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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锦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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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蓝正借机吐槽,身后的门突然拉开,猎户走了出来。
“你不是口渴吗?”他问温蓝,目光不经意地看了顾子瑜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
温蓝见猎户这么问她,她也不回避直接回道,“我是口渴,这不正向人讨水喝吗。”
“……”猎户敲了一下门,“进来。”
温蓝只好进去,进去之时她还不忘跟顾子瑜吐槽,“不好意思,我家爷来脾气了,我先进去,有缘我们再聊。”
说完,她拎着东西进了房间。
重新放下手里的东西,温蓝用眼睛瞟了瞟桌上的茶,请示道,“爷,这回我能喝茶吗?”
猎户不答,端坐在桌前抱着双臂,气势挺吓人。
温蓝是真的口渴了,刚才一口气追了几条街,后来又在集市上跟那些小商小贩讨价还价,她的嗓子眼都快冒烟。
见猎户没吭声,温蓝就当他答应,她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美美地喝了两杯,温蓝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
见猎户还阴着张脸,温蓝决定解释一下。
“爷,我知道您刚才是一番好意,可我这人不是一个伺候的主,所以我才选择拒绝,您就不要为这事生气了。”
玄月听她这么说,微微松了一下表情,其实他也知道就她的性格与作派,真把带回府也不会太平几日。
算了,都随她。
玄月决定不再提这事。
“门外之人你怎么认识的?”他问她。
“我追小偷的时候不小心踩脏了他的鞋,所以就认识了。”说起这事温蓝就想到顾子瑜的丫鬟平儿。“爷,我觉得吧,跟有些丫鬟相比,我这个丫鬟也不算太差。”
她说完指了指隔壁,“刚才那位公子的丫鬟比我还欠揍。”
“你还知道自己欠揍?”
“偶尔吧,有点欠揍。”
“你真被小偷划伤了手?”
“真的。”温蓝又挽起袖子,“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
她还把衣袖上沾染的血迹指给玄月看。
玄月的眸子沉了,他站起朝门外走去。
“爷,您这是干嘛去?”
“我去帮你把钱要回来。”
把钱要回来?找谁要?他知道偷她钱的小偷是谁吗?
温蓝急忙跟了过去。
十分钟后温蓝就随着猎户站到了于都城临街的一处高楼上,此时的猎户双手抱胸一双深邃的眼睛如鹰一般盯着街上的行人。
很快,他发现了异常,然后身形一纵直接从楼上跃下,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这一切快的温蓝都来不及做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时,猎户已经从人群里逮住了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将那人带到后巷。
温蓝连忙从楼上下来,急急地奔了过去。
赶到猎户身边时,那个被猎户从人群中逮住的家伙此时已经鼻青脸肿,只见猎户不紧不慢地问他,“你们这些惯偷平时在什么聚会?”
“爷,爷!”那小偷一边求饶一边解释,“我们这些人各有各的区域,平时不相往来也不聚会。”
哦!猎户回身看向温蓝,指了指地上的小偷对她说道,“你告诉他,你的钱袋是在什么地方被偷的。”
“就在主街上,离林家包子铺不远。”
猎户蹲下来,示意小偷开口。
那小偷也算机灵,听温蓝说是在林家包子铺不远被偷,马上说道,“那个地方平时是马三在哪里行窃。”
“马三?”
“是,是叫马三,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他,他可是我们于都城有名的惯偷,别看他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他都偷了上十年。”
“那他脸上是不是有一块痦子?”温蓝问,刚才她跟那小偷打过照面,看清他脸上有一块痦子。
“是的,是的,他脸上有一块痦子。”那小偷回答道。
“那就是马三。”温蓝气哼哼地说道,“我那钱袋里装的可是我爹给我的零花钱。”
猎户想了想问那小偷,“马三住在什么地方?”
