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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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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被卿晨墨带回了京城。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家在何方。可她还不想见到司徒霖。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可只要一念他的名字,她的心里就闷得慌。和卿晨墨一道,至少也保证她在京城不会出事。

    就当是在棂国再玩些日子,等她对司徒霖这三个字完全无感的时候就回明国。

    回到京城之时,卿晨墨自然而然受到了京城百姓的夹道欢迎。卿晨墨骑着骏马,俊美的形象无疑让城中的姑娘更加的倾心。

    此次阿青已经换回了女装,之前她男装的身份已死了。现在她已不是身负欺君罪的罪人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心动情动

    回到京城的时候,卿晨墨虽然默不作声,但阿青还会明白事理地跟着去了二皇子府。那些人见着一身穿着女装的阿青,着实吓了一跳。尤其是傻丫头,以前的时候她把阿青当成哥哥,现在却要把阿青当成是姐姐,刚开始的时候依旧不能接受。可她和阿青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贪嘴。阿青拿着许多的糖来哄她的时候,她很快就和阿青和好了。

    阿青和卿晨墨的关系有些微妙,两人平日里见着也不怎么说话。而且在卿晨墨下朝之后他们才见得到面。她在二皇子府里只是一个客人,没有先前做书童那般的自在。

    到了京城好些日子,她才知道君慕言确实是被人给囚禁了。卿晨墨大胜回京,皇上不得不将君慕言放出来。君慕言虽然被放了出来,却又被调往了边疆。为的就是不让卿晨墨和君慕言待在一起。两人若联手对朝中许多人都是个威胁。太子已经面壁出来了。但三皇子还在外思过。

    阿青的心中冷冽,皇后和太子都想着对付卿晨墨。朝中的局势一天又一天对他不利。她每一天过得也有些提心吊胆。

    按理说过年的这些日子,三皇子是回宫的。可到如今也不见三皇子的影子,可见皇后不愿意自己的亲生儿子插足宫闱之中混战。

    这一日宫中除夕将至,卿晨墨送了一套水绿色的长裙给她。她拿在手中比试了一下,样式很好看。最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便是卿晨墨居然带着她一同参加皇室家宴。卿晨墨没有表明她的身份,众人对她的身份猜测不已。

    一来是卿晨墨在京城已有婚约,定然是不会娶她为妻的。故而众人皆猜测她是卿晨墨在军中纳的小妾。她之前和那些人见面的时候是一身男装,现在换成了华丽的女装,再加上丫鬟们的精心装饰,即便到了皇宫之中也没有人再认出她了。

    家宴上,老皇帝的身子已经极为孱弱了。整个宴会里面他没有多说半句话。一直都是皇后代为表达。皇后的容颜尚未老去,只是眼角有些细纹。现在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狐裘,凤眼上调,威严震慑众人。

    太子的身边做着的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喜欢鹅黄色宫装的女子,目光一直投射在卿晨墨的身上。别人或许感受不到,坐在卿晨墨身边的她,却真真切切地察觉到了。那个女子的看卿晨墨的眼神和她的一样。而且卿晨墨的目光深沉,愁眉不展。从家宴开始就未能露出一个笑容。

    她深切地记得以前卿晨墨即便不开心也会在这种场合里面露出应承的笑容。他现在这个样子着实让她的心中难以平息。

    他拒绝了何离,可是却在何离即将成亲的时候落落寡欢。她的心里如果半点反应都没有,也就太过奇怪了。

    晚宴上即便珍馐万千,她也没有半点胃口。就连那些宫娥表演优美的舞姿她也看不进去半分。直到晚宴结束后,她和卿晨墨在御花园中游走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殿下。你若喜欢何姑娘,大可以直接把她夺过来。也好过在这里忧愁。她现在还没有嫁给太子殿下,所有的事情都还来得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卿晨墨的脸色变得尤为暗。一双黑眸在月色泛着阴冷的光,看得她的心中发毛。

    “你呢?你对我又是怎样的感情?”

    卿晨墨抓住她的双肩。手上的力道微微加深。他第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他想要看透她心中的感情,却半点头绪都没有。

    “我和夙夜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阿青埋着头,只是把这句话告诉他。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断然不敢奢望还和他在一起。

    “不需要你告诉我!”

