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花月佳期(八月)-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请告知。”

  连爱娇见凤玄语言斯文,这么快便以礼相待,越发诧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

  凤玄急道:“你到底看到了我娘子没有?”

  连爱娇见他又问,才道:“好吧,我的确是看见过她,不过你如果想知道她去哪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凤玄见她说话不地道,就皱眉:“你想如何?”

  连爱娇微笑着瞟他一眼:“很简单,你得亲我一下。”

  凤玄一听,大为烦扰:“你在胡说什么?”

  连爱娇道:“怎么了?这么便宜的事儿,你竟然不做?”

  “我正经问你,你却同我胡搅蛮缠,”凤玄皱着眉,冷然说道,“我虽然不肯对女人动手,不过你也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什么敬酒罚酒,我不肯说谁也奈何不了我,难道你还要杀了我吗?”连爱娇哼道,她也知道凤玄是不会对他动手的,便故意撒泼。

  凤玄对这种女人很没办法,可是她又知道宝嫃的下落,让他放弃又怎么甘心?他正进退两难,便听到有个声音在耳畔道:“毁她容颜!”

  凤玄一怔,见连爱娇兀自冲着自己得意地笑,面上并没其他表情,显然是没听到那个声音。

  凤玄心头一动,他惦念宝嫃,便也顾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上不了台面了,当下硬着头皮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划花你的脸。”

  连爱娇愣住,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凤玄见她发呆,抬手把她头顶的发簪捏下来,手指一动略微用力,就把根簪子轻易地捏成两半。

  凤玄把簪子在她脸上一比,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连爱娇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当下魂飞魄散,叫道:“住手住手!我说就是了!”

  凤玄这才松手,连爱娇惊魂未定:“你、你……这人!该死……好吧,我说我说,我早上回来,在半路曾看见她,我看她一个人有些偷偷摸摸地,就多看了阵儿,见她走到半路,就往着下坡那条小路往南坡上去了。”

  凤玄得了信,也来不及管她,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留下连爱娇在身后,揉着脸,望着他远去,才反应过来,当下大骂道:“该死的连世珏,你是不是男人!这样下作的法子也用的出!”

  骂了两句,忽然耳畔听到一个声音冷冷地说:“你胆敢再说一句,留神小命不保。”

  连爱娇吃了一惊,赶紧转过头看向身后,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棵大槐树孤零零地,她呆了呆,叫道:“谁在说话?”

  那声音道:“我是催命鬼,见到那些爱嚼舌头的,就会拔掉他们的舌,让他们再也无法做声……”

  连爱娇浑身发抖,只听那声音似无处不在的,却偏看不到半个人影,她慌里慌张地转了几圈,蓦地大叫一声,拔腿狂奔离开。

  一直等连爱娇跑的无影无踪,从大槐树上才有道人影轻轻落地,身形魁梧,头发凌乱衣衫褴褛,正是顾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凤玄哥不容易啊,快快加油找回宝嫃宝嫃~~=3=

  75于飞:久在樊笼里

  你道宝嫃去了哪里?原本宝嫃的确是想回娘家的,可是忽然间想到,若是回了娘家,要怎么面对李大娘李老爹?宝嫃不是个擅长演戏的人,先前跟凤玄告别时候都差点失控。何况如果把实情说了的话,李大娘李老爹还不得担心死焦虑死?

  因此宝嫃思来想去,不能回家。

  宝嫃沿着小路,避开着人,翻过小南坡,又走过一条羊肠子路。

  她心里难受,想一会儿,落一会儿泪,也不知道累,只是不停地走。不知不觉里又经过了几个村落。

  宝嫃走到个偏僻的草丛边上,停下来歇息了会儿,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粮食,也没有带水,只带了一套给凤玄做的衣裳,还没有缝制完。

  宝嫃抱着包袱,坐着想了会儿,又站起身来,左右张望了一番,这个地方她已经觉得有些陌生了,她估摸着离开连家村似乎也有几十里路了,此刻身后是一座村庄,前头有座不大的山。

