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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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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点了头,真姐儿就走过去两步,温温润润地问道:“郡主于归,恕我没有当面道喜。伍侧妃眼角跳了一跳,不无伤感地对着真姐儿看着。
这是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别的人可以装作不知道,伍侧妃不能装作也不知道长平郡主这场从天而降的祸事,与眼前这个姑娘有关。
可是她此时和和气气依礼过来道喜,伍侧妃只能把伤感先压下去,强装出笑容道:”多谢你想着,是接你来吃酒,你没有来,真是遗憾。“
安平王封王不过一年多,羽翼已经丰满到可以在宫里布局害人。伍侧妃想着自己帮着霍山王,以前对他不无打压,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或许这也是根源吧。
一个中年妇人,一个年青姑娘;一个是善于伪装,一个是……就不说了吧。两个人相对笑得都恬然,正要多说几句话。外面传来靴声囊囊,赵赦大步走进来。
伍侧妃面色难以掩饰的变了几变,她终于还是低下头,扶着额头对真姐儿道:”失陪。“一手扶着一个丫头离去。
真姐儿这才对赵赦笑:”表哥,你不应该进来。“赵赦哼一声:”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伍侧妃还要变脸色,赵赦心想,不悦的人应该是自己才是。
反正人前人后,安平王一直以受害者气愤的形像示人。
”只是想问问夫人,长平郡主几时离京,“真姐儿笑得喜俏:”或许,我应该去送送。要知道我在京里,认识的人不过廖廖。“
赵赦这才一笑,对旁边的姑子道:”取香来。“姑子取过三炷香,赵赦接过来燃好送到真姐儿手上,调侃她道:”你要烧香,就赶快烧吧,烧完了说完了念想,可以到后面吃茶去了。“
木鱼声敲响中,真姐儿完全虔诚的信徒样子拜了三拜上了三炷香,又默默在观音像前站了一会儿,才对着候在旁边的赵赦道:”去吃茶。“
”你拜完了?“赵赦不无取笑的意思,领着她出来。真姐儿扶着殿门上雕花步出来,认真的对赵赦道:”我是很虔诚的。“
古来战场上的将军,多有不信佛祖的。要是信佛祖,他可怎么上战场,难道当自己是阎罗转世,可以杀生?
赵赦好笑着正要说话,左边小小竹林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真姐儿和赵赦同时看过去,见那身影对着他们躬身一礼,再就转身而去。
这个人,是霍山王府的王妃。
为什么拜赵赦,赵赦心里很是清楚。只是她选了这么个地方来拜,出乎赵赦意料之外。安平王小有不满,自己做的这件事情,除了为真姐儿出了气,为自己出了气以外,别的好处暂时是看不到。
相反把霍山王的爱女送到格木顿怀中,要是长平郡主突然成熟长大,对于安平王来说,可有些不太妙。
赵赦还不知道格木顿把他和长平郡主在一起想得极糟糕。要是知道,不知道赵赦要动什么心思。
这一拜,让真姐儿心里打了结。她低头跟在赵赦身后,走了几步没留神赵赦停下脚步,红笺绿管轻呼一声:”姑娘小心。“真姐儿一头对着赵赦身上撞了过去。
头是坚硬的,腰是柔软的。以头撞在赵赦腰上的真姐儿只觉得自己撞倒的像一块硬铁,”哎哟“一声,她红了额头。
赵赦有些无奈,把真姐儿从自己后腰上拎出来,见她揉着额头,睁着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懵懂。
”撞成小傻子了吧?“赵赦取笑着,也用手给真姐儿揉着额头,一只手携着她往竹林后面走。真姐儿忽然又迸出来一句:”她是个孩子。“赵赦忍俊不禁把真姐儿圈在手臂中,轻声道:”害怕?“
真姐儿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也知道这幽怨来得不合适。想一想原因也在自己身上,真姐儿对着赵赦似承认错误一样:”表哥,我以后,也不乱和人斗气了。“
这斗气的结果,太可怕!
