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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要争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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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锦年目送着对方修长的身影离去,唇角挂上一抹闲适的笑意,星眸不由自主的弯了弯,此时四下无人,原本伪装的清冷淡漠退去七分,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角眉梢风流韵致,是真正的诸葛锦年,真正的风流俊朗,俊美无双。
虽然紫衣并没马上答应,但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自古以来,任你滔天英雄,也抗不过一个情字,有了情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就只能受制于人。
想到这里,诸葛锦年颤抖着双肩笑出声来:亏自己想的冠冕堂皇,一旦落到实处,不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长留捏在手心,灵魂和身体都拱手奉上,只求在对方心中留下一席之地……往日万般心机却一样都舍不得用到长留身上,竟是半点不由人了。
诸葛锦年悠闲的回了自己的国师府,迈步进了房间,极有眼色的蛮夷侍女立刻招呼奴隶将洗澡水抬到屏风后面,又殷殷切切的去其中撒了大片花瓣,眼角含春的窥视着长身玉立的诸葛锦年,手指在自家衣带上轻轻一拨,露出半个光洁柔润的肩膀和一小片细致的锁骨,毫不矜持的打算自荐枕席。
诸葛锦年正弯腰在木桶中试着水温,被花香熏得眼泪汪汪,听到身后传来簌簌响动,便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非礼勿视的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对着自己身后的人道:“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不用我伺候,想用谁伺候啊?”
诸葛锦年一愣,笑意下意识的爬上唇角,连忙抽手回头去看,见夜长留正重新跨过门槛,像是扔掉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拍着手,末了还凑在鼻尖上嗅了嗅,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香死了,这什么东西。”
“这两年中原的风俗流传了不少到这蛮夷之地,香囊也是其中之一,可惜只得其形,不得其髓。”
诸葛锦年笑眯眯的开口解释,回身退到屏风里侧,自顾自的脱了长袍扔在一边,又摘下了束发的发带,三千青丝离了掌控,如水流动般倾泻肩头,恰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子,在这明明灭灭的光影里,略带几分惑人的味道。
夜长留在桌边坐下,自己斟了茶,举在唇边慢慢磨蹭着,侧身去看锦年,二人间只隔着一道产自中原的八宝玲珑屏风,水流哗哗响动,屏风上映着的人影进了木桶,身边升腾着变幻的雾气,似乎水温有些不合心意,低低的轻呼一声,片刻换成了满足的叹息。
夜长留猛然觉得喉中有些干渴,之前倒的茶水正好派上用场,忙不迭的饮了大口。
“长留不是说要伺候我?怎么坐在那不动了?”半晌后,屏风那头的人影动了动,侧首向屏风这边看来,烛光明灭,映出那人正身姿笔直的坐在桌前饮茶。
“……好。”夜长留低低的开了口,明明喝茶润了嗓,声音却仍显低沉沙哑,她很有控制的一点点绕过屏风,步子不紧不慢,每一步的距离不多不少。
诸葛锦年慵懒的靠在木桶边沿,慢慢在心中数着,数到十二时恰恰抬眼,看着夜长留像个老太爷般迈着方步,表情庄严的走了过来,他忍了又忍,蝶翼般的睫毛颤抖不休,声音因为忍笑有些颤抖:“长留……你……为什么这副……”他把‘道貌岸然’四个字咽了下去,一时间又想不到其他词代替,只能装模作样的咳了咳,故作淡然的转移了目光。
离得远些还不觉得,水汽升腾间,这一片小小的天地中雾气蒙蒙,诸葛锦年坐在浴木桶之中,皙白的肩裸露在水面之上,湿漉漉的乌丝沿着线条姣好的颈项蜿蜒垂入水间,与水面上殷红的花瓣缠绵,这般撩人遐想的姿态,就算神佛也难免动心,何况夜长留一介凡人,何况夜长留爱他如斯。
见夜长留并不回话,诸葛锦年有些奇怪的转过眼去,眉眼被水汽浸染,他本就仙人之姿,此刻又星眸上挑,唇畔含笑,模样实在俊俏至极:“我又没说什么……唔”
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夜长留吞了下去,绵长的一吻结束,锦年眨了眨眼睛,被热气熏得脸色酒红,看着夜长留靠近他后沾湿的衣襟,伸手去碰,又湿了一截,他手足无措的望着,眼眸黑如浓墨,湿润动人。
美色当前,谁还能顾得上一截湿了的衣服?
