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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心,嫡女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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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祁庭反而打开书页,细细的看起了医书来,他的确是来看医书的。眸色不似方才的不正经,幽深的阴鸷,那一件事情,拖不得了。
宁清欢本想坐下,怎料,那夜澜静偏偏跟她过不去,“师傅给弟子上课时,不都是站着的么?”
说的也是。
宁清欢眸子微微垂下,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她的眼珠儿映成了迷人的琉璃琥珀色。
“今日,微臣既与公主身在藏书阁之中,古籍数不胜数,不若今日,公主听微臣讲讲诗词。”
夜澜静吞咽了口水,这无欢,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
她身边的婢女见她分神,不由从旁轻轻提醒了她一声,夜澜静这才回过神,心不在焉的回道:“好。”
宁清欢于是问她:“不知公主对诗词了解多少?”
夜澜静抬高眼眸看了她一眼,“模模糊糊,一知半解。”
其实,她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清影扶冷枝桠凄。公主以为该如何接下一句?”
先出一句诗,来探探她的底子如何,也好便于她之后的教学。
她也信口拈来一句,“一二三四五六七。”
宁清欢话语被噎住了,唇角紧紧抿着,这是…诗?
见宁清欢满腔的不可置信,夜澜静便恼了,拍着桌子,“看不起本公主?”
“看来公主对于诗词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宁清欢围着桌案绕了一圈,于夜澜静的身侧停下,单手撑着桌案,微微俯身。“以后,微臣会尽自己努力,来教导公主。”
夜澜静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圆目怒瞪以掩饰自己的慌张,“说什么废话,还不开始?”
宁清欢收回自己的手,“今日,微臣先与公主讲讲诗吧。诗,当讲求韵、律,感。韵,乃诗的第一要义;律,与之相辅而成,成就韵律二字;而感,则是作诗者心中所要抒发的感情,离愁悲绪,或是喜悦柔婉,皆会借以诗中点睛一字表达。”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夜澜静,看她没听进去一般,于是问着,“公主没有听明白么?”
夜澜静本就对念书识字不感兴趣,更别提如今要在识字的基础上高一等阶的诗了。她也索性直接承认,“你知道我不知道,还问本公主干什么?”
“那微臣再与公主说一遍。”
“不要,本公主不想听了。”
宁清欢也无了言语,正打算思考着如何劝说这公主继续听下去。夜澜静忽然又道:“你,先教本公主识字。”
“……”
原来她还不识字。
宁清欢摇了摇头,叹自己的疏忽大意,转身要去书架上取书,趁着背过身的时候,视线悄悄的凝向了她与夜祁庭最初待得那个地方。
他那边无声无息的,莫非,真的在看医书么?
宁清欢随意取下一本书,翻开一页,指了个字,吟念道:“这个字,念晨。晨光破晓的晨。”
“这个,是夜。”
夜祁庭的夜,念及此字时,宁清欢的唇畔扬着一道淡淡的笑意。
宁清欢教了十个字,再问夜澜静时,她早已将它们抛在了脑后去。
顺着她身前的一咎发丝,她满不在意的:“你说的那么快,叫本公主怎么记得住?”
好像还是她的错了?
宁清欢复又指上了晨字,再教了夜澜静一遍。效果,还是如出一辙。
“公主喜欢吃糖么?”
“喜欢啊!”夜澜静脱口而出,随即又懊恼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微臣这里有一颗糖。”宁清欢取出一颗糖来,摆在了夜澜静的面前,“若是公主能将这十个字念准了,认准了,微臣便将这糖给公主。”
怒目圆睁,这无欢竟敢用这样子的法子哄她?
他当真是第一人!
想她堂堂公主,何曾会将这一颗糖放在眼里,这个无欢,胆子真是好大!
宁清欢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鄙夷,笑容愈发的淡了几分,“公主若是不想要,那么微臣也就不勉强了。”
说着,作势要将那颗糖给收回去。
然而,夜澜静却像是急了,一把按住那颗糖,“慢着!”
…本章完结…
☆、第109章 :药浴
扫了宁清欢一眼,她又接着道:“谁说本公主不要的,放下!”
