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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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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处的那粒小红痣一模一样。”
阮云兰心中大震,一时脑中如有巨石滚过,轰隆作响,只目瞪口呆的看着冯嬷嬷,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等到反应过来,她全身止不住的都在发抖。
“嬷,嬷嬷,你,你是说外面的那个人他,他是我的宁,宁儿?”
难道她的宁儿真的没有死,现在佛祖竟然还将他送到了她面前来?
心中激动澎湃如有滔天大浪席卷过来,她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她要去好好的看看许攸宁,也要好好的问问他,证实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若真的是她的儿子,那她,她真的是,纵然让她现在就死了她都心甘情愿。
但她实在是太激动了,仓促间往外走的时候脚竟然被门槛给兜住了,若不是立刻就伸手扶住了门框,险些儿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去。
冯嬷嬷也连忙赶过来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又轻声的劝她:“娘娘,您先别急,别急,他到底是不是小殿下,咱们还得叫人细细的访查。您不能现在就冲过去跟他说这件事呀,万一他要不是,知道了咱们的真实身份,心里又起了坏心思,想要冒名顶替可怎么办?您要知道,若是小殿下的身份一旦泄露出来,那这天底下是要大乱的呀。而且若教,教那个人知道了,小殿下也会有性命危险的啊。”
冯嬷嬷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来那个人是谁,但阮云兰心里是很清楚的。
“不错,”她用力的抓紧了门框,手指关节处泛起青白,“我不能急,我不能急,他的身份咱们要叫人查。”
许攸宁的身份她是可以叫人慢慢的查,但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再看一看许攸宁。
无奈刚刚她一番激动之下,这会儿竟然觉得双腿都有些软了,连半步路都迈不了。扶着门框平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又叫了冯嬷嬷过来扶她,这才抬脚慢慢的往外面走。
大慈法师已经邀了许攸宁到内堂吃茶说话,一面暗衬其气度,心中暗自赞叹。
许攸宁面上虽然还是从容平静的,心里却有些不耐起来。
那位冯嬷嬷不让他走,叫这位大慈法师陪着他,自己却跟那位妇人去里间说话。
也不知道刚刚冯嬷嬷为什么会忽然神色大变,开口就叫住他。更不知道她又为何忽然会叫那位妇人到里面说话。
他直觉冯嬷嬷跟那位妇人说的话肯定是跟他有关的,可是他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事。而实际上,他也并不想跟这位冯嬷嬷扯上半点关联。
若她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奴仆便罢了,但她可是先朝宫里的人,伺候的还是皇后娘娘。若跟她扯上关联,那他肯定就安稳平淡不了。
而他一旦安稳平淡不了,叶蓁蓁,叶细妹和元宵还如何能安稳平淡?
想到这里,许攸宁就开口跟大慈大师作辞。
他不欲再等冯嬷嬷和那位妇人出来了。这里对他而言是个是非之地,他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不得阮云兰和冯嬷嬷发话,大慈大师自然也不敢放许攸宁走。正要开口说挽留的话,就听到身后一阵轻轻的脚步响。随后就听到阮云兰在说话:“这位,这位许公子,你且慢走,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许攸宁心中微震,抬头循声望过去。
就见冯嬷嬷正扶着阮云兰从内室走出来。阮云兰刚刚应该是哭过了,眼圈微红。虽然面上的神情看着还算平静,但望过来的目光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激动和紧张。
许攸宁心中明知这件事不对,理智上知道他应该掉头就走,不理会阮云兰才是,但是在情感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下意识的就想跟阮云兰多亲近几分。
竟然没有坚持再说作辞的话,而是弯腰对阮云兰行了个礼。
阮云兰刚刚听冯嬷嬷提起,这会儿是有心想要看许攸宁右耳根处的那粒小红痣的。趁着他弯腰的这功夫,就快速的往旁边移动了两步,然后踮起脚探头凝神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他右耳根处的那粒小红痣。
饶是她刚刚才告诫过自己,面对许攸宁的时候一定要镇静,万不能让他看出一点儿端倪来,可这会儿看到他右耳根处的这粒小红痣,她还是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所幸她硬生生的忍住,没有扑过去抚摸那粒小红痣,也没有直接问出什么话来,只转过头叫冯嬷嬷:“嬷、嬷嬷,你,你看。”
一面说,一面眼泪水忍不住的就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冯嬷嬷见了,忍不住暗中轻叹了一口气。
好在这寺庙里面都是她们自己的人,若不然,只娘娘这个样子,传到了当今那位的耳中去,可不要心中起疑?