    卿晨墨放开她,独自往前走着。他的心中隐隐有着怒火。她既然喜欢夙夜又为什么离开夙夜?对他没有感情,又为什么跟他回京城?

    那夜他亲眼见到她和夙夜缠绵的画面,可到现在他还是半点都不能接受。说到底希望欺骗自己一下。可她还是将那事实剥开幻想的糖衣让他品尝最为苦涩的一面。

    卿晨墨走后,阿青一个人默默地在宫中走着。恍然间见到何离的妹妹,那个刁蛮的小丫头。她的身后跟着许多的宫人。俨然一副太子妃亲生妹妹的架势。

    阿青见着赶紧让道,但还是不小心和何荣撞上了。

    “你个魅惑人的狐狸精,撞到你还真是晦气。”

    何荣年纪虽小,可脾气很大。这也怪卿晨墨是京城之中各家小姐的心上人,故而何荣对阿青也没个好一点的态度。

    “我不是什么狐狸精。年纪这么小,嘴巴就不干不净的。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

    阿青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她的年纪比何荣大,心下自然不愿意被一个小孩子给压下去。

    何荣的双颊气得鼓了起来。在宫中,就连那些后妃对她都毕恭毕敬的。这哪里还能够受阿青的气?

    她一下子捂住胸口,惨叫到:“来人啊!救命啊!是她,是她撞得我现在喘不过气了。”

    她咬住嘴唇,活脱脱一副受到快要没气的样子。阿青冷笑一声,这么幼稚的计谋。她伸手给了何荣一掌,接着冷笑道:“我这一掌才是有毒的。你待会儿就会四肢溃烂,头发脱落。七窍流血而死!”

    她说完后,刚刚还孱弱的小孩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道:“来人啊!快点帮我召太医。我要是死了,一定让我姐姐杀了你给我陪葬!”

    现在众人都看到何荣活蹦乱跳的样子,谁都知道是何荣刚刚故意为难阿青了。众人左右的时候,那个鹅黄色身影出现在阿青的面前。

    “舍妹年纪小不懂规矩。还请姑娘见谅!”

    她的声音细柔,就像是空中飞舞的雪花。人美,声音也好听。

    “姐姐!明明就是她欺负我!”

    何荣见何离不帮她说话,一双圆咕噜眼睛瞪得老大。心下的不甘愿,全部化为了狠狠地跺脚。

    “够了。你平日在宫中做的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这般样子,你叫我怎么跟父亲交代?”

    何离的声音重了几分。何荣很懂得察言观色,立刻闭嘴跟着宫人们离去了。只是她离开时,对阿青流露的狠色,让阿青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哪里是小孩子的眼中可以流露的神色?

    宫里面的斗争不少,可那些侯门深宅大院里面的斗争一样也是不少。恍然间,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是一件好事。

    何荣走后,何离带着阿青在宫里面走了些地方。皇宫里面的景色在很少的一段日子里面就会变化,不会重复。为的就是取悦皇宫中的人。就如同后妃们变换妆容讨好皇帝一般。

    “你和二殿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似乎对你很好。”

    何离的眸色黯淡,看不清楚究竟是好奇还是其他的心思。

    “意外之中认识的。殿下对很多人都很好。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他。大家都很庆幸能够在二皇子府当下人。”

    阿青不缓不急地回复到。她不想去见何离的眼神,那种眼神虽然看起来无害,却很是接近猜忌二字。何离和卿晨墨还有君慕言是青梅竹马。卿晨墨和君慕言的武功都很是厉害,她只怕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柔弱女子。

    “你喜欢他吗?”

    何离停下脚步。她手中提着的八宝琉璃灯火焰跳跃。她苍白的面容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阿青是一个男子只怕也会被她这角色的面容给吸引住。这样的面容应当是搂在怀中疼惜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府里面的下人都很喜欢他的。我也是他的下人,自然也很喜欢他。”

    阿青僵硬地笑了笑。她的心中在滴血。这样美丽的面容,足以缱绻天下所有的温柔。卿晨墨那样拼命地隐忍,可却因为何离要嫁人而消耗殆尽。

    她是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何离还未说出下一句话,卿晨墨已经从暗处来了。他厚重的白色大麾沾染了些许露水,天知道他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回去了。”

    卿晨墨拉着阿青的手,很快从何离的面前经过。阿青的心里慌张,因为她的手中分明感受到卿晨墨的手心里尽是冷汗。他究竟在紧张什么?

