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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尤物-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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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着孩子,就是要抱,也是给本王。”
听风在凤九手上挣扎不休,眼泪汪汪的自怨自艾。它就知道落到这个大魔王手里准没好事!主子,嗷呜!你可得救听风。听风全靠你了,嗷呜!
鱼青鸾见它小小一团在凤九的手里看来如同一颗肉球,这便抿嘴一笑。道,“九爷,它还小。你轻些,仔细别伤着它。”
听风嗷呜一声,差点儿就猛点狗头。
凤九眉峰一转,警告的瞪了它一眼。转而对鱼青鸾浅笑道,“娘子不知道这种狗么?它们怎么长也长不大。这样的狗,最少也有三至五年的年纪,所以绝不能叫还小。”
什么三至五年?我修行了五万年!五万年你懂不懂!就是自打有了蛇蝎城,他并听雨就开始守着那儿了!他看来很小么?他身型暴涨时,可以直接把地府的天给撑破了去!
长不大!他呸呸呸!
鱼青鸾凝了听风一眼,笑道,“三个月前,它似乎也是这么大。”意思已经认同了凤九的说法。
三个月前,她明明说他能长成冬瓜的!现在她又反悔!听风欲哭无泪。它对天悲鸣,抗议这两个惨无人道的恶魔。“汪汪!”
凤九暗自伸出一指,把他的哑穴点了。听风泪汪汪的瞧着鱼青鸾,四只小脚乱踢乱舞。主子,救我。呜呜。这个红衣恶魔居然点了我的穴!点狗穴者,天理难容!
可是他的主子如今显然被那男人的美色所迷,一双眼里溢着满满的笑意。
在他的心里,主子从来都是凶神恶煞的。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
这人不是主子。听雨,他认错人了!
鱼青鸾并凤九又走了一阵,这便忽而转过头来,瞪了听风一眼。道,“喂,冬瓜。你一直这么挣扎不会累么?九爷,不如咱们找根铁链把它锁起来牵着,可好?”
啊啊啊!他不要被锁啊!听风奋力的扭动着身子。恨不能立刻撞墙。他错了,他不该以为主子是假的!这个世上哪儿还有人敢对辟邪神兽喊出冬瓜二字来?世上哪儿还有人胆敢用铁链来锁神兽!
他真的不是狗,他不过外形像狗而已啊!
凤九转眼阴恻恻的凝向听风,他吓得狗皮苍白。四肢竟也僵硬了。然后,他听见凤九浅浅的道,“用铁链锁着也好,总好过让娘子搂在怀里。”
听风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什么叫用铁链锁着也好,总好过让娘子搂在怀里?他现在是被他大爷一把狗皮“提”在手里。
他敢叫唤么他?他敢动弹么?他顶多就敢逃命而已。呜呜。
“既然来了平西,就这么回去似乎有些可惜了去,不如咱们去平西的拔地山走走,可好?”鱼青鸾浅笑淡道。
听风亲眼瞧见她腹中的胎儿似乎动了下。他其实很想说,就她这大着肚子的熊样,实在是不宜爬山!若然那位九爷还有理智,他该会阻止她的!
正想间,哪料耳中竟听到那凶神恶煞的九爷说,“娘子喜欢,咱们就去。可有一个条件。”
鱼青鸾浅笑淡淡,她侧过头,轻轻的应了一个字,“说。”
男子俊脸染上一层薄红,他一字一字的道,“让为夫抱着你上山去。”
听风在心里呸了无数声,怪不得他会脸红!连他听风的狗皮都被他羞红了!他不要跟这人在一起,嗷呜!他要自己走!
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心声,他二人这便在市集停落下来。凤九站在铁匠铺前,竟真的给它找了条铁链。可那个要命的铁匠那儿居然没有细链子,他便只得弄了条极粗的链子把他给的脖子给锁了。
将他放落在地时,那个魔王居然还在他耳边低低的威胁,“最好给本王识相些,要是再敢要她抱,仔细本王掀了你的皮。”说罢,他便不知打哪儿找了条帕子,把那只抓过它狗皮的大手擦了足有一时刻钟!
