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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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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叶细妹打发许兴昌去学堂教书,然后泡好一壶茶水,叫叶蓁蓁给许攸宁送过去。
昨晚叶细妹也跟许兴昌提起过叶蓁蓁的事。因为按照习俗,一般改嫁的女人带过来的孩子是要跟着继父姓的。不然一家的孩子还有不同姓的,说出去旁人都要笑话这家的男人没用,镇不住媳妇。还是个续弦的。
所以若按这般说来,叶蓁蓁往后就该叫许蓁蓁才是。
但许兴昌在这事上面倒是挺开明的,说他并不在意这些虚面子。还对叶细妹解释了叶蓁蓁这个名字蕴含的含义。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若是改姓许,那就没有这个意境了。索性让叶蓁蓁往后继续用叶这个姓,不用改姓许。
叶细妹虽然在外人面前泼辣,但很大一方面的原因也是被逼的。她前夫是个懦弱的性子,婆婆年老瘫痪,小姑身子羸弱,她要再不强势点,一家子不得被村里人欺负?后来她做了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表现的泼辣些,谁晓得旁人会怎么样蹂、躏他们孤儿寡母。但她对家里人其实很好,平日都没有半点儿强势的架子。
而且她心里其实也很信奉丈夫是天,女人出嫁要从夫这样的话,所以对于许兴昌说的话她肯定都是听的。
当下就决定不让叶蓁蓁改姓了。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也管不着。任凭他们怎么说,只要他们自己不往心里去就行了。
叶蓁蓁还不晓得自己差点儿就改姓许的事,捧着一壶茶水往许攸宁的房间走。
许攸宁还在雕那幅福禄寿三星报喜的木雕画。昨儿傍晚的时候隔壁的叶爷爷叫自己的儿子过来催了一趟,说是后天他们父子两个就要去乡里,到时就要将所有的木雕画都带过去给那个大户人家,所以这两日许攸宁都在赶工。
叶蓁蓁不敢打扰他,脚步轻轻的走进屋,将茶壶放到书案上就要转身离开。却被许攸宁开口叫住。
她回过身,就见许攸宁已经放下手里的刻刀,伸手在案上拿了一样东西递过来。
她低头看过去,就见许攸宁的手掌心里面竟然躺着一只葫芦。
是一只很小的葫芦,还不到她手掌大。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质的木头雕的,颜色有点类似于咖啡色。表面打磨的还挺光滑挺亮的,看着很好看,也很可爱,只让让人握在手掌心里面把玩。
葫芦口那里还特地留了个小圆孔,里面穿了一根红绳子。绳子上面还串了一颗珍珠。
叶蓁蓁抬头看许攸宁,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见许攸宁在看着她笑,眉眼间清润柔和。
“这只小葫芦是我这两日闲来无事的时候雕的,送给你。”
叶蓁蓁:。。。。。。
这两日你不是都在埋头雕那幅福禄寿三星报喜的木雕画吗?还能闲来无事啊?
叶蓁蓁不信,就问:“你画雕好了?”
一面说,一面低头去看书案上面放着的木雕画。
就发现果真雕好了。
叶蓁蓁:。。。。。。
明明前几日她看到的时候才雕好了一半呢。怎么这么快?