    **

    元宵节过了之后,年味已经减少了几许。府里面的丫鬟身上穿着的颜色也淡了好几分。院子里面梅花开了又凋谢了。残红落在雪地上的时,那种凄美的意境足以让她落泪。卿晨墨整日闷在书房里面作画,偶尔又弹奏曲子。但是她偷偷潜入他的书房中,见到那些画皆未成画,只是缭乱的笔伐。

    画中的人,她着实看不出究竟是谁。可是她见着那个昙花的盒子,心中大抵明白了。这些画应该是要送给何离作为成亲的贺礼的。

    太子的婚事过后,卿晨墨的婚事也不会远了。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就在那日,她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打算离去的时候,见到何离到了二皇子府。她暗中用轻功紧随其后,看着何离到了卿晨墨的书房之中。

    接着她见到了何离在卿晨墨最爱喝的茶杯中投下了药。她的嗅觉天生灵敏于常人,那个东西是剧毒的药物。

    她的理智再次断线,就如上次小栗子死的时候一样。卿晨墨和小栗子在她心中的地位等同。

    “你做什么?”

    阿青的眼眸露出一抹狠色。

    “你管不着。”

    何离的武功果真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她出手狠毒快捷,桌上那一叠又一叠的画卷被两人的掌风弄得腾空飞起。在那些画卷落到地下之后,何离已经不能动了。

    她的胸口插上了一支带着毒的牛毛针。鲜血一点点从伤处溢了出来,染红了她鹅黄色如同莲蕊的衣裳。

    外面的人闯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见到阿青将未来的太子妃杀了。茶杯中的毒药自然也扣在了阿青的名下。

    卿晨墨冷声问道:“你离开夙夜,随我进京。是否就是为了在我松懈之时给我下毒。你值得吗?”

    你值得吗?

    “当然值得!为了我爱的男人,自然值得!”

    阿青的声音透彻如同珠玉敲打着玉盘一般。即便刚刚的事情再来一遍,她还是会这么做。她宁可亲手杀了何离,也不愿意让卿晨墨知道其实他一直喜欢的人想要杀他。

    卿晨墨不怒反喜,大笑道:“很好!以前的事情就当是我愚蠢!”

    她愿意跟着他回来,他以为她对他多少有情的。可事实总是那样让人痛心。

    **

    又一次来到冰冷的天牢。她已经不算陌生了。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她也不陌生了。垂着头,看着前面端坐的太子。他的容貌和卿晨墨有几分相似,她见着也并不怎么厌恶。连续几日的折磨才换得太子来见她一面,她还真的愧不敢当。

    太子斜睨她一眼,冷冷道:“是你杀了何离?”

    他的话里面透着不可置信。何离是他训练多年的杀手,居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娃给杀了。

    “除了我还能有谁?”

    阿青被绑在铁架之上。身上的囚衣很是单薄,她冻得身子发抖。双手早已经僵硬了。

    “杀了我的人自然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太子冷冷一笑。接着几个面无表情地人便走了过来,那些人将她的琵琶骨用天蚕丝锁上。钻心的疼痛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冷汗不住地往外溢出,将她的囚衣给打湿了。若不是她现在被绑住,否则她肯定是要到下去的。另外一边也有上天蚕丝的时候,外面发出了几声躁动。

    夙夜长身玉立的身影在阴暗的天牢里面尤为扎眼。他的双目紧盯着受了重伤的阿青,刹那间想将所有的人都给杀掉。他的脸上蒙着面,那些人看不透的他的身份。

    “你是谁?竟敢私自潜入天牢?”

    太子的脸上有惧色,可下一刻就已经被夙夜一剑要了命。其余的狱卒也被人给杀了。夙夜的冷剑斩断了她的铁索。一把拖住她的腰往外走去。“你让我离开!”

    阿青的意识尚未抽离。她摘下他的面纱,知道现在抱着她的人是夙夜。

    “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苦!要放开你,除非我死!”

