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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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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姐儿兴奋上来,明白这不是练兵,这是有事情。她不觉得危险,也没有来得及后悔自己跟来拖后腿。坐在赵赦身前,面朝着赵赦的真姐儿忘了全身酸痛,把面庞贴在赵赦胸前,紧紧抱住他的腰。
    一千人打马,开始登山。刀在手边,弓箭背好,箭囊也检查过。斗篷风帽帮着遮去树枝子不时的袭扰。马踏落叶声中,伴着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真姐儿只觉得这一次颠覆与昨天的不同,昨天是平地上颠覆,被颠痛时心里还小小埋怨过路不好。今天这颠覆,全是山路。
    马头前行,马身在后。真姐儿被这高低冲力弄得紧紧贴在赵赦身上,自己都觉得这样大的一个重量全压在赵赦一个人身上。
    可以更感觉出来赵赦的宽阔胸膛,不过自己压着他而去,真姐儿觉得自己是负担。强着动一动身子,想着自己能拿住一些力道,不会整个人重量全压给赵赦时,赵赦低喝一声:“不要动。”
    马奔上两步,赵赦又低低的放柔声音说了一句:“抱紧表哥。”小负担真姐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任自己由着这上山冲力而贴在赵赦身前。
    耳边是树叶“哗啦啦”的响声,不时,就有一枝树叶横出来。这条路久已经没有人走,已经算是没有路。
    前面开路的人手舞宝剑钢刀,只砍前面丛生的小树,纠结在一起的枝条来开路。后面的人是修整两边扎人的树枝。
    赵赦在中间,所以真姐儿没有太感觉到树枝扎人,不过在天亮时,她分开而坐的双腿酸麻了起来。
    昨天马上坐了一天,到下午的时候累了,换了一个侧坐的姿势。平时娇嫩的身子一夜没有恢复过来,这又开始颠覆。
    近天明时到了山顶,借着晨光,赵赦来到高处看地形。冷不防一声响,一支冷箭从深林处直射过来。
    箭射到已经无力,赵赦用剑拨开,取下自己马上强弓,反手就是一箭射回去。这一箭认准了来处发,并没有听到惨叫声。
    只有那一处树林,摇晃着似有奔马在下面奔跑。
    赵赦朗朗笑了一声,喝命道:“再留二十个人这里打探,咱们走。”自己大步走到马前,把真姐儿一把抱着上马,这一行人“哗哗啦啦”下山去。
    近中午时到了山下,易宗泽迎上来,身着乌金战甲的他激动得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只是拱着手眼睛里有了热泪:“多谢王爷,”再对着赵赦身前露出的小脸儿恭敬道:“多谢王妃。”
    “嘘,”赵赦示意他悄声,他一只手搂着真姐儿,一只手执马缰:“王妃睡着了。”易宗泽会意看着这宠溺的怀抱,立即福至心灵,悄声道:“我这就让人送浴盆来,想来王妃这一路,是吃了苦头。”
    赵赦露出微笑:“是啊,这孩子,从来没有这样过。”对于易宗泽要送浴盆来,赵赦觉得他想得周到。
    急行军的人,马上背的是帐篷,吃的和水,浴盆这东西,是真姐儿正需要的。
    一排帐篷已经扎好,赵赦跳下马把真姐儿送进去,易宗泽在外面张罗着让人从自己营地上送水来。听到一阵鼓声“咚咚”,赵赦开始点兵。
    天是午时,而且安平王是急奔一天新来,易宗泽虽然感动,还是赶快过来劝赵赦:“请王爷休息一天,明天再上山不迟。”
    “不必,我探路的人已经回来了。”这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立起来一个高丘。赵赦邀请易宗泽一同上来,先问易宗泽:“请世子先说一说这里情况。”
    高丘下甲兵如林,刀丛剑树,分为四个方队站得笔直。易宗泽也是带过兵的人,对着这一千精兵是无话可说。
    随安平王来的人,全是军官。官阶最大的,是五品上将军;官阶最小的,也是校尉。侍候赵赦的小厮,也全是五品职级。
    赵赦自己的小厮,当然品队不会低。
    “这山上一共五千人,分成五处,平时以烟火为号示警,有一处去攻打,就四处来帮……”易宗泽太激动,嗓音微微有些颤抖。山上这些人不是动不了,是白石郡王不敢动。
    好在他们只是拦着这一处不许商人行走,平时也只是一、两个月才下来扰一次民。不杀人,只抢好吃的。米面不抢,只抢猪鱼鸡羊。
    这么些年白石郡王都忍了,就是他不敢动。现在动他们,邀请赵赦来,是对赵赦有利居多,当然白石郡王也可以出一出这口气。
    易宗泽说过,赵赦站在高丘中面目肃然:“这一仗,说好打也好打,只要打得威风,把他们赶跑就行。但是,”他凛凛双目严厉扫过自己的一千军官们:“本王要你们,把这威风打出花样来!”
