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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红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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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着女儿难得露出一惊一乍的样子,相较数月前在苏城那夜过后她的镇定,宁珮烟自是更欣喜眼前的这一张脸的表情。
    她温淡道,“是知道了,不过没有撞见,我来的那会儿你睡得还熟。”
    慕容紫埋头喝粥,恐怕自己的这颗脑袋,往后再也难在母亲的面前理直气壮的抬起来了。
    再继续听着她的大公主慈母说,“其实这并不得什么,他愿意为了你放下身份漏夜偷偷的跑来,已是足够的证明了。”
    证明什么?
    慕容紫鼓起勇气看向母亲,挤出个难看的笑,“为何女儿觉得,母亲口中的那个‘他’,唤得这样简单,好像只是在提及一个寻常男子。”
    到了这一步,她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想楚萧离,也不要去……喜欢他!
    这与在苏城时候,铁心此生要摆脱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若要喜欢,她又需要付出多少,忍受多少,又能得到多少?
    是的!
    她计较,因为在意得都快疯了!
    宁珮烟晓得她因何而困扰,扬起眉混不在意道,“依着为娘看,咱们万岁爷独独为了你做到这一步,已是把自己当成寻常的男人来看了。”
    顿下喝粥的动作,慕容紫捏紧了手里的小勺子,自己同自己过不去,“那又如何?他根本不是。”
    看女儿愁眉不展,宁氏将来时的预想化作肯定。
    她是过来人,更是个自小在宫廷长大的人,早就料到女儿与大楚的皇宫有缘。
    躲不过的事儿,坦坦然的接受了,再来依着心思一点一点的改,总要比一味抗拒,最后玉石俱焚要好。
    再者说了,眼下看女儿的反映,缺的只是谁来推一把。
    这方面,北狄的大公主乃个中高手。
    “今日就只有我们母女二人在,为娘便与你把话都挑明了说吧,你父亲和哥哥都是希望你入了帝王家的,否则不会一个明里借机行事,一个暗中推波助澜。”
    明里的是宁氏的丈夫,暗中的是她亲生的儿子。
    哪个她不了解?
    这么多年了,宁珮烟心如明镜,她太晓得如何做好玩弄权术的男人的妻子和母亲。
    三个儿子那是顶天立地,吃点苦头算人生阅历,皮肉之痛是意志磨练,当下苦难落到她唯一的女儿身上,她心疼得很!
    “上元节前你爹叫我从三个庶女当中选一个过到膝下,其实我早晓得蓝氏的两个女儿都不成,却还是选了慕容若芩,你可知为何?”
    慕容紫不是个笨的,对近来发生的事她多半后知后觉。
    父亲向太后求情让她回家调养,她一回就遇上这样的事,说是巧合,未免太刻意了。
    于是她做猜测,“母亲猜到父亲的心思了?”
    “没错儿,给你说对了,看来我女儿还有得救。”宁珮烟眉眼含笑,话里的调侃和任重道远让慕容紫目瞪口呆。
    慕容家的当家主母做得太久,太久没搬权弄势,忽然本性的流露,饶是亲生女儿也承受不来!
    宁珮烟神清气爽的说道,“这两个月,你爹去吴氏那处的次数最多,吴氏不如金氏漂亮,更没有蓝氏风情,他若没个别的心思,怎会如此勤快?昨日的戏全是为演给你看,就为求你一个反映。”
    她不屑的哼笑,男人们这些手段,使得真是——粗糙!
