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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心尖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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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景衍轻哼了一声,也听不出什么意思来,“阿萧,岑王爷回来了,明日……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苏萧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家的事,姑奶奶可不想去掺和。”

“不想去就不去了吧,”殷景衍想了半晌,才说道,“今日在帝殿内重翻了阮氏一族的事,四皇子虽然没有明面上参与,只怕陛下心中已有了芥蒂。”

他这一说,苏萧便有些不解问道:“钟离翊明明是只小狐狸,都那么多年了,也真亏鸿云帝蠢,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对了,那小王八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殷景衍抿了抿唇,显然是对她说的话表示有些无力,继续说道:“江氏一族虽然退居江南,可在朝中的一些残余势力却依旧在朝中活跃着,又是文臣的身份居多。有他们在前面打着掩护,我们许多的行动都要方便许多。”

“没想到鸿云帝纵横多年,也有被自个儿儿子摆了一道的时候。”苏萧笑着说道,“兴许,我们可以从李佶那里问问?”

“没用的。”

苏萧直起身来看着他,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

殷景衍轻声说道:“或许,陛下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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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岑王爷当真是哪处没去,当夜就回了岑王府。

自他走后,虽说王府没了正式主人,房间里该有的却是一样不缺,甚至是每天都会有下人来打扫。

正如殷君瑜所说的,他截住了苏萧的书信,却没想到齐氏也派人将纸条送去了钟山寺。

那夜也不知岑王爷在东院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第二日时,齐氏连同殷二公子收拾收拾,一并离了岑王府。

有人说是岑王爷给了齐氏一大笔银子,让他们娘俩去另一处宅子了。

也有人说是齐氏怕受不了指指点点,离开了。

还有人说,是岑王爷想要清理门户,肃静门风,将人给赶走了。

总之,众说纷纭。

没有人在场,也就没有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都与剩下的两人无关。

虽说岑王爷是将殷君瑜捧在手心上,含在心口里,但殷大公子貌似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人情。至于另一个小儿子,却是恰恰相反,当年因着鸿云帝逼婚的事情,日后多多少少也对紫阳公主母子俩不待见。

一时间,父子三人坐在一起默然无语。

若是让不知情的旁人瞧去了,指不定还以为是前来讨债的。

现已入秋,气温渐凉,殷君瑜却还是像之前那般随身携带着折扇,也不知这人是真不知冷热,还是就纯属为了显摆。

殷君瑜将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撇撇嘴,末了又瞅了殷景衍几眼,见他除了喝茶就是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爹,祁朝的岑王爷,合上眼睛,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我们的殷大公子是坐不住了,跟两个臭男人面对面坐着,哪有颜玉阁的姑娘们又软又香。

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喂,你什么时候再回去?”

“……”殷景衍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看了眼他家大哥,又默默然的将茶杯放了回去。

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岑王爷睁开眼,看了殷大公子一眼,说道:“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走。”

“处理?还有什么好处理的?”殷君瑜每个样子的靠在椅子上,冷嗤一声,“你以为那冷漠的君王能给出个什么答案来,他还能真为阮氏平反冤案不成?”

若他当真那般乖乖听话,就像对当年阮氏一族,也不会不听劝阻下了灭族的死命令。

岑王爷不语。

殷君瑜站起身,将扇子一别,眯了眯眼睛,眉眼间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嘴角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得,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本公子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总有人,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也不去看岑王爷的神色如何,直接转身出了里屋。

屋子内,只剩下形如陌生人的父子俩。
岑王爷侧首,看着他说道:“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不管是于岑王府,还是于朝堂之事,都比他当年要好了太多。

“齐氏的事情……”

“如今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岑王爷道,“离了王府,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更好。”

“嗯。”

话不过三句,又没了下文。

其实也难怪两人如此,当年岑王爷正将所有重心放在三大家族和鸿云帝之间的关系处理上,对这个小儿子的关心更是少之又少。

这世上的只要开了灵智的生物,无论是动物,亦或是高高在上的人,都会出自心理的本能的去分辨什么人对自己好,什么人对自己不好。

那时的殷景衍虽小,却也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母亲,也不喜欢他。自然而然的,两人之间的交流就少了起来,甚至是有一段时间到了殷景衍见到岑王爷就躲、就跑的地步。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一玄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岑王爷行了个礼,随后说道:“世子,七公主在外面等你。”

“嗯,下去吧。”殷景衍轻声说道,顿了半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先被岑王爷抢了先。

“那个凌奚的七公主,是你喜欢的人吧?”