……
温蓝与猎户在小偷的带领下,七弯八拐地走到一所破败的屋子前。
小偷指了指那房子,“这就是马三的家。”
猎户点头示意那小偷滚蛋,然后上前一脚踢开了门。
温蓝思钱心切,想着身边又有猎户在,她胆子也大了不少,见猎户把那破门踢开她想都没想就第一个冲了进去。
“马三,你给我出来。”
话音一落她的人已经冲进了屋里。
此时的马三还真在屋里,只不过他这时正跟一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在床上行不轨之事。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也没遮也没掩,全数落到了温蓝的眼里。
温蓝哎呀一声扭头就往回跑,遇到正准备进屋的猎户时,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爷,快闭眼,不堪入目。”
玄月虽然是后进屋,但他也看到了屋内的一切,几乎是同时他的眼睛就被温蓝给捂住了。
她为什么要捂他的眼睛,玄月想拉开她,但想到屋内不堪之事他又不好意思拉开,只能搂着温蓝的腰,与她一并退出来。
两个人到了屋外,温蓝拿开手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说道,“我去,这马三也太不要脸了吧,大白天居然……”
我去,果然是温饱思淫欲,这男人有了钱就不会想什么好事。
但是她为什么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猎户的眼睛?温蓝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十分的不妥,其实她应该让猎户看看这画面。
男人嘛那受得了这等刺激,猎户刺激够了说不准会想着要去奢靡之地消遣。
到时候她不就有了市场考察的机会?
失策,失策。
“爷,要不你进去吧。”温蓝指了指屋里。
此时的屋里,马三那肆被人扰了兴致,很快就奔了出来,手里又拿起了划伤温蓝的那把短刀。
他一见温蓝,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嘿嘿一笑说道,“哟,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找到你马爷的住处。”
贼人出来叫嚣,温蓝岂得示弱,她叉起腰指着马三的鼻子哭道,“无良小贼马三,快点把本大爷的钱交出来。”
“口气不小,你也不到这于都城打听打听,我马三爷偷到手的东西什么时候还回去过?”说完,他还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衣服本就是胡乱穿着,这么一笑,温蓝都担心他腰间系的衣带会散开。
她可不想看到他不堪于目的玩意。
“马三,你别得意,这是我家爷,我劝你趁我家爷心情没那么糟之前快点把我们的钱还回来,要不然我家爷会把你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挺狂呀小子。”
“爷有狂的资本。”温蓝朝马三勾勾手指,“少废话,快点交出来,交出来爷我也不打忧你办事。”
说话间,屋里的那女人一步三摇地出现在门口,她头发零散衣衫随便系着,见到生人也不羞涩,看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她走到马三身边不紧不慢地问,“这两位小哥是谁呀?”
“你别管这么多,回屋待着去。”马三说着示意女人离开。
那女人并没有听话,而是把目光投向温蓝跟猎户身上。
最后,她被猎户不凡的气质给吸引。
“哟,这位小哥长得可真英俊。”她说着一点不惧怕地走到了猎户面前。
玄月本想速战速决,但他看小丫头叫嚣的挺开心也就没有干预,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但没想到,屋里又出来了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这女人居然还向他走来。
他顿生了厌恶,目光一沉朝女人喝斥道,“滚一边去。”
女人并不在意,她朝猎户抛了一个媚眼,骨子生情地说道,“爷,平时在什么地方消遣?如果有兴致可以到奴家的小屋里坐坐,奴家……”
“滚。”
女人还不认趣,伸手想要推一把猎户,还自认妩媚地笑道,“爷生什么气呀。”
可惜猎户并不领情,衣袖一挥把那女人掀翻在地。
接着,他大步上前挥手一击,可怜那持刀的马三还没反应就被击晕在地。
“进去找你的钱袋。”他对温蓝说道。
温蓝马上回意,大步朝屋里走去,经过那女子身边时,她对她警告道,“别叫唤,敢叫唤我家爷弄死你!”
那女子一听连忙蜷缩在一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温蓝这才放心地进了马三的家,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钱袋。
最后,她的钱袋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个用金钱锈着荷花图案的钱袋,那钱袋做工考究,花样别致,一看主不是一般的东西。
她打开往里瞧了瞧,好家伙,那里面装的除了一些碎银外还有一些金珠,估摸着有十来颗。
哎哟喂,怪不得这马三弄个女人回家,原来这小子是发了大财,偷了有钱人的东西。
温蓝决定把这个顺走,这也算是劫富济贫。
打定了主意,温蓝就把金丝钱袋扬了扬,告诉猎户她找到了自己的钱。
钱袋既然找到了,玄月也想再做停留,他转身就出了屋,看都没看地上的马三一眼。
两个人回到大街上,喜得钱财的温蓝提议找家酒楼吃午饭。
“感谢爷您出手相助让我的钱失而复得,今天我们到真正的酒楼吃顿饭,我请。”
“话说的还真是好听,钱都在你手里,你不请谁请?”