就不晓得眼前的这位青年会不会起疑了。不过只看着就知道他是个极聪明的,只怕心中这会儿早就有了疑心。
但暂且也不用管他。任凭他再如何的聪明,想必也猜想不到这其中的根由。
就扶着阮云兰在旁边的一张椅中坐下。而那位大慈大师在看到阮云兰出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起身站起,这会儿静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还低头垂首,看着极恭敬。
这一切自然都被许攸宁看在眼中。但他不动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这种时候自然还是少说话的好。
冯嬷嬷安顿好阮云兰,就请许攸宁坐。
许攸宁心里暗暗的忖度了下,还是在旁边的一张椅中落了座。
他虽然已经猜出来阮云兰和冯嬷嬷的身份,但她们两个人应该并不知道这个,若他这会儿表现得太恭敬太拘束反倒不好,还是自然些的好。
反正看目前这个样子,阮云兰和冯嬷嬷也没有打算将她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不告诉他才好。有些事便是这样,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之后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就极有可能会惹麻烦上身。
冯嬷嬷这时已经在笑着跟他说话:“上次跟你母亲一别,也有好些日子了,她最近好?你的弟弟妹妹们也好?”
冯嬷嬷是想要套许攸宁的话。但两个人也才见过两次,并不熟悉,若什么事都贸然开口问,反倒会让许攸宁起了疑心,便想着先从跟他的家人问好说起。
但许攸宁是个很聪明的人,如何会不明白冯嬷嬷的心思?当下谨慎作答。
即便接下来冯嬷嬷又想要套问他的父亲在哪,是做什么的,从小在哪里出生,长大,以及他到底是否叶细妹亲生的,许攸宁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冯嬷嬷也是没法子了。这人的嘴实在太严,也实在太聪明了,她压根半句话都套不出来啊,倒差点儿被他给套了话去。
最后只能无奈的看着阮云兰,意思是,算了吧,就暂且让他先回去,等后面咱们再叫人慢慢的访查这件事。
阮云兰虽然不想让许攸宁回去,但也明白目前没有更好的法子。总不能凭着右耳根处有一粒小红痣就说许攸宁是他儿子啊,那这样也太不谨慎了。便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然后目送着许攸宁一路远去。
第141章 敌意
等看到许攸宁走远; 阮云兰才收回目光。坐着发了会儿怔之后; 她才开口叫:“林平。”
原还低头垂首站在一旁的大慈连忙上前对她行礼,恭敬的说道:“小人在。”
这大慈现在虽然是这寺庙中掌管藏经阁的僧人; 但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庆仁帝在时建立的一支皇家暗卫; 俗家姓名叫做林平。而且非但是他,这寺庙中好些僧人都是皇家暗卫,不过当年为掩人耳目,便剃度做了僧人罢了。
当年宫变; 庆仁帝不幸遇难,阮云兰虽然幸免于难; 也得当今皇帝封了公主之位; 但她固不接受; 反而只愿在这曾经的皇家寺庙中居住,一来固然是不想; 也不愿再面对自己的父母家人; 二来,她心里也知道这寺庙中的僧人大多数都是皇家暗卫的缘故。
其后更是以寺庙日渐破败为由,将寺庙中一干不是皇家暗卫的僧人遣散; 至如今,这寺庙中可以说都是前朝皇家暗卫。
好在这些年他们都很低调,便如真的僧人一般; 晨昏敲钟诵经礼佛,一概不问世事,当今的那位皇帝心中便也起疑。
而现在; 便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了。
阮云兰就吩咐大慈:“遣两个身手好的人,暗中跟着刚刚的那位许公子。再遣两个人,去他刚才所说的家乡,好好的询问一番他的身世。”
大慈忙应了一声,转过身自去调度人手。
阮云兰又坐着发了一会儿怔,然后才转过头跟冯嬷嬷说话。
“嬷嬷,你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宁儿?”
