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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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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倒头睡下,第二天沈少南就跑来问:“昨天哪里去了?害我好等你不回,我就先睡。”赵佑随意地道:“没什么,父亲母亲就要回京,我多陪着呢。”
    这话说过,赵佑赶快交待小舅舅:“别告诉佐哥儿,不然他又要来闹。”沈少南明白过来:“昨天晚上,只丢下了佐哥儿是不是?”
    “我们要去军中,至少要呆上一年。这一年里,父母亲全是他的。就现在多陪我一时,也是应当的。”赵佑一面说,一面约着沈少南往书房里去念书。
    走过转角处,闻到清香扑鼻。沈少南夸一声:“好,”对着那白莹莹梅花看去,沈四少有些怔怔,低声道:“世子,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出去,在秦家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当时桂花犹香,花下几步跑出的女孩子,双手掩面遮羞,那妖娆身段儿,刻在四少心上。
    “舅舅,您就要成亲了,少说这些没要紧的话。”赵佑眉头展一展,也回想到那天。沈少南有些难为情,脚步慢下来一抬头,见世子已经前行。他追上来道:“我,可以纳妾。”
    那一身装束,像是丫头。
    赵佑想到昨天晚上酒楼里听到的话,对沈少南提了个醒儿:“母亲不会喜欢,母亲不喜欢,父亲也不会喜欢。”
    “说得也是,”沈少南想想自己住在这里念书,全是托着大姐的面子。三姨娘随着沈吉安来拜见过早就回去,临走时对儿子千交待万交待有几条。
    一,不可以得罪大姐;二,不可以得罪王爷;三,不可以得罪世子……以此类推,哪一个都不可以得罪。
    径边又有梅花打了骨朵儿,赵佑摘了一个在手心里揉着那细蕊,神思也飘浮起来。母亲要给自己定亲事,会定哪一家?
    以后娶的人,要不是和父亲母亲这般恩爱,而是像见过的亲戚们中间那些常打闹的夫妻一样,这可怎么办?
    见书房院门快到,碧瓦下,有一个人伸头探脑鬼鬼祟祟。
    “这是秦家小侯爷的小子,”沈少南认出来,道:“有趣,他在寻你,还是寻我?”镇北侯秦侯爷,是赵赦在西北封王以前就在这里的世家之一,是西北仅有的一个侯爷。
    秦侯爷膝下有好几个儿子,年长的两个和赵佑年纪差不多大,世子今年回到西北,就和世子玩在一起。
    那小子还在伸着头看时,不防身后被人轻击一掌,有人笑:“小烟儿,你是要当贼吗?”小烟儿身子一抖,猛地跳着回过身。
    面上惊魂未定在看到赵佑时,才松一口气。额头随即有冷汗下来,小烟儿说一句:“世子爷,您把小的吓死了,”
    说到这里,话在嘴里拐了一个弯儿,小烟儿人也跪到泥地上:“世子爷,求您救救我家世子。”
    赵佑微惊:“秦世子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家里分田庄子上的东西,侯夫人和姨娘们没有分清楚,争闹起来,世子和猛公子争斗起来,世子也受了伤,猛公子也受了伤。可我家侯爷是个偏宠姨娘的,就把世子打起来。侯爷往常打世子,是用家法,昨天让人抬了大杠来,我们劝着小侯爷小受大走,这才逃出来。”小烟儿说过,对赵佑重重叩头:“世子爷,现在只有您才能救我们世子。您帮他一把,小烟儿给您当牛做马。”
    沈少南先夸一句:“这奴才忠心。”动了怜悯的心。赵佑也有些心动,不过他出自于贵族家里,从上学起,就父亲时时教训,先生后面跟着,不肯轻易表露心里意思。
    世子反而收起面上笑容,露出淡淡神色:“小烟儿,秦世子现在哪里?”
