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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心,嫡女成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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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清欢对于这呛鼻的烟味,有着一种恐惧。正源自于之前被困风寨时候的经历。夜祁庭仿佛能感觉到宁清欢的害怕,不得已,二人只好后退。
    暂且避开这源源不绝浓郁的烟雾吧。
    火,愈发的大。
    烟,愈发的弄。
    宁清欢被夜祁庭拥在了怀里,脸上的泪痕也因着那突高的温度而干了,瑟瑟的挂在了她的脸上。
    夜祁庭的声音淡淡的,仿佛能被那烟雾遮掩了去,“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宁清欢心中原本就难受,再听到他念这一句话,就像是被重石碾压着,她抽泣着喃喃而语:“对不起……”
    如若不是因为她,祁庭也就不会受困于此。她的眼前茫茫如海,窗外的火光却是澄映在了她的眸子深处。
    对不起……
    还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火场之中,他们早已……无路可退!
    屋子,开始倾塌,他们身处着的小屋之中,空间愈来愈小。
    但却就在这一方狭小逼仄的空间之中,他将她圈在怀中,轻声的话语却是这世间最值得珍惜的情话,“欢儿,你不当臣子,做我的妃可好?”
    宁清欢的泪光盈盈,微微抬眸,看着窗外冲天的火光跃动,敛起了悲楚之色,浅笑嫣然,“如若今ri你我安然无恙,我便舍了朝臣身份,只愿做你一生的妻。”
    如若今日,你我安然无恙……
    如若……多难的一个如若啊?
    夜祁庭得到了宁清欢的回答,薄唇上扬着掩不去自己眉间的一缕喜悦,“真好啊……”
    欢儿……
    夜祁庭微微垂眸,恰时,宁清欢眼波流转至了夜祁庭的身上。二人对视着,彼此轻笑。
    烟雾浓重,干净的空气不断变得浑浊。二人的呼吸都开始混乱,夜祁庭咳嗽了一声,揽着宁清欢的力道也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他笑问:“还怕吗?”
    “不怕……”
    火光相映,烟雾腾天。屋子的横梁承受不了这灼烫的温度,倾塌而下。夜祁庭就在这一瞬间,身上所有的力气全部被调用起来,将她护在了身下。
    “欢儿……别……别怕……”夜祁庭的身上一重,背脊被砸的疼痛。但他却依然轻轻扯动着唇角,只为他能够保护宁清欢而觉得开心。
    宁清欢的声音却被夺了去,什么话语都噎在了喉中,她来不及说话,却只能睁着眼眸看着渐渐阖上眼眸的男子,急红了眼眶。
    那一刻,当真是……万念俱灰!
    她可以不怕这场大火,
    她的声音破碎难全,“祁庭!”
    唤出他名字的那一瞬间,声嘶力竭,倾尽了她最大的力量。却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晕倒在自己的身上……
    祁庭!
    眼泪,汹涌如水,夺眶而出。
    “祁庭——不——”宁清欢紧紧的抱住了夜祁庭,揪紧了他的衣襟,心中骤乱如同风沙,“祁庭……不要……你醒过来……”
    一种名为失去的情绪,在她的心底彻彻底底的蔓延开来。
    撕心裂肺,痛楚碾压过了心房。
    原来,她还是会怕,会那么害怕!
    宁清欢的思绪被那一阵烟雾迷离,神智抽离,她也晕倒在这一片浓烟熏天的火海之中。
    祁庭,若是这一生我们无缘,那么,来生再见……
    ……
    宁清欢醒来的时候,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却是一片幽幽。
    原来是牢房,阴暗潮湿的牢房。
    牢房,过了这些时光,她又回到了牢房……
    她晕厥过去前的记忆似是还停留,宁清欢的脑海之中掠过一道道记忆的残影。
    祁庭呢!
    宁清欢下意识的朝着身侧去看,是空空荡荡,除了那一床破旧的被褥之外,她甚是都再没有看见其他什么。
    她取出贴身的平安结,眸间捻着一道希冀,握着它喃喃的祈祷:“爹,娘!如果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保佑祁庭,保佑他安然无恙!就当是女儿……求你们了!”
    宁清欢怔怔的凝着那平安结,脑海之中唯有那一幕清晰入骨。
    忽然,寂静沉然的牢房之中,却恹恹的有了一道生机。
    那一抹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熨合着掌心,将那平安结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阖上了眼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宁菖桦:“宁清欢呢?”