见她看着画,许攸宁也转头过去看。然后笑着说:“已经差不多雕好了。下面只用将仙鹤身上的羽毛再精雕下,便能送去给叶爷爷。”
画上的福禄寿三星站的地方后面有一棵枝干遒劲的松树,枝叶如盖。旁边站了两只仙鹤,一只做展翅欲飞的模样,另外一只则是在低头梳理身上的羽毛。
还有一只口衔灵芝的仙鹿。
不得不说许攸宁雕的真好,不说福禄寿三星各有各的神态,无一丝相像,仅这两只仙鹤和这一只仙鹿就极得神、韵,生动逼真的仿似跟活的一样。
便是那棵松树上面的松针,若细看去,每一根枝干上的都长的不一样。
叶蓁蓁的目光还落在这幅画上,但许攸宁的目光已经在看案上的花了。
还是那日叶蓁蓁送过来的那一陶罐野菊花。因为一来野菊花原本存活的时间就长,二来现在天气渐冷,瓶里的鲜花养活的时间较以往要长,所以这罐子野菊花现在还开的好好的,并不见一朵枯萎。
甚至枝头原本的几个花苞现在都开放了,满屋都是浓郁的香味。
想起那日叶蓁蓁自窗外将这一陶罐野菊花递到他面前的场景,许攸宁忍不住唇角笑意浅露。
就又将托着小葫芦的右手往前伸了伸,声音如玉石相撞一般清越:“这只小葫芦,送给你。”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叶蓁蓁对他好,他这个做兄长的,那自然会对她更加的好。
第27章 宠爱
叶蓁蓁听到许攸宁说的话,目光从那幅木雕画上转过来; 重又看向看他手掌心里的小葫芦。
不过这次目光的重点落在那根红绳子上面串着的珍珠上。
这颗珍珠足有莲子米大; 而且光泽温润细腻。
若还在上辈子,叶蓁蓁肯定会觉得这颗珍珠是假的。要不然能这么完美?
这要果真是个假的; 估摸着也值不了几个钱,她收也就收了。但是搁在这个时代,想必珍珠造假的本事还没有那么先进。所以这颗珍珠肯定是真的。
而一颗这样真的; 无论是圆度还是光泽度都堪称完美的珍珠得值多少钱啊。
她哪里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连忙摆手:“不,我不敢要。”
说着,身子还往后倒退了两步; 以示她不收的决心。
但许攸宁却倾身上前; 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强行要将小葫芦放进她的手掌心里。
他的手温暖干燥。想必因为常年拿笔拿刻刀的缘故,食指和中指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轻轻的划过叶蓁蓁的手背时,叶蓁蓁觉得有些痒,手下意识的就想往回缩。
但是她整个儿一只手现在都被许攸宁握着,压根就动不了分毫; 更不用说往后缩这样相比较而言算幅度很大的动作了。
许攸宁这时已经将小葫芦放进了她的手掌心里。还笑着说道:“只是个小玩意儿罢了,你有什么不敢要的?”
叶蓁蓁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脱,只得指了指那颗珍珠,抬头看着许攸宁一脸正色的说着:“这颗珍珠很贵重; 我不敢要。”
许攸宁抬头看她; 心里有些不解。
一来她才八岁; 从小都没有离开过龙塘村,不说连珍珠都没有看到过,只怕都没有人在她面前提到过珍珠这两个字。但她竟然能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这颗珠子是珍珠,而且还知道这个很贵重。
二来,既然她明知道这颗珍珠很贵重,那她怎么还会说不敢要?难道人不该是知道越贵重的东西才越想要吗?
不过转念又想着叶蓁蓁以前的那个爹是个货郎,镇日挑了各样玩意到处卖。说不定他卖的东西里面就有珍珠,或者用珍珠做成的珠花,钗子之类的东西,所以叶蓁蓁者才会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珍珠。
至于她说的贵重,在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眼里,哪怕就算这颗珍珠只值十个钱,她也会觉得很贵重的?
