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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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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在看看命妇们,她们全是笑容。真姐儿松一口气,就算满城风雨,想来她们也不敢当面问自己才是。
    衣香鬓影中,这一行贵夫人去了。小舞怔怔收回眼神,商少阳也有些无奈。安平王妃这气派,为什么小舞就不能有十分之一。哪怕是命妇装扮进来叩见皇后呢,可是不行,小舞就是进个侧妃,都难上加难。
    平白遇上安平王妃,商少阳和小舞都平添一回心事。在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展王妃。要是她今天在,容貌气度肯定不下于安平王妃。这是小舞的心思。
    商少阳要想,展王妃幸好不在,不然也成给安平王妃捧唾盂的人。
    真姐儿在这里歇了一歇,喝了一盏茶,先漱口时,就是命妇们捧上唾盏,安平王妃唾过,才慢慢地去用茶。
    这一对人各自心思又去游玩,看过射箭的,看过马戏的,这中间,商少阳也把上一次打自己的人,全认出来并打听过。
    他苦笑,孟夫人之贱人,说这些人全是帮闲。而今听起来,秦长公子虽然不是尚书,是在礼部里当家。陈御史,就是这两年笔头最犀利的那个御史。
    光这两个人,就是商少阳一直神交,一直想交待的。他要休妻要大婚,得从礼部里走才行。而陈御史,却是一年弹劾了十二位贪污官吏,让京里京外贪官们听到就害怕的人。这样笔头犀利又大胆的人,商少阳当然想认识,有用他的地方。
    从表面上看,这两个人活脱脱两个花花公子。秦长公子在同一个宫女扯不清,陈御史则在两个宫女在猜谜儿。
    这看上去,哪里有半分铁笔御史的样子,分明,也是一个纨绔!
    商少阳摇头叹气,自己一进京,就得罪这些不能得罪的人。不是六部里尚书,却是各道上把门的小鬼儿。
    阎罗好惹,小鬼难缠。商少阳心中沉郁,以后再慢慢想法子挽回吧。
    这样闷无心绪下,商少阳招手喊来一个小太监:“有哪里是安静好去处,我们可以去玩一玩。”赏了钱,小太监乐颠颠儿的带他们去。
    到了一处古珍阁,上面全是珍玩书画。小太监把他们交给这里的太监陪着,自己回说当差去。这里的太监收下赏钱来献殷勤:“还有好玩的,里面有上古几件兵器。”
    商少阳一下子来了兴趣:“在哪里?”太监阿谀地笑着:“请随我来。”带他们穿过人迹罕至的院子,行过森森长廊时,商少阳犹豫一下,见小舞兴高采烈,只迟疑过就跟上去。
    而小舞,是觉得皇宫内院里应该无事。不见别人,她更以为是见皇帝才能赏玩的珍宝。
    前面有一扇大门,大门上拴着大而厚重的铜锁。太监神神秘秘地开了锁,只开一条门缝,里面就有珠光闪出。
    “这里面,全是皇上心爱的东西。皇上烦闷时,来这里欣赏过,可解忧闷。”太监笑得眼睛没了缝儿,推开这扇大门,哈腰站在门旁:“您请。”
    小舞瞪大眼睛,这四周摆着金丝楠木架子,上面放的全是女人首饰。珠光闪闪的宫花,灿金闪翠的凤冠……
    商少阳也屏气凝神,这里面,像是摆放后妃首饰的库房。脚步慢慢迈进,一个一个看过来。随从跟在他们身后,是小心谨慎地四面看着。
    开门的太监站在门外,面上陪笑见他们走了四、五步,突然在门框子上一扳。几声惊呼和剑光传出,宫室中地板下陷,拔剑的随从和没有带剑的商少阳、小舞一起陷了下去。
    地板轧轧重新升上来时,是空空如也。太监面上还是他的陪笑,把门锁好。从袖中取出刚才的赏钱看看:“五十两,还挺有钱。”
    把银票放好,太监弯腰小步急步,穿过一道宫门,走过两道小桥,来到宫殿的后面,上回廊而到前面,进到宫室中回话。
    颂殿下坐在书案后,见他进来漫不经心问道:“办妥当了?”太监用老公鸭嗓子回话:“回殿下,妥当了,让他们关上几天?”