  宝嫃揣着包袱往那山上走去,走了很久,双脚也有些累,她听着耳畔有些水流之声,便顺着水声往前,走不多时,就看见一道山溪,从顶上潺潺流下。

  宝嫃见那溪水清澈,就跑过去,蹲在溪水边上捧着水喝了两口,又把脸给洗了洗,正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一声隐隐地钟响。

  这功夫已经是下午时候,有些日落西山,暮色沉沉地,钟声敲动,有一群飞鸟也从头顶掠过。

  宝嫃循着那钟声往山上又走了一刻钟,遥遥地便看到面前出现一座庙。

  宝嫃惊喜交加,却不敢进去,就在外头徘徊,如此过了片刻,庙门打开,有个比丘尼走了出来,宝嫃看她举止动静,认得是女尼,才松了口气。

  那尼姑挑着个担子,像是要出来打水的,猛可里见了宝嫃,怔了怔后,便道:“女施主,来小娘娘庵是有事吗?”

  宝嫃听了“小娘娘庵”四字,才醒悟过来,原来她不知不觉地已经快走到县城了。这县城郊外八里,有娘娘庙,这小娘娘庵,却是在山背面,因此才加个“小”字。

  七里八乡来拜神的,多是去娘娘庙而已,这小娘娘庵来的人却不多,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将她忘了。

  宝嫃行了个礼,犹豫着说:“有礼了,我是经过这里,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能不能在您这里借住一个晚上?”

  那女尼在此修行,先前也见过不少如宝嫃一样的妇女,此刻上下将她一打量,便猜她不是被公婆所嫌,就是被丈夫休了,是以走投无路,还面带凄惶,眼皮红肿着。

  女尼便道:“善哉善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跟主持说一声就是了。”

  宝嫃心里有些安慰,跟着那女尼入内,见了庵中主持,那主持便问了几句,只问明了宝嫃并非是逃家出来的妇女或者是谁家的逃奴就是了,免得与她们担干系。

  宝嫃也没怎地隐瞒,就只说自己不能生,被公婆嫌弃才出来家的。

  这里的女尼倒有几个如她一般,也是因为家庭不睦才出家为尼的。当下那主持便许宝嫃留下来。

  是夜,宝嫃就在庵内住下,这是自凤玄来到之后她第一次独自出来住着,先前哪里想到会有这日,只是想日日跟凤玄在一块儿而已。

  如今形单影只,在这孤陋斗室之中对着一盏孤灯,一时悲从中来,想到凤玄,又觉得肝肠寸断,恨不得就推门出去,立刻回到连家村回到他的身边才好。

  宝嫃泪汪汪地,也无心睡觉,就把包袱里的针线活拿出来,在那盏昏黄的油灯底下,一针一线地又缝补起来。

  她认认真真地缝了一会儿,心里自然一刻也没忘了凤玄,想到曾跟他说要他一辈子都穿自己缝制的衣裳,而他也不想穿捕头的衣裳偏只爱穿她做的,连旁人说什么都不在乎……想着想着,那泪滴把衣裳都打湿了。

  宝嫃缝了半晌,忽然又想到缝好了之后不知道凤玄还能不能穿,但转念一想,就算是他不能再穿了,她留着做个念想也是好的,便吸着鼻子把衣裳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就好像又抱住了凤玄一样。

  宝嫃想想停停,停停泪泪,如此不知不觉地竟过了子时。

  外头万籁无声,夜深人寂,宝嫃才觉得有些困乏了,又撑着缝了两针,才把衣裳又卷起来,重新放回包袱里。

  昔日在家里,都是凤玄抱着她睡得,这功夫却是一张孤零零地床板,宝嫃看了会儿,就想凤玄:“不知道夫君现在怎么样了,公公婆婆说,会给夫君找个好人家……他会高兴吗?会答应不?以后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宝嫃思前想后,总是离不开凤玄身上,最后和衣倒在床~上,心里自是痛苦非常。

  正在悲伤之时,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声。

  宝嫃忍了啜泣,静静地听,就听到外头有人喝道:“是不是在这里?出来!”

