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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小和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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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爷一甩袖子,“早知如此,又何必受这份罪呢!”

马老爷问道,“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马府行刺的?洪儿到底是不是你们杀的?”
吕府家仆缓了一缓,喘着气道,“是,是吕大人派我来的,我是吕府的家仆。老爷知道明远剑师在查马公子遇害一案,吩咐小的找机会将其除掉。”
那家仆又道,“老爷是怕他派人杀害马公子的事情被查出来,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什么?”马老爷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哀痛道,“洪儿居然,居然是被吕岩那家伙所害!我真是没想到啊!”

马老爷擦擦眼泪指着家仆质问道,“他,他为何要指使你们这么做!我马某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他了!”

“马老爷没有对不起我家大人,”吕府家仆说道,“大人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啊。”






第38章 嫁衣
“他有什么逼不得已的非要害我洪儿性命!”马老爷悲怒不已。

“大人也是为了吕小姐才出此下策的,”吕府家仆道,“小姐一心想要攀高枝,无奈条件不好,实在难嫁。近期县里出了个武状元,小姐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心嚷着要嫁给那武状元,甚至以死相逼。”

“吕大人之前找武状元提过这门亲事,奈何被拒绝了。后来眼看武状元就要和梁府千金成亲,正巧马老爷又压着吕府的一批木材说什么也不给周转,吕大人才想出此计,既可乱了马老爷的心智抢回木材生意,又可将马公子的死嫁祸于武状元身上。”

“为什么要嫁祸于武状元?”石榴插话,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那吕大人不是想招他做女婿吗?”

“大人是想着将此事嫁祸于武状元,让他锒铛入狱,然后大人再出面找他商谈,只要他肯娶吕小姐为妻,大人自会还他清白保他出来。”

家仆解释道,“只是还未等大人去牢里找那武状元,明远剑师就来查案了,大人只好派小的动手,先将他杀了再说。”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石榴感慨,“这吕大人心肠也忒狠了点。”

得知真相的马老爷无力的坐在座位上敲打着额头,“没想到啊,我真是没想到啊。”
马老爷悲声道,“我身边的两个好兄弟,竟然是两条毒蛇!”

明远和石榴一时无语。
自古商场如战场,其中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他们二人并不想过多体会。

武威被无罪释放了。
蒋采薇和石榴明远等在牢房门口。
见武威从里面迈着结实的步子走了出来,蒋采薇当下红了眼眶。

武威将蒋采薇搂在怀里,一只手抱起她的腰转了两个圈。
蒋采薇面上一红,捶着武威的肩膀道,“你这人……身上脏死了,快放我下来。”
武威洪声笑着,仍是听话的放下了蒋采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石榴和明远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只见武威走上来抱拳道,“这次多亏了二位帮忙,武威感激不尽!”

“武大哥你太客气啦!”石榴说道。
明远从怀里拿出那块虎纹令牌还给武威道,“也不全是我们的功劳,还是亏得武兄想的主意周到。”

“武哥,”蒋采薇踮起脚尖擦擦武威脸上的脏灰柔声道,“明远和石榴帮了这样大的忙,咱们今日请他们在泰方酒楼吃酒如何?”
“好啊!”武威赞同的应着,“待我清洗清洗身子,咱们一同去泰方酒楼吃酒!”

泰方酒楼。
四人正愉快的吃着饭,那武威一直在给蒋采薇夹菜。
看着哪个她多吃了两口,就立马让老板再上一盘。
哪个她不喜欢就立马将盘子端的远远的。
看的石榴心里那个羡慕。

她偷眼瞧瞧明远,见他只顾着在盘子堆里捡些青菜吃。
石榴噘嘴,在明远夹起一根芹菜想要吃掉的时候,她在桌下猛地踢了他一下。
明远筷子一抖,芹菜吧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石榴瞧着明远愣住的模样乐的噗嗤一笑。
对面的蒋采薇将石榴的表情细节看在眼里,皱着眉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蒋采薇寻了个理由将石榴叫了出来,两人躲到帘子后面说起了悄悄话。

“石榴妹妹,你是不是喜欢明远啊,”蒋采薇蹙眉一脸担忧道,“你们俩不是兄妹吗?”
蒋采薇想提醒石榴,她有时候跟明远之间的举止太过亲昵了。

只见石榴的重点全放到了喜欢二字上面。
要是搁以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喜欢,可是如今……
石榴扭捏的回着蒋采薇的话小声低眉道,“嗯,喜欢。”