宁清欢得逞,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么微臣再教一次,公主可要认真些了。”
夜澜静扬着脖子,高贵如她,仅仅用了眼神示意,表示她的同意。
婢女去取笔墨纸砚,如今这里,与夜澜静最近的,便是宁清欢了。
宁清欢此时看夜澜静的时候,无疑是垂着眉眼的,恰巧那阳光更加明亮了一些,郎朗拂照而下,让夜澜静偶尔忘记了呼吸。
夜澜静终是将那些字认全了的,她毫不客气的抓起桌案上的那颗糖,除了外面的那层糖纸,便开心的含在了口中。
笔墨纸砚来了,宁清欢便要教她如何写这些字。
她微微拉起袖子,磨着砚台,眸也不抬的,“要磨出好墨来,还需静稳。”
夜澜静拖着腮帮子看着宁清欢,这无欢说起道理来,一堆一堆的,听得她都快烦闷了。
于此,不屑的提起毛笔来,想在一方宣纸上大展锋芒。
宁清欢稍稍抬眸,便纠正她:“握毛笔的姿势错了。”
听及,夜澜静便扔下了毛笔,自己仰身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那你不教本公主,本公主怎么知道?”
宁清欢尤为好耐心的将毛笔执起,一边与夜澜静细细说着,想来她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便让夜澜静先握起毛笔,她再进行姿势的调整。
纠正了她的姿势,如今便是要开始动笔练字了。
夜澜静兴趣倒是有几分浓厚,自个儿便在纸上写了起来,只是碍于初握毛笔难受,稍稍有些恼了,将毛笔直直的握在掌心之中,乱涂乱画了起来。
夜澜静胡作非为,宁清欢只好出言阻止,“公主,微臣——”
只是,话还未曾说完,夜澜静便不耐的打断她,“别烦我,玩儿的开心着呢!”
笔速极慢,画的乌龟却是栩栩如生。
宁清欢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公主要不要这么胡闹,哪里有要钻读学习的样子?
画出了一只乌龟,宁清欢正好,成为了夜澜静赏赐的第一人选。
一日结束。
今日的过程虽然搞笑,但宁清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回眸望了那并未阖上的藏书阁的大门,心中略有沉思。
祁庭还不出来么?
另一方。
夜澜静回自己宫中的途间,突然跺了跺脚,“璃儿,你怎么没提醒我整整他?”
她口中的‘他’,是宁清欢。
璃儿掩唇而笑,“公主您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哪里还想得到?”
夜澜静撇了她一眼,拧了她的嘴巴,“开玩笑开到本公主头上了,啊?”
璃儿嘴上吃痛,没想到没猜准公主的心思,反而还被拧了嘴巴。
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她合不上的嘴巴上溢出,“公主,奴婢再也不敢了……”
闻言,夜澜静这才松了手,“谅你也不敢。”
……
宁清欢又折身回了藏书阁,她压低了声音唤他的名字,“祁庭。”
偌大的藏书阁回旋着她的声音,而后又传来她低低的嗓音,与她的一道融合在了这书卷香气之中。
“欢儿,你先回去吧。”
宁清欢怔了怔,没有多想,“那好,我先回去,你看完了书,也记得快点回去。天色不早了。”
藏书阁的书素材不允许外带,所以,若是想要看书,也只能在这里看。而这藏书阁,也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又从最里的角落传来,“路上小心,晚上我再来看你。”
宁清欢每次回府之后,基本上都是婪竹来接的她,每每看见那双灵动的眼眸,她总会有意无意的想起方月蓉。
也不知,究竟是谁…
婪竹的办事也是极强的,“大人,记得我先前与你说的那歼细吗?”
“记得。”
“我如今有个好办法,一举两得!”
婪竹的眸中跃动着光亮,一时也勾起了宁清欢的兴致。这婪竹,有怎样的好办法,还能替她除去了他么?
她也卖弄着关子,并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大人你啊,就等着看吧!”
宁清欢也随了她。
入夜,今夜无风,难得有个好月色。
屋檐之上,月色如水,夜祁庭的一条腿弯弯屈起,玄衣清皎映着月光倾泻而下。
宁清欢亦是坐在了他的身侧,伴在他的左右,眸如弦月一般,熠熠的清辉流转而过。
“好久没有一同赏过月了。”她靠在他的身前,笑道。
自从上一次在明泽县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他的眸中捻着轻淡的素霭薄弥,“当真是值得纪念的一段回忆。”
当初,她是被他强行请去的;而如今,却是她心甘情愿的。
“今日想来你也很累了。”宁清欢稍稍抬眸,“今晚别走了吧?”