  宝嫃听得是个粗莽的男子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咬着唇再听,却听到依稀是个尼姑的声音响起,仿佛在询问辩解,然后那大汉的声音喝道:“再不出来,我们就搜了!”

  宝嫃正在发呆,心跳得极快,虽然只听了三言两语不着头脑,可是心里却惊怕的很,莫名就觉得这些人好像跟自己有关。

  她急忙起身,抓住放在床边的包袱紧紧地抱在怀里,缩着身子坐在床上,竖起耳朵细细听。

  耳畔果真听到脚步声往这边来,接着有人把门撞开。

  有人站在门口,说道:“原来在这里!”

  宝嫃抬眸一看,看到有个身形高大的人进了门来,显然是个男子,手中居然还握着一柄明晃晃地钢刀,宝嫃从来没见过这样凶恶可怕的场景,顿时大叫一声。

  那男人哈哈大笑几声,冲上前来,就拉宝嫃,宝嫃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胡乱抓起枕头敲向那人,那人一把握住枕头,夺过来扔在一边,轻而易举地把宝嫃从床上拉了下来。

  宝嫃挣扎着,一手仍紧紧地抱着包袱,挣扎中包袱跌在地上,她慌怕的很,却听门外又有人道:“麻七你在啰唆什么,连一个小娘们也摆不平吗?”

  另一个声音笑道:“别是在里头弄起来了吧?”

  先前那声儿道:“山寨里有个还弄不够?只怕他这功夫有那贼心也没那力气了!”

  那捉着宝嫃的麻七就骂道:“滚你们娘的!”

  拉着宝嫃的胳膊便把她往外拽,宝嫃见自己的包袱落在地上,探手想去够,可是怎么够得着?胡乱大叫着便被拉扯出了门。

  尼姑庵里的尼姑被惊醒,见状都吓得不敢言语,那主持的斗胆念一声佛,道:“各位施主,你们为何要为难这位女施主?”

  男人的声音便道:“老尼姑,本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小破尼庵大爷们也不放在眼里,只不过这小娘子跟我们东山有缘,少不得拉她去结个欢喜缘分了。”

  主持道:“这位女施主是今日才来的,也是个不幸之人,各位施主……”

  另一个不等她说完,就说道:“若敢再啰嗦,就烧了你这尼庵!”

  主持见他们蛮横粗鲁,当下也不敢再做声,宝嫃慌怕地叫道:“救命,救命!”却被这些人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地拉扯出门去了。

  黑灯瞎火里,众尼姑痴痴呆呆地站在庵内院中,耳畔只听得外头马蹄声渐渐远去,人声也消失无踪。

  她们面面相觑,兀自惊魂不定。主持尼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阿米托佛,好苦命的女施主。”

  主持也是没有法子,更不能跟那些匪贼争执,他们不为难众尼姑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了。

  此刻又是夜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当下主持勉强镇定下来,安抚群尼回房。

  众尼姑正转回各自房中,还未曾睡着,就听见外头马蹄声响起,黑暗中又响起马儿的嘶鸣跟人声,然后就是拍门的声音。

  众尼吓了一跳,以为是那群贼人去而复返,若是他们又回来,那可是不得了,胆小的尼姑便找地方躲避,一瞬间悲声叫声四起。

  主持坐在房中默默地念了数遍经文,终于开门出外,打开庵门,果真有一群人一拥而入,当前有个人道:“尼姑,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妇人来过?”

  主持一惊,仔细一看,却见这帮人跟先前的来人大为不同,有几个居然身着衙门的衙差官服,当下主持大大地念了声佛号。

  旁边几个尼姑也都安了心,主持便问:“各位不是东山的贼人吗?”