但许攸宁心里还是对叶蓁蓁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好感来。
不管在叶蓁蓁心里到底是怎么定义一件东西贵重与否的,最起码她在明知道这东西贵重的时候还能坚决不要,这一样品质可就很难能可贵了。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她这一点。
就笑着温声的说道:“你不用害怕,这颗珍珠也不算很贵重。喏,其实就跟你头上扎的这根发带一样,只算是个装饰的东西罢了。”
叶细妹喜欢给叶蓁蓁做红色系的衣裳,觉得小姑娘家家穿这些颜色显得好看,有活力。所以今儿叶蓁蓁穿的是一件茜红色小碎花的褂子,相应的今儿她双丫髻上扎的发带也是茜红色的。
叶蓁蓁心想,你这是将我当小孩儿哄呢。我头上的这个发带只是布的。就算是细布,但那也不值什么钱。要是将这颗珍珠变卖了,都够买好些匹绸缎的了。这两能放在一起比较?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许攸宁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将这只小葫芦送给她。
想着许攸宁现在到底是她继兄,而且很显然这只小葫芦是他自己雕的,这一番心意,她要是一直拒绝也不好。
想了想,就将那颗珍珠从红绳上面拿下来塞回到许攸宁手里,自己攥着那只小葫芦抬手对他摇了摇:“我喜欢这只小葫芦,不喜欢这颗珍珠。珍珠你收回去。”
许攸宁见她坚持,也只得作罢。随手将珍珠放在书案上。
见她拿着小葫芦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的模样。可很显然不晓得该将小葫芦放在哪里。一会儿在脖颈上面比划比划,一会儿又笼在手腕上,面上有些苦恼的模样。
本来就是啊。小葫芦身上系的这一截红绳子不长不短的,套在手腕上嫌长,可套在脖颈上又嫌短。总不能一直这样握在手里?能不让人发愁吗?
许攸宁见了就笑。笑过之后就叫她:“过来。”
叶蓁蓁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眉眼间笑意柔和,看着她的目光也带着笑意。
那笑意里面好像还带着几分宠爱。
她不由的就怔住了。
这样的笑容她上辈子其实也见过,不过笑容的对象不是她。
上辈子她家隔壁住了一家四口人,父母和一双儿女。哥哥和妹妹相差了七八岁,哥哥是个沉静持重的人,妹妹相反,是个很活泼很调皮的性子。
妹妹经常会做错事。譬如说玩玩具的时候把卧房里的地板给划花了,不肯用自己的不锈钢水杯喝水,非要拿玻璃水杯喝,结果把玻璃水杯给掉地上砸碎了。再不就是将抽屉里,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扔的家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因为父母都很忙,好多时候都是他们兄妹两个人在家。每次当妹妹这样调皮的时候,哥哥也从来没有责骂过她一句,只是笑着无奈的看她。笑容里面甚至还带着几分宠爱。
叶蓁蓁那时候就很羡慕那个妹妹,也很想要一个这样的哥哥。可是她只有弟弟,而且自从弟弟出生,爸妈一直跟她说的话就是要她让着弟弟,好好照顾弟弟。
而现在,许攸宁望着她的这个笑容就很像那个哥哥看着他妹妹时的笑容。
带着些无奈,好笑,但其实是很宠爱的。
叶蓁蓁心里现在明明跟翻江倒海一般的感动,但可能正是因为太感动了,导致面上看着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她甚至还能很镇定的哦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挪动脚步走过来。
许攸宁向她伸出手,笑道:“将小葫芦给我。”
许兴昌不晓得做农活,家里的田和菜地很早就租给其他人耕种了,所以许攸宁从小也没有做过农活。一双手不同于龙塘村其他农人的手,养的很白净。手指生的也很修长秀气。
这样的一只手,要是搁在现代,都足够出道做手模了。应该还是最顶级的那种手模。
