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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红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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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他自若的转身去扶慕容紫,姑爷的身份摆得端正。
    意料中的,太傅大人被震得不轻。
    他的心里也挺痛快。
    早知道如此就能把慕容渊这老顽固惊得哑口无言,他该早点这么做才是!
    面对一个不得丝毫君威的万岁爷,想象中让人肃然起敬的贵妃回门不曾有,这般时候,宁氏昭显皇族风范,泰然处之,其他人随之以往。
    无人跪拜,亦没有哪个高喊‘万岁’,仿佛这就是一对璧人新婚燕尔,寻常回门罢了。
    场面一度亲和得——发指!
    待到楚萧离拉着慕容紫的小手,在慕容渊的陪同下进了太傅府,大门外,还剩下一个打赌输了的慕容翊站在原地。
    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什么也没想罢……
    “二哥,作何想法?”慕容徵特地留了一步,等他。
    尚书大人自空冥的状态里拔回神,与弟弟一个茫然的眼色,想想,不解问道,“合着从前白忙活了?”
    初初时他和父亲一样,固执的认为楚萧离不配做楚皇,后而,他怎会想到仅凭自家小妹一人之力,轻而易举的为慕容家固了宠?
    如今还陪着回门,主动示好,这是纵观历朝不曾有过的……
    慕容徵面上笑着,嘴上不客气,“那是二哥同父亲,我可没闲着。”
    他的眼光向来精准,从未生过纰漏。
    慕容翊求共鸣不成,反被下了面子,俊雅的脸皮瞬间沉黑。
    慕容徵忙揽过他肩膀,安抚道,“自家兄弟,往日不和莫再提。”
    自家兄弟共同迈进府中。
    奸猾的宰相大人继续道,“虽如此,但科举一事……”
    未说完,尚书大人高傲的冷哼,“你以为赌赢了就再没我的份?届时新官上任去留还不是我说了算?”
    吏部,管的就是这个!
    慕容徵一滞,面不改色的改口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说公事多煞风景,走,我们去看看妹夫。”
    他们的妹夫是当今皇上啊……
    大楚的慕容世家,是要和大楚国日月齐辉,长久不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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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晴,爱,情
    更新时间:2014…8…20 8:56:22 本章字数:10584

    楚萧离陪慕容紫回门这事,宫里只派人去知会了两宫与中宫,对外不曾张扬。
    万岁爷心心念念的为着小辣椒着想,知道她一心励志做个奸妃,往后要在后宫里为所欲为,他都能为她包着,只不过好名声又另当别论了。
    百姓乃国之根本,他这个皇帝再是昏庸无能,也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出去遭人非议话柄呻。
    对关氏、萧氏来说,皇帝陪宠妃回门本,听来都荒唐至极铫!
    在宫里传传,已是足够令她二人气闷心堵,谁也讨不着好。
    若传到了宫外,天家威仪荡然无存。
    故而就在未时,慕容贵妃大张旗鼓出宫那会儿,两宫不约而同的放了话出去,谁敢对此多议论半个字,统统杖毙!
    宁玉华更是心有戚戚焉,立后大典被抢了风头,后而再来这么一出,她有苦难言,心酸只能统统往肚子里吞。
    亦是吃了闷头亏才晓得好歹!
    兄长称霸北狄同她不得多大的关系,她人在楚国,往后只能靠自己,得不到楚萧离的感情,只要她将皇后之位牢牢坐稳,天下就有一半是她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慢慢从长计议不迟。
    有了深谋远略的心,眼前再多的委屈都隐忍下来。
    楚萧离将这些算得精细。
    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祸和天灾,百姓安居,欣欣向荣,皇家后宫之事,与别人没太多厉害关系。
    如此,他这皇帝要专宠哪个都只能算做自个儿的偏向喜好,谁管得着?
