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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心,嫡女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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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峰满含敌意的看了眼夜祁庭与宁清欢,招着手让方月蓉过来。方月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宁清欢,见宁清欢点头,这才小跑着去到了贺云峰的身边。
    贺云峰宣誓主权一般的将方月蓉护在了身后,“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夜祁庭眯了眯狭长的深眸,眼底掠过一抹促狭的笑意,信步上前,寡声道:“来见方平。”
    贺云峰眸底划过一道厉色,如此不讳的称呼方大人,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一时间,气氛似是有些剑拔弩张。
    宁清欢上前打着圆场,“我们是京都派来的监察,正想与方大人共同合作,擒住那些祸乱之人。”
    贺云峰半信半疑,直到身后的方月蓉探出了一个脑袋来,笑吟吟的说着:“我爹在里面呢,我带你们去!”
    方平的女儿?
    贺云峰忽然沉了眉,稍有凝重的语声如雨点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方月蓉的心上,“要你多嘴!”
    夜祁庭眉心拢起,散着淡淡的不悦,这贺云峰的敌意,太过浓烈了。
    …本章完结…

  ☆、第053章 :招降的告示

“贺云峰,你敢凶我?”方月蓉从后方锤了锤贺云峰的背脊。
    贺云峰拧紧了眉心,一声闷哼从喉间溢出。他本想回过头去,方月蓉倒是快他一步的愤愤的从他身边碎着步子小跑到了宁清欢的身边,一把拉住宁清欢的衣袖,赌气般的道:“别管他,我带你们去!”
    贺云峰见方月蓉离开了他圈出的保护圈,低低的咬着字眼:“方月蓉!”
    不难听出,他对夜祁庭他们有多么的不放心。
    方月蓉像是没听见一样,拉着宁清欢便大步离开,于他身旁错身而过。
    恰时,寒凉的风隐隐约约吹拂过,将他原本烦躁的心绪愈发吹乱了几分。
    被方月蓉拉着往前,宁清欢微微无奈的回头看着夜祁庭,见他眉心沉作了山川,深邃的眼眸却紧紧随着她。
    忽的,宁清欢的心便一阵莫名的发慌,悻悻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咬着唇瓣无言的敛起自己的思绪。
    夜祁庭未曾言语,却是止了脚下的步子,长臂横空拦起,隔开了贺云峰的追逐。
    他幽幽侧过身,阴鸷的眸底隽映着侵吞山河的风影,漆黑的瞳仁似是要将他的内心看穿,口吻沉冽:“你在怕什么?”
    贺云峰迎上了夜祁庭的眼眸,微微紧了眉心。旋即,错开了那双浸透着凉薄之意的深眸,好笑的道:“我能怕什么?”
    贺云峰自认为没有人能让他闪躲,只是眼前的男子,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冽,让人臣服的尊贵。
    贺云峰被自己滋生的想法惊了惊,却并未表现出来。
    穿过回廊,走过几个弯口,终于到了方平所在的地方。
    方月蓉松开了手,朝着身后跟随而来的贺云峰轻哼了一声,眉心得意的向上扬着,语声轻快了不少:“叫你欺负我!”
    宁清欢小喘了几口气,没想到那个方月蓉随是个女子,走路倒是风风火火的像个男子。她非得小跑才能随上方月蓉的步子。
    “你们进去吧。”说着,她将贺云峰拦住,下颔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扬起的弧度让贺云峰默然。
    这丫头,总是如此,但他却永远拿她没辙。
    宁清欢尚未将书房的门叩响,门便自个儿打开了,视线循着门口处探去,原是师爷。
    “二位大人大驾光临,实乃有失远迎。快快进来吧!”师爷的两撇胡子因着面带笑容而微微弯起,眸底流露着真挚的情绪。
    夜祁庭淡淡的看了一眼师爷,继而,看向了宁清欢,薄唇边忽然染了几分笑意。宁清欢被那一道极浅却灼目的笑意晃了眼,直到夜祁庭信步朝里走去,她才反应了过来,随着进去。
    宁清欢与方平一番官场的客套之后,剪水的眸子凝着夜祁庭须臾。心中轻叹一声,这般不染尘世的模样,当真是叫人不敢近亵。
    “贼寇之事不可延误,即刻张贴招降的告示。”夜祁庭位于上首,满身矜贵,眼眸深沉着几度风云,谙许如墨,寂了一片倾野。
    …本章完结…

  ☆、第054章 :醋坛子?