    对着小王爷面上的笑容不再,小烟儿有些发呆,见问,才问道:“我们小爷躲在侯夫人的一处宅子里,也不敢出来哩。家里有信报出来,说侯爷还在生气,要拿到小爷打死。”
    “这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少南虽然是庶出,却没有兄弟,他没有经过异母兄弟相争过。听到这里,对秦家表示不理解。
    赵佑也没有经过,不过他在京里的朋友好些,家里不似自己家里这样清静,赵世子,是多少明白的。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赵佑对沈少南道:“我进去回父亲,说我有事情。舅舅你呢,去也不去?”
    沈少南身子一挺:“当然我也去。”
    小烟儿候在这里,赵佑进去回过父亲说出去,就可以出来。
    走出大门时,沈少南小声问赵佑:“怎么王爷不管你了?”赵佑嘴角边有了笑容,昨天晚上和父母亲饮酒回来,父亲对自己说过:“你大了,以后去哪里,自己作主张。”
    安平王世子好似被放开线的风筝,浑身上下全是舒服的。
    王爷在书房里到中午,问一问世子不见回来。问过跟的有人,赵赦才略略放心。初把儿子放开,当老子的倒有些不习惯。
    晚饭在书房里用过,赵星上来回话:“王爷让寻您年青时的衣甲,今天又寻出来几件可用的,请王爷过目。”
    主仆一起来到书房中转角三间房里,这里面摆的全是赵赦留在西北的年青时衣服。有袍子,有战甲,还有他换过的几口宝剑。
    这就是赵赦昨天随手就能给儿子找一件衣服出来的原因,他在给世子找去军中的宝甲和宝剑。
    “这是光明甲,”先入眼的,是一套绵甲。赵赦想起来,这是自己十五岁那年所穿,他比比这身量儿,和世子的差不多。
    王爷微笑,儿子少年初长成,不想比自己当年要个子高。还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有这个身量儿。
    再看另外一套,赵辰走进来:“齐大人来拜。”
    忙活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安平王重新来看给儿子备的东西。正在细挑着,书房院外世子回来。门上问一声:“父亲可在?”
    听说在,赵佑寻到这里来。在门外伸头一看,他先愣住了。这满室里衣甲宝剑短剑盾牌,还有一副好的马鞍。
    只悄看这一眼,世子就明白过来,这是父亲给自己在寻东西。
    就着天上月光,世子感动地喊一声:“父亲。”
    见那宽阔背影回过身,赵赦面上淡淡:“你回来了,过来,看看这一个可中意。”手指榻上一个连环金甲,安平王对儿子道:“不是不给你新的,你去军中是磨练的,不是去炫耀新东西。再者这战甲我当年穿在身上,坚不可摧我心里知道。”
    门开着,秋月皎洁一直照到房中,王爷在这月光中负手面无表情:“马,给你备了好几匹,宝剑,再给你两把好的。你自己,切记你是我的儿子,凡事不可以任性!”
    赵佑眼眶里微微沁出泪来,他想到今天一天去看秦世子,他身上的伤,和眼中的痛泪。想到秦侯爷的狠心,和父亲的此时相比,赵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畅快。
    要知道几年前,父母亲远去,世子在京中,世子小心眼儿里,也怪过父亲偏心,带母亲去了,不带自己去。又怪母亲不想自己,只陪着父亲就把自己忘了。
    格外地疼佐哥儿,就是觉得兄弟全是不在父母亲身边。赵佑耳边又想秦世子咬牙的话:“他们不把我这个世子拉下马,是不会甘心的。”
    正在出神,赵赦发现后,不悦地道:“在想什么?”赵佑醒过神来,陪笑道:“儿子有话回父亲。”
    “哦,”赵赦微侧过面庞,世子把秦家的话回给他听,再道:“儿子和秦世子交待不多,不过,想帮他一把。”
    安平王没有怪儿子,只是挥手让赵星出去,自己寻个地方坐下,让世子到身前来,凝眸问他:“为什么要帮他?”
