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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八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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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嫃想了想,就说:“他说的大概是那天的事……”就把跟大妞姜娘子去县城,遇到杜小姐的事说了一遍。

  宝嫃如听了,气道:“那个什么破烂小姐,什么东西,她才贱呢!要是我在场,非要撕烂她的嘴!”

  宝嫃就笑,李大娘不免又呵斥宝嫃如。

  宝嫃如却不服,道:“娘,你就是胆小,怕什么?不瞒你跟姐说,我听忠哥……就是县太爷身边的人说,县太爷正在整治杜家,而且是跟着杜家杠上了……哼,我看着杜家啊,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宝嫃却不知道这个,就惊奇地问道:“真的吗?”

  宝嫃如说道:“当然是真的,别看县太爷傻啦吧唧的,可是这官儿当得还真不错,先前那些县官干不成的事儿他都敢干,瞅着这个份上,我也得给他做好吃的。”

  宝嫃就哈哈地笑。

  宝嫃本来想留李大娘跟宝嫃如吃饭,不过宝嫃如因为要去县衙,李大娘也不想麻烦宝嫃,就坚持要走。

  留不下她们宝嫃也没有办法,只好约定改天也回娘家去看,依依不舍地把两人送到村口才回来。

  如此一直过了四天,赵瑜在县衙里把有关杜家的罪证都收集妥当,照凤玄所说,派人送到府衙去。

  府衙的批示在次日就派了下来,竟是对赵瑜的所做大为赞赏。

  赵瑜心中半信半疑,但知府的公函既然这么说,他便也暂时放了一半心。

  而后知府衙门公函又极快地来到,廖知府在公函中说:原来府衙的公差已经擒到杜虞,杜虞见了那许多的罪状,从强占田产到害人性命,皆供认不讳。

  知府大人已经亲自往上递了奏章,只等刑部批示后便秋后处斩。

  知府大人且又很是把赵瑜夸赞了一番,并且说会向吏部推举赵瑜不畏强权敢于为民出头的杰出政绩。

  这决断来的雷霆万钧,让人猝不及防,赵瑜反复将那公函看了数遍才反应过来,一时太过惊诧了,足足过了半天才生出一份高兴的感觉来。

  赵瑜高兴之余,又因吃了饱饭,喝了一盏茶,连夜就把那没完成的《乡野绮情录》修修改改地写了个大概,当天晚上,因为自己那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缠绵悱恻的感情纠葛而感动不已,相比较而言,被知府嘉许就有些不算什么了。

  且说杜虞被捉拿,杜家慌作一团,百姓们则拍手称快,奔走相告,有人凑了一面匾给赵瑜,题了四个字:为民请命。

  赵瑜一时有些欣欣然地,私下里又多谢凤玄,相谢之余,便道:“连捕头,杜家的事总算已经告一段落,王捕头也不能再作乱,剩下的只是东山贼人,幸好他们暂时不曾出来……我知道过几日,就是此地的五月大庙会,到时候会极热闹,不如连捕头也带家眷出来走走看看?”

  凤玄听他这样说,便想到宝嫃如在他家里跟宝嫃说过的话,面上便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得跟我娘子商议,先谢过大人美意。”

  赵瑜见他未一口回绝,便觉得有几分希望,他也颇为好奇,能把凤玄这样的人物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儿,便又撺掇说道:“本县请了个戏班,会上演一出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新戏,肯定极为好看,连捕头若是带家眷来,我给你们留两个前排的位子。”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晚了点,捂脸。。

  貌似老虎弟吃肉吃的很爽快,为了避免太油腻,于是……=3=

  65于飞:方宅十余亩

  乐阳县大庙会这天,从县城到城郊娘娘庙的路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宝嫃起了个早,把家里收拾妥当,就跟凤玄出了门。