听风不甘心的摇尾巴。嫌他脏就别来抓他啊!给主子抱着不是很好么?这么紧张做什么?汪!咦?能叫了。
汪汪!
凤九绕着铁链的手狠狠一抬,听风的颈子一紧,识相的闭了嘴。主子,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啊,听风好惨哪!
正想间,凤九便不知打哪儿找来一顶轿子,他跟主子二人便就坐到轿中。可却把他就扔在轿门外,一条铁链拉在轿子里,硬是让他跟着他们一路小跑出了平西城。
拔地山之所以名叫拔地,原是那山在于平西而言,就似乎拔地而起。平西之所以叫平西,是因为地势平坦,少有高山。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个拔地山便成了平西一景。
山势陡峭,轿子到得山脚之下便再不肯往上抬了。凤九这便扶着主子下得轿来,把个主子的腰身一搂,他二人便就这么忽而凌空而起。
听风心里那个悲摧,他高声怒叫,喂!怎么又把我给落下了!喂喂!
飞那么高也不怕掉下来!可是主子似乎很高兴,嘴角眉梢尽是温存的笑意。
唉唉唉!原来主子就是这么堕落了的!他哀号不休,毁了毁了!如果主子真的就这么沉迷男色,永远恢复不了记忆,这却如何是好!嗷呜!
鱼青鸾搂紧凤九的腰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她从不知道这货轻功竟这么好。山脚越来越远,他薄美的唇角含着丝笑。
他忽而伸手扣住一根树藤,稳住他二人的身形,侧过头对鱼青鸾笑道,“娘子,这儿风景独好,咱们就在这儿停一会子,可好?”
鱼青鸾见他为着稳住他二人,手心竟似乎沁出血丝了,心中一疼,这便浅浅的道,“九爷,你的手!刚刚那儿有地儿落脚,你为何非要用手攀藤!你瞧你!”
凤九将她放到山路之上,笑道,“傻青鸾,本王若是就这么落在地上,你跟孩子可受得起那么大的冲击?”他放开藤蔓,笑着摊出手来。
所以,为着她的任性,他便情愿让自个儿的手受伤!鱼青鸾心中一甜,这便寻了块帕子给他包扎。她包了拆,拆了包。不知弄了几次。可凤九的嘴角却一直微微的扬着。山风拂起他略嫌凌乱的青丝,看来别样的妖娆。
远处,一对夫妇携手而来。女子看来不过三十上下的年纪,可一双眸子却清灵若水。她生得极美,那种美,不属凡世。隐隐也还透着一股子熟悉之感。男子搂着女子的腰身,笑看风云。
凤九见着这两人,面色微僵。他飞快的笑道,“青鸾,不如咱们下山罢。”
鱼青鸾感到他的不安,这便飞快的笑了声。道,“九爷,你怎么了?”说这话时,她的眼角朝着那对夫妻淡淡一划。男子目不斜视,可那女子的视线却投向她。
四目交接,女子对鱼青鸾点了点头。鱼青鸾笑了下,这便将头靠落在凤九的肩头,浅笑不语。
女子低头与男子说了一会儿话,男子低头笑了下。这便沿着女子的眼光凝向凤九。凤九局促的道,“青鸾,咱们走罢。别瞧了!”
鱼青鸾笑了下,正待发话,哪料那女子竟率先扬声,道,“无赦?你可是无赦?”
身边的男子僵硬了下。可却乖巧的应道,“是!”
男子似乎对他的表现极为不满。他挑了挑眉,漠道,“既是无赦,为何见着咱们便似乎要走?还是无赦压根儿就不欢迎咱们两人?”
鱼青鸾眉尖一蹙,浅笑答道,“无赦刚刚还与我说,二位贵客绝不可能在此出现呢。想是他怕认错人罢!”
凤无赦抿了抿嘴,这才冲着二人浅笑道,“温伯父,温伯母。”
女子轻笑着凝向鱼青鸾,一字一字的道,“想必这位便是小九的妻子了!怎么?有身子了?”