    “是!打出花样来!”一千人齐声回应,帐篷里伸出真姐儿的小脑袋里,她被惊醒了。见外面这么些人,真姐儿赶快又把头缩回去。表哥又面冷得吓人,这时候出去看热闹肯定要听教训。
    赵赦一字一句地道:“这五千人我不全要,我要几个活的,要为首的,不要小喽罗!”这里盘踞这么多年,肯定是有原因。易宗泽重礼请自己来,也肯定是有原因。
    军官们又齐齐应声:“是,”哗啦啦震天战甲响声中,狰狞威风的军官们一起拜倒:“谨遵王爷严命。”
    赵赦亲自来,不仅是表明自己愿意和白石郡王交好的态度,也同时带来自己的军威。
    远交近攻,这是孙子兵法上有的一句。
    佩戴五品将军衔的赵意出列请战,大声道:“王爷,奴才许久没有带兵,这第一仗,给奴才打吧。”
    后面来了倪观骂他:“滚,小混蛋,你又来争功了!”
    吉祥如意这四个小混蛋,从来跟着王爷出兵放马没少抢军功。
    “你个大混蛋,一边儿去。”赵意才不客气,回身就骂倪观。易宗泽今天算是开了眼,安平王的军中,原来是这样抢功劳。
    再看赵赦,面上微微有笑容,只是看着。在赵赦帐下这样争仗打,是经常的事情。
    赵意和倪观,都是跟久赵赦知道他习性的人,两个人骂不过三、两句,拔剑的拔剑,亮刀的亮刀,赵意手执长剑,倪观手舞双刀,“叮当”轻响声中,打了起来。
    整齐的方队有些乱,大家换了个姿势嘻笑着看这两个人打架。这些上将军和将军、校尉们,还品头论足。
    “赵意这小子许久没跟王爷出来,不想这一亮相,功夫又见长了,削他,对!把他头盔削下来!”这是一个校尉。
    旁边的是位将军,他帮着倪观,斜眼睛瞅着说话的校尉道:“你懂个屁,老倪,这才是好功夫!”见倪观使出漂亮一刀来,将军把拳头鼓起来喝彩:“好!揍这个小混蛋,天天仗着王爷势,眼睛朝天没有人跟老子们争仗打!”
    易宗泽听到这样骂声再看赵赦,他含笑听着看着,半点儿怒气也没有。
    一杆长枪过来,雪亮地分开打斗中的两个人,五品上将军古亮手握长枪威风凛凛喝住:“住手!上司将军还没有说话,你,是王爷奴才,你,是下属,退后!”
    五品上的将军们一起喝彩:“说得好!”有十几个人,一起骂倪观:“不论上下的东西!”听古亮对着赵赦行礼:“区区一千人,何区道哉。王爷,给我三百人,拿下这为首的来见王爷!”倪观在后面拎着刀不服气:“上司将军怎么了?战场上刀枪无眼,它认得上司将军是谁!”古亮走过来一枪杆打在倪观身上,骂道:“我和王爷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赵意跳脚:“我只要两百人打这一仗!”倪观回手就是一巴掌打过来:“滚!”再上前两步走到赵赦面前欠身子:“末将只要一百人!”
