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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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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话,姑娘不必听。”
    真姐儿心痒痒,眼前这个不知名秀才在喊巧文,分明是一往情深。她忍不住不听,对红笺和绿管道:“郁先生不知为何今天跳墙,他未必说野话吧。”
    “好话,分明好话,”郁新这下子明白真姐儿想听,赶快再说一句。真姐儿忍笑,先对红笺和绿管道:“你们去看着这庙里的知客僧不要来。”红笺去了,绿管留下。真姐儿背过身子,吕湘波掩在她身后,听真姐儿道:“郁先生,你慢慢说来。”
    郁新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说完了,他对真姐儿恭敬之极,用的全是可以写出来的书面之语。不仅听不出来是野语,而且好似做文章:“云家有女,秀丽巧文。”巧文又伸一下头:“像是好话儿在说我。”
    “东邻璞玉,马姓名京。”马京听到这样夸奖他,咧一咧嘴表示喜欢。竹林幽然中,听到这样一个开头的真姐儿含笑对赵意摇一摇手,轻声道:“放开他。”
    赵意也觉得这样一个开头之下,故事应该好听,权当姑娘听说书的吧。他松开手放开郁新,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声道:“词藻要留意。”
    郁新点一点头,摇头晃脑在秋风中吟诵出来:“青梅竹马乎,情入肺腑。非华佗、扁鹊不能医也;媒妁数求乎,屡见南墙。虽咫尺而不得见也……”洋洋洒洒一篇述说,最后郁新念有自己动了情,有了泣声:“恨无彩凤双飞翼,难盗月老手中丝。”
    马京是早就有了泪水,等郁新念完,场中一片空白时,马京发出号啕大哭声:“知我者,兄也。哎唷,唔……。”被赵如扼住脖子。
    他两眼快翻白,眼黑的那一处还只对着巧文看去。早从真姐儿身前站出来的巧文,这个时候笑嘻嘻问真姐儿:“表姐,他之乎者也的真好听,不过像是有我的名字,他是在说我坏话吗?”
    郁新抑扬顿挫念得自己和马京都泣下,只是他这些话,巧文姑娘有一大半没有听明白,还在笑眯眯问话:“他要盗什么?”
    只听到这书生打算去偷东西。
    马京听到这话,眼睛索性一翻,觉得晕过去算了。赵如笑得不行松开了他,取笑道:“你这功夫还想偷红绳,书生,我劝你回家去吧。”
    赵意笑得身子发抖,也在取笑郁新:“先生,王爷让做诗,你从不拔头筹。今儿这一篇文,可以写出来呈王爷青眼。”
    郁新是红着脸低下头,这姑娘不懂,我有什么办法。
    真姐儿也笑得掩面的袖子不住在动。眼前书生还在,不敢多笑。喊一声:“赵如,赵意,你们看如何发落?”
    “他们大胆,交给这庙里和尚去,再让和尚把这庙加得高高的,免得他们以后也遭贼。”这是赵意的话;赵如道:“郁先生么,太不尊重,送他到王爷面前,再不然先送到衙门里去,再回过王爷请示下。这个要偷红线绳的,告他一个偷盗未遂,也送到衙门里去吧。”
    真姐儿“扑哧”又是一声笑,还没有偷,只能是未遂。她不用回身,也知道身后两个书生肯定着急。当下款款道:“一个是表哥书房里侍候的人,一个是外祖母的邻居,都有地儿寻找。想个法子悄悄儿的送他们走了,也免得让别人知道,说我让人冲撞了。等回去告诉表哥,表哥再要拿他们,也是容易。”