    “先关几天吧,不给吃喝,看他们有什么说的,再来报我。”颂殿下说过,挥手让太监出去。进宫到处赏玩的人也多,独商王是要关他几天。
    私下会见伍皇后,又到宫中会见伍皇后……颂殿下冷笑,这些外地的藩王各有心思,心中乱打算盘的人多不胜数。
    殿下不乱杀人,只是让他关几天清醒清醒吧。不管皇祖父病到几分,这些人,全不许有盼着乱的心思。
    殿下的手指在书案上轻叩,正在想心思。外面有人回话:“霍山王和蒙古头人扎那宫门求见。”颂殿下漫不经心地道:“宣。”
    霍山王陪着扎那进宫,扎那是第二次进宫。他大步不很拘谨,在霍山王陪同下进来见颂殿下。
    上一次进京求婚,见的是皇帝。这一次,见的是青年颂殿下。他气宇饱满,身体修长。绣龙纹的衣服裹在健美的身躯上,虽然只显斯文,也不容人直视。
    颂殿下看扎那,是一个年长些的青年,粗红面庞粗壮身子,身上是他自己的服装,一件红色蒙古袍子。
    “公主之事,我已尽知,本想治罪,”颂殿下说到这里,有意地停顿一下。扎那果然有话要说:“请殿下息怒听我一言,从我父亲起,愿和天朝世代交好。皇上以公主下嫁,是我一族的福气。公主此次回京,是她思念家人。殿下,请不要治她之罪,容她好好改过。”
    颂殿下心里舒服了,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扎那一族要开战。他眼下内尚未攘,不想对外开仗。安平王是能打仗,但是颂殿下想留赵赦在京里。不仅是赵赦要留在京里,有军权在手的这些王爷,颂殿下全想留在京里。
    听过扎那的话,他含蓄地一笑:“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当恶人。不过定宁公主有失职责,不堪再为公主之尊,你既然喜欢,就留在身边侍候吧。霍山王要再给你一个女儿,这是好事,你好自珍惜。”
    手指着阁子上一个碧玉如意,颂殿下道:“这个赏你,再赐你一个名字,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和亲郡主又和亲公主,蒙古话中福是宝音,赐你作宝音汗,望你福祉久长吧。”
    扎那弯腰行礼感谢,他不肯行跪拜礼,霍山王也没有办法,只暗暗着急看颂殿下,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外面又有人回话:“安平王带蒙古王子阿拉塔求见。”扎那很是惊奇,阿拉塔是章古的长子,是他最钟爱的儿子。他微眯起眼睛,如果自己不来,阿拉塔也是要来的。
    汉人京都离草原是快马数月之遥的距离,安平王安排阿拉塔来朝,他……是单独为章古求封的意思。
    霍山王也愣在当地,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发呆,颂殿下面带微笑,霍山王老矣,打仗是稳扎稳打,就是做事也太秀密好似女人。
    他心情不错,微仰面庞:“宣。”片刻后,脚步声响,安平王带着一个穿着崭新蒙古袍子的大汉进来。
    阿拉塔个头儿不小,不亚于他的父亲章古。面色粗黑,粗鼻子有胡须。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大上好些岁。
    进来见到扎那,阿拉塔毫不奇怪,和亲公主跑回来的事情,他已经听安平王说过。见镶着宝石的书案后坐着一个面带笑容的青年,阿拉塔按赵赦接的上前行礼,他是单膝跪地双手奉上自己的礼物:“送给天朝的殿下,祝你福寿万年。”
    这礼物,是一把金刀。这金刀事先呈报过,所以才容他带进来。太监接过送给颂殿下,颂殿下接在手中打开,只见金光闪闪。
    金刀上还有蒙古符文,会蒙古话的颂殿下也认得,这是一段祈福经文。他大为喜欢,当即对阿拉塔道:“我才封过扎那头人,你的名字是金子的意思,封你父亲为巴彦汗,在你们语言中是富裕。封你为巴彦世子,年年来朝吧。”