    ……
    这天说来稀奇,分明是阴郁沉沉的冬日,天光黯然无色,没精打采。
    未曾想,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没征兆的云开雾释,红澄澄的太阳整个露了出来,万丈光芒,普照大地,为灰暗的京城带来柔和的色彩,暖了人心。
    层层云海漫无边际的堆叠着,宛若天神亲自耕耘的梯田,温软的填满了北方辽阔的天空,苍穹之下,一切显得卑微而渺小。
    沐浴着如斯恩泽,奇景难得一见。
    接着,不知从哪儿有了传言,将这景象与慕容紫联系到了一起,说,当初北狄大公主身怀有孕时,就曾偶遇一高僧,高僧曾对其所言:紫气东来,大楚之福。
    这么一算,慕容紫原先生活在南方苏城,苏城临东海,如今人在北方,不正是紫气东来么?
    自然了,聪明人听之便能察觉,些许传言过往从不曾有,何以在今日才有此一说,定是少不了有人有心散播。
    只传言容易,天象不易。
    归根结底,是慕容紫赶上了好时候。
    ……
    夕阳西下,晚风煦暖。
    太傅府的来客络绎不绝,贺礼堆成了小山,每一辆在府外停驻的马车,车身上都有显赫的纹章。
    那是身份的象征,若地位不够,官阶不高,还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攀附这一趟。
    除了太傅府之外,慕容徵的相府,还有慕容翊的尚书府同样不乏送礼之人,甚至有些礼还送到了段家去。
    但凡沾亲带故的,官场上有几分薄交,瞧着别个将礼数尽了,自个儿总不好失礼与人前。
    十一月初八这一天,京城里的权贵都在忙着向慕容家送礼贺喜,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被侧立做皇后的是慕容紫。
    风光无限。
    慕容渊高兴坏了,收礼收到手软。
    身为族长,慕容家在自己的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盛,就是此刻叫他寿终正寝,也能够含笑九泉,无愧于列祖列宗。
    而身为人父,没有什么比看到女儿拥得帝王所爱,更加令他感到安慰的事。
    无疑,天下之宠,非帝宠莫属!
    由是从前父女两的冲突和心结,全都化作了了然,不值一提。
    入夜时分。
    慕容徵亲自对外周知,慕容家将在三天后大摆宴席,宴请八方亲朋好友,这才谢绝了不间断的来客。
    禁军在太傅府外设防,将喧嚣摒除于此地。
    正厅里,灯火大作,亮如白昼,家宴上,无君臣。
    素日里楚萧离就没有君王的样子,陪慕容紫回门,他特地换了常服,做的是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
    如玉的面皮儿,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人是弯了眸子一笑,通身的和气。
    往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前落了座,嘴上尽是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旁边还有慕容徵作唱和。
    君临天下的皇帝?
    还有百官之首的宰相?
    怎么看怎么不像!
    起先太傅大人还不大放得开,尤其楚萧离疑似故意的用献媚的语气唤他‘岳父’,他都会很纠结。
    面前的这个人,身着龙袍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眸像是随时要睡过去的散漫尊容,实在太深刻。
    慕容渊身为两朝重臣,又有亲自教导长大的楚云阳先入为主,要他接受并且甘愿臣服于这国君已为不易,更之余,这人还做了他的女婿。
    可是细想来,在公在私,于楚氏天下,于慕容世家,无不是最好的结果。
    楚萧离对自己的女儿真心实心到了……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地步。
    如此,足矣!
    酒过三巡,慕容渊舒展了紧锁的眉,冷不防用着岳丈的威严对楚萧离告诫,道:若敢负了老夫的女儿,定叫你楚家天下不得安生!
    此话一出,方是让慕容翊愕然失色,慕容徵惊诧讶异。
    楚萧离在愣了半瞬后,笑呵呵的连道了三个‘好’字,遂,提起酒壶给岳父满上,碰杯。
    慕容紫坐在旁侧,闻言后暗自吐了吐舌头,和母亲交换了眼色,怪觉!