    脖子还在赵如手下的马京露出感激的眼光来,这姑娘心真善良,在这里被送到衙门里去,就再无其它法子可想了。眼下不送,得缓一步且缓一步再说。
    赵如和赵意听过踌躇一下,真姐儿又道:“他不是冲着我而来,何必伤他性命,表哥那里,我自己去说。放了他们吧。”
    吕湘波在这样时候,是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放人,以后赵赦要找她事情。不过又觉得放得也对,总比大张旗鼓说这庙里有人冲撞要好。
    “是,”赵如和赵意互相使个眼色,再回话道:“依姑娘说的,就悄悄儿的放了吧。”赵如还依就掐着马京,赵意一把拎起郁新,带着他们往墙根儿处去。
    到了墙根儿下,赵如另一只手拿住马京身子,嘴里轻喝一声“起”,双手一送,这秀气的小厮,硬生生把比马京这个成人抛到了墙外面。
    只听得“扑通,哎哟,又摔到了,”再就没有声音。郁新吓得有些抖,刚对着赵意说一句:“我自己来,我自己爬。”再就只觉得身子腾云驾雾一样,也被抛过了墙壁。
    这两个人是原路儿来,原路儿去了。
    赵如和赵意拍拍手,在墙根儿下去嘻嘻互相一笑,过来回真姐儿话:“已经悄悄儿的送走了。”并没有再多一个人发现。至于墙外有没有人看到,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巧文还在发愣:“咦,小马先生要红线绳,我给他一根好了,何必要偷。”这自言自语又引得大家笑起来,巧文窘迫地道:“都是邻居,给他一根儿不行吗?”不知道都在笑个什么。
    真姐儿柔声安慰她:“这不可笑,没有人笑你。”
    姐妹俩人在说话,赵如和赵意使一个眼色,赵意悄无声息地往外面去。
    “赵意,你哪里去?”真姐儿喊住他,面有嗔怪:“我说过,我回表哥。”赵意没法子,跪了下来:“奴才怕挨王爷的打。姑娘大度放了他们,得让人捆了送王爷处才行。”
    真姐儿无奈:“他们两个人都在学里。表哥又最器重书生,常说是宰相根苗多由此出。你们放心,有事儿我担着。”赵如不一小心说一句实话出来:“就怕您担不了,王爷发脾气,没人能担得了。”
    军中将军们都不敢担。赵如说过,也跪了下来。
    真姐儿无奈抚着额头:“我知道,你们……唉,也不能让你们太为难。”眼睛扫向吕湘波,见她垂头恭敬得不行,她想是也害怕,对于这事儿一个主意也没有。
    红笺快步走来,先看一看,咦,刚才由墙头闯入的人哪里去了。她先回话:“倪观将军夫人听说姑娘敬香,在外面侍候。”
    真姐儿诧异过,微笑浮在面庞上。这个害自己挨了几天教训的倪夫人,她来了。
    一行人出来回静室,倪将军夫人进来行礼。叩过头,真姐儿让她坐下来,这才得已仔细地打量她。
    年青约在二十岁出头,眉毛细细到眼角处有些吊眼梢,这样面相的人多是泼辣的了。再看肤色不白微黑,却透着一股子诱人劲儿。精气神儿足,眼珠子不动时也似在转,像是一个聪明人。
    “倪将军好?”真姐儿是有意地这么问出来,倪夫人面上一滞,回话道:“这数天里,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才听过故事的真姐儿觉得又有故事听,刚要发问,见倪夫人近前来双膝跪下,口中说道:“请王爷为我作主,请姑娘为我作主。”
    “王爷在王府里,夫人你是何事,我又能为你作什么?”真姐儿兴致盎然问出来,同时不忘回身看吕湘波,这一次不许再不说话,要你来就是出主意的。
