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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小和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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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眨着眼望着明远道,“像梁姑娘和武大哥定亲的那种场面,怎么脑子里一点都没有呢?”

明远瞧着石榴一脸失望的样子,一时也卡了壳不知该怎么回答。

“明远明远,”只见石榴裹着薄被又跑下床钻到了明远被窝里来,“你给我讲讲咱们成亲时的事情吧?说不定我听了就能想起来了呢。”石榴亮晶晶的眨着眼睛道。

“这……”明远往后撤了撤身子,额上冒汗支吾道,“我也记不太清了。”
两人根本没成过亲,这让他怎么说?

“对啊,”石榴拍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怎么忘了呢,钟道士说你的脑袋被歹人打坏啦,忘记我是你娘子的事情了。”石榴戳戳明远的脑袋郁闷道。

明远一脸黑线,这坑蒙妇孺的臭道士到底都跟石榴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明远没有答话。
而是捉住石榴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指尖湿湿的触感惹得石榴心里一跳,她脸红的缩回了小手娇嗔道,“你干嘛呀。”
明远瞧着石榴娇羞的小模样心里一动,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只见他抬起石榴的下巴认真道,“想不起来了没关系,等咱们回了赵家庄再成一次亲吧。”

石榴一愣,紧接着两眼泪花喜悦道,“真的吗?”
明远眨着清澈的眸子点了点头。

石榴身子向前一倾抱住了明远的脖颈,她将脑袋埋在明远颈间开心的蹭呀蹭。

石榴娇软饱满的酥/胸在明远的胸膛上挤得变了形状。
明远身子一僵,扯开石榴将她侧揽进了怀里。

就这么个情况下去,再不快点成亲恐怕他都会把持不住了。

第二天,两人拿好了包袱正在大堂里吃着早饭,忽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了一阵议论之声。

“真是乐极生悲,这县里刚出了两件大喜事,丧事又要来了。”一个人吃着豆腐丝感慨着。
“丧事?什么丧事?”另一个人停了筷子问道。

石榴也竖起了耳朵好奇的听着。

只听那人边嚼着豆腐丝边神秘兮兮道,“这江流县首富马老爷的儿子马洪喜,昨个儿晚上被人杀死了!”

“什么?”只见其他桌的人听了此话纷纷围了上去。
“马老爷的宝贝儿子被人杀死了?”众人一脸不可置信。

明远听到这儿睁大了眼睛,他也放下筷子向那桌瞧去。

“是啊,”只听那人吊着嗓子道,“据说是被人捅死的,血流了满地,惨不忍睹啊!”

“怎么回事?”石榴一惊,问向明远道,“那马老爷的儿子不就是跟你学剑法的马洪喜吗?”
石榴惊诧,“他怎么死了?”

明远也很是惊诧,他皱着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马公子虽疯疯傻傻,可是心地并不坏,学剑也肯吃苦。他一向鲜少出门,更不会有仇家,怎的会被人捅死呢?”

明远甚感痛心,毕竟师徒一场。
他握住石榴的手道,“我想去马府悼念一下马公子。”

还不待石榴点头,只见隔壁桌又起了动静。

“什么?!凶手竟是武状元?”
“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错了?你胡说的吧!”

“我可没胡说,今早出门时亲眼所见,那武状元都带着枷锁被押进官府大牢了!”
“天哪,怎么会呢,他不是昨日才刚刚跟梁家小姐订了亲吗?”

“是啊,谁能想的到呢,难保不是他佳人在怀兴奋过头神经错乱了!”
“那马公子也是可怜,不是和刘老爷家的千金定亲一两年最近好不容易才准备成亲了吗?就这么死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造化弄人!”
众人七七八八的议论着。

石榴和明远听了又是一惊。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只见石榴反握住明远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马府。”

一是她不相信武威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想去马府看看情况。
二来毕竟马洪喜是被人谋杀,她怕明远一个人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三则一听到案子石榴这心里就痒痒,不由自主的就想挖掘真相。

石榴和明远暂且回房放下了包袱去了马府。
来到马府门口,果见白布素衣,一片哀痛的景象。

前来吊唁的人群络绎不绝,可见马老爷人脉之广。
马府的家仆自是认得明远,跑下台阶便将两人请进了府里。

马老爷穿着缟衣一脸憔悴的坐在厅堂上。
案上燃着白蜡,地上放着一个烧纸钱的大火盘,有家仆正往里扔着大把大把精心裁剪的纸钱。
看来马老爷不想儿子在地下受罪。

厅堂左边坐着两个跟马老爷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
一个穿着素衣,一个穿着白色绸缎长衫。

只见马老爷抚着旁边的棺材对穿素衣的那位中年人道,“老刘啊,咱这亲家是结不成了,老天爷不开眼哪!好不容易府里不死人了,眼见这吉日也马上就到,没想到我儿……唉!”

