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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夫人破案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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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救治。
他们到时,秦湘邢泰等人正押着两个犯人出来,见谢芝驾着马车安稳无禺,立即上前行礼。
“谢大人,我等已将剩余贼党逮捕,共有三人,其中一人被毒针刺死,另两人也对罪行供认不讳。”
谢芝不禁侧目,心道他叶姑娘还是有些厉害的,只身一人与四个歹徒斗智斗勇,还灭了其中两个,自己虽则脚踝受伤但好在并无大碍。
不过他还是生出恶意,这几人为非作歹蒙骗了多少良家女子,现如今又害得叶秋嬗瘸了脚,简直罪无可赦,被毒针刺死真是便宜了他……
扮作闺阁少女的秦湘凑拢来,“谢大人将人救下了?那姑娘可有受伤?”
他们是听说凌云楼有异动才赶过来的,是以并不知晓受害人便是叶秋嬗,这会儿问起也是好奇。要知道他们的人在京城各街市埋伏了将近五日都没引得采花贼现身,没想到竟在自家眼皮子底下出事,少不得要被谢芝训斥一顿。
“救下了,好在为时未晚。”谢芝果真对他们此次行事颇有不满,脸色肃然阴沉。
“在马车里头?”纵然秦湘脸皮厚,也不由得窘然,只能故意当做没看见,如此问过便掀帘子去看车厢内。
马车内的叶秋嬗早听到外厢的动静,眼见着秦湘就要进来,暗呼一声糟糕,忙抬手遮住了脸……若是被枢密省的人知晓她是女子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
可秦湘何其机灵的一个女子,眼光又是锐利,打量一圈落在她白净纤细的柔荑上,心头已经了然。
“唉,奴家精心打扮搔首弄姿了整整五日,还不如这位姑娘惊鸿一面,想来定然是天香国色的美人儿了,也不知是哪家小姐,可有伤到?让奴家来瞅瞅。”秦湘故意逗弄她,探着脑袋去看她的脸。
叶秋嬗见她看过来,忙往旁躲去,然秦湘却不放过,随着她也侧过头去,且还伸手去扳她的手。
“给奴家看看是哪家姑娘,这般貌美?”
两人你来我去躲闪了片刻,最终还是叶秋嬗缴械投降。
“好了湘娘,是我,你别闹了。”她没好气道。
秦湘却佯装惊讶咦了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外厢的邢泰等人果真被吸引过来。
“湘娘,怎么了?”
秦湘将嘴捂住,一双媚眼睇着叶秋嬗不出声,就想看她如何解释,叶秋嬗真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正心急如焚,还好这时谢芝开口解围了。
“是我让邱叶先生扮作女子将采花贼引出来的,若不是她,恐怕你们到现在还抓不到人,有这空闲大惊小怪,不如多检讨检讨自个儿是否玩忽职守。”他语气颇重,秦湘等人不敢再吱声了……
他道完便进了车厢,背对叶秋嬗俯身拍了拍自己的肩,“我背你下去,先让程大夫给你看看伤脚。”
“嗯……多谢谢大人……”叶秋嬗也不矫情,攀上谢芝的肩,被他背了起来。
他肩背宽阔,透着暖意,若是此刻没有人在叶秋嬗必定将脸贴上去,可奈何周遭都是认识的同僚,她只得‘正襟危坐’将背打得笔直,脸上也是一副问心无愧的神情,直到从众人目光交错间通过,走进了凌云楼里才浑身一轻,轻呼一口气。
谢芝将她放在椅上,也轻叹一声,叶秋嬗抬眸见他面色有异,不禁忐忑地问道:“是我太沉累着你了么?”
谢芝摇头笑:“我倒是觉着你比我家般若还轻,是不是贪吃零嘴不吃主食?那我下次可不会送你那些甜牙玩意儿了。”
般若?谁是般若?叶秋嬗的关注点却在此处,难道是谢大人院中的丫鬟?亦或是通房?