    她知道,这是他在问狱卒。
    她的心中只觉得苦涩,听着他们渐渐逼近的脚步中,不语。
    直到,那脚步声难得的清晰响起于她的耳畔,最终,停住。随后便是那被打开的牢房的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狱卒说着:“将军,请您快一些,不要叫小的难做!”
    宁清欢闭着眼眸,自然是看不清宁菖桦的神色,但她的耳蜗之中却被灌入了他稍稍显得沉闷的声音:“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宁菖桦步入牢房之中,他的眼眸被那一道白给刺痛,却隐忍着心中的多余的思绪,缓缓的走至了她的身边。
    望着她闭上的眼眸,不由苦笑,“欢儿,对不起。”
    宁清欢未曾睁眼,只装作睡着了,然而她紧绷的身子却是昭示了她心中的紧张。
    宁菖桦的手微微抬起,想要去触碰她,却又于沉滞的空气中停下,缓缓的落至了自己的身侧。
    他的眉,何止深簇;他的心,何止疼痛。
    “大哥……会救你出去的!”
    他无疑是心痛的,怀有歉意的。甚至连如今要救她的话语,都会变得那么的卑微。
    “不必了。”终于,她愿意睁开眼眸看他,眸间的清冷却是如同月辉。
    她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心脏还是无可遏制的抽痛了一番。回想起那一幕,他心中疯狂的思绪悉数涌起,“你还在指望夜祁庭来救你么?”
    因为提及到了夜祁庭的名字,宁清欢的身子陡然缩了缩,她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放软了几分姿态,“他……怎么样了?”
    她的眼眸是微红的,别有着一番楚楚动人的美,但宁菖桦却知道,这一种美,这一种希冀,完全不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她心中深爱的男子。
    宁菖桦低低的苦笑了一声,即便他假扮了夜祁庭伤透了她的心,她却还是……
    呵。
    “他还能怎么样?”故意顿了顿,又沉吟着道:“他死了。”
    死了……
    宁清欢心脏重重的一跳,支离破碎的思绪悉数凝固在夜祁庭将她护在身下,自己被承受着横梁之重的那一刻。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清濯的眼眸涤漾着泉水此刻涌现的,却全是伤痛。
    一如她那时声嘶力竭唤着他名字时。
    原来含在眼眶中的泪水更加的滚烫,烫到,伤了她的眸,灼了她的心。
    宁菖桦见宁清欢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心中复杂的情感交聚萦绕,凝着她柔美却苍白的脸庞,五味杂陈。
    “你骗我……”她哽咽着声音唇齿之间艰涩的吐字,“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宁菖桦听着她的话语,暗自为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失望,却正着神色:“确实,我之前骗了你。但这一次,我却没有骗你。他死了,因为强行运功经脉逆行肺腑错乱,而亡!”
    “我不想听!”宁清欢固执的想要捂住耳朵不听他的声音,但那些话语,却是如针一般将她的心扎的鲜血淋漓!
    又是一次,心如死灰的感觉将她勒紧,让她喘不过气来。那狰狞的气息仿佛要将她折断似的,愈发的狂暴骤烈!
    她不想要听到这样子的噩耗!
    宁菖桦看着她痛不欲生,心中何尝不难受。只是如今欢儿,却将他拒之千里。
    这种就是他们之间的可悲之处吧。
    宁菖桦旋步转身,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便走出了牢房。
    即便不想要我的帮助,但我却还是会将你救出去的。
    宁菖桦离开之后,坐在了马车里。盯着自己手上被遮住的伤口,唇角的笑意冷硬,却有着令人心疼的苦涩。
    那一日他发现欢儿不见之后,就大约猜到了几分,应该是绝天他们所为。只是,他却不知道欢儿在哪里。
    他动用了许多力量去寻找欢儿,直到他在路途之中遇到了伤痕累累的红鱼,红鱼跪在地上,却是在求他:“求你……救救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红鱼如此卑微的与他说话。
    当红鱼说:“他们都在那里。”
    那一个瞬间,宁菖桦几乎接近疯狂!
    而当他照着红鱼所说的方向赶到那一片火场的时候,他的眼眸似是被那火光映亮,熊熊烈火包围着屋子,正吞灭着他的欢儿!