    “上元节前他叫我选人,他岂会不晓得我中意有规矩的?哪怕蓝氏有两个女儿,可她教出来的都难登大雅之堂,再加上自来蓝氏就不安分,处处同我较劲,我不与她计较是不想失了身份,她倒好,蠢得妄图借还没升天的女儿做得道的鸡犬,她都能把我从慕容家女主人的位置上拉下来,我这些个年头才是白活了。”
    宁珮烟说着便笑起来,摇摇头,胜者为王的淡然。
    眼角眉梢只有一个意思:和我做对?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斤两。
    最绝的是,她举止话语无不透着端庄高贵,公主就是公主,气度风范与生俱来。
    缓息了下,她接着道,“罢了,且说你爹,他想打什么主意,一个眼神我就能瞧出来,我便也随了他的意思,省得将他逼急了,还不晓得他又会如何来逼你。”
    话停在这处,她看了女儿一眼,“昨夜有个人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却不知还有个人早就做了吩咐,撤掉府中大半守卫,不然……”
    慕容紫早已经对自己这个曾经看起来稳重内敛的母亲佩服得五体投地!
    得她一抹深意十足的眼神,她连忙回以‘谨遵示下’的神态表情。
    宁珮烟很满意女儿的反映,毕竟就那么独一个。
    小时脑子太简单,她总担心女儿吃了大亏也只能吵吵嚷嚷,好些事情是教都教不会。
    后而一下子突然变得寡言了,性情天翻地覆不说,瞧着就是个有主意的,让她再说些什么,却都无从说起。
    如今送算找回做母亲的滋味儿,不就是如何地将一颗都送到面前的热乎乎的心弄得死心塌地么?
    不就是再进到宫里去叫那些各怀鬼胎的女人晓得——谁才是正主儿的是么?
    宁珮烟看得清楚,端得明白,要斗,她狠起来比哪个都斗得厉害!
    她亲生的女儿岂会逊色?
    “如今你这么不上也不下的,不趁着他真心喜欢你的时候把他抓牢了,等到选秀过后,宫里百花齐放,就是他不想,也得按着祖宗定的规矩挨着各个宫苑逛个遍,你呢,过几日就要回宫,避无可避,不若顺应心意,免得难受了自个儿,得意了别个,我也实话同你说了,吴氏教出来的女儿精炼得很,她进到宫里,初初是为激你,你若还不开窍,将来就会取代你!”
    听着‘取代’这两个字,慕容紫陡然一僵,忍不住色变!
    放空的心悬高不下,对着宁氏小嘴半开,还没说上话,宁氏伸手温柔的抚她的脸,看她的眸光欣赏有之,疼爱有之。
    “莫怕,凡事有为娘在,我宁珮烟的女儿,说才貌双绝都是虚的,你乃世家嫡女,朝中有你父亲和哥哥撑着,后宫有我的人为你暗自打点,最最紧要关键的是,当下圣心只属意着你,我便只想听你一句准话,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心,你要是不要?”
    早就没有别的选择。
    离开了皇宫,她还能去哪里?
    心早已经为那个人留下,想不认都不行了。
    “母亲。”慕容紫浑身都在轻颤,深瞳里的光彩激荡得厉害,终于亲口承认,“我想要他……只成为我一个人的!”





     看脸打分
    更新时间:2014…8…20 8:55:56 本章字数:5343

    楚萧离虽然在心里给慕容紫腾了个位置,可那不过是对她凭空的画的一张吃都吃不到的饼。
    看起来他一而再的对她让步,她则是铁石心肠、不知好歹,还绝情绝义……
    但实际上,若她应了,并不能真正得到什么,反而会一败涂地。
    在这里,女人最大的依附就是男人。
    男人呢罘?
    他此时的承诺或许动人心弦,一生那么的漫长,眼下都不确定,还谈什么今后?
    做了六宫妃嫔里的其中之一,生杀大权在他的手里,她的人和心都是他的,他仍旧是主宰大楚的天子,仍旧坐拥天下,仍旧有三千佳丽等着他疼爱。
    她无权,无势,无依,从了他之后就只能看着他的脸色过活……太被动飓!
    是人都会捡着好听的话说,慕容紫不信楚萧离,更不敢轻易豪赌。
    她也有贪念,即便再是喜欢动了心,不能完全得到,那就宁可都不要!