石榴将这俩字说出口才发现,如今的喜欢,跟以往的喜欢好像不一样了。
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在里面,说变了吧又没变,说没变吧又确实不一样。

“可是你们是兄妹啊?”梁采薇忧心道。

“啊?兄妹?”石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着胖乎乎的小手道,“不是不是,我和明远不是兄妹,只是谎称而已。”
石榴捋着碎发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明远是我相公,我是他娘子。”

“相公娘子?”蒋采薇刚刚放下心又微微睁大了眼睛,“想不到你们俩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成亲了。”
“嗯。”石榴娇美的点了点小脑袋。

蒋采薇望着石榴一脸单纯娇憨的模样,拉住了石榴的手不放心的问道,“石榴妹妹,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石榴一愣,她记得以前谢令君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石榴回想着,她好像说的是互相对对方好,互相照顾就是夫妻。
当时谢令君似乎对这个答案还很是嫌弃。

“石榴妹妹?”蒋采薇叫着出神的石榴。
石榴回了神。只见她似顿悟了一般,点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石榴回道,“夫妻除了要对对方好,要相互照顾之外,还要有喜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石榴说完,摇着蒋采薇的手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道,“采薇姐姐,我说的对吗?”

梁采薇点了点头,“对倒是对,”梁采薇说着,又轻蹙起了眉头,“只不过还是少了些东西。”
“少了什么东西?”石榴急忙问道。
蒋采薇想了想开口道,“坚守。”

石榴刚想问什么是坚守,只见明远掀开帘子叫着她道,“石榴,我给你挑好菜了,你快来吃吧。”
“是啊,”武威也接道,“采薇,菜都要凉了,一会儿吃了你又要肚子不舒服了。”
石榴和梁采薇听了叫声,两人捂嘴偷偷一笑,回了座位上。

石榴见自己碗里堆的小山似的冒尖的菜,疑惑的看向明远。
只见明远眨着清澈的眸子小声道,“这些菜我都尝过了,味道好才夹给你的。”

石榴心里一暖,夹起碗里的菜开心的吃着。
只是没一会儿,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明远喜欢吃素,她可不喜欢啊。
满满的一碗全是青菜,石榴吃着吃着眉头越皱越高。
她想要鸡腿,鸡腿!

告别了武威和蒋采薇之后,明远和石榴也收拾了包袱准备回赵家庄。
在路上走着走着,明远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呀?”石榴奇怪的问道。
明远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家铺子。

石榴抬头一看,是一家成衣铺。

石榴顿时乐开了花。
“对,咱们是该买几套衣裳回去,给赵大叔赵大婶也买一身。”石榴说着,进了店铺挑挑选选了起来。
她选了几件衣裳之后,才发现明远正在别处看着些什么。

“明远,你看的什么呀?”石榴走过去问道,“掌柜的说最好看的衣裳都在这边呢。”
待石榴走进,明远转过身拿起一件大红嫁衣在她身上比了比。

只见这嫁衣凤仙小领,端庄又不失俏丽,衣面上绣着文理细细的折枝牡丹,显得雍容复古。
滚边的金线和饱满的排穗,使得嫁衣又添了些勃勃生机。
斜襟领上缀有细腻的盘扣绞花,一颗一颗细细静静地扣上去,仿佛藏着无限的浓情。

石榴看的睁大了眼睛。
“好看吗?”明远道,“咱们就买这身吧?”
明远觉得这嫁衣石榴穿上一定好看。
石榴欢喜的连连点头,眼里带着些感动的泪花认真道,“好看!”

买完喜服两人又去买了些喜烛。
石榴一路又是开心紧张又是激动羞涩,要嫁人的感觉真切的袭来。

她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甜丝丝的。
石榴捂着胸口心想,原来成亲是这样的一种感觉的啊。

明远也止不住的笑意,他牵着石榴的小手走着,心里也是一阵紧张甜蜜。
“哎呀。”突然间石榴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蹙起眉头一脸担忧的问着明远道,“赵家庄的人都以为咱们是兄妹,这突然成亲他们会不会……”
石榴担心的不无道理,然而明远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他抚平石榴的眉心道,“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大概已经天黑了,咱们就在自己家里成亲,拜天地拜父母,谁都不用请,清清静静的两个人,多好。”

“也是。”听了明远的话石榴放下了心来。
想到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石榴觉得走路都是飘着的。

两人出了江流县,眼看就快到赵家庄了。
明远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前面庄口的灯火对石榴道,“石榴,你先回去燃上喜烛换好嫁衣,我有些东西落在江流县了,要回去取一下。”

“什么东西?”石榴一脸失望的撅起嘴巴,眼看家就到了,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非取不可?