    “以儿子来看,秦家对于父亲,也不是打心眼儿里的服贴,”赵佑有一番道理拿出来:“秦家兄弟皆和我好,都是为着争夺世子之位。以儿子来看,立长立嫡是正理儿。请父亲容许儿子帮秦世子一把,再观后效如何。”
    烛光斜斜拉长,一半在赵赦身上,一半在赵佑身上。安平王没有说话,犀利的眸子扫过儿子的身上,有一会儿,才慢慢地点点头:“不错,你也知道,立长立嫡是正道理。你身上担多少责任,你可知道?”
    初长成的少年人一个,还算是小少年。此时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得安平王喜开心怀。他越喜欢,面上就越是神色淡淡,声音也带着严厉上来。
    安平王世子身上担的是什么责任,是赵佑从上学开蒙,就时时要听先生们说的。不然,他也不能在听到秦世子的话以后,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秦家,是为父来这里以前的镇北侯。”赵赦慢慢对儿子道来:“秦侯爷,是个狡猾性子的人。他虽然心里不乐意,也从不在面子上带出来。”这一位镇北侯,在吕大人蔑视,韦大人阳奉阴违时,都没有出面,就是他本性多疑,不愿意和任何人为伍。
    安平王一直想和儿子说一说,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已经由强龙变成地头蛇的赵赦,在处置事情上不再受官员们牵制,但有些时候,也不能如意。
    这不如意,是每个人生活中会有的。就是成功的人,也一样会有。只是成功的人想的,是去解决。而悲观的人,则当成一件大事情,最后能把自己压死来看。
    安平王娓娓而谈:“这事你处置好,就多一个得力帮手,处置不好,秦侯爷可就不舒服了。”在安平王嘴里,像是不管怎么着,都影响不到自己的长子。
    父子第一次就这样的事情长谈,这,也算是政事才是。王爷无家事,王爷的家事也是官员们的事情;而官员们的家事以及后继之人,也是王爷要关心的。
    就像是各家王世子,宫中也一样会关注一样。
    “要学你母亲,”安平王在这种时候,把真姐儿夸几句。他语重心长对长子道:“你母亲是养在深闺中,”说到这里,赵赦心里又异样起来。要是养在深闺,真姐儿更不可能会说异邦话。把这异样掩饰起来,安平王往下接着说:“她近年来,也不时会一会士人。秀才是宰相根苗,也是作乱根本。”
    历史上农民起义,而毫无谋士就成功的,应该没有。
    汉高祖刘邦不过是出自市井之人,与他相争的霸王项羽,却是出身楚国贵族。刘邦得萧何,得张良,得韩信,得陈平……。
    楚汉之争,项羽大败于垓下,人人都知道霸王末路在乌江。
    这里面,阴谋诡计,机巧应变,不仅仅是一个刘邦可以完成的。
    王爷今天对儿子特别有耐心,停上一停,又徐徐道:“为父进京前,为你遍选各家公子为陪伴,到军中去,他们就是你的亲随。回到京中,再为你选上几个得力的家人。世子,你要记住,投其所好,规其羽翼。”
    赵佑一双黑亮炯神的眸子,直直放在父亲面上。他眼眶中不时有水光一闪而过,怕父亲责骂,又咽下去。
    “过年,你去见见章古。他归顺十几年,你还是小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也是有处处小心的意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能放心的地方,你要格外注意。”
    赵赦再想想:“扎那是霍山王的女婿,只怕他过年也要往这里来人来信,你看过,用你的名义给他回了吧。”
    “是,”赵佑恭恭敬敬答应下来,不再像昨天听到别人诽谤母亲一样心情起伏很大。他尽量想着父亲平时教导:“举止要安详。”逼着身子答应下来,突然不由自主地抬起身子,对着父亲笑了一笑。