叶蓁蓁心里一面评价许攸宁的手,一面又哦了一声,将手里拎着的小葫芦递过去放到许攸宁的手掌心里面。
许攸宁拿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左手食指勾上了她腰间系着的腰带。
叶蓁蓁虽然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竟然很奇异的选择相信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低着头看。
就见许攸宁右手捻着小葫芦上面的红绳子穿过腰带,再将小葫芦套到红绳子里面收紧,然后就放开手,直起身来看她,唇角带着浅笑的说道:“好了。”
叶蓁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小葫芦是坠在腰间当装饰用的啊。
不过这也不怪她。她上辈子那会儿,只有戴项链戴手镯耳环之类的,没见过有人在腰间挂个什么东西的。虽然她现在是穿越到古代来了,可这方面还没有适应过来。
但现在,穿这样的一身衣裳,腰间挂上这样的一只小葫芦,竟然也觉得挺好看的。
心里高兴,面上就忍不住露出雀跃的表情来。
对许攸宁道过谢之后,叶蓁蓁转身出屋。站在大门口的时候依然忍不住低头用手把玩着这只小葫芦。
叶细妹正在喂鸡。是碾稻子时留下来的米糠皮,加了一点儿稻谷进去,撒到地上,任由那些鸡过来啄食。
喂完之后,叶细妹转过身,一眼就看到叶蓁蓁。
见她只顾低头,手里也不晓得握着个什么东西,就问她:“蓁蓁,你在看什么?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叶蓁蓁对她没有半点儿藏私的意思,小跑两步过来,献宝似的将那只小葫芦托在手掌心里面给她看。
一面脸上还带着笑说道:“娘,你看,这是哥哥给我做的小葫芦。”
葫芦谐音福禄,枝蔓绵延,在古代是个吉祥物,象征着福禄寿,子孙万代繁荣昌盛。所以各样画作,刺绣上面都喜欢画葫芦,或是绣葫芦。
许攸宁现在雕的那幅福禄寿三星报喜的木雕画,寿星右手驻着的拐杖顶端就挂着一只葫芦。
有些地方还有送人葫芦的习俗。中秋的时候,但凡有那种娶了妻子但数年没有生育的人家,亲戚都会送上葫芦以祝福。
葫芦还能用作各种日常器具。完好的能装酒装药丸,剖开一半儿来能做瓢。便是婚礼上新婚夫妇饮交杯酒,那也是用红绳系着两个半瓢交杯对饮。
这一仪式便唤做合卺酒。
第28章 塞糖
叶细妹有一根银簪子,顶头就做成了葫芦的模样; 她挺喜欢的。这会儿看到这只木雕小葫芦腰坠; 就笑道:“哟,这个东西好; 精致,挂在腰上好看。”
心里也高兴。
一般半路夫妻,特别是各自有孩子的; 最担心的就是双方孩子在一起不对付。难得现在许攸宁竟然还会亲手雕了这样的一只小葫芦给叶蓁蓁玩儿,可见他心里是很疼叶蓁蓁这个妹妹的。难得叶蓁蓁看着也很喜欢。
他们小一辈彼此要好,他们这老一辈的心里才会踏实。
一高兴; 她就说道:“我记起来我屋里还有些芝麻糖; 是上次办喜事的时候剩下来的。你跟我过来; 我装一碟子,你送到你哥那里去。他这整天的坐在那里雕木画儿也累,叫他饿的时候吃。”
其实也就是要叶蓁蓁过去谢谢许攸宁的意思,毕竟许攸宁雕了一只小葫芦送她。
这做人嘛,就得知道感恩。旁人对你好; 你也得对旁人好,不然可不要凉了别人的心?
叶蓁蓁答应了一声,跟着叶细妹到她屋里,拿小碟子装了芝麻糖送去给许攸宁。
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原样捧了回来,对叶细妹说:“娘; 哥哥说她不爱吃甜的; 让我们两个吃。”
叶细妹心里想着; 乡下没有什么零嘴吃,这要不是前几日他们才刚办过喜事,能有这芝麻糖吃?要是拿了这一片芝麻糖给其他的小孩儿,不晓得会高兴成什么样。这许攸宁也不大,才十五岁,说起来也还算得上是个孩子,能不贪嘴?竟然送过去给他他也不吃,只叫她和叶蓁蓁吃。
这是心疼她们母女两个哩。
所以她怎么能不将许攸宁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呢?
