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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王捕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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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柒回过头来,只见一幅同墙上画作一模一样的翠竹图缓缓展开,“被盗的宝物这么快就找到了?”
  “没错,那小贼居然当天夜里就到如家另一当铺典当宝物,掌柜的以现银不足为由拖住了他,暗中通知府衙,将贼人一举擒获。”如明玉又道:“大人觉得哪一幅是真品呢?”
  霜柒仔仔细细查看了两幅画,依旧没什么发现,无意间望向如明玉双眼,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戏谑之意,但定睛一看,却又恢复了平静。
  “我都说了,自己不过是个乡巴佬,哪里看得出孰真孰假。不过,真的永远都是真的,无论赝品多么精美,也永远是个赝品,公子觉得如何?”
  如明玉‘哈哈’一笑,“没错,赝品永远都是赝品,大人说得好!”
  “不过,大人真的就不想知道哪一幅才是真迹吗?”
  霜柒挑眉,“猜对了能怎样?难不成公子肯割爱将画作送与我不成?”
  如明玉眸子一亮,突然来了兴致,“既然如此,大人不妨猜猜看,如果猜对了,如某再送大人几样东西,全当交个朋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猜,这两幅都是赝品,都出自公子之手,可是猜对了?”霜柒宛若繁星般的双眸调皮的眨了又眨。
  如明玉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放声大笑,“妙哉妙哉,大人说对了,不知这两幅画何处露出了破绽?”
  霜柒轻轻抚了抚画纸,摇了摇头,“公子错了,我真的不懂画,更不懂赏画,我只是觉得这两幅画太相似,相似到几乎以为是拓品。”
  “我以为,即便临摹的再像,也难以掩盖个人下笔时的习惯,这两幅画这么像,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如公子擅长作画,定然经常临摹名篇佳作,手边有一两份临摹作品并不奇怪,所以我也就大胆猜测了。”
  如明玉缓缓点头,“大人果然机敏,如某佩服。”
  说着,他将手中那副赝品交给小厮,自己则掀开墙上哪幅画作,从暗格中取出宝箱,“这一幅才是真品。”
  霜柒小心翼翼的展开画作,如果不是画纸左下角有些许有年头的破损,她是绝技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可见如明玉绘画功底之高!
  “既然大人猜对了,便是与此画有缘,如某就将它送给大人了。”
  霜柒心中一阵痒痒,这么有名的画,得值多少钱啊!真是发了!
  “咳咳,那就多谢如公子。”霜柒揉了揉鼻子,“公子这两幅作品也是极好的,不知可否一同送给我?”
  斗木差点被她这句话惊掉下巴,这货的脸是有多大?朝廷命官公然受贿,得亏没有旁人在场。
  如明玉点头,“大人若是喜欢自当拿去就好,你我二人也算成了朋友。哦对了,前几日我搜罗到一块稀世美玉,与大人十分相配,不知大人可否需要一枚玉石配件?”
  霜柒乐开了花,“大人大人的叫着实在太见外,已经是朋友了,你叫我我一声朱老弟吧。”
  如明玉笑似春风,“恭敬如不从命,朱老弟请随我来。”
  …
  接下来,霜柒收下了美玉,并在如明玉的建议下选了玉佩纹饰,交给店里的师傅雕琢,就等着过几日拿成品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傍晚。
  落日余晖洒金房中,霜柒眯了眯眼,朝窗外望去。
  “咦,对面那家铺子近日起火了吗?”霜柒指了指窗外的残垣断壁。
  如明玉颔首,“说起来,那家铺子恰巧是十四日夜里起火的,当时我正在作画,突然被一女子刺耳的尖叫惊到,差点将墨汁滴在画纸之上,毁了一幅画。”
  “店铺被烧成这样,火势一定很大,不知道多久才能扑灭呀?”霜柒随意一问。
  “足用了一个时辰呢,火势发现时已经很大,好在没有殃及其余商户,也没有人员伤亡。”
  霜柒点了点头,“还真是万幸呢,打扰如大哥一整天,我也该走了,再见!”