夜长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外袍在指尖一转,可怜兮兮的被丢在地上,和之前锦年的外袍滚作一团,单手撑在木桶边缘,长腿一迈,轻轻巧巧的将锦年挤到一旁,溅起大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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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入江湖 第四十五章 抵死缠绵(下)+入V感言
温水顷刻间打湿了身上雪白的亵衣,勾勒出夜长留有些过分窈窕的曲线,她怡然自得的坐在了一边,笑意盎然的注视着诸葛锦年像她之前一般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的低头看了看覆盖住整个水面的花瓣,放心的松了口气,又小心的往一旁挪了挪……
诸葛锦年与十八本就长得一模一样,现在更是连言行举止都统一了起来,看在夜长留眼中就再不是那个孤高淡漠的诸葛锦年了。
夜长留若无其事的伸手下去,二话不说的将急不可待的小十八抓在手中,在十八倒吸一口冷气,强自镇定的注视下,忽重忽轻的捏了捏,算是报答十八之前对她的玩笑。
“长……留……长留……”诸葛锦年身不由己的凑上前去,呼吸紊乱的吻住夜长留的薄唇,显然一直保持着守身如玉的状态,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在这种事上不曾用过半分心思,眼下被夜长留这么一拿捏,登时方寸大乱。
夜长留只是笑,抬手扣住十八的下巴,邪佞的小舌头这里舔舔那里吸吸,十八从未与夜长留之外的人亲近过,手段风流的极其有限,开始还憋着劲想与夜长留一较高下,片刻后就被吻得浑身松软,目光暗暗的仿佛要燃烧起来。
偏夜长留还不肯放过他,一双手在身上四处游移的点火,凤眸狭长幽深,含着那么些许笑意,目光流转间,带几分妖娆媚色,实在是惑人至极。
十八闷哼一声,出手如电的向着夜长留手腕抓去,一招擒拿手用的极为刁钻,可惜这具身体实在不堪大用,被夜长留轻巧一推就卸了力道,十八唇角一翘,趁着招式还未用老,一招青龙出海反手扣了回去,夜长留仓促后退,溅起大片水花,战意与爱意一起在骨血中升腾,神色更加兴奋,二人就这么一招一式认认真真的比划起来。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十八与夜长留的战绩是五五之数,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百招过后,夜长留卖了个小小的破绽,被十八一眼抓住,拉着她从木桶走了出来,湿淋淋的越过屏风,仰面倒在了床上。
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难受之极,夜长留俯身跪坐在十八身前,毫不在意的抬手脱去了最后一层衣物,烛火朦胧间,温柔的倾身吻了吻十八的眉心,这一吻如羽毛相碰,无关情欲又温柔之极。
这一吻落下,十八眸中仿佛燃起了一撮小小的火苗,他神色复杂的与夜长留对视,片刻后不动声色的轻轻一叹,主动撑起身子,缠绵的吻住了那方薄唇。
烟锁重楼,月上柳梢。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夜长留倦怠的笑着,指尖拨弄着二人交杂在一起的发丝,侧卧在床上,看十八披上衣服匆匆去打了水来,为二人做好清洁,又脸色晕红的回到屋中,脱了那身带着寒气的衣服,悄无声息的钻回床上。
二人都没有说话的意图,感受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也丝毫不觉尴尬。
又过了片刻,夜长留打了个哈欠,合身躺了下去。
“……长留。”十八探头看她,神色重新复杂起来,只可惜夜长留已经闭上了眼睛,并没看到:“你还记得当初和我说的话么?”
夜长留依旧是没睁眼睛,唇角却弯了起来,戏虐道:“不记得了,十八想听我说什么?”
十八明显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般帮夜长留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定定的望着顶上的床幔:“没什么,睡吧。”
夜长留却又猛地坐了起来,狭长的凤眸中满是促狭,她轻轻的笑了笑,俯首凑到十八耳边,声音郑重一如当日:“我夜长留此生,宁负天下人,不负秦十八!”