“是,是,是,确实是。”再次成为有钱人的温蓝也不跟他斗嘴。
两个人寻了一家酒楼,温蓝十分阔气地点了店里最好的几道菜,吃完后两个人回到了客栈,上楼的时候他们又碰到顾子瑜主仆二人。
顾子瑜依然是白衫翩翩风华绝代,那平儿则背着行李拿着把雨伞。
看样子好像是要离开。
“顾公子要走了?”温蓝停下脚步看着平儿身后的行李。
顾子瑜轻轻点点头,“是,我们在于都城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既然这样,“那江湖再见。”温蓝拱了拱手让出道方便顾子瑜下楼。
顾子瑜却叫住了她,“温蓝兄弟。”
“嗯!”温蓝站住,不解地看着顾子瑜。
顾子瑜从身上取出一块木头雕刻的小牌递给温蓝,“这是我们苍穹派的手牌,温蓝兄弟如果到了上京可到密萝山去找我。”
苍穹派?密萝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温蓝连忙恭敬地接过来,爱不释手地看着。
只见这木牌通体乌黑,上面雕刻着密萝苍穹四个大字,在左小角的地方又雕刻着顾子瑜三个小字。
相必这东西跟现代的名片有异曲同工之妙。
温蓝连忙收好,拱手再行礼:“顾公子,如果我到上京一定会去拜访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就此话别,温蓝目送着他们主仆二人离开,这才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当她走到玄月身边时,她献宝似的把木牌亮给他看。
“爷,你看,顾公子给了我一块小木牌。”
玄月没有看木牌而是问温蓝,“你要去上京?”
“是呀,我之前就说过,我志不在此,所以我打算以后去上京看看。”
之前她好像是说过,难道她刚才是为了去上京才拒绝他的好意?玄月想如果她知道他的大统领府也在上京的话,她会不会回心转意又来求他。
答案应该是会。
但是他不会告诉她,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个山野的小村姑,又不是他的谁。
他凭什么再给第二次机会她。
不过,刚才那个男人喊她什么?
“他为何称你为温蓝兄弟?”他问温蓝。
温蓝先是一惊,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着,“我现在女扮男装当然不能告诉别人我叫林芙蓉,林芙蓉一听就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所以我给我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叫温蓝。怎么样,爷,我很聪明吧。”
“温——蓝?”不知为何,玄月觉得这个名字跟她倒是挺配。
“以后我就叫你温蓝吧。”
“行,都听爷的。”
花影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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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虎山行
于都城外,顾子瑜带着平儿走出城门。
平儿回头看了看城墙上于都两个字,忍不住问顾子瑜,“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手牌送给一个毛头小子?”
“他不是毛头小子。”顾子瑜也回头看了一眼城墙,“平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这次下山师傅跟我们如何交待的?”
“我当然记得,师傅说我们此次游历不仅要了解各门派的动静,还要找一些有慧根的人成为我们苍穹派弟子。”平儿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可是那个浑小子那里有慧根呀?”
“他确实没慧根,不过他家爷却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家爷?”平儿歪着头想,刚才在客栈与那个叫温蓝的人碰到时,那温蓝身边确实有一个男人在。
那个男人好像长着一脸胡子,那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是什么人物?”平儿问。
“紫衣大统领。”
“啊?”平儿大惊,“师兄你是说那个人就是威震四方的紫衣大统领,可是有传言说紫衣大统领云游四海去了,他怎么会在于都城?”
“于都城是我们师祖出生之地,他在这里云游大概是在怀念我们师祖吧。”
“怀念我们师祖,我不懂,他跟我们师祖又有什么关系?”
顾子瑜微微一笑,“你当然不懂了,你入师门没几年,关于师祖的事情师父也没跟你说。其实这个紫衣大统领是师祖收的一个关门弟子。”
“师祖收的关门弟子,那不就是我们的师叔?”