    吕湘波这一刻尽职尽责,小声提醒道:“姑娘在闺阁中,怎能为夫人作主,夫人有话,还是请她回王爷吧。”
    倪夫人大声道:“不!我的话,要先回姑娘。”真姐儿笑眯眯:“你说。”军营外吵闹后,后续如何?
    “妾自十四岁嫁给倪将军,虽然膝下无子,也是相夫不敢有误。因我没有儿子,给倪将军一下子就买了两个小妾,不想小妾们也不生儿子。姑娘想想,这是我的错,还是倪将军的错?”
    吕湘波轻轻嗓子:“倪夫人,说话要恭敬。”
    倪夫人道:“是!因为没有儿子,夫妻经常吵闹。倪将军是个男人有力气,我是个女人只能动动嘴皮子。”说到这里流下泪来:“我挨他的打倒可以,骂他几句就不行。他出门数天不归,我到军营去找他,被士兵们阻拦才大声些,不想王爷要怪罪我。王府里我进不去,听到姑娘往这里来,我赶着来侍候,再把下情回禀,请姑娘代我回给王爷,放倪将军回家吧。”
    真姐儿听过,知道她这话一多半儿不真。军营门前不是大声,倪夫人那么大声骂人,真姐儿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么,她眨一眨眼睛,眼前浮现出赵赦面无表情的面庞。表哥管的也太宽,真姐儿是这样想。
    她兴奋起来,把吕湘波也忘在脑后。故作深思地问倪夫人:“依你所说,王爷还管将军们家事?不会吧,这并不是军情呀。”
    吕湘波咧一咧嘴,这次不用我,自己教去了。
    果然倪夫人眼睛一亮,赶快再道:“我也心中闷着,想来想去,王爷军令威严,是管不到我们家里来的。所以才求姑娘,请姑娘代为回禀王爷。家事,与国事无关。”
    吕湘波沉住气不打算说话,她要好好听一听真姑娘还有什么话。
    真姐儿还是皱眉:“这话我为你回表哥,不过表哥怪罪下来,可与我无关。”再又道:“表哥要是说将军们家事,关乎着国事,这可怎么办?”倪夫人直愣愣瞪着眼,对着真姐儿的红唇只是看着。
    “其实这话说起来,将军们家中不安稳,也关乎国事才是。家中不宁,就心绪不佳,心绪不佳,就打不好仗当不好差。夫人,你是这个意思?”真姐儿笑眯眯,倪夫人又眼睛一亮,她还会做改动:“既然娶了我,就是要妻子的人,如果不要妻子,又何必娶我?”
    真姐儿笑嘻嘻:“七出里面与你无关吧?”倪夫人大声回道:“我虽无子,也给他纳了妾,他出不得我。”
    吕湘波轻轻又咳了两声,示意真姐儿见好就收吧,这几句话回王爷,已经足够让他生气的。真姐儿装听不到,继续和倪夫人一问一答:“你虽然不犯七出,打骂丈夫也有不对,王爷要问起来,你如何回答?”
    “是他打我骂,猪打一下还哼哼呢,何况是个人!”倪夫人回过话,一室里笑倒。真姐儿忍笑又问道:“律法里骂丈夫未必行得通吧?”
    倪夫人被难住,睁着眼睛想回答。真姐儿又微笑叹气道:“唉,有句话说妻贤夫祸少,你要随着丈夫一起才是。”
    “回姑娘,夫贤,妻自然就贤了。”倪夫人的回答又出来了。吕湘波在后面连声轻咳,真姐儿这才听到了,转过脸儿对吕湘波嘻嘻一笑,再对倪夫人抚慰道:“我帮你回这话,不过你不怪王爷怪罪你?说起来表哥爱兵如子,不知道会不会爱屋及乌。”
    吕湘波忍无可忍,她是怕这事儿最后追究到她头上。急忙忙喊一声:“姑娘,是时候了,还有最后一炷香没有上呢。”
    真姐儿这一次依从了她,是一脸笑逐颜开:“好,去告诉和尚备好了,我这就去了。”
    外面秋风烈,风吹得竹子也歪,菊花也摇。这风吹到皇宫里,经过宫院层层滤过,就小了好些。