“这是草拟的告示,劳方大人安排下去了。”宁清欢从宽袖中取出一长形木盒子,将木盒打开,里面便是一卷黄纸,上头系着一根明黄色的丝带。
    这原先本能算是皇榜了,本该即刻令人快马加鞭的加紧送到明泽县。但夜祁庭与宁清欢却是在商榷过后,有着另一番打算。
    方平恭敬的接下,低垂的精锐的眸中浓着一道暗芒。
    “不知二位大人,还有何需要方平派人着手下去完成的?”方平抬了抬眉眼,平静的眸底仿佛什么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夜祁庭深幽的眸中掬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悄然而逝。薄唇倾吐着一片云淡风轻:“暂且如此,若有事情,本王再行通知你。”
    方平应了一声,而后遣师爷下去着手告示一事。且即刻叫人奉上了热茶,方平见着一身捕快衣服的方月蓉还立在门外头,这又开口问着:“方才实乃小女冒昧,惊扰了二位大人,还望二位大人见谅。”
    说着,他拱了拱手,满脸的无奈。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偏偏不愿意当个大家闺秀,却爱偷捕快的衣服穿,满嘴的要惩恶扬善的胡言。他的女儿,该嫁给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享尽一生的荣华才是!
    “月蓉,还不进来见过二位大人!”忽的,他拔高了声音,朝着门外厉声道了一句。
    门外的方月蓉原本高昂着的下巴,闻得方平的略显严苛的声音,身子不由颤了颤。缩着脑袋,小步子迈了进来,贺云峰微摇着头随在身后。
    只是,进到屋内。贺云峰冷厉的目光却剐在了宁清欢的身上。夜祁庭深谙阴霾的眸底拢起一片山河倾倒一般的沉重,裂入贺云峰的眸底。而后,贺云峰心下一震,立即收好了自己的情绪,面向了方平。
    “小女月蓉,见过二位大人。”方月蓉终是敛起了自己起先的模样,变得规规矩矩,礼数得体。
    夜祁庭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宁清欢倒是上前虚扶了一把方月蓉,心中不由轻叹一声,语声温润:“快快请起。”
    方平见宁清欢的举止,愈发满意了几分,微微点着头,精锐的眼眸流露着一抹赞许。若是将月蓉许配给他…那可真是一门好亲事啊!
    然,见宁清欢扶起方月蓉,贺云峰的脸色蓦地又黑了几分,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了紧。
    夜祁庭无一错漏的将其纳入眼底。
    并未再多说些什么,夜祁庭便与宁清欢告辞。出了县衙的门口,忽的,宁清欢就笑了起来,“没想到那贺云峰真是个醋坛子。”
    眉眼间清幽的光辉拂照,流溢着细碎的光影。她熠熠的水眸落上那点点的晕色,似是温流涌过。
    她虽未经历过感情方面的事情,但何尝不知晓每每她离方月蓉近的时候,贺云峰那阴毒的快要将她凌迟的眼神。他无非是在警告她,离她远些。
    不过,倒也是个痴情人。
    夜祁庭略有几分低沉的嗓音划过宁清欢的心尖上,他咀嚼着那三个字眼,不由凝深了眸子,“醋坛子?”
    …本章完结…