她的夫家,也就是前朝皇帝姓季,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夫妇两个人商议一番,给他取名长宁,也是希望他长久安宁之意。
冯嬷嬷见她一来凄楚,晓得她肯定想起了当年惨烈的那一幕,心中难过,便柔声的安慰着她。
“您这些年日日诵经礼佛,佛祖都看在眼里。您放心,就凭着您的这一番诚心,佛祖肯定会将小殿下平平安安的送回到您身边来的。”
。。。。。。
许攸宁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刚刚的事。
冯嬷嬷和阮云兰对他的态度忽然就有了那么大的转变,肯定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他如何的想,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就是他那会儿跟冯嬷嬷作辞,转身抬脚要走的时候,冯嬷嬷忽然开口叫住了他,才有了之后的这一切。。。。。。
冯嬷嬷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且应该还是在他的后背上,应该当时他是背对着冯嬷嬷的。
想到这里,许攸宁就停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但是并没有摸到什么。
没办法,人的双眼只能看到自己的前面,后背就无能为力了。就算要凭借外物,如镜子之类的东西,那到底也不能将自己后背的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楚明朗。更何况只是耳根底下一粒小红痣了,就连许攸宁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这件事。
想不明白,索性就暂且不想,只加快脚步往家赶。
等回到家,却看到有个陌生的妇人正抱着叶蓁蓁在哭。叶细妹牵着元宵站在一旁,脸上的情绪比较复杂。
这个妇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抱着叶蓁蓁哭?而且看叶蓁蓁面上的表情,好像很不情愿。
许攸宁心中当即就一跳,忙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的就将叶蓁蓁从那个妇人的怀里拉出来,侧身挡在她面前,目光戒备的望着宁夫人,冷声的问:“你是什么人?”
宁夫人这会儿刚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难过,只想好好的抱着叶蓁蓁,再也不放手。哪里知道忽然来了一个人,不由分说的就将叶蓁蓁从她的怀里拉走了,她心里如何能好受?
当下也问许攸宁:“你又是什么人?快让开,将我女儿还给我。”
说着,就要去拉被她挡在身后的叶蓁蓁。
别看宁夫人平时跟蒲草一样柔弱,但这会儿护女心切,别说面前只站着许攸宁,就是站着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她也依然敢动手。
“你女儿?”
许攸宁心中狠狠一跳,猛然回头看着叶蓁蓁,用目光询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也没有如宁夫人所要求的那样让开,依然牢牢的将叶蓁蓁护在自己身后。
他心中将叶蓁蓁看得极重,纵然他听到宁夫人说的我女儿这三个字时心中震惊,但也绝对不会退让分毫的。
还是一旁的叶细妹连忙开口调解:“宁夫人,这是我儿子,蓁蓁的哥哥。”
一边又对许攸宁说道:“阿宁,你别紧张,这位夫人,是蓁蓁的亲生母亲。”
许攸宁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蓁蓁的亲生母亲?!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去了一趟寺庙送抄写好的佛经而已,怎么一回来蓁蓁就多了个亲生母亲?
宁夫人这时知道了许攸宁的身份,对他刚刚的行为也就理解了。
想着这些年叶蓁蓁都是跟这家人一起长大的,也得他们一家人照顾现在才能这般安稳,便对许攸宁笑了笑,温声的跟他打招呼:“叶少爷,你好。”
她只以为叶蓁蓁现在姓叶,又听叶细妹说许攸宁是她儿子,叶蓁蓁的哥哥,便以为许攸宁也姓叶。
结果就听到许攸宁冷淡的回答:“我不姓叶,姓许。”
宁夫人目带惊讶的望着他,随后又望向叶细妹,面上满是不解。
不是说他是叶细妹的儿子,叶蓁蓁的哥哥吗,怎么不姓叶,姓许了呢?
叶细妹只好开口解释:“这位是我继子,也是蓁蓁的继兄。”
宁夫人便明白了。不过看许攸宁现在这般护着叶蓁蓁的姿态,心里想着就算是继兄那也没什么,知道对蓁蓁好就好。
就又对许攸宁笑了笑,说道:“许公子,你好。”
谁知道许攸宁立刻又说了一句让她十分震惊的话:“我是蓁蓁的丈夫。”
宁夫人:。。。。。。
她眼望着许攸宁,完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许攸宁也不欲对她解释什么,他心里对宁夫人,莫名的就有几分敌意。
还是叶细妹解释道:“这两个孩子彼此感情好,跟我说想成亲,我想着他们彼此都知根知底的挺好,就同意了他们两个的婚事。这不,现在我们就正在置办东西,准备等阿宁殿试过后就让他们两个人成亲的。”
宁夫人再一次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她从小受的那些个礼仪教养中,就算只是继兄妹那也是兄妹,怎么能成亲呢?这不是乱了纲常伦理吗?