十八笑出声来,只是神情依旧莫测,他伸出手指把玩着夜长留一缕发丝,有些艰难地开了口:“长留,我知道怎么让你回去。”
夜长留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凤眸深沉如冰,开口前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还是压抑不住声音中的颤抖:“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个意外!”十八回答的斩钉截铁,并且立刻转移了话题:“这个世界和二十一世纪的时间并不同步,你在这里呆了一年多,在二十一世纪大约过了一个半月。你走之后,你的身体并没死去,而是进入了沉睡,我来之前已经妥善保管,可最多只能保管半年——超过半年,神经就会开始萎缩,你那身功夫——”
“就会变成废人?”夜长留低头苦笑,这个后果实在沉重,她是宁愿死,也不愿变成废人的。想到这,侧首又去看十八:“你不愿说,我不逼你。我只想知道,我能回去,你能回去么?”
十八坦然的抬头,真挚无比的迎接了夜长留疑问的目光,眼神诚挚的可以打动这个世上最多疑的小人,他一派轻松的耸肩,微笑着道:“当然可以!”
夜长留敛了神色,继续道:“那要如何才能回去?”
“等这个世界按照《惊鸿》所安排的剧情终结。”十八不知已经做了多少研究,极为肯定的道:“首先,你不能和天机紫衣一起走。”
夜长留若有所思,倾听不语。
“因为……”十八飞快的瞥了一眼夜长留的表情,放软了声音道:“在《惊鸿》结局中,天机紫衣是一定要死的。”他顿了顿,又道:“我这些日子完全掌握了诸葛锦年背后的力量,借着神算的名头将大部分剧情重新推回了原位,只要长留履行完狼王王妃的剧情,假死之后避世休息,我就有九分把握在半年时间内按照剧情结束这一切。”
夜长留神色怔忪,胸口有些紧缩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有办法只将天机紫衣只看成《惊鸿》中的一个反派了,也同样无法将对方的生死还原成键盘上的几行文字,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她还是听到自己略显冰冷的声音:“紫衣……是怎么死的?”
十八微微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九龙夺嫡,一日为皇,情深不寿……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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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这不是堕落第一次拥有V文了,但还是有些激动~坦白说这本书可能因为题材在网站太过新颖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堕落第一次写这种类型,掌握不好尺度,收藏比前几篇V文都要少(苦笑摊手)写完这文之后,大概一段时间都暂时不会继续在520小说写文了,无论亲们会不会陪伴堕落继续走下去,堕落都一直心存感激,写文是件寂寞的事儿,全靠亲们支持才能始终如一,尤其是一直留言给堕落加油的亲们,鞠躬ing……
最后,本文大约三十万字,公众十二万,剩下十八万左右,千字三分钱,全部订阅大概也就是一瓶可乐钱,还望亲们多多支持O(∩_∩)O~
迫入江湖 第四十六章 抉择两难
“十八……你是怎么死的?”
夜长留听见自己深深吸气的声音,声音干涩到沙哑,她此生除了无依无靠的幼时,哪怕是沦落到跟野狗抢食,哪怕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另一个世界的乱葬岗,都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十八死了,秦十八死了……
若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她可能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对他说过一句称得上承诺的话。十八与她不同,他有美好的前程,富庶的家室,是她拖累了他。
“……只是个意外。”十八显然没有意料到自己的谎言被如此轻易地看破,慌乱的别开眸子,自身后紧紧将夜长留拥入怀中。他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死前的最后一幕:他拖着一条残腿与六人交手,手枪打空了子弹,身上的礼服被斩的七零八落,眼中满是血色,唐刀崩飞了刀刃,他一刀抹过眼前男子的喉咙,身后骤然一紧,有刀锋入体的声音,他伸手去摸,到底也没看出自己有没有受伤,因为到处都是擦不干净的血液。他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很冷。
手下全是亡命之徒,没有活生生的夜长留进行弹压,反叛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然后以星火燎原的趋势迅速扩大,他偷偷运走了夜长留的身体,精心谋划,却还是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十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更加用力的将夜长留拥入怀中。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抱着一丝希望,从未停止过寻找夜长留的步伐。他见过无数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都不是。
结果还是夜长留自己找上门来,虽然身体已经面目全非,但他只用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他要找的人。
他以为只要维持住诸葛锦年的做派,就可以骗过夜长留,却忘了夜长留对他又何尝不是。
夜长留是爱他的,可惜他直到死前都没醒悟。
许久过后,夜长留惨笑出声,指尖在腰带上划过,上面的玉佩叮当一声坠落在地,她轻轻推开十八,俯身去捡,指尖颤抖着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划过,忙忙碌碌的四处拨弄,却对近在咫尺的玉佩视而不见。
肩上的发丝逶迤落地,睫毛微微一颤,有冰冷的水滴重重落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脆,晕开无人得见的悲伤色泽。
……
狼王府内院,天机紫衣一人站在窗前。
屋内并未点起烛火,黎明前的天色有种令人忧伤的阴沉。
诸葛锦年的话言犹在耳,字字诛心,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手心痛的已经麻木,紫衣微微低头,心不在焉的在晨光中瞥了一眼,殷红的颜色泛了乌黑,失血后的掌心柔软苍白,指腹处带着薄薄的茧子。真龙血脉,如不一统天下,看起来与旁人也未必有什么不同。
他缓缓地抬起手腕,舌尖轻轻滑过掌心,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伤口处传来疼痛的麻痒。
诸葛锦年不喜欢他,诸葛锦年是长留心中最特殊的。
长留长留……她又肯真正为了谁长留?