她不由得联想到一幕香艳的画面——谢芝怀抱美貌丫鬟两人柔情蜜意。
生平第一次被自己的幻想气着,随即皱眉不言。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问谢芝,程大夫已从楼上下来,同她一道的还有叶秋妙和真正的花公子……
叶秋嬗立即瞪大了眼,心道今遭的惊吓真是接踵而至,若叶秋妙此刻当着大众唤她一声堂姐,这叶家千金的身份恐怕就瞒不住了……可叶秋妙并没有这般莽撞,她只是以眼神表达出关切,但并不吱声。
原是知晓内情的程大夫早在方才便劝告了她,莫要与叶秋嬗相认,免得让外人知晓她与采花贼独处过损了她的名声。这一举措可谓十分聪明了,既没在叶秋妙面前暴露邱叶先生的身份,又使得她不当着枢密省同僚的面戳破叶秋嬗的真实身份。
程大夫对叶秋妙低语两声,让她见过叶秋嬗无恙后便先行离开,她果真听话,隔着老远对叶秋嬗点了点头,便和花公子一道出去了。
叶秋嬗也用余光瞟着她,见她出了门,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随后,程大夫来查看叶秋嬗的伤脚,也不禁皱了皱眉,不止是因为那青紫的手印触目惊心,更是为叶秋嬗心疼。
“先生这伤势不重,只需去药庐容老朽替先生正骨便可。不过这脚上的青紫却要注意常敷化瘀散,短时内不可沾水,不然会留下伤痕。”程大夫是真心将她视作自己人,才会如此贴心周到地安排。
叶秋嬗当然感激应是,想起身,谢芝便作势要来背她,可却有一多管闲事之人自告奋勇上前来。
“谢大人您方才救人多有劳累,便让属下来背邱叶大人吧。”说话的是枢密省近来新晋的同僚,若说他不懂规矩却又不是,若说他别有用心,却是真心体谅谢芝,想他身为枢密省二把手,本不该自降身份去背自己属下的。
这人有献殷勤的嫌疑,还以为自己此举十分讨巧,没想到话音一落便同时接收三道冷冰冰的目光。
分别是——谢芝的‘与你何干?’;叶秋嬗的‘多管闲事’和程大夫的‘看好戏’……
那人呆若木鸡,还是叶秋嬗率先开口拒了:“不必了,谢大人体恤下属,这等事他向来亲力亲为的,是吧?谢大人。”
谢芝挑眉,低首正巧瞧见叶秋嬗期待的目光,眸色如洗,冲他眨眨眼。
他二话不说,立即俯身将她背了起来走了两步,心头道。
【怎么不让他背你?】
叶秋嬗左右看看,附在他耳边低声回答:“谢大人说什么玩笑,他可是个男子!”若是被识破了女子身份可如何是好?
谢芝却会错了意,笑意顿收,蓦地停在原地。
【你可莫要忘了,我也是个男子。】
“……”
……
是夜,一切尘埃落定,叶秋嬗也早已回府休息,她脚上包扎了药膏,搭在冯妈妈专门为她垫高的软絮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耳闻偏房茉香清浅的呼吸,才终是忍不住,开口轻唤。
“天甲一号、天乙一号,你们可还在?”
不消片刻,两个黑衣人便现身,跪俯在叶秋嬗塌前。
她随即开门见山问:“今日我遇险时,你们俩也在是不是?”
两人诚实点头,叶秋嬗立即怒火中烧,冷下脸质问:“那你们为何不出手相救?我可记得皇上命令你们听从我差遣,难道主子遇险你们还能作壁上观?”
他们两人却不为所动、缄默不言。
叶秋嬗更是气极,重锤一下床榻,将贴身玉牌拿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要违抗圣令?”