吴嫂也觉得很震惊,先宁夫人一步叫了出来:“可是他们两个是兄妹,怎么能成亲?旁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他们两个人?”
话音才落,就见许攸宁目光望过来,眉眼间如落有冰霜,冷浸浸的。
叶细妹心里也有几分不舒服,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他们两个只是继兄妹,又不是亲兄妹,压根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成亲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料想旁人都很忙,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来管我们这穷苦人家的事。”
“可是咱们姑娘不是穷苦人家。。。。。。”
这可真是,才刚过来认亲,就要插手他们家里的事,还要说这不对那不对的。
叶细妹心里越发的不耐烦起来,脸一沉,说话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她就算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这么多年也是在咱们这穷苦人家长大的不是,哪里就有那么多高门大户人家的讲究。”
吴嫂被她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同时心里也对她留下了一个粗鄙的印象。
叶细妹才不管她呢。合着当年你们自己将孩子丢了,我将她养了这么些年,你上来还跟我指手画脚,说这不对那不对啊?那这些年我养她受着那些辛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跟我指手画脚的说这不对那不对?
就没再理会吴嫂了。
宁夫人也觉得吴嫂说的有点儿过分了,转过头目光不悦的扫了一眼吴嫂,然后屈膝要对叶细妹下拜。
“看着您年纪应该比我大,我就冒昧教您一声姐姐了。叶姐姐,多亏您当年将蓁蓁捡回去,也多亏您这些年受累将她养大,您的这份恩情比天大,往后但凡只要您说一句话,任凭是何事,哪怕粉身碎骨我都会给您办成。若这辈子报答不完您的这份恩情,下辈子就算我当牛做马也会继续报答您的。”
叶细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跟她说软话。明明刚刚才因为吴嫂说的那几句话心里连带着也不待见宁夫人起来,但这会儿听完宁夫人说的这番话,又见她要对自己下跪,心里的那点子气恼和不舒服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忙弯腰伸手扶住了宁夫人的胳膊,将她拉起来。一边说她:“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还当牛做马,哪里至于。我和蓁蓁呐,说起来那就是有缘,要不然当年我怎么一见着她就喜欢呢?而且我养她这些年就算辛苦些,那也苦中有乐。大妹子,你是不知道,蓁蓁这孩子懂事着呢,有她在我身边,我每天都乐呵呵的。不然我该多孤单呐。”
但其实养大一个孩子是何其的艰辛?更何况早年叶细妹家里也不富裕,那就更加的艰辛了。但就被她这一番话给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也一点儿都没有居功的意思。
宁夫人心里越发的感动起来,握着叶细妹的手说不出话来。
叶细妹倒反过来劝慰了她一番。随后两个人说起话来,宁夫人便委婉的说起想要将叶蓁蓁送到她亲生父亲身边去的事。
意思竟然是想要带着叶蓁蓁离开。
叶细妹心中自然不愿,正想着要如何拒绝,猛然间就听到许攸宁冷淡之极的声音响起:“你说你是蓁蓁的亲生母亲,有何凭证?”
作者有话要说: 宁哥:蓁妹是我的,她不能离开我身边一步。
宁夫人:。。。。。。
第142章 逐客
他这话一问出来; 在场的人都一怔。
因为按照一般的惯例; 不都是亲生父母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女时才要凭证的嘛,有谁会反其道问你说你是我的父母有什么凭证这样的话?
所以宁夫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然后呐呐的回道:“有那支簪子和那副白玉绞丝镯子; 蓁蓁背上还有块胎记。。。。。。”
“你说的那些都是蓁蓁的凭证,”许攸宁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可你能拿得出来什么凭证,证明你就是蓁蓁的亲生母亲?”