赵赦笑出声来,嘴里说一句:”傻丫头。“见前面静室已到,早早赶到的姑子候在门前。赵赦吩咐道:”不用你侍候,你下去吧。“
姑子退下,赵赦把手里的傻丫头拎进去,才再次是教训的口吻地道:”不许多想,是你不对,我会说的。“
真姐儿低下头,知道赵赦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喝了一碗茶,吃了两块素点心,真姐儿对赵赦道:”出去走走。“
门外传来赵吉的回话:”伍大人来拜。“赵赦就对着真姐儿摆一摆手:”去吧。“真姐儿走出门,只觉得心中烦闷。霍山王妃那一拜,是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赵赦这一次为出气,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服。引起这件嫁衣服的真姐儿带着红笺绿管来到竹林逛着,听到有水声,就越过竹林去看水。
”是你?“水边只有一个小姑娘在,圆圆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身上华衣美服,脚上是丝履珠光。这是伍琉兰,伍侧妃一族,也是真姐儿前几天才把她认清的一个贵族少女。
走了一个长平郡主,来了一个伍琉兰。真姐儿对着她是一笑,在沈家还觉不出来,在封地上也不明显,而在京里这块地方,攀上枝头儿的味道就十分的浓重。
有时候浓重的,让真姐儿难以喘息。有了长平郡主的例子在前,真姐儿对着伍琉兰客气地点一点头,就准备走开。
伍琉兰平板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哪里去?“真姐儿回身看她,慢慢探询着她的神色回了话:”去拜观音。“
”你拜观音?“伍琉兰也是没有忍住,不屑地来了一句:”太早了吧。“说着眼睛往一个方向一看。才逛过的真姐儿明白,那里供的是送子观音。
真姐儿停顿了一下,低头问自己是不是能忍?要知道人贵自知。真姐儿知道自己有宰相度量的人,心地善良,却不是涵养极高的人。
整个儿一个普通人。
再问一下自己是不是这一次能忍,下一次不能忍;又是不是下一次能忍,而下下一次……。面对层出不穷的挑衅都能忍。
答案是:不!
既然自己只是常人,不是某些人眼中的穿越成神族,真姐儿对着伍琉兰甜甜的一笑,客气地道:”我去为长平郡主祈祷,愿菩萨保佑她在异邦过得如意。“
”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伍琉兰刚鄙视到这里,真姐儿嫣然问了一句:”几时我也能为姑娘这般祈祷?“
伍琉兰的声音一下子止住!她静静地不敢相信地看着真姐儿,真姐儿只是笑盈盈看着她,一脸的和气。
竹林风声,小溪里水声,还有低不可闻的虫躁声中,伍琉兰僵硬的面容,终于敌不过真姐儿镇定的一抹子微笑。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红笺和绿管看到真姐儿轻轻叹一口气,站在这里欣赏起景色来。
小孩子真是不经吓,吓在前面总比吓在后面的好吧。真姐儿这样想着,眼光投向水面。水中是自己的倒影,也还是一张还有稚气的面容。
清清溪水中,忽然流下来一个颜色艳丽的东西来,流到近前,却是一个女人用的面纱。上面缀着几颗珍珠,还有几块小小的宝石。面纱是上好的绡纱,用的人一定非富皆贵。
真姐儿皱一皱眉头,这面纱是撕裂成两、三片。见远处幽幽碧水,这是一股子活水从观音院外引来。
以前看到的无数关于寺庙尼庵神秘的小说在脑海中纷纷呈现,真姐儿回过身,见红笺和绿管在身后,赵如也在身后。当下道:”咱们看看去。“
主仆一起往上游而去。
再走上两步,见又下来一只红绣鞋。赵如看不下去,大步走到真姐儿身前阻拦道:”姑娘不必去,这里面不像是好事情。“真姐儿眨一眨眼睛哪里肯回,正要说什么,听到几滴”嘤嘤“轻泣,从一侧传过来。
长平郡主头发略凌乱,面上没有面纱,坐在水边正在呜咽。真姐儿对赵如小声道:”看看,没什么不能看的。“
赵如还是前后左右都看过无人,这才一把子眉头还锁着,陪着真姐儿走到离长平郡主十几步远的地方,就道:”这里可以说话,姑娘请留步吧。“
躲避在树后的格木顿和满都拉图,都目光锐利地看到真姐儿身上来。
白天的水边,有风吹起人一角衣裳。日头斜斜照在安平王的小妻子身上,只见她双眸如珠,当中点漆一点瞳仁;唇角带笑,弯弯的嘴角似能勾人心。
从没有认真打量过的格木顿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安平王的小妻子,果然是个美人儿。他此时要看的还不是个美人儿,而是这美人儿与长平之间如何?