    夙夜坚定的声音让她的心中有些恍惚。若一个人不顾生死到来救她,她要没有半点感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我和卿晨墨早就已经认识了。那一天我也只是把你当成他才去军营里面带你走的。他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味道。而你的身上也有那种味道。所以我把你们当成一个人了。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阿青的话一说完,夙夜的身子震了震。他尚未开口说话,前面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绝对没有想到外面的人居然才是真正的夙夜。而现在抱着她的人正是易容后的卿晨墨。她的心里苦笑片刻。现在这算是什么?卿晨墨居然来天牢救她?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很恨她的吗?

    可救她,为何用夙夜的样貌面对她?

    “放开她!”

    夙夜的声音冷冽。他本就已经来京城找她。半路上知道她出事之后,就快马加鞭地赶到京城,只怕她会出事。

    卿晨墨抱着她的身子,她柔弱的手指掀开马车上面的珠帘,说道:“夙夜谢谢你来。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你等我一年,我在京城还有点事情。等事情解决完,我便到夕国找你,和你完婚。”

    一年之后她都已经死了。就算是有再多的事情,夙夜也会看淡的。她知道身为皇帝绝对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整日被儿女情长纠缠着。这种来得快去,去得越快的感情,很快就消失了。就算是现在他对她有感情,可那个时候已经看淡了。

    “不可以!”

    夙夜和卿晨墨同时说道。

    卿晨墨的手中冰冷,他是决计不会同意阿青嫁给夙夜的。

    夙夜则不放心留阿青在棂国一年。一年之中可能发生太多的变数了。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阿青灼灼的目光让两人同时妥协。

    “好!阿青我在夕国等着你。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我此生只有你一人。绝不会再有第二人!”

    夙夜从骏马上下来,将那个玉扣递给了她。刹那间他有过冲动要将她从卿晨墨的怀中抢过来。可是他只怕阿青说到做到自戕在他的面前。

    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上,接着便是转身离去。他会的,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莫说是一年,哪怕是十年他也会等。

    卿晨墨莫名地心痛。阿青在进入天牢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一直暗自揣摩。他的心中抱有的那一丝庆幸,在她和夙夜定下婚约的那一刻彻底地瓦解了。可是他宁可囚禁她一辈子,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了他自己也无法的想象的地步。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最后分离

    他将她带回了府中。府中有一处桃林,桃林修得尤为曲折。桃林的中央有着一处优雅的湖边小榭。她暂时居住在小榭里面。表面上卿晨墨没有让人看着她,可实际上那桃林便是一道坚韧的城墙。而且无论她在小榭里面做出什么事情,卿晨墨都知道。她清楚潜藏在外面的暗卫绝对不在少数。

    每一天,只有丫鬟到这里的时候,才能知道点外面发生的事情。原来太子身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一夜之间天牢被血洗。

    不用猜,她也知道外面全是通缉她的告示。当初她并没有出京城,现在一定在各处寻找她的踪迹。当初在被抓走的时候,卿晨墨和她的关系虽然已经决裂,可最后一定也会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卿晨墨血洗整个天牢,手刃当今太子。就算他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二皇子也难逃一死。

    当时劫狱的时候,没有人见到卿晨墨的真面目。如果这个世上再没有她这个人,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件事情。

    可是第一次自尽,卿晨墨很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手腕上的红痕蜿蜒向下然后了地上的锦绣的地毯。

    卿晨墨冷面地看着她,眼眸深邃,低声道:“很想死吗?你欠我一个交待,没有这个交待,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眼底是掩映不住的伤悲。一面为她止血,一面让人去找大夫。他的手交叠在她的手心上,心中升起一阵阵地恐惧。他只怕她就此从消失了,他的心中陷了一大块空缺。唯有她才能填补那个空缺。

    “没什么可交代的。我不知道你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你恨我也好,喜欢我也好。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阿青的声音低得就像是蝼蚁一般。她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紧紧相扣着。那一丝的温暖牵动着她的心。她杀了他喜欢的人,他一定很怨她吧。所以他不要她死在太子的手中,而是要在这个地方受着精神的折磨。他给她一种莫名的希望,可终究迎来的还不是失望。