马老爷说着,悲叹一声望向棺材里的马洪喜泪眼纵横道,“我可怜的洪儿啊,是爹爹对不住你!”

“马老爷,保重身体啊,”穿着白色绸缎长衫的中年男人道,“这马府家大业大,还有许多人指着你哪。”

马老爷擦擦眼泪道,“吕大人说的是,只是老身实在忍不住痛心啊!”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看来这穿素衣的和穿白衫的正是江流县的另外两家大户,刘府的刘老爷和吕府的吕大人。

马老爷哀痛落泪的样子惹得明远和石榴也好一阵心酸。
二人走向前来,明远作揖道,“马老爷还请节哀。”

“原来是明远剑师啊,来来来,”马老爷对明远倒是欢迎,“你也是来给洪儿烧纸钱送他一程的吧?唉!”

马老爷流着泪抚着棺材边怒痛的敲打着,“这天杀的武威!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给我可怜的洪儿报仇!”

“马老弟息怒啊,”刘大人在一旁劝慰道,“如今那武威已经被抓进大牢,相信有不了几日就会下去给洪儿谢罪了!”

明远和石榴来到棺材前,将择好的鲜花放在了马洪喜的尸体上。
只见马洪喜肥胖的肚子上被凌乱的捅了好几刀伤口。
明远见状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念着佛经。

“马老爷是怎么知道凶手是武威的?”石榴忍不住出言问道。

马老爷盯着石榴,这前来吊唁的人里怎么还有个女娃娃?

明远赶忙上前解释道,“石榴是在下的舍妹,闻此噩耗,特地前来吊唁。”

“哦哦,”马老爷想起来了,当初去赵家庄请这剑师的时候确实说有个妹妹要跟着前来。
马老爷抹抹眼睛冲身后的家仆一挥手道,“想必大家都想知道,那就让大家瞧个明白,去,把剑拿来。”

那家仆反身去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拿着一把古铜色的长柄宝剑走了过来。

吕大人一见那宝剑顿时站了起来,他指着宝剑皱眉道,“这不是当日殿试之时,皇上特赐给武状元的宝剑吗?”
“正是,”马老爷冷哼一声抹抹眼睛,“刘大人不愧为官场之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马老爷复叹口气悲道,“洪儿就是被这把宝剑刺死的呀,”他呜咽道,“当日家仆推开洪儿的房门,就见洪儿倒在血泊之中,在他的身边,放着的就是这把宝剑啊!”
马老爷缓了缓情绪又道,“你们说,这凶手不是那武威还能是谁!”

听了此话见了此剑堂下一片哗然。
想不到这堂堂的新科武状元,竟然这么凶残的害人性命。

石榴看看宝剑,又看看马洪喜身上的伤口,直皱起了眉头。

“可否让在下看一眼这把宝剑?”明远突然盯着宝剑开口道。

“当然可以,”马老爷冲家仆示意,“明远剑师是使剑的行家,你快瞧瞧,这是不是就是凶器?”
明远抽出宝剑看了看剑刃,又摸了摸宝剑的薄厚程度,没有说话。

“唉,我那可怜的洪儿啊,”马老爷望着宝剑又涌上来了一波伤心之绪,“你死的好冤啊!”他伤心的哭喊道,身体由于悲痛过度突然不支,倒在了棺材旁边。
众人见状大惊。

“老爷!老爷!”几个家仆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马老弟啊,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刘老爷在一旁担忧道。

“我看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吕大人站起身来替马老爷主持局面道,“谢过大家的关怀和好意,今日就先请回吧,让马老爷也调息调息。”
众人纷纷告辞。

“我看这凶手不像是武大哥。”
离了马府,石榴突然皱着眉开口道。

“何以见得?”明远问道。

“你看马公子身上的伤口,就像是不懂功夫的粗人在慌忙之中胡乱捅伤的,一点章法都没有。武大哥身手那么好,不像是他所为。况且,不管是救我那次还是抛绣球那次,你几时见过武大哥使用兵器?他明明练得是拳脚功夫,从未带过兵器在身上啊。”