一对情敌见面,难道没有三言两语的讽刺。成过亲以后的格木顿,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赵赦带了绿帽子。
真姐儿轻声劝长平:”于归是喜事,不必哭了。“长平郡主以前要么是蛮横的,要么是无礼的,今天的她是迷茫的。一对明珠一样的眼眸是茫然不知所措:”你不必劝我,你应该笑话才是。“说着又把脸埋在抱着的膝盖上,轻声哭泣起来。
”郡主,不必悲伤,一路上,要走好才是。“真姐儿没有劝她什么和亲为大道,恭顺能安身。只是柔声道:”你自己保重。“
这半点儿不带虚假的语声安抚了长平郡主,她拭一下泪水,默然过再道:”我不知道那蛇有毒,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吓吓你,我并不想害你。“她潸然泪落:”害你的人是别人。“
那个要害人的小姑娘也未必是真凶,真姐儿想想刚才一吓就跑的伍琉兰,对着长平郡主摇一摇头轻笑道:”没有人要害我,你可以放心。“
长平郡主身子一震,对着真姐儿不敢相信的狠狠看了几眼,再转过头去紧咬着嘴唇:”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真姐儿在回去的路上,决定把长平郡主的身影从心里移走,不然为着她,总是自己不舒服。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去的想法,用在长平郡主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要是有人又要说情绪变来变去,先问问自己遇到思想上绕不过弯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快乐的把车窗竹帘卷起,往外面看一看:”咦,表哥哪里去了。“赵赦从车后过来,又见到真姐儿是一脸快乐的笑容:”表哥,走时那大师请我来看观音诞,你来不来?“
赵赦道:”不来。“
真姐儿笑逐颜开:”那你送不送我来?“
赵赦道:”不送。“
真姐儿嘟起嘴,把车窗上竹帘又放下来,对车里对着红笺和绿管道:”那咱们自己来吧。“红笺和绿管忍住笑,给真姐儿抚着她裙子上坐时弄皱的折痕。
赵老夫人在房中,见真姐儿回来很是开心:”你回来的早,很好。“真姐儿见赵赦还没有进来,忙对着赵老夫人道:”表哥也去,怎么会回来不早。“赵赦偏偏听到了,从外面进来分辨道:”不早的时候也不少。“
”你忙去吧,我们说话不用你在。“赵老夫人呵呵笑着,这就要撵赵赦走。赵赦偏不走,坐下来伸长了腿对母亲道:”我看着她,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这丫头今天古怪得很。“
刚说过,外面有人回话:”姑娘的亲戚姓陆的姑娘在门上候着。“
真姐儿一听就喜欢了,忙看看赵老夫人和赵赦的神色,再急忙忙地道:”请她进来。“说过又急忙忙的行过礼,这就出去。
几只白猫好不容易见到她进来,刚对着真姐儿喵喵几声,见她出去,也一只一只跟在后面出去。前面走着玉色罗衫的真姐儿,后面跟脚是一队猫。