宁夫人没话说了。因为仔细一想想; 她还真没什么凭证能证实她就是叶蓁蓁的亲生母亲。
吴嫂在旁听了许攸宁这番咄咄逼人的言语,心里就很为自家的夫人抱起不平来。就开口说道:“这还要什么凭证?我家夫人身份贵重; 难道还会胡乱认个姑娘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这样对她又没有半点好处。”
“这些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许攸宁眉眼漠然; 语声冷淡:“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凡你们拿不出切实的凭证证明你是蓁蓁的亲生母亲; 我就绝对不会让蓁蓁跟你们走。而现在; 你们请回吧,我们一家人要准备吃中饭了。”
这就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之意了。
吴嫂气的。哪里有人敢这样跟她家夫人说话啊?这认个亲还要被人说她们不安好心。
“你这个人怎么。。。。。。”
她正要开口说许攸宁几句,却被宁夫人给先开口喝止了:“碧桃; 退下。”
吴嫂见她一张脸沉了下来,晓得自己不能再多嘴了,只能呐呐的应了一声是; 低头垂首退至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宁夫人这才看向许攸宁。
从刚刚开始她就很明显的察觉到这个年轻人对她的敌意。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很聪明; 只凭他刚刚问的那句话,就能随意的篡改掉她是叶蓁蓁亲生母亲的事实。
因为现在,就连叶细妹和叶蓁蓁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变化了。
宁夫人不由的苦笑起来。
她有那么多的凭证能证明叶蓁蓁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却没有一样凭证能够证明她就是叶蓁蓁的亲生母亲。
想来想去的,应该还是她刚刚说的那句想要将叶蓁蓁送到她亲生父亲那里去的话惹恼了许攸宁,所以他刚刚才会忽然发难。
想来也是,人家替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许攸宁也疼惜了叶蓁蓁好几年,现在听说他们两个人又即将成亲,想必对叶蓁蓁也是情意深重的,可她这个时候却说要将叶蓁蓁送到她的亲生父亲身边去,就相当于要让叶蓁蓁离开他们身边,他们一时肯定会接受不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宁夫人想了想,就轻声软语的跟许攸宁商量:“你们放心,我纵然将蓁蓁送到她的亲生父亲那里去,你们也是可以跟她一块儿去的。她的亲生父亲不比旁人,手中握有权势,是完全可以容下你们几个人。。。。。。”
只是她这话未说完就已经被许攸宁很不客气的给打断了。
“你尚且还不能证明自己就是蓁蓁的亲生母亲,又何来她的亲生父亲一说?我更不可能就仅凭你这几句话,就让蓁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非我唐突,但我如何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何居心?总之,蓁蓁即将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她只会跟我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绝不会将她送到其他任何人的身边去。哪怕对方再有权势也不行。这位夫人,我言已至此,你请回吧。若不然,真闹将起来,这件事上我也不觉得你会有很大胜算。”
先前他在一旁细听宁夫人和叶细妹说话,就发现这位宁夫人并不敢将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又口口声声只说要将叶蓁蓁送到她的亲生父亲身边去,却从没有提过一个字要将叶蓁蓁留在她自己身边。
但看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显然已经嫁人。浑身穿戴贵重,肯定是高门大户人家。再看她对叶蓁蓁真情流露,显然若叶蓁蓁真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心中可定会很爱惜叶蓁蓁的,那当年她怎么会主动遗弃叶蓁蓁?只能说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再者,听这宁夫人说话之间分明就是京城人士,她的丈夫理应在京城,她却要将叶蓁蓁送到哪里去?肯定不会在京城。再看她只随身带着一个仆人找寻过来,可见这件事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显然叶蓁蓁是她亲生女儿的这件事她难以对其他任何人启齿。
想通这一层,许攸宁就知道这件事里面肯定有隐情。而他现在也正是凭着这个他不知道的隐情,才敢对宁夫人说出这番话来。因为他知道,宁夫人肯定不想将这件事闹大的。
宁夫人果然被他这番话给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说将叶蓁蓁他们都送到她亲生父亲身边的话了。
她是有夫君的人,夫君还是堂堂的户部左侍郎,但是她现在偷偷过来认的女儿却不是她和夫君所生,而是早年她和自己的情郎所生。若传扬出去,她自己反正是无所谓的,身败名裂也罢了,但她娘家的脸面也肯定要被她给丢尽了。
而且这样对叶蓁蓁也不好,旁人往后说起叶蓁蓁来不都会说她是个私生女?
