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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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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现在是你在质问我,话应该由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章一二四 如果当初
九霄至尊,三界之主,仙姿卓越,俊秀出尘。
白初冷冷看着他,“我只有那一个要求。”
“阿初,这个要求我不能允。”带笑的眼,眸底清煦无比,声若拈指慢弹的弦,丝丝缕缕萦绕在耳,许久不能散。
声寒再冷,“池夙,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你这不能激的烈脾气迟早得改改。”他微微笑,眸中温光若隐若现,“阿初,谁告诉你我打算要你青丘的?”
白初微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刚刚不是说……”
“我不能允,不是因为我不想允,而是无法允,办不到。”他淡淡开口,说得耐心,“阿初,且不论你青丘如今如何,青丘万万年来的基业,仙魔自成一体。你以为,我拿得下?再者,我为什么要青丘?”
天君为何退位?你为何突然成为天帝?三万年前你故意使我引下天降兵解,三万年后,你刻意离间我青丘与天界的关系。”白初蹙眉,定定看他,“我不信你。”
池夙的神色十分泰然,“白初,我不会骗你。”
“你是不会骗我,也从没有骗过我。”她盯着他,唇角绽出一抹冷笑,“可你从始至终都在算计我。包括现在。”
“现在?”
“你敢说你单独约见我,就没有一点旁的心思?你话里句句没提梵谷,却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有意无意的贬低他。”金色的瞳里隐有暗光浮动,“你想说梵谷引诱我,害我失(和谐)身入堕;你想说梵谷利用我,他刻意叫我防备你,实则是在为他自己打算?”她说得理直气壮,“你敢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他目里黯了黯,平静地看了她一阵,“阿初,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她轻垂眼,微微偏过头去,“你说的话,我全都不想听。”
“就因为我伤了你哥哥?”他语气虽淡,面上却肃然得紧,“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他突然分神,我根本伤不到他。”
她咬唇,冷着神色不语。
“你哥的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池夙眸光变了又变,目色终于沉下来,“可是阿初,若当日他没分神,受伤的是我呢?”
脑海蓦地一个激灵,长袖底下的手不知不觉紧紧握起。
她如今对他存了猜忌的心思,自然什么事都会往其它方向去想。
但如果,当日受伤的是他,哥哥没事?
她依旧会是那个见到他就移不开目光的白初,依旧会是那个一直喜欢着他的白初,依旧会一声声的喊他“师父”,依旧……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她深吸口气,偏头看他,执拗的开口:“可你始终伤了他。”
眉睫微垂,“阿初,你在恨我。”
“我难道不该恨你?”她抬首望向他,直直盯着他的面貌,“我青丘失主,我被莫名其妙任上这个位置,我不得不去讨好魔尊,我现在这个处境是被谁逼出来的!”
这不该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该有的表情。他神识的小姑娘该是机灵的,活泼的,爱笑的,却不该是这样的,心肺间某处似被什么重重一锤,不但呼吸骤紧,钝痛似也顺着血脉处处延伸。
池夙看着她,眼神里微光闪烁,“阿初,我……逼了你?”
“你以为呢?”