  这庙会是乐阳县很隆重的节日,正当农忙完了,就算是最穷苦的人家也会出来走一趟凑个热闹,怎么也要去娘娘庙拜一拜,祈求一下全家平安,福泰安康。

  两人出了村儿,路上碰见的多半都是熟人,宝嫃就一一打招呼,又因路上人多,也不好骑马飞奔,就只徐徐地走。

  有些人家,赶车栽了满车的亲戚朋友,有的人家,则是媳妇骑着驴汉子在前头牵着,你一句我一言,笑哈哈地,也十分快活。

  凤玄见状,就叫宝嫃上马坐着,自己牵着马,宝嫃哪里肯,这马儿又不似驴,比驴高大许多,她这一上去,路上的人必然是要都看她了,是以宝嫃不肯去,宁肯跟凤玄一块儿走。

  走了会儿,凤玄见时候不早了,也出了村口范围,大路宽阔,他便翻身上马,引宝嫃也上去,将她搂在怀里,赶马往前去。

  那些路上的人顿时纷纷地看他们,宝嫃把脸埋在他怀里,只当什么也看不到的。

  未几便到了县城,城门口也喧嚷不休地,守城的小兵见了凤玄,赶紧招呼行礼,又好奇地打量宝嫃,见他两个如此亲热,料定被他抱住的就是“娘子”了,可惜太害羞,看不清生得什么模样。

  凤玄一路入了城,又沿着大道行了会儿,宝嫃从他怀中抬头往外看,却见满眼都是人,像是过年一样,热闹非凡。

  宝嫃看了会儿,便又不敢看,因为她坐的委实太高了些,大街上骑马的也没几个,就显得格外瞩目。

  凤玄见状便才翻身下马,又将宝嫃接下来,沿着大街慢慢而行,此刻还差一个半多时辰便是正午了,耳畔只听有人道:“都往南门广场去啊,那里起了戏台子,听说要演一出好戏!”

  人潮便往那里涌去,连带着凤玄同宝嫃也往那处去,宝嫃害怕,就紧紧地搂着凤玄,生怕走散了,殊不料凤玄早一手把她的腰给抱得稳稳地,见她紧张,就低头说:“娘子,我们也去看戏吧?”

  宝嫃答应,于是便随着人群往那边而去,走了一刻钟,就听到锣鼓声声响起,宝嫃喜道:“夫君,真的要演戏呢!”

  她生得娇小,在人群中一挤,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当下在原地踮脚探头往前看。

  凤玄在这里往前一望,他生得高,看的也比寻常之人远一些,当下便看清在戏台前方的位子上,有两人正在说话。

  凤玄一看,心里就不喜欢,便道:“娘子,我扶你到马上看可好?”

  宝嫃哪里肯,脸红红地摇头,只是抓着凤玄的袖子不放手。

  凤玄无法,凑近了她的耳畔轻声道:“那我抱着娘子好吗?”

  宝嫃愕然,凤玄却说做就做,手将宝嫃一抱,便将她举了起来。

  宝嫃慌得叫道:“夫君,别别……”幸好周围的人也都各自热闹着,却极少留心到他们两人。

  凤玄哈哈一笑,总算把宝嫃放下来,却将她搂入怀里:“怎么了?看到什么了不曾?”

  宝嫃慌里慌张地,脸更红了:“夫君就爱胡闹,给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儿。”

  凤玄道:“管他们做什么?”

  两人说了会儿,凤玄就想找个让宝嫃舒服看戏的地方,正在打量中,却听前方有人道:“挤什么挤!小姑娘家的……”

  而后却有另外一个粗噶的声音喝道:“闭嘴!你忠大爷也不认得,还敢出来横?三班衙役都得听我的!”这声音却是“霸气十足”的,先前那人就没了声响。

  然后就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赵哥,你好生厉害,一句话就把人吓退了。”

  那粗噶声音道:“这种人我见多了,也就是看阿如你是小姑娘家家地才发横,但凡是个爷们,他屁也不敢出一声。”

  两人正说到这里,就听见宝嫃叫道:“宝嫃如?”

  原来那说着话儿过来的,竟是宝嫃如跟赵忠两个,三人相见,宝嫃如正笑嘻嘻地,见了宝嫃更加欢喜:“姐,可让我找到你了,我一大早地就过来,到处溜达着找你呢。”

  宝嫃笑道:“你找我做什么?”