“明天再去取不行吗?”石榴捏着明远的手心跟他打着商量。
明远看着石榴一副小可怜儿的样子,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来了。”

石榴摸摸自己的额头,心里一阵不安。
上一次明远亲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就跟着别的姑娘走了。
这一次他又亲了自己的额头,不会又出什么事情吧?

石榴低头扯着明远的衣角不放,她闷闷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乖。”明远松开石榴的手轻声道,“你是我的石榴,我一定会回来的。”
石榴听了此话心里好受些了。

她恋恋不舍的松了明远的衣角道,“那你要早点回来。”
石榴仰面望着明远,踮脚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道,“因为你也是我的明远。”

明远心里一动,很想抱住石榴亲亲她的嘴唇。
可是眼下不行。

明远冲石榴挥挥手,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越走越远。
明远皱眉凝起了脸庞。
他向后稍稍侧脸看了一眼。

果然有人在跟着他们。
人数不少,且来势汹汹。






第39章 薛云庭
明远转身往旁边的树林里跑去,他要引开这些人。
后面的人群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后来见明远似乎有意在带着他们绕圈,于是直接走了出来将明远团团围住。

来人大概有二三十,明远一看,是梁府的家仆,他们身上都穿着梁府的衣裳。

“哼,你小子很能跑啊,”一个人拿着木棍走上来道,“之前仗着马刘吕三府的庇护就作威作福不将我们公子放在眼里,今日在这荒郊野岭,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这人说着,提着木棍冲明远挥过来道,“弟兄们,给我上,替咱们少当家出了这口恶气!”
众人听了号令个个都挥着武器冲了上来。

明远抽出腰间的佩剑抵挡了一会,身上挨了好几处伤痕。
明远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他提起木剑往树林深处跑去。

他要将这些人引的离石榴远远的。

有人追上明远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腿上,明远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腿继续往前跑。
前面有水光,有几处渔火。

有人将手里的长鞭往前一挥,鞭子重重抽在了明远的后背上。
明远的身子往前一个趔趄,光。洁的后背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明远继续跑着,眼前似乎浮现出了石榴杏眼弯弯的面容。
只听石榴笑着道,“明远明远,我等你呀。”

又有刀子划破了明远的手臂,明远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前面有火光,有人家,马上就能出了林子了,出了林子就有救了。

众人将明远团团围住,明远费力的想要爬起身子。
他看到石榴正穿着大红嫁衣向他挥着小胖手。
明远向前伸了伸手臂,最终重重的落下了。

石榴回了赵家庄,先去给赵大叔赵大婶送了东西。
她陪着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回到了自己家。
石榴将家里重新收拾了一下,拿出之前在城里买的白玉壶,倒上了两杯桃花酒。

石榴燃上了蜡烛,看着大红喜烛热热闹闹的烧着,她心里瞬时欢喜了起来。
她换上了新嫁衣,对着铜镜仔细描描画画了一番。

一向鲜少涂脂抹粉的石榴,上了妆之后颇有些妩媚动人的感觉。稚嫩之气脱了不少。
石榴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带着羞意和紧张坐回了床边。

她绞着手指等待着,想象着明远进屋时的样子。
只见她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蹙起眉头,一会儿忐忑不安,一会儿又甜笑展颜。

等了一个刻钟又一个刻钟。
高案上的红烛燃的只剩了捻子。

那捻子在蜡泪里面爆了又爆,最后被蜡泪淹没灭掉了。
石榴脸上早已没有了喜悦的面容。

她在屋里往外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倚靠在门框上等着。
天色渐渐发白,石榴的心越提越高越来越沉。

这时一个清早捕鱼回来的渔民冲石榴打招呼,“哟,石榴妹子,回来了呀,怎的穿的这样喜庆,莫不是要嫁人啦?”那人背着渔网停在了石榴家门口。

石榴见来人是同庄的莫大叔,便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道,“莫大叔早。”

“哎今天是挺早,可惜运气不好啊,”莫大叔抖抖渔网道,“青花林旁边的河里呀,飘着一个死人,这会儿的不知又飘到哪里去祸害渔民了呢,真是晦气!”