    只经由昨日发生的事,被着父兄一个劲的往那位置上推,加上母亲三言两语点拨,被动也好,时局所致也罢,逃不过,终是要往前走。
    反正么,也没叫着你立刻选,那就从长计议,步步为营吧。
    坐以待毙不是慕容紫的作风。
    况且,她还有身为北狄大公主的母亲做军师,不见得会输。
    ……
    一鼓作气的把心里话倒出来,慕容紫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再向身旁稳坐如山的母亲看去,眼里心里都多了实实在在的佩服和崇敬。
    宁珮烟对此受用得很。
    早看出女儿硬壳里藏着软绵绵的心,打眼瞧去觉得是个能干的,实则遇到稍微拿不准的事,立马缩得比谁都远——输不起!
    “出息!”她笑着假意嗔骂,面上洋溢着少见得意的笑意。
    从前,就算看出女儿内心如此,却如何都亲厚不起来。
    宁珮烟很清楚,母女间这层阻隔是经由五年前在北狄的意外而起。
    想起那件事,想起女儿醒来之后的性情大变,她眉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蹙,那颗心忽的颤了颤,忙是把从前国师与她说的那些话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不会的。
    她默默的对自己肯定的说。
    爱怜的望着那副脸孔,只看那眉眼神态,那轮廓五官,如何都是她的女儿,哪里可能不是?
    察觉宁珮烟眼神有点儿不对劲,慕容紫怪觉,“母亲,怎么这样看着我?”
    在她的眼中和认知里,宁氏是这个世界上少有内心无比强大的女人,居然盯着自己的脸露出担忧的神情,是怕她回宫后艰难险阻太多吗?
    可是就在先前,母亲不是还从容的开解她来着?
    “为娘没事。”不露痕迹的收拾了乱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宁珮烟对她慈爱的笑了笑,“日子太淡漫,不知不觉你都出落得这样好,原本早该嫁了人家,生儿育女,是为娘那会儿太自私,借着战乱把你留在身边。”
    以慕容家的势力,嫡小姐要出嫁,战乱又能如何?
    有心的话,照样能寻觅着良人,衣食无忧的过安乐日子。
    闻她所言,慕容紫心有一动,“母亲不必自责,是紫儿不愿意太早出嫁,至于眼下形势,想想也不至于真的到了艰难的地步。”
    “那是自然的。”宁氏抓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有对她的宽解,也有对自己的安慰,“你放心好了,谁敢伤你丝毫,为娘绝不放过他!”
    今日宁珮烟说了太多心迹外露的话,字句情真意切,让人温暖。
    这厢时候的慕容紫,忽然有些羡慕从前的慕容紫。
    她好奇,那个被慕容徵亲昵的唤作‘小妹妹’,被楚萧离最先喜欢上,又有宁珮烟关怀疼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同时她又一丝丝的庆幸。
    终究,本该死在病痛中的她得到了这副躯壳,连同‘慕容紫’应有的生活一起占有。
    她像一个谁也不知的窃贼,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庆幸’。
    因为她害怕被试穿,被剥夺。
    不敢轻易以身犯险。
    无数个难免的夜晚,她都不停的催眠自己,她就是慕容紫。
    正当她不自觉的想到别处,那厢宁珮烟已完全整理了思绪,对她叮嘱道,“这些天你且在家中好好养着,你爹那边有我对付,若徵儿来了,借故试探你的口风,你大可含糊其辞,终归他们父子几个都不会真正为你着想,不用理会他们,该用的时候搬出来用就是了。”
    说起能耐的丈夫和儿子,北狄大公主那是嘴不软,心更不软。
    慕容紫回了神来,点头应了个‘是’,宁珮烟一边思量,一边道,“借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你在宫里就算只是女官,选秀之后,那些娘娘们只要识得清局势,断不敢把你怎样。”
    后位暂且不想,女儿为妃是早晚的事。
    这当中还需等些火候。
    宁珮烟心里早有了无数个主意,等到楚萧离的生母被迎回京城,她还得找个空闲进宫一趟,亲自和两位太后打个照面。
    后宫的女人,除了关氏和洛氏,其他的都不足为惧。
    见着宁氏停下不语,慕容紫借机问,“母亲,杜欣是您的人么?”