  “慢走。”如明玉吩咐手下道:“阿达,将那三幅画包好送给朱公子。”
  “嘿嘿,真是太客气了。”霜柒一双大眼儿弯成了月牙儿,抱着东西离开了。
  斗木见识到了朱二狗这副嘴脸,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跟着离开。
  如明玉静静伫立,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嘴角才扯出一抹邪笑。
  阿达轻声道:“公子,那副画真就送给他了?那可是您最喜欢的作品了!”
  如明玉却摇了摇头,“一幅画而已,送就送了。果然,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有了弱点,就不可怕,不是吗?”
  阿达垂手,“公子说的都对,希望此事就此了结吧。”

  ☆、103 如明玉的破绽

  霜柒紧紧搂着三幅画,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斗木眼皮直跳,真真儿跟着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满街跑是很是羞耻,主子为何偏偏看上了他?
  “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该回去了吧?”斗木神经过敏般的觉得周围老百姓看二人的神色就像看那贪污*人人喊打的硕鼠蛀虫,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不得劲,一刻也不想多呆,急急催促道。
  霜柒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心中暗暗嘲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哪能就这么回去,这画是算在王爷的财产里还是算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亏待过你吗?你这几天吃下去的东西都不知道能买多少幅画!”
  霜柒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那些吃的是他硬塞给我的,我又没死皮赖脸的求着他给我吃,再说了,我离你们主子远一点不是你乐见其成的吗?”
  “你你你…”斗木被噎得说不出话,转眼一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小子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可是,如果他就这么回去,怎么向主子交代呢?
  说自己和朱二狗闹掰了,他不肯回来?不行,主子绝对不会轻饶他,脑子有泡才这么说呢。
  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好说辞。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咦,人呢!”斗木刚要说句软话把人哄回去,猛然间一抬头,却不见他的身影。
  斗木直觉后背一层冷汗浸湿了衣衫,人丢了,这可怎么办!
  怪不得刚刚胡思乱想的时候没听到那张小嘴喷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原来人家早就跑了…
  斗木咬了咬牙,凭借直觉四下搜寻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由得更加心焦。
  “大娘,请问你刚刚有没有见到一个俊秀少年,一转眼他就不见了。”不得已,他这才向周围卖摊饼的大娘打听。
  大娘刚刚就注意到了他们两个青年,一个高大冷峻,一个娇小俊俏,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俊俏的那个似乎和冷峻的那个吵了几句嘴,然后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如今世风日下,经常能看见*楼或*楼的恶霸强抢俊秀少年做小倌,没准面前这个就是个狗腿子人贩子。
  大娘抬眼瞅了瞅斗木,越发觉得此人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不由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大娘摘下了棉帽子,扯着嗓门喊道:“你说啥?要鸡蛋摊饼吗,五文钱一个。”
  斗木以为大娘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就又说了一遍,结果大娘还是重复那句话。
  斗木摆了摆手,又转到别的摊贩询问,得到的回答不是‘没看见’,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就是被胡乱指了一通,他自己倒是像猴子似的呗溜得到处跑。
  大娘冷眼打量着斗木,微微一笑,她可是这一片商贩中颇有威望的人物,旁人见她都不回答,自然多了几分警惕,也没说实话。
  折腾好半天,却丝毫没有结果,斗木一张俊脸越来越黑。
  “呵,真是蠢死了,他无非就是去衙门找手下、青楼找张五四或酒馆找那老两口呗,老子就不信了,一家一家查,总能把你揪回去!”斗木一拍脑门,直奔第一个目的地而去。
  霜柒则躲在暗处,将斗木一系列的‘表演’尽收眼底,待他走远了,这才抱着画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
  花府。
  青莲秀眉微蹙,静静浏览账册,硕大的太师椅将她那娇小的身子显得越发精致。
  “啊,家主饶命啊…求求你…”
  “疼,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
  哭喊声求饶声与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交相呼应,听起来异常刺耳,但青莲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副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之感彻底震住了众人。
  吕翔倚在门柱旁,掏了掏耳朵,“别嚎了,比杀猪叫还难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该!”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以前都是受了薛幺娘的蛊惑,我们才怠慢了小姐,但现不同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摸了摸脸上粘稠的液体,分不清鼻涕还是眼泪。
  另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也嚎了起来,“大人放过我们吧,花家家大业大,少不了我们这样的老人出面维持生意啊!”