    他奋不顾身的冲进去,却发现那两道身影。心中一痛,原本只想救宁清欢的心思,却在看见那一幕之后,开始动摇。
    他从来不曾得到过欢儿,甚至于他的感情太过沉重,伤了自己,也伤了欢儿。
    他救了他们,自己却难免受了伤。只是,当他负伤将二人救出来后,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噩耗。夜瀚逸的人马将他们包围,确切来说,是将宁清欢与夜祁庭包围。
    当夜瀚逸一身戎马之态的出现在他眼前时,夜瀚逸却说:“无欢女扮男装,更是罪臣宁西远之女,罪犯欺君,着即刻打入天牢,押后审问。”
    宁菖桦咳嗽着,因着方才吸入了不少浓郁的烟雾,磨砺而出的眉眼却是军士的骄傲,“这是怎么回事!”
    夜瀚逸是笑着的,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朕的决定,不容你质疑。”
    他的自称,是朕。大约,夺帝君位之争告结,夜瀚逸成功的在多方势力拥护之下,成为了新君。
    从自己的回忆中抽身,宁菖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欢儿,原来我不再骗你的时候,你却仍是不愿意相信我。
    ……
    宁清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牢狱中度过的三天。
    眼泪流不出来,整个人更是孱弱的仿佛能被风吹倒。
    突然,这一天,宁清欢终于被带出了牢房,见到外面那微微刺眼的日光不由眯起了眼睛。
    她被押到了一个女子的面前,宁清欢凝着她一会,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无欢,你真是骗的我好苦——”女子逼近宁清欢一步,见着这张苍白却不失淡雅柔美的小脸,苦笑不已。
    “公主,是我对不起你。”宁清欢内心确实愧疚。
    夜澜静喜欢上了男装的她,她却注定是辜负。
    “如今说对不起还有用么?”夜澜静的骄纵倒是敛了不少,只是说及此事时,却还是有着几分激动,“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嫁给他!”
    “不过我也想通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夜澜静再度逼近一步,“那就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生活下去吧。”
    没想到夜澜静会放她走,宁清欢怔在了原地,却闻夜澜静又说:“皇兄已经同意了。在你离开之前,去看看他吧。”
    皇帝竟然会同意?宁清欢以为他也是个无情的人。
    不过,夜澜静却又说去看看他,难道是……祁庭?
    她的心中不免又跃动着几分希望,唇瓣微微的颤抖,“是祁庭吗……他……他还好吗?”
    夜澜静却笑,“难道宁将军没有告诉你,皇叔已经西去了吗?”
    西去……
    宁清欢难以遏制住那重重而颤的心头,喉咙被堵住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是比失去孩子时还要撕心裂肺的疼痛。宁清欢浑浑噩噩的转身,“祁庭……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先我一步离去……
    夜澜静看宁清欢离去的背影,嘲笑的摇头。“去告诉皇兄,事情已经办妥了。”
    而后,夜澜静又仰面望向了天际。
    恩怨情仇,是是非非,就此作罢吧。
    宁清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宫,如何去到了夜祁庭的王府之前。却是,一片沉重。
    她的心中大悲,皱着眉心,眼前一黑就晕倒了王府的门前。
    后来,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祁庭对她笑,那天边浮云一般的笑意却让她骤然流下了眼泪来。
    梦里她哭的声嘶力竭,梦外,她更是泪水沾湿了枕巾。
    婪竹与落七皆是伴在了宁清欢的床榻边,见她呜咽,对视一眼之后却也除不去眸中的悲伤。主子已经去了,大人也……
    爱情啊,当真是一场劫难。
    宁清欢是难受醒来的,睁开眼睛却是两张熟悉不已的面容,她的眼眶一热,“带我去见他……”
    ……
    新立的坟前,还燃着未燃尽的蜡烛,纸钱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她却伴在那墓碑之前,脸蹭着墓碑仿佛蹭着夜祁庭的侧脸。她轻轻的笑着,就像夜祁庭没有死而是就在她的身边一般。
    落七与婪竹见状,也悄悄的退开。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素指只是抚着那墓碑上的他的名字。她痴痴的凝着,哭着,笑着。
    哀,莫大过于心死。
    忽然,宁清欢的眼前便浮起了一道虚影,无疑,是由她思念化作的夜祁庭的虚影。
    她被那道虚影牵动了所有的心绪,迈着步子缓缓的跟上了那噙着浅笑的虚影,心中默念着:“祁庭……等我……”
    而婪竹与落七候了许久,却不见宁清欢的身影,有些着急的便寻起了宁清欢。主子出事了,她们不能再让宁清欢出事了!