眼神如寒冰削成的锥,直刺入体,生冷还疼。
池夙抿了唇,突然间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即便是三万年前,他有他的算计算,让她引下兵解,却丝毫没想过伤害她。三万年后,即便他处心积虑引天界与青丘对立,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她。
十多万年的师徒,他几乎是看着她长大,同她相识时,她是受了重伤也一声不吭的坚强小姑娘,是为了逃避哥哥责罚使小聪明拜他为师的伶俐丫头,后来,是一天天在他身边长大,环着他的手臂撒娇的好徒弟,再后来……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了,时常找些没由头的借口赖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就只静静的看着他……
小姑年的变化他感觉得到,自然也知道小姑娘心里的迤逦心思。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他从不点破,却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一点点触动。
他至今仍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不是在大雪中的青丘边境,而是在柏洺与妲夷的婚礼上。她也许忘了,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喜宴上坐在狐帝身边的小丫头,自己桌上的喜糖吃完了,就跑到他的桌上拿。也不管席上有没有主人,粉嫩嫩小手抱着那一盘子的糖就走,抱回自己的席位上,光明正大的在口里塞了一嘴的糖。
那么活泼有趣的小姑娘,一眼就让他记住了。
既然小姑娘喜欢吃糖,于是,他也让阿笙喜欢上吃糖。
那年青丘边境大雪纷飞,天君柏洺一掌下去可以直接要她的命。他如果装作不知,不去阻拦,之后的仙魔交战、天降兵解便都不会发生。他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想要的。
可是,偏偏鬼使神差的救了她。这个偷了他桌上的糖,还吃得光明正大的小姑娘。
他从没有后悔救她,他握上她的手,将她从雪地里扶起,真真切切觉得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不该这么早消散在时间。三界里出生最尊贵的小姑娘,合该好好的,以最肆意的姿态活在这世间,睥睨天下。
去年今日,人非物是。
他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娘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偏离他所能控制了。
她说他逼了她。
这样明显的厌恶。
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池夙默了许久,沉声道,“阿初,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你过得好。”
她语声陡然愤怒,“想我过得好就别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眸色渐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青丘太孙白逸两个时辰前由仙晋神,天雷十三道,最后半道被人中途阻截,若不是他修为浑厚,受这一击,浑身仙泽只怕现在全散尽了!”
语声微凉,“你以为,是我干的?”
“难道不是?”她灼灼盯着他,“九州四海,八荒神泽,能拦阻天雷的有几人?若不是你不愿见着我青丘再立新主,还有谁会闲得慌来阻我青丘太孙晋神?”
薄唇紧抿如刃,深邃的眸里阴鸷陡寒,“白初,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呢?”
“我不信你。”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的深邃迫人,“本尊从不知道你青丘太孙于今日晋升。”
一贯温润儒雅的感觉散去,上位者威严凛然散开,只一眼,迫得人心头一慌。
白初稍微避开他的目光,狐疑开口:“当真?”
他冷冷看她,“怎么,还想再剜一次心看看?”
话音刚落,利爪穿破胸膛的声音立时响在耳边,他低眸,果不其然看到她的手直接穿进了他的胸膛,心头微紧,她握住了它。
心中五味陈杂,他说不出此刻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他看着她眼睛猛地睁大,诧异看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慌忙把手抽回来,别扭的别过头去。
“不是我不愿信你,只是,只是你……”白初咬咬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胸口的伤口自动愈合,连着被划破的衣服一起恢复齐整模样,除了她手中染着的血,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中,室内的气氛陡然沉静下来。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而过,他静静看她,终是喟然一叹,“阿初,不是我。”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如隽如刻。白初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神避了右避,终于忍耐不住回看向他,拧着眉没好气的开口,“知道了!”
他怔了怔,微笑。
笑意刺在她眼里,她觉得连呼吸都费力了,狠跺了跺脚,“不准笑!不准笑!不准笑!!!”
池夙目里黯了再黯,敛去了笑。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喑哑,“阿初,小心魔尊。”
白初目里变了变,强硬着口气,“我同他的事,不用你管。”
“阿初,如你所说,九州四海,八荒神泽,能拦阻天雷的有几人?”他声音和缓,不轻不重。
剔透的眸间骤然一凉,白初握紧了指间仍带鲜血的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离间我与梵谷之间的感情,不觉得卑鄙?”
“卑鄙?”他淡淡看他,语声陡厉,“白初,你以为梵谷能干净到哪去?”
她直接堵住他的话:“比你干净。”
他被气得一呛,到口的话哽在喉咙口又咽了回去。
他以往从不知道,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气起人来的本事也这么厉害,难怪白炘一直拿她没辙,最后直接动了手。
他匀了匀气:“阿初,你就不能听一句劝?”
“我说过,你的话我不想听!”
凤眸冷锐,幽深似潭,“白初,我如果当初未对白炘出手,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这番态度?”
“如果?”白初抬目看他,冷嘲,“这天上地下最可笑的就是‘如果’二字!池夙,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就走,不带一点停留。
池夙欲言又止,看着那殿门大开,白影走出,直到白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他无声苦笑,苦彻了肺腑,凉彻了满心。
“如果当初……”天上地下最可笑的词是“如果”,最无奈的也是“如果当初”。
☆、章一二五 为梵谷点个蜡
琼碧辉煌的殿宇后头转出一个人来,素色长裙曳地发出轻微的响。女子面容清冷,凝眸看向眼前的人:“你怎么不跟她说明白,告诉她,你喜欢她?”