他们两人终于有所触动,俯身向叶秋嬗磕头请罪。
“叶大人恕罪,我等也是秉公行事,圣上的确有令命我等忠心听从您差遣,但前提是不将您的身份暴露人前,是以我等不可在有他人的场合现身……望叶大人体谅……”天甲一号如实道。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一盆冰水将叶秋嬗的怒气浇了个彻底……
她这才醒悟,原来在皇上心中,她密探的身份是凌驾于性命之上的,也就是说死她一个叶秋嬗不算大事,但皇上安置了密探在朝中这消息若走漏出去,便是死几百上千个叶秋嬗也弥补不回来。
怪不得以前也有耳闻,密探一职的确功勋卓越,但都是在人过世之后才飞黄腾达,由此可见一斑。
思及此,叶秋嬗面沉如水,拂袖将两个暗卫打发下去,又躺回塌上。
她意识到自己落在这个位置上,是退不得也进不得,她还未立功,皇上嘴上说着信任实则暗自留有一手,明面上给了她权利,其实不过是空中楼阁。
果真不该去揣测圣意,一旦知晓便会发现犹如深渊泥沼,让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不好意思,一章卡半年QAQ
第62章 风雨欲来
叶秋嬗因暗卫一事对皇帝生出芥蒂; 她骨子里没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之心; 若自己上司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及,那她更是无法全心替他尽忠了……
她心中有气; 将皇帝与庚太妃那些子老账也翻了出来,愈发对他心生反感,于是心头那杆平衡秤便不由自主地往谢芝那方倾斜去。
那日在街上; 她情急之下忘了暗卫的存在; 竟主动拥住谢芝,而后两人也是相处亲密,全然不似单纯的属下与上司。想必这一幕已被两个暗卫通报到了皇帝那里……
思及此,叶秋嬗不由地红了脸; 一想到自己失礼失仪的一幕竟叫那么多人瞧了去; 也不知那上位者是如何看待她,会不会就此将她弃掉而后灭口守住密探这一机密?
然她确实将皇帝想得狭隘了,为君王者既该有猜忌之心又有超于常人的广阔胸怀的。
出事次日; 两个暗卫便入宫将此事细枝末节禀报上去,元绍皇帝非但没发怒反而放声一笑。
“这世道竟会如此凑巧; 看来朕的密使大人和谢卿也算是有些缘分了。”
他自然察觉到两人之间存在超于常情的情谊,却并不感觉稀奇,反而愈发放心。因为在他看来两人若真是有情,便相当于同时将他们的软肋握在手中,如此得来全不费工夫,自然乐见其成。只是不要超脱他的鼓掌之外; 他便不会轻易阻拦。
思及此,皇帝看向下首跪俯的两名暗卫开口道:“朕派你们跟随叶卿左右,除了要监视她言行外,还有一点便是要护他周全。昨日这事不算危急,你们为不暴露身份不现身还情有可原,但若他日叶卿再遇险境,你们想不到周全的法子,使得朕失去一个密使,你们也提头来见!”
他龙威迫人,疾言厉色。两个暗卫立时便意识到自己昨日的做法欠妥当惹了圣怒,忙跪俯下去磕头请罪,直磕得整个銮殿回荡起阵阵闷响。
元绍皇帝眉头一皱,拂袖将他俩打发下去。
他也心知这几条圣令有些为难他们了,但在他看来,叶秋嬗是目前当今朝中最为适合密使一职的人。先前虽然也对她的女子身份心存疑虑,但后来再细思,女儿情怀和妇人之仁又何尝不是她的长处?