  ☆、第055章 :另有意

宁清欢没有看透他眸底的情绪,语声轻快的应了一句,“是啊,每每我离方小姐近了几分,他便要将我吞了一般。”
    忽的,夜祁庭微拢了拢眉心,眸底的深色如同浮影一般褪过无踪迹。
    接下来,二人一致打算去街道上走走,探探情况。
    今日的街道上,着实不如昨日白天里热闹,许多摊位都空着。今日出来摆摊子的小贩们四处张望着,神色凄惶,似是蔫了的花朵一般,半点没有昨日的吆喝那般有力。
    他们寻了一个卖菜老伯的摊位,见他坐在一张小矮凳上,穿着破旧的袄子,堪堪能挡着些冷风。他如同树皮一般皱着褶子的手摆着摊子上的蔬菜,却因着天冷而微微冻红。
    见他们来了,掀起眼皮,眸中隐隐一亮,又干干的笑了一声,“二位想买些什么?”
    宁清欢的眼眸微微垂着,长睫卷卷似是一只翩飞的蝶,于她的眼眸下方扫出一片青荫。她蹲下了身子,挑起了摊上的萝卜,饶是认真的问着:“这萝卜怎么卖?”
    夜祁庭站在她的身后,笼下一片淡淡的影,却似是庇佑着她的雕像,鬼斧神工一般的绘勒精琢。
    清冷的风夹裹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猝不及防的钻入他的鼻息之中。
    继而,他只听她说:“这些都不错,我都要了。”
    宁清欢如此一说,那老伯眸中溢满了感恩戴德,起身来连声道谢着。要知,现在的明泽县纵然看着富盈有余,实际上早已是个被掏空的虚壳罢了。最初的明泽县,可是真正算得富庶的地方,百姓不知比现在多了多少。却不想,没有天灾,倒有人祸,闹了贼寇一事,搅得人心惶惶,一大半的人都举家搬迁走了,就剩了他们这些不愿意离开的根深蒂固的人。
    想及至此,老伯又长叹了一声。
    宁清欢回过淡雅隽拂的小脸,眉眼微微弯起,朝着夜祁庭笑道:“不过今日我忘记带银子了,就劳——”
    话还未说完,夜祁庭便了然的招了招手,细碎的阳光穿透他的指尖,投映出缕缕朦胧的光纹。
    福伯随后取出银子,问了那老伯共需多少银两。
    钱财交付。
    “老伯,昨天我们到这儿的时候,好似比今日热闹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什么原因?”
    老伯小心的收好银子,听及,不由抬起苍老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们二人非富即贵。又怎会纡尊降贵的来到这贼寇猖狂的地方,原来是另有意图啊!
    缓了缓声音,那老伯叫宁清欢附耳过来。宁清欢迟疑了须臾,移身至了老伯的旁边,附耳上前。
    那老伯在宁清欢耳边轻语了半晌,夜祁庭深幽的眸光凝着她,看她从起先的狐疑,到了惊讶,最终成了眉心沉起的凝重。
    宁清欢匆匆起身,情急之下便拉住了夜祁庭的衣袖,“多谢老伯,你也赶紧回家吧,我们便先走了。”
    夜祁庭被她拉着,心中温浅的暖流淌过,却无法掠去她眸底的一抹不安。
    …本章完结…