  那问话的人往后一退,就听到外头有个声音道:“我等不是,乃是县衙的差人。敢问你们是否见过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来过?”

  旁边有个尼姑快嘴道:“是不是生得很好看,脸上还带着酒窝的?”

  那男人浑身一震,惊喜交加:“不错!她在哪里?”

  那尼姑不敢做声,主持叹道:“各位来晚了一步,方才有一伙自称是东山贼人的,前来把她掳了去了。”

  那男人闻言,猛地倒退一步:“你说什么?”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衙差道:“捕头,你别急!她们说是方才,估计嫂子刚被掳走,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原来那问话的男人正是凤玄,这劝他的,却是衙差李明。凤玄被他一语提醒,心里醒悟自己是关心则乱,当下便道:“不错!”

  他正要转身,却听得有个尼姑又说道:“这位施主是那位女施主的丈夫吗?”

  凤玄忙着要走:“如何?”

  那尼姑上前,把一物给了主持,主持接过来,点点头道:“施主,白日里那位女施主来到,自称是被公婆所嫌……她来的时候没带其他东西,只带着这一个包袱,方才被贼人掳走的时候,这包袱便落在地上,想必是极要紧的东西,既然施主是她的丈夫,那此物贫尼就原物奉还了。”

  凤玄本来想尽快地去追贼人,不耐烦听她喃喃地说,只是事关宝嫃,便耐着性子,听到最后,面露诧异之色把包袱接过来。

  凤玄摸了摸,里头却软软地,他打开一侧,借着火把的光一看,瞬间心如刀绞,那眼睛即刻地就红了。

  凤玄把包袱又牢牢地包好,拎着出外,寒声道:“李明,找个带路的人跟我骑马去找,其他的在后面,仍旧如先前一般只细细留心,若是发现贼人踪迹便向天报信。”

  衙差李明道:“捕头,此地到东山还有二十多里,不如你同我们一块儿前去,这些贼人多且凶悍,你一个人怕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贼人的地盘,黑灯瞎火里还不知怎样。

  凤玄却只道:“不必啰嗦。”

  李明无法,急忙派了个熟悉地形的衙差领路。

  凤玄便同那人先行一步,火把高举里头,凤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一颗心就如在油锅里被煎来滚去,恨不得插翅飞到东山。

  且说宝嫃被那伙贼掳走,在马背上颠颠簸簸,黑暗里不知走了多久,下坡路才停了,又似在平地里跑了许久,这一番闹腾,就到了寅时。

  宝嫃被颠的昏头涨脑,起初还叫救命,渐渐地乱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伙儿贼在大路上疾驰了会儿,左拐右拐,便又开始爬坡。

  宝嫃模糊里看到贼人是上山,料必是要回他们的老巢,便又奋力挣扎。

  那贼就骂:“老实点!再乱动,扔下去便摔死你。”

  宝嫃丢了包袱,又落到这个境地,哪里还怕他,便骂道:“杀千刀的贼,你要扔就扔,若是给我夫君知道,把你千刀万剐,给我报仇!”

  群贼见她居然不怕,一个个惊诧之余,便哈哈笑,有人道:“小娘子,你的夫君是哪个?”

  宝嫃道:“我夫君是乐阳县的捕头,专门对付你们这帮恶贼。”想到凤玄,眼泪又夺眶而出,只是因垂着头,又黑暗里,这帮贼倒是看不到的。

  却听得那般贼七嘴八舌地叫道:“我们正要找那连捕头的晦气,正是要叫他来。”

  又有人道:“你这小娘子如今做了我们的压寨夫人,你那本事夫君头上的绿帽子是油汪汪地。”

  宝嫃听到这里,恨不得放声大哭,便道:“你们快快杀了我!”