想着楼初月那几句若有似无的试探,再加上夜长留刚从乱葬岗被他捡回来的时候,那一问三不知的神情举止,临别时对他的嘱托,从未有人见过的招式武功,死而复生后性格的天差地别,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某些玄而又玄的事情。
夜长留那般性子,天下几乎没人能制得住她,轻狂风流都不算什么,哪天若是腻了,大概也是潇潇洒洒的绝不回头,这天下,可有什么是她真正放不下的?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房门轻轻一碰,屋内人走茶凉。
他不能只是这样坐以待毙,唯独这件事,不能由着夜长留的性子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强留,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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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天下 第一章 身似浮云
自天机紫衣不告而别,已过数月。
夜长留那日失态不过片刻,转眼又是一番风流倜傥之态,脆弱无人得见,此生再未提及。
时已近秋,又是一年蛮夷打秋风的好季节,打秋风说得好听,其实无非烧杀抢掠。因为损失不了太多,往年中原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今年边疆换了位据说是佛面魔心的将领,但凡发现前来打秋风的蛮夷人士,抓住一个算一个,全都抓起来砍头示众。
这番做法大大惹恼了蛮夷现任可汗——没错,前任可汗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死于混乱中的刺杀,几个部落的首领聚在一起一番商量,将顺位继承人扎格尔从顺位上拽了下来,一起拥戴着补了一位堪称傀儡的世侄上去。
只要可以出兵作战,狼王对谁当可汗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毫无疑义的投了赞成票,领着士兵日日操练不休,琢磨着什么时候与中原真真正正的打上一场。
中原和蛮夷之间的关系一日比一日紧张起来,诸葛锦年这个出自中原的军师难免受到波及,被人极为谨慎的看守在国师府内不准出门,如此几日过后,一日送饭的人敲了半天无人应答,推门一看军师不见踪影,领着蛮夷士兵四面封锁,还是没能捉住狡猾大大的军师先生。
与此同时,失踪的还有狼王千岁明媒正娶的王妃,之所以说她失踪,是因为狼王对外宣称王妃抱恙在身,且身患足以毁掉容貌的怪病,身心都受到了极为强大的打击,为了大局着想将府内下人都打发出去,彻彻底底的闭门谢客。而狼王伉俪情深不忍她一人受苦,故而携带从军。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王妃不堪忍受狼王已经自尽,有人说王妃带着蛮夷地图私下叛逃,众说纷纭的传到了几位摄政王的耳中,有心要找到当事人印证一下谣言,又死活抓不到狼王的人影。
而此时,当事人的其中之一早已经到了距离蛮夷千里的京城,独身一人坐在临街的二楼的酒楼雅座,半张脸埋入了蓬松的狐裘,专心致志的执着一双银筷,在面前几道花样繁多,色彩缤纷的菜里挑挑拣拣。
身旁有脚步声传来,在这一桌停滞不前,埋首菜色前的人夹菜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双玄纹长靴,随后是缔红的蟒袍衣摆,腰缠白玉腰带,束发嵌宝紫金冠,手中还拎着马鞭,柳眉下的瞳孔深不可测,正似笑非笑的挑着眉梢,咄咄逼人的架势由他做出来,倒也实在难讨人厌。
桌前的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筷子,坐没坐相的向后一靠,整个人都快缩进狐裘中去:“贤王千岁,下官有礼了。”
贤王实在看不得这副懒洋洋的作态,抬手掐起那纤巧的下巴,恶狠狠的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能入本王的眼,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夜侍郎怎么就从来不给本王面子呢?”