    然而,此刻宁清欢却是来到了一条潺潺的溪流之前,那道虚影碎成了点点的斑驳的光影如同霰光一样散开,将她心中的那分情感,悉数带走。
    “祁庭!祁庭!”宁清欢的笑容敛住了,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祁庭——不要离开我——!”
    明明他前一刻还在朝着她笑,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南柯一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风儿缓缓的吹,但宁清欢却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地面倒去。
    就连她阖上眼眸时,那映入脑海的身影,依然清晰。
    她好想就此睡过去,再也不苏醒。
    祁庭,我无法再见到你,那么就让我就此长眠,那么就在梦里,我们相遇……
    ……
    夜瀚逸登基后,宁菖桦交出兵权,退归山林。
    之后的一个月内,夜瀚逸甚至不顾太后与朝臣反对,立先帝的梅妃为皇后。
    此举,却遭天下人的耻笑。
    夜瀚逸登基后的一年之内,开始不理朝政,酒池肉林,奢淫不已。
    又五个月之后,已是初夏。
    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元澈,大赦天下。减税十年,利率下调。
    “夜祁庭——你果然没死!”夜瀚逸被押着,不得不臣服于夜祁庭的脚下,不过他却又大笑起来,“不过那又怎么样?你消失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你也错过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早在之前,夜瀚逸就怀疑夜祁庭没有死,为了让夜祁庭后悔,他就让夜澜静帮了他一件事。也算是,成全了宁菖桦的一桩心事。
    而那件事,正是让夜祁庭永远也找不到宁清欢!
    与宁清欢的错过,便是他对夜祁庭最好的报复!
    夜祁庭身着华服,幽邃的眸底是沉寂的海洋,因着夜瀚逸的话语心脏抽痛了一下。
    当年,他几乎濒临死亡的边沿,一口气被硬生生的被云皓北吊着,云皓北为了他的安全,对外宣称夜祁庭已经去世。而这事情,就连婪竹和落七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云皓北用时三个月,才缓解了夜祁庭的病情伤势,完全治好夜祁庭,用了整整六个月的时光!而之后的时光之中,夜祁庭便继续着那九个月之前未曾完成的事情。
    听到此话,云皓北等人心中皆是有愧,“祁庭,我……”
    婪竹与落七更是自责。
    夜祁庭的眉宇间难掩几分想念,“不怪你们。”
    ……
    画着宁清欢的画像的皇榜张贴出来。
    夜祁庭却坐在龙椅之上,凝着她先前曾站立过的位置发呆。薄唇淡笑,“欢儿,不管你现在身处在何方,我也会将你找到……”
    无论千里万里,我定不会放弃寻找你的脚步。
    ……
    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之中。
    女子笑靥如花,向着身后浅笑的男子举起了一只白色的兔子,“你看,我抓到一只兔子!”
    男子的眉眼温和,褪去了尘世之中的恩怨情仇,再也不似那曾经的冷硬。
    过去的一切,都放下了。如今,他只想要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
    “欢儿,我们该回家了。”他向着她招着手,眉眼间的宠溺依然。
    宁清欢微微一愣,便让手中的兔子跑了,她转身要去追,男子便笑意盈盈的握着她的手,“放它走吧,我们回家。”
    她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迎着美丽的晚霞,脸边拂过暖暖的风。她的心情十分的好,却在望着晚霞尽头时,心中觉得空空荡荡,好像最重要的一个地方,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宁菖桦看着宁清欢的侧脸微微的发怔,“明天我去县城里,你就好好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好吗?”
    “好啊!”宁清欢忽然顿住了步子,眼眸带笑的嘱咐他,“记得给我带些好吃的东西回来!”
    宁菖桦点头应下。
    如若他与欢儿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那么即便要他一生都不踏出这个小村庄半步,他也甘愿!
    第二日,宁菖桦早早的就出了门,宁清欢醒来之后,却发现宁菖桦忘记了带银两。
    瘪了瘪嘴巴,“真是没记性,银子都不拿,给我买什么呀!”
    说着,她便收好了那些碎银子,才出村门口的时候,正巧遇上王大伯,便与他一道出了村子,赶去县城。
    县城里比那小村庄热闹很多,然而宁清欢却觉得有什么久违的东西,正在心口里呼之欲出。
    宁清欢的出现,无疑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贺云峰,你看那是不是——”乔装之后的婪竹突然眼尖的发现了宁清欢,激动地竟是满含热泪。
    贺云峰也向着婪竹指的方向看去,紧绷的面容之上划过一抹震惊,“是!你去通知皇上,我跟着她!”