池夙负手立着,背对着她,语声淡漠:“既然是天后,那么该问的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池笙低眸,看入自己袍袖的袖口,那里早已经被她方才攥出了一片褶皱。
她施了个决将袖口抹平,犹豫了许久才试探开口:“方才白初说的是真的?我……只是个死物?被你由一管笙化成的?”
他应了一声,“嗯。”
再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这一字似风刀雪剑一般穿入她的心,池笙默了默,凤眼微翘,波澜不惊,无悲无喜,“你与我成婚,却从来不碰我,我以为,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却没有想到……”
“我早该明白的。”她微勾起唇,轻轻开口,“从小到大,有白初在的时候你从不多看我一眼,饶是我再怎么按你的喜好行事,你都只喜欢同白初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是真真切切的,有血有肉的,而我不是,只是个按你的喜好造出来的死物?”
他冷冷打断她,“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唇边笑意有些僵,似是没从他突然的冷漠里反应过来,她微抿唇,忍了忍再次开口,“可是……即便我是由死物所化,毕竟也生了神智,通了灵窍,也可以……算是个血有肉有感情的,你一面娶我,一面满心里装着白初,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闭嘴!”
双目一敛,一道寒芒直朝她掠来,她不再开口,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里幽幽变幻而后,顺着他的身后看去,面色一变。
深邃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池夙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察觉她面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折身往身后看去,目光一紧。
去而复返的白初立在殿门门口,一会看看池夙,一会看看池笙,面上神情满是复杂。
“我……不是要故意要听到的。”她手撑在殿门上,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说话不关门也不弄个结界什么的,我耳朵向来灵,一不小心就……”
池笙的脸白了白,“你听了多少?”
“不多,统共也就十几句。”白初跨过殿门走进来,“你们……不会因为我凑巧听了你们几句话,就要杀我灭口吧?”
池笙心口紧了紧,他们方才统共也才只说了几句话!分明是一字不漏全听全了。
池夙看着她走过来,袖口有点湿,手上还沾着水,微蹙了眉,“怎么又回来了?”
“我还没打算走来着,就出去洗了个手。”白初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没甩干净,小跑了几步到池笙边上,咧了个笑,“借擦擦?”
说着,也不待池笙反应,一双湿手就抓过池笙的袍袖,当帕子擦了擦。
素色的衣服最沾不得水,一沾水便是一片灰色水印。
池笙眉头倒竖,咬牙切齿:“白初!”
“哎呀,天后袖子湿了?谁干的?”白初摆出副严肃的面容来,十分恳切的开口:“我觉得你该出去换件衣裳。”
“白初你——”
“身为天后怎么能喜怒形露于面?”白初绕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推着她往前门口送,声音悠悠在她耳边,“换衣服要紧,真的。不然下一刻我会忍不住帮你脱。”
白初力气极大,池笙被她推搡了好几步:“白初!”
“这名字好听,你也不用一直念。念多了旁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白初连推带拖带扯的把她弄出了殿,直到殿门猛地由内合上,白初才拍了拍手,继续走近殿内,漫而无谓的口吻,“你的天后真小气,就擦了个手,嫌弃成那样。”
池夙望向她,目光变得飘忽复杂,话语却是和缓温润,“你也说她是天后了,也没见对她态度好点。”
白初一眼睇过去:“旁人的袖子我还不肯擦呢。”
话落,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淡淡睨她,轻斥了声:“强词夺理。”
她眯了眯眼,一双眼睛弯似新月,仰起头,“不,你该夸我能说会道。”
池夙喉中一窒,不敢置信的看她,“阿初?”
白初撇了撇嘴,“别以为听池笙说了几乎话我就会原谅你,你伤了我哥哥是事实,你欠了我的,也还没有还。”
忽然觉得心空如洗,深邃的双目瞬间变得通透清澈,似笑非笑开口:“你想要什么?”