鱼青鸾漠漠一笑,这便笑道,“正是!九爷常说温伯母是个名医,今儿个一见,果真如此。”
女子似乎极是高兴,她对身边的男子浅笑道,“行云,原来小九一直把咱们放在心里呢!小九,你这个妻子,真是要得!”
男子见凤九似乎没有过去与他们同行的想法,这便薄薄一笑,道,“好了,小九还有事儿要办。咱们不如就此别过。可好?”
鱼青鸾浅笑着凝向凤九,可却发现他竟然僵硬得极了。她冲他二人点点头。这便笑道,“九爷,今儿个我也累了,不如咱们先行下山,可好?”
女子似乎很是失望。她抗议道,“好容易碰到小九,你怎么也不让我与他叙叙旧?”
男子搂着她的腰身,把她强行带开。可鱼青鸾却清楚的听见那男子哄着妻子。道,“咱们好容易出来散个心,难道还让他来打扰咱们么?”
鱼青鸾注意到凤九的面色苍白无华。下山的时候,他紧紧的扣住她的小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怎么了,九爷。你似乎很难过!”鱼青鸾飞快的道。
凤九身子微颤,他大步的下山。许久才咬牙道,“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鱼青鸾蹙紧眉尖,淡淡的道,“他们是谁?”
凤九忽而顿足,漠漠的道,“他们是师哥的爹娘!”
鱼青鸾忽而讶了声,道,“可小龙公子不是姓龙么?怎么你叫他们温伯父,温伯母?”
凤九嘴唇微颤,道,“因为温伯母姓龙!所以师哥便姓龙!青鸾你听着,以后见着他二人,一定远远的躲着!这两人表面瞧着善良无害,其实杀人无数!喜怒无常!”
鱼青鸾漠漠的一笑,道,“怎么九爷还以为他们能动我么?”太瞧不起人了!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凤九看来极是烦燥。“他二人能到平西来,绝对不可能是为着游山玩水这么简单!青鸾,咱们得赶紧离开平西!”
鱼青鸾见他似乎极是惊慌,这便笑道,“九爷似乎很怕他们。”
凤九唇色苍白,许久才道。“青鸾,你别问了。咱们回帝都行不行?”
鱼青鸾狐疑的点头,这才与他一道下了山。
听风眯眼凝着拔地山山顶,眸中现着一抹寒意。从刚刚起,他就觉着那山顶之上似乎有古怪。他忽而张开嘴,恶号一声。
鱼青鸾并凤九到时,就见它正摇头摆尾的又跳又叫。凤九利眸一划,忽而将他的铁链揪住,把他拖着离去。
等他们回到帝都时,便传来了秦大人的死讯。鱼青鸾没料到凤七竟会变得如此多疑。他们不过就去秘见了秦大人一回,便就给他招去了杀生之祸!
柳绿见她似乎泱泱不乐,这便笑道,“一个叛徒而已,王妃又何必为他难过?”
鱼青鸾浅浅的道,“若是他一人死去倒也罢了,可凤七却灭了他一门。若然不是我出的主意,想来他也不必死。”
柳绿见她似有悲天悯人之心,面色不由的微微一黯。这样的女子,若然知道九爷的手段其实比七爷更狠辣三分,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听风很不听话,整个王府里头,除了鱼青鸾之外,便就只见凤九一人害怕。
别瞧他小小一只,食量却是极大的。凤九上朝后,鱼青鸾总是与听风一起。因为只要有听风在,她连恶梦都做得极少。人睡得好了,气色自然也就比平时好了许多。
凤九依然每天一下朝便回来陪她,可她每次想到那对夫妇,心里便起了一阵阴亵。
自打秦大人死后,那些个名单上的官员竟也一个一个的死于非命。
原来权利竟能把一个人变得那般嗜杀。
“九爷!那日咱们离开平西时,九爷是否派人上了拔地山,要取那对夫妇的性命?”鱼青鸾喘着气推门而入,对凤九疾声相问。那两人不是小龙公子的父母么?他同小龙公子不是师兄弟么?她以为凤九只是怕他们,却没料到他要杀了他们!