    这样做法太过幼稚,一点也不想他。可是当所有的人面临一个情字的时候,又有谁能够冷静得下来。

    “你不是答应了要嫁给夙夜吗?难道跟在我的身边,只会让你想死吗?你宁愿舍弃所有都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

    卿晨墨双目幽深,仿佛含着世上最动人的情愫。可是透过她的双眼只看到了这世上最深沉的无奈。

    “我答应嫁给他是一回事。会不会实现又是另外一回事。古人不是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阿青挤出一抹笑容。如果她被卖到的地方不是棂国而是夕国。或许她真得会和夙夜在一起。

    之后她所有的毒物都被收了去,还有她手中所有的牛毛针以及屋子里面的尖锐东西也一件不留。时间一天天过去,春日到了。外面的桃花已经全部开了。那是一种如同鲜血一般的颜色。春风过处,留下了片片打着旋飞舞的血色桃花瓣。碧色的湖面上小荷才露尖尖角,血色的桃花打在小荷上面,接着落到水面上,漾起了阵阵粉色的涟漪。

    她一身绛色的长裙伫立在夹着桃花的风中,美得就像是一个坠落凡尘的仙子。她的嘴角含笑,下一刻纵身跳入水中。

    很快就有潜藏在桃林的暗卫将她救了起来。那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长得有些清秀。虽然忙着救人,但碰到阿青的身体时也有几分尴尬。毕竟府里面的人都明白殿下对这个女人的感情非同一般。也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很可能成为他们的女主人。对于阿青这样美貌的女人,他们顶多当成是一个美丽的风景拿来欣赏罢了。其余的事情想都不敢再多想。

    将一身是水的阿青带到房中之后,他急忙点了阿青的穴道,将她腹中的水给逼了出来。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悠然转醒。

    她跪在他的面前,乞求道:“我知道你是二皇子的暗卫之一。我没有资格要你去做什么事情。所以我现在只能求你!”

    她娇弱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那人见着也有些动容了。

    “姑娘赶快起来!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暗卫。姑娘不需要给在下行此大礼!姑娘有何要求直说便是!只要不是伤害殿下的事情,在下一定尽力去办。”

    那人将阿青扶了起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刹那间见到她的面容,有过一阵的恍惚。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从袖口拿出一张布帛写下的书信。她交给了这人,说道:“我和君慕言将军是好友。这封信是我给他的。这是我和他的一点私人事情,我不想让二殿下看到。君将军是二殿下的好友,他定然是不会做出背叛二殿下的事情。”

    那人思虑片刻还是答应了。正当他将布帛收入袖口之中时,卿晨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浑身是水的阿青,他好看的剑眉不由得紧紧皱起。

    “所有的人都先下去吧!”

    卿晨墨冷声说道。其余的人立刻明白地退了下去。那人在退出去的时候偷偷地望了阿青一眼,但终究将心中那点绮念给压制了下去。

    “我先进去换衣裳了。”

    阿青彻底一副将卿晨墨给忽略的样子。越过那一层色彩绚烂的缂丝屏风,她换成了一身水绿色的裙子。她天生粉嫩的样貌和水绿色很是搭配。这身衣裳穿起来既简便,也合身。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更想春日的使者。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想着要做傻事吗?”

    卿晨墨冰冷地望着她。现在外面早就已经是一片慌乱了。可他真正担忧的却是她。

    “我不喜欢有人在暗处看着我。”

    阿青缓声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干净地锦缎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那好。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人看着你。”

    卿晨墨的话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他却经常到这里见她。他擅长弹琴,每一次都用极为缓和的音律安抚着她的心。久而久之,她开始有点适应这种感觉。但是每一次看到卿晨墨微微皱起的双眉,她也知道自己给添的麻烦是巨大的。因为那一天落了水,再加上她的心中郁结以及在天牢里受到的折磨,所以她得了风寒。而且还很严重。几乎要咳出血一般。虽然她自己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卿晨墨仍旧让她服药。其实对于她而言服不服药已经没有多少的关系了。

    起初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毕竟那些又苦又涩的东西怎么都不好喝。可是当丫鬟把药汁端上的时候,她透过黑色液体见到自己苍白的面容时,心中不禁送了一口气。她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她找到机会的前一天,她倾听着他的琴音,说道:“殿下身上的异香是那些血桃花的味道吧?”