    当着赵赦面争着,由三百人减到一百人。易宗泽听得目瞪口呆,见过安平王强将悍兵的易世子,是没有想到安平王的兵马是这样的。
    三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古亮提着枪,倪观拎着刀,赵意在跳得高。帐篷里一会儿伸出来三个小脑袋,真姐儿、红笺和绿管齐齐在偷看。
    看了几下怕被发现再缩回头来,真姐儿也觉得精神抖擞,笑逐颜开对红笺道:“赵意能争到吗?”到底是自己家里的奴才,真姐儿说句话,就要向着赵意。所以将军们对四个小厮意见不小,就是赵赦平时,也是偏颇自己这四个侍候起居的小子。
    红笺心里是盼着赵意能争到,见王妃问,带着轻蔑道:“他?哪能行。”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为赵意着急。红笺又怂恿道:“咱们,再看一看吧。”
    帐帘子又透出一条缝,三个小脑袋一起探出来,见赵赦刚开口说话。将军们如此踊跃,赵赦是含笑开了口:“你们不必争!”
    只这一句话,刚才有些散乱的方队立即站得整齐,笔直得身子好似枪钉在地上。争吵的三个人也就地站直了,大声应道:“是!”
    易宗泽看得神摇目眩,在心里道,这才叫军威,这才叫威风。
    听赵赦缓缓道:“没有第一仗第二仗,这一仗,就要把他打怕了,以后不敢再来!”下面海一般的应声:“是!”
    “这一仗,本王亲自带队,上将军们出列!”随着赵赦一声令下,齐唰唰地出来一百来人。赵赦再命自己的小厮:“赵吉赵祥,你们跟着我。”
    赵如和赵意又傻了眼,对着赵赦眼巴巴看看,王妃现在有人保护,这里这么多军官还护不了王妃,不如回家抱孩子。这两个自从跟着真姐儿就没有打过仗的小厮们,是可怜兮兮的想着跟去。
    赵赦沉下脸,真姐儿在这里,还是这两个侍候习惯知道她脾性的小子在身边侍候最好。刚要开口说话,见扭扭捏捏走过来一个人。
    战甲草地中,红笺羞涩地快步走来,在赵赦面前跪下:“王妃有话回王爷,让赵如赵意也跟着去吧。”
    “呵呵,王妃醒了?”赵赦当着这些人的面问出来这句话,真姐儿在帐篷门口跺一下小脚,人家早就醒了。
    表哥真无趣,这样问让人听到,会以为真姐儿是个小睡猫。真是不给真姐儿长脸面。
    红笺被这些眼光盯着,面色更红地回话道:“王妃醒了,王妃说,请王爷打出威风来,又说,带赵如和赵意去吧。”
    赵赦笑容满面,格外对红笺放柔了声音:“去告诉她,我知道了。”红笺站起来,又对着赵如和赵意道:“王妃交待你们,要好好的打,别给她丢人!”
    说过在赵赦含笑的眼光中和将军们的笑容中离去。赵如和赵意摸摸脑袋,低声互问:“这是王妃的意思,还是她和绿管求王妃说出来的?”这个谜底耐人寻思。
    当下安平王,带着一百多位上将军上了山。人人盔甲雪亮,手中刀剑带霜。易宗泽这主人,也带着自己的护卫随着上山,他的心里对赵赦,已经是佩服快到骨头里。
    还没有到骨头里,是想看这一仗的威风是如何打出来。
    山下这近处,如易宗泽和探子所说,只有一千人在。为首的罗老三正坐在那里骂娘。他骂的,是商王的娘。
    “老子是官兵,又不是土匪。结果呢,跑来这里值勤站岗,一呆就是三年。”罗老三骂骂咧咧心中不平气多:“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可守的,就是不看,能过去多少商贩子。唉,这里也不是商王的地盘,欺负这白石郡王也欺负了这么些年,还觉得不够吗?”