夜祁庭眼眸微微敛起,缀着几分倾野的笑意璀璨,“就如此舍不下我?”
“哼。”她一声轻哼,“我这还不是体贴你么?要是你想回去啊,那我也不留!”
怎料,夜祁庭出乎常态的,竟说过会就会回去。
想来是如今她府里人多,夜祁庭也在顾忌着吧。
为了他们二人考虑,宁清欢便也不再多留,“仔细晚上霜寒露重,早些休息。”
夜祁庭陪着她共赏了片刻的月色之后,便踏破清风一般的飘然而去,黑夜无声,若不是宁清欢亲眼见他离去,只怕是会难以想象竟有人的轻功能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王府之中,守候在外的福伯见夜祁庭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夜祁庭眉间深隽,进入屋子时,满眼的都是烟雾缭绕。
浴桶之中,弥漫出一阵阵药香。
夜祁庭解开衣衫,进入浴桶之中。
不消片刻,他背上的伤疤周围竟开始出现了淡淡的黑色。
夜祁庭阖着眉眼,眉心沉沉的皱起,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攀在了浴桶的边沿,渐而收紧,指骨愈发的分明。
他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那痛苦的源头,来源于他背上的伤疤浸润在了这药浴之中。
他紧紧咬着牙,手间的力道几乎快将浴桶碾碎。
随着时间推移,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微微汇成豆粒那般,顺着分明的棱角滑下,最终滴入那深色的药浴之中。
月牙当悬,福伯候在门外,亦是心急如焚。
今日是十一月初三,而每一年的十一月初十,王爷都会承受比这药浴更为痛苦的磨难。继那一年之后的每一年,王爷已经承受了五年这般的痛楚了。
哎,只怪当初——
福伯紧紧盯着屋门口,拳心紧紧的攥在一起,来回踱着步子。
当屋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福伯的眼前便映入了面色已然有着几分苍白到透明的夜祁庭。
福伯心中也随之被揪住,连忙扶住了夜祁庭,万般忧心的唤他,“王爷——”
只是其余的话语,却还是未能说出口。
“扶我,去休息。”夜祁庭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荏弱,仿似一把便能掐断的游气。
如此虚弱的夜祁庭,福伯心中不可遏制的发痛,倘若没有解药,王爷他还能承受到什么时候…
夜祁庭被扶回了房里,枕在水玉枕上,眉心未曾松开。
这就是他未在宁清欢那边留下的原因。
一夜难眠。
天,才破晓。
夜祁庭便缓缓睁开那双眼眸,没有往日的深幽如海,仅仅余留了淡淡的平静,却是隽满了无力的疲惫。
他撑着暖榻起身,今日,他还是需要上朝。
朝堂之上,宁清欢察觉到夜祁庭脸色的苍白,眼眸之中似是充着红血丝。
他的身子不好么?
宁清欢心中满是担心,眼前尽然萦绕着夜祁庭那苍白的眉眼。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夜祁庭,虚弱的好像快要被折断了一般。
她的鼻尖蓦地一酸,明明昨夜他还是好好的…
想着夜祁庭的身子,以致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她都未曾听进去几分。
皇帝直点她的名字,好像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无欢爱卿以为如何?”
将宁清欢吓得身子一颤,脑海中完全捕捉不到方才他们交谈话语的信息。
如何什么?
她出列,微微躬身,极为巧妙的掩去了她眸中的失态,“回皇上,臣以为——”
只是她却难以回答出来,抿了抿唇角。
忽然,她身前的龙椅之上传来薄怒的声音,“无欢爱卿身为朝廷重臣,竟敢在朝堂之前出神!”
宁清欢请罪,“臣知错,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骤然又笑了起来,散着低低的威严。
不知皇帝会如何,宁清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的道理。
…本章完结…
☆、第110章 :让我见他(第二更在11点左右)
出乎意料的,皇帝并没有多加怪罪她,反而只是龙威甚浓的替她开罪,“想来无欢大人是被公主闹得,她不好教,却偏偏倒受了你的 教。”
起先时,他着实是生气的。但想起今日苏公公上报,静儿那丫头一早晨捧着本书,似是有了念书的兴致。
他这才静了静心,将话锋微转。
宁清欢舒了一口气,“多谢皇上。”
下朝之后,夜祁庭的步子明显的虚浮,宁清欢凝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抽疼。
然而,她却终是不能放下一切去拥住他,再告诉他,他还有她。
宁清欢随着一个拐弯处,而让夜祁庭的模样彻底淡出了她的视线。
幽幽的叹了一声,宁清欢只希望她的忧愁能被冷意散了去。
依然是藏书阁。
今日,夜澜静已经早早的等在了这里,见宁清欢跨入,她心中一漾。
“本公主等你好久了!”