莫大叔撇嘴摇头道,“你哥哥明远在家吗?告诉他呀,重新给你选个黄道吉日吧,今天这日子不好!”莫大叔挥挥手又背上渔网走了。

石榴听了此话只觉得两腿发软。
不会是他,不会是他的。

石榴提起大红裙摆往河边没命的跑去。
她穿着大红嫁衣沿着河边从头走到尾,新买的红色绣鞋磨破了一道又一道。

日头渐渐升高,这红色看起来是这样的刺眼。
石榴觉得心都快熬干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一块礁石底下露出了一双满是血污的脚。
石榴揪着胸口忐忑的走了过去,登时整个人僵住。

只见躺在礁石旁边的那个人正是明远。

他往日清澈的眸子如今紧紧闭起,面无一点血色,脸上青青红红一片伤痕,嘴角还带着血痂。
他浑身的衣裳破破烂烂,满身都是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石榴扑倒在明远身上,她浑身发抖,痛的呼不出声。只有眼泪簌簌不停的落着。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了探明远的鼻息。

石榴睁大了眼睛。
“明远……”只见她气若游丝的痛极而呼,身子一软倒在了明远旁边。

河面碧波荡漾,微风轻拂。
良久,一艘花船从西头行驶过来。

花船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
花船渐渐在附近靠了岸,能看到彩灯上的人物个个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一条华贵绵长的波斯地毯从船上铺了下来,直绵延到岸边。

“公子,前面礁石下发现两个人。”一个穿着束口衣衫的随从对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公子说道。
只见那公子被抬到了地毯上,一身飘逸白衫纤尘不染,头上束着白绸缎带,直垂到胸前。和风一吹,飘飘洒洒。

那公子面目俊朗,只可惜双腿不能行走,全靠一把楸木制成的轮椅活动。
他转动椅轮来到了礁石前,拿手绢轻轻掩了口。

他斜睨了一眼躺在礁石下面的两个人,突然盯着石榴的面庞微微一怔。

“来人。”公子开口道,“去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随从走上前去探了探二人的鼻息,转头冲公子回道,“回公子的话,这姑娘还活着,这少年……不好说。”

公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转着轮椅向前行去。
只听他道,“将那姑娘抬走。”

“是,公子。”几个随从过去帮忙,无奈石榴的小手紧紧撰着明远的。
几人不忍,复又问向公子道,“公子,这姑娘的手握着那少年的难以松开,是不是……”
不待随从说完,那公子微微侧头冷眸看了明远一眼缓缓道,“那就给我掰开。”

不知过了多久,石榴缓缓睁开了眼睛。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粉色帐幔,头顶还挂着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石榴猛地坐起身来,她搭眼打量了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很是不凡,身上盖着一床锦被。

石榴下了床,只见一把古琴立在角落,一面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这是什么地方?石榴扶着脑袋坐在床边回想着。

“你醒了?”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石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白衣的陌生公子转着轮椅进了房来。
这人看起来比石榴大上六七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眸子很是深沉。

“你是谁?”石榴防备的问道。
“我是谁?”那公子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抬眸瞧了石榴一眼道,“我是薛云庭,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石榴不安的回想着。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突然揪住自己的胸口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了。
她想起来了。

“薛公子,”只见石榴擦擦眼泪急急上前道,“你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他受伤了,就在我旁边。”石榴定定的看着薛云庭的眼睛问道。

薛云庭盯着石榴凝视了一会儿,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一颗泪珠道,“没有。”

“没有?”石榴身子一轻就要坐倒在地。
薛云庭见状翻了翻手腕,一根极韧的白锦蚕丝飞出缠在了石榴的腰间。
他手腕稍一使力,石榴便跌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只见石榴还没坐稳便又起了身子。
“我要去找他。”石榴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就要出去。

还没走两步她便发觉了不对,自己的腿怎么那么重呢?
石榴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左腿的旧疾又犯了,想是在冷水里浸泡太久所致。

“着什么急,先把伤养好再说吧。”薛云庭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七芳玉露膏扔给石榴道,“你小腿上的伤疤也忒丑了些,每日将这七芳玉露膏涂抹在伤口,不消一个月伤疤便会痊愈了。”