  三言两语里,群贼就上了山,山寨上的人见了,便把大门打开,迎接群贼入内。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凤玄哥快来……

  76、于飞:复得返自然

  一众贼人进了山寨,将宝嫃丢在地上,好些同伙就围过来看。

  宝嫃从地上爬起来,看周遭众人一个个獐头鼠目,暗影里头仿佛鬼怪一样面目可憎,不远处是许多的房屋,有几间亮着灯光,似到了幽冥地狱。

  有个贼人过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打量着她说道:“这就是那姓连的婆娘?长得倒是标致的很。”

  宝嫃挥臂打过去:“放开我!”

  那贼人拉着她笑道:“这小娘子还挺泼辣。”

  说话间,里头又出来两个贼人,好似是他们的头目,打量了宝嫃一番,旁边一人道:“姓连的害了我们几个弟兄,我们就拿了他婆娘,看以后谁还敢跟我们作对。”

  又有人说:“这娘们长得不错,给大哥当压寨夫人倒好。”

  那大头目哈哈笑道:“压寨夫人我先前有一个了,这个给老二倒好。”

  旁边一个铁塔般的黑汉子过来,打量着宝嫃笑道:“大哥真够意思,那兄弟就不客气了。”

  大头目说道:“给你倒是无妨,只是你要悠着点,别把人一顿就折腾死了。”

  两人说笑几句,周围的贼人也跟着哄笑。

  那二头目过来擒住宝嫃,宝嫃拳打脚踢地,二头目扭着她胳膊,把她强抱了进屋内去,宝嫃挣扎着叫骂不休。

  黑汉子把宝嫃抱到房内,往炕上一扔:“你给我乖乖地,我才饶你一条命,不然的话……”

  宝嫃抓住一个枕头就扔出去,黑汉子一躲,枕头落在地上,才要骂,宝嫃又把被子扔了过来,黑汉子大怒,握住杯子道:“臭婆娘有完没完!”才要扑过去,宝嫃却已经趁着被子扔出去的当儿,快手快脚地跳下炕,跑过他身边,眼看就要拉开门跑出去。

  黑汉子不晓得她竟跑的这么快,来不及叫骂就冲过去,把人捉住了抱回来。

  宝嫃放声尖叫:“放手放手!夫君救我,夫君!”

  黑汉子嗅得她身上温馨香气,狞笑道:“你夫君就是我,让我救你?还是先饶了你?”

  宝嫃被他抱了起来,双脚乱踢,情急中低头,在黑汉子的手臂上用力咬下去。

  黑汉子大叫一声,手臂一松,宝嫃双脚落地,又跑向门口。

  “好个贱人!”黑汉子大怒,一把攥向宝嫃的头发,将她硬拉回来。

  宝嫃的头发被扯乱了,头皮生疼,整个人又被丢到炕上,她摔得七荤八素,在炕上滚了两滚,绝望之下便哭着叫了声:“夫君!”

  那黑汉子摩拳擦掌,见手臂上被她咬的出了血,便恨道:“今天不弄死了你这贱人,我就……”他说着便要扑上来,宝嫃哭叫了一声,跪坐起来,低头使劲往墙上撞去。

  黑汉子见状吓了一跳:“想死?”闪身往前急急地拉住她,生生地扯住她的衣摆,才让她的去势顿了顿。

  只听“嗤啦”一声,宝嫃的衣衫有些被扯裂了,额头却也撞到墙壁上。

  幸好这贼人拉的急,撞得才不算厉害,额头却也很快地高高肿起,渗出血来。

  宝嫃撞得晕了过去,却也不动了,黑汉子抱住她,低头见她头发凌乱额头冒血,奄奄一息地,他用力一摇:“喂!”见她一动不动,不由啐道:“晦气,老子不想日个死人。”把她往炕上一丢,便下了地。

  那人去后半个时辰,宝嫃才幽幽然醒了过来。

  此刻寅时将过,天色泛白,宝嫃睁开眼睛,一瞬不知今夕何夕,人在何处,她茫然地爬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看清楚眼前景物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宝嫃低头看看,衣衫还在身上,但有一侧衣领被扯破了,把颈间也勒出一道红痕来。

  宝嫃低头看看,吸了吸鼻子,心里茫茫然地想:“贼人不在,我也不要死在这个地方。”

  她慢慢地下了地,先前被摔了几次,浑身都有些疼痛,正在地上挪着走了几步,面前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宝嫃惊地抬头,还以为是那贼人回来了,正要戒备,眼前却出现一张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脸。

  宝嫃望着面前的人,惊道:“你、你……怎么是你?”