    今儿个才晓得,原来家中最护短的人是父亲。
    论威武霸道,谁也敌不过慕容世家的族长!
    慕容渊心安理得的喝了皇帝女婿敬的酒,再吩咐二子,好好礼待这位难得到来的妹夫,连他们大哥那份都不能落下。
    于是父命难为,正堂里行酒令,划酒拳,这一闹就到了后半夜。
    ……
    子时夜半,夜深人静。
    大醉的楚萧离在沉沉睡去前,最后一句话是——
    “想不到岳丈的酒量如此惊人。”
    再没了反映。
    慕容紫听得好笑!
    她同父亲的关系还不得这般要好,平白让他沾了光,套了近乎。
    见他横倒在床铺上,满身酒气,想为他更衣,擦个身子,手刚伸出去碰到他丁点儿,就被他拂开。
    让着宋桓等人进来,万岁爷做得更绝,半睁开眼望见是不太熟悉的脸孔,龙威立刻显露无遗,冷飕飕的道了个‘滚’字,吓得几个在圣驾跟前伺候小太监跪地发抖,奈何他不得。
    众人失了法子,索性懒得管他了。
    醉了好,醉了慕容紫才有缝隙钻。
    ……
    府中一处别苑。
    慕容徵还未搬出太傅府前,就住在这个地方。
    那时他还是太子身边的伴读,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是两个兄长引以为傲的弟弟,更是大楚年轻俊杰中前途最好的人之一。
    谁也没想到他暗渡陈仓,一手改变且推动了楚国的国运。
    自然,也是无人知晓,楚云阳会是个女人。
    如今那个女人还成为他的妻。
    世事难料。
    慕容紫去到别苑时,他已换了衣袍,孑然尔雅的坐在苑中亭下,面前的石桌上温着酒,久候多时。
    见小妹到来,他丝毫不惊讶,提起袖袍将空杯斟满,小酌了一口,话音朗朗的对她询问道,“皇上安置了?”
    慕容紫露出没辙的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醉得这样厉害。”
    走到亭中,坐到兄长的对面。
    望见慕容徵脸色如常,眉目间一派清明,她诧异,“没想到三哥哥酒量这样好。”
    “全赖你三嫂栽培。”慕容徵淡淡言。
    慕容紫好奇,“素日你们在相府也时常对饮?”
    慕容徵不答了,将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暖手炉推到她面前,“天凉,你们女子身骄肉贵,暂且用这个暖暖吧。”
    说不出的贴心。
    可又不知为何,慕容紫总觉得今夜三哥心思比往些时候还要深沉,她勘不破,只好作罢。
    将那小巧的暖手炉看了看,遂抱到了怀里。
    兄妹两一时无话,各有个的心事。
    慕容紫原是来问萧晴子的近况,若能够,明日慕容徵为她做个掩护,让她独自去到相府就更好了。
    可转念想来,仿佛不妥。
    一则眼前这人自来与楚萧离是为同伙儿,他们谋算的那些个,有多深远广大,慕容紫根本无法估料。
    二则,万岁爷才以行动示好慕容家,先前的饭桌上有多融洽,她看在眼里。
    单说一个萧晴子,慕容紫要对她严刑拷打抑或威逼利诱,根本没有瞒着楚萧离的必要。
    那萧家还是他亲母的本家,有他在场,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故此,三哥哥会不会挖心掏肺的对自己,她真有些拿不准。
    片刻功夫,慕容紫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觉着自己来这一趟有些武断。
    夜太深,不适合作战!
    正欲找个借口离开,自斟自饮的慕容徵忽然开了口,“怎不问问你三嫂为何不曾来?”
    她整个身姿刚要直起,闻言只好按捺的坐下去,老实问道,“为何没见三嫂?”
    慕容徵看了小妹一眼,言简意骇,“她有了身孕。”
    瞠目!