  此话一出,附喝声也多了起来,被打得屁股开花却还有口气儿的纷纷开了口。
  “是啊,求家主放过我们吧,花家的生意重要啊,还请家主不要顾此失彼!”
  “我们一定好好听家主的命令,求您看在我们多年为花家做贡献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碰’的一声,青莲将账本重重摔在了桌上,众人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瞪着布满血丝的眼望向青莲。
  “怎么,才打了几板子就扛不住了?如果今日我没有查看账本,恐怕真的会被你们拙劣的演技骗了。”
  青莲凌厉的眼神儿一一扫向院子里趴在地上的众人,“这些年来,你们贪墨了花家多少银钱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居然还有脸提为花家做了天大的贡献,真是可笑至极!”
  吕翔道:“青莲,少跟他们废话,直接让我把他们拉到衙门,一用刑,保管这些怂蛋全都招出来!”
  青莲点了点头,“多谢吕大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吕翔招呼手下兄弟道:“大家伙动动手,把这些个人渣都拖回衙门,好好审!”
  “花青莲你不得好死!你这就是打击报复排除异己!我不服!”
  “家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质疑你的身份了…”
  吕翔‘啪’的一拍柱子,“把这些最贱的下巴都给老子卸了!”
  只听咔啪几声,除了呜呜声,再也听不到一句污言秽语。
  “青莲你别在意,这些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未等吕翔说完,青莲便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凝重,“这几年什么恶毒的话没听过,早就不在意了。”
  她顿了顿,起身立于吕翔身侧,轻声问道:“朱大哥的事解决的怎样了?虽然有王爷作保,但流言猛于虎,还是尽早撇清‘妖孽’一说为好。”
  吕翔愣了愣,“青莲妹妹说的是,一会儿我就去问问大人,不过你也别担心,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又聪明得很,一定有办法脱身的!”
  “嗯!我相信,吕大哥也要保重,捕头这一行容易受伤,凡事小心。”
  青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迷得吕翔一阵恍惚,“一定一定,那你先休息,我去处理那些个恶棍!”
  “小蝶,送一送吕大哥。”
  吕翔连连朝婢女小蝶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就行,你照顾好你家小姐就好。”
  …
  “噗嗤!”小蝶见吕翔走远,便再也憋不住的笑了出来,“小姐,哦不,家主!我看吕副捕头倒是很关心你呢!”
  “别瞎说。”青莲无奈的笑了笑,小蝶原是花府的二等丫头,从前伺候过她,人品靠得住,她一回来接下掌家大全就提拔了做贴身婢女,二人闲聊起来倒是没什么禁忌。
  “家主你脸都红了,是不是害羞了?”
  “臭丫头…”青莲不怒反笑,轻轻点了点小蝶的额头,“不许乱说,吕大哥只是我大哥!”
  小蝶吐了吐舌头,“不是想吕捕头,难道是…”想念朱捕头?
  “讨打!再也不许胡说了!”青莲冷下脸来瞪了瞪眼,小蝶这才缩了缩脖子不再贫嘴。
  “小姐,后院那几个老妖精怎么处理啊?”小蝶悄悄换了个话题,缓解屋中沉闷的气氛。
  “老妖精…”青莲再次笑了笑,原来小蝶暗地里将老爷后院里那些个姨娘成为老妖精,想当初,这几个人没少给她娘亲下绊子。
  “柳姨娘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将她和那小儿子留在府中好生照顾着,剩下的都药哑了发卖出去,实在不听话的就地打死吧。”
  小蝶暗暗握拳,“只是发卖啊…小姐你就是太仁慈了,奴婢这就去办。”
  “恩,只是发卖,不过,将她们卖到何处,你说了算。”青莲悠悠说道。
  小蝶开心大笑,眸中闪烁着浓浓金光,“女婢明白了!”一定要把那几个老妖精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去,这几个人平日里可没少折磨她,就因为她曾经伺候过小姐,有了报复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小蝶退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青莲一人。
  她随意倒了杯茶解渴,心中却依旧记挂这朱大哥的事。
  “噗…”一声轻笑。
  “什么人?”青莲乍起,回头一看,居然见朱大哥从后面翻窗而入,“朱大哥,你怎么在这!”