  那人把门一掩,望着宝嫃,却道:“真的是你?”

  两人一番对话,没头没脑,只因宝嫃所见的这人,竟然正是先前不可一世的杜家千金,杜兰芳。

  宝嫃惊愕地望着杜兰芳,杜兰芳也上上下下地也打量了她一番,忽然皱眉问道:“孟老二没动你?”

  宝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杜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孟老二是谁?”

  “是那个黑大个,”杜兰芳咬牙道,“你别管我怎么在这,你又怎么在这?”

  宝嫃呆呆道:“他们捉我来的。”

  杜兰芳想了想,就说:“真没用!”

  宝嫃吓了一跳,杜兰芳道:“我说的是你夫君连世珏!整天里耀武扬威一副不可一世的德性,可是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算什么东西!只会在我家耍威风!”

  宝嫃一听这个,急忙道:“不许你说我夫君,不关我夫君的事,我夫君才不知道我被捉了。”

  杜兰芳不耐烦地看她一眼,道:“他不知道?”

  她打量她一会儿,忽然冷笑道:“很好,那么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当孟老二的婆娘吧,只要你不被他糟蹋死……不过,就算是连世珏知道了你在这里又怎么样,恐怕他也不敢来!”

  宝嫃道:“你别这么说我夫君!”

  杜兰芳道:“我就说了,怎么着?我偏还就说对了。”

  宝嫃见她说话有些蛮横,又一想自己已经离开连家了,一时黯然神伤,便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杜兰芳双手握拳,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之色,却道:“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你问什么问!哼,如果连世珏知道你被山贼玷污了,还不知怎么着呢,恐怕会恨不得你死在这里吧。”

  宝嫃本来没什么别的意思,杜兰芳却似恼羞成怒了,口不择言似的。

  宝嫃心里难过,却并不显露出来,只道:“那个贼人呢,他不在吗?”她走到门边,就想要开门。

  杜兰芳将她拦住:“你干什么?”

  宝嫃道:“我要出去。”

  杜兰芳道:“你疯了?外面都是山贼,被他们看见,你还想活命吗?”

  宝嫃慢慢地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让他们杀了我就行了。”

  杜兰芳略觉诧异,双眉一皱,又道:“杀了你,你当他们肯一刀杀了你?”

  正说到这里,忽然间外头有个声音道:“怎么这里头有说话的声音,难道小贱人没死?”

  两人齐齐吓了一跳,一瞬间,房门被推开来,原先那黑大个赤~裸着上身出现在门口,一看杜兰芳也在,不由笑道:“大嫂也在,怎么不睡觉早早地跑到我的房里来?”

  宝嫃一听“大嫂”,惊地就看杜兰芳,杜兰芳也正扫了她一眼,脸上掠过一丝恼愤神情:“孟老二,闭上你的嘴!”

  “大嫂这性子真不错,怪道大哥疼爱你。”孟老二笑的不怀好意,宝嫃越发诧异,不知道杜兰芳怎么成了山贼的“大嫂”。

  孟老二见杜兰芳并不假以颜色,便又看宝嫃:“果然没死……活该你还落在我手里。”

  他迈步往前,宝嫃吓得跑到桌子后面,抬手握住两个茶杯。

  杜兰芳见状,冷笑一声就要走,宝嫃叫道:“救我,救救我!”