原先思及她的弊处在于优柔寡断和容易以点概面生出偏驳之心,而如今却念着她的利处,则是本性良善不会与歹人同流合污,更不会生出狼子野心威胁他的政权。只要将她这枚棋子恩威并施控制好,或许比男子更为他助力。
是以他并不想失去这名臣子,况且再过些时候,便是用到她的最好时机。
元绍皇帝将手中奏折翻开,上头是大漠传来的文书,羌国新帝欲与靳朝和亲以结两国之好……
……
叶秋嬗提心吊胆地在府内养伤两日,见皇帝那处毫无动静才安下心来。而叶秋妙则心怀愧疚,无时无刻不守在叶秋嬗身旁,替她换药跟她解闷十分殷勤,想好好弥补自己的过失。
但叶秋嬗哪会怪她,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大好刚好撞到贼身上去罢了。
说到那伙采花贼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自江南一路向北,被蒙骗的女子不计其数,伎俩十分诡诈,专挑富贵人家但又不是权贵人家的闺阁女子下手,这样的女子不会眼高于顶,被他们设计的‘英雄救美’之后再以金贵的公子身份出现,极其容易引人上钩。且这些人家的女子吃了亏后,家中权势不大便不会深究,反而生怕闹大了损了自家闺女的名声。
于是这伙人就靠着人心的懦弱面和世道对失节女子的唾弃,一路猖狂以致逍遥法外。
经他们交代,上京之后已哄骗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左四小姐,刑部早前听到消息有一伙贼党迁到京城,所以有所防备。直到出了左四小姐的丑闻,才真正确定,是以让秦湘等人下套埋伏。
那伙人却是在犯案前早已将看中的猎物的身家底细都摸了个一清二楚,他们在知晓官府出动后,便要收手跑路。但栽就栽在这几人中有贪婪的,想在跑路前再捞上一笔。
于是便有了叶秋嬗这一出,这伙人为非作歹惯了,哪会想到看似柔弱的貌美女子的背后竟是这样的身份,直到被枢密省一网打尽才算是懊悔自己贪心,但也无济于事了。
存活的几个歹人被当街问斩,左四小姐的丑闻再也瞒不住,在这以贞洁为衡量女子好坏标准的世道,她的结局可想而知。叶秋嬗与左四小姐还说过两句话,她多少对其抱有一丝同情,但这事一出也同时提醒了世间女子莫要轻信他人,需得自珍自爱才不使自己沦为这般田地。
采花贼团伙被斩之后,谢芝关心叶秋嬗的伤势,但又碍于叶秋妙在,不能亲自来看。只得飞鸽传书一封关切她的近况。
叶秋嬗将信拆开,便见抬头上书“叶大人台鉴。”,俱是一惊忙将信合上,左右查看没人之后才又打开。
原以为信中都是些公事,没想到满篇下来不过是问候她的伤势和近况,最后落款处是“无禺”二字,叶秋嬗才想起,庚太妃也这般唤过谢芝,原来他的小字是这样书写。
指腹不自主地抚上纸张落在款名处,只觉得隽俊挥洒的字体在她指下熠熠生辉。
叶秋嬗随即起身找笔欲回信报个平安,没料到她家堂妹听到动静便哒哒哒地跑进来。
“堂姐你怎么起来走动了?是要找什么东西么?为何不叫茉香帮你?”叶秋妙忙扶着她,生怕她又将脚上的伤加重了。
“没事的,我翘着脚跳到案前便行。”叶秋嬗解释道,她这样虽则有些不符合闺秀仪态,但总比事事都要依赖他人强。
叶秋妙却不认同,“堂姐,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不好好休养,留下遗症怎么办?”说完又自己打嘴巴,“呸!我这乌鸦嘴,堂姐你便忍着些吧,程大夫也说你至少半月以内不可下地走动呢。”
叶秋嬗无奈了,任她扶到榻上坐好。如今她在这小堂妹面前,便是个随时易碎的瓷娃娃,这些时日躺在榻上久了想活动活动她都不允许,害得叶秋嬗好生无聊寂寞。
她略带幽怨地看向叶秋妙,后者回以她一个灿若桃李的微笑。
“好啦,堂姐,我知晓你想出来走动走动。迎客居的金桂开了,不若乘着轿辇和我一道去采桂?”