    这一笑,让赵赦也莞尔:“孩子气。”
    既然说到孩子气,赵佑就势儿就上来:“过年归我的那一份儿鞭炮,给弟弟吧,该我的那一份儿,也给弟弟吧。”
    王爷听着,一下子沉下脸来,对着外面喝了一声:“佐哥儿!”月影下,一个小脑袋动了又动,佐哥儿又跑来了。
    随着喝声,小身子“腾腾”而来。那走路的姿势和走路“咚咚”响的小步子,赵赦虽然板着脸,心里又觉得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母亲请父亲回去,我自己来请。”佐哥儿手里拿着一个新的布偶,对这房里一一看过来,走到一个剑囊前,羡慕的伸出小手摸一摸,再回头对父亲眼巴巴地看着。
    那样子,很想要,又怕父亲不给。
    赵赦不看他这可怜样子,见院中夜色迟迟,起身道:“是到回去的时候,咱们走。”再对世子道:“你也歇着,明儿再来说。”
    世子躬身送父亲:“这天还不晚,儿子一天不在家里,今天的功课看完了再去睡。”赵赦不以为意,赵佑是从小就打熬筋骨,熬上几天也不会有什么。
    他负手,膝下跟着佐哥儿,往外面去道:“你自己看着办。”候在廊外的赵星也欠身子,赵赦吩咐他:“世子要念书,给他备宵夜来。”
    赵佑送父亲到书房院外,见他在夜色龙行虎步而去,正要回身进书房,衣角被人扯了一下。佐哥儿还在,仰起面庞问哥哥:“你同父亲在说什么,明天还要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天晚了,快跟上父亲回去睡吧。”赵佑忍不住笑。这回答佐哥儿不满意,更用力扯一扯哥哥衣角,小脸儿上更是耐不住的表情:“明天接着要好东西吗?”
    赵佑哈哈笑了一声,再忍笑对弟弟道:“不是。”
    那一屋子全是东西,哥哥还不承认。佐哥儿小脸儿黑黑:“你要来要给我。”赵佑用力点头:“是了,一定给你。”
    渐隐入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回身,对这边说话的兄弟两人喊了一声:“佐哥儿。”佐哥儿动了两步,又回头小声交待:“记得还有我呢。”
    “嗯嗯,一定有你的。”赵佑一本正经说过,佐哥儿这才小步跑开。
    跟世子的奴才赵青哈腰道:“世子要念书,这是好事情,只是念半个时辰就得吧,这歇息,还是要的。”
    “就你有这么多的话,”赵佑轻轻踢他一脚,往院中走,又想起来回身交待:“等我们去到军中,不许你跟前跟后管吃管睡管穿。”
    赵青不住点头:“哪能呢,奴才从不多话,只是该说的不能不说。像小爷您到军中,王爷王妃不在,您是头一份儿,吃上面当然不会差,再者睡,只要按着钟点儿休息,白天劳累一些又有什么……”
    赵佑又要回身骂他:“才说过,你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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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爷窘迫
    更新时间:2013…1…11 10:26:57 本章字数:19281

    真姐儿倚在枕上等他们回来,佐哥儿告诉母亲:“父亲在给哥哥很多很好的东西。”说过又回身眼睛闪几下对着赵赦看。
    “表哥,你给了佑儿什么?”真姐儿趴在枕头上笑。在外间解衣的赵赦道:“他就要去军中,给几件他需用的东西。”
    王爷洗漱过进来,真姐儿还有寻思:“表哥年青时的东西还是京里的比较多。”西北这里有的,还是真姐儿为寻东西,搬了一些来。
    “你的那套连环金甲,倒是不错。”真姐儿说过,已经在床上母亲怀里趴着的佐哥儿小声地问:“先给哥哥,再给佐哥儿吗?”