    还是来自北狄皇庭的人?
    她不确定,毕竟母亲的身份不简单。
    宫廷里求生存,事事都要讲求小心,万一哪日因为此按了她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想必就是楚萧离有心,她都没得活路。
    宁珮烟晓得女儿在担心什么。
    这些事本就打算同女儿说,故而她道,“当年我的父皇秘密派了三十人潜入楚国的皇宫做细作,活下来的人不多,并且这些细作各自都不相识,杜欣是其中之一,她更是我的结拜姐妹。过去这么多年,北狄晓得她存在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都死光了,她不愿意再回北狄去,以着如今的身份活在宫里,你可以相信她。”
    稍顿,宁珮烟语调变得柔和,“她可是看着你出生的。”
    “是吗?”慕容紫微诧,想接话,忽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杜欣看着出生的那一个不是她,到底她还是介怀的。
    宁珮烟再是心神通天,也断不会洞悉她的这个小纠小结。
    一挑眼色,人是毫不含糊的说道,“好了,宫里的事暂可不提,你且好好同为娘仔细的说,你与他私下在一起时是如何相处的?”
    听宁氏直白的提起那个‘他’,慕容紫登时一僵,脑子里就浮出一张让她烦心的脸孔。
    她讪讪地笑,犹犹豫豫,“女儿同他……”
    “别想同我打马虎眼。”
    宁氏气定神闲的喝茶,耳聪目明的形容,“昨个儿我见着被你使唤来料理蓝氏母女的那四个人非同一般,无泪宫扰乱祭祀的事我也听说了的,这当中机缘巧合太多,你一人命大也就罢了,关家的小姐和那位将要成了你嫂嫂的公主都活了下来,真是天佑大楚啊!”
    轻哼了声,她再接道,“别个不敢说,你三哥是什么人?比起你爹来,那可真是青出于蓝,他要娶的女人岂会简单?平白无故冒出个楚云晞,和楚云阳是什么关系?同胞兄妹么?还是本就是一个人。”
    宁珮烟是见过楚云阳的,那会儿慕容徵和慕容紫还养在她的身边。
    秋凉之时,她带着儿女一道去安都与身为太傅的夫君慕容渊小聚。
    楚云阳少小时就生得阴柔,眉目间透着女相,当时宁珮烟就觉得奇怪了,只哪国的皇族都有无数的秘密,皇太子生得像女子只是其中一怪,与之相比,皇太子养在京城之外,不更奇怪?
    不干她的事,她素来不多问半句。
    也因那一回,聪慧的三儿子才学初初展露,就此被留下做太子伴读,算年月,徵儿和云阳太子,那是有十年之余的交情了。
    宁珮烟本就是皇族中人,看多了皇子与伴读胜过亲生兄弟的那种相惜相知的手足之情。
    可奇怪的是,让她这三儿子闷声不响的反过来助了楚萧离一臂之力,成为主导皇位属谁的关键。
    为何?
    除非楚云阳有一定不能坐上那个皇位的理由!
    很简单,他——
    不!应该说是‘她’。
    云阳太子是个女人!
    从宁珮烟清澈了然的眼色里,慕容紫看到了全部。
    她无比的匪夷所思,有那么一点不太愿意相信,“母亲,您全靠猜的么?”
    宁珮烟不解释,有意卖关子,“那也要猜得准才行。”
    慕容紫心悦诚服,不敢再对她多有隐瞒,“便是这般,女儿定在入宫前全招了……”
    总算有个人真心实意的向着自己,不能辜负了不是?