叶秋嬗一听,喜不自胜,立时拍手道:“好好好,怪道我老是闻到一股子清香味儿,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金桂飘香的时节了啊……”
她速唤来茉香,让下人备好轿辇,两姊妹便朝迎客居行去。
迎客居院子里只种了一排金桂树,花开灿烂一树银华,桂花的香味愈发的浓郁起来。
下人将叶秋嬗抬到树下,其他人则带了竹竿和布兜来,采桂也是一件风雅趣事。叶秋妙在熟人面前性子显得活泼些,她拿过一支竹竿往其中一株桂树上打,霎时间,周遭便下起桂花雨来。
叶秋嬗在树下淋了一头,却听那做坏事的妮子道:“堂姐,我替你将桂花打下来,晒干之后可拿来制成香露。”
“好,不过你且小心些,不要伤着自己。”叶秋嬗应了,她与叶秋妙相处这些时日,早已发觉她巧手的绝技,一些女子常见之物她都能自己酿制,有些甚至连京城都没有的精致物什也可发明出来,两人相处久后,经她承认,便是那白皮方,也是由她一手研制而后私下卖给药铺的,还因此赚了不少银子。
叶秋妙这些个过人之才她算是见识到了,所以听她说要制什么香露,全然不觉得惊讶,反而十分期待,那必然又是个京城没有的稀奇东西。
思及此,叶秋嬗见她和几个下人玩得开心,便有些坐不住,将自己的大袖展开,也要接一点桂花。这时正巧有一支带叶连枝的桂花花枝被打落下来,落入她的怀中。
叶秋嬗惊喜地拿起来端看,只见这花枝上墨绿的叶衬托着细碎金黄的小花,十分小巧可爱。
她爱不释手地放入袖中,这金桂向来有报喜之意,刚巧叶秋妙在,她不知该怎么回复谢芝的关切,干脆便将这支桂花带给他吧。
她们又在迎客居玩了一会儿,再回落亭苑时已收获满满三个布兜的桂花瓣了。趁着叶秋妙去收拾沐浴,叶秋嬗急忙将暗卫唤了出来。
“天甲一号、天乙一号,快现身,我有要事吩咐你们你做。”
两个暗卫果真迅速现身,还以为是有何大事,没想到却被塞了一支桂花和一只信鸽。
“近些日子我都未去枢密省,累得众位同僚和谢大人都颇为担心,我工伤在身不便行走,你们速将这支桂花和信鸽带到谢大人那处,他是个体恤下属的上司,我怎么也得给他报个平安才是。”叶秋嬗义正言辞道。
两个暗卫同时缄默片刻,而无奈地后领命离去……
一个时辰后,谢芝外出回枢密司,进门便瞧见自己公案前的鸽子。
知道是叶秋嬗回信了,疾步走上去查看,却发现除了一支桂花外,并无其他信件,当时便有些失意,但片刻后捻起那支金黄的桂花,也就是清香散入鼻间那一瞬,便心意相通地明白了叶秋嬗的用意,心头一喜,嘴角上扬起来。
随他身后进来的邢泰亲眼目睹了自家大人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微笑的情景,好不诧异。
心思耿直的他,好奇地凑上前问:“谢大人,这是谁拿来的桂花?您为何冲着它傻笑啊……”
话未说完,一道冰冷的眼风扫过来,他一怵,立时往后退了几步抱拳:“下官告退。”
而后颠着肥肚走了……
谢芝看着他的背影哼一声,“本大人就是欢喜怎的?”
而后便小心翼翼将桂花收入袖中,心头担忧也一并纾解变得松快起来,在案前坐下准备理公务。
倏尔,觉的袖中花香实在勾人,又不辞辛苦将它拿出来摆在自己一眼便能瞧见的地方,闻着花香才静下心开始料理公务。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下章开始换地图搞事情,嘿嘿嘿
第63章 小别重逢
叶秋嬗在家中养了近两个半月; 每日被家仆和堂妹伺候得舒舒服服,眼瞧着自个儿脸色愈发红润; 连腰上也多长出二两肉来,虽则并不显胖; 但多少没了些纤细轻盈之感。
她面对这变化,十分之惶恐,苦恼了好几日; 终是没忍住。瞒着冯妈妈和叶秋妙将自己那套男装拿了出来; 而后悄然潜入枢密省密道内。
此时已过立冬,气候逐渐寒了。地道四处通风吹得人冷嗖嗖的,叶秋嬗不得已裹紧了男衫的领口。这衫子是春夏季的式样,这会儿穿着实冷了些。
她正暗自考虑要不要向谢芝请示多备一套衣裳; 却听前头甬道处传来几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稍后; 一高大身影便从昏暗的暗道另一端显露出来。
叶秋嬗站定仰头,看清来人后惊喜唤道:“谢大人!你怎在此?”
