口气十分不善,微微还带点酒气。
  温蓝站起身,手上持着泼水的水瓢,态度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您好呀!”
  “好个屁,你打扰到本大爷了,你知道吗?”那人翻身坐到了墙头上,下午的阳光虽暖但日照温度不及十,这爷也不怕冷。
  温蓝好心劝他,“天挺冷的,爷您回去穿件衣服再上来。”
  “你在讥笑我?”男子再次翻身,把两条腿放到了温蓝家的院子这边。
  那样子似乎想从墙头跳到她院子里来。
  这可使不得,万一摔成残疾了,那她岂不是要赔医药费。
  我的天,她才刚到上京还没有开始创业,可别头一天就被人碰了瓷。
  温蓝急得大叫,“爷,爷,爷,您别冲动,坐好,就在上面坐好,我搬梯子来接您。”
  “不用。”那爷一挥手,“眦溜”一声从墙头上蹦了下来。
  事实跟温蓝想象的差不多,他果然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向前头撞到了水井旁边的盆栽上。
  “咣当”一声他被反弹着坐到了地上。
  温蓝无奈地捂住了眼睛,暖儿跟三儿听到动静从后院奔出来,见有个人坐在自家院子里,连忙跑过去想要扶。
  “别动,别动!”温蓝拉住暖儿跟三儿,碰瓷的新闻她看得多了,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千万不要上前扶,万一被他拉住反咬一口就坏事了。
  “快去把大门打开。”她吩咐三儿。
  然后扯着嗓子对墙院外的那屋高喊,“喂,快来人啦,你们家爷摔倒了,头撞破了我们家的盆栽。”
  那屋里的人一听,就有人爬上了梯子朝这边观望。
  温蓝伸出两只手请他看,那意思就是你家爷自己摔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爷,你没事吧!”梯子上的那个人也想从墙头往这边爬。
  温蓝友情提示,“我家院门开着,你还是绕道而来吧。”
  那人又缩了回去,然后就听见院墙那边哎哟一声,那人好像也摔倒了。
  紧接着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开门声。
  坐在地上的男子问温蓝,“喂,你看到爷摔了,为何不过来扶?”他说着,还歪着嘴按着额头,一副很疼的样子。
  温蓝回答,“我不能扶,万一你讹我怎么办?”
  “我堂堂慕亲王,会讹你这种市井小民?”那人伸出了胳膊,一副大爷作派,“快点,把爷扶起来,要不然我就治你的罪。”
  温蓝一听对方自称是什么慕亲王,她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亲王是不是古代的王爷,但是从这人的气度与长相来看,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主子。
  而且她刚才从墙头上看了一眼他家院子,比些这田府,那边的陈设简直就可以能奢靡来形容。
  好吧,看他身份尊贵的份上,扶他一把。
  温蓝朝暖儿与三儿使了一下眼色,“去扶。”
  两个孩子就跑到那男子跟前,把他架了起来。
  刚扶起来,大门口就奔进来了一群人,有男仆打扮的也有丫鬟打扮的,一下子进来了十几个。
  “爷。”
  “爷!”
  “爷?”
  大家先后喊爷,不知情的还以为温蓝院子里在搞狂欢派对,一上来就是耶耶耶。
  “快扶你们家爷回去。”温蓝站在原地指挥这些人。
  把人搞走了,这事应该可以就这么了。
  但那爷却不干,他被众人拥着却扭头看向温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他有问问题吗?
  温蓝有些懵。
  “你是不是在讥笑我?”他问,目光居然透出一股真诚来。
  温蓝更傻眼了,这位爷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干嘛扯着这种问题问个不停,如此执着还如此真诚。
  她想了一会儿。
  对方也在等,不过在等的过程中他打了一个嗝。
  扑天盖地的酒味钻进了温蓝的鼻子里。
  敢情这位爷是喝醉了酒在发酒疯。
  这倒好对付。
  于是温蓝朝他施了一礼,温和地回答道,“爷,你长得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风流倜傥,一看就是身份显赫的出身,像您这种身份的人我一介草民怎么可能会讥笑您,刚才让您回去穿衣服是关心,真的是关心。”
  “你少糊闹我了,你就是讥笑,笑我不务正业,笑我赏花玩鸟斗蝈蝈,你就是笑我,就是笑我。”男子走到温蓝面前,指着手指头戳温蓝的脸,那酒气又往外喷。
  温蓝招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却拉住了她,继续说道,“你懂不懂玩也是一门艺术,你懂不懂?”
  温蓝想她现在只知道挣钱是一门艺术,对于玩也能成为艺术这种事情她不敢涉及,但是口头还是哄道,“爷说的对,玩也是一门艺术,是艺术。”
  “知己,知己。”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顶着头上的一个大包硬是要拉温蓝过去喝两杯。
  这下子可把温蓝给急了,这那成呀,她又不认识他,万一他发起酒疯来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能打他吗?