    罗老三觉得可以收兵回去,由匪而当官兵。
    后面的一个人陪笑劝他:“我觉得呀,当土匪不用打仗也不错,再说这守着也没有用,今天不就冲过去一队人,我看了,全他妈是商人,那马后面堆得老高,只能是货物。你放了一箭,人家回了一箭,结果倒霉的,你屁股上中箭。这商人,现在也舞刀弄枪的了。”
    罗老三接着骂:“娘的!害得老子现在坐板凳儿,只能坐半个屁股。哎呀,我的屁股……”身子一动又碰到伤处,罗老三疼得直抽凉气:“这是谁用这样重的箭,要不是老子还在马上跑,这一箭非把老子屁股扎穿不可。”
    有人出主意:“大哥,您屁股里那箭头上,或许有名字。您为着好睡觉,把箭截了,这箭头儿,还在您屁股里呢。”
    “我不截能行吗?老子要睡觉!这医生怎么还不来!”罗老三又要骂,骂过这一条再骂另外一条:“去山下看的人死哪儿还不回来,山下忽然有鼓声是怎么回事?今天那一队人,”他倒吸一口凉气:“是从安平王的地上来的,不会是安平王和白石郡王合兵吧?”
    不以为然的人太多:“怎么会?从西北以前的老王开始,商王爷就在这里扎下兵了。大家心里都清楚。白石王他清楚,相信安平王也清楚。安平王会来这里吗?说他老婆给他生了一个胖儿子,他数他的珠宝抱他的老婆儿子不好吗,跑来这里没事儿踩荆棘。”
    正说着话,听林间草动,一个人如中箭的兔子一样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来……来了。”
    “医生来了?让他快着点儿,我这屁股,痛得再也不能受了。这箭头儿,肯定扎在骨头上面呢。”罗老三听过就扯着嗓门儿大叫。
    那个人顺过气来,才把这句话说完整:“山下有兵来了。”
    “娘的,我就说这鼓声不对。快去拿兵器守寨门。滚,都去守寨门,有人来就发箭!”罗老三先发了一顿脾气,才又问道:“是什么人?”
    “不清楚,我只看到白石王的世子在,我就赶快回来报信了。”山下舒服这些年,平时他们不下山,白石王的兵也不上山。他们要是下山去袭扰一回过,白石王的兵就会象征性的上山来搜一回。
    这不过,是做给山下百姓们看的,只是做做样子。
    罗老三眼睛眨巴着:“白石王的世子?带了多少人来。”报信的人自己先扑哧一笑:“一百来个人。”
    “一百来个人?哈哈,让兄弟别客气,用箭招呼他们。一百来个人他们敢上山?”罗老三被赵赦一箭射中后,一直是痛得愁眉苦脸。听到这个消息,放声大笑几声又扯到痛处,又接着苦脸:“走,抬我去看看。”
    四个人用两根竹竿把罗老三坐的板凳抬起来往外面去,不时伴着罗老三的呼痛声:“哎哟,轻点儿,慢点儿,再慢些!”
    这里是高处,到了寨墙上往下面看,果然散乱的有一百来个人往这里来。虽然他们衣甲闪着银光,不过,这人数太少。
    罗老三来了精神:“兄弟们,打他们个屁滚尿流。一百人对一千人,这里一夫当关的是咱们,居高临下以一当十的,是咱们才是。”
    山寨里乱箭齐发,奔着下面“嗖嗖”地就过来。倪观笑着箭落在草丛中,笑骂道:“就这射程,居然还敢射!”
    射程不到全白射,下面的人站住脚乐着看他们射箭:“这帮傻子是哪一家的,射一箭不中人也要伤人,真是浪费!”
    赵赦也站住了脚,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弓箭。”易宗泽露出笑容,安平王是个强弓手,久闻到他开百石强弓,今天可以开一下眼界。
    赵吉送上弓,赵祥送上箭。箭头闪着金光,光看份量,就是沉重的。赵赦拉开弓,他要活口就不对准看似为首的罗老三,只认准旁边一个不停乱射箭的人,“嗖”地一箭飞去,把他一箭打落寨墙。
    “去喊话!”赵赦站在这里四平八稳,半点儿往前进一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拿着弓箭,吩咐着赵吉。
    这一箭,把寨墙上人的魂全射没了。“他这弓箭好,能射得这么远……。”正在乱着,听山下朗朗高声传来:“安平王、白石郡王,共同出兵上山剿匪。尔等要活命者,速速来降!”