宁清欢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静公主,“让公主久等了。”
夜澜静见宁清欢不大开心,心中一急,“诶,你不想教我?”
她这么认为着,宁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摇头,淡雅的眉间笼上一层淡淡的郁色。
“并非如此。”宁清欢解释,顿了顿,又道:“只是微臣在想一件事情,许是让公主误会了。”
“什么事情能比本公主还重要?”夜澜静不悦,骄纵的语声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后来,许是思及到了自己的话说错了,连忙纠正:“本公主说的是,比教本公主还重要!”
她可不能让这无欢以为,她有多么希望他能注意到她。
宁清欢眼睛扫到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于是:“公主将昨日微臣教给您的字,写下来吧。”
如今教她,还算的轻松,只是教教识字,写字罢了。
夜澜静下意识的就想握起毛笔,然而觉得自己如此高贵,不能这般听从了一个臣子的话。
旋即,她将手放回了腿上,轻抬着眉眼,故作不屑,“你叫本公主写,本公主就得写吗?”
宁清欢只是凝着眸子看她,夜澜静仿佛被那倾注的眸光看的害羞了,堪堪别开脸,“糖呢,带来了吗?”
宁清欢收回自己的目光,从袖中取出与昨日一样的糖果,“带来了。”
夜澜静今天也是心不在焉的,在宁清欢教她识字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宁清欢。
她喜欢这么温润如玉的男子。
而宁清欢,恰巧就是。
夜澜静没有听进去多少,等到宁清欢与昨日一般问她时,她明显便急了,“什么呀,刚刚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后来,是这样子的。
夜澜静正在练字,却又烦躁的将毛笔搁下,拨着额前的刘海儿,“这些字都太无聊了!本公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是,宁清欢便问她,“那公主想要如何?”
“本公主要你教我写你的名字!”
宁清欢的瞳仁微微的窒了窒,颦了眉,抿了抿唇角,答应。
无欢,这两个字多么好写。
但夜澜静毕竟是个连毛笔都不会握的人,昨日教她的那些,她也已经悉数忘了干净。
宁清欢有些看不下去,从旁握着夜澜静的手,纠正她错的十分离谱的姿势。
夜澜静的心脏瞬时间便炸开了,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她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宁清欢,呼吸微微的急促了些。
这个无欢,离她…离她那么近干吗!
宁清欢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然在夜澜静的心中掀起了涛浪。
夜澜静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水,目光紧紧盯着宁清欢,也不再去看那宣纸。
宁清欢出声提醒她,“公主,看好怎么写。”
她这才堪堪的回过了神,心跳仍是如同擂鼓,被宁清欢握着手,一笔一划的写出了无欢这两个字时。
夜澜静紧紧咬着唇瓣,压抑着自己内心那一抹狂乱的情绪。
无欢,原来是这么写的。
宁清欢将手松开,退开一步之遥,“公主,会了么?”
夜澜静的喉间隐隐的干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宁清欢有些无奈,想要再手把手教她时,忽然发现夜澜静那眸中涌动的小女儿家的情思。
心中咯噔一下,这公主不会是……
随即,她抱拳,“方才微臣冒昧,还请公主恕罪。”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是女子,但却仍是男子的装束,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以免,这夜澜静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夜澜静的心中一空,就在宁清欢抽手离开的那一瞬间。
只是,皇家天生的高傲,让她不能将自己的失落表现出来,她扬着面,“喂,那我的名字怎么写?”
“公主贵名,微臣不敢提笔书写!”
自古以来,便是皇家名讳不能直接被寻常人等提及,夜祁庭纵容她,那也是他们之间。
但,夜澜静终究是公主,她越不过这个门槛。
宁清欢的回答,夜澜静更加的不开心,似是自己受到了挑战。
她咻的站起身子来,绕着宁清欢走了一圈,心中虽然气愤,想要好好教训一番宁清欢,心中却又难以下手。
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
宁清欢的借口如此完美,夜澜静一时反驳不得。虽然她骄纵,却也明白的知道,那无欢说的不错。
皇家,就是如此。
今日,不欢而散。
宁清欢离开皇宫之中,殊不知,皇城上方,一道倩影而立,凝着她的背影怔怔的出神了好一会。
倩影的身后,突然又现出了一道人影,那声音顺着她的方向望去,笑道:“看来静儿也是动了凡心了?”