    江阳郡主在伍琉离的陪同下,正慢慢行过曲折长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伍琉离在说话:“……她今天居然不来,依我看,这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呢。你看霍山王妃和灵丘王妃都在,独有她没有来。不来就指着病或是什么的,偏偏说是去庙里敬香。这个理由儿不好。”
    “我进京择夫,是天下人共知,轮不到她给我下马威。”江阳郡主微笑,不为伍琉离的话所动。伍琉离慢慢笑道:“那表妹你的兵马,为何独扎在信远将军的军营旁。信远将军卫白岩是赵王爷帐下所出,还有几位将军也是从西北而来。祖父和父亲每每说起来,只说是一个小西北。”
    赵赦这几年名声渐劲,有一个“百战百胜”的名声。以伍琉离来想,江阳郡主把军营扎在卫白岩旁边,是借着拿下卫白岩来扬一扬江阳郡主的名声。
    江阳郡主含笑:“我的心思算你说中,不过我问你,那卫白岩有这么好拿下吗?”伍琉离微微一笑:“你既然这样做了,当然就有法子。”
    “是吗?”江阳郡主眼波流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眼睛无意中往前面看,在一个伟岸的男子身上停下来,对伍琉离道:“这就是安平王?”
    问过以后,见伍琉离没有回答,江阳郡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江阳郡主略带讽刺的笑一笑。
    难怪从来到,琉离表姐就一直在说安平王的未婚妻子不好,敢情表姐喜欢上了安平王。
    伍琉离眼光带着痴痴,就这么看着和灵丘王在一起的赵赦。
    这痴情的眼光,倒让江阳郡主多打量了赵赦几眼。赵赦果然英俊,和别人说的一样,是朝中难得的美男子。
    他这种英俊,还恰好是江阳郡主喜欢的。伍侧妃写信为项林求娶,并带着项林出城亲迎了江阳郡主。
    项林文弱俊秀,只是在好武的江阳郡主看来,单薄了一些。
    再单薄再不好,项林求婚之事,也是朝野上下尽知。江阳郡主把赵赦同项林作了一个比较,低低的笑出声来。这样的男人会娶的妻子,一定是娇小玲珑娇娇弱弱那种。
    江阳郡主突然很想见见真姐儿,看看自己猜得对也不对。
    男人唉,尽是些喜欢虞美人风中摇曳的俗人。
    假山旁的赵赦同灵丘王正在笑谈:“郡主这一万兵马以我想来,理当以一当十。江阳郡王当年也是威风凛凛,郡主入京,正好展望雄兵。”
    灵丘王冷笑:“她这雄兵是用来买她未来公公的好儿,霍山王今天精神一定倍增。”灵丘王同霍山王在御前打擂台,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
    赵赦假意相劝:“一个是公公,一个是儿媳,王爷这话说得不好,当罚才是。”灵丘王呵呵笑起来,对赵赦的俊脸儿上看看,也假意道:“你放得过去?可是一个美人儿。”赵赦眼光转到一旁,亭子上不止一个美人儿在欠身子。
    那上面的,全是美人儿,宫中最多的,就是无数前仆后续,滔滔不绝似长江黄河水的美人儿……
    灵丘王又笑着道:“这带兵的美人,可就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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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十七章,狂傲的赵王爷