    罗老三正对着被赵赦射死的人发愣,这一支箭尾和自己屁股上截掉的那半根一样。正在琢磨着,听到这清朗清晰的喊声,罗老三从板凳上惊跳起来,落地时扯动痛处,痛得大叫:“啊,安平王来了……”
    这惨叫声在山林间回响着,好似在给赵赦做前锋。
    将军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见到王爷举箭时就全神贯注,一见山寨里大乱,趁乱都飞快的跳着上前去。手中刀剑舞得飞快,把还在射过来的箭枝儿打落。
    山寨墙上,还有几十个人还在射箭。赵赦又拉开弓箭,对着一个穿青衣的人,口中大声道:“射那个穿青衣的。”
    这喊声刚至,箭如流星般飞至。青衣人应声而倒,余下的弓箭手吓得脑子一晕,再见草丛中骤然跳出来几个前行而至的狰狞大汉,几下子就把大门砍倒在地。
    “妈呀,快跑!”
    安平王的第二箭,射得人心涣散,没有人再敢举弓箭,全逃命去了。
    易宗泽这下子,要钦佩到骨头里去了。这个人,威风凛凛的往这里一站,名声足够慑人。
    赵赦一直就站在这里没进去,将军们全部是单打独斗的人尖了,没有多久把这一千人吓得吓走,砍的砍倒。把还有的几个活口,包括屁股中箭没法子跑的罗老三,一起送到赵赦面前来。
    “王爷饶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儿子,才出生的儿子呀。”罗老三顾不得痛,跪在赵赦面前苦苦哀求他。
    赵赦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当兵的人,当兵的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他不动声色地易宗泽看了一眼,大声喝问道:“你是哪里人?”
    “小人,是商王的人。”罗老三身子颤抖着,垂下头说出了实话。
    斗大的“赵”字大旗飘扬在山峰上,安平王轻骑至此,没有休息就上山。剿匪,只花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包括他上、下山的时间。
    营地里一片欢腾,没有去的将军们也是乐呵呵,他们在山下,也看明白七、八分。到处谈论的,是王爷的箭法,王爷的威风。
    真姐儿听着,乐陶陶的问红笺和绿管:“表哥在做什么?”红笺回道:“在审山上的土匪。”真姐儿又道:“那咱们,也得做点儿什么吧,外面人,可全在张罗庆功呢。”
    出了帐篷看了一看,伙夫军们,不让自己帮忙;听将军们热谈,不像王妃的样子。眼珠子看到赵赦的黄骠马系在一旁,那马今天一早越过一座没路的山,枯叶子、草渣和泥土,还没有洗干净。
    来到,赵赦就点兵,四个小厮全跟了去;下山来,赵吉赵祥赵如赵意又各自有事,这一会儿是没有人给马洗澡。
    真姐儿来了,带着笑眯眯的面庞过来。对着这黄骠马先是灿然一笑:“有劳你驮着我和表哥一起越山。”
    表白道谢过,再伸出白玉一样的手指解开马缰,对黄骠马还是笑容多多:“走,我带你洗澡去,给你洗得比我的小红和小黑都漂亮。”
    黄骠马傲气的昂头,一步也不肯走。真姐儿再展开笑颜:“是洗澡,洗干净你就舒服得多。”说过用力扯着马缰,小嘴儿里还在道:“走,跟我走。”
    一匹马急奔来,马上人是白石王处来的,回报进到帐篷里,对赵赦和易宗泽行礼:“郡王听说王爷到了,命郡主带着东西来劳军。郡王说,请王爷安歇几天再打不迟。”报信的人露出笑容:“我来到这里才听到,原来已经打完了。”
    天色渐黑,从赵赦下山到这一时,不过才三个时辰。赵赦带着笑听过说客套话,心里却明白,白石郡王的行宫,离这里相当的近。
    难怪他不仅是冲着商王才不敢动这兵马,这里,离他太近。眼睛看一下易宗泽,白石郡王未必不知道这山上是商王的人,不过他惹不起商王,所以一直姑息。如今借自己之力发兵,这责任自己要担上一大半。