  宝嫃如道:“找你看戏啊,我给你留了个好位子呢!”

  宝嫃很是意外:“啊?不过我不去,我得跟你姐夫在一块儿。”

  宝嫃如就笑:“姐,你傻了不是?难道我不知道你是跟姐夫一起来的,我自然也给姐夫留了。”

  宝嫃惊奇道:“你从哪里找的位子?我看前头好些人都坐满了。”

  她姐妹两个见了面儿,叽叽呱呱地,说不完的话。

  这边上赵忠先看见宝嫃,而后却一眼看到了宝嫃身边的凤玄,那时候宝嫃还没看到他跟宝嫃如过来,而凤玄的手还紧紧地搂在宝嫃腰间,宝嫃也正甜甜地靠在他胸口呢。

  赵忠一看这个,就有点呆,脑子一时回不过弯来,心想:“难道这么快这小娘子就开始偷人了?不不不不对……”

  赵忠细细地把以前看到宝嫃那“丈夫”的场景过了一遍,他不像是赵瑜,那时候他是看见过凤玄特意往那卖东西的招牌后躲了躲的,只不过他并没怎么留心,只隐约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来……

  宝嫃同宝嫃如在一块亲热说话的当儿,这边赵忠就同凤玄面对面。

  赵忠张了张嘴:“捕头大人……这、这就是您的娘子吗?”

  凤玄似笑非笑道:“是啊。”

  赵忠震惊之余,哑口无言,却又忍不住说道:“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凤玄问道。

  赵忠咳嗽了声:“没、没什么……”

  怪不得这位捕头大人表现的像是个“妻管严”一样,家里头有这样的小娘子,如果换了他,他也势必要“夜不外宿”!

  只可惜……他那位“痴心”的公子,真是白白地惦记了一大场。

  赵忠想到赵瑜,心中升起一丝丝地同情,但那同情就好像朝露一样淡薄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幸灾乐祸。

  一想到赵瑜面对真相时候的模样,赵忠重新眉开眼笑。

  这时侯宝嫃如已经跟宝嫃说的差不多了,见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的样子,便道:“赵哥你认得我姐夫啊?”

  赵忠嗯嗯啊啊含糊其辞道:“是啊是啊,老相识。”

  “是吗?”宝嫃如挠挠头。

  赵忠本来想隆重介绍一番本县英伟不凡的捕头大人,可是却又不知道凤玄乐意不乐意给人介绍,赵忠知道此人是个不好惹的,于是格外小心,就把那番夸夸其谈给免了。

  这功夫来的人更加多了,戏台边上传来的鼓点也一阵紧似一阵地,宝嫃如精神一阵:“姐夫,我刚跟姐姐说,我给你们找了个看戏的好位子,我们一起去吧?”

  凤玄便道:“哪里的位子?”

  宝嫃如张口:“前头的!”

  凤玄眼神就有些奇怪,这功夫赵忠默默地给了赵瑜一刀,他小声地说道:“是我们老爷特意让留的。”

  这么多天来这位精明强干的捕头大人一直在县衙里外出入,赵瑜对于他娘子的那点儿小心思,没来由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赵忠决定从现在开始跟赵瑜撇清关系:他绝对没有帮他们的县太爷打捕头大人娘子的主意。

  “哦……”凤玄一点头,微微地笑,“那就去吧。”

  一行人并一匹马越过人群,往前而去,中途遇到个县衙里的差人,赶紧过来给凤玄见礼,把那匹马替他拉了下去。

  凤玄一心一意握着宝嫃的手,一行人来到台前,正好儿大幕也拉了起来,锣鼓喧天地,好戏即将开场。

  赵瑜正在前头的贵宾座儿上东张西望,心里想怎么宝嫃如还没有把她姐姐叫来呢,正在把脖子伸的如填鸭似的,就看到赵忠跟宝嫃如两个打头,后面是宝嫃跟……

  赵瑜的视线在宝嫃身上就停住了,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宝嫃身边的凤玄。

  然后在看到凤玄的时候,赵瑜心中只是奇怪了一下,怎么连捕头跟那小娘子一块儿来了,他到底没带他的家眷来吗?