  “嘘!我是偷偷来的,别太大声。”霜柒在外面偷听了好一阵,待人都走远才敢现身,将装着画作的盒子搁在桌上,重新拿一茶杯大口喝了起来。
  青莲只觉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说不出究竟是紧张还是兴奋,噼里啪啦就关上门窗并上了栓。
  “朱大哥你为何不走正门,难道是逃出来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呃…你别多想,我只是在和人玩躲猫猫的游戏。”霜柒抓了抓头,没想到青莲的反应这么大。
  青莲见霜柒神色平淡,的确不像大祸临头的样子,这才稍稍安心,“朱大哥可是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用,我这次来找你有别的事,快坐下看看这三幅画。”霜柒招了招手,青莲挨着她坐了下去。
  轻巧的展开三幅画,青莲赞了声妙。
  “你可分得出哪一幅是真迹?”霜柒问道。
  青莲秒目闪闪,“虽然另外两幅赝品画的惟妙惟肖,但并不难辨别真伪。”说着,她指了指中间那幅,“这个是真迹。不知道朱大哥哪里得来这三幅画?据我所知,它可是失传已久,价值不菲!”
  霜柒狡猾的眯起眼,“你怎么看出来真伪的?别告诉我是这一幅画纸有破损。”
  青莲掩唇一笑,“朱大哥倒是取巧了,不过,书画鉴赏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才学有限,许多东西都是母亲教授,所见的名画也十分有限,但也看得出这两幅临摹作品的作者技艺极高,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我能一下子分辨出真假,完全是因为纸张的质地。”
  “你看这一幅。”青莲指了指真迹,“纸张略粗糙,轻轻抚摸,指腹有酥麻之感,说明纸张中参有麻一类植物茎秆,这幅画创作时间距今有三百多年,那时候的纸张的确不太好。”
  “你再摸摸另外两幅,是不是纸张细腻触手生温?这种高质量的纸张是最近几年才开始流行的。”
  霜柒左摸摸右摸摸,上摸摸下摸摸——依旧没体会出青莲所说的那种感觉。
  “不要着急,我整日里与丝线麻绳打交道,手感自然比常人好上数倍,只要朱大哥勤加练习,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大师。”
  小心思被看穿,霜柒尴尬的笑了笑,“别开玩笑了,我自己这点水平自己清楚。”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青莲,我听说观人画作就能知道一个人的秉性,你帮我看看这两幅赝品,作画的人是个什么性格?”
  听到朱大哥找自己帮忙,青莲不敢怠慢,约莫一刻钟后,她才开口,“这幅翠竹图是大师杨远子的收官之作,他一生为官清廉,品格高洁,与其说他画的是竹,不如说他画的是自己。”
  “这两幅赝品将他的创作风格临摹的惟妙惟肖,可见作画者也是个宁折不弯、柔中带刚、有气节的人。”
  “再观画作的细节,作画者居然连竹节细微之处都处理得同原作极其相似,可见他是个做事妥帖的细心之人,这样的人值得信赖,若与之合作,必定能有不小的收获。”
  青莲却微微蹙眉,“话虽如此,但出售假画并不是个明智之举,一旦被人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朱大哥缺钱,可以找我来要,何必做冒险之事?”
  “呃…”霜柒一怔,被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原来青莲以为她穷困到靠卖假画为生了?
  “青莲你误会了,这个人,也许和一件案子有关,具体的不方便告诉你,我只是想了解他的性格,试图寻找突破口而已。”
  “原来如此…”青莲思忖了片刻,“可我实在看不出他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出什么恶事,朱大哥你也许错怪好人了。”
  “也许吧,咱们不聊这件事了。今儿晚我在你府上躲一宿,不必惊扰到其他人,明儿一早就走,你随便给我安排个住处就行。”霜柒面上轻松的说着,心中却仍思考着如何找到如明玉的破绽。
  “怎么能随便找间房呢,你跟我来,我院子后面有个阁楼,平日里没什么人去,你就歇在那里吧。”青莲悄悄打开门,小心的查看了四周,确认没有闲杂人等才带着霜柒悄悄出门。
  …
  傍晚。
  霜柒懒洋洋的躺在软塌上吃着青莲悄悄送来的点心,满脑子都是如明玉那张温文尔雅的欠揍脸。
  “小桐,你在那儿做什么呢,怎么愁眉不展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一小丫头朝阁楼跑来,就停在霜柒所在房间正下方。
  这时,另一个在楼下坐了许久的女孩儿开了口,“别提了,都愁死我了…”
  “有什么难事儿吗,不如跟我说说。”
  女孩儿叹了口气,“说了也帮不上忙,都怪我那笨手笨脚的弟弟,值夜的时候睡了过去,等他醒了突然发现店铺起了好大的火,怎么扑都扑不灭。”
  “你是说吉庆街的书屋吧?人受伤没?烧伤最不好治了,你要是缺钱可以找我借啊。”
  听到‘吉庆街’、‘书屋’、‘着火’几个关键词,霜柒突然来了精神,这二人说的不正是下午刚去过那地儿嘛!