    许是他这要做父亲的人太过平静,反而让慕容紫更显惊动。
    “三嫂、公主她……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啊!”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转着,挤出这一句广义的话来。
    慕容徵对她浅薄的笑了笑,话语深长,“你也觉得是好事?”
    楚云晞有了身孕,不止慕容家祖上有光,关键在于,她曾女扮男装,做了十几年的太子!
    慕容紫亲眼见过她的气度,听过她对国家的远见。
    若单论治国之道,楚云晞不逊于她任何一个兄弟,唯独输在了自己是女儿身。
    而她的丈夫,本该成为她忠心不二的臣子的慕容徵,一手改变了她生命的轨迹。
    “三哥,公主她……恨你吗?”
    这是很早以前,慕容紫就存有的疑惑。
    慕容徵喝酒的动作稍顿,好似认真的思索了下,末了扬起嘴角,晦涩道,“应该是恨的吧。”
    他又是一笑,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怎么会不恨。”
    可是恨又能如何?
    他一边喝酒,一边自问自答,“单单是恨我,她还能做了女皇,君临天下不成?再说,她已经有了我的骨肉。”
    那个‘再说’里,藏着许多复杂的庆幸。
    慕容紫听得出来。
    恨的另一面,是爱。
    慕容徵大可杀了楚云晞,但并没有,反而娶她做了枕边人。
    她有无数机会将他杀之后快,却选择与他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让旁人看得惊心动魄,暗捏冷汗。
    “无需多忧。”打断越发深陷在思绪里的小妹,慕容徵清醒的道,“如何这都只是为兄的内宅之事,说来与你听,不是为了让你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三哥哥到底想同我说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能够让我与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然后?”
    “还不明白?”
    得了他的反问,慕容紫默了默,继而脑中闪过一念,神色变得尴尬。
    她凝眉,撇嘴,“三哥哥什么时候也开始像世俗人那样,担心起我的肚皮来了?你可千万别说是父亲要你来同我说的,你们……”
    “是为兄自己的意思。”慕容徵没打算和她兜圈子,就在她全然松弛的时候,波澜不惊,语出惊人,“虽然为兄相信楚萧离并非绝情绝义之人,只若然让他晓得,你非从前的你——”
    话到此清浅的有了窒息的停顿。
    深沉的目光向慕容紫笼了来,将她望得周身僵滞,脸孔上全是慌乱。
    无所遁形!
    “三哥哥……”
    慕容徵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他怎可能察觉不出来?!
    “莫惊。”慕容徵取了杯子,给她倒了杯温酒,“就冲你喊我这声‘三哥’,我便是你兄长。”
    无论眼前的这副躯壳里装着谁的魂,慕容徵都只能一口咬定,她就是慕容紫!
    就是不论六年多的兄妹之情,如今整个慕容家仅仅仰仗着她一人。
    试想,楚萧离对她的爱屋及乌,倘若真的因此恨上了,慕容一族必然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瞻前顾后,慕容徵只能站在他这个‘妹妹’的这一边。
    但,他要听实话。
    审度着慕容紫翻涌不定的脸色,他缓缓说道,“别怨为兄出其不意,此事早有传闻,只谁也没有当回事去计较,自安都回来的途中,皇上命我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是你亲口说与他听,他起了疑心,想知道始末,实乃人之常情。”
    毕竟楚萧离对慕容紫用情多深,慕容徵看在眼里。
    正因如此,在天下大局未定之前,他敢将身家性命全赌在这上面。
    成败,生死……
    每一步都是有了缜密的谋算后,才往前迈进。
    慕容徵委实无措,他的步步为营竟然会错漏在最关键的一人身上。
    他是慕容家的嫡子之一,还是大楚的宰相,无论是为国还是为家,他都不能让一个‘情’字将所有毁掉。
    慕容紫微微蹙眉,低首,黯然。
    “所以三哥哥是在教我,让我赶紧为楚萧离孕育子嗣,就算将来他发现我不是从前那个被他爱上的慕容紫,至少会顾念这些?”