“是的,他是我们的玄月师叔。”顾子瑜说到这里又是微微一笑,“说是师叔,其实他很少上我们密萝山来,我也是六年前师祖仙逝时看到过他一回,不过他应该不记得我。”
“那他多大?”平儿继续努力回想,如果是师叔的话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刚才虽是匆匆一眼,但那个师叔好像并不大。
顾子瑜回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师叔今年应该二十有六。”
二十六岁,这么年轻就当了紫衣大大统领!平儿这下子是佩服的不行。
“哦,怪不得他身边的那个仆人那么嚣张,原来背后有紫衣大统领撑腰呀!”平儿哼了一声,“我要是有这样的人撑腰,我比他更嚣张。”
顾子瑜扑哧一笑,“什么仆人呀,那个叫温蓝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这下子平儿又吃惊了,“那她为什么做男人打扮?”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顾子瑜说道,“不过我刚才探她的口风,她好像并不知道师叔的身份。不过她说话办事奇奇怪怪的,让人生疑。”
“所以师兄才给她手牌试探她的反应?”
顾子瑜点点头。
平儿分析道,“我见她拿到手牌后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应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顾子瑜并不这么认为,当今圣上十分忌惮紫衣大统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要玄月师叔一天不交兵权,那圣上就不会高枕无忧,所以这个叫温蓝的人也有可能是圣上派来盯着玄月师叔的。
她所表现出来的不知或许是装出来的。
不过他相信,这些玄月师叔应该能应付。
“平儿,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按师父的意思,我们此次游历必须在明年开春之前赶回去,现在我们还有宣化与加城两所城池,这两处地处偏远,一去一回要有两月有余。”顾子瑜说完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平儿连忙跟上。
什么苍穹派,什么关门弟子,连自家爷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温蓝自然是不知自家爷还有江湖背景。
在于都城又待了一日,温蓝就租了一辆马车跟猎户回到了鸡鸣镇。
他们回到鸡鸣镇的时候,殷广宏也回来了,殷家为了感谢猎户与温蓝,主动地帮他们付了马车费,还亲自安排大轿将两个人抬回云重山。
这下子林家可谓是在玉守村真正的扬眉吐气了,林家新屋竣工的那天,村里平日说过林芙蓉坏话的邻里是主动上门祝贺。
村长殷大发不仅送上了大礼,还把林芙蓉爹春上为了看病低价卖给殷家的三亩田还给了林家。
这林家一下子富了,登门给林荷花说亲的媒婆差点把林家的院门给挤破。
因为选择太多,林母还偷偷地上山征求过温蓝的意思,温蓝自然是不会帮荷花拿主意,她回了一次家跟荷花钻进一个被窝里聊了一宿,她告诉荷花在婚姻大事上女孩子还是要有点自己的主见。
这选丈夫不仅要选品性好的,还要选一个会疼人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喜欢。
林荷花十四岁了,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温蓝一试探就清楚她心里穿的那个人。
有了眉目,温蓝就帮荷花定下了亲事,两家约定等荷花到了十六岁,就给他们完婚。
从于都城回来后,猎户跟温蓝就像两条平行线,猎户隔一天上一次山,平时就在家里看书逗铁大统领玩。
温蓝呢,倒是忙得很,她要做肉酱又要在开垦出来的菜地里下种,还要将剩下没有剥完的皂角米剥完。
转身,就到了冬天。
温蓝在给猎户屋里添炭火时发现,猎户身上的穿的棉衣有些破旧了,她决定发挥自己心灵手巧的天赋,用上次拿回来的布料帮猎户做一身棉衣。
这做棉衣自然是要量三围。
这天,吃完晚饭。温蓝掌着灯就去敲猎户的门。
“爷,开下门。”
猎户把门打开,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温蓝,“又有什么事?”
“我找爷就都是事呀,没事就不能找?”温蓝晃了晃手里自制的皮尺,莞尔一笑,“不过这次爷你说对了,我找爷还真的有事。”
“什么事?”