就想着中午要烧些什么好菜。许攸宁和许兴昌父子两个看着都太清瘦了,她得好好的给他们补补。
心里一面琢磨着这件事,一面伸手拿了一块芝麻糖递到叶蓁蓁口边去。
叶蓁蓁张口就含住了。一边吃,一边听叶细妹说话。
“昨儿晚上我想过了,菜地里的那些冬瓜和南瓜藤蔓都有些枯了,现在天气也冷了下来,往后就算再开花,那也结不出什么瓜来。今儿我们两个索性去地里将南瓜和冬瓜摘下来带回家。藤蔓也收回来。上面的叶子能薅下来给猪和鸡吃,藤蔓就搁在院子里晒。等晒干了,还能当柴火烧。”
没想到一根藤蔓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作用。
叶蓁蓁听得直点头。一面还咬着口里的芝麻糖。
别说这芝麻糖还挺好吃的。又香又甜不说,咬一口还很酥脆。
叶蓁蓁就觉得,这样好吃的东西许攸宁不吃真的是太可惜了。于是她想了想,就拿了一片芝麻糖在手里,然后将小碟子递给叶细妹:“娘,你拿着。”
叶细妹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接过了小碟子来。
就见叶蓁蓁将拿着芝麻糖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转身朝着许攸宁的屋就跑了过去。
等跑进屋里,许攸宁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过来,叶蓁蓁已经跑到他跟前了。
叶蓁蓁一双黑漆的眸子如同闪着光,亮晶晶的。对上许攸宁的目光她也坦然的很,只叫他:“哥哥,张嘴。”
许攸宁犹豫了下。
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而且,叫他张嘴做什么?
就在他迟疑的这会儿功夫,叶蓁蓁已经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来,抬手就将那块芝麻糖凑到了许攸宁唇边。
许攸宁吓了一跳,上半身下意识的就往后靠。不过待垂眼看清那是块芝麻糖后,他就有几分哭笑不得。
“我不吃这个,你和娘。。。。。。”
一语未了,已经被叶蓁蓁抬手直接将这块芝麻糖给塞到了他的口中去。
许攸宁:。。。。。。
竟然还挺甜的。
他正想要说谢谢,叶蓁蓁已经转身跑了,很快的就不见了踪影。
许攸宁笑着摇了摇头。咬了一口芝麻糖,很酥很脆。
原来芝麻糖竟然这样的好吃。
。。。。。。
叶蓁蓁来到叶细妹的屋里,叶细妹手里还拿着装芝麻糖的小碟子,一见她回来,就问她:“你哥吃了?”
知道她肯定是将那片芝麻糖拿去给许攸宁。
叶蓁蓁点头:“嗯,他吃了。”
叶细妹就笑着将小碟子放到旁边的小方桌上,然后叫叶蓁蓁:“走,我们娘儿两个现在去菜地。昨儿芥菜种子还没有撒下去呢。趁着这两日天气好,将该做的活都做了,省得要是过几天下雨了待在家心里着急。”
叶蓁蓁点了点头,帮着拿了一只菜篮子。叶细妹拿了锄头,用扁担挑了一对箩筐在肩上,母女两个人出门往菜地走。
等到了菜地,叶蓁蓁放下篮子,帮着叶细妹一起将所有的冬瓜和南瓜都摘下来装到两只箩筐里面去。地上所有的藤蔓也要拔掉放到一边去。
拔藤蔓的这话叶细妹不要叶蓁蓁干。因为一来拔藤蔓还是需要手上有些力气的,叶蓁蓁还小,手上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二来,小孩子皮肤比大人嫩,藤蔓粗糙,很容易就会弄伤叶蓁蓁的手。
就叫她到一旁坐着歇息,自己弯腰将所有的藤蔓都拔起来扔到一边去。然后拿了锄头开始锄地。
叶蓁蓁也没有闲着,拎着菜篮子去看今儿有没有要摘的豆角葫芦和茄子这些蔬菜。
不过昨天叶细妹都将这些摘的差不多了,才经过一晚上,不可能立刻就有长大的。
就只好在田埂上坐下来,看着叶细妹弯腰锄地。
旁边也都是菜地,有好几个村民也都在这里干活。有跟叶细妹相熟的,这时就跟叶细妹说话。
因为龙塘村土地有限的缘故,每家分得的菜地都不多。也都是相连着的,只在两家菜地交界的地方用土堆了一条不高的小埂子出来,就算是界限了。所以彼此说话都能听得很清楚。。