  正左右为难之际,院子里又进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两个女生,一个披着一件淡黄色的斗蓬,大眼睛浓眉毛一看就是一个性情中人,另外一个披着一件淡粉色斗蓬,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红,生的十分惹人怜爱。
  “哥!”那着淡黄色斗蓬的少女一声大喝,推开众人上前挽住了男子的胳膊,又急又怒道,“哥,你怎么又喝酒了,衣服也不穿,还跑到别家院子里来。”
  她说完看向温蓝,略有些歉意地朝温蓝笑了笑。
  温蓝见她喊对方为哥哥,而且一上来就是教训她哥,看来这少女是一个明事理的主,她连忙上前打招呼。
  “您好,我这是宅子的新主人,你哥好像喝醉了,这么冷的天快点扶他回去吧。”
  “好好好。”那淡黄色少女连声应道,然后喊那淡粉色少女,“玄莹,你帮我搭把手,我们把他拉回去。”
  那美貌少女乖巧地应了一声,架起男子另外一只胳膊,与淡黄色少女配合着往外拖人。
  那些男仆与丫鬟,则先行奔到前面,开路的开路,提醒的提醒,好不热闹。
  这些人走后,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不明事理的暖儿与三儿问温蓝,“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隔壁的主人翻院子到咱们院子里来了。”
  “啊,他不会是想偷咱们东西吧!”三儿护住自己手里的小人儿,一副警惕的模样。
  温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她指出手指点了点三儿的小脑袋,“放心吧,这位爷家里比我们有钱,我刚在墙头上看了一下,他家的鱼池养的可是几斤重的红锦鲤,市面上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得着。”
  “真的吗,那鱼能吃吗?”三儿好奇。
  “能吃,但不一定好吃。”温蓝想到那条被男子摔到地上的锦鲤,炖锅汤应该可以。
  可惜了,可惜了。
  昔源被妹妹昔娜及玄莹拖回家时,酒醉得更加厉害了,两个人把他往床上一放,他就呼呼地大睡起来。
  昔娜叉着腰问刚才跑出去送大衣的侍女,“不是让你好生看着小王爷的吗,你是怎么看的?”
  那侍女连忙跪下来解释,“郡主,仆婢是好生看着的,可是小王爷偏说池子里的鱼被撑死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捞鱼。”
  “那他怎么又跑到隔壁院子里去了。”
  “哦,是这样的,隔壁院子里新搬来了一户人家,那个女子就在墙头拔草,正好看到小王爷在摔鱼,她就打了一声招呼,小王爷就说她在笑话他,叫人搬来梯子就爬过去了。”
  昔娜扶额,可能也是被自己的这个哥哥给气死了,她挥了挥手让那侍女退下。
  看着床榻上的大哥,她突然问那粉红色少女,“玄莹,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玄莹摇了摇头,“我大哥出去了三年,本来是可以回来的,可是圣上一纸召书又把他派到边疆对付那些越金人,这一去就都大半个月,我也盼着他能快点回来。”
  “好想玄月哥呀!”昔娜嘟起了嘴,她看了看床上躲着的昔源,“等玄月哥回来我就让他劝劝我哥,让他搬回家里住,要不然在这外面还不知道野成什么样。”
  “这恐怕要了昔源哥的命。”玄莹浅笑,她回眸看向床榻上的男子,喃喃道,“昔源哥志不在争官加爵,又不喜权势,他就喜欢远离闹市找一方静土养养他的花逗逗他的鸟。”
  “可是他现在也封了亲王,整天不干正事能行吗?”
  “封昔源哥为亲王也是圣上为了拉拢你父王,目前朝中局势很微妙,我父亲还在担心我大哥回来后……”玄莹说到这里连忙摆了摆头,“哎呀,我们女儿家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事情,哦,对了,我刚才看到隔壁院子里的盆栽好像破了,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昔娜一听连连点头,虽然她哥住在这里没有往门上挂亲王府的牌子,可是刚才他那一闹隔壁的人家也就知道他亲王的身份。
  爬到别人家还撞碎了别人家的盆栽,什么话都不说,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他们家用身份压人家。
  这样不好。
  昔娜的父亲虽然一个王爷,可是平日里对他们教导都是要求他们不能以势欺人,要拿自己当普通人对待。
  也就是父王的这种低姿态,他们一家才会住在上京,其它的王爷都被当今的圣上用点封地打发了,一年上头都难得回一次京。
  于是,昔娜让屋里的仆人备了一些礼,她跟着玄莹过去给温蓝赔不是。
  温蓝刚把院子冲好,正直起腰在捶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纳闷,今天她第一天到上京怎么会有来敲门。
  难道是生意上门了?
  她连忙奔过去开门。
  门打开,却见外面是刚才过来拉人的两个少女,她略有些吃惊。
  “两位有事吗?”难道那个什么爷的人撞出了问题?
  “我们是来给姑娘赔不是的。”昔娜说道。
  原来是这样。
  温蓝连忙把人请进屋,然后喊在厨房里洗杯碗的暖儿,“暖儿,烧壶茶,家里来客人了。”
  “不用,不用。”玄莹说道,“我看你们也是刚搬来,就不用麻烦了,我们说几句就走。”
  说完,她拐了拐昔娜。
  昔娜连忙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温蓝,“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是我们备的一些薄礼,希望姑娘能收下。”
  温蓝接过来掀开上头盖着的锦帕,里面放着一些点心与瓜果,上方还放了一锭银子。
  我去,这么大的手笔。
  温蓝慌忙把托盘还了回去,“哎呀,这可受不得,礼太大了。”
  “使得使得。”昔娜又把托盘推回去,“姑娘以后住在这里就是我哥的邻居,这些礼品呢一是来赔不是,二来嘛就是恭贺姑娘你乔迁之喜。”
  啊!
  温蓝很是惊喜,这可是她到上京的第一天,就有人给她贺乔迁之喜了,这是不是表示她要办一桌?
  温蓝把托盘接过来,真诚地对玄莹跟昔娜说道,“两位姑娘,今天晚上能否赏光到我家吃顿晚饭?”
  “不用客气了。”
  “我不是客气,我是第一次到上京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弃就到寒舍坐一坐,尝尝我的手艺,交我这个朋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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