“正是如此!可官兵上了山,却是无功而返。”凤九遗憾的道。
彼时,鱼青鸾的肚子已有五个月。她飞快的问道,“九爷为什么要杀他们?”
凤八薄薄的道,“弟妹有所不知,九弟怕他二人来此,是为着夺我凤舞江山!他们的野心,可怕至极。”
鱼青鸾凝向凤九,但见他面色肃冷。一双凤眸之中隐着薄薄的冷。他将鱼青鸾小心的扶回座位,淡道,“本王没法儿相信他们!凤舞的江山不论落在凤七并凤无霜哪个人的手里,也好过被他二人觊觎。”
所以,纵是与他们甚有私交,可在大事大非之前,他还是选择了派兵剿杀!
那人似乎也觉出了他的敌意,这便立刻带着女子走了。如若不然,官兵又岂会扑一个空?
凤八肃着脸,嘴角抿着一点冷意。他淡淡的道,“这二人一道来此,必然不会只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龙腾确实是有意要拿下凤舞的。”
鱼青鸾眉尖一蹙,道,“那也不能对他们动杀心!若然这二位死在凤舞国境,这仗却不是打定了么?”
凤九眉毛微跳,一字一字的道,“早也是打,晚也是打。他们死了,龙腾便就像是失了主心骨。自然是大失战斗力。本王不怕开战!”
鱼青鸾见他决心颇重,这便伸出手来轻捏了下他的手心。笑道,“九爷,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与你一道上战场!你不怕开战,我也不怕!”
陈落揉着发疼的眉心,道,“只要九爷并王妃二人不怕打仗,那咱们自然也是不怕的。”说这话时,他嘴角抿着一点薄薄的笑意。
凤九握住鱼青鸾的手心,浅浅笑道,“青鸾还大着肚子,就别说这些了。”
凤八忽而笑道,“这时候说起打仗,还不定让谁出去打呢。太子得了新妃,若真要打起来,龙腾军必然途经火凤。他该是头一个出去应战之人。”
鱼青鸾浅笑淡淡,道,“说得也是。”
他几人一齐笑了一阵,鱼青鸾觉着有些累了,这才挺着肚子回了房。
“太子得了新妃?太子怎么又得了新妃?”正主儿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一声一声凄厉的在鱼青鸾耳边哀号。
鱼青鸾不想与这人一般见识这漠道,“他怎么就不能娶新妃了?你以为他还会守着与你的承诺么?跟你说,不会了!他府里美人无数,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早早回你的地府去罢!”
正主儿的泪珠儿一下滴落下来,她拿块帕子哀哀而泣。“他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他是太子,他有小宠美人再是正常不过!可他答应过我,要以天下为聘,娶我为妻!他怎能娶别人?怎么能?”
鱼青鸾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她沉声喝道,“花轿都快上门了,你吼什么吼!什么天下为聘?都是骗你的话!”
“不!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你把身子让我半天,我要亲自去问他!”正主儿哀求道。
鱼青鸾嘴角一冷,忽而扬声道,“冬瓜,来!”
冬瓜吼了一声,这便忽而暴涨数百倍,朝着正主儿疾冲而来。正主儿呜咽了声,这便一下缩小了去。
我总是有机会的。鱼良宵。我的机会就在眼前。临走前,她在她耳边落下这么一句。
什么机会?她听见自己问听风。
听风一下缩至最小,跳至她的脚边。口吐人声,“她指的机会,是主子生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主子血气外泄,可能会陷于昏迷。只要她能找到法子,便能占了主子的身子。”
“所以主子,您一定要小心才是。”听风说到此,不满的汪了两声。
她要怎么小心?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在生死边缘走一圈的。这若是换了平常,她还能说,她才不会怕那正主儿打她的主意。可是这会子,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把孩子生出来为止。鱼青鸾把听风抱在怀里,低低的道,“冬瓜,我生小主子时,你一定要呆在我身边。”
听风嗷呜一声叫出声来,小脑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满意的道,“听风一定会守着主子!”