在菜地里的都是一帮子妇人,且大多都是已经成过亲,生养了儿女的,说起来话来就很荤素不忌。
叶蓁蓁就听到有一名妇人在笑着冲叶细妹喊:“细妹啊,你以前的男人虽说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但至少田里地里的活都做得。一两百斤重的担子他挑在肩上也脸不红气不喘,身上很有一把子力气。但你现在嫁的许秀才,虽说是认得字,但瞧着瘦瘦儿的,不说挑担子,只怕连桶水都拎不动?你嫁给他,他晚上能有力气伺候的你舒坦?可别再嫁了个人还相当于守活寡呀。”
周边的妇人听了,全都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种事可是关乎到自家男人的尊严和体面的,绝对不能忍。
不过叶细妹也没有生气。一来乡下妇女间经常会开这种玩笑,二来这个妇人平日跟叶细妹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叶细妹晓得她说的这话也没有恶意,主要是打趣。
就也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就呸了一声,然后笑骂着:“扯你娘的淡!我家秀才再不济,不比你那死鬼丈夫好?就你家死鬼丈夫那个样,只怕下面长的也只比豆芽菜粗些。自打你嫁给他,就没有被他伺候的舒坦过?现在你倒好意思来说别人?”
又夸许秀才:“我家秀才好着呢。你们不晓得他有多贴心,家里的什么事都听我的。但凡我说什么话,他无有不依的。”
说着,心里就很自豪,也觉得很甜蜜起来。
要知道她以前嫁的那个男人虽然也好,吃得下苦,会搂钱,但可惜在外人面前是个性子懦弱怕事的,在家里却是个蛮横的。家里的一应事都要他说了算不说,有时候喝酒喝醉了还会砸东西,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哪里像许兴昌,十分和气的一个人。嫁给他这几日,都不曾高声的跟她说过一句话。便是家里有什么事也都要知会她一声,跟她商量一番。
叶细妹这分明说的是大实话,但是周边的妇人却不大相信。嘻嘻哈哈哈的依然说着各种打趣的话。
叶细妹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觉得昨儿晚上许兴昌的有句话说的很对,这日子啊,是自己过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自己觉得幸福知足就够了,管别人怎么想呢。
就手脚麻利的将一畦地都锄好了,然后去拿芥菜种子。
一眼看到叶蓁蓁正低着头坐在埂子上,在用手慢慢的揪一根草上面的叶子。
看着挺出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叶细妹就问她:“蓁蓁,你是不是口渴了?或是饿了?”
今儿头顶的太阳大,明晃晃的照在人身上,刚刚叶蓁蓁又帮着她干了不少活,很容易口渴或是饿了。
叶蓁蓁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不渴,也不饿,就是,挺震惊,也挺害羞的。
刚刚那几个妇人说话的声音那样大,她可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也不晓得这些人是不是平日经常说这些话,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无所谓,还是觉得她现在才八岁,只是个小孩儿,对那些事应该一点儿都不懂,所以说那些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避忌一下。
叶蓁蓁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八岁的时候有没有懂这些事,但是现在她不是八岁呀!