宁夫人一时真是柔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目光无助的望着叶蓁蓁。
她心里明白,旁人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只要叶蓁蓁信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就够了。
但叶蓁蓁心里这会儿也觉得挺为难的。
其实若真说起来,她觉得许攸宁反问的那番话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其实她知道他也有点儿强词夺理了。
不是亲生母亲能知道她背后的那块儿胎记啊?就连她自己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而且,她现在又不是个什么身份多了不起的人,这宁夫人一看就知道身份贵重,难道还会贸然过来认她这个女儿?完全没有一点儿好处的事。
可万一许攸宁要是说的对呢?毕竟直到现在,她也确实不知道宁夫人是什么人,只被她拿着那两样东西找上门来,又看了她背后的那块儿所谓的胎记,再说了一番话,就要她相信宁夫人确实是原身的亲生母亲不成?最起码宁夫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将当年为什么丢弃原身的事说出来呢,这也确实比较让她难相信。
而且真心来说,她也确实不想被宁夫人送到什么亲生父亲身边去,她只想一直跟许攸宁,叶细妹和元宵待在一起,哪里都不想去。
所以就算现在明知道宁夫人在目光可怜的望着她,她抬手摸了摸鼻子之后,还是垂下头往许攸宁的身后缩了缩。
相比较而言,她还是选择相信许攸宁。最起码她知道这个人为了她可是连命都能豁得出去的。至于宁夫人,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原身的亲生母亲,至少她们两个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说起来其实和陌生人也差不离。
宁夫人见她这个态度,只觉得心如刀割,一时泪如雨下。
但她也明白叶蓁蓁的选择,一边是跟她朝夕相处了十来年的人,一边却是今日初次见面的人,就算自己是她的亲生母亲,想必她心中也是选择宁愿相信他们不相信她的。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当年她的过错,她怪不得任何人。甚至就算这次过来找叶蓁蓁也是背着她现在的夫君和她的娘家人。往后她也不敢将叶蓁蓁留在身边,因为她没法子对其他人说这是她的亲生女儿。
宁夫人也知道今天她是别指望将叶蓁蓁带走了。不说有许攸宁在这里一直将叶蓁蓁护在他身后,一瞧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个好惹的,就算她真的强行将叶蓁蓁带走了,叶蓁蓁心里肯定也只会怨恨她。
而且,叶细妹他们将叶蓁蓁抚养长大,她若过来认亲头一天就要强行将叶蓁蓁带走,也确实显得她太没有良心,是个恩将仇报的人了。
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一会儿,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
随后她叫了吴嫂过来,叫她将那两样首饰拿过来,又拿了几张银票过来,走过去双手递给叶细妹,含泪说道:“既然蓁蓁现在不愿意跟我走,我知道也强求不来。我想了想,你们才是她心里认定的家人,我,我尊重她的选择和决定。”
说到这里,宁夫人声音哽咽了下,随后才继续说了下去:“这支簪子和这副手镯原是蓁蓁的父亲给我的,我其后另嫁了他人,哪里还有脸面拿着这两样东西呢?就继续留给蓁蓁吧。至于这银票,叶姐姐,你拿着。虽然说起银钱来显得俗气,但是暂且我确实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报答你们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宁哥在强词夺理上面其实也很有天赋啊。
第143章 后怕
叶细妹自然不肯收宁夫人的银票:“这两样首饰我就腆着脸接下了; 可这银票我不能要; 你拿回去。”
接了她的银票算是怎么一回事?岂不是显得自己好像养叶蓁蓁这些年是要贪图银钱一般。
宁夫人却不肯收,只苦苦哀求:“叶姐姐,你就收下吧。你收下,我这心里才能好过一些; 若不然,我,我这心里难受啊。”
叶细妹见她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也有点儿可怜起她来。
她在旁边看得很明白,刚刚叶蓁蓁的沉默就相当于拒绝跟宁夫人相认了,宁夫人心里这会儿肯定很难受。
不过叶细妹想了想; 还是没有收这几张银票。
她现在心里也懵着呢,不知道宁夫人到底是不是叶蓁蓁的亲生母亲。
若说不是吧; 看这宁夫人真情流露的,不是亲生母亲能这样?可要说是; 刚刚许攸宁反问的其实也有道理。而且叶细妹也注意到,到现在宁夫人也没将当年为什么丢弃叶蓁蓁的原因说出来。就是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也语焉不详的。
就这样; 叶细妹能放心的将叶蓁蓁交给她?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这宁夫人万一要真是个坏人呢,将叶蓁蓁交给她不就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而且她也确实没有想过要让叶蓁蓁离开她身边。
不能她一手养大的女儿; 现在有亲生母亲过来认了亲就要立马带走她啊,那自己这算什么?
在叶细妹的心里,叶蓁蓁早就是她血肉相连的女儿了。她也承认她自私; 就算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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