    赵赦笑着哼一声,命真姐儿:“管好你儿子,免得老子又要揍他。”佐哥儿缩一下头,用手轻轻晃着母亲的手指。
    “给哥哥余下的,你能用才给你。”真姐儿也对佐哥儿板一板脸:“哥哥在京里多疼你,你样样同他争。等你大了,凡事也是先紧着哥哥。”
    佐哥儿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知道,就是,”小肚子里那句话还是没藏住:“要有佐哥儿的是吧。”
    “嗯!”赵赦严厉回答了这一声。佐哥儿一脸息事宁人,闭上眼睛双手抱住母亲头颈:“睡觉了。”
    闭上眼睛的他,没有看到父母亲的一番眉来眼去。赵赦要开口,被真姐儿用眼神儿阻止住,真姐儿是恳求的眼神儿,让他睡这里吧。
    这小子已经大了!王爷是这样的眼神。
    眉来眼去后,赵赦没有再计较睡下来,伸出手把真姐儿搂到怀里,佐哥儿被扯动,不依地又把母亲往回搬一搬。
    真姐儿要嘟嘴,用口型对赵赦道:“不要动了。”
    就这样睡下,半夜里,佐哥儿起来撒尿。他自己爬下床,寻个丫头去净桶旁过,洗手回来从父亲脚头上床,由原来睡在里面,变成钻到父母亲中间。
    钻到中间就算了,他还不老实的推着母亲:“里面去一些。”真姐儿迷迷糊糊着往里面让让,伸出手臂搂住儿子。
    佐哥儿贴近母亲,小脚在父亲腿上又蹬上一下,像是这样,可以把他蹬得外面去些。
    这样一夜睡到天亮,王爷赶早起来,把儿子小屁股上拍两巴掌:“起来,出操。”缠着真姐儿一夜不丢,王爷有些火气。
    早上母子两个抱着睡在床里正香,王爷夜半起来盖了两次被子,眼看着这母子越睡越里面,把自己一个人闪在外面。
    得罪父亲,后果就在这里。
    不过佐哥儿被弄醒,是欢欢喜喜随父亲去了。见到大哥和小厮们已经在院子里习武,佐哥儿寻来自己的小木剑,走到大哥身边站定。一面舞剑,一面眼睛不时瞅着赵佑。
    赵佑明白他的心思,趁父亲没注意,对佐哥儿小声道:“你盯着也没用,那些东西,你现在还不能用。”
    “母亲说,大哥挑完了,余下的全是我的。”佐哥儿不费什么心思,就把母亲真姐儿的话“余下能用的才是你的”,给转变成余下的全是他的。
    世子笑得露出一嘴白牙,佐哥儿笑得露出一嘴小豁牙。
    早饭佐哥儿跟在父亲身边用,他小脑袋里只得记住少少的事,今天父亲再给大哥东西的事,佐哥儿记得很牢。
    用过饭,赵佑回父亲:“秦世子那里,要再去看看。”赵赦摆摆手,赵佑出去。佐哥儿小脑袋里只有一个字“咦?”
    不要东西了吗?还是昨天听错了。
    长街上有一座点心铺子,上面写着“王记老字号”。这是秦侯夫人私下里置办的,秦世子如今就住在这里。
    奴才赵青骑在马上,跟在世子耳边从出王府就没有停:“昨儿晚上看书太晚了,一早我回王爷,说小爷昨天看书到四更。王爷居然没有说话,小爷您昨天惹王爷生气了?”