    易宗泽笑而不语,出这兵对安平王不仅有好处,对白石郡王来说,可以震慑周边霍山王等人,让他们误会或是明白,安平王和白石王,交情匪浅。
    眼光分开的两个人又交视上,会意的一笑。彼此,是心中明白。
    外面月亮渐升的山岗上,斗大的“赵”字,还飘扬在那里。迎风,宣扬着安平王的威风。
    “既然郡主亲自到来,我是要出去迎接的。”赵赦心中把这全盘算定,徐徐起身,由易宗泽陪着,走出帐篷。
    在草地上站定,赵赦说着:“请王妃也来,”眼睛已经瞍到真姐儿在一旁。这孩子,双手扯着自己座骑的马缰,嘴里在指挥着红笺和绿管:“推,它不肯走,推它一把。”
    黄骠马旁,一左一右站着,红笺和绿管按真姐儿的吩咐,扶着马鞍子推着,这马如地上生根,一步也不动。
    不仅不动,那马头傲气的,又高高昂着。斜睨的眼光看着主仆三人,这意思仿佛是说,你们这力气推不动我。
    赵赦微沉沉脸:“真姐儿,不要欺负马。”真姐儿从马旁露出笑靥,鼻子尖上不知道几时弄的,还有一块泥。
    “表哥,我要带它洗澡去,它不肯去。”真姐儿觉得小面子全无,更用力的扯那马缰绳:“走,带你洗澡去。”
    赵赦很无奈:“过来吧,有客人要来。”真姐儿悻悻然放下马缰,姗姗行到赵赦面前行过礼,再受到易宗泽的礼,小嘴儿嚅动一下,又把话咽下去。
    初起淡淡的月光照在她面容上,看上去犹有稚气。赵赦问道:“要说什么?”真姐儿看一眼易宗泽,才说出来:“这马,它不肯去洗澡,它不听我的。”
    赵赦勾起手指在真姐儿柔软的额头上敲敲:“你呀,最不听话。”取出丝帕给真姐儿擦去鼻子尖上一块泥,再给她擦擦汗水,见她身上是粉红色绣牡丹花的罗衫,也还罢了。赵赦只道:“在这里候着,一会儿郡主来,你不要再不听话了。”
    “我要回去换衣服吗?”真姐儿小声道:“不过,也没有礼服。”匆忙之中包衣服包点心包果子,礼服就一件没有。
    易宗泽一直笑看着安平王这举动,这两个人一个高大英俊深有城府,娶的这个小妻子这一会儿看上去,是活泼烂漫。
    这样的人,生孩子?易宗泽正在笑着想,听到真姐儿这句话出来,忙道:“王妃不必这般客气,来的是我长姐,请容她参拜,已经是感激。”
    真姐儿自己在心里噎了一下,话说得太谦卑太客气。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在赵赦面上一转,晚上在帐篷里,要表哥说说今天的事情才行。肯定威风得不行,易世子才会比以前更客气。
    郡主云阳说到就到,没有过久,静夜里两排火把高举着,马挂鸾铃声中,一队人马过来。火把是松枝儿做的,夜里点着还有清香。云阳郡主一身桃红箭袖衣裳,骑在桃花马上过来,比火把还要亮丽。
    “看郡主,也是自己骑马。”真姐儿无比羡慕,小声说了一句。赵赦的大手安抚在真姐儿头上抚一抚,对着下马来面前行礼的云阳郡主道:“郡主请起,郡王如此厚待,如何敢当?”
    这帐篷两边,也点着明亮的烛火,烛火中的安平王目如朗星,面上沉稳如一座山岳。云阳郡主心中羡慕,她也是刚到就听到已经打完了,这速度,快得让人人惊奇。
    只有这样健壮的身子,才能是大将军吧。也会骑马,为劳军来甚至佩着一把剑的云阳郡主,其实不是刀马娴熟的人。所以听到这打胜仗的事情,心中也是憧憬多多。
    再拜安平王妃,是一个小小姑娘。这一点儿,各处皆有耳闻,郡主并不觉得奇怪。见到王妃腰间也有一把剑,剑身上镶着无数宝石,光看宝石就是名贵的。
    云阳郡主找个话题:“王妃这剑,一定是好剑。”真姐儿对着赵赦看一眼,才绽开笑容回答:“是沉香木的。”
    “哦,是木剑。”云阳郡主虽然想笑,却忍得及时。毕竟安平王是合兵的人,云阳一本正经地道:“木剑好,我父亲也常让我用木剑,说是不会伤到自己。”
    这话越解释,真姐儿心里越难为情。虽然知道云阳这么说是好意,不过真姐儿的手还是下间识的去扶身边赵赦腰间的剑把,再对着云阳郡主表示羡慕:“你的剑,给我看看?”