    马京跪在地上苦苦的求着云三官人,为什么这样做,他还有别的私心。跳墙是为看巧文,因为未来的王妃游庙,后院子里不让别人进,他才想出来这主意。

    不想这一跳,跳到真姐儿面前。他是进学的书生,偷窥在律法上是什么罪名,他很清楚。马京在这焦急时刻,发挥了他极大的聪明。

    到云家死求云三官人,如果这亲事能成,他头上的秀才功名就无妨;如果不能成,马京清楚安平王追究起来,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制裁。

    凡事,还是有律法的。

    这个时候来求亲的马京,不仅仅是为着自己的相思,还在自己的功名。

    身后有响动声时,马京回过身目瞪口呆:“巧文,”巧文手里拎着一把子红线绳,正好听到马京的最后一句话:“不把巧文许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巧文姑娘就此呆在这里,对着回头的马京是喃喃:“小马先生……”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光中说不出来一种思绪。马京是难捺、纠结、痛苦中还有些痛不欲生;巧文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此呆在那里。

    小马先生喜欢自己?

    云三官人过来把两个人眼光分开,他本着生意人不轻易得罪人的原则,还是面有笑容:“小马先生,请你回去吧。你也知道我外甥女儿是王妃,我们家巧文就是许给五品官员,都不好意思登王府的门,这亲事,已经拜托了王府里,要寻一个有前程的才是。”

    求了半天的马京再也不能忍,他站起来说一句:“三叔,我再来。”转身行过巧文身边,情不自禁地看她一眼,巧文手中伸出红线绳,细细地嗓音道:“这个给你。”马京洒泪不接,大步奔开。

    “巧文,去看看你母亲把帐本儿算好没有,你出去她也出去刚回来,只有我和你二伯在家里,理一堆帐本儿累得不轻。总算你也回来,去帮帮你母亲。”云三官人把巧文也撵走,全然不把马京放在心上,悠悠然哼着个小曲子,再慢腾腾喝上一口热茶。

    潇洒秋风渐转为北风,竹子疏散处是叶子沙沙响,拥挤处是连枝子都摇动。真姐儿在赵赦书房里往后院子里看得入神,自语道:“秋风欺雪也欺竹。”

    赵赦在书案后一笑,眼睛扫到一角的一张贴子,拿在手上喊一声:“真姐儿。”把贴子对着真姐儿晃一晃:“来看。”

    “给我的?”真姐儿没下榻先喜欢,下了榻是嘟起嘴:“表哥,你又扣了请我的贴子。”赵赦好笑:“哪里有扣,你前两天不是病了不能出去。”

    大红色绘着淡淡梅花的贴子,里面衬的是薛涛笺,下面落款名字是江阳郡主。真姐儿笑逐颜开:“郡主好厉害,要同霍山王爷,灵丘王爷,表哥你们三个人比武。”

    “你看清楚,这是比兵马,不是同我们三个人比武。”赵赦见真姐儿喜欢,还是喜欢的。真姐儿过来磨他:“郡主一定是戎装吧,我穿什么去呢?”

    赵赦停下笔,见真姐儿软语相求,楚楚的眉目看着更是惹人怜爱,想一想对她道:“去的那天你就知道了,一定是与平时不一般的。”

    “表哥,我骑小红去,给我一件青色的战袍,我的木刀就将就了,不过给我背一张弓箭去。”真姐儿站在榻前,不住口地提条件。赵赦微笑:“你放心,反正和平时是不一样的。”真姐儿得到这样的回答,放心地拿着贴子到榻上继续去推敲。

    没有去宫宴见江阳郡主,真姐儿后来觉得有些可惜。见多了山川想大海,想多了大海想山丘。贵女们比身份比珠宝比手段外,也有她们的动人和优秀之处。

    对这一万兵马护送来京的古代郡主,真姐儿闪了她的宫宴后,也有后悔之心。

    坐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赵赦说话:“会比什么呢?”赵赦停一停,才从公文中抬起头回答:“由她出题目,由她挑人选。”

    真姐儿大为新奇:“要是挑一个小兵可怎么办?”赵赦语气漫然,眼睛抬也不抬:“也由着她。”真姐儿自己嘻笑起来:“郡主有身份,当然不会挑中一个小兵去比。”赵赦这才略有些认真地回答了这句话:“她要是聪明的,就应该挑一个小兵来比试。”

    抿着嘴儿笑的真姐儿小声地说了一句:“表哥,霍山王爷和灵丘王爷也同你一样傲气?”赵赦黑亮炯炯的眸子更有神采:“真姐儿,又胡说八道了。”真姐儿笑眯眯:“表哥,你怎么会输。”

    “这倒也是,一个女人,”赵赦自己不觉得语气里有轻蔑的成分,听在真姐儿耳朵里全是轻蔑。

    这轻蔑让真姐儿暗暗为江阳郡主打气,给女人争一争气,到了那天好给你鼓掌喝彩。

    几天转瞬过去,真姐儿头天晚上又和赵赦说过一回,赵赦还是答应她:“与平时的不一样。”真姐儿放心地去睡觉,第二天一早醒来,衣服就在摆在床头。

    真姐儿愕然……。这叫和平时的不一样?