远处的男子一身斗篷,漠漠的一笑。他抱着听雨,轻道,“派他到她身边儿去,就是为着在她生死关头守住她。他这时候居然还卖口乖!”
听雨汪了两声,道,“主子,为什么不派我去?听风在那儿似乎很痛苦!”
他那叫痛苦么?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他瞧他可是快活的很!男子瞪了听雨一眼,道,“听雨是不是想听风了?毕竟你们二只在一起五万年没有分开。”
听雨倒也不加否认,“听风虽然比较笨,可碰到恶鬼时,他总是挡在我前面。主子,鱼良宵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呀?”
男子楞了半晌,终于笑了声,道,“到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这不跟没说一样么?听雨瞪着男子。
男子伸手在它的头上弹了下,道,“怎么?你怀疑?”
听雨嗷嗷的叫了两声,委屈的道,“我敢怀疑么?”这还没说出口呢,就挨了揍。
男子一笑,这便抱着听雨消失了去。
第一八八章只要娘子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输
男子伸手在它的头上弹了下,道,“怎么?你怀疑?”
听雨嗷嗷的叫了两声,委屈的道,“我敢怀疑么?”这还没说出口呢,就挨了揍。
男子一笑,这便抱着听雨消失了去。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要说起来,今儿个最痛苦的人,除了太子的那些个美人小宠们之外,便只有鱼青青一人了。不过短短一年而已,她太子妃的梦碎了,整个世界也颠覆了去。她从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千金大小姐,沦落成为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
先前的美貌在于她来说,是得到一世荣宠,打败鱼青鸾的利器。可是一旦她身后少了权势的遮蔽,就竟引来了无数异样的觊觎。如今不论是地痞流氓,还是王二麻子,都竟敢来跟她现在的爹提亲!
若非陈叔死活不同意,想来她也早就被她的娘嫁出去了罢!
想到先前太子对她千般恩宠,万种柔情。又想起凤七曾为着博她一笑,历尽千辛万苦。她不禁落下悔恨的泪水。
她身在市井之中,虽然也是追求者无数,可与那些个高贵的皇子比起来,又岂止云泥!
娘亲整天唉声叹气,对着陈叔又哭又闹。陈叔白天便忍着娘亲的打骂,等到了晚上回到房里,她清楚的听见他反过来把娘亲折磨得死去活来。
第二日晨早,娘亲拖着一身疲惫起身,面上依稀可见狼狈的泪渍。母亲曾是那么一个高贵的女人,可如今她却只能嫁给自己的奴才。
待陈福出门之后,她母女二人便泪眼以对。
娘亲一遍又一遍的求她,青青,你带我去见见你爹。一眼就好!可是鱼青青却残忍的告诉她,“你已经嫁给了陈福,你就要对他一心一意。娘,你别想着我爹了。他已经不要咱们了。他的鱼府如今因着鱼青鸾鸡犬升天了,咱们还去做什么?”
那时候,陈水心便会厉声怒笑,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鱼青青,你别在我面前装!说得这么好听,你自己还不是偷着去找了他好几次?若不是门外有人挡着,怕是现在你已经又成了他鱼南风的千金二小姐了罢!”
鱼青青漂亮的嘴角缓缓划出一个弧度,她古怪的凝着陈水心,道,“娘,我跟你的情况不同!我是他的骨肉至亲!可你却不是!他可以把你丢了,可却一定会把我接回去!”
陈水心拿起杯盏碗碟,朝着鱼青青狠狠的摔过去。怒喝,“鱼青青!你忘了么?是你害得陈家满门抄斩,是你没能好好的抓住太子无霜!若非我走的时候把你带走了,你哪儿有今天的好日子可过?”