  ☆、第056章 :无须担心

夜祁庭任由宁清欢拉着自己,到了马车前,她才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上一轻,心上一空,如被藤蔓教缠的清茶尚未品茗的情绪便涌上了心头。
    林立空闲却韵味十足的茶楼雅座间,一人捏起精致绘花纹碟子中的海棠糕,轻咬一口,丹凤眸底妖澜的风浪肆意涌动,颇有兴致的凝着街上的那两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他勾着邪肆的笑意,余留的尾音悉数消匿在这清冷的风痕之中。
    “公子,要不要——”男子身后的暗影忽然现出,手比成了刀刃,在他脖颈处微微划过。
    男子摆了摆手,嗤笑道:“急什么?”
    ……
    夜祁庭让宁清欢先进了马车,幽凉融着沉冽的眸底朝着街道上某一个地方循去。继而,薄唇隐入一抹寒透骨髓的笑意。佯作未曾发现什么一般,入了马车。
    入了马车之后,宁清欢如玉莹白的手指正摩挲着马车的窗子的边沿,簇着眉沉思。
    夜祁庭坐到了她的身边,方才阴霾深隽的模样,仿似只是人看花了眼。
    “是何事让无欢大人如此惊慌?”掩去深眸之中难以看清的异色,他的口吻极淡,就像那沉浮若离的烟云一般虚无。
    宁清欢回了神,淡雅的眉头依然沉着,“王爷不知,方才那老伯与我说,每隔十五日,那帮子贼人便会愈发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在街道上明目张胆地寻找官府是否派人,如若遇上了,那便命运难测。”
    说着,宁清欢长吁了一口气,言语之中化不开的沉重:“而今日,恰巧是那第十五日。”
    贼寇的目的是官府之人,他们碰巧正是。在如此敌暗我明的局势之下,他们这般招摇,怕是会引人注意的。在尚未清剿贼寇之前,当是小心谨慎的。
    夜祁庭知她在担心什么,温了语声,想将她心内的不安散去:“有本王在,何须担心。”
    听及,宁清欢那原本不平的心境却幽幽平静了许多。是啊,有他那般强大的人的身边,她全然可以安心的。
    马车行了一段的路程,原本渐渐宁静的地方,却又熙攘了起来。听着马车外头类似土匪的呐喊,听那声音包围着他们的马车,宁清欢心下一沉。
    当真心里不想遇到什么,偏偏遇到什么!
    欲要起身去探看一番,夜祁庭却极尽温柔的扣住她的手腕。
    他修长的身子从她瞳仁之中掠过,他寡淡的语声在她耳畔低低吹过,“你呆在马车里就好。”
    夜祁庭极快的出了马车,衣袖拂过,带上了马车的门。眸色深漆似阴云,黑色锦靴从地上挑起一根木枝,大手拂落,木枝便将门给抵住。
    “王爷!”宁清欢情急的唤了一声,瞳仁微微瑟缩,本想再去打开马车的门,却不想被夜祁庭用了木枝抵死,她出去不得。
    心急如焚的踹了几脚车门,却是徒劳无功。宁清欢咬着唇瓣,听着马车外厮杀的声响,思绪乱的难平。
    …本章完结…

  ☆、第057章 :他说,没事了

不出多久,马车外此起彼伏的声音渐渐淡了去。直到如同沉寂的死海一般,再无任何波澜。然而,宁清欢的一颗心却仍是高高悬着,迟迟放不下来。
    她知,外面许是血染黄泥,残尸横斜。想及那屠杀伐戮的一幕幕,让宁清欢攥起了拳心,身子隐隐的颤着,如同雨打着浮萍,飘摇且絮絮。
    闻得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宁清欢水眸中点晕着细碎的流光,继而,她的眼前覆下一道深深的影子。
    他向她伸出段玉一般修长的手,薄唇边漾着一抹逆着微光、柔和了所有轮廓的笑意,他的嗓音淡淡的,就像是那山间飘渺的云雾,让人听着难得的恍惚:“没事了。”
    宁清欢陡然觉得鼻尖儿一酸,素来淡雅的眉间却是映上了一转稍纵即逝的忧色。那看见他的一个瞬间,她脑海中竟胡乱的浮现起他有没有受伤的担忧。
    即便摒除了那突兀的想法,但那骤然间涌现的情绪却像是缠绕在心头的藤蔓,紧紧的让她透不过气。
    她的眸子微微垂下,卷而浓密的睫毛拂落在她的水眸下方,青荫成影,却又融着稍许的落寞与孤寂。
    悉数收好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后,她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他伸过来的手,朝着外面探望着,却只道:“不知外面是何情况?”
    夜祁庭见她垂眸的瞬间,见她眼角轻轻溢出的落寞,心中蓦地一空。幽深如晦的眼眸隽着一片几许黯淡的星野,悬在空中的手滞了滞,而后则是准确无误的将她的手包握在掌心之中,如奉珍宝一般的温柔,让宁清欢的心跳愈发的不受控制了几分。
    抬眸,她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他漆黑的瞳仁之中,倾野如光,熠彩清绝,仿若天边流云轻摇起圈圈纹影,最终却又聚成了一个令人迷醉的漩涡。他手心的温度那般暖,暖的似是那三春之水,五月之阳,竟让她一时忘却了挣扎。
    若心随风,只余悸动。
    “与我出去看看便知。”他的眸底光晕微点,涟漪倾泛,语声似是在诱哄着一个孩子一般。
    宁清欢颦了颦山水素画精致描绘的远山清黛,水眸盈漾着一许极浅的痴怔,幽兰般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好。”
    仅有一个字,却倾注了太多沉重的心事。因着她不喜血腥,更不喜杀伐。
    出来后,并没有宁清欢想象的那般血染黄泥,人命草芥。眸中化开一道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尖儿上不由一松,樱唇微微翘起,缀开一道不经心的笑意。
    那些贼寇,手脚尽数被绑了起来,各自的嘴巴里塞着一团布帛,只好靠着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夜祁庭他们这一帮人。
    宁清欢一一看了过来,如今她眼前的夜祁庭的人不过是福伯、还有那些家仆罢了。若叫她信这些贼寇被捕全然仰仗了年老的福伯与那些家仆,她着实是不信的。
    …本章完结…