石榴头头是道的分析道,“而且武大哥为什么要杀马公子?没有动机呀。那马公子马上要和刘大人的千金成亲,武大哥马上要和蒋姑娘成亲,两人都是喜事在身,根本没有互相残杀的道理嘛。”石榴倒背起了小手拧眉。

听了石榴的分析明远不由得心里一阵惊奇赞赏。
没想到这丫头平时冒失莽撞天真的很,可分析起案情来却如此细致入微合情合理。

“明远,你说是不是呀?”石榴见明远盯着自己出神,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问道。
只见明远抓了抓脑袋道,“我看凶手也不像是武大哥。”

听明远这样说,石榴急忙问道,“你也看出了什么吗?”

明远凝起脸庞点了点头,“马公子身上的刀口,和那把宝剑的剑刃根本就不相符。无论是从薄厚还是粗细程度,两者都无法吻合。”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泰方酒楼门口。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马老爷,还是直接告诉官府让他们放人?”
石榴的想法总是很简单直接。

明远摇了摇头沉思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事情明摆着是有人要将祸事嫁祸于武威,哪能那么轻易就将他放了?

石榴正想发问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来了两个衙役。
只见衙役虎着脸凶巴巴冲他们道,“二位可是明远公子和石榴姑娘?请跟我们去牢里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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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受任
“去牢里?”石榴防备道,“请我们去牢里做什么?”
明远将石榴护在了身后,冲两个衙役一抱拳道,“还请两位大哥将话说清楚。”

那俩衙役不耐烦的上前扯着二人道,“叫你们去你们就去,怎么比刚才那小姐话还多?”
衙役冲二人一斜眼又道,“武威你们认识吧?他在牢里,说要见你们!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吧!”
石榴和明远二人一听,犹疑的跟在衙役后面到了官府牢房里。

两人进去一看,果然武威正被关在里面。
蒋采薇正抹着眼泪在栏杆外面同他说话。

“武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石榴上前问道。
“石榴妹妹,”蒋采薇哽咽道,“武哥这是被奸人陷害了。”

“石榴,明远,”武威见了二人沉声道,“我武威做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马府公子遭人杀害之事绝不是武威所为,还请二位相信在下!”
武威说着,单膝跪下一抱拳冲明远和石榴行了个大礼。
“快快请起,”明远急忙透过栏杆扶起武威道,“武兄缘何行此大礼?”

“不瞒二位说,”武威起了身道,“行此大礼确实有事相求。”

“马老爷凭皇上御赐的宝剑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没用,”武威恼闷说道,“这黄县令又是个怕事的,他既忌惮于我武状元的身份不敢冒然将我治罪,可是又忌惮于马府在江流县的势力,不肯放我出去查清真相。所以我只好将二位请到这牢里来。”

武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制的虎纹令牌递给明远道,“这令牌是我中状元之日皇上给的,他将宝剑和令牌一同赏赐于我,希望我能回去为家乡做出贡献善举。”

武威指着虎纹令牌道,“这块令牌,就是皇上赐我与县衙一同管理江流县的权利标志。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江流县衙的事务,翻阅过往案件的宗卷。”
石榴摸摸令牌上的飞天之虎,确实虎虎生威。

“此番要紧之时我将这令牌予你,是希望你能帮我查清真相,助我脱得牢狱之灾。”
武威深切的说着,看看蒋采薇又道,“我本想将令牌托付于采薇,可又怕她一个女流之辈插手此事实在是有太多的不便和危险。这几年在外奔波,除了采薇,我在这江流县就再无亲人了。明远兄弟既为男儿,剑法又甚是高明,所以想来想去武威也只好将此事拜托于你了。”

“武兄放心,”明远将令牌收进怀里沉着道,“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明,还你清白之身的。”
“对,”石榴点点头附和。可是寻思了一会儿,她又皱起眉头道,“如果马老爷和黄县令问起这令牌的来历……”到时候该怎么说?说是武威给的岂不是会让别人起疑?

“这样,”武威想了一下补充道,“在下与平东王关系甚好,明远兄弟可借他的名号一用,就说这令牌是他予你的。”
明远点点头。

“好,”石榴握着明远的手对武威道,“我和明远一定会弄清真相的。”
她转头望着不停擦泪的梁采薇又出言安慰,“一定会没事的,采薇姐姐,我们还等着喝你和武大哥的喜酒呢!”