  女孩儿破涕为笑,“小丽姐你真善良,不过我弟弟闯的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若光烧了点书倒没什么,可他是个胆儿小的,见屋中着火顿时慌了,大喊大叫的把邻居喊了来,邻居们正好目睹了他在屋中乱扑腾,把书架旁好几个古董花瓶碰到了地面摔个稀巴烂,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你别难过,一个破书店能有多贵重的古董,说不定使他们讹人呢,这件事不如禀报家主…”
  后面的话霜柒没有听清,人就走远了,但她激动的心情无法掩饰。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安霜柒顿时就明白了!
  几句看似无关痛痒的对话,反而牵扯出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题外话------
  这一章比较细节,大家看到破绽了吗?O(n_n)O~

  ☆、104 我愿意!

  事不宜迟,霜柒迅速穿上外套,偷偷找到许虎。
  许虎正在家中脱衣服准备睡觉,突然被窗边响动惊醒,下意识的摸向身侧短刀,却被一只柔软的柔荑握住了手腕。
  “大…大人,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天都黑…黑了…”许虎面红耳赤的结巴着,右手被攥住,受伤的左手无法抬起,肩膀的衣服恰好脱到一半,正是‘香肩半露’之时,大人今儿难道想‘换换口味’?
  这么想着,许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儿也不那么反感?
  霜柒见许虎一脸纠结,猛地想起此前他似乎是对她有些反感这件事,虽然后来没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但也没出什么岔子,她也就把这事儿忘了,如今看来,他心里的包袱并未完全放下。
  她讪讪的松了手,抓了抓头发,“那个啥,我找你…我找你…咦,我找你做什么来着?”
  本想换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不成想竟然把来此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霜柒的脑子一下子僵住,干瞪眼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许虎的脸越憋越红,低垂着头,更是不知所措,房间的温度仿佛在升高。
  好一会儿,霜柒才平静下来,找了个距离许虎稍远的椅子坐下,灌了几大口凉水,“你的伤…好点了吗?”
  “啊…好多了!大人不必担心,芸公子说不用一个月就能痊愈。”许虎悄悄扯起衣服,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霜柒点了点头,“那就好,若是真落下什么残疾,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轻咳两声,神色也严肃起来,“许虎,咱俩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工作中一直没什么摩擦,你是个实诚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老实回答?”
  霜柒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说开,否则误会会越来越深,到了不可挽回时那才真是让人闹心。而且,问题八成出在自己身上,否则昨天大侠为何没来看她?
  脑洞无限大的霜柒已经捕风捉影的将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扯到一起,心中甚是烦闷。
  许虎讷讷的点了点头,“大人请问,属下一定如实禀告。”
  霜柒摆了摆手,“别大人属下的,既然不是公务问题,还是互相称呼名字吧。”
  许虎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私事’?哎妈呀,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咳,你别紧张,我只是发现最近几日你总是下意识的躲着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只管说,我这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就改,认错态度极好,还不记仇。”霜柒瞪圆了小灯笼似的眸子,知错就改的确是她的优良美德,大不了盖了再犯,犯了再改呗…
  许虎倒是一愣,这个问题和他想象中的还真是不太一样,仔细回想一下这些天的表现,原来他是误会了大人的用意!他就说嘛,自己这长相也就算中等,哪有人看得上眼儿。
  他这么一愣神,霜柒反而紧张了起来,“你别犹豫,有啥说啥,我不记仇!”究竟什么事儿能让这么老实的人思虑这么久啊?