对面的谢芝一身月白棉衣,乌发未冠; 只以发带束起。玉面半遮半掩隐在昏暗中,一双星眸似惊似喜地瞅着叶秋嬗怔在原地。
“秋叶……”
叶秋嬗展颜一笑; “谢大人要去办公事?”。
她原本今早传信到枢密省想要知会谢芝一声,然而却接到的是鸽房沈大人的回信,道谢芝有公务在身出府办事去了。她还有些小小的遗憾,没想到两人竟还能在暗道中碰到,因此有些诧异。
谢芝默了片刻,好似才回过神来; 似笑非笑地答:“哦,对。是准备去一趟城郊。”
转而却又皱眉问起她来:“你的脚可大好了?怎么要回枢密省复职也不知会我一声?”
说着便上前两步,依旧睨着叶秋嬗,目光清亮灼热。
叶秋嬗这才明白,原来谢芝还未听说她要回枢密省的消息,难怪方才瞧着她愣了许久。
她仰起头向他解释:“谢大人近来公务十分繁忙?我今早传书给你,是沈大人接的。他道你有事在身不在府中,我便乔装了准备去一趟枢密省,没想到这么巧在暗道中碰到了你。我的脚早已经康复了,不信你瞧……”
叶秋嬗自顾自地说着,将脚伸出来,冲谢芝扭了扭。
谢芝却瞧着她两瓣唇一张一合,嫣红饱满,让他不自觉想起某类红果,不知不觉便看入了神。
脑中浮现出圣人之言“非礼勿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叶秋嬗低头转移到她脚上去。
素白的鞋袜显得她右足愈发小巧玲珑,伸在半空中扭了两下,瞧着有几分可爱。
谢芝曾亲手碰触过那处,他知晓它的纤细与白腻。
兴许是太久未见令他有些过分欢喜,也分不清此刻是一时脑热还是故意为之,他心道:“是你自己让我瞧的。”便俯下/身去,拿捏住了那截脚腕。
叶秋嬗原本只是让他用眼睛瞧,哪想到他竟不顾男女大防直接上了手,不期然被钳住了脚腕,惊骇之下难以维持平衡。
短促地尖叫一声便控制不住要往旁倒去……
好在谢芝人高手长,另一只手想揽住她,却估摸着她的重量没用多少气力。
于是两人便悲剧了,只听一声闷响,叶秋嬗重重地压在了墙上,而谢芝也‘不负所望’压在了她身上……
……
叶秋嬗痛得闷哼了一声,一时间,昏暗的密道内只听得到两人时重时轻的喘息。
短暂的眩晕之后,她才睁开眼。自个儿身前隔着一个宽阔散发出温热的胸膛阻碍了她的视线。才发现他们两人竟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身上的压迫感令叶秋嬗呼吸一滞,她甚至能感受到谢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侧,羞意让人无处可逃。
几乎在她要失声尖叫的瞬间,谢芝便腾身跳开去。
身前的压力骤然撤走,叶秋嬗非但没有松气,反而觉得一股热流涌上双颊,瞬间灿若红霞。
“你……”叶秋嬗羞愤指向谢芝,不知该斥责两句还是该装作若无其事,将这羞事掩盖过去。
谢芝却蓦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抱歉,我……”
“……”
他气息微喘,语气虽竭力平稳,但还是叫叶秋嬗察觉出异样来。她顾不得羞意,探首细瞧。
这一瞧却发现,谢芝面色如常,只一双耳朵通红充血,瞧着倒比叶秋嬗更加扭捏一些。
如此失态的谢大人倒是罕见了,令叶秋嬗骂也不是,怨也不是,心里奇怪得紧。
分明该她羞愤难当的,怎么反过来谢芝还更为别扭了?
她却不知,谢芝实则已竭力按耐住不让自己失态,但方才那一瞬满怀的温香软玉却是挥之不去。
特别是……那最为柔软处刚巧抵在他胸腹之上,好比烫的火红的利刃骤然浸入水中,刚柔相契,化为无声的战栗与旖旎……
怪道男子爱那温柔乡,回过味来的谢芝耳根子烧的通红……
按了按胸腹处,想将这悸动平复下去。
可偏偏那‘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觉悟,假意关心地凑过来,一张芙蓉面上盈满新奇的笑意。
“谢大人怎么了?可是摔到哪处?”