    卿晨墨停下琴音说道:“确实是。血桃花可以抵抗多种厉害的毒。所以我从小便佩戴着这种花的香囊。府里面还有一种花和这香味相似,但是却没有这效用。”

    对啊,很多东西都是相似的,却偏偏没有了别人的精髓。现在的感觉再怎么像爱情,却也不是爱情。

    “我还是觉得龙涎香的味道好一点。”

    阿青坐在他琴案的旁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仔细地看着他,今日卿晨墨穿着青色的深衣外袍。腰上坠着月白色的宫绦。看起来温文尔雅,修长白皙的手指比腰间的和田玉还要美上几分。

    这样的他,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动心吧。那么以后他和那位丞相大人的千金成亲的时候,他的妻子也一定很喜欢他吧。

    可是她的心中隐约有些一瞬间地痛楚。如果她真得不在这个世上,那么他以后会不会永远都不会再想念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记得这个世上曾经有一个人很爱很爱他?

    “对了,我知道我的名字了。我的全名叫做苏青宁!在通州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熟人。她告诉我的。原来我以前还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老实说我知道的时候挺高兴的。”

    阿青见卿晨墨不说话,便自己找话说。她不想自己死了以后,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来。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念出这个名字她就已经知足了。

    “等我把京城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我就带你回家。”

    卿晨墨见阿青笑容缓和,他心中的那块石头也落下了地。

    “不用啦!我现在又不想回去。反正都已经在外面闲逛了一年了。家里面估计也找烦了。我还想再玩一会儿呢!等我玩够之后才回家。”

    她也跟着拨弄了几下他的琴弦。那琴声很好听,动人心魄,正如他的声音一般。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第二天,她竟然骗他,亲手喂她喝下了毒药。即便他将她所有的毒药都给收走了,她也潜藏了一瓶。在临死之前,她只想告诉他,对不起。她真得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够让他记得她。即便他不说,她也知道京城的形势严峻。是他告诉她,夙夜在夕国争夺皇位时将自己的叔父兄弟斩杀。历经九死一生才登上了皇位。那样千钧一发的情势中,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负担。她活着,他便是杀害太子,血洗天牢的凶手。唯有她死,他才能够安然地过下去。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的抱负,她不会拖累他。

    他见着她冰冷的尸体,心中发凉,阵阵的寒意从脚底上升。从边疆赶往京城的君慕言正在这个时候赶了来。

    他在得到阿青写给他的书信便已经知道她打算自尽了。他拼劲力气来找她,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将阿青的书信递给卿晨墨,在遗言中交代,她想回家。她便是那样的狠心,连一个尸身都不愿意留给卿晨墨。

    卿晨墨没有理由阻拦她最后的希望。他亲眼见着君慕言抱着她的尸体从他的面前经过。心中那一处彻底地坍塌了。

    君慕言手中掌握了卿晨墨一半的兵权,他原本是想着卸去所有职位,陪阿青回家。可卿晨墨不同意,他只能暗中将兵权交给何离的父亲。何离的父亲和他的父亲是八拜之交,两家人关系匪浅。起初若非何离喜欢卿晨墨,何离的父亲定然是要将何离许配给他。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举为卿晨墨日后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带着阿青的尸身一路往明国走着。在途中却遇到了一对古怪的夫妻。那两人看似喜欢斗嘴,动不动还打几架。但是在不小心将阿青的棺木给打碎之后,不约而同地从君慕言的手中将阿青给抢走了。

    那两夫妻便是阿青的师父和师娘。两人一见到阿青的尸身,哪里还能闲得住。君慕言的武功不弱却抵不过这两夫妻又用毒,又用联手。

    最后阿青的尸身被夺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笺。上面写道:此女乃是我家的女儿!我们夫妻两带她回去了。

    君慕言在阿青死后倍受打击,从此流连于边境,再也不回京城了。卿晨墨则越发地冷冽。在半年后,明国和棂国的交好的关系名存实亡。为了保住两个邦交,明国提出要棂国送质子前去的要求。而且明确要求皇后的儿子前去。但表面上是以入赘明国的形式过去。

    这样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让一个男子前去和亲罢了。

    此时太子已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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