“是的。”

岑王爷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喜欢,就不要放手,莫再像我当年那般……爱而护不得……”

殷景衍自是知晓他所说的是何事,犹豫道:“等四皇子登基后,或许……还是由大哥来继承世子之位比较合适……”

“不用了,”岑王爷打断他,“三大家族的存在,于皇权而言,本就是如忌讳般的存在。新帝登基后,我自会请命上书撤了岑王府,你想要去做的,也就无了后顾之忧。至于君瑜……”

他顿了顿,也没说出要说什么来。

“大哥看似如此,实则心里明镜的很,更何况,还有……人愿意去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殷景衍说道。

至于凤千与殷君瑜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毕竟,此事于人父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

殷景衍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告了个别,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刚到大堂,就瞧见苏萧坐在桌子上,神情恹恹的,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地面,就连手侧的糕点也就少了几块的模样。

“阿萧?”

苏萧猛然回神,跳下桌子,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着,父子俩见面也应该多说几句吧?

“我与他之前,本就没有多少好说的,”殷景衍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伸手轻揉了揉苏萧的头顶,软软的,“怎么,想我了?”

“……谁想你,大白天的就做梦!”苏萧挥开他的手,转了个身,从桌上小碟里拿起糕点咬了半口,没好气的说道,“我听说皇都外的枫林好看的很,喂,你去不去?”

“去,阿萧邀请,怎么能不去。”

苏萧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她拍拍手,顺而自然的拉起殷景衍的手就往外走,刚走了没多久,就瞧见向冯从府外走了进来。

向冯瞧了瞧两人拉着的手,面色古怪。虽说他这些时日也算是知晓了两人的关系,可……也没必要大白天的就四处秀恩爱吧。

他嘴里嘀咕了一句,苏萧没听清楚,直接抬脚踹了上去,“嘴里嘀咕什么呢?”

“……”可怜向冯还没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的被挨了一脚,这是什么世道?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昨夜感染了风寒,如今正卧病在床……”

话未说完,就见苏萧绕过他,拉着世子爷直接往外走,“感染风寒?就去找太医啊,找我们做什么,不去不去。”

好不容易今日得了个清闲的机会,感染风寒?不好意思,送人上西天她倒是会的很。

哎呦,姑奶奶还真就不伺候了。

“这……”向冯显然也知道苏萧这边是没门了,连忙小跑到殷景衍身边,边走边说道,“世子,您看看要不要……”

可接下的一幕,彻底将他可怜的三观击了个粉碎。

只见他家四皇子妃转身,准确无误的与别家男人的唇来了个亲密接触,末了指尖还轻轻挑了挑世子爷的下巴,笑容甚是邪恶,“爱妃,你听谁的?”

于是,他听见世子爷也很没骨气的轻笑了一声,“唔,当然是听我家阿萧的!”

“哼!这还差不多!”苏萧临走时还特意斜睨了向冯一眼,又是一脚踹上,直接将人踹到了一边。

“……”殿下,您又绿了!

春天的红花虽然色彩鲜艳,却始终不如秋天的枫叶色泽深沉、透彻,除了这般外,更是拥有着一种飘逸的美。皇都的郊外处,整个山坡被红叶覆盖着,火红火红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团团的火焰在燃烧。

苏萧倒是难得好心情的弯腰捡拾了几片,放在脸边比了比,回头问道:“好看吗?”

眼前的人笑意吟吟,眸光莹莹流转,望去时竟比这枫叶还要耀眼几分。

世子爷轻唤了一句,“阿萧……”

“嗯?”