    命太监道:“取我新打的战甲赏他,”把手中金刀再把玩一下,祈福经文又念一遍,颂殿下对着单膝跪地的阿拉塔格外喜欢:“你起来,我们汉人的话,有来要有往。再赏你一匹御马,你自己去挑选。”
    太过欢喜的颂殿下对赵赦含笑:“也赏你一匹御马,你同他一起去挑。”此时不好冷落霍山王,又不愿意拿他同安平王一例,颂殿下再对霍山王道:“你要嫁女儿,赏你宫花两对,给新人簪花用。”
    新封的宝音汗和巴彦汗世子对看一眼,眼中都有阴霾。扎那对着那金刀他就不舒服,产狗头金的山脉,原来是格木顿所有。格木顿一死,又打了一场数年之久的大仗,章古趁机扩张地盘,把那山洞据为已有。
    赵赦是主将,当然会偏心章古。扎那没有办法,暂时只能作罢。他们族人对和亲公主长平不满,这也一个原因。
    阿拉塔对扎那不屑一顾,娶和亲公主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居于父亲章古之下。章古也表露过想和亲的想法,赵赦赏了他四个水灵的女人,又给了不少金珠对他道:“自己去办,想要几个要几个。就是不和亲,我对你也不会差。”
    今年阿拉塔来朝,就是赵赦一力主张。
    这两个人眼中互有火花,颂殿下很是满意。就是这样,他们就应该有矛盾,就应该有仇恨斗争不休,这样,天朝才是安宁的。殿下登基后,如果闲得慌,还可以给他们调解一番以解悠闲。
    “也让你们见一见今年的使臣,”颂殿下赐他们座过,吩咐下来:“让各处使臣来见,安平王,你的突厥将军,也让他来见见。”
    霍山王胡子抖动两下,军中传言说赵赦俘虏了一个突厥贵族,想要他投降。霍山王面色阴沉这居然是真的?
    这里坐着说话,半个时辰后,来了五、六位使臣。有大食的,有龟兹的,全是异邦来朝的人。扎那紧紧抿住嘴唇不说话,汉朝人多繁华,这是他早就知道。不想,这么远的人也来朝见。阿拉塔也觉得震惊,不过他随着父亲,向来对赵赦听从惯了,这震惊不算太大。
    真正震惊的,是阿史德温博。他来得也快,是从宫门口直接来的。
    由西北到京里,路上行过无数繁华城市,在阿史德温博眼中,早就对汉人广大的土地有所了解,他也有所了悟。
    难怪汉武帝可以越沙漠而击匈奴,汉人要是真的全国发力,不是一个小小突厥可以打得赢的。
    听到说晋见,在赵赦小厮们的陪同下,或者说还有不放心的押送下,他一进来,就对着这些异邦使臣惊奇去了。
    光看服色,就知道这是哪些人。
    颂殿下欣赏着他,这是一个面容黝黑的壮汉,看上去还有几分斯文。安平王不说他是贵族,颂殿下也能看出来他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不一样,光气质,就天差地别。
    赵赦在让他行礼:“这是颂殿下。”
    此情此景,旁边是各处使臣,宫室是巍峨高大,珠光宝气中威严扑面而来。
    阿史德温博内心犹豫一下过,才迟疑着跪了一条腿下来。他刚跪下来,霍山王面沉如水,一字一句地道:“阿史德温博!”
    这是突厥有名的上将,有名的贵族,这一个,是在十年前刀劈霍山王嫡亲的堂兄弟项功自的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好似噶里都对于赵赦一样。
    霍山王怒目圆睁,一步一步走过来。阿史德温博受他气势影响,全身绷紧站起来,握紧双拳也认了出来,用他带着异邦口音的汉话道:“是霍山王,你是我手下常败之将。”
    他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霍山王被激怒了。武将身上都有彪悍气,被激怒的霍山王大步就过来,赵赦一跳,在中间拦住,喝道:“王爷,殿下还在这里,你失仪了!”
    眼中全是恨意的霍山王立即跪倒,膝行几步痛不欲生:“殿下,此人手上沾满无数将士鲜血,此人当诛!”