石榴和明远离开大牢回了酒楼房间。
两人开始商量对策。

“咱们是去找黄县令还是去找马老爷好呢?”石榴掂量着,“听武大哥这么说,这黄县令是个怕事的,虽说是县令,但会不会忌惮于马府的势力而不让我们插手啊?”
石榴的担忧不无道理。

明远摸着令牌沉思了一会儿,望着令牌上的飞虎道,“死者是马府公子,这件事马老爷应该最上心,我看咱们就从他入手吧。”

“嗯,”石榴点点小脑袋赞同道,“我觉得也是。”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抓着明远的手臂道,“明远明远,咱们快去吧。”
明远按下石榴的身子道,“此事急不得。”

两天之后,明远带着石榴一同到了马府。
只见马府吊唁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与头两日相比整个府上显得清静了不少。

“明远剑师?你怎的来了?”明远被引到马老爷的书房。
马老爷站起来道,“莫不是来看我这个老人家的?”

马老爷说着,请明远二人坐下悲叹口气道,“也没什么大碍。那日只是悲极攻心,才昏了过去。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不像我可怜的洪儿,唉……”
马老爷虽情绪平复了许多,可仍旧没有走出中年丧子的哀痛之中。
他以为明远是担忧他的身体来看他的。

“马老爷身体无碍便好。”明远有礼道,“只是在下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马公子遇害的事情。”
“哦?”马老爷一阵惊诧,“是为了洪儿遇害之事?”

“正是,”明远答着,又问马老爷道,“马老爷可记得当日在下前来吊唁时,马老爷问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马老爷问道。那日人群来往,悲伤满怀,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了。

“那日马老爷拿出了疑似杀死马公子的那把宝剑,问在下那可是凶器。”明远望着马老爷道,“当日人多嘴杂,在下虽心有疑虑,可仍是没有说出口。”
停了一下,明远开口道,“那把宝剑,恐怕不是杀害令郎的凶器。凶手也怕是另有其人。”

“什么?”马老爷不可置信。
他琢磨了一下又怀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找我说出这件事?”

“当今的平南王爷是在下的挚交,新科武状元杀人一案风波愈演愈大,直到京城惊动了皇上。皇上便派平南王全权调查此事,可是平南王近日公事繁忙,一时无法脱身。他便派出手下连日将这皇上御赐查案的虎纹令牌送到了在下手上,委托在下替他查清此事。”
明远坐直了身子将先前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心里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明远剑师这样说,可有什么凭证?”马老爷态度缓和了下来。
商人最重结交人脉,如果明远真是平南王爷的挚交,那可得好好招待。

明远从怀里拿出那块虎纹令牌,马老爷接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他将虎纹令牌还给明远拱手悲叹道,“多谢皇上垂怜啊!”

马老爷这才接过明远方才的话头道,“依你所言,那武状元的宝剑并不是杀死我儿的凶器了?”
明远点点头,“怕是有人想要嫁祸于武状元。”
“是啊,”石榴也赶快接话道,“有关案件的细节之处还请马老爷多多想起一些。”

只见马老爷沉思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不瞒二位说,”马老爷愁道,“在洪儿出事之前,这马府上下就一直不安宁。”

“唉,”马老爷叹口气道,“洪儿与老刘家的千金敏敏,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婚约。只是两家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将这婚事一拖再拖。直到一个月前,才终于敲定了日期,就在五月初五。可是没想到啊,”马老爷又道,“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突然出了事情。”

“什么事情?”石榴问道。

“府上的家仆死了。”马老爷哀声愁道,“隔三差五就死一个家仆,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怕影响马家的生意,也是不敢声张。只得将人悄悄埋了,多给他们家人些补贴。唉。”

 “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明远问道。
马老爷想了想答道,“也就一两个月以前吧。”

说完他抹了把眼睛,“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消停了,没想到这最后,轮到我洪儿出了事情,真是作孽啊!”马老爷哽咽。

“一开始我以为家仆的事情和洪儿的死并无关联,毕竟家仆死的时候身上都无明显的外伤,只是内脏和脑颅受损而亡,我只当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伺机报复罢了。今日听明远剑师这样说了之后,我这也不敢确定了。如果杀死洪儿的凶手不是武状元,那会不会是和害死家仆的是同一个人呢?”

马老爷猜测着,问明远道,“明远剑师有了凶手的眉目了吗?”