  ☆、第058章 :置于自己之上

就算夜祁庭有那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么精短的时间内对付这些人。何况,方才她在马车内,即便未曾目睹到一切,但她却也清晰的感觉到,马车周围没人靠近过。
    想来,还有人隐在了暗处吧。
    “把他们带回客栈。”他依然牵着她,那般从容的口吻,却是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矜贵。纵倘三千墨丝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风清、又云轻。
    宁清欢感觉的到那双手的温暖,感觉的到那人强大的温暖,叫人安心的愿意躲在他的庇佑之下。她未曾想要挣开他的手,心湖却是被圈搅了一池漪澜。
    他走在她的身侧,她抬着淡雅的眉眼,隽着盈盈水光流熠着细浅的光辉。她的眼眸如同一只毛笔,将他的眉眼、五官,一一描绘出来。素雅的泼墨山水一般的画作,叫人一时拂乱了视线,就似乱花迷了眼。宁清欢看的怔了,须臾之后,悄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脚尖撵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又将其远远的踢了出去。
    是从何时起,她的视线总是这般被他吸引住,更不知何时起,夜祁庭在她心中,开始成为一个特别微妙又不同的存在。
    眉如远山青黛,眸若弦月似弯,似疑的颦眉,却是落在了他的眼眸深处,挠在了他心尖儿上。
    “还在担心什么吗?”夜祁庭的眸底散晕开温睿璀璨的光影,薄唇微微上扬,寡淡之中却又深掩着那一道炽热的感情。
    宁清欢身子滞了滞,不经心的目光似是游荡的清风从他身上掠了过去,恰时,他正低着那被柔和了的清俊眉眼,朝着她微微弯了薄唇。
    深澜一般的眸底波流涌动着,玉立的身子笼着朦胧的光晕,他深凉的眼眸中幽转过一道坚持,似乎是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会成为任何的困扰。
    那一瞬间,宁清欢的心思一阵飘摇。继而,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回答,只是…想及方才他将她关在马车内的行径,她的眉间不经意就流露出几分极浅的恼意,道:“只是无欢不解,王爷今日为何要将我关在马车里?”
    夜祁庭温着声音,笑道:“马车内更安全些。”
    听及,宁清欢忽然顿住了脚下的步子,侧过身子,面向着他,眉心紧紧拥着,盈水的目光一瞬不动的凝着他,却似是一缕化不开的结。
    “王爷难道就这般将无欢的安全置于自己之上么?”她略带嗔怒的语声,让夜祁庭簇了簇眉心,薄唇微微抿着,深深浅浅的目光将她包围,悄然无踪的浮起一抹窃喜。
    她是在担心他吧。
    忽的,夜祁庭也不顾及现下在何地,身后有多少异样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将宁清欢纳入了怀中,宁清欢猝不及防的被他拥着,一股子醉人的墨香毫无征兆的钻入她的鼻息之中,狂乱的心跳声在此刻竟是那般清晰。
    继而,他淡雅如竹的声音不温不火的回旋在她耳畔:“是。”
    …本章完结…