    ……
    下朝后,楚萧离连午膳都没用,回了东华殿,往龙床上一倒,一个瞌睡睡过去,再醒过来时,未时都快过了。
    睁开惺忪的眸,得一个小小的轮廓近在眼前。
    确切的说,是孖兴爬上床的动静闹醒了他,不然还不知道万岁爷要睡到哪个时候。
    “父皇,你醒了啊。”
    小东西的两手交叠在身前,下巴搁在手背上,跪坐的姿势,屁股撅得老高,一个劲的对着他的皇帝老子眨眼。
    楚萧离不情愿的‘嗯’了一声,不能在散漫慵懒的问,“今儿个的课业都做完了?”
    孖兴老实乖巧的点头,又抬起眼皮看了看床外,候在老远处的那些奴才们。
    然后,他再凑近了楚萧离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父皇,你昨夜见着小紫姑姑没有?”
    听到儿子问这个,英明神武的武德皇帝窃笑起来,“你说呢?”
    孖兴直坐起来,盘了小腿,“父皇,她好不好?有没有想孩儿?”
    “嗯,有。”楚萧离懒洋洋的应付回答,心神都飘回昨夜回味无穷去了。
    想着小辣椒热情似火的主动回应,有人的心哟……
    “父皇父皇,那小紫姑姑有没有说她何时回来?”
    耳边,小东西急切的询问。
    楚萧离勉强收了思绪,定眸在那张认真得不行的小脸上。
    “孖兴。”他唤。
    “孩儿在!”
    “你可知,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时时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
    “为何啊?”
    “真正的男人,多说不如多做,如此才显得内敛。”
    “是这样吗?”
    孖兴似懂非懂,关键在他抓到了‘真正的男人’这五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而楚萧离呢……
    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才觉着好像不对味。
    但见孖兴没有如自己一样想歪,他放下少许心,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思绪慢悠悠的转着,又觉得话其实是没错的。
    况且昨夜后,万岁爷经过亲身体会,少说做多什么的……最见成效了。
    父子各自走神时,宋桓听着内殿里有了对话的声音,想是皇上醒了,便先自行走来,候在屏风外请示道,“皇上,户部刚将这届秀女的画像送到,皇上可要当下过目?”
    说到看画像这件事,算是选秀前期皇帝的余兴节目之一。
    来自大楚四面八方的千金小姐们汇聚到京城,却不是每个来的人都有机会入宫。
    类似关家红翎这样身份地位高贵的一开始就在后宫有自己的位置,万岁爷不好挪动。
    但剩下的那部分无关同样的,倒是可以凭着心情,按着画像先挑上几个,再撤下几个。
    楚萧离昨儿才吃饱餍足,这会儿实在没看的兴趣。
    眼前得孖兴问了一句‘看什么画像?’。
    他心动一念,忽然来了精神。
    “这样吧。”转身向着外面,他命人把屏风搬开,道,“孖兴,待会儿呢,会有很多女子的画像要父皇看,父皇近来操劳国事,身心疲乏,你可愿意为父皇代劳?”
    孖兴一听就来了精神!
    父皇是楚国的皇帝,代他的劳,岂不是造福黎民百姓?
    没多想就答应了。
    有一个那么孝顺的儿子,楚萧离甚感安慰,他继续道,“你去给每张画像分个甲乙丙丁,甲等最高,乙等次之,丙等再次之,丁等最次。”
    “孩儿明白了!父皇,您放心吧!”
    大殿里响起小殿下得到委以重任后,自信满满的应和声。
    楚萧离怕把儿子教得太以貌取人,本来他也晓得,孖兴有这个毛病,于是他还道,“不过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你边看呢,就让宋桓将画中的人与你略做介绍,她们有的人会谈情,有的会作诗,有的舞跳得好,你需加以考量,不可只看脸,明白了?”
    孖兴用力点头,“明白!”