鱼青青仰面凝向破败的屋子,陈福带她们走时,官兵就在外头围着。除了银票,他们一样都没能带走!可是她们母女花钱从来是不知道节制的。这些银子到了她们手里,不过撑了短短两个月而已。
他们从大房搬小房,小房搬破屋。如今这个家里已是什么都不剩了!她这还叫过好日子么?她忽而纵声狂笑,指尖指着陈水心的鼻子,一字一字的道,“从来没有一个娘亲,为着自个儿能活命,可以把女儿牺牲到这种程度!当日在陈府,陈叔死命的护着我,不教他们那些狗东西污了我的身子,可是你呢?你却把陈叔勾出去三天!这三天里,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鱼青青说到这里,嘴唇颤抖。
那些刁奴,不知打哪儿每天放一个男人进去,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待那人走了,他们就排着队的进去。他们一个又一个,无休无止!
她又哭又喊,可却没一个人去救她。那些个奴才们在兴起时,便告诉她,别怪他们。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她追问他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可他们谁也不愿说。若不是后来陈叔并娘亲一道回来,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得过多久。那一晚,她流产了。
很讽刺!其实她是怀了那人的孩子的。可因为孩子太小,那些个大夫却怎么也把不出喜脉来。他们那么折腾之后,她便流了产。
她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陈水心去死!
陈水心面色一下苍白下来,她颤然道,“他们对你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面色苍白无华,她以为这事儿青青不知道。
鱼青青忽而起身,对着陈水心冷笑道,“跟你没关系,是啊!是跟你没关系!可去太上皇那儿,却是你出的主意!是你使的银子!是你托皇后姨娘给咱们的机会!现在出了事,你就把事情全都推在我一个人身上?”
她说罢,这便忽而起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陈水心对着鱼青青疾声喊道,“青青!你去哪儿!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鱼青青冷冷一笑,道,“今儿个太子成亲,我得去恭喜他。”若然她一直在他身边,纵是做个小宠,她也满足了。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却连瞧她一眼都懒。
她立于破败的大门前,面色漠然。个子高大的男子见她出门,急吼吼的过来,道,“青青,你娘现在一个人在家么?”
鱼青青笑了下,道,“银子呢?”
李大牛飞快的自怀中取出银子来,交给鱼青青,道,“这事儿你爹不会知道罢。”
鱼青青冷笑了声,道,“她不会说的。”
李大牛眉飞色舞,这便急吼吼的冲进屋里,反手落锁。屋里随即传来陈水心的尖叫声。她缓缓的闭上眼,走了几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为着能漂漂亮亮的去见凤无霜,她需要这一两碎银。这是她娘欠她的,她必须得还。
可她走了一段,却忽而转身,冲到门外狠狠的拍着门。
“开门!开门哪娘!我是青青!”她一声一声的喊着。心里后悔极了。
实在是没法子了,她便只好钻狗洞进去。彼时那李大牛把陈水心压落在他们吃饭的那张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身子。陈水心的雪白纤弱,与那人的野蛮黝黑,形成强烈的对比。
彼时,陈水心咬着自己的手指,尽量不让自个儿叫出声来。可是那人实在是太用力,那桌子竟在他的蛮力之下四散破裂。可他将她压落碎木屑中,依旧往死里撞她!
鱼青青过去拉他,可他现在眼睛都红了,哪儿还拉得开?陈水心摸索着寻到一根发簪,狠狠的朝着男子的颈子扎下。
她扎痛了他,他双眸赤红。一下把她扔出去。“滚!你嫌弃老子,老子还嫌弃你呢!也不瞧瞧你的腿,都成什么样了!老子肯要你,你还不知足!”他说到此,眼角便朝着鱼青青狠狠一划。
鱼青青拿了把刀子,指住那人,狠狠的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你!”
男人怒眸一瞪,喝道,“你杀!老子今儿个左右是付了钱的。”他说罢,便去抓鱼青青。鱼青青手里的刀子一下掉落下来。她苍白着脸四处躲藏。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回来了!