    赵赦也跪倒回奏:“殿下,此人归顺,是万金难求!”
    阿史德温博怔怔地看着年青的颂殿下,他懒洋洋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是随意随性。这一个人,让霍山王臣服,也让安平王要跪拜。
    霍山王虽然是自己手下败将,阿史德温博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不是三招两式就可以打败的人;而安平王,阿史德温博更知道他的能力。
    “将军,你意下如何?”颂殿下颇为玩味地看着阿史德温博:“你自己的意思呢?”
    金碧辉煌的宫室,重重而来的威压,侍卫们的明亮盔甲杀气腾腾,还有异邦的使臣尽皆恭敬……阿史德温博默然垂首,静静不发一言。
    颂殿下微微一笑,宽容地道:“啊,要你归心,还有点儿难。我不急,你慢慢想吧。”本来颂殿下还想试试这位突厥上将,现在不用了。霍山王那恨不能生啖他血肉的神色,足以说明这位将军是个厉害人。
    霍山王胡须颤抖得厉害,他最亲的堂兄弟,又有智谋又有功夫,死在这个贼人手上,眼看着,这报仇也没有指望。
    他对着赵赦,眼中全是仇恨目光。
    “安平王留下,使臣们请尽情玩乐去。”颂殿下温和地目光在阿史德温博身上转了转,这是个有影响力的贵族,他应该能起到好的作用。
    太监们带他们出去,只留下安平王赵赦在。颂殿下和气地道:“安平王,你和商王熟悉吗?”赵赦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也知道商少阳去伍家。当下如实回答,把商少阳带着小舞私奔的事情说一遍,至于展夫人,是他们自己偶遇成亲,这事赵赦没有回,只是回了展祁和展王妃的关系,和商少阳后来对待展王妃的事情。
    最后下了一个结论:“臣,和他不熟。”
    话才回到这里,外面有喧哗声起,太监急急奔入:“殿下,霍山王世子同阿史德温博在外面打起来了。”
    颂殿下不耐烦:“去拉开,对世子说,阿史德将军是我邀请入宫的。”这话说过,颂殿下对赵赦露出笑容:“这倒是一员悍将。”
    霍山王府上,对他仇恨颇深。
    “回殿下,杀他,只是一死而已。留着他杀敌,可以少死去多少将士,又可以震慑突厥。”赵赦这样又回了一句。
    颂殿下听着挺喜欢,他也是这样算过帐。要是突厥人来降的多,这汉人将士就可以死得少。用他们出战也好,劝降也好,都是美事。
    这种算盘,颂殿下也算得精刮刮。
    “你去吧,好生待他,让他归降。”颂殿下面有微笑,把赵赦也打发出去。等赵赦出去,颂殿下才沉下面庞。伍皇后越来越不知检点,上一次会的,是身处偏远地方的阳平王。她会的人,全是这种对京里不熟悉的人,偏又有兵权在手!
    踱了几步后,颂殿下面上浮现阴沉的笑容,伍皇后心里,只怕还惦记着清源王呢…。
    赵赦出来,外面架已经拉开,寻几个将军陪着阿史德温博,也有保护的意思,也有防着阿史德温博作乱的意思。
    安平王,信步来寻赵小毛。天已经过午,宫宴想来已经用过,小毛玩了这半天,可以回家去好好歇着。
    赵安来回:“王妃在宫室中休息。”安平王笑一笑,觉得赵小毛今天很乖巧,并没有肆意玩闹不休。
    来到他在宫中的休息处,见到跟真姐儿的人全在这里。王爷大步进来,见赵小毛又不乐意地坐着,那嘴嘟的,可以挂上一个小油瓶。
    “小毛又在闹别扭,是怪表哥没有陪你?表哥有事回殿下,出来就来看小毛。”赵赦对于真姐儿这一次有身子格外的娇嗲,是百般的哄着。
    真姐儿不无懊恼:“不是的,表哥,是长平公主又在乱说话。”赵赦呵呵一笑:“她就要不是公主,不用理她。”
    见小毛很是不喜欢,王爷抚着小毛柔声问她:“她说的什么?”