那人忽地迈步上前,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将人拉了过来,炽热轻柔的吻轻轻覆了上来。不像是之前苏萧在王府时那般蜻蜓点水的、如羽毛般拂过的轻吻,而是真正的,含有爱意的吻了下去,唇舌交融,软软的,仿佛要将人溺爱在这吻里。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但此情依旧。

半响之后,殷景衍才放开了她,苏萧脚步有些踉跄,靠在他的怀里,气息不稳。殷景衍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红|肿的唇瓣,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声音沙哑道:“阿萧真好看。”

苏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抬头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你要是敢说一句不好看,信不信姑奶奶弄死你。”

“阿萧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殷景衍拥着她轻轻笑道。

苏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完了完了,我们的世子爷也开始贪恋美色了。别忘了,你家陛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没关系,”世子爷轻轻道,“想要献殷勤的人那么多,不少我一个。”

这会儿苏萧当真是笑的直不起腰了,伏在世子爷怀里,笑个没完。

世子爷无奈的笑了笑,不仅如此,还要伸手去帮忙揉一揉小腹,生怕这位姑奶奶把自己给笑抽了。

走走停停,竟是大半天的功夫都浪费在了这枫林上,直到傍晚两人才慢悠悠的回了四皇子府。

一进府,就瞧见青灼抱着剑,冷冷的看着他们。

“……”

作者有话要说:
青灼:……好一对狗男女!
苏萧:(笑眯眯)承让,承让!





第六十一章
“……”苏萧抽了抽嘴角,“那个,我们咳……谈了点事情……”

“行啊苏萧,”青灼盯着殷景衍,“真不知道你这个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挑来挑去挑了这么个麻烦,该说你是火眼金睛呢还是说你不识好歹呢。”

“……”

苏萧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去没说话。

殷景衍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对苏萧说道:“我去书房找殿下商量些事情,一会儿,我过去找你。”说完,直接去了书房。

“……姑奶奶这不回来了吗?”苏萧低声道,“再说了,这不也没有什么事吗?”

“还没事?”!青灼冷声哼道,“恐怕要是真等你回来,青竹是个黄花菜也都凉了?”

苏萧眨了眨眼睛,“青竹?青竹怎么了?”

“遭了黑手,在床上躺着呢。”

书房内,钟离翊坐在书桌前,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疲倦。

柳芫儿站在一侧,满脸心疼的瞧着他,刚将手里的参汤放到桌上,殷景衍就推门走了进来。

“岑世子。”柳芫儿道。

殷景衍点点头,道:“天色已晚,柳大小姐还是尽快回去的为好,以免左相大人担忧。”

“让世子担心了,只是……”柳芫儿微微侧头,欲言又止,“殿下今日已经为陛下的事情忙碌了一天,还请世子劝殿下多多歇息些。”

“景衍记住了。”

柳芫儿连着盯着钟离翊许久,直到他端起碗将参汤喝了个底,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唤了下人跟她一起离了皇子府。

殷景衍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离翊想起今日向冯回来后跟他的一番抱怨,勾了勾唇角,调侃道:“怎么?苏萧今日可是难得主动了些,你还想这位姑奶奶也给你做碗汤不成?”

说不定,到时候保不齐不知做的是参汤,还是人肉汤了。

殷景衍明显是也有些顾虑,想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了,阿萧这样就挺好的。”

钟离翊笑了笑,没去戳穿他,转而将桌上的奏折推到他面前,正了神色,说道:“今日一早宫里传来消息,父皇许是昨夜感染了风寒,有些高烧的迹象。”

殷景衍点了点头,道:“可是苌妃娘娘陪在陛下身边?”说着,他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几份,这些都是王轩派人从中途拦下来的,多数都是些朝臣就昨夜帝殿之事,弹劾四皇子大逆不道,污蔑良臣如何如何的话语。

说白了,就是不想见得人好。

“除了苌妃外,还有几名太医也守在那里。”

“找几个信得过的太医也过去,多看着点,总归是没错的。”殷景衍道。

钟离翊道:“这件事由王轩负责,他做事,你我大可放心。”

后宫中苌妃掌管六宫,独享鸿云帝盛宠经久不衰,有些揣测圣心的事情总是要比前朝中的人要快些。又加之朝堂上有左相加持,早在这之前,很多人都以为钟离温登临东宫之位是迟早的事情。