“我想帮爷做件棉衣。”温蓝指了指玄月身上的长袍,“你这身衣服都穿旧了,后背还破了一个洞。”
“山里人不需要讲究,你补一下就行了。”玄月说着就想把衣服脱下来让温蓝补。
温蓝也没拦着,等他脱了外套,她把他往屋里一推就开始量肩宽。
玄月被她推的一个措手不及,连忙转身制止。
于是温蓝想要量肩宽的皮尺就量到了他的脖子上。
“怎么,你想趁机勒死我?”玄月抓住温蓝的手,垂目看着她质问。
温蓝连忙解释,“我是想帮你量量肩宽,我第一次做衣服必须要精准。”
“我说了不需要。”
“还是需要吧,我也想添件棉衣,爷不做新衣我那有理由添置。”
“你会不会做,别浪费了布料。”
“会的会的。”虽说她本人是第一次,但林芙蓉在这方面十分有天赋。
这种技能只要有记忆就行了。
想一想她本人现在是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本事,一加一大于二的人设,还搞不定一件棉衣。
“爷,你说说看,你对这件新衣服有什么想法。”温蓝边说边让玄月抬起胳膊,她帮你量腰围。
玄月那有什么想法,他的衣服一直都是府上的绣娘在缝制,什么款式什么颜色配什么锈样最后是老夫人决定。
他只管穿就是。
不过,他穿衣有一个喜好,不喜穿过于亮的颜色。
暗灰朱紫要不然就是黑衫。
“别给我做的太花哨就行。”
“不会,我也没那手艺。”温蓝让玄月把手臂张开,开始量臂长。
“爷,你冬天还会进山吗?”
“问这干嘛?”
“要不我帮你缝件斗篷吧。”温蓝想起上次剪坏他斗篷的事,她理应赔一件给他。
玄月鼻子哼哼,“棉衣变斗篷,最后你该不会给我做个围脖吧?”
“这主意不错。”
“……”
温蓝见玄月气的差点又要瞪眼,她连忙笑着说道,“我逗你呢,棉衣要做斗篷也要做。”
她说着把玄月拉近了一些,开始跟他量臀围。
这下子可把玄月弄急了,他连忙推开她,“你这是做什么?”
“量臀围呀。”温蓝以为玄月不了解还跟他解释,“等一下我还要给你量胸围。”
“一定要量?”
“当然要量,我都说了这衣服一定要量精准,要不然大了小了都不好改。”
玄月想了想还是依了她,臀围量好后在量胸围时出现了问题。
温蓝用的尺子是剪的一条动物皮自己做的,这根皮尺约莫这七八十公分长,量臀围时都是将就,量胸围就短了一些。
“爷,尺子不够,我得想个办法。”
温蓝站到了一边,看着玄月宽厚的胸膛凝眉苦想,最后她决定用自己的手来测量猎户的胸围。
“爷,你站好双后打开呀,我用手帮你量。”她说着拉开玄月的胳膊让他自由展开,然后伸手就去按他的胸脯。
玄月吓了一跳,他连忙推开她护住了自己的胸。
“你干什么?”
“量胸围呀?”温蓝动了动手指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玄月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拿过皮尺,先在自己胸前量了一圈,然后又把不够的地方量了一点,最后他拿着皮尺对温蓝说道,“这么多加这么多就行了,还用手量,你的聪明都喂铁大统领了?”
温蓝一见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好像是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爷真聪明。”
她说着还朝玄月竖了大姆指。
玄月懒着理她,摆手让她出去。
温蓝却不想走,她想跟玄月商量点事。
“爷,柴房里的木头快没有了,那个……”她说着还撅起嘴做出一个委屈巴巴的模样,两根可怜的食指在胸前转呀转的,无助的很。
玄月秒懂她的意思。
“知道了,我明天去山里砍些回来。”砍柴必定是男人干的活。
温蓝一听喜上眉梢,“那我明天跟爷一同进山。”
“你就算了。”
“别介呀,多一个就能多扛点柴火回来,铁大统领也去,让它也扛点。”
玄月看了她一眼,又摆出懒得理她的模样。
温蓝也不生气,挤眉弄眼地朝玄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出了门。
她知道,这猎户就是性子冷了点,骨子里还是挺会疼人的。
也不知道这猎户最后会跟谁成为良缘美眷,温蓝想有了爱妻的猎户肯定会是一个宠妻狂魔。
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猎户就来敲温蓝的门。
“这么早进山?”温蓝看看灰蒙蒙的天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云重山的冬天可真冷。
猎户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拿砍树的斧子。
温蓝急忙进屋加了一件外套,简单洗漱后带着昨天准备好的干粮就跟了出去。
跟上次一样,两人一狗向大山挺进,唯一不同的是秋高气爽的秋天变成了寒风刺骨的冬天。
“爷,你说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到你屋里当丫鬟都两个多月了。”
“……”
温蓝见猎户不搭腔,决定来一剂猛料。
“爷,前天我回村我娘问我了,她问我都嫁过两个多月这肚子怎么没变化,她问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
“……”玄月猛然回头,叉腰蹙眉地盯着温蓝。
温蓝哈哈大笑,“原来爷听得见我说话呀,我还以为你听不见呢。”
说完,她哼着曲儿从玄月身边经过,那模样还有些得意。
玄月知道,这又是小丫头捉弄他的把戏。
这段日子以来,他不跟她说话,不理她不看她,那是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跟她分开。
不管她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她向往的上京,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
萍水相逢终归会成陌路,注定要成陌路的人何必要多看一眼呢。
可是她却依然是那么快活,忙里忙外做饭洗衣,不管他理不理她,她都会跑到他面前喊他一声爷。
“爷,你起来了?”