  ☆、第059章 :写下她的名字

他竟然回答说,是……
    宁清欢被那拥抱,被那声音,被那人,蛊惑了心神。她的心头忽的浮起一阵冲动,好想就这么放纵一次自己,在他的怀里。
    然,她却终是不能这般。眼角的尾梢掠过那身后错愕的一帮人,她咬着唇推开了他的怀抱,又乱着步子后退了几步,低语呢喃一般的话语随着那被隔开的距离,愈发得划过刻意的痕迹:“王爷,请自重。”
    夜祁庭一时没有防备,怀里的温软身子便倏然离开,他深谙着眼眸中的一缕失落,凝着她,半晌不语。
    宁清欢躲着他的眼神,宽袖之中的素手早已紧握。
    清冷的风声拂过,却是两相无言的沉默。
    良久,待那些人被押着走在了马车的最后面,夜祁庭这才敛起了自己的眸光,道:“走吧。”
    似有一声轻叹,融在了这拂面的冷风之中。宁清欢凝着他修长却拢着满身孤寂的身影,心中微微一窒,些许苦涩蔓延开来。
    回去的路上,夜祁庭阖上了那双原本深澜平静却散落着光芒的眸,正小憩着。因着稍稍皱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般模样,令宁清欢心头浮现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思绪。
    葱白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绞着自己的衣襟,眉心似是被一团阴云笼罩着,看不得她眼底的光影。
    回到了客栈之后,夜祁庭吩咐人备了热水,信步上了木楼梯。衣袂如同流水一般轻轻漾开,翩浅着她眸中的浮色,宁清欢动了动唇角,终是没有说话,随在他的身后,进了自己住的客房内。
    夜祁庭负手于身后回了客房,兀自走到桌案前,提起笔身精绘着团云图案的毛笔,笔尖蘸了蘸上好的徽墨,于宣纸上落下笔锋遒劲的三个大字:宁清欢。
    她明明是女子,却被他推上了他铺设好的道路,而且,越推越远。
    夜祁庭将毛笔重重的搁下,唇角微微下压,眸光深邃的凝着那三个字,心中早已呢喃了不止一遍,宁清欢……
    **
    宁清欢也没了什么兴致,回到客房之后,揉了揉疲乏的眉心,脑袋微微的泛沉。随后便除了靴子,躺在了榻上。近日她本就身子有些疲惫,外加上今日同夜祁庭有些不愉快,不出须臾,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夜幕沉临,屋子里原本就微弱的光线此刻悉数被黑暗掩盖了去。宁清欢睁眼,深青的夜色似是浓雾一般挥之不去,唯有屋子外透进来几许斑驳的光亮。幽幽叹了一声,便支着身子起了身,头脑依然昏沉,将她的理智微微涣散了些许。
    借着那隐约的光亮,摸着沉暗如晦的夜色,宁清欢来到了烛台前,用火折子点了蜡纸,顷刻间,橙黄的烛光便摇曳着一室无息的空气。
    “无欢大人,可是起身了?”忽的,回廊上昏暗摇曳的烛光掩映着窗咎上一道人影,门外又响起福伯的声音。
    依然那般的醇厚,令人忍不住的亲近。
    …本章完结…