    楚萧离懒洋洋的挥手,“去吧,朕再睡会儿。”
    说着就闭上眼睛,真的眯过去了。
    孖兴高高兴兴的爬下床,穿好鞋子,整理了衣衫,端正严肃的走了出去,对着若干以宋大总管为首的宫人们,昂首挺胸的道,“本殿下准备好了。”
    外殿,默然听着里面动静的溟影酷酷的扯出一笑。
    父子两真是会找乐趣,就是不知道那些要进宫的女人们准备好没有。
    不知道还在太傅府里的慕容紫,她准备好了没有。





     无视彻底
    更新时间:2014…8…20 8:55:56 本章字数:6433

    慕容紫在太傅府一呆,便是风平浪静的五日。
    这几日里,父女二人不曾打过照面,想是宁氏吹了枕边风,让慕容渊宽了心。
    目的达到,他也懒得和自来就不对付的女儿多有交集,只命下人把好吃好用好穿的统统往她屋里塞,处处安置得妥当。
    宫外难得几天闲,总得与她过舒服了,等到她进宫大展拳脚,在朝为官的父亲才能更好的获利不是?
    对蓝氏母女的所为,太傅大人的立场很坚定:妾就是妾,对女主人不敬,痴心妄想取而代之的,打死也不为过罘!
    据闻此话是慕容紫回府的次日晚上,慕容渊特地把后院的那些个统统叫去正厅训话时说的其中一句。
    那会儿子宁氏坐在正厅主母的位置上气定神闲的饮茶,神情还是一贯的温和,温和得连跪在跟前那一大片战战兢兢的人都直接忽视了。
    至于厅外,被杖责的宋坚先是一个劲儿的求,再而歇斯底里的嚎叫,最后外面就只剩下刑杖落下时沉闷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此起彼伏,惊骇着人心飓。
    才好些的蓝氏母女和金氏,由始至终都跪在外面观刑。
    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宋大总管被打得咽出一口鲜红的浓血,断气死去。
    那场面恐怕是要在心里留下阴影,毕生难忘了。
    又得两天,慕容紫还无意中听不怕死的下人在墙角嚼舌根,说,宋大总管整个人都被打成肉泥啦!
    啧,听着都颇觉震撼。
    经此过后,不管是在苏城还是京城,再没人敢妄想动摇宁氏当家主母的位置。
    这一件算是完全过去了。
    第六日打早,天光微曦时,回宫去。
    ……
    没得几天便是选秀的大日子了,恰逢秀女入宫的天数,故而这天随慕容紫一道的还有慕容若文。
    姐妹两坐在一辆马车内,面色看似淡然,但不用猜,亦不用问,定是各怀心思。
    慕容若文是个知书达理的,在慕容紫小住太傅府的五日里,只有其中一天下午,随了吴氏一道过院探望她。
    吴氏拿捏得好,话没有说到深处,全是字面上的礼节。
    女儿进宫后会如何,一句都没有提。
    这是吴氏的高明之处。
    大家都顶着一个姓,就算从前真的有什么不对付,入宫后外人也会把她们到做一伙儿的。
    宫里那般地方,内讧可不得好处。
    慕容紫管着天家尚寝的事务,有句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今后谁是娘娘,谁是奴才,姐妹的身份地位,在宫里,就按着宫里的规矩,将来么……那可真是没个准!
    既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慕容紫便没有打算与慕容若文多做寒暄。
    言多必失,母亲那儿,早就叮嘱她要暗自长心提防了。
    慕容若文是个知趣,想来人不同她说话,她应该绝不多半句嘴。
    就这么保持沉默走了许久,眼看就要到宫门外了,慕容若文忽的开口,道,“姐姐往后可是有为妃之打算?”
    她问得直白,以至于慕容紫微有瞠目,以为自己听错。
    四目交接,对上一双毫不掩饰心情,又空洞苍茫的眼睛。
    慕容紫暗自感到怪异,心道,这个慕容若文,在家里一声不吭全当吴氏教得好,何以方才出门,连说句话都阴嗖嗖的?
    很快收拾了面上的不适,她淡笑道,“六妹何出此言?”