赵老夫人在后面笑:”这是怎么了?这个陆姑娘是什么大罗金仙,引得我们就这样慌慌张张。“赵赦对母亲道:”只要是陪她的人,真姐儿一概是慌张的。“引得赵老夫人嗔怪:”这是什么话!有客来,当然是喜欢的。“
赵赦出来,想想真姐儿要笑。一个长平郡主被惯坏,自己的真姐儿可不能学她。喊赵如来:”去告诉丫头们,来的人有什么不好,赶快请出去。“
说过,赵赦往书房去了。
陆姑娘随着人进来时,真姐儿刚好回到房里在换家常的衣服。听廊下说:”里面请,我们姑娘在里面候着。“坐在镜台前的真姐儿回身道:”快请进来。“
门帘子高打,陆姑娘小心谨慎地走进来,见房中到处珠光宝气,就是窗下磊得满满的书架子上,也放着碧玉砚和白玉水盂。
真姐儿在一方镶翡翠的镜台前正在卸头上钗环,陆姑娘就知道是出去过了,随着丫头们过来,在镜台后面对着真姐儿欠欠身子,再带笑问道:”去了哪里才回来。“
”去了观音院看做法事,听了半天的木鱼声。“真姐儿一只手抚在一个打开的紫檀木四角镶铜角的小首饰箱子上,另一只手在里面挑步摇。
陆姑娘伸头看了看,忍不住”呀“了一声。认识真姐儿的人都知道她首饰好,却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多。
小首饰箱子里,明晃晃明亮亮一排排放在里面,这里面,全是步摇。真姐儿拿起来一只金的递给正给自己梳头的红笺:”就这个。“听陆姑娘问道:”这箱子还有一层,下面是什么?“真姐儿随手打开给她看看,陆姑娘目瞪口呆了,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全是真的?“
绿管手捧着茶进来,见说笑一笑道:”陆姑娘这边请坐,我们姑娘梳完了头,也到这里来坐。“陆姑娘忙出来接下那茶,再说一句:”费心。“一心一意觉得自己没有来错。
心里急似火,也耐着性子等真姐儿梳妆出来。听到房中一声笑,是红笺笑出来:”姑娘不必催,这个发髻最是难梳。“再往外面喊绿管:”请陆姑娘坐着,这就出来了。“真姐儿在镜子里对着红笺笑:”快些快些,红笺姐姐快一些。“
房中主仆嘻嘻哈哈地笑声,听在陆姑娘耳中有些刺耳。她忙道:”不必急,“再低头装着吃茶,把心中的不快抿去。为何真姐儿住在这里,就像是随意之极。
红笺手中最后一枚首饰刚别上,真姐儿就喜笑盈盈地出了来。陆姑娘方展开笑脸,红笺又从里面追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玉梳:”坐好了,再梳一把。“真姐儿坐到榻上去,红笺到底把她头发又梳整几下,自己端详过,对着真姐儿道:”这才是好了不是,就进宫去,也不怕人说不好。“
”今天又不进宫,何必累你梳得这么麻烦,“真姐儿冲着她笑:”你简单些也就是了。“红笺回话道:”这可不行,要是王爷看到,要说不经心的。“真姐儿大模大样的和红笺开个玩笑:”在我身上,当然是我担着。“
红笺只是笑,就进去收拾妆台。
陆姑娘眼瞅着这一对主仆旁若无人的总算乐完了,这才得已和真姐儿说话:”你在这里,真是安乐。“真姐儿立即警惕起来,这一位下面要说什么?