    ……
    当夜祁庭接到了婪竹的禀告之后,就连手中握着的毛笔都掉落在地,划过了衣裳,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平静犹如一汪深海的眼眸里,避无可避的泛起涟漪。
    欢儿,等我接你……
    县城之中,夜祁庭在婪竹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宁清欢出现过的地方,奈何,宁清欢已经离去。
    夜祁庭的眼眸不着痕迹的黯了黯,婪竹却说:“贺云峰应该有留下记号,主子,等婪竹去查看一番!”
    循着贺云峰留下的记号寻找过去,正巧发现宁清欢在一处卖着风车的摊子前。
    她吹着风中,明媚的笑容刺入他的眼眸中。
    夜祁庭的眼中只映出了她的模样,周围其余的景色骤然黯淡了,仿佛在他眸底消匿了一般。
    他不舍得移开眼,只因她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欢儿……”他微启薄唇,声音颤抖。
    隔开了一年多的时光,她终于再度步入他的世界!
    欢儿,好久不见。
    他隔着人群望她,远远望着她的背影,眸间涌动着疯狂的想念。
    宁清欢也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目光,回眸一眼,亘古万年……
    她转身回眸,望见了怔怔的他,敛起了笑意,将手中的风车放下,急急的走开。
    看见那一人的时候,她的心头重重的一跳,不知他是谁,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见宁清欢要走,夜祁庭便大步追上去,二话不说,将她拥在怀里,低低的呢喃诉着浓郁的思念:“欢儿!”
    然而,她却有些挣扎的从他紧紧的怀里退出距离,抬着淡雅的眼眸,望着他清俊却隽满了温情的眉眼。她心知熟悉,试图着回忆,然而却是无所想起。
    于是,她疑惑而问:“你……是谁?”
    清灵的嗓音在他心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敛去眉眼间的震惊,只余了深情,“你的夫君。”
    恰时,风起,花落了满地。
    (正文完)
    一些正文未交代的事情会在番外中交代,祁庭与清欢的番外会弥补正文结局的遗憾的!


  ☆、第一章 (番外):相见却不相识

即便分别,我却相信是缘分让你我相遇。
    分别的时光里,曾经尘封的故里,连回忆都是那么的顾及。
    我用尽生命去爱你,却终是因为痛楚将你忘记,选择封去记忆。
    当我想起支离破碎的记忆,你我相爱的回忆,共同经历的风雨。
    我只想深拥住你,说一句:幸好我未在时光沉淀中,错过你。
    ——————————————
    宁清欢的手抓着被子,将被子从脸上掀下去又盖上来。脑海中竟着了魔一样的回想着今天午后所遇见的那个男子,还有他说的话语。
    他说:“我是你夫君。”
    那话语无疑让宁清欢一惊,她不可置信的挑眉,“别说笑了?我可没嫁人呢!看你这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张口就玷污我的清白名誉?”
    “既然你说我毁了你的清白,不如你嫁给我,我负责。”
    宁清欢气愤的睁开眼睛,那男人轻笑的模样挥之不去。
    “混账!你到底是谁嘛!”宁清欢鲤鱼打挺的从床上直起了身子,将枕头抱在了怀里狠狠地蹂…躏。
    仿佛将那枕头当成了她的出气筒一样。
    而隔壁房间的夜祁庭,听见宁清欢的话,心中却是晕开几分苦涩。
    欢儿,竟然不记得他了么?
    宁清欢觉得睡不着,便想出门。但打开屋门的瞬间,却发现婪竹与贺云峰守候在她的屋门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宁清欢没好气的白了二人一眼,她知道,这是那个男人身边的人。
    “保护夫人您的安全。”贺云峰深深的凝了宁清欢一眼,解释道。
    “谁是你们夫人啊,谁要你们保护啊?真是的!我跟你们都不认识,你们吃饱了撑的?”宁清欢半掩着屋门,瘪了瘪嘴巴。
    随即,她又将屋门打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我现在要去看月亮,你们不许跟着我!”
    婪竹的眸中浮起一抹失落,虽然她跟在宁清欢身边不久,但却也是见证了主子与她的感情的。如今,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最伤心的怕还是主子啊!
    而后,宁清欢的耳边又传来屋门被打开的声音,映入她眼眸之中的仍是那一张俊彦,她的心好像陡然抽动了一下。
    那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就涌上了心头。
    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宁清欢有些心烦意乱的朝着客站外面走去。
    夜祁庭摆了摆手,“你们留在这里,我随她去。”
    自始至终,他的眼眸一直紧紧随着宁清欢。生怕下一个瞬间,她就会不见了!