    的确是和平时不一样,紫衣锦绣,湘裙夺目,这是两件新衣服,从来没有穿过的新衣服。

    呃,真姐儿没话说了。

    红笺和绿管过来帮真姐儿换衣服,湘裙似水波,一层一层摇曳着在脚旁,只露出鞋尖上两枚明珠。

    紫衣锦绣似繁花朵朵,上面绣的花儿大大小小无数,穿在真姐儿身上光彩照人。

    “姑娘真好看,”红笺夸了一句,绿管是笑一笑,捧出真姐儿的首饰来,把碧玉簪子宝石钏给她戴上。

    打扮好先去见赵老夫人和赵大人,赵赦也在房中,见到长裙曳地的真姐儿进来,赵老夫人是笑呵呵:“这件衣服好,”赵大人也抚着长须点头:“孩子们正是打扮的时候。”看一眼赵赦,也是紫衣显露出他的熊腰和虎背,白玉团花的腰带上,还有锦绣点点。

    赵赦则是对真姐儿笑看着,觉得自己打扮真姐儿的眼光,向来是不错。

    “表哥,我的弓箭在哪里?”真姐儿脸色有些黑,问赵赦讨要弓箭。在她身后,红笺要笑不敢笑,手捧着真姐儿的沉香木小刀。真姐儿看看绿管,她还可以背一张小弓箭。

    赵赦故意打趣:“你的刀,怎么不戴着。”真姐儿脸色臭臭的,把小嘴儿嘟一嘟,给赵赦看自己的镶宝石腰带:“这个上面,没法子佩刀。”

    金线织就的腰带上,镶着细细小小红绿宝石无数颗。这宝石像星星,衬得身上紫衣似云海。这小刀,就不能再系上去。

    明知道是这样的赵赦笑一笑:“那就捧着吧。”不再问这件事情。

    到出门时,真姐儿跟在赵赦身后,红笺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是捧着她的小刀。

    出城往军营去,因为远就走得早。一路行得不紧不慢,虽然是官道平坦,真姐儿在马车里也受不少颠覆。

    中午还是打了一个尖儿,路边野店里停下来,遇到灵丘王的王妃和女眷们。饭后大家并行,一路欢笑到了军营中。

    看上去,不像是比武,倒像是女眷们开会。

    卫白岩所驻旁边一里外,又扎了一座大营。大旗迎风而展,上面书写着一个字“王”,江阳郡王是王姓。

    郡主是早早起来巡过营,戎装上黑油油的长发压在头冠里,身上佩着三尺长剑,脚下小蛮靴,靴子是牛皮的,走起路来在沙地上,一步就是一个脚印。

    听说灵丘王和安平王到了,江阳郡主露出谦虚和气的笑容,对身边人道:“我去见他们。”能文能武的郡主披上战袍,带着手下胭脂兵大步出迎。行走之间,既有闺中女儿的妩媚,又有沙场将军的干脆。

    决不是寻常宫中贵女们柳腰行风的步姿。

    江阳郡主笑容满面上马出了军营,往卫将军这里来见灵丘王和安平王。守营门的士兵们训练有素,行军礼放郡主进去。等到郡主进去后,士兵们还是认真站岗,只是交换的眼睛里多了笑谑。

    今天的比武,一定是笑死人。

    大校场上人声鼎沸,见到江阳郡主来更是笑脸儿多。江阳郡主带马站定,鼻子差一点儿没有气歪。

    今天是比试,不是簪花。这校场上欢笑的人中,有一半以上是女人。

    还是花枝招展的女人。

    灵丘王的王妃笑吟吟,见江阳郡主停在那里不过来,对身边的女眷们道:“她这身衣服倒也好看,就是前面护心铜镜不好看。”侧妃附合道:“王妃说得是,这裁剪倒也不错,就是把前面后面的镜子去掉就行。”

    “后面也有镜子?”灵丘王妃这才看出来,失笑一下对灵丘王道:“王爷,原来郡主身上穿的,就是一件战袍,哎呀,我还以为是她们那里新式样的骑马衣服呢。”