  然后赵瑜就迎了上去:“宝嫃……”

  赵忠以光速闪到一边,开始目不转睛地打量赵瑜的神情。

  却见他喜气洋洋地往宝嫃身边走去,目光左右一扫,没有看到她那个“猢狲精”一样的丈夫,微微地有些失落,然而那人不在跟前,又让他觉得起码不用让自己的眼睛受蹂躏了,只可惜那个“宝嫃”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凤玄在旁道:“大人,我带内人来给大人捧场。”

  赵瑜的目光从宝嫃面上移开,看向凤玄:“啊……连捕头你也终于来了,哈哈终于肯带嫂夫人出来一见了吗?”

  赵瑜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看了一番:“对了,嫂夫人呢?”

  赵忠在旁边以一种悲哀跟喜悦交织的目光看着赵瑜,宝嫃如在他身旁皱着眉嘀咕道:“县太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没看见我姐?明明就在他跟前啊。”

  赵忠淡定说道:“看是看见了,不过有些不太相信而已。”

  宝嫃如道:“不太相信什么?”

  赵忠道:“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赵瑜的目光四处逡巡了一遍,没看见凤玄身畔三尺之内有什么雌性生物,唯一一个表现的有些“太过亲近”的,竟是宝嫃。

  赵瑜的心“叭”地就漏跳了一拍,然后他的目光看向凤玄紧握着宝嫃的手:“嫂……”

  “你们……”赵瑜头晕脑胀,只觉得呼吸困难,话也难说出一句来。

  宝嫃看看他,又看看凤玄,似有些疑惑地:“夫君……”

  凤玄垂眸看她,极为“宠溺”地一笑:“娘子。”

  赵瑜眼前一片黑暗。

  幸好有人及时出现救了赵瑜,有个格外温柔文雅的声音说道:“这位原来就是本县的连捕头。”

  从赵瑜身后,座位上有一人款款起身,居然是知府小姐廖涟泽。

  廖涟泽身边儿跟着两个丫头,莲步轻移来到赵瑜身畔,目光在凤玄面上扫过,顺便扫了宝嫃一眼,不动声色里已经把宝嫃从头看到了脚,那目光之中就掩了一丝笑意。

  凤玄起初不愿意过来,就是因为看到了赵瑜跟此人在说话。

  如今是避无可避,凤玄便只一点头。

  廖涟泽道:“上回在杜家的时候,彼此不认得,多有得罪,小妹向连捕头赔礼了。”她说着,便含笑着略垂了垂头,动作高贵大方到无可挑剔。

  堂堂地知府千金,向一个县衙捕头行礼,若是其他人,早就吓得赶紧回礼致歉不迭。

  只可惜凤玄不是旁人,早就见惯了这些贵女们惯常的惺惺作态,浑然没放在眼里去,更没有惶恐不知所措,只道:“廖小姐何必介怀。”

  宝嫃被许多人围着,本来就觉得很不喜欢,忽然面前又来了个气度不凡的贵小姐,她更有些紧张,就拉了拉凤玄的袖子小声道:“夫君……”

  廖涟泽看着她垂头小心的模样,唇边细微地扯了扯,乃是个引而不发的笑。

  凤玄却急忙低头看向宝嫃:“娘子,是不是走得累了?我陪你坐会儿吧?”