  杜兰芳回头看她一眼:“我也是自身难保,怎么救你?你就认命吧。”

  这时侯孟老二已经转过来捉拿宝嫃,宝嫃把两个茶杯扔出去,又拎起茶壶来,孟老二却已经追过来,顿时一个巴掌打过去。

  宝嫃吃了一记,脸上火辣辣地,身子歪在地上,她双眸一闭喘了口气,手在地上摸索了会儿,摸到一块碎片,便紧紧捏在手里。

  孟老二俯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狞笑道:“这回你还怎么死?”

  宝嫃猛地一挥手,茶杯碎片在孟老二的脸上划过,顿时豁出一道不浅的血口子,孟老二受伤,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嚎叫,就跳了出去。

  杜兰芳已经走到门口,见状一惊。

  宝嫃握着碎片起来,踉踉跄跄地就向她冲过来。

  杜兰芳见孟老二半边脸都是血,浑身一颤,急忙往旁边一让,宝嫃趁机就跑了出去。

  身后孟老二捂着脸,吼道:“捉住那个贱人,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杜兰芳一脚往外,看着宝嫃在外逃跑的身影,嘴唇哆嗦了两下,终于没叫出声来。

  孟老二跃到门口,用力将她推倒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声叫道:“快来人,杀了那个贱人!”

  宝嫃冲出孟老二的房间,慌里慌张地往前急逃,杜兰芳没吱声,她趁机跑出了十几步远,孟老二却出现了,当下外头的山贼也惊动了,守夜的、看门的,巡逻的……一涌而出。

  天色蒙蒙亮,宝嫃放眼看去,周围都是人,像是些恶兽一样围了过来。

  宝嫃情知跑不出去,脚步便慢了下来,她茫茫然看着周围,手里兀自紧紧地捏着那块瓷片,心想:“我就要死了……死在这个地方,夫君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吧。”想到这里,泪不由地就流出来。

  她扫视一眼周围,看着那墨蓝地天空,深吸一口气,忽然又想:“夫君如果不知道我死了,大概就不会伤心,这倒是好的。”想到这宗,又似要笑一笑。

  那瓷片捏的太紧,把手都割破了,宝嫃察觉到一丝刺痛,就低头看看。

  这时侯,两个距离近的山贼已经冲过来,正要拿她。

  宝嫃再也不犹豫了,抬起手来就往脖子上割去。

  生死瞬间,只听得一声冷哼,有一道雪亮的光芒闪过,两个已经靠近宝嫃身旁的山贼无声无息地往后跌倒,喉间双双溅出血来。

  宝嫃却没看清这些,眼睛闭上便要寻死,谁知道电光火石间,手腕好像被人牢牢握住,便割不下去。

  宝嫃还以为是山贼捉到了自己,呜咽着便要挣扎。

  与此同时,却听到耳旁有人道:“娘子。”

  宝嫃听了这个声音,如梦似幻,浑身僵硬。耳畔那人道:“别做傻事,快松手。”

  宝嫃睁开眼睛,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淡淡地晨曦里头,不期然地撞入眼中,宝嫃喃喃道:“夫君?”手一松,那瓷片无声无息地就跌落在地上。

  凤玄抬手,在宝嫃腰间一搂:“别怕,夫君来了。”

  宝嫃张了张嘴,眼前却一片模糊,耳旁只听到无数嘈杂的声音,是那些山贼被惊动,如群蚁一样涌出来,可是她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满心满脑地只有凤玄的一声“别怕,夫君来了”。

  被惊动的贼人们倾巢而出,凤玄看了宝嫃一会儿,吁一口气镇定心神,低低说道:“顾风雨,你帮我把我娘子带下山去,好生安置。”

  宝嫃不知他说什么,本能地慌张起来,摸索着要抱他。

  凤玄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摸过:“娘子听话,夫君一会儿就下山找你,好吗?”

  宝嫃听了这样温柔的声音,本能地说:“好的。”

  凤玄冲她一笑,在她眉心里轻轻一亲,把人往旁边送去,有道影子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