  ☆、第060章 :被蜡烛烫了

宁清欢分了神,一滴灼烫的蜡烛油顺着蜡烛身滴落了下来,手上一阵钻心的疼,一滴滚烫,如同被啃噬着的肌肤,让她眼眶蓦地氤氲上了稍许雾气。蜡烛被她摔在了地面之上,而原本烛光倾覆的屋子内,瞬间又掩于了深青色的夜幕之中。
    门应声而开,却是两道脚步声错综着进入,宁清欢看的不清晰,忽的,身子却被横空抱了起来。
    一阵熟悉的墨香混在了她的呼吸之中,宁清欢一怔,鼻尖也随之泛着酸,顾不得手上被烫着了的疼痛,纤细的指攀着他胸膛前的衣襟,揪映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夜祁庭簇着眉抱紧了她,信步走出了这屋子。
    今夜,月亮隐于了沉厚的夜幕之中,黑色的烟云缭绕着,遮掩去了那原本清冷的月华,唯有几颗寥落的星子缀在了夜空之中,散着浅浅的光亮,若有若无的星芒一如他眸中的深影。
    夜祁庭沉而清冽的嗓音就如一曲笛箫,缓缓的吟入了宁清欢的心上,淡薄无情的夜风吹来了他温声的低语,“可有伤到哪里了?”
    宁清欢埋首在他胸膛前更深了几分,闷闷的声音她喉中溢出,“你不是不想理我了么?”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脱口而出就是这一句话,眉眼间带着几抹委屈。纵然最初是她推开的他,但她心中对他却是莫名的依赖,莫名的不舍。
    奈何,她身上背负的太多,如何能放下一切、无所顾忌地以宁清欢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想来,大约是不可能的了。白日里,她顾忌的太多,也唯有在这深夜,在这只有他们两的夜里,她才敢让自己这般纵意一回。
    夜祁庭拧着眉心低着深眸看她,深谙着一片阴云的眸底忽的恍开了几晕淡淡的星芒,他轻启薄唇道:“胡说什么呢。”
    他对她,又怎会如此?
    宁清欢静静的呆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将她带去了他的屋子里,一片扎眼的光芒瞬间刺入了宁清欢的眼眸,她本能的抬手遮挡在了眼眸上。
    他流光敛尽,浮华尽溢的深眸却是看见了她白嫩的手上滴落凝固的蜡烛油,眉心似山河覆倒一般的沉倾而起,深拥着浓切的担忧,“怎这般不小心?”
    “我……”宁清欢嗫嚅着唇,剩余的话语全然淹没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他将她放下,径自又出了客房。不出多久,他便端着一盆清水回来,将脸帕浸入了水中打湿,拧干之后,将冷水浸过的脸帕覆在了她被烫伤的地方。
    陡然间,宁清欢便觉得自己手上一阵寒凉,却将手上被灼烫到的地方的热量生生的吸收了去,舒服了不少。
    “这样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嗯?”他语声清淡的似落花浮云一般,深邃的眼眸之中却难以掩去那一抹浓郁的情。
    宁清欢默了声儿,细细的看过他清俊隽着些许温情的眉眼,心中似有什么悄然攀起,缠住她的所有心绪。
    …本章完结…

  ☆、第061章 :他对她的情难自禁

“谁叫你担心了?”娇软微嗔的语声满是女儿家的风情,她的脸上落上一朵绯红的花晕儿。
    此刻烛光轻轻摇曳,夜祁庭凝着她的模样,不由勾唇轻笑,“有时候,哪里有什么原因。”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似一阵清风一般划过她的心间,而后,他温情流溢的眸底深情更浓了几分,却有一句话,埋在了心里。那便是:只知道,那是他对她的情难自禁。
    宁清欢噤了声,心头微微一颤,唇瓣动了动,良久后,垂下了眼眸,睫毛卷翘着覆下一片青荫,喃喃道:“是么?”
    夜祁庭将她手上的脸帕取下,复又浸入了冷水之中,重复着方才的动作。
    宁清欢见夜祁庭不回答,只以为他没听清,心中幽幽升起一缕落寞。
    然,夜祁庭却漾开一道笑意,眼波潋滟流转着几许静然如泉水般的淡影,“是啊。”
    闻言,宁清欢抬起清水濯过一般的眼眸,眸中清转过一缕光影,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角。
    她也不知自己在开心些什么,只知当自己听了那一句话后,莫名的愉悦。
    情难自禁。
    替宁清欢冷敷过后,夜祁庭替她揭去了那一灼目的蜡烛油滴,那被蜡烛油滴覆盖的肌肤与周边肤色有着颇为明显的对比。夜祁庭温凉的指尖如同轻柔的刷子,轻轻拂过她被烫到的地方,她的手稍有瑟缩,嚅着唇道:“还疼。”
    忽的,夜祁庭紧蹙了眉心,隽携着一道心疼,匆匆起身,在身后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柜子中翻寻起来。
    宁清欢凝着他修长的背影被温暖的橘色烛光笼罩着,心中亦是被暖意包围着。
    唇边笑意愈发轻柔了几分。
    夜祁庭寻到了治烫伤的药,段玉的手指抹过药膏,在她被烫伤的地方轻轻涂抹起来。纵然是尚有着几分刺刺的疼,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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