  赵瑜刚有几分清醒,见状顿时又是好一阵风中凌乱。

  廖涟泽略一挑眉,正要再说两句,这时侯台上有个人叫道:“请各位坐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赵忠总算还有点忠仆的自觉,上前把已经石化的赵瑜拉回自己座儿上,宝嫃如引着宝嫃同凤玄坐了,自己也跟赵忠坐在边儿上。

  廖涟泽自也落座。几人之间的座次便是,赵瑜的那一桌靠着凤玄同宝嫃那桌,宝嫃后面却是宝嫃如跟赵忠,而赵瑜的左手边上却是廖涟泽那桌,再往旁边前后左右,则是些当地的士绅。

  宝嫃头一次坐了这样“矜贵”的位子,颇有些不安,幸好身边儿守着凤玄。

  此刻戏已经开场了,大幕徐徐拉开,极有韵律的鼓点之中,扮出现一个身披斗篷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个垂髫的书童,两人踉踉跄跄,似在风雪之中行走。

  宝嫃乃是头一次这么近地看戏,心里怦怦地跳,看那公子扮相俊美,便同凤玄小声地说:“夫君,真好看!”

  凤玄转头看她,故意低声问道:“有夫君好看吗?”

  宝嫃用力摇头,肯定地说:“没有夫君好看!”

  凤玄一笑,众目睽睽之下,几乎忍不住要在她脸上亲一口。

  而旁边,赵瑜看一眼台上,又看一眼台下,正好儿看到凤玄同宝嫃两个说话,一个温柔浅笑,一个深情款款,简直像是一对儿鸳鸯,天生璧人,赵瑜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变成泪从眼睛里涌出来,悲愤的无以言对,只好抬手取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戏开场之后,台下便鸦雀无声,尤其是靠近戏台这几层的观众,再往后便是靠近大街上,因有行人来往,隐约有些喧闹。

  这第一幕讲的,是个书生落魄,同书童两人迎着风雪赶路,却因体弱晕了过去,幸而被一个美丽的村姑所救。

  两人一见钟情,怎奈去求亲的时候,却惊闻女子的父母刚给她订了亲,对方还是个粗暴蛮横且又丑陋无比的男人,眼看一朵鲜花将要插在牛粪上,剧情阴差阳错地……令人各种唏嘘。

  第一幕落下。宝嫃很是感动,眼睛也湿湿地,对凤玄说:“夫君,他们真是很可怜呢。”

  凤玄瞧着这角色安排,剧情发展,就猜到了几分,就看一桌之遥的赵瑜,却见廖涟泽似正跟他说话。

  等待第二幕开始的中途,便有人开始闲着磨牙,有人道:“这戏演得可真好,听闻是新戏文。”

  又有人说:“难得咱们县太爷这么英明,把难缠的杜家都给治了,这场戏也看得人心里舒坦。”

  “是啊,听闻杜虞秋后就要问斩,这杜家可是垮了,听说他们家的下人都跑光了……那杜夫人杜小姐,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什么?怎么会没了?”

  “具体不知怎地,只听闻宅子似乎都典卖给他人了……他们竟也有今天……”

  凤玄听到这里,眉头一蹙,这顷刻,廖涟泽似乎同赵瑜说完了话,那眼神轻飘飘地往这看了过来,正好同凤玄四目相对。

  凤玄依旧是不动声色,廖涟泽却微微一抿嘴,笑得三分含蓄,七分动人地。

  作者有话要说:哇,今天哇哇哭了场,好伤心=3=

  伤心之余奋力码字,然后回想,昨儿想到今天发生这幕,记得瑜儿一定会说:怎么可能,这两个人居然是……不科学,这不科学!!

  赵忠:唉,等老爷你长到哥这个年纪,就知道这世上的不科学还有很多哒~

  泪汪汪飘走~

  
 
  66、于飞:草屋八九间

  凤玄从不喜欢看戏,尤其是这些咿咿呀呀儿女情长的,见那白面书生在上面同那女子悲悲戚戚难舍难分,他只觉得一阵不耐烦,可见宝嫃看得眼圈儿发红呆呆怔怔,显然已经全情投入了。

  凤玄不由心里暗笑,他这样单纯天真的娘子,可要看得紧紧地才好。

  第二幕开场,是小媳妇的戏码,这小媳妇被那恶夫百般虐待,恶毒公婆跟丈夫却步步紧逼,丈夫为了另娶,不由分说便要休了她,小媳妇百般哀求也无济于事,面对一封休书,想不开便投井自杀了,幸好被一个好心人救起。