    “她说,我天天挨你打。”真姐儿告状:“我正玩得喜欢,她带着一群女眷过来,当着那些人的面对我说,你挨打的,我亲眼看到你身上有伤。表哥,”小毛十分的忧愁:“我怎么办,我的名声,我的能干王妃名声,我的指使表哥名声,我的……现在全没有了。”
    小毛“呜哇”一声,扑在赵赦怀里:“我才没有挨打,我会打表哥,我会还手,我要打表哥。”
    安平王喝彩:“挨打,好名声啊好名声。”
    赵小毛泪眼婆娑:“表哥不好。”挤来挤去,硬是挤出一滴子眼泪来,挂在眼角要滴不滴的,小毛泫然欲泣状:“还我的名声来。”
    “好名声,这是赵小毛最好听名声。”赵赦还在笑着大夸特夸,赵小毛把面庞埋在他怀里,也不知道真有泪水假有泪水,用哽咽地嗓音道:“表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赵赦好心地提醒:“表哥只会拆房子。”
    “表哥三天不打,要拆房子。”赵小毛抽抽泣泣地,又改掉自己的话。
    安平王拍着怀里这小毛,对她柔声细语:“拆房子的事情,要怪哪一个?”面庞埋在他怀里的赵小毛,蹭了几下,再呜呜道:“怪表哥,要打表哥,只打表哥就对了,打表哥小毛喜欢。”
    “你这小毛哈,”安平王努力睁大眼睛扮惊奇,赵小毛只在他怀里不肯看。对着假呜呜的小毛,他心中柔情四起,把小毛的面庞从怀里寻出来。明知道是没有泪,到看到小毛雪白面庞上点滴泪水没有时,赵赦还是大乐:“小毛,你又撒娇了。”
    赵小毛“哼”,把自己面颊从他手中夺回来,再次不依地埋首在那宽阔怀抱中。伴着不依,再摇头晃脑地蹭上几蹭。
    “小毛,你要抓紧时间撒娇才对。”抱着这撒娇小毛,赵赦心满意足。赵小毛不抬头,在他怀里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表哥很温柔地告诉小毛,用自己的怀抱紧紧去搂她:“这么爱撒娇,肯定是生小小毛。以后表哥怀抱里,还要抱撒娇的小小毛。小毛哈,现在没有人和你抢,你多多的撒娇吧。”
    赵小毛仰起自己面庞:“和我抢的小小毛,小毛打她屁股。”赵赦笑了两声,再装模作样沉下面庞:“那是表哥的小小毛。”
    “那就打表哥吧,”赵小毛毫不犹豫说着,面上几丝在赵赦衣服上蹭出来的红印子随着她的笑而动几下,看得赵赦要笑,又心疼,在她身上揉着,再就笑骂:“小秃毛儿。”
    小秃毛儿今天很受屈,从她到京里来,一会儿是出身不好的名声,一会儿是战战兢兢的名声,一会儿又是挨打的名声……。
    她哼哼唧唧,把女人的撒娇表现了一个淋漓尽致。赵赦含笑哄着拍着,再柔声在她耳边低低说着话:“该睡了,小小毛要休息。”
    真姐儿慢慢闭上眼睫,又闪两下,再次闭上眼睫。宫室中温薰流动,王爷晃着轻摇着,看着真姐儿要睡去时,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有人一溜儿小跑着过来……
    赵小毛翻身坐起来,赵赦很是不悦。外面跑来的人是赵如,他是奉真姐儿之命在外面看着,见到长平公主来,就即刻来回话:“王妃不好了,长平公主带着人往这里来了。”
    听起来,好似小猪在乱跑。
    “她来就让她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赵赦才斥责过,真姐儿伸出握住他的嘴唇,对外面急急道:“就说我不在,”再命丫头们:“你们全进来,别让她看出来我在这里。”再道:“关宫门,快关门。”
    这些话全说过,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对赵赦来了一句悄悄的:“嘘。”
    “宫门已经关上,”赵赦无奈:“她倒有这么可怕?”