夜澜静微微一怔,脸上泛红,“太子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无欢啊!”
夜瀚逸捏了捏她的鼻子,“哥哥还会看不懂妹妹的心思吗?你这丫头向来是刁钻跋扈惯了,也该给你找门好亲事了。”
夜澜静嘟着唇,跺了跺脚,“太子哥哥!”
……
如今的朝堂之上隐隐的风起云涌,却也在昭显着,一场血腥的屠杀正悄悄的酝酿而起。
回到府邸之中,却没瞧见婪竹的身影。
恰恰是管家来迎了宁清欢,管家看见宁清欢时,沉静的眼眸隐隐的掀起了波澜。
“大人。”
宁清欢对于管家的印象起初还算是不错,只是没想到……
她的眸中划过一道惋惜,于是问:“看见婪竹了么?”
管家没想到她开口便问婪竹,抿出一抹笑意来,“回大人的话,许是在后院打扫。”
宁清欢点了点头,与他错身而过,向着后院走去。
管家微微回过身,眼角余光盯着宁清欢的背影好一会,最终收回了自己满含深意的目光,出门。
宁清欢来到了后院,婪竹正在做着什么东西,看见宁清欢来了,婪竹拍了拍沾着泥土的手,“大人!”
“在这儿做什么?”宁清欢从地上的狼藉便能猜出,这婪竹,许是在准备着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婪竹的鼻子上也沾着灰尘,小手脏兮兮的,也不顾及的直接摸着自己的鼻子,“我在准备啊!”
忽然,她的眸色又带了几分神秘,笑的诡谲,“大人,我保证今晚整死他!”
宁清欢看着这坑洼不平的地面,随后又看向了婪竹冻的通红的手,心生了几分怜惜,兀自弯下了身子,与婪竹一道准备起来。
婪竹一惊,赶紧从宁清欢手里将铲子拿走,“大人,你做什么?这事我来就好,你去歇着吧!”
宁清欢无奈的笑,眼波微微流转着清濯的光影,“既然是帮我在做事,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那么辛苦。我好歹是个男子。”
听及,婪竹的唇角忍不住笑,男子?
好吧,那么她就不拆穿她了!
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宁清欢正想把装土的袋子搬起来时,怎料,婪竹先她一步,扛起了那袋子,转身的瞬间,潇洒万分。
宁清欢看着她十足的轻松,不由颦起了眉心。
不容多想,她跟在了婪竹的身后,当婪竹将扛着的袋子放下时,宁清欢便问:“累么?”
“不累!这么点份量,还没有…”婪竹的话突然止住了,改口道,“也就和一袋米差不多重吧,我以前的时候,常常搬米袋,不碍事。”
夜深时分,宁清欢留了一盏灯,幽幽曳曳的烛光划开了一室暖波。
只是,宁清欢却终是没有等到心中的那一个人。
她的心隐隐的抽痛,回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他苍白的脸色,宁清欢止不住的担心。
祁庭他……
第二日,宁清欢出府时刻,婪竹悄悄向她比了个手势,挤眉弄眼的模样十分娇俏动人。
宁清欢知道,婪竹事成了。
朝着婪竹一笑,宁清欢亦是心领神会。
今日的朝堂,夜祁庭没来,据说是身子不好。
宁清欢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上完了早朝。
天边云色有些阴沉,不似前几日的天明郎朗,藏书阁中,宁清欢给夜澜静上着课。
倏然间,外头的雨滴渐渐落下,一时难以收住。
夜澜静心中窃喜,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缓缓起身,“喂,外面都在下雨了,你也走不成了,不如留下来呗?”