叶秋嬗笑问,她不知此刻的揶揄却是对男子最大的挑衅,谢芝听后,连带最后一丝因亵渎而生的愧疚之心都消逝得一干二净。
他沉吟片刻,挑了挑眉,朝叶秋嬗走近,神色间隐有笑意。
与之相反,叶秋嬗笑容渐逝,心头警铃大作。
“我无事,只是惊觉秋叶你在家休养了两月,身子倒是康健了不少。”谢芝幽幽说道,这话听着倒是没什么异样,但他神色偏偏微妙。
叶秋嬗先是一愣,随后便见他一双星眸在自己裹了布条的胸口处以及腰间徘徊,那目光仿佛烈日一般,灼得她双颊顿时火辣滚烫起来。
下意识地,就扬起手想给那登徒子一个教训,可奈何弱不敌强,被对方眼疾手快给擒住了,另一只手过去也是同样的结局,谢芝一手便可擒她俩,攥紧了挣也挣不开,还平白又被吃一顿豆腐……
“怎么,叶姑娘还想持美行凶不成?”谢芝勾起嘴角笑道。
叶秋嬗听此,更是气得牙痒痒,又不甘愿受他欺负。抬脚便要去踢谢芝。谢芝有心逗她,左躲右闪就是不让她得逞,叶秋嬗只能气得原地跺脚。
她只怨自己与谢芝相处时间长了,竟忘了此人曾是个当众调戏自己的登徒子……
她对谢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晓自己越是气急败坏他便越是开怀,索性便消停了,任他攥着手也不说话,只拿一双明眸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这神情好似谢芝家中炸毛的猫儿,令他又怜又爱,怕她真被气着,立即厚着脸皮道:“叶大人莫气,方才是下官的不是,您大病初愈,可莫要伤着自个儿腿脚。若实在有气,您便踹下官两脚,下官绝不动弹。”
谢芝义正言辞,说得叶秋嬗都快要信了,可抬眼细瞧却发觉他正暗自忍笑,哪像在认错,分明是在耍无赖……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几次起伏,最终什么也没说,索性将头埋下不理他了。
谢芝只当她又在怄气,便半蹲下来凑过去瞧她,这一瞧可不得了,只见她鼻头通红,秀目隐有泪光闪动,分明是真叫他给气着了。
谢芝心头一惊,忙将她的手放开去,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秋叶……你别哭,是我错了……你若解气便打我吧,这回我绝不躲了……”他此刻后悔不已,真怕叶秋嬗就此恼了他,等了半响却听她轻轻一哼。
“我可没哭,”叶秋嬗退开两步才抬起脸来,“只不过是发觉自己看错了人,有些怅然罢了。”
“怅然?”谢芝皱眉,“秋叶,你真恼我了?我方才是与你玩笑的,你莫要当真。”
谢芝不说还罢,一说起这叶秋嬗便怒火中烧。
“玩笑?原来谢大人以调戏闺阁女子为爱好?”
这番罪名来得莫名,谢芝也不自觉地正了脸色:“秋叶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谢某虽未娶妻,但向来洁身自好,从未有过欺辱女子之举。”他说完顿了顿又道,“当然,只除了你是个例外,上次在姑母寿诞上,本想借一个丫鬟熄了曜珮的心思,没想到阴差阳错竟得罪了你……”
叶秋嬗早在听他那句“只除了你是个例外”便已气得头顶冒烟,现如今他又提及糗事,叶秋嬗只想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别提那事,若不是你当时的一句调笑,我后来也不会因此惹出这么多是非。”
叶秋嬗此话一出,不光是谢芝,连她自己也是一怔。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因这此乌龙才使得叶秋嬗被庚太妃收为义侄么,也因为义侄身份她才会被邀去游湖,所以才有了后来被他诈出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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