    真姐儿拉着赵赦,用着悄悄的步子往窗前走,把脑袋趴在窗缝里往外面看,又回身对赵赦悄声道:“嘘。”
    丫头们进来的进来,散开的散开。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群人,是分作两处。长平公主带着一些人,大多是伍家的亲戚姑娘,还有霍山王府上的郡主。进来就问这宫室里当差的宫女:“王妃在不在?”
    真姐儿听到这一句,是吓得魂飞天外状,飞快拿起赵赦大手罩在自己额头上,赵赦忍俊不禁,见到真姐儿缩着脑袋,人又往外面聚精会神看着。
    另一处人,为首的是显哥儿的媳妇周氏也是个淘气的,对着长平公主冷笑:“表嫂不在,就不用问她,也知道你说的话是假的。”
    身为显哥儿的媳妇,又能生下来周期这样孩子的周氏,带着家里的表姐妹们是嗤之以鼻对长平:“我家表嫂,是这样的。”
    一只手臂端着,另一只手臂作拍抚的样子,杏眼圆睁道:“是表哥夜夜拍着才睡的,怎么会挨打!”
    长平公主是亲眼看到,也大声反驳:“我亲眼看到的,也问过她,就是挨打的。”出嫁的四表姑娘娇憨未解多少,也奋力回话:“是你挨打,不把我表妹也说进去。”她冷笑:“你手臂上不是才给我们看过,”
    旁边有人大声喝彩:“你有了,还挨打,真是不错!”
    “她挨打,安平王妃都挨打,我算什么!”长平公主说得理直气壮,是半步儿也不让。又命宫女们:“快去寻王妃,我来问她!”
    在窗缝里偷看的真姐儿,把罩在自己额头上的赵赦大手往下移,屏气凝神地盖在自己眼睛上。怕看不清楚外面,又把赵赦大手食指和中指分开,露出一条可以看的缝隙来。
    赵赦又是心疼又是要气,敢上战场的王妃,这吓的是什么?
    外面争着吵着出去,长平公主一口咬定:“很受气,她背地里常挨打,女人成亲过就是这样子,个个都挨打,我挨她也挨!”
    周氏等人反唇相讥:“你挨打,别人不挨!”
    等她们走出去,真姐儿从惊心动魄的担心中醒来,回身看赵赦,眼圈儿微红,小嘴儿噘着,又扑到赵赦怀里:“表哥哇,三天不打,要拆房子。”
    想想以后迟早会遇到长平公主,被她逼问自己挨打,而且她肯定找上一堆看笑话的人来问,真姐儿觉得这话儿挺难回。
    怎么办?多窘迫。
    赵赦给她理着发丝,往外面吩咐人:“备轿来,王妃是回去歇着的时候了。”不一时软轿备好,赵赦携着真姐儿走出来,让人拿来她的斗篷,给她披好,见还是怏怏,王爷虎下脸:“真的想找挨打了。”
    真姐儿眼圈儿又红上一层,不依地扭一扭身子。
    杏黄色软轿是宫中的,绣帘高打起,王爷抱着真姐儿坐入轿中,取过丫头手上的鎏金花鸟手炉让她拿好了,这才放柔了声音:“乖乖回去,表哥回去的晚,不过心里总想着小毛儿。”
    小毛儿噘着嘴委委屈屈,把面庞往一边一扬,作一个心情不爽不想回话的表情。王爷笑了两声,站直身子亲手往下轿帘拉好,对抬轿的太监道:“起轿。”
    行出去没多远,就遇上还在争论的长平公主和周氏一群人。四表姑奶奶眼睛最尖,欢快喊一声:“表嫂。”
    随着喊声,这一群人呼呼拉拉的全过了来。
    安平王在这里,长平公主也不敢放肆,只是用眼睛瞍着轿内,再瞍王爷的面庞,他是满面关怀。
    “表嫂累了,她有身子要去歇着,你们也别玩太久,别只贪着玩雪。”赵赦手扶着轿杆交待过家里的亲戚女眷们,送着真姐儿软轿往宫门上去。
    行过的地方,官员们要行礼,命妇们要欠身。周氏觉得大出气,对长平公主得意道:“你看你看,要是受气的人,怎么表兄还会亲自送。”
    长平公主没有面子,找一个理由出来:“他们一起要回去,就顺儿就走了。”四表姑奶奶把她打回去:“表哥一会儿就回来,不信咱们这里看着。”
    过不多时,宫径上出现赵赦的身影。长平公主傻了眼,四表姑奶奶偏不放过她,转着手里一枝子梅花欢声迎上去:“表哥,你刚才是送表嫂吧?”