明远暗暗记下这些情况,对马老爷的提问摇了摇头。
石榴心想,怪不得之前请明远给马公子教剑法的时候也不敢让他俩住进马府,原来竟还有这些事情。

马老爷擦擦眼泪道,“既然还没有抓到其他凶手,那看来还是武状元的嫌疑最大,得通知黄知县将他看紧咯。”
明远和石榴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马老爷看看天色起身招呼下人道,“将明远剑师和这位姑娘带到东边的厢房住下,好生的伺候着,不可慢待!”
明远和石榴道过谢,便跟着家仆到了厢房。

只见是两间挨着的厢房,不远处正对着一座池塘和一个望风凉亭,环境很是幽美。
看来这马老爷是真的信了明远和平南王爷的关系了。

第二天,明远和石榴正在府里闲逛熟悉着环境,突然两个家仆前来将他们请到了马府厅堂里。
二人进去一看,见马老爷正坐在厅堂之上,旁边还坐着刘老爷和吕大人。

“哎哟是明远剑师回来啦!”刘老爷见了明远急忙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殷勤。
“听说明远剑师是平南王爷的挚交,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刘老爷套着近乎。
“他,他近日公事繁多,所以才派在下替他前来辅助查案。”明远摸摸鼻子应道。

“好好好,”刘大人道,“不知马公子遇害一案可有眉目了?”
明远摇了摇头,复又道,“不过马公子遇害和家仆死亡一案我都会查清楚的。”

“哎好好好,”刘大人说着,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明远剑师查案辛苦,有空还请去府上一坐,我那儿新请了个厨师,菜品甚是不错啊。”刘老爷邀约道。

“这倒是,”吕大人也开口道,“刘老爷府上新换的厨师确实不同凡响。”
“对,”马老爷喝口茶接道,“你们二位查案辛苦之余,可以去老刘府上坐坐。”

“是呀,”刘大人又走下了座位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就去吧。明远剑师先尝尝菜品如何,待到平南王爷前来江流县视察之际,刘府也好有个拿得出手的招待不是?”
一番推辞之下,明远和石榴盛情难却,只得跟着刘大人到了刘府。

二人到了刘府门口。 
刘老爷一面骄傲的介绍着富丽的府宅一面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完全没注意明远和石榴落在了后面正盯着刘府大门上的对联研究。

“世事……世事同明比学问,人情丝大……丝大即文章?”石榴指着门柱上的几个字皱眉念着。
“什么意思?”她眨眨眼睛求救的问向明远道,“这对联恁的奇怪。”

明远无奈的一笑,指着那几个字教她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是洞,不是同,是皆,不是比,是练达,不是丝大。意思是说把人情世故弄懂就是学问,有一套应付本领也是文章。”

石榴一知半解的点着小脑袋,满脸崇拜的望着明远道,“明远明远,你真厉害!”

“来着何人?为何在刘府门口喧嚣?”
正说话间,突然从府里出来两个看门的家仆,他们将手里的长棍往两人面前一横,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哎哟哎哟,你们两个给我退下!”听得动静的刘老爷方才转过身来,一看这阵势急的他满头是汗。
只见他擦着脑门上的汗急匆匆跑过来道,“这两位可是府上的贵客,不得怠慢无礼!”
两个家仆低着头退了下去。

这会儿的明远和石榴可是跟紧了刘大人。
进的府来,两人发现刘府内基本格局和马府差不太多。
看来两家关系确实甚好,连府宅都建构的相差无几。

散落在四处的家仆都尽忠职守的样子,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根木棍。
难怪刚才在门口那两个家仆突然就使出了木棍,石榴心想。

刘大人见石榴一直盯着家仆瞧个没完,连忙解释道,“这生意之人在生意场上难免会得罪不少人,所以家仆身上都带着些防备武器,以防万一嘛。马府的家仆看似没有什么,其实身上都带着暗镖呢,吕大人家的善用短刀,梁老爷家的全是小铁锤,裘府的是缠在腰间的飞鞭……不止刘府,这一个个都小心着哪!”刘大人乐呵呵的介绍着。

“爹,你回来了?”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道,“你又去马府了吗?我不是说了吗,那疯傻的马公子死了正好,爹不是也不希望我嫁他吗?又何必假惺惺的每日都去看望?”