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朝中的风向似乎是有了些许的变化。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一向不温不火的四皇子却在事事上抢了六皇子半个风头,就连带着在朝堂上鸿云帝与他议事的语气都变了许多。

可是,命运偏偏就喜欢开玩笑。

就在那些墙头草欲要蠢蠢欲动,前去投奔四皇子时,一桶冷水蓦地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这下子可好,阮氏一族的冤案一翻,什么破事情都给捣鼓出来了。

还有,你翻就翻呗,怎么、怎么还将带发修行的岑王爷也给从钟山寺搞了出来?!

这位是谁,这位可是铁打的、无可替代的跟着先帝打江山的人。那阮氏可是跟岑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几年前那会儿还没有证据的时候,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就更别说了,掀个底朝天还差不多。

或许人就是这样,在囹圄困局之中总想找个突破口,一旦找准了,就会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拧劲死磕到底。

不管岑王府这条鱼有多诱人,再诱人,也比不上四皇子这条大鱼来的可口。

殷景衍也明了此事给钟离翊带来了些许麻烦,“我……”

“你我相识多年,何必说这般见外的话,”钟离翊打断他,道,“你若是真想帮我,就去帮我看看苏萧。”

“怎么了?”殷景衍问道。

钟离翊苦笑道:“只怕,她现在是恼上我了……”

‘嘭——’

一掌落下,桌上的东西被震的抖了三抖。

苏萧阴沉着脸,冷声道:“钟离翊他脑子是秀逗了不成,他要是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多想想怎么把钟离温那小王八给弄死,真是气死姑奶奶了。”

她这边还在想着怎么帮点忙什么的,这人倒好,跟踪她也就罢了,竟然连青竹都跟踪,还好死不死的连累青竹被人给盯上了。

其实这也着实难怪,也不知那几个刺客是怎么想的,见青竹从四皇子府出来,后面又有人跟着,竟是想当然的认成了苏萧。

至于这些刺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好在青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要不然,现如今苏萧也就不只是坐在这里将人给臭骂一顿了。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儿吧,”青竹靠在床边上,无奈道,“怎么说,最后也是殿下的人出手相救,一来一去,也算是抵消了吧。”

“不行,”苏萧道,“这次只是侥幸,那要是下次,下下次呢?”说完,苏萧转身就走。

没别的,姑奶奶就是护短!

一开门,就见世子爷站在门外。苏萧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一开口,直接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钟离翊不亲自来,倒是让你来当说客了不成?”

“嗯。”

世子爷甚是诚恳。

“……”苏萧一噎。

猝不及防的诚实,竟让她有些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抬手,一巴掌拍上世子爷的脑门,“你傻的不成?!他让你来就来,你怎么那么听话!”说完,倒也没有走出门去,转身进了房间,一脚踩着凳子人坐在桌子上生着闷气。

青竹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公主的性子向来是说一不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怎么这会儿就……

她有些担忧的瞧了自家哥哥一眼,只见自家哥哥正将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什么是说不出的落寞。

唉,何必呢……

殷景衍也只此事着实是钟离翊的不对,自也是无法去辩解什么,他转了目光,对坐在床上的青竹说道:“这次的刺客,是从宫里来的。”

“宫里?”

那方还在生闷气的苏萧也听着了,微微思索一番后也大体明白了是何事。青竹平日在皇子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宫里的人怎么还会派刺客来特意刺杀一个小丫头。

“只怕,是宫里那位想要对姑奶奶动手吧?”苏萧冷声讥诮道。

所以,才误打误撞的将青竹错认成了她。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殷景衍道。

苏萧转了个身,说道:“那夜在帝殿时,你们翻了阮氏一族的案子,当时苌妃虽也在场,却似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钟离温身上。更何况,此事与我无关,她又哪根筋犯抽了不成。”

“不清楚,”殷景衍道,“最近几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他这话,是对苏萧说的。

苏萧撇了撇嘴,转过身去,没去看他。

青灼却是开口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你若是真有这份心,倒不如去想想怎么把事情给解决了。”

“我会的。”殷景衍回视着他,轻声说道。

“最好是这样,”青灼冷哼了一声,上前走了两步,一把将还坐在桌上的苏萧扯了起来,不由分说的直接提溜出了房间,“没有事就离开吧,青竹要休息了。”

“……”苏萧一脸懵的绊了个踉跄,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啪’地一声给合上了,“……青灼,你这什么臭毛病?!”