  凤玄瞧着这不出意料的戏码,便瞅赵瑜,赵瑜此刻早跟廖涟泽说完了话,不免又有些“东张西望”,偶尔望见宝嫃眼红红地样子,他心里也酸酸地,就仿佛真个被人棒打鸳鸯一样。

  可是不期然对上凤玄一双似笑非笑地眼,赵瑜便生生咽一口唾沫,假作无辜地转过头去重新看戏。

  在这第二场将落幕的时候,从大街上传来一阵吵嚷,而后有个衙门的差人匆匆过来,对赵瑜行礼,凑上前来低低说了句话。

  赵瑜面色一变,就看凤玄,凤玄见好似出了事,便问道:“怎么?”

  赵瑜见这儿人多,还有女眷,不便高声,就冲凤玄一招手,两人离开座位,到戏台一侧去低低说话。

  宝嫃见凤玄离开,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宝嫃如也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事儿?”

  赵忠在一边说道:“别担心,横竖有老爷跟捕头大人在,轮不到我们操心。”

  宝嫃如道:“我姐夫真这么大能耐?”

  赵忠道:“那是当然了,你这姐夫,可是了不得……”

  宝嫃在前头听着她两人对话,心里也甜甜地,看凤玄同赵瑜说了几句,赵瑜站在原地,凤玄就回来,也不坐,只俯身凑近宝嫃,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子,你且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宝嫃担忧,抬手捉住他的手臂:“夫君去哪?”

  凤玄便安抚:“放心,只是一点儿小事,你自己先安心看戏,千万别到处乱走找我,知道吗?”

  宝嫃自然不太乐意他离开,可是也知道凤玄是做正经事,就只好点点头:“我听夫君的。”

  凤玄一笑,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想起身瞬间,似想到什么。

  凤玄顿了顿,就对宝嫃如道:“阿如,替我照顾着你姐姐。”说这话的时候,又扫赵忠一眼。

  赵忠自然心领神会,宝嫃如没想到他会跟自己交代这话,反应过来后赶紧说:“好的姐夫。”

  赵忠也乱点头:“知道知道。”

  凤玄见他两人齐齐答应,才站起身去了。

  只有宝嫃有些懵懂:她又不是小孩,做什么还要宝嫃如照顾呢。

  凤玄那一番叮嘱,宝嫃如跟赵忠在后面看的一眼不眨。

  宝嫃如连瓜子都忘了嗑,凤玄去后,赵忠便对宝嫃如道:“你姐夫对你姐姐可真是好得很啊。”

  宝嫃如张口:“那是……”

  宝嫃自顾自地扭头张望凤玄离开的方向,一直望着凤玄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来。

  宝嫃心里仍旧不安稳,可是因有凤玄的叮嘱,这戏又开始高~潮部分了,那书生寒窗苦读,终于高中状元,衣锦还乡,不料回来之后居然得知噩耗……

  宝嫃看着那书生凄惶寻找意中人、悲悲戚戚的模样,就想起当初凤玄刚回来,两人在雨中的情形,她全不记得凤玄当时的异状,只牢牢地急着当时她那慌张无措的感觉,一时心酸难忍,泪就不由自主地涌出来,赶紧抬手擦去。

  这会儿的功夫,那边廖涟泽望向宝嫃,见状就冷冷一笑。

  她身后那两个丫头自懂得主子的意思,左边那个便道:“真是岂有此理,区区一介村妇,竟敢跟我们小姐平起平坐!”

  右边的道:“就是,瞧她穿的那样……真正寒酸的紧,还有她那夫君,先前小姐给他好大的脸,寻常的捕头还不得赶紧哈腰致歉,他倒好,只是大喇喇地来了个‘不必介意’,他当他是谁啊?天王老子吗?”