宁清欢凝着藏书阁外飘摇的雨点,“公主,微臣府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她的心中放不下夜祁庭,所以,她要走。
她的回答几乎没有商榷的余地,就如这落下的雨滴,只能落下,不能收回。
宁清欢没有准备伞,瘦削的身影步入了这朦朦胧胧的烟雨之中。
夜澜静生气的将方才她写的字帖都撕碎,纸屑飞扬,纷纷洒落而下。
雨,很冷。
滴在了宁清欢的面容之上,落湿了她的衣衫。
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去,因为那里,有她深爱的人。
怕夜祁庭担心她,宁清欢特意回府换了身干净衣裳。
婪竹见宁清华浑身湿漉漉的,连连为她升起了炭火,备好了暖水与干衣裳。
雨势渐渐的收小了,不大,细细的飘散。
王府之前,婪竹为宁清欢撑着伞,看着那久违的字眼,她的心中蔓延开暖流来。
主子,王府,还有所有的伙伴。
好久不见。
只是,婪竹却又悄悄的看了宁清欢一眼,只怕主子不会让她进去吧。
毕竟这几日的主子,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想来主子也不会让她看到他那么虚弱疲惫的样子。
宁清欢进入王府的时候,王府的侍卫将佩刀举起,拦了她们二人的路。
“我是无欢,特来拜访王爷,还望通报一声。”
侍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便有一人进去通报,不出片刻,那侍卫便又跑了出来,“无欢大人,王爷说今日不见客。”
宁清欢心中一急,他不见她?
思及他昨日在朝堂上的样子,宁清欢便知道夜祁庭一定是身子上出现了问题了,心中如万只蚂蚁爬过,灼痒着她的心脏。
祁庭……
宁清欢本想闯进去,然而他们却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剑,“无欢大人,还请回吧。”
回?
叫她怎么回!
放任夜祁庭一人受苦,然后她不管不顾的回去么?
她做不到。
宁清欢微微眯起了眼眸,眸底漾开一圈一圈的波澜,“你再去告诉王爷,如果他不见我,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等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他们又彼此看了一眼,这要如何是好?
两个侍卫站在那儿不动,只说:“无欢大人,您请回吧,不要为难小的!”
宁清欢也是认真的,当真就站在王府外面等着了。
什么流言蜚语,她此刻什么都不想管!
她如今只想要知道夜祁庭的身体状况,仅此而已!
忽然,婪竹拍了拍她的肩膀,“大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她朝着宁清欢挑了挑眉,似是别有深意。
宁清欢半信半疑,却又不愿就此放弃,被婪竹半拉着离开。
王府后墙。
婪竹指了指这堵墙,笑道,“大人,正门走不进,就翻墙啊!”
翻墙?
宁清欢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她一个女子,哪里翻过墙?
婪竹蹲下了身子,朝着宁清欢勾了勾手,“大人,踩着我上去。”
她暂且还是不要暴露她会武功的事情吧,那就用这一种最原始的方法,送她进去吧。
宁清欢迟疑,又抬眸望了望这堵墙,“你当真可以承受的住我的重量?”
虽然婪竹的力气她见识过,但是她还是觉得婪竹看上去太过瘦削,承受不了她。
婪竹见她还在迟疑,站起身来拉过宁清欢的手,寻了个比较适合的位置,又蹲了下去。
“大人,你相信我,我扛两个你都没有问题!安心上来吧,不是要去见王爷吗?”
宁清欢的心中一暖,重重的点了点头。
过程虽然艰难了几分,但宁清欢总算是翻墙进来了。
王府,她是来过的,但她却只是有着几分模糊的记忆。凭借着脑海中的回忆,宁清欢小心翼翼的溜到了夜祁庭的屋子前。
正巧有一株大树,借着粗壮的树干,将她挡了起来,以防自己被发现。
他的屋子前,福伯正守候着。
她看得清福伯的表情,是担忧的。
她的心不可遏制的狠狠一颤,咬着唇瓣,心痛蔓延开,随着这纷纷的碎雨,一并飘飞。
祁庭……
宁清欢观察着的同时,还在思忖着如何才能接近,福伯几乎是寸步不离,她怎么才能进去?
然而,宁清欢还未思考多久,她的肩上一重,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你是谁?”
宁清欢低呼出声,心瞬间就提了起来,瞳仁凝固了须臾,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缓缓的转过身,这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但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又斯文,周身的气度也是不凡,绝对不会是王府的下人。
而且方才的动静有些大,已经引来了福伯的视线。
宁清欢匆匆回过眸去看了一眼,福伯正朝着他们这里走来,她狠了狠心,直面迎上了福伯。
福伯没想到会看见宁清欢,微微的惊讶,“无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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