    宁清欢走在前面,夜祁庭不疾不徐的走在了她的后面。月光将二人的身影细细的拉长,斑驳的树影绰动,婵婵的虫鸣交汇成了一曲清音,夏日的风情盛放于眼前。
    “你干什么老跟着我?”忽然,宁清欢滞住了脚下的步子,旋步回过身去看着身后闲适的夜祁庭。
    夜祁庭幽邃的眸子间虽有几分失落,却仍是噙着笑意反问:“你是我娘子,我不跟着你还跟着谁?”
    “我跟你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你娘子嘛!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不,我没有认错——”夜祁庭走近了她几步,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有着几分被月光朗照而下的悲伤浮现,“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知道,你就是她。没有原因的就知道了。”
    当触及到他眼中的悲伤时,宁清欢的心中竟隐隐的有一分胡乱的心痛。
    “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现在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夜祁庭负手立在她的身侧,抬头望着星子点缀的天际,“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曾经,我也与你一道在客栈里赏月看星星。那一天的月亮没有今日的圆,星星也没有今日的多。那一日,我曾说:月影横斜,影动斑驳。却还有一句未曾说出的话语,那便是:美人在侧,情思已动。”
    “……”她仿佛能够看见那一日的场景,心中隐隐的被牵动着。
    月影横斜,影动斑驳。
    忽然,她便呢喃着出声:“枝掩翠绿,落落成霜。”
    夜祁庭的手覆在了宁清欢的肩膀上,他的眸中恍若被星子耀亮,倾野的光芒令宁清欢的心颤动,低低的声音压着难言的激动,“你记得!”
    宁清欢有些失措的拂去他的手,背过身去,“不记得,我只是随口说说的。”
    夜祁庭却笑着,眸间流溢着光彩。
    “不跟你聊天了,我回去歇息了!”宁清欢心中的悸动感觉愈来愈强烈,为了稳住自己的内心的狂乱,便拈来一个借口搪塞。
    夜祁庭也只好随了她,只道:“好好歇息。”
    宁清欢压抑着内心的感觉,回身便走,“好好好!”
    夜祁庭望着宁清欢的背影微微出神,欢儿,似乎变了……
    宁清欢回到自己的客房中,一切宁静的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音,她明明与他素不相识,但为何心中总是难以掩去那一阵悸动。
    “真是奇怪!”
    为了不与这个奇怪的男人再有关系,宁清欢便打算趁着天没亮的时候,就离开这座客栈。
    但又怎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在了夜祁庭的眼里。
    “这——”婪竹看着宁清欢离去的背影,心中溢开苦涩。她当真就不记得他们了,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么?
    夜祁庭的指尖叩着小方桌,眸间一片温凉的沉寂,“跟着她。”
    云皓北也终于赶来,听了如今宁清欢不认识他们的情况,也不由开始猜测,“我曾听说过一种情况,当一个人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之后,心力交瘁之时,或许就会造成失忆,将内心不愿触及的回忆封存起来,不去舐舔伤口的以另一种新的姿态生活下去。我想,大约就是这样了。”
    夜祁庭大约也是猜到了,心中悄然油走着一抹失然。那是若非他受了重创,想来也不会让欢儿受那么大的痛苦吧。
    只是……夜祁庭却又开始担心,那时欢儿有了身孕,却遭受了那么大的折磨,也不知是谁照顾的她,更不知孩子如何了……
    如若孩子生了下来……
    然而,想到了这里。夜祁庭却又不敢想象下去。万一希望落空,那失望该有多大。
    夜祁庭的心情稍有几分低落,遣退了所有人。薄唇却漫过一道苦涩,“欢儿,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
    喧闹的街市上,宁清欢走走停停,对这里的东西显然有浓厚的兴趣。
    婪竹与贺云峰悄悄的跟随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忽然,婪竹与贺云峰的眼眸一紧,警惕如他们早已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
    正是解甲归田的……宁菖桦!
    更令他们错愕的竟然是,宁清欢扬着笑向他跑去,清灵的声音那般醉人,犹如银铃:“嘿,我在这里!”
    宁菖桦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宁清欢,怔了怔,便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有些紧张的拉住了宁清欢的手,宁菖桦宽厚的身子挡去了宁清欢的视线。
    因为再走不远,便能看见那张贴的皇榜了。
    他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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