”……这是我和你商议的话,你千万别对别人说。“陆姑娘说过以后,真姐儿嘴角抽动着,忍着好几忍,才把笑容忍下去。
天底下的日子,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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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不同的对待是待人的人不同
更新时间:2013…1…11 10:23:20 本章字数:14540
天底下的过日子,不过如此。Www.HunHun.Net混*混小说网/ 无弹窗广告 全文字TXT下载这是真姐儿听过陆姑娘说的话,油然浮出的第一个想法。
陆姑娘是两只手在袖子里对手指,放在膝盖上的衣袖轻轻的微颤着,人也没了平时的精神。平时不是精神抖擞状,也是神清气爽状。
她柔柔略低的声音也泄露几分主人的没精打采:“他们家进京了,我妈去见了一回,回来就说初进京、人手少、路不熟、家人难找、厨娘挑剔……。要我随着过去侍候。说是,”陆姑娘的头再低几分:“说是先熟识一下公婆和……他的脾气。”
真姐儿奇怪地问:“厨娘挑剔?”陆姑娘的头这才抬几分,解释道:“厨子难找,我爹是给人帮着经济事情,有一年也是给新来京里的人找家人厨子。主人说厨子做的饭不好,厨子把大勺一摔,骂他们不识京菜。”
忍住笑的真姐儿难免要问一下,迟疑一下道:“你,会做许多菜?”陆姑娘这就有了得色,不忘顺便问一声真姐儿:“你呢?”真姐儿还没有说话,绿管笑盈盈在旁边插了一句:“我们姑娘呀……。”
“绿管姐姐,你去姨妈那里看看表哥晚上在不在家,”真姐儿赶快把刚进来换茶的绿管给支走了。
绿管出来,红笺微微笑:“姑娘,我去叶妈妈那里看看新的花样子。”真姐儿笑逐颜开:“有劳你跑一趟。”
说是跑一趟,其实就是隔壁走不到五步的一个房间里,是叶妈妈在那里。
红笺和绿管尽去,真姐儿若所思的微微一笑。是几时,她们发现自己对她们的疑心,或许是在云家,或许是在王府里,真姐儿已经记不清楚。不过,总之红笺和绿管也是明白一些。此时绿管走开红笺也去,就是一个例子。
房中只有陆姑娘和真姐儿两个人,再就是白猫在房里蹿来蹿去,忽高忽低的跳到矮几上、高几上、条几或是雕花桌子上。
几个小丫头从外面伸头进来,都是一脸笑嘻嘻:“姑娘,我们在园子里掐花去,”伸头见有人,吐一吐舌头尽去。
陆姑娘见到这一幕,突然凭空多了几点底气。母亲的原话,她并没有告诉真姐儿。陆母去过回来,是这样说的:“他们家初进京人手少,你去帮忙以后也好说你勤快谨慎。我去看过,官儿虽然不大,官架子还是十足。或许只是对着咱们家这小民来的,也未可知。
趁他们样样不趁手的时候你去吧,把家接过来也好,熟悉一家人脾性也好,又省家里嚼用,你的意思是如何?这没有什么难为情的,现成里王府,不也是这样的。”
说白了,为着真姐儿提前吃婆家饭,弄得总有些亲戚要放在心里。
陆姑娘在想心事,真姐儿慢慢又问出来一句:“好不好?”想来是不好,要是好,何必进门脸上是犹豫、迟疑和不安心。
“也没有不好,就是活多一些。”陆姑娘本来是想和真姐儿尽吐心事,不想来到后看到这一幕,她不知道是为这房中温馨气氛觉得舒心呢,还是由此不愿意再多说,怕真姐儿取笑自己在婆家无有能耐。陆姑娘的话原本到了嘴边,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房外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几声狗叫传来后。原本欢蹦乱跳的白猫,叽里不愣的跳回到真姐儿身边,身上毛都竖起来,瞪圆了猫眼对外面看,一面在地上磨着爪子。
像是外面来了什么!
小丫头们欢笑的声音传来:“好大狗。”只有片刻,门帘子高打起来。打门帘的丫头不得不打一些,免得这大狗伤到金银线绣锦的门帘子。
一只硕大无比的大狗,正确来说,是只藏獒一下子蹿了进来。陆姑娘吓得“妈呀”一声,站起来就往房中跑。真姐儿笑嘻嘻:“显哥儿,你这又是哪里弄来的?”显哥儿从藏獒后面露出胖乎乎的脸蛋子来,双手用力牵着藏獒身上系的皮带:“表姐,这狗不错吧,比你的猫如何?”