  “乡民就是乡民,懂什么礼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还小声,后来渐渐地就无所忌惮。

  宝嫃起初还专心看戏,没有留意,后来便听出几句不大对头来,可是她一来单纯,二来有些胆小,就模模糊糊地想不要同这些人起龃龉,只看了她们一眼而后仍旧看戏就是了。

  那两个丫鬟见她不言语,显然是怕了自己,便越发得意,何况她们的主子也没有出言喝止,两人便更是狐假虎威,右边的把左边的轻轻一撞:“你看她那手,好像还沾着泥。”

  两人齐齐笑起来,又道:“小姐你看,好脏……”

  宝嫃听见这话,浑身一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整天忙着干活儿,又经常在菜地忙,手自然不比她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相比,手儿虽然软和,但上面难免会有茧子跟一些小伤,但宝嫃已经很是留心了,出门前更是细细把手脸洗过,应该是没有泥了的。

  这时侯第二幕戏也慢慢落幕了,这两个丫鬟说话的声音便听得格外清楚。

  宝嫃被她们刻薄的嘴说的有些脸红,正低头打量自己的手。

  廖涟泽见状,冷笑里多了几分讥诮。

  这周围坐的都是些乡绅跟他们的内眷,都知道廖涟泽乃是知府小姐,对她是敬畏有加的,此刻听她的丫鬟如此,顿时也个个斜视宝嫃,很有些要落井下石的意思。

  那两个丫鬟笑着,廖涟泽见状便轻描淡写道:“休要乱说,那位是连捕头的夫人。”

  “小姐您可真会说笑,她配称什么‘夫人’……”

  几个乡绅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正在这时侯,忽然间有什么劈头盖脸地打落了下来,两个丫鬟一阵尖叫,却见打在头脸身上的,乃是些瓜子跟花生之类的干果。

  与此同时,身后有个声音叫道:“瞧你们干净的,敢情整天都不吃泥里长出来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喝风喝露水长大的,说的话也格外的轻飘飘地,我们没想做什么夫人,也不稀罕做什么夫人,可我瞧这里也没有个什么劳什子夫人!”

  说话的竟是宝嫃如,此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着廖涟泽跟她两个丫鬟便大骂。

  宝嫃如先头就听见两个丫鬟碎嘴,本要发作,赵忠知道廖涟泽大有来头,就让她按捺,如今却是忍无可忍了。

  廖涟泽一皱眉,她的丫鬟便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敢这么放肆,你不想活了吗?”

  宝嫃如道:“我想不想活用不着你管,这儿是乐阳县,能拿人判人的只有我们老爷,你又是什么烂货,敢来这儿装什么青天大老爷!”

  宝嫃见宝嫃如怒了,话说的也不客气,就赶紧起身拦她。

  这边上廖涟泽的丫头便也回骂:“闭嘴!就算是知县见了我们小姐也要礼敬三分,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猖狂!”

  “我的身份可多了!”宝嫃如分毫不怕,“我是我爹娘的闺女,我姐的妹子!你们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我也知道,你们是没身份的,不过是人家的一条狗罢了!”

  赵忠在旁噗嗤笑出声来,含笑嘀咕:“说得好,狗眼看人低……”

  廖涟泽没想到看来那么好欺负的宝嫃,竟有个这么牙尖嘴利的妹妹,竟把自己的两个丫鬟给骂了下去,这时侯正当歇幕的时候,前头寂静,似听到有人争吵,连后面都有人翘首相看热闹。

  她们骂起来,廖涟泽自然也面上无光,当下喝道:“都住口!”

  两个丫鬟见状,急忙跪地:“小姐,我们错了……”

  廖涟泽道:“毫无礼数,竟跟人当众争执,成何体统!”

  两个丫鬟忙认错:“请小姐责罚。”

  廖涟泽惺惺作态,不料宝嫃如在后面说道:“装什么?刚才说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说她们‘毫无礼数’?这会儿看着要吃亏了才出来做好人?好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做得成的。”

  饶是廖涟泽是个有城府的,此刻也有些动怒,便看向宝嫃如:“这位姑娘是?”

  宝嫃如道:“你想干什么?”

  宝嫃见状,将宝嫃如一按,就对廖涟泽说道:“她是我妹妹,她年纪小,脾气有些急躁,我替她向姑娘赔罪。”

  宝嫃如道:“姐!”

  廖涟泽望着宝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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