该死的,竟然敢把她给扔了……不对,是给丢了出来!

吃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说着,她作势撸起袖子来就要去拍门,却被同样是被嫌弃而赶出来的世子爷及时拦住了,一脸诚恳,“阿萧,你被嫌弃了……”

“……殷景衍,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哎哎哎,你给我放手,今日姑奶奶非要教训他一顿不成!”

“阿萧,走了。”

苏萧显然是真气着了,“殷景衍,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阿萧这边的。”

“……”知道还拽她!!!

开玩笑,他巴不得阿萧离那个青灼远远的,最好是像司邙和祁朝那么远的距离,也省的他整天看着碍眼,却又不好发作。

真特么的憋屈!

待院子里的声音消停了些,青竹才轻声唤道:“哥哥,你……”

“她自己选的,”青灼闭了闭眼,最终扯唇笑了笑,“青竹,是她自己选的啊……”

她喜欢的,他便会放手,谁让她也是他喜欢的呢?

有时想想,也挺可笑的。

“啧,想那么多做什么,”青灼睁开眼,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信呢?”

“在这儿。”青竹微微侧身,从枕头下抽出来一封信,一方黑色的花印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司邙祭祀专属的花印。

青灼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手指轻摩挲着花印,半晌,轻叹了一口气,打开信封将信取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张纸,信上的内容也只是寥寥一行。

——你会后悔的。

落款是一条盘旋而起的黑色玟蛇。

青竹将信抽过去,不由皱眉道:“后悔?后悔什么?司空裴不是已经走了吗,还是说他又回来了?”

“恐怕不是回来了,”青灼道,“而是,他根本就没走。”

“没走?”

青灼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没有回应青竹的话。

他这一生,做过的唯一正确的事情,就是放弃了祭祀之位,选择了苏萧。

又何来的后悔之说。

司空裴,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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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鸿云帝的病情加重了。

钟离翊站在龙床前,目光从鸿云帝愈发憔悴的脸上扫过,瞧着跪了满屋子的人,冷声说道:“太医院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先前以为这四皇子为人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原本以为是个很好相处的。却没发起脾气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之前有个太医打马虎眼,直接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有气没气的呼着呢……

“殿下,微臣有话要说。”最左侧一名太医跪出来道。

那人是先前去皇子府上给苏萧诊断‘身孕’的,钟离翊对他还有些印象,语气不由温和了些,揉了揉眉心,说道:“有话说便是,本皇子不会责怪于你。”

“微臣斗胆猜测,陛下此番不像是感染风寒,倒更像是……中毒。”

“中毒?”

“方医,你莫要信口开河,”立即有一人出来反驳道,“殿下有所不知,此人乃是草民出身,一手医术更是他自己胡乱钻研而成,所言之语纯属是无稽之谈。若不是陛下仁慈,他怎么会有机会继续留在太医院,殿下,还请三思啊……”

“既然如此,当日皇子妃身怀皇室血脉之时,怎不见得你去诊断?”钟离翊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声打断他道。

“这……”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钟离翊挥了挥手,“你继续说便是。”

“陛下初感染风寒之时,尚且只是头晕,恶心等微良症状,尚且是还有些许意识。”方医道,“可今日却是浑身发烫,呼吸微弱,意识薄弱,甚至是会说些碎碎言语。臣曾在进太医院之时,在民间曾见过不少怪病,如今陛下这模样,倒更像是民间中了癔症、现实与梦里浑然分不清的模样。所以,微臣才斗胆说是有中毒的迹象。”

“本皇子知道了,”钟离翊起身道,“除了方医外,所有人都退下。”