“我要去找明远。”石榴不予理会,抿着嘴角仍旧执拗的瘸着腿往外走。

瞧着石榴眼眶含泪紧抿嘴角的固执模样,薛云庭闪了闪眸光。

“好。”只见他稍一沉思应承道,“那我就帮人帮到底。你将那少年的相貌特征告诉我,我派人去找。”

见石榴还在犹豫,薛云庭又道,“这个法子不比你没头没脑的出去乱跑强?你就在这儿安心养伤,等找到那少年了,也不至于让他担心不是?”薛云庭理着乌发说的很是那么回事。

“薛公子真的肯帮我?”石榴擦擦眼泪折回了身子。
只见薛云庭一点头,招呼随从道,“拿纸笔来。”

纸笔备好之后,薛云庭冲石榴一挑眉道,“说吧。”

石榴凝眉思索着。
“明远眼睛大大的,眸子很清澈,长得很高,比我高了大概一个头,”石榴比划着又道,“他皮肤白白的,长得特别好看……”石榴边说边夸。

过了好一阵,她问薛云庭道,“薛公子画好了吗?”
薛云庭大笔随意一挥,点点头道,“画好了。”

他将画像对折一收冲石榴道,“我这就让他们张贴出去,在这风夏县,还没有本公子找不到的人。”
石榴感激的点点头道,“谢谢薛公子。”

薛云庭出了石榴的房间,冲随从挥挥手将画纸递给他道,“拿到柴房去烧火。”
随从应了一声拿着画像走了。

风一吹画像展开了。
只见这画像上画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直四脚朝天的大乌龟。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云庭:风流俊赏的本公子出场了,你们喜欢吗?





第40章 奸商
薛云庭斜眼瞧着随从走远,冷哼了一声。
正在他准备回房去的时候,园子里突然来了两个华服公子。

“薛兄,好久不见啊,小弟听闻你回了这风夏县,一刻不停就赶来拜望了呀!”一个头带冠玉身形略胖的公子说道。
“是呀是呀,薛兄这次走了月余,叫杏庄兄和我思念的紧哪。”另一个穿着宝蓝花衫手拿折扇的公子也带笑道。
“原来是刘兄,张兄,”薛云庭转着轮椅迎上前拱手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薛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刘杏庄一拍薛云庭的肩膀道,“都是弟兄,何必如此见外呢!”
“是呀,”张君也道,“以后小弟的生意还要仰仗薛兄多给方便呢。”
“来来来,薛兄,你瞧我们给你带了什么?”刘杏庄拍拍手,几个随从搬着两个木桶走了过来。

张君将木桶盖掀开,一收折扇对薛云庭道,“这是我和杏庄兄给薛兄带的小酒,最近卖的很是走俏,薛兄不妨拿去研究研究。”
“好,”薛云庭看着那两桶酒一拍把椅道,“二位兄弟有心了。”
“哪里哪里。”两人笑着道。

石榴在房里坐的闷了,便打开了窗户看着园子里的风景。
也不知明远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
石榴托着腮怔怔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游廊一角正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薛兄,出去一趟艳福不浅啊。”刘杏庄挤着眼对薛云庭道,“怎么还带回个小美人儿养在家里呀?”刘杏庄直勾勾盯着正在发呆的石榴道。

张君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蔷薇花下一个娇美可爱的姑娘正在窗前蹙眉凝思。
张君心里一荡,撑开折扇边摇边啧啧道,“这小美人儿可是清纯呢,跟咱们以往在窑里玩的姐儿们就是不一样。”

“薛兄,怎么样,哪天等你玩够了,有机会也让兄弟们尝尝鲜啊。”刘杏庄搓着手道。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以薛兄的作风,自然不会推辞的。你见他对哪个女子钟情过?是吧薛兄?”张君摸着下巴望着石榴道。

“那是自然。”薛云庭拂了拂肩膀对二人笑道,“等有机会一定不会忘了弟兄们。”
“薛兄向来都是这么够意思!”刘杏庄又拍了拍薛云庭的肩膀。

待到晚上,石榴刚要睡下了,忽听得园子里一阵骚动。
她起身打开房门探头瞧着,只见园子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白布。

石榴心里一惊,莫不是找到了明远?