    这话说来都叫人伤怀。
    难道她对楚萧离的就是虚情假意?
    难道她对他的付出,对她的真心,就不值一提?
    来到这个世界,借这副躯壳活着,她背负了慕容紫的从前,就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将来?
    慕容徵也知道,其他的都好说。
    又不是不了解这个‘妹妹’的性子。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稳重,可以说成是小心翼翼,为的不过是想求个渺小的成全。
    “为兄也不瞒你,当日皇上同我说的时候,自个儿亦是茫然得很,初时在苏城,他确实因为从前的往事才对你如此霸道强硬,但后来,如今,哪怕为兄不点出来,是与不是,他心里自有计较。”
    两个人九死一生的经历,携手安守的岁月,并不是说一句‘不是’,就能随便抹掉。
    “我呢,怎样都会站在你这边,且不说你这借尸还魂的蹊跷事,老天能叫你做了‘慕容紫’,便是缘分。”
    淡淡然的将对面的人儿复又望了望,他态度平和,继续道,“这事关乎慕容家的兴衰存亡,许是近来皇上意识到此,便不再对我多问,按着他的心思,怕是会让其他人去查,为兄也实在没得法子,让你怀他的骨肉,是下下策的下下策,单论你与他的感情,为兄还是很相信的,怕的是有心人钻了空子,将这件事大做文章。”
    慕容徵撂下明话,再没多的说法。
    他拿起微烫的酒壶,最后为彼此的空杯满了醇香的酒,好脾气的笑着安慰她,“来,喝杯酒缓缓,你说你好像是叫做……艾晴?”
    艾晴,爱,情。
    这名字,真是应景得很呐!
    就在远处,苑外的转折,宁珮烟将自己完全藏在阴影中,双手死死的捂着嘴,不可抑制的颤栗着。
    原来她的女儿,真的死了……
    【亲耐的姑凉们,有没有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阿若就不卖关子了,6号、9号、13号加更,嚇嚇嚇嚇,票纸果真要早吆喝啊~】





     保护,不着痕迹
    更新时间:2014…8…20 8:56:23 本章字数:10508

    寅时中。
    夜静如斯,无月,无风,亦无声。
    慕容紫回到自个儿住的雅园时,宋桓等人还在园子外面候着铪。
    单是瞧他老总管勾着背稳稳立在门外的形容,照亮的灯笼都不得一个,如同块石头,十年如一日,尽忠职守锞。
    在他身后站的那四个小太监也一样,动也不动,站功练得炉火纯青。
    怕是三天三夜都站得!
    见她一个人行来,几人弯着膝盖迎上前,欲要跪迎。
    慕容紫连忙抬手制止,始终不曾想要刻意的对哪个摆身份架子,大半夜的还跪来跪去,实在累得紧!
    罢了,她向没有丝毫光亮的屋内看了一眼,宋桓也随她的视线看去,遂即放低了声音对她缓声道,“皇上还歇着,想是饮多了酒,这夜都不会醒来了。”
    慕容紫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宋桓不动,勾腰低首,看似卑微,语态里却坚决,“奴才等为皇上与娘娘守夜。”
    意思就是不下去。
    慕容紫不勉强,微有侧目之余,宋桓再度施展他察言观色的本领,恭敬而从容的请说道,“夜深了,娘娘回门才是头一日,明儿个还有诸多事宜要忙,早些安置吧。”
    他先前拒主子的好意,断没有再等着主子自己找台阶下的道理。
    很巧妙的圆滑了过去,接着……委婉的暗示她:夜深成了这样,即便是回了自己家府邸,你身为贵妃,不应该。
    慕容紫对他算是五体投地了,再无话,灰溜溜的缩进屋里。
    身后宋桓还不慢不紧的说要命人打热水伺候她梳洗沐浴,她连连摆手拒绝。
    闹醒了万岁爷,她担待不起……
    进了屋,合上门,提在胸口的气还没呼出来,冷不防得一道挺拔的身影忽地贴到跟前来,即便晓得是哪个,还是将她吓得一窒,周身都僵硬了。
    “吓着了?”