“是。”其他人纵使再心有不甘,也只好悻悻离了宫殿。

钟离翊唤来李佶,吩咐道:“你带他将父皇这几日来的一切吃穿仔细检查一遍,待有结果后,派人去四皇子府告知一声。”

“殿下放心,奴婢晓得了。”李佶俯了俯身子,随后才带着方医退了下去。

鸿云帝卧病在床后,宫里的所有一切都交由了苌妃掌管,就连这里服侍的贴身宫女,多半也是从椒淑宫里出来的。

实在是有些蹊跷。

想当年鸿云帝跟随先帝时何等的风光,后来又是如何的殚精竭虑,重整朝政。

半过沧桑,如今真心相待的,又能有几人。

如今这样,却也换不得他半丝心疼。

钟离翊出了宫门,坐上马车走了不久,正闭着眼冥想着什么。蓦地外面一阵马鸣,整个车身剧烈晃荡了一下,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见向冯在外有些怒气道:“你怎么看路的?难道没长眼不成?!”

那人也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小人、小人不是故意的,是、是有人让小人将这、这封信交给四皇子殿下,说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就这个?”向冯接过信封来,正反看了一圈,也没什么特殊的,旋即随意的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

那人得到同意后,像是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小跑着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殿下。”向冯将信递到马车里,钟离翊将信拆开,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郊外长亭相见,与要事须与殿下相商。

落款是柳牡鹤。

可……柳牡鹤不是已经去赣州了吗?

他问道:“这几日可有柳牡鹤的消息?”

因着此人是左相的侄子,又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左相骂归骂,可心里却还是疼上几分的。

那赣州虽说是朝王的地界,可当时出了刺客,谁又能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的。

向冯将马车停到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想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中秋夜那天,有人从府外递了消息,说是柳大人要赶回皇都。当时府里正忙的很,小的、小的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回去让府里那位姑奶奶收拾你去,”钟离翊放下帘子,说道,“走,去郊外长亭。”

“啊?殿下,万事好商量,您可千万别让皇子妃教训小的啊……”

“怎的?你怕她不成?”钟离翊笑问道。

向冯驾起马车,嘟囔道:“那位姑奶奶,也就只有岑世子拿她当宝,不是毒就是针的,脾气还不好,动不动就要抽人……”

钟离翊坐在里面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你倒是说的很贴切。”

“殿下……”向冯顿时就红了脸,手里挥马鞭的动作也愈发快了起来。

长亭外,钟离翊到了后,就瞧见殷景衍和柳牡鹤早已在里面侯着了。

柳牡鹤正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又一杯,气喘吁吁的,显然是刚刚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见钟离翊来了,也不顾正在喝水,直接将茶杯放在桌上,拱手道:“微臣参见殿下,不知殿下特意快马加鞭将臣召回来是所谓何事?”

快马加鞭?

钟离翊一愣,不由皱眉道:“什么意思?”

柳牡鹤疑惑了,“按日程来算,微臣还有两天时间才能到皇都。谁知半路上殿下给微臣递了信,说务必要让微臣一日内赶到皇都长亭。否则,将会误了大事。”说着,他将别在腰间的信抽出来,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更引人注目的是,信的左下角盖着的,明明就是他钟离翊的私印。

虽说柳牡鹤顽冥不灵,固守封建,却也是能分得清什么是忠良,什么是贤明。

否则,此番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赶了回来。

“想必,是有人设了局。”殷景衍也将一信封递了出来,上面所写的,乃是与钟离翊所收到的一模一样的内容。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出,钟离翊当即转身吩咐道:“立即回去。”

‘叮——’

钟离翊后退半步,只见先前所站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支冷箭。

刹那间,原本荒芜空荡的长亭被人团团围了个滴水不漏。

为首的黑衣人手持冷剑,指着他们冷冷道:“三品巡抚大臣柳牡鹤受朝王指使,贪污受贿,于一己私利陷四皇子殿下和岑世子于死地。后禁卫军赶到,逆臣柳牡鹤因无脸面对陛下,遂自刎于当前。”

“无稽之谈!”柳牡鹤上前一步道。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很快就会变成事实了。”

“祁朝六皇子钟离温谋逆篡位,大逆不道,四皇子代天道而将其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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