“敏敏,休得胡说!”刘老爷紧张的看了明远和石榴一眼,打开房门冲里面的姑娘一瞪眼说道。

只见那姑娘也是个任性的,“我哪里胡说了?”她不满的蹙眉回嘴道。
石榴一瞧,这姑娘长得颇为清丽,气质冷幽,正坐在桌前剪着红纸。

她见爹爹后面还跟着两个陌生人,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起身关着房门道,“我不管爹爹的事,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房门砰的一声在刘大人面前关上,差点夹到他的鼻子。

“你……你这闺女!”刘大人气的一甩袖子,回头冲明远石榴解释道,“让二位见笑了,小女被我惯坏了,实在不懂事,不懂事啊,二位千万别往心里去!”

“令嫒性情直爽,自是别有风格。刘大人何必如此介怀。”明远答道。

我要是这么个美人儿,也不会想嫁给马老爷那个又胖又傻的儿子。
石榴摸着下巴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了明远的话。

只见她鼓着腮帮对明远拧眉道,“刚才你说了什么?”居然夸了别的姑娘?

明远眨眨清澈的眸子,趁刘大人不注意在石榴耳边啄了一下小声道,“客套话而已。”
石榴鼓着眼睛摸摸自己的耳垂,瞬间偃旗息鼓了。






第35章 梁子
刘老爷相当殷勤的款待了明远和石榴一番。
二人回到马府时天色都暗了下来。

这人情世故比做体力活还累,两人在静云寺时自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应酬,在赵家庄都是些老实的庄稼人家,更不必说。
应付了这一天下来,明远和石榴都累了,于是便各自回房早早上床歇息了。

晚上,马府一片静谧,值班的家仆渐渐打起了若有若无的鼾声。
风吹的池塘水面起了一层褶皱。

正在万籁俱静之时,明远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警觉的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听到窗外似乎有些动静。

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动静似乎消失了。
明远打开房门查看,见朗月如盘,流光皎洁,一切都正常的很。

明远不放心,他想了想走到隔壁推开了石榴的房门。
只见石榴跟个猫儿似的蜷缩在床上睡得正香,小手握成了个拳头放在枕边,被子被踢掉了大半在地上。
明远见状走进屋去,他将被子给石榴盖好,打了个哈欠便帮她栓好门回房去了。

明远进得自己的房间,突然间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他走到床前一看,发现自己的被褥枕头全都端端正正的铺在床上。

明月心里一阵犹疑,自己出门的时候,被子是这个形状的吗?

这天早上,风清气和,暖阳初照。
石榴出门伸了个懒腰,想到前两天洗的衣裳应该干了,便动身去池塘边的空地上收衣裳。
她和明远的几件衣裳干爽透净,石榴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儿往篮筐里装着。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石榴正哼唱着,忽听得后面池塘里有点动静。

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小厮正抱着膀子哆哆嗦嗦的往池塘里的假山后面躲着。
石榴看这小厮也就是十五六的模样,也不知在这水里呆了多久了,冻的嘴唇都泛着白色。

“哎哎,”石榴朝小厮挥着手,“你快上来吧,水里太凉了。”
四月份的天气虽柔风拂面,可是沾水还是凉的很。

那小厮将膀子搂的更紧了,他躲躲闪闪的小声结巴道,“他们…他们把我的衣裳拿走了……”

没有衣裳?怪不得不上来呢。
石榴皱眉。

她望了望放在地上的篮筐,眼珠一转对那小厮招手道,“我这里有衣裳,你快上来吧。”
小厮见石榴一直站在岸边,将身子潜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犹犹豫豫的。

石榴见状噗嗤一笑,把明远的一套衣裳拿出来放在岸边道,“你快上来吧,我先走啦。”
说完就拎着篮筐好心情的回去了。

“今日怎的这样高兴?”明远望着在房里给他叠衣裳的石榴不由得奇怪道。
这两日因为案情没有进展的缘故,石榴已经郁闷好久了。

“我救了个小厮。”石榴将叠好的衣裳放进柜子里得意道。

“什么?”明远听了一惊,“又有小厮遇害了吗?”
他误以为事情跟家仆被杀案有关。

“没有没有,”石榴急忙按下明远的身子解释道,“是有个小厮光着身子在池塘里冻得瑟瑟发抖,他的衣裳被别人拿走了,于是我就把你的衣裳给了他穿救了他。”

说完石榴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坐在明远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摇道,“明远明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呀?”石榴笑眯眯的眨着眼睛。

光着身子?明远迅速抓到了重点。

只见他刚刚坐下的身子又站了起来,“你…你看到那小厮的身子了?”
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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