    云阳出来,肯定要背宝剑。就好像她的桃花马,她的宝石首饰一样,是女孩子的一种炫耀心理。这心理,不是冲着真姐儿来的,是见外人的云阳,就有这心理。
    见真姐儿要看,云阳赶快去取自己的宝剑。赵赦不悦,当着人,云阳又不是风流女人。安平王从来是正人君子,他对易宗泽淡淡地道:“郡主远来,让人安座才是。这刀剑,不是女孩子玩的东西。”
    真姐儿伸出来的手,和云阳郡主解宝剑的手,全停在那里。易宗泽这一会儿对赵赦百依百顺,赶快对长姐使眼色:“王妃不像姐姐,要玩这些东西。”
    真姐儿骨嘟了一下嘴,云阳郡主轻轻一笑,各自把自己的手收回去。
    就在外面草地上摆下酒宴,赵赦携着真姐儿居中高坐,易宗泽和云阳郡主坐在一侧,将军们是分坐两边,灯火通明中,痛饮起来。
    酒过三巡,云阳郡主带来的女乐响起,笙笛琴鼓声中,云阳郡主翩然入场中。她又换了一件桃红色长袖宫装,看上去美丽之极。这桃红色像是她喜爱的,也极衬她的肤色。
    歌喉亮开,也是宛转动人,真姐儿陶醉中,见这桃红色的长袖舞到面前,双手端起碧玉杯嫣然笑容:“歌舞难入清眼,王爷请用酒才是。”
    赵赦接过来对着易宗泽举举杯:“世子,请。”酒干过,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过来接杯子,又斟上再次恭敬给赵赦:“云阳再敬王爷。”
    这桃红长袖一共敬了三杯,眸子带着醉人的笑意,犹往赵赦面上飞了一眼,才笑盈盈退下。
    坐在旁边的真姐儿动了一动,觉得自己被马颠青的地方,又开始痛起来。注意到的赵赦柔声道:“去睡吧,太晚你不必陪着。”
    星月中歌舞无度,似乎湿湿的露水已经下来。真姐儿抚着额头,还是答应了:“表哥你也少喝酒。”
    真姐儿站起来,将军们全都站了起来,易宗泽也笑一笑随着站起来,云阳郡主也一样。独赵赦坐着又喊住真姐儿,把面庞再板一板道:“你也累了,就去睡,不要再欺负我的马。”
    “表哥怎么知道,我对小子们说过,给那马洗澡,我自己牵着去。”真姐儿笑靥如花:“我这就去了。”
    赵赦阻止的哼一声:“去安歇吧。”
    退场的真姐儿怏怏,还是去看了黄骠马,见已经洗干净才回帐篷里。舒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支肘睡在床上想心事。
    外面犹有乐声传来,这一顿酒不知道要喝多久。酒盏飞晃,长袖迎人,真姐儿眼前挥之不去的,总是云阳郡主的舞姿,云阳郡主的歌喉。
    是时候觉悟了吧?到了可以觉悟的时候!
    真姐儿幽幽然低声问自己:“式微,式微,胡不归?”已经回不去了。真姐儿看着眼前的古代枕头,这一次出来匆忙,也没有带上枕头。
    这硬梆梆的枕头,这古色古香的床榻,真姐儿叹气过又想赵佑,无比甜蜜的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
    这孩子长大,想来不会是个不要母亲的另类。真姐儿轻咬着嘴唇,今天是桃红长袖,明天会不会是浅碧长袖,到后天,只怕又是珠色长袖了。
    表哥样样体贴,就是有一样,他京里的夫人们,实在是不少。如同成亲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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