    侧妃还是看得目不转睛:“王妃,这战袍咱们也能做一件骑马,穿着应该是不错的。”灵丘王府里在谈论江阳郡主的战袍,把它当成一件新式样的衣服。

    真姐儿还在同赵赦磨:“表哥你看,郡主有战袍。”赵赦对真姐儿是轻松抚慰的口吻:“你又不用撵鸡赶鸭。”真姐儿忍不住一笑,又想到今天是来声援江阳郡主,希望她能打一打这古代大男人主义的威风。真姐儿忍住笑,为江阳郡主分辨道:“郡主是比功夫的,她不撵鸡鸭。”

    赵赦这才看了江阳郡主一眼,再对真姐儿是责备:“好的不学,偏看这个。”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是穿一身黄金甲,在赵赦看来,也还是女人。

    他们说话的当口儿上,江阳郡主忍气一处一处来见礼。先到灵丘王处,对王妃等花枝招展的女眷们当看不到,只对灵丘王在马上抱拳行礼:“王爷,一会儿还请手下留情。”

    灵丘王还过礼,江阳郡主打马再到赵赦这里来,在马上抱拳行礼:“久闻王爷排兵列阵厉害,一会儿要好好请教才是。”

    赵赦也还过礼,江阳郡主并没有走,在马上笑容可掬,和真姐儿看在一起。真姐儿极为倾倒,桃花马上女将军,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场面了。

    江阳郡主是伍侧妃邀请进京婚配,无论怎么算,都不会到安平王府。真姐儿明白这一点,又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赵赦对她的轻蔑,他们也不会成为情人。

    赵赦喜欢的,就是夫人们袅袅娉婷,步步随风的娇滴滴。江阳郡主今天一亮相,这女儿红妆让真姐儿羡慕不已,也让真姐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坐在赵赦身边的真姐儿,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赵赦的不屑一顾。

    江阳郡主看真姐儿,就没有这么羡慕了。她脸色又白了一些,安平王带着宫装打扮的女眷出来,也是有轻视自己的意思。

    弄了一肚子气的江阳郡主回到为她搭的高台上,对着这满场中香风越看越生气。这些男人们,分明当自己要和他们比武是儿戏。

    憋着一肚子气的江阳郡主冷静沉着下来,嘴角边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当我只是个女人?一会儿让你们好看。

    现在只有霍山王府没有来,江阳郡主坐下来等着。灵丘王和安平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霍山王府里伍侧妃是自己表姨妈,今天会来声援才是。

    半个时辰后,霍山王府到达,江阳郡主又气了一个半死。前面是霍山王和世子、项林,都是衣甲整齐。父子三人三张好相貌,又齐齐的着了战甲,都是英姿焕发。

    而后面,也是一样的几辆马车,下来的全是最新式样衣服的女眷。霍山王妃也来了,鬓发上颤微微一朵大红菊花,灼得江阳郡主眼睛都是痛的。

    这一群后宅里的女人们,还是当这里是簪花会。

    菊花正当时令,人人头上都有菊花,除了菊花以外,还有珠花,通草花,雕花的玉簪子,刻花的金首饰。

    江阳郡主冷下脸来,走着瞧!

    西风烈烈衣香飘满校场,卫白岩同倪观快把肚子笑破:“这是男人的地方,女人们,坐那里最好。”

    正在议论着,江阳郡主重又上马,先来见霍山王。霍山王对她笑一笑,也劝道:“郡主,女眷们都在这里,也有会射箭的,也有会骑马的,让她们陪你玩一会儿算了吧。”

    就知道是这样!这就是江阳郡主一到这里,就快要七窍生烟的原因。她是战袍战马而来,女眷们是彩衣宫装而来,到上了校场,肯定这些男人们是不肯同她比的。

    “王爷,我请王爷下场!”江阳郡主对着霍山王脆声开了口,伍侧妃喜欢的道:“王爷,郡主请您,您可不能拂了孩子的心。”

    江阳郡主干脆对着霍山王先开刀,这有亲戚名分的人都不给面子,何况是别人。霍山王犹豫一下,他一直觉得江阳郡主就是有兵马陪嫁,也不必如此张扬着到京里就四处同人比试。

    江阳王的兵马再好,作为战场上经过多少战仗的霍山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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