    “你是个女人吗!从出门一直絮叨到现在。”赵佑在想秦世子,被赵青说烦了,就要骂他。
    赵青这奴才,属于怎么骂也不会记住的人。
    在赵青看来,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世子吃好睡好一切都好。在世子骂声中,赵青还委屈:“看看您今天的眼睛,差一点儿就抠搂了,幸好过年不回去,不然,怎么见老夫人。老大人也在,昨儿晚我没有对他说。一早我去寻老大人,说和亲家老爷早早出门去游玩。世子爷,等老大人回来,我……”
    “你敢去告诉祖父一个字,小爷我揍你!”赵佑劈头盖脸给了赵青一顿骂,胯下马儿不用管,自己往前行去。
    正在骂着,听前面也有骂声出来。主仆一起抬眼,见王记老字号的点心铺子前,围着一堆人。
    “不好!”赵佑打马急行,虽然是人行不少人,他也能把马带快几步,赵青也是一样不怯,让马快步过去。
    王记老字号的点心铺子前,已经有人动上了手。秦世子头发有些散乱,手里拿着剑正和人斗得凶。
    旁边观战的,赵佑认识,是秦世子的第三个庶弟,他也认识赵佑。
    秦三公子愣了一下,机灵地赶快下马过来行礼:“世子爷,”他只说到这里,脑袋转了几下,不明白世子是路过还是特意而来,秦三公子卡了一下。
    在他身后的一个家人,是秦侯爷的老家人,他飞快过来行礼,说了一句:“侯爷让我们请世子回去。”
    赵佑迅速明白过来,还有稚气的面庞上密布寒霜,喝斥道:“这是请?这叫捉拿才是!”老家人也不含糊,再恭敬地道:“侯爷说这是家事,要世子爷回家去说开来。世子爷不肯走,先动了手。”
    “秦朝,你个杂种!小爷受你多少气,不肯跟你回去!”刀光剑影中的秦世子耳朵很好,他处在危险之中,对旁边的动静更是机警。
    “统统住!”赵佑来脾气,喝过后,赵青腆着肚子上来。赵青年纪也不大,只比世子赵佑大一岁,平时侍候也可以,也可以当玩伴。
    见世子喝斥过没有人听,赵青大怒,“啷”地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上前意欲分开:“世子说住手!聋了!”
    秦世子也想住手,只是他眼前的人不住手。见赵青上来,他心中一动,把手中剑势停下来,硬生生不阻挡,用手臂肉厚处,接了过来的一剑。
    “住手!”镇北侯的老家人见此,也变了脸色。他不安地再来看街上围观的人,再来看马上的世子赵佑,已经是气得面色铁青。
    在当街上,安平王世子的威严,被重重的扫了一下。
    赵青破口大骂,仗剑就对着伤秦世子的人而去:“你把世子放在哪里!”
    “住手!”这第三声住手,还是赵佑喊出来的。他面上稚气被冷若冰霜替代,喊住赵青后,对他狠狠剜了一眼,当街大骂道:“奴才,小爷的话你也不听,什么人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撒野!”
    秦三公子和赵佑一般年纪,听到这话眼角跳一下,也有不安地过来打哈哈:“世子爷,这是父亲让我们来请哥哥回来,哥哥不肯,反而打起来。您看,这乱劲儿中,说话不清楚不是!”
    “哼哼,”赵佑冷笑,面上骤然上去的涨红色慢慢消退下来,他压抑着自己,紧抿着嘴唇道:“回去对秦侯爷说,世子我带走了。”
    对秦世子淡淡看看,赵佑开始掉转马头。
    秦三公子呆在当地,眼睁睁看着秦世子秦伯先随赵佑离去。他虽然有些心眼儿,也还是年纪不大的时候,眯着眼睛出了一会儿神,对镇北侯的老家人道:“如今是世子爷要护他,要带他回去,只能去见父亲。”
    这一行人收马回去,秦三公子走开前,对着王记老字号的招牌奸笑一下,在这城里置办宅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钱。
    回去,又可以让父亲查一查。
    赵佑带上秦世子秦伯先,已经走到这条长街。秦世子马还在,他双目血红,可以看出来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世子爷,多谢您救了我。”秦伯先低声说出来,赵佑沉思一下,对他微微一笑:“先随我回去再说吧。”
    赵佑学过的史记、左传里,知道御下,也是一门学问。自己当街救下秦世子,秦侯爷他肯定不乐意。
    想到这里,赵佑不再凝神,而是打起精神道:“快走,咱们先回去。”
    打马回到王府,秦伯先下马又要来拜世子,赵佑刚扶起他,要说去见父亲讨个主意。见佐哥儿跑过来。
    佐哥儿是等得着急,见到哥哥来就迫不及待出来。小嘴儿噘得半天高:“母亲要给你挑马,哥哥哪里去了?你不挑好,影响佐哥儿挑。”
    母亲也说凡事哥哥在先,佐哥儿只能眼瞅着赵佑先去挑。可怜佐哥儿这小半天,全在找赵佑上面了。
    好不容易,这就不肯放。佐哥儿熟门熟路,抱住哥哥的大腿,扯着他衣襟就攀到他身上去。这样子,像极松鼠,又像会上树的猫。
    秦伯先看得眼珠子发直时,佐哥儿在赵佑援手下,已经爬到他背上。到了他背上,佐哥儿极不老实敲着赵佑的肩膀:“快走。”
    “小爷,您是不是下来?”赵青这忠心的奴才又上来,陪笑道:“要是王爷看到,会把二位小王爷一起骂的。”
    当着人,佐哥儿快骑到世子肩头上,这要是王爷看到,肯定一阵痛骂!