真姐儿掩口笑,陆姑娘也惊魂未定地停下脚步,看着那狗的一嘴锋利白牙,抚着胸口这才好一些。
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是赵如赵意带着几个家人大步走来。显哥儿急了,没有再和真姐儿贫的心:“表姐,这狗我借你养几天,不,是你帮我养几天,行不行,家里不让我养,三个姐姐都骂我淘气包,母亲说一见这狗能吓晕,你帮帮忙,”说到最后,就是威胁:“你不帮我养,以后让我帮你传什么东西带什么东西你都休想!”
院子里赵如赵意的话已经传过来:“小侯爷,您可牵住了,不要惊了我们姑娘。”显哥儿两只手紧紧系着皮带,两只脚在地上跺:“表姐!”
真姐儿忍俊不禁,对进来的赵如道:“这狗我喜欢,我要养几天。”赵如和赵意一起不答应:“不行,王爷不答应。”
近半个人高的狗,夜里都可以吓倒人。
“小王爷,咱们一起去见王爷去,您刚才牵着狗来,不是说见王爷的。错一个眼神不见你,你也不能把狗牵到内宅里来。”赵如伸手去拉系狗的皮带,赵意去拉乱蹦跳的显哥儿。
显哥儿开始踢赵意打赵如:“放手,不放手我松手了啊,这狗厉害。这要怪表姐,她有一群猫,我看着羡慕,才弄了这只狗来压她。放手,小爷我……”低头一口咬在赵意手上,赵意忍着痛,一把揪住显哥儿后背的衣服,嘴里依然有礼有矩:“小侯爷请。”
真姐儿站起来:“去回表哥,我要留几天。”显哥儿得了意,这才把赵意的手松开。赵意手上已经有两排**的深牙齿印子,显哥儿就更得意:“小爷这是和狗学的功夫,如何,不错吧。”
这一主两仆一只狗出去,白猫重新才安顺,陆姑娘重新安坐,真姐儿眉头稍颦,开始打那狗的主意。
陆姑娘道:“这王府里的亲戚,也有这样淘气的。”真姐儿狐疑地对着她看看,陆姑娘为掩饰,忙再说一句:“你在这里听到人背后说你,也是生气的吧?”
慢慢露出笑容的真姐儿想了想:“并没有人背后说我什么,”陆姑娘不信,忙道:“应该是你不知道。”真姐儿看着她,仔细地再咀嚼一下她话里的意思,道:“听不到不是更好。”陆姑娘吃了一惊:“这可怎么行?要听得到,才会提前防备不是?”真姐儿笑眸盎然,用略带俏皮的声音问出来:“你防备了哪些人?”
“也没有几个,他家里人都还好,就是……你也知道,我去了,帮着买东买西一饮一食地掌掌眼,多动动嘴,总是有人要说不好。”陆姑娘大概这样说过。真姐儿一笑:“这又何必去听?”
陆姑娘有些急:“不是要听,是他们总要说到你耳朵里来。”然后有些气不忿:“他们那样的人家,总是有三两个服侍人的。”见真姐儿还是不明白,陆姑娘红着脸直接说了出来:“房里总是有人的。”
真姐儿恍然,在陆姑娘以为她很明白的时候,真姐儿又是淡淡一句:“何必去理?”陆姑娘涨红了脸:“怎么能不理,以后总是在一处。”真姐儿静静听着,觉得陆姑娘才不必烦恼,要烦恼的是自己才对。
一个莫明其妙的长平郡主,歧视真姐儿的出身;还有若干的夫人们;背后总是会有的一些暗箭……。
真姐儿道:“那一位,是什么意思?”不要说是古代的家庭,就是现代的家庭里,那一位的意思也是重要的,有如赵赦对真姐儿,他一定要对真姐儿这样好吗?或许有人认为是妨碍自由妨碍一个现代女成神。
红着脸的陆姑娘吃吃了半天,才说一句:“上面有长辈,下面有家人,他不方便说什么。”真姐儿莞尔,提醒道:“他说一句,比你说多少句都强。”陆姑娘摇头:“我住在他们家,这名声二字要拿得住。他现在帮着我说话,不是让人怀疑。”
说到这里,陆姑娘清灵的眼眸对着真姐儿身上扫一眼。就这一眼,真姐儿心中雪亮。她用手抚一把头上的金步摇,这是一只凤形步摇,凤眼是绿宝石,凤嘴里叨着一挂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南珠。
看来陆姑娘,对自己起了疑心。
对面的陆姑娘还在吞吞吐吐:“就是他帮着我说话,我也应该推辞才对,你说是不是,我才去的时候,他倒是帮我说了一句,我心中不安,赶快辞了他。我自己能做,何必劳烦他说话。”
真姐儿沉住气:“说的什么?”