“一样东西,事先说好,我是找你要,不是找你借,拿走了就不还了。”她仰首看他,说得十分蛮横。
他眸底清煦无比,“好。”
白初挑眉,“不问问是什么东西?”
他弯唇,伸掌摊开向上,掌心银光一现,化出一物:“我想,我猜得到。”
白初含笑接过,笑意深深间光华斐然。
=======有==爱==的==场==景==分==隔==线========
回到青丘,夜已入幕。
早春时节的夜晚向来透着股凉,空气里的湿气被风一吹就钻进宽大的袍袖里头,弄得白初很是不痛快。
上了主峰,绕过主殿,走上那长长的长廊。快到自己殿阁门口时,她的步履微微滞住,伸手招来了旁边的侍从,“魔尊什么时候来的?”
“回君上,您去天界半刻钟以后。”
她微敛了敛眉,“知道了。”
推开寝殿的门,一路往里走,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梵谷。
俊美的男子微阖着目,听到声音淡淡开口:“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走到他身边,伸手摇了摇床,“你怎么来了,还……把我的床弄成这副模样?”
没错,就是摇了摇。
她新换的床,四个脚完好无损的,还没用过一次,就被他把四个脚都弄没了,床顶多出几条铁链连着上方横梁,整个床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是个大号的秋千!
梵谷身子动了动,整个床跟着往前摇了摇,“这床的模样我看着挺好的。”
“晃来晃去的,睡着不晕么!”
他陡然睁了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晕。”
说着,伸手将她一拉,床猛烈一荡,下一刻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床一摇一摆着,他背抵着床梗,她倚着他。
白初怔了怔,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抢先用手臂环住了腰,不得不又靠了回去,皱着眉头开口:“梵谷,我没洗澡。”
“我不嫌弃。”他环住她,伸手推了推床,床来回荡得更高。
“梵谷!”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白初,你打伤了我的人,不给个解释?”
她微偏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针芒似的盯着她,她不舒坦的动了动,声音冷下来,“既然是派过来守卫我的,擅离职守,不该罚?”
梵谷眯了眯眼,微微笑,臂间将她更环紧了些,“是该罚,罚得好,罚得对。”
白初低目瞥了眼腰间环着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沐浴,还没喊人备水。”
“沐浴,不急。”他凑在她耳畔,声音幽幽,“水我早就算准时间找人备好了,一直热着,不会凉。”
她蹙眉,“梵……”
“你去见了池夙。”他这句话话语清冷,同方才的懒漫语调浑然不同。
她偏头看他,他面容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浑然是冷的。
“我的确去见了他。”
“见他干什么?”
“商量些事。”
梵谷的目光陡然深湛,盯着她看了一瞬,“你同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商量就有事情商量了。”她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干脆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梵谷轻轻叹了口气,“白初,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没答应你不惹……”话到一半,她身子僵了僵。
他余空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一路钻进了她的亵…衣,覆上了她的胸口,然后,在那丰起的地方揉了揉,轻拢,慢捻。
“说呀,怎么停下来了?”他大掌在她衣服里肆意拨弄,顿了顿,侧目问她,“舒服么?嗯?”
“梵谷你……”他在里头轻轻一捏,撩得她控制不住轻吟一声,皱着眉头去扯他的手,“混蛋!”
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而易举的钳住她的一只手,挑眉看她,挑衅似的在她胸前重重一捏,“另一只再动动试试?”
“梵谷,这是你自己惹火我的。”
她沉了目,侧肘狠狠在他胸口一撞,得空的手中化出一物来,“长绫,缚!”
下一刻,魔尊双手被缚着,秋千似的被吊在了房梁上。
“不是要坐秋千?你自己当当秋千试试!”白初拉了拉紊乱的衣襟,从床上下来,狠踢了床榻一脚。
遍体通白的长绫,稳稳当当的系在房梁上,梵谷蹙眉,试着伸手挣了挣。
挣不脱,反倒更紧了,不但更紧了,他被缚上的那一瞬,全身上下,半点神泽都凝不起来。
虚心好学的魔尊被吊在半空荡了荡,决定好好问一问:“这东西是?”
“缚神绫。”白初拐进里间屏风,屏风另一侧果然备好了热水,她伸手开始脱衣,“缚神绫,神一旦被缚上,等同于凡人。”
梵谷默了默,“找池夙借的?”