    望见跟前的小人儿屏息的缩了一缩,楚萧离带着浑身酒气,闷笑出声。
    慕容紫背脊贴在门上,躺着脸一个劲的狠命对他翻白眼。
    何止是吓着了?
    简直是要吓死了!
    “别瞪,黑灯瞎火的我能看得见什么。”他乐和,没脸没皮的向她靠过去,拿自己的身形把人挟制得动弹不得,颇有些欺负她的意思。
    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慕容紫蹙眉,“何时醒的?”
    楚萧离不答,而是没好气的问她,“上哪儿去了?”
    他语气拖得绵长,听就是醉意未消,还,带着几分质疑和怨怪。
    她不该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溜到别处去。
    慕容紫本有些不耐,闻得他宛如小孩子闹脾气的话,她用适应了暗色的眼眸往下看,发觉他果真没穿鞋!
    “这是我家,外面夜深人静的,你说我能上哪儿去?”两手用力将他转了个方向,不由分说往寝房推,她愁,“这么凉的天,靴子也不穿,孖兴都比你懂事。”
    楚萧离歪过头看了她一眼,醉醺醺的反驳,“谁害的?”
    时才他睡得好好的,莫名就有了些许意识,习惯的伸手摸旁侧,结果摸了个空,当即就清醒了!
    脑子还在天旋地转,四周往哪儿看都不熟悉。
    缓释了半响,想起身在太傅府,可是,太傅大人家那个最不听话的女儿跑哪里去了?
    万岁爷的的心情啊,简直没法形容。
    仿如天地寂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会儿被推着向里屋走,他又慢吞吞的想,人回来了,心里仿佛舒坦了些,走到一半,忽然再想起别的,蓦地顿了步子,身后絮絮叨叨的人一头撞在他背上!
    “楚萧——”
    “宋桓!”
    万岁爷平地一声吼,对着外院,凶巴巴恶狠狠的,先将慕容紫结实的吓了一跳。
    怎的?
    醒来第一眼没瞧见她,难道要把她拉出去斩首不成?
    那可就是昏君变暴君了啊……
    那厢外头,宋桓听了里面火气明显的喊声,也是抖了个激灵,小心翼翼的贴到门边去,低声,“皇上,请吩咐。”
    料想和贵妃娘娘……闹了不愉快?
    楚萧离一手将慕容紫拉过,顺势就将她挡到身后,姿态说不出的凛然,接着,对外面十分不得好气,“你胆子不小,竟对朕的贵妃出言不敬,你说,你是活腻了?还是想死了?”
    话听来仍旧酒气未散,其中却含着堪比早朝大殿上的威严。
    万岁爷是来真的。
    宋桓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慌了,两腿一弯就跪到了外头,“奴、奴才……奴才怎敢对贵妃娘娘不敬……”
    活腻了还是想死了?
    一个意思!
    “没有?”楚萧离冷笑,怎么骇人怎么来,“‘回门才是头一日,明儿个还有诸多事宜要忙,早些安置’,这话是你说错了,抑或朕听错了?”
    宋桓哑然。
    这也算?!
    多亏他反映够快,只默了半瞬,立刻请罪讨饶,“奴才知罪!奴才该死,奴才给娘娘赔不是,求皇上开恩呐……”
    楚萧离倒是干脆,没容他那把老骨头多折腾,只道,“念你初犯,悔悟及时,朕既往不咎,往后见她如见朕,那些拐弯抹角的招数,莫再让朕再看到。”
    见慕容紫如见楚萧离。
    宋桓满是恐惧的老脸一僵,刹那醒悟。
    今夜是他自作聪明,蠢!该!