“爷,吃饭了。”
“爷,要热水吗?”
“爷,今天又猎了些什么山货?”
那清亮又脆甜的嗓音美妙的像他在山里听到的山泉声。
她是真的很快乐,这种快乐让玄月觉得他在云重山的三年都是虚幻,仿佛从一开始他身边就有她这么一个人。
为此,他就更不愿意理她了。
因为不曾拥有就永远不会失去。
可是,他又该如何忽略她的存在呢?
……
玄月平时砍柴不会在近山,因为玉守村的人都在近山拾柴过冬,他一方面不愿意与玉守村的人有交集另外一方面又不想拾光了柴让玉守村的村民无柴过冬。
所以他一直在深山砍柴。
今天,他领着温蓝又进入了深山。
深山里果然是枯枝繁多,温蓝一进山就像进了乐园,一会儿拾起一根枯枝问这根行不行,一会儿又拾起一根断木问这块行不行。
玄月全数摇头。
“你寻的这些枯枝又占地方又没有多少,捆一捆回去一天就烧完了。”
“还有这断木,这么湿很重,费力背回去也不能马上烧。”
温蓝一听觉得猎户说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砍些什么柴回去?”
玄月想了想,“上回你被野猪追的时候,那野猪撞断了一根松树,松树有油脂比一般的木头经烧,而且它断了有两个月现在应该十分的干燥。”
温蓝听他说完,佩服地亮出了大姆指,“爷果然是这山中之王,我跟爷每进一次山都能涨一点见识,佩服,佩服!”
“你每跟我进一次山,溜须拍马的功夫都会再上一层,佩服,佩服。”
“爷现在都能反唇相讥了,佩服,佩服。”
“你还是少佩服一些,快下雪了,动作快点,我们要赶到下雪之前下山。”玄月说完朝铁大统领打了一声呼哨,快步进入了松树林。
很快,两人到了上次碰到野猪的地方,正如玄月所说,被撞断的松树已经风干,砍回去当柴火是再合适不过。
玄月脱了外套,抡起胳膊就砍,很快那棵松树就被砍成六七十公分的长度。
接下来他们只要将这些砍好的木柴捆好背下山就行。
两人正在捆绑时,突然铁大统领叫了起来。
玄月一惊,连忙伸手拉起还在忙活的温蓝。
“小心,这林子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温蓝连忙躲到玄月身后,她担心又碰到野猪。
玄月没有回答,他警惕地看着四周,然后从腰间抽出开山刀。
铁大统领吠得更大声了,从它脖子处炸起来的毛发来看,林子里出现的不是一般的东西。
因为它非常害怕。
更要命的是,这时天空突然下起雪来,林子里一下子暗了许多。
“爷,是,是什么东西呀?”温蓝吓得舌头都不利索,她觉得这云重山迟早会要了她的命。
以后再也不来了。
玄月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眯起眼睛朝铁大统领大吠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林子里,有一只黑黄交错的身影正慢慢地向他们靠近。
是一只丛林虎。
常言道野猪虽猛但老虎更凶,进山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丛林大王,这也是玉守村村民为什么不进山打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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