脱去外袍,“他给我的。”
梵谷牵了牵嘴角,“给……的意思是?”
脱去中衣:“这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想什么用,就什么时候用。”
“池夙那混账的东西你也要?”
亵…衣也脱了,她进到池子里,“池夙那混账的东西挺好的。”
“……你要吊着我多久?”
“看心情。”
委屈着的声音:“……那个屏风能移开些不?看不到——”
☆、章一二六 给我解开
于是,魔尊被吊了一晚上。
白初从榻上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颇具魅惑的脸。
深邃的眼,直挺的鼻,薄薄的唇,每一寸皮肤都精致得恰当好处。分明双手被缚着,以狼狈的姿态吊在半空,可那深湛的目淡淡俯瞰,明明没有一个神态动作,却偏偏有种尊贵到了极致的感觉。
白初看了他一瞬,皱皱眉,再偏过头去。
“……”梵谷默默看着她起身,穿衣,洗漱,梳发,发现她没有一点想把他放下来的意思时,薄唇抿了抿,哑着声音开口,“你吊了我一晚上。”
白初对镜梳着发,“我知道。”
“你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的。”
挽起一个简单的髻,插入一根白银簪,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你要是不给我弄那个秋千似的床,我能睡得更好。”
晨光透过窗梗洒金,银簪莹莹发亮,绞着那头顺滑乌亮的青丝,雅致中带着疏离。梵谷眯了眯眼,“这根簪子不好看,旁边匣子里第二层红色那根更衬你。”
白初扬眉,打开了旁边妆匣第二层,一根遍体朱红的长簪静静躺在里头,阳光洒下,朱红的颜色似是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艳而不妖,媚而不轻浮。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根簪子?”她捏起了那根簪子细细看了一瞬,斜睨过去,“你给的?”
梵谷目里晶亮亮,“换上看看。”
扯出了白银簪,用红簪代替,镜子里的人,似是瞬间因为发间一点红,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他细细看着,语声轻轻:“好看。”
白初合上妆匣,一眼瞪过去,“本尊向来都好看!”
“是是是,你向来都好看。”梵谷嘴角一勾,浮起一丝浅笑,“好看的狐帝,能……把我放下来了不?”
这一笑清洵,笑容暖暖恍如人间春意。白初颇做欣赏的看了一瞬,眉目陡冷,“放你?我气还没消。”
梵谷面上笑容微僵,立时摆出副委屈可怜的容色来,“白初,这姿势难受,手疼,肩疼,腰也疼。”
“不难受我就不把你吊房梁上了。”
魔尊陛下神色凄凄,“……白初,我饿。”
“饿?忍着。”被那长绫缚上,一切五感均为凡人,“凡人不吃不喝饿个三两天不会死。”
“三两天?”梵谷目里变了变,“你打算——”
白初冷冷看他,“梵谷,惹火了我,后果也同样严重。”
梵谷垂眸沉吟片刻,神色肃然认真起来,“白初,我错了,我十分坦诚真挚的向你承认错误。我不该为了想让你睡得刺激点而把你的床弄成秋千,我不该为了让你舒服就把手伸到你衣服里,我不该撇下你一个人孤枕难眠自己却在这半空中晃悠,简直罪大恶极,令人发指,罪无可恕,简直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白初挑了挑眉,“既然自己都觉得罪无可恕了,那就好好吊在上面吧。”
“……”梵谷嘴角再僵了僵,而后,微闭了目,再睁开。
一双墨眸转瞬透亮,上挑的眼角含媚,脉脉含情,转掠间艳光绝色。他微弧起嘴角,露出个清而浅的笑来,薄唇如削,那一线微起的弧度,精致得神笔难描。再开口的声音悄带磁性,喑哑低沉,“白初,我们还没在半空中做过。”
狭长的双目眯了眯,下一刻人已经飞身到了半空,两指轻挑的夹住他的下巴抬起,声音幽幽:“梵谷,色…诱没用。那档子事我若是想,把你吊着也能玩出许多花样来。皮鞭,蜡烛,你要试试么?”