    屋子里,慕容紫还没寻味这是如何一回事,楚萧离已极快的替她料理干净。
    听见宋桓还在一个劲的磕头,念想他那般岁数,她于心不忍,劝道,“宋总管也是一心为主,才话里有话的提醒我,我转身就忘记了,你别怨他,他是难得忠你的人呢。”
    说着,摇了摇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兴许真是那点儿没有消退的酒意在作祟,楚萧离一身的煞气,连察觉了的慕容紫都暗自经由着,微微感到有些怕。
    孰料他再转脸,低眸向她看来,瞬间换了个委屈表情,被剪了利爪的猫儿似的。
    他道,“四娘,比起你爹,我是不是也很护短?”
    慕容紫一呆,他像是在玩变脸的戏法给她看,脸色忽的沉凝,挑了俊眉,洋洋得意的唬她,“朕的人,岂轮得到朕之外的人教训?”
    两只铁掌没轻重的在她脸上捏啊搓啊,他享受,“这种事理当朕亲自动手,说,下次还敢不敢趁朕睡着的时候乱跑?”
    她看他的眼色里,惧怕中掩藏着鄙视。
    含糊不清,无奈至极,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不、敢、了。”
    楚萧离满意颔首,“嗯,乖。让人打水来,你伺候我沐浴。”
    他言罢,慕容紫感觉被压迫的两边脸颊突然轻松,再而眼睁睁的瞅着万岁爷转身,一边动手宽解腰带,一边往浴房那边走去,衣裳褪了满地。
    ……
    对楚萧离这夜的喜怒不定,还有亦真亦假的举动,慕容紫全当他饮多了酒,素日藏在骨子里那无理取闹齐齐爆发。
    如此而已。
    出去的时候,慕容紫望见宋桓脑门都磕破了,不但有血渗出来,周围还泛着青紫。
    想他这把年纪,要是没进宫做内侍监,放到寻常百信家里定是爷爷辈的人了,不由的,感慨楚萧离这皇帝,有时对手底下的人狠得下心。
    “你……没事吧?”吩咐罢了,对着宋桓的伤处瞧了瞧,慕容紫还是没忍住问。
    宋桓难得被楚萧离真正发难一回,加上年纪在这里,人是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主子就是奴才的天。
    他的主子是楚萧离,是一国之君,若惹了主子的厌烦,无异于要他的命去。
    听慕容紫打心底的关切,他茫然与她四目相接,欲哭不哭的形容,“劳娘娘挂心,老奴……”
    想说‘没事’,怎可能没事?
    他微有哽咽,勾着永远都直不起来的腰,对向黑暗无光的天长叹,“皇上宽厚,平日就是在朝中与诸位大人们有了不快,也从来不会对奴才等呵斥撒气。”
    转回脑袋,他望了慕容紫一眼,老者灰白平静的眼珠里满是复杂。
    慕容紫对他安慰的笑笑,“你晓得就好,莫放在心上,他喝多了酒,不定明日问他,他自己都不记得呢。”
    宋桓微怔。
    只听她说起楚萧离,面色自若,语气寻常,完全是在说一个男子,不顾虑那人的身份,那是种……不可思议的、平起平坐的对待?
    不会让人感到她不尊重你,连对他们这些宫奴也一样。
    就在忽然间,宋桓明白了。
    往后退了半步,对慕容紫恭敬低首,变了个语气,道,“今日是老奴有错在先,不当对娘娘不敬。”
    他怎能用对付宫里其他妃嫔的手腕来对待她?
    他还道,“先前皇上教训得是,是奴才老眼昏花,迷了心眼,倘若老奴往后再有疏忽,娘娘尽管命人将老奴发落干净,同样的,若有人对娘娘不敬,也请娘娘务必要吩咐老奴一声。”
    宫里,这才是开始。
    那些长久束缚着每个人的规矩,并非轻易就能被改变。
    所以楚萧离的反映才会那么大,尤其还是他身边的人。
    他这么做,只是在保护她。
    慕容紫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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