    她客套的笑了,慕容若文却丁点儿表情都没有,“不管姐姐有没有,父亲与哥哥们定会不遗余力。”
    那是明摆着的事,不止太傅府上下晓得,整个朝中都晓得!
    “那你问此话是为何意呢?”
    “想知道姐姐心里是怎样想的。”
    挑眉,慕容紫佯作打趣,“莫不是你还怕我与你争宠?”
    这下慕容若文总算也笑了,眼尾轻轻淡淡的溢出零星意思,“是有一些,但也并不全是。”
    她的担心很正常。
    选秀入宫,争宠必不可少。
    和外面的女人明争暗斗是必然,那么自家姐妹呢?斗起来,许才是最猛烈。
    慕容紫估料慕容若文还是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直白的说,她是她的替身,倘若慕容紫实在没有要在宫里独占鳌头的意思,慕容若文便会补了她的从缺,甚至得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可若她愿意,慕容若文就什么都不是,连即将迎来的那些争斗都省下了。
    怎可能不怕?
    只慕容紫没有必要与自己的替代品多言。
    不管慕容若文是身不由己,抑或者内心在盼望着入宫后大展拳脚,这些都与她没有太大关系。
    关键在于慕容紫想要什么,而她真正想要的,她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
    “我如何想不重要。”思绪止于此,她浅淡的叮嘱道,“重要的是你四日后的选秀。”
    慕容若文还是一个表情,连先前露出的那丝笑意都不得了,“姐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当作是姐姐已打算依着父亲的话行事了么?”
    她比想象中难缠。
    慕容紫有些不悦,语态凉了些,“你也可以当作是我还没想好。”
    “想好了可会知会妹妹一声?”
    慕容若文一口一个‘姐姐妹妹’,话语里却不得那个意思。
    按岁数,她确实比慕容紫还大几个月。
    如此时候,慕容紫不能被她的咄咄相逼激怒,任何的情绪变化都会成为她搜寻自己真实心思的蜘丝马迹。
    故而她只道,“若真有那时,若你还想知道,我会告诉你。”
    ……
    很快到了皇宫的东侧门外,相较出府的时候,天又亮了些。
    这会儿外面已停了不少马车,许多秀女拿着举荐信和令牌逐一过宫门,见着太傅府的马车,不由将目光纷纷投来。
    众目下,慕容紫与慕容若文先后下车。
    便在这一时,两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登时令那些各怀心情的人儿们黯然失色。
    那就是慕容家的女儿们,容貌都已是其次,气度上的世家风范经过几百年的沉淀,并非随便哪个都能站出去与之相比。
    在她们二人之中,一个是今后需要去讨好拉拢的女官大人,一个是争宠夺爱的敌人。
    慕容家,实在难以让人小觑啊……
    给慕容若文插队先行进宫后,慕容紫就回了六局。
    本来她也没想给哪个开小灶的,是今日在外头主事的东莱见了她,一个劲的蹭上来,拦都拦不住。
    起先她心里有顾虑,那么多人瞧着,还都是秀女,免不了要得罪人。
    但转念,她又觉得这样也好。
    东莱的意思就是宋桓的意思,宋桓的意思呢?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六局已不似上元节头一天那么冷清,祭祀过后,又对外选了一批宫人,眼下在华庭里走得几步就与会人错肩,一派人气兴荣之象。
    杜欣已经升了尚宫,慕容紫亦顺理成章的做了尚寝大人。
    宫里规矩自来多。
    回宫要向两位尚宫大人复命,还得见着手下人,但在这些之前,她需回了自己原先住的那个小院子,换了升职后的官服,收拾体面了,再行其他。
    刚来到跨院外,几个陌生的声音从院内飘出来,带着慕容紫并不陌生的语调和口吻,光听那热闹劲儿,像已经聊得有一会儿了。
    “也真是想得出来呢!选秀那么大的事,让着小殿下做主,最后那几个靠后的小姐们这一趟来得可真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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