男子撕开她的衫子,狠狠的撞击她的身子时,她这么想。若然先前她不招惹这人就好了。若然她不想着报复娘亲就好了。若然,她不去伺候太上皇就好了。
可是这个世上,又哪儿来这么多的若然!她忽而纵声狂笑,可眼泪却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鱼青鸾,只要我鱼青青还有命在,我就一定要找你报仇!
太子大婚,新人进门时,就见一个披头散发,双目无神的女子在远远的徘徊。她很美,那种美。弱不胜风。看来楚楚可怜。似是要勾尽天下男人的心!
“无霜。”她切切的喊。
彼时凤无霜正着了一身红衣,金冠束发。看来英气勃发。那声无霜似乎触动了他。他抬眸凝向鱼青青。嘴角抿出一抹凌冷的笑意。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把新娘子自花轿里头接出来。
鱼青青见他似乎就要与那女子进府去了,这便又疾声喊道,“无霜!你别走!”
凤无霜身形一顿,这便转而凝向女子,颤然道,“青青,你为什么……”之后的话,他没有往下说。可那新娘子却清楚的听见凤无霜喉间的那声哽咽。
围观的众人个个起哄,太子无霜疾道,“青青,你回去罢。”
鱼青青飞快的摇头,她指着那蒙着红盖头的女子道,“无霜,你怎么就娶新妃了!你不是说过,你会纳我为妃么?为什么现在你却娶了旁人?这女人有什么好!你非就要娶她!”
凤无霜咬着牙侧立一旁,一语未发。鱼青青见他面有愧色,这便疾声追问,“无霜,你说话啊!为什么要娶她!”
凤无霜难过的别开头,他忽而扬声。道,“迎新娘进门!”
那女子忽而扯落了盖头,怒眸朝着鱼青青一横。道,“他当然娶我!难道娶你这么个市井之女么?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重打一百!敢来坏我的好事,她真是犯贱了她!”
随嫁护卫得令,这便赶紧过去抓鱼青青。鱼青青又哭又闹,可却依旧没法儿逃开那些人的魔掌。
他们便就这么把她直接往地上一推,板子便就这么朝着她纤弱的身子落了下来。
凤无霜冲过来想拦住那些个行刑之人,却被那新妃拉住。他怒喝道,“你放开。让我去找青青!”
女子冷笑出声,这便扬声道,“你们谁瞧得上那女子,直接拉回家去!本公主说的,你们想怎么样都成!”女子说罢,这便去拉凤无霜。
众人被他们这么一闹,心里发怵。
太子无霜迎娶火凤三公主,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怎么却闹得这般了?
鱼青鸾远远的站着,嘴角薄抿,可却丝毫没有为鱼青青抱打不平的意思。这时候她居然还敢来找凤无霜,这胆子确实挺大的。凤九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心,嘴角抿出一点笑意。
“到底也是曾经跟过他的女子,凤无霜怎么竟待她这般残忍?”凤九似笑非笑的在鱼青鸾耳边轻道。
鱼青鸾转而瞧向他,薄薄一笑。
火凤三公主,出了名的刁蛮任性。手段狠辣。如今她人已经到了太子府门前,可却被一个鱼青青给喊住了。
太子无霜越是在她跟前对鱼青青好,这位三公主便越是恨鱼青青。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鱼青青这会子怕还以为太子无霜对她还有三分情意。她虽然挨着打,可心里却是甜的。
“他不是对她残忍,而是对所有的女子都残忍。”因为在他的心里,权利大于一切。
他唯一一次心甘情愿的放权,是因为她!鱼青鸾觉着背后有道眼光正狠狠的灼着她。她心中微悚,转身便见着凤七正立在她的身后。
她冷冷的一挑眉毛,这便将视线移开。
火凤三公主却是个极辣的女子,她被鱼青青这么一闹,干脆也不进门了。这便把自个儿头上的珠翠钗环全都解下,扔落在地。她对着太子无霜怒喝道,“凤无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愿意娶我,我就得嫁给你!今儿个你不把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狐狸精全给我扔了,我就不嫁你了!”
凤无霜嘴角薄冷,他一字一字的道,“都已经是谈好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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