    “不是送她,我为什么要走一趟。”赵赦对这个表妹也是严厉加管教,沉下脸来回她话:“她有了,你也大了,少引着她一处淘气。”
    四表姑奶奶心里心花怒放,嘴上却装不喜欢:“表嫂也爱玩呢。”赵赦哼一声:“所以让你不要系着她,这不是没有身子的时候,我处处当心,你也处处当心。”
    他大步走开,四表姑奶奶得意洋洋回来,当着众人对赵赦背影扮个鬼脸:“最偏心。”
    安平王没有走上几步,遇到伍侧妃。伍侧妃深深的行礼,花白的头发好似地上积雪:“王爷,敢问王妃在哪里,我说去见见她,只是寻不到。”
    面对赵赦说这话,伍侧妃是极含羞。她心中明白,王爷是很清楚自己寻王妃做什么。为扎那不答应娶贞平郡主,伍侧妃到处筹集钱财,而兵马,则要来寻安平王妃。
    面对赵赦求兵马,他肯定听也不听。
    安平王妃从进宫,先是软轿到了两宫处贺岁,再就是命妇们陪着闲话,又和赵赦在一起。伍侧妃本来想用宫宴的时候和她在一处,偏偏命妇们太多,安平王妃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真姐儿自有孕难得出来,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和平时不多见的命妇们闲话几句,轮不到伍侧妃上前。
    宫宴后,真姐儿被长平公主吓得躲在宫室中不敢出来。伍侧妃宫宴后又去陪了皇后一会儿,对她说尽好话。到赶着出来遍寻不到安平王妃,遇到赵赦,不顾颜面问他一声。
    赵赦沉吟一下,回答道:“王妃身子不便,我才送她回去。”伍侧妃大失所望,心中黯然地垂下头。这位养身子的王妃再要见人,至少又要一、两个月。有心去王府里贺年,她现在是个不得势的侧妃,出去喝年酒的单子上没有她,别人也不请她,只请霍山王妃。
    再说过一、两个月,扎那这亲事也就成了。这失望来得巨大,伍侧妃十分悲伤。
    沉吟的赵赦是在犹豫说不说长平公主又在不讨人喜欢,他没有理会伍侧妃的伤心,还是说出来:“你女儿又在编排王妃挨打,王妃这里呆不住,我让她先回去。”
    伍侧妃大惊失色,匆匆插烛似的行了几个礼:“王爷息怒,她是个孩子,她并不懂事……”
    旁边传来长平兴高采烈的喊声:“母亲,”
    安平王不听则已,听到后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赶快就走了。
    北风中,伍侧妃呆呆地看着女儿过来,是眉飞色舞地来撒娇:“她们全不信我,母亲,安平王妃常挨打受气,比我还不如呢,这是真的呀,她们全不信。”
    “长平,”伍侧妃对长平无话可说,她喃喃喊上一句,眼下要求人,要防着扎那一族要乱,唯一要求的,就是安平王妃。
    她嘴唇嗫动几下,想到长平受的苦,终于还是没有说。
    赵老夫人没有进宫,她推说受风寒,在家里料理过年。见真姐儿午后回来算是早的,喜欢过还是骂丫头们:“应该早回来。”
    真姐儿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去睡觉,脑子里只是转不过来长平公主问自己挨打的事情怎么回?
    要是平时,或许嘻笑着就回了。这几天格外娇滴滴,对于这句有损自己大女子颜面的话,是深恶痛绝的不想听。
    晚上,赵赦在宫中留宴,真姐儿陪着赵老夫人和赵老大人和亲戚们用饭,放过无数烟花爆竹,重新喜欢。
    佐哥儿、期哥儿,还有不少亲戚家的孩子们跑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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