她刚要迈出腿去,只听一个随从的声音叹息道,“公子,文英醉死了。”

“哦?怎么回事?”是薛云庭淡淡的声音。
石榴仔细瞧着,果然树影掩映中有个坐着轮椅的身形正在不远处。旁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下午时文英嘴馋,偷饮了大半桶刘公子和张公子送来的酒,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醉死了。”
薛云庭听了没有做声,而是用白锦蚕丝掀开地上的白布瞧了瞧。

“公子,文英虽好酒,可也是同我们一样跟了您七八年了,”一个随从悲声道,“咱们是不是厚葬了他?”
只听薛云庭冷哼一声撇眼道,“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是,公子,是小的多嘴了。”只见那个随从低头打了自己一巴掌赔罪道。

石榴看的睁大了眼睛。
薛云庭转着轮椅头也不回道,“文英就交给你们了,别再来烦我。”
石榴见薛云庭从树影掩映中出来了,急忙关了房门。

石榴背靠在房门上拍了拍胸口。
跟随自己七八年的随从死了,这薛公子不仅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还一脸的冷血和不耐烦。
这薛云庭到底是个什么人?

第二天一早,薛云庭就敲响了石榴的房门。
石榴穿好衣裳开门一看,薛云庭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早饭的婢女。
婢女将薛云庭推入房内把早饭放好,便转身关门出去了。

薛云庭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几个小菜。
石榴皱起眉头,“薛公子怎的在我房里吃早饭?”

薛云庭摇了摇筷子悠悠道,“不是我在你房里吃早饭,”他抬眼望着石榴道,“是我和你一起在你房里吃早饭。”

薛云庭说着,手腕一翻白锦蚕丝就绕到了石榴腰间。
石榴随着蚕丝的力道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
眼前的几件小菜精致又鲜美,石榴咽了咽口水,权当薛云庭不存在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薛云庭看着石榴认真吃饭的模样轻轻一笑,他放了筷子叫来了随从。
“给今日做饭的伙夫每人赏一锭银子。”薛云庭淡淡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
随从应声走了。

吃完饭薛云庭也离开了石榴的房间。

石榴挪身到窗前一边吹着和风一边往腿上涂着七芳玉露膏。
这时只见随从领着一个姑娘进了园子,拦住了薛云庭的去路。

“公子,这姑娘说要买一批药材,非要见公子面谈。小的见她十分紧急,便将她领了进来。”随从拱手说完,退到了后面。

薛云庭不悦的皱起了眉,他一向不喜欢有人将生意追到家里来。
“不知姑娘要买些什么药材?”薛云庭掸了掸身上的飞尘问道。

“我听说薛公子的回春堂药材齐全,且质量好,价格低,所以前来购买一批常用药材,”那姑娘拱手说道,“贾家以往也是药材大户,只是由于家父过世,这两年渐渐没落了。我想先在薛公子处购得一批好点的药材,重新开个小药庐。”

这位贾姑娘人长得本就瘦弱秀气,让人见面三分怜。
她又打出了亲情牌。
怪不得那随从会这么轻易的领她进了府。

薛云庭却根本不吃这套,他斜睨那姑娘一眼,转动轮椅就欲离开。
那姑娘急忙拉住了薛云庭的轮椅,“还请薛公子卖我些药材。”贾瑶不依不饶。

薛云庭瞧着她抿起嘴角盯着自己的模样,停了轮椅冲身后的随从摆摆手。
只见他慢慢悠悠的卷起白绸袖口道,“既然这位贾姑娘如此诚心,陈新,去,把南边药库里装好的药材拿出来卖与这姑娘。”

“是。”陈新应着,转身去了药库。
游廊里只剩下薛云庭和贾瑶两人。

“公子这腿是怎么回事?”贾瑶首先开口打破了迷之静谧的气氛。
薛云庭看看园子里的蔷薇花没有做声。

“我知道有几种药材医治腿疾很有效,只是这几种药材都生长在沙漠,比较难得,公子不妨派人前去找来试试。”贾瑶又道。
薛云庭又转头看向池塘里呱呱乱叫的青蛙。

贾瑶顺着视线望过去,“公子这庭园可真漂亮啊。”贾瑶试图换个话题。
薛云庭收了视线低头理了理衣裳,就是对贾瑶不予理会。

这薛公子也太没礼貌了。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石榴把药膏放在窗台想着。

这时去药库拿药的陈新回来了。
“公子,南边药库里一共就这三个药箱。”陈新将箱子放下道。

石榴远远一瞧,只见那三个箱子雕花镂凤,装饰的很是华贵漂亮。
石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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