就算她面上看着是八岁,但心里可不是。
上辈子她好歹也是个读高三的学生了,电视网络又很发达,她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这些妇人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都相当于当着她的面直接说荤话了好嘛。
于是她这个好学生只羞的一张脸通红,只恨不得拿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听不到外界的一丝声音才好。
第29章 坏心
不过叶蓁蓁就算心里再觉得不好意思,但这件事也不能对叶细妹说呀。
就抬起头; 努力的使自己脸上看起来很平静的说着:“我没事。就是太阳太大了; 晒的。”
叶细妹仔细瞧她脸上,见她两边脸颊果然挺红的。
也没有怀疑叶蓁蓁刚刚听明白了她们这几个已婚妇女说的打趣的话。总以为她才八岁; 而且‘傻病’也是前几天才好起来,能懂什么。只以为她这果真是被太阳给晒的。
忙说道:“哎呀,你这脸都晒红了。赶紧的; 到那边的树荫底下坐着去。”
她说的树荫底下,是指旁边的一条水沟。水沟旁边长了几棵野生的大杨树,虽然没有人打理; 但天长日久的也都长成了大树。这会儿叶子还没有开始掉; 依然枝叶如盖; 是个遮阴避阳的好去处。
叶蓁蓁哦了一声,起身慢慢的往那边走。而叶细妹也抓紧干着手里的活。
这眼瞅着太阳高了,许兴昌也该从村学堂回来了,她得赶着回去烧中饭。
等将芥菜种子都撒到地里,又从水沟里面拎水浇了菜; 她叫上叶蓁蓁,挑着两箩筐冬瓜和南瓜往回走。
叶蓁蓁很想帮忙,但她现在人小力气小,个子比两只箩筐也高不了多少,压根就半点忙都帮不上。只能手里依然拎着那只空的柳条篮子。
菜地在村西边; 离着许兴昌家很有一段路; 走走最起码也要个一刻钟的时间。
而且中间还有一段儿路; 两边都有好些长的很高很粗的树木,枝叶繁茂,将头顶的太阳都给遮挡住了,路上看着就阴凉凉的。
若仅仅只是这样还罢了。偏生这两边的树后面很有些坟头。甚至有的还不是坟头,就是做了一个简易的长条形小房子的模样,里面就放着一具棺材。
这些棺材约莫放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常年风吹雨打的,外面看着就很老朽。叶蓁蓁每次看到,都很担心那些棺材会不会下一刻就哗啦一声裂开了,然后从里面跳出个什么东西来。
她是个胆小的人,上辈子从来不敢看鬼片。哪怕是那种搞笑的僵尸片都不敢看。晚上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至于说坟头,棺材这样的东西,最多也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亲眼看到,还要打从这条被坟头,棺材围绕的路中间走过去,心里怎么能不怕?
于是还没等走进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快走几步上前,跟叶细妹并排走。
反正怎么都不能落在后面。总觉得身后阴森森的,说不定就跟着个什么东西。
但就算这样,她一颗心依然还是高高的提着。于是在看到前头忽然有个‘人’一样的东西很快速的走过来时,她只吓的伸手就紧紧的拽住了身边叶细妹的衣摆。
一般人走路应该没这么快的速度?这该就不会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现在这大中午的,就算有鬼怪也不会猖狂的这时候也敢出来的?
眼见那玩意儿越来越近,叶蓁蓁都吓的赶紧低下头不敢看。甚至都想将双眼闭起来。
这时就听到叶细妹鼻中轻哼了一声。随后又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的在说话:“到处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呐。”
又听到叶细妹在没好气的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虎子奶奶,你竟然会到处找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只怕不是好事?”
叶蓁蓁这才晓得来的那个玩意儿不是什么鬼怪,而是虎子奶奶。
悄悄的抬头望过去,见果然是虎子奶奶。
穿一件半旧的灰蓝色斜襟褂子,下面没有穿裙子,也是一条灰蓝色的半旧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鞋。
都说相由心生,叶蓁蓁觉得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就好比叶细妹,虽然在外人面前看着再泼辣强势,是个不好惹的,但细看她的长相,就知道她其实是个很爱笑,也心地很善良的人。而虎子奶奶,眉梢眼角都往下耷拉着不说,一双眼皮都快要盖住眼睛了。看人的时候目光都是阴恻恻的,就好像面前的人要么不是她的杀父仇人,那也欠了她好几百两银子没有还。
这会儿虎子奶奶看叶细妹和叶蓁蓁的目光就挺渗人的。关键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们,看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还笑了一声。
就更加的渗人了。叶蓁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虎子奶奶笑过之后就说:“族长叫你和许秀才过去呢,说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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