“下官已经知错,俸禄也罚了,下官真的不知道那勾栏院的小桃红乃是王爷的相好,王爷还要下官怎么样呢?”说完这句话后,夜侍郎——夜长留更加惫懒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副终日睡不醒的样子,全靠着贤王伸手一拉才免于滑坐在地的危机。
贤王气的直翻白眼,伸手重重的在夜长留肩上戳了戳,后者此时已经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实在难以给与什么反应。
当今中原局势动荡,正是内忧外患之际,三位活到现在的王爷个个权倾朝野,老皇上缠绵病榻不理世事。原本这三位旗鼓相当,彼此隐隐桎梏,虽都有逼宫篡位之意,又不得不顾虑其他二位好兄弟的力量,日子勉强也过得下去。
可几个月前,他们那一直风流并下流到老的父皇留在民间的种子自己找了回来,背后隐有武林力量支持,在极短时间内异军突起,得了老皇上的诏书,封为夜王紫衣,一举打破三足鼎立的事态,干干脆脆四分天下。
虽说这夜王的称号是紫衣自己要的,但听起来总有点见不得光的意思,老皇上对这个遗留在外的种子表示出了极高的关注,三天两头的就要叫进宫里陪驾,出来进去的侍卫如云,弄得三位哥哥咬牙暗恨,就是找不到下手时机。
局势一变再变,笼络朝中大臣正是三位王爷一直孜孜不倦的工程,可毕竟老皇上还未驾崩,虎符又在老皇上手中,这些墙头草似的大臣就转着圈的敷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越老越成精。
三位王爷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处在发展中的年轻人身上,年轻人虽然不如老臣沉熟稳重,但胜在极为忠诚,倘若潜力高超,那培养起来也大有可为。
而这位刑部夜侍郎年纪轻轻,在今年开科之时以一人之力连胜二十七人,光芒四射的夺得朝廷武状元之位,虽然为人惫懒一些,喜好男风过了一点,但潜力足以令三位王爷齐齐动容,其中自然包括贤王本人。
“你……”再怎么礼贤下士也是有分寸的,这种恃才傲物已经超出了贤王千岁所能容忍的最大范围,他气急败坏的抬手抽出一鞭,风声猎猎的向着夜长留抽去。
夜长留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任凭那鞭子声势浩大的抽在木椅上,这次是彻底的滑到椅子下面去了,睡得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身上的狐裘兼具柔软和保暖两种功效,令她在这种清秋天气也免受风寒。
贤王收回马鞭攥在手心,鞭稍恨恨一指夜长留,登登登的下得楼去。
夜长留闭着眼睛幽幽叹了口气,这副惫懒的样子又不是她愿意的,体内那三种互相牵制的剧毒经过狼王的血调和了几次,别出心裁的产生了变异,竟连紫衣也束手无策起来,锦年已经出走寻访名医,楼初月也动用了红楼的势力,只可惜目前依旧没什么进展。
在地上躺了不过片刻,就有人小心的搀扶起来,转而靠进了一个有着清冷气息的怀抱。
“二公子。”楼梯又有人上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先是伶俐的冲着夜长留身后的男子打了个千,又义正言辞的对着夜长留,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一般,掐腰瞪眼的道:“老爷!你怎么又来观月楼偷吃了,小心三公子回去扒了你的皮。”
被人抱起的夜长留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怒道:“你好歹是我捡回来的,怎么天天就想着向楼初月打我的小报告!”