  “大人您想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许虎连连摇头,看霜柒的样子,如果他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咬了咬牙,道:“问题不在你,在我!”
  “啊?”霜柒挑眉。
  “是因为我有狐臭,怕熏到你,反而惹你反感,所以我就…我就…”许虎狠了狠心,道:“我就到处找医治的法子,和遮臭的香粉。”
  面对如此戏剧性的答案,霜柒想笑又不敢笑,生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一张俊俏的小脸儿硬生生扭曲得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没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你这是治好了?”
  如果许虎真的有狐臭,那么事情也就说得通了,冰灯展那天人挨着人,他自然会觉得不自在;之后见他去小倌,也许不是找男人,而是寻找遮臭的香粉…
  “治好了治好了,大人不必担心,我就是心理有阴影,害怕与旁人挨得太近。”许虎默默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
  霜柒心中大石落地,许虎本就老实,应该不会说谎,可如果他真的有狐臭,她灵敏的小鼻子早该发现才对啊。
  而且,据她所知,狐臭这个病只有手术治疗才能去根儿,古代的医疗条件根本达不到要求,也许他只是前几天运动量太大导致汗腺分泌旺盛有些汗臭而已,不知道哪个庸医骗他得了狐臭,肯定坑了他不少银子。
  “下次再生病换个大夫吧,省得你们二人见面后尴尬…”霜柒只能晦涩的暗示他了。
  许虎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幸好大人没问他看的是哪个大夫,否则定会露馅。
  “你放心,这种*问题我会替你保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我就先走了。”霜柒理了理衣衫,刚迈出几步,猛然停下了脚步,“晕了头了,我今儿找你是有正事儿的!”
  “大…大人请说。”原以为‘危险’即将解除,听到这话,许虎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霜柒凑了过去,轻声说了起来,许虎眉头渐深,神色凝重,“大人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
  …
  城主府。
  斗木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连垃圾桶都没放过,可依旧没发现朱二狗的踪迹。
  眼看夜色越来越深,他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到主子那里复命。
  还未进门,就远远的问道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拐了几个弯儿,就见王爷坐在小炉旁扇着小扇子,炉子上炖着一小锅。
  “回来啦,小狗儿呢?”王爷背对着他,单手托腮,看似随意的问道。
  斗木‘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回主上,属下不才,将人跟丢了,自请责罚。”
  “可是属下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这朱二狗奸懒馋滑,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了主子的安全考虑,还是尽量远离他才好!”
  从斗木口中听到这话并不稀奇,他早就感觉到了斗木对小狗儿有些不满甚至反感,但一个是心爱之人,一个是跟随多年的得力爱将,王爷不希望二人斗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不过,一听到‘奸懒馋滑’四个字,他就不由得回想起小馋狗儿吃得满嘴油脂的小模样,嘴儿跟摸了蜜似的晶莹透亮,真想咬上一口。
  今儿早上做梦时还梦到了他,回想一遍,王爷闷笑不止,连带着肩膀也一耸一耸的,好在斗木低着头并未发现异常。
  “斗木,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斗木一顿,“回主上,已经二十八年零三个月十二天了,您还在大漠时属下就跟着您,从一个小兵,慢慢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恩,本王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身份能逾越的。小狗儿是本王钟爱之人,他的消失,等同于本王失踪,遇到这种事,你理应立刻回府调集人手全城搜查,而不是替自己的行为遮掩。”
  “这一次,是他和你开了个玩笑,但中间若真出了什么纰漏,你几个脑袋都担当不起。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话。”
  斗木缓缓抬头望向王爷挺拔的背影,脑中迅速飞转,将此事前前后后想了个清楚,再次虔诚的叩了个头,“属下明白了!”
  “那就下去接受处罚吧,休养几天再回我身边。”
  斗木眼眶微湿,主上用的是‘回’字,看来他还是十分看重自己的,竟然还允许自己留他在身边,他起身再行一礼,之后大步退下。
  角木拎着食盒一直在旁边偷听,见事情圆满解决,这才从暗处拐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掏出小手绢晃了晃,“你看我劝你什么来着,朱公子那是主子的心头肉,你若早些听我劝,今儿就不至于受罚了不是?”
  斗木嫌恶的退后一步,生怕那沾了不少鼻涕眼泪的小手绢蹭到身上,“就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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