“陛下,这个口味……略重。”梵谷沉重的别过头,“臣妾做不到。”
她钳制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把他的头转了过来,“那就给本尊安安分分的待着,别动什么歪心思。”
“可是……”他犹豫着看了她一瞬,目光微微复杂起来,郑重开口,“白初,我想小解。”
“憋着。”
“这怎么能憋!憋出毛病来了怎么办!”
白初瞬时低目瞟向他胯…下,再回眸看他,微微笑,“魔尊陛下可以选择尿身上。”
“……”梵谷好不容易挤出个笑来,“尿在身上我是无所谓,这是你的寝殿,熏到了你怎么办?”
“这话说得在理。”白初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本尊可以选择不要这间殿。”
这个时候,殿门外头的长廊上传过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不给人半点反应的时间,殿门猛地被推开:
“姑奶奶,我还伤重着呢,您大清早堆我房里的折子是怎么回事!那数量没十天半个月凑不出来吧!姑——”
推门走进来的白逸脚步猛的制住。
半空中被吊着的魔尊是怎么回事?姑奶奶这一幅欲逼良为(和谐)娼的浪…荡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眨了眨眼,头一偏,手中飞快化出柄展开的折扇将脸一遮,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什么也没看见,两位……继续、继续。”
说着就折身往回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门,肩膀就被人由后一拍,“站住。”
白逸停住脚,借着折扇掩去半边脸,委婉的开口:“姑奶奶,这大清早的,你们这花样是不是有点……太招摇?”
“瞎想什么呢!”白初一把拍开他手里的扇,“来得正好,我要出去一趟,帮我看住他,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
白逸目里露出些惊讶神色来,他的目光绕过白初看向梵谷,后者阴着脸色睇了他一眼。
他闲闲扯出了个笑,颔首朝他一礼,“姑姥爷日安。”
梵谷郁闷着别过头去。
“姑奶奶,我还伤重着呢。”
白初冷冷眄他一记,“叫你看着他,又不是叫你杀人放火。”
“姑奶奶,您就不能体谅一下伤者?”
“别废话。”话落,直接经过他出了殿,顺带伸手关了殿门,在外落了锁。
“……”折扇在掌心收了收,白逸仰头往房梁上看了看,再顺着那长绫看到梵谷双腕,眉微蹙,“姑姥爷,这长绫不一般吧。”
梵谷面色沉了沉,“给我解开。”
☆、章一二七 立个契
作为一只狐狸,作为一只从来不喜欢吃亏,从来不白白给人家帮忙的狐狸,青丘的太孙白逸很有自身良好的自觉。他慢悠悠的在殿内寻了张椅子坐下,把玩了阵手里的折扇,挑眉,“条件?”
自白初走后,梵谷的面色便始终阴着,他低目看向白逸,“你放我下来,我给你疗伤,保你身上的伤两个时辰内痊愈。”
白逸闲闲倚住椅背,懒漫的话语悠悠:“有了之前天界殿下的例子,我觉得这身伤还是让它自行痊愈比较好。”
梵谷一噎,眸色忽凉,“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澄澈目里清洵如水,白逸慢慢勾了唇,“要个承诺,姑姥爷允不允?”
梵谷眯了眯眼,“什么承诺?”
“你任魔尊一日,便不能盘算图谋我青丘一日。”白逸微微笑着,打开手里的扇子细看上头的山水画,吊儿郎当的说着:“允呢?还是不允呢?”
梵谷丝毫没有料到,青丘辈分最低的这个,会直接开门见山的同他说这些。
他冷冷一笑,墨玉般的眸子微微沉下,“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天底下当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白逸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回扇面上,“姑姥爷可别忘了,现在被绑的是你,一切便宜的事就变得不便宜了。”
深邃眼底颜色愈见似夜暗沉,梵谷盯着他,“什么意思?”
白逸抬眼,“您现在被我姑奶奶吊着,等同于凡人。且不说我姑奶奶愿不愿意放了你,就光这吊着期间,随便哪个人闯进来都能轻而易举的……对您做些什么。”
“您一日被吊在这里,魔界就一日无主。”折扇合了合,白逸脸上笑意却愈发地诡谲难辨,“您要不要猜猜,我姑奶奶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你我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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