名叫映月的少年显然是不怕这有气无力地老爷,俏皮的做个鬼脸,又立刻乖巧的站直身子,盯着自己个儿的脚尖说话,这个大公子为人太过冷清,怎么看都是不好相处的,虽然平日从不与下人为难,但还是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二公子,三公子请老爷回府。”
“回去?”二公子话语是一贯的简洁,低下头来征求夜长留的意见,一袭白衣如雪,整个人如一柄出鞘利剑,神态冰冷倨傲,显然不把楼初月这个三弟放在眼里。
夜长留费力的睁开另一只眼睛,唇角抽了抽,她最近但凡一看到大萌主,就会有这种不自觉的表现。
数月之前她第一次因为体内剧毒久睡不醒的时候,慌了的诸葛锦年不知通过何种途径,顷刻间就把这消息传遍天下,数日后楼初月与大萌主同日赶到,观其面色神态,皆认为夜长留朝不保夕,应该效仿当今老皇上,亦或者是长寿老龟,少说少动才能活的长久。
而蛮夷显然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诸葛锦年如此这番的安排一遍,从红楼中选了个易容一流的女子假扮夜长留,将真人偷偷的送回了中原,而本人则按照《惊鸿》中鬼医出没的地点亲自蹲守去了。
自此,夜长留依靠楼初月替考,在朝中挂了个刑部侍郎的职位,按月吃着俸禄,开宗立府,广收……男宠。
这个主意是一贯不靠谱的楼初月想出来的,那日他灵机一动,认为冲喜是个极好的办法,而夜长留病成了这个程度,冲一次显然是不太够用的,倒不如一次冲个大的,用质量抵过数量。红楼尊主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谋朝篡位,基本上是没有难度的,于是在夜长留走马上任刑部尚书的当天,四顶花轿齐齐抬进了府门,除了暂时回不来的诸葛锦年和碍于身份的夜王紫衣,楼初月和大萌主都算是正式入了夜长留的门。
而事件主角的夜长留在婚礼当天保持着昏睡的好习惯,等她一觉醒来惊掉下巴,满堂宾客都散了个干净,黄花菜都凉得透了。
事情都已经过了半个月,夜长留对此直到现在还是抱着如坠梦中的态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大萌主究竟为什么没跟女主跑了的,诸葛锦年对此也感觉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又不是打晕大萌主丢到女主床上就能解决的,鉴于对方一言不合抬手就砍的独特气质,以及除了楼初月之外无人能挡其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只能将错就错的顺水推舟了。
映月见夜长留不答话,急得直跺脚。
夜长留觉得头更痛了,在进入梦乡之前瞌睡连天的道:“回……回府……”
长留天下第二章 刑部侍郎
夜长留这一觉睡得云里雾里,期间清醒过一时片刻,发现自己正被人放在软床上,四周堪称金碧辉煌,是楼初月的品味,楼初月的房间。身边放着平素喜爱的几种糕点,伸手拿了一块,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清了楼初月正在不远处媚态横生的沐浴,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偷窥。她看着美人咬着糕点,滋溜溜的吸着口水,有心无力的盯着楼初月那妖娆的腰线看了两眼,还未待发表些评论,倏忽间又重新入睡。
这次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夜长留睁开眼睛眨了眨,感觉恢复了些许力气,但精神还是倦怠。
楼初月正在她身旁睡得香甜,红润的唇微微抿着,就是睡姿不大好看,八爪鱼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所谓绝色美人,大概就是如楼初月一般,无论是动是静,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夜长留用眼睛吃足了豆腐,小心翼翼的将楼初月从身上扒下去,见那雪白的亵衣半掉不掉,十分诱人,又忍不住伸手进去摸了一把。
“长留……嗯……”本来还貌似沉睡的楼初月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促狭的看着夜长留迅速从自己身上抽离的手指,抬手将其又按回了原位,一双桃花眸波光潋滟:“怎么不继续了?”
夜长留正色道:“该上朝了——这可是你拉着我摸的,不是我自愿的噢!”
楼初月愣了愣,然后笑得浑身发软,看了眼窗外天色,自己整了整衣衫,拉着夜长留从床上起来。小厮兼书童的映月在门口敲了敲房门,端着一众应用之物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末了抽空对着夜长留露齿一笑:“老爷,您那位徐老弟又到了。”
一想到那位年龄大的足可以给自己当爹的‘老弟’,夜长留毫无兴趣的翻个白眼,洗漱之后陪着楼初月用了一碗清粥,随后慵懒的站直了身子,任凭楼初月帮她换好了墨绿官服,青玉腰带,又心灵手巧的挽起发髻,用白玉冠固定,这才抬脚出了房门。
侍郎府是个七进七出的宽阔府邸,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由于全部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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