“就是那天我帮着送饭过去,他说不必太劳累。后来,再就没有说了。”陆姑娘露出笑容:“家里人手少,我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真姐儿无语,随意再抚一把手上的金钏。这叫帮着说话?这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她不意觉察的轻叹一口气,对陆姑娘道:“你忙着上灶也罢了,横竖有家人小子,何不让他们来。”说过这话,真姐儿窃笑地往房外看一眼。要知道自己,也是寄住的人。
留意到真姐儿这一眼的陆姑娘自己先小声了:“我就是去帮忙的,头两天让我陪着说话,我坐不习惯,还是去帮忙我习惯些。”
真姐儿什么话也没有了,只能对着她笑一笑,充当一个听者的形象。等陆姑娘去后,真姐儿一个人坐在榻上不知道笑好不是哭好?
或许陆姑娘并没有错,可是真姐儿总是由她而想起来别人。去就是为着亲近人,坐着陪说话不好,宁愿去劳作。
这劳动人民的心是不错。可是广大的劳动人民努力的干着,为的就是能坐着只说说话动动嘴,就有吃有喝。
当然那种觉得自己力气太足,愿意打破原本的优渥生活而甘当劳动人民的人例外。
膝下猫儿“喵喵”几声叫,真姐儿抱起一只,再抚摸过其它的几只。是一只猫,都知道舒服着最好。真姐儿想自己,既然来到的是这优越的环境,难道一定要学盘古开天地,或者是一定要反对身边一切直接封建阶级,再跑到外面去和别的封建阶级沟通、容忍、互相磨合,最后打一翻新天地才叫好。
至少眼前,这样做是全无道理的事情。理由何在?就是赵赦管头管脚。赵赦要不管头管脚,只怕真姐儿离毒蛇咬不远。
霍山王府里王妃能被侧妃压倒多少年,安平王府里暂时没有侧妃,外面就没有人想动真姐儿?就凭着真姐儿是个穿越女,就人人喜欢?人人敬仰。她穿越到这样的环境中,已经算是运气不错。
先天性的条件,就是如此。
秋风更起,近黄昏的时候格外秋凉。赵赦负手往老夫人房中去。进来见一室的欢笑声,真姐儿笑盈盈:“表哥回来了。”
赵老夫人对丫头们道:“咱们开饭。老大人,”赵老大人从房里出来:“我听到了,不用这么喊,难道我老了不成。”赵老夫人又喊真姐儿:“你不要动,烧菜已经辛苦,小心那盘子烫到你。”
红漆四方的饭桌子已经摆好,因为天冷,老夫人懒得动,就摆在房里。上面照例放着各人的菜,一张大桌子上摆得满满的,上面用银罩子保温。真姐儿此时,正在掀那银罩子。
见赵老夫人如此说,真姐儿回头笑:“姨妈,一会儿你们的汤,我来盛。”赵赦也道:“淘气。”真姐儿忍住笑立于桌前,等大家坐下这才坐下。看着丫头们盛上汤来,真姐儿接过一一地送过去,是一碗桂花山药野鸭鱼头汤。
“这是真姐儿下厨,所以她兴头的很。”赵老夫人对赵赦道。赵赦喝了一口,觉得鲜香满口但是不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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