    赵佑愿意背着他,对赵青瞪眼睛:“你又多嘴!走开,给秦世子带路!”赵青又委屈上来,骨嘟着嘴对秦伯先欠身子道:“您这边请。”
    “没羞,只有女孩子才这么噘着嘴。”佐哥儿学一下赵青,再手扶着赵佑肩头,小嘴儿凑到他耳边笑嘻嘻告状:“大哥你看他,是个女孩子!”
    赵青只能把嘴放下来,又被赵佑骂一句:“天天这么多怪相!”
    一起进门来,秦伯先也猜到世子要先去问王爷,他想在路上这点空儿先和世子说几句,偏偏佐哥儿话不停:“要是我相中的马,我咳嗽一声,大哥就不要挑了。”
    赵佑逗他:“那你只能相小马,你人小,只能骑小马。”
    “我喜欢大的,”佐哥儿伸出自己的小手,要去揪赵佑耳朵。赵青又憋不住话:“小爷,您……”佐哥儿对他作鬼脸,吐着舌头翻眼睛,嘴里发怪声:“哎哎哎,你又多嘴了!”赵佑骂他:“好好带路!”
    前面来两个丫头,携着笑语着过来,一见兄弟两个人是这样进来也是大惊:“佐哥儿,快下来。世子是大人,您怎么能骑到他肩膀上!”
    两个人一阵弄,才把佐哥儿弄下来。佐哥儿很遗憾,对赵佑小大人似的道:“果然大了就不好玩,几时,还来背我。”
    “等我明年回去,就背你。”赵佑摸摸弟弟的头:“去母亲那里等我,我见过父亲,就去挑马。”佐哥儿随着丫头走几步,又回身跑回来对暗号:“我相中的,就咳嗽一声。”
    赵佑笑眯眯:“好。”
    站在原地,目送弟弟离去。对着走几步回头看着的佐哥儿,赵佑依依不舍。刚才把弟弟又背在肩头,重温在京里只有兄弟两人的日子,又令世子想到,明年至少一年,自己见不到弟弟捣蛋,见不到弟弟淘气,见不到弟弟和自己争东西。
    黄花遍地旁,佐哥儿又回头抬手:“快些来吧。”赵佑也抬手:“就来。”
    放下手眼角见到一旁伤心的秦伯先,赵佑忙道:“随我来。”当着手足不豫的秦伯先表现自己疼弟弟,无意中又伤到他。
    书房中的碧树下,赵赦正负手往外面走,见世子回来道:“你回来得正好,你母亲等着给你挑马匹,又要给你挑几个秀才带上。说你出去,让我去看一看。”
    见到赵佑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赵赦认出来:“这是秦世子。”秦伯先扑通跪下,莫明其妙的,忽然垂头泪流。
    这眼泪,或许是为着王爷的这几句循循的话,或许是为刚才看到佐哥儿和赵佑胡闹。秦伯先先是压抑着,只一会儿就哭得泪流满面,无声地发泄着伤心。
    “父亲,”赵佑拧眉想一想,才回道:“我在街上见到秦世子,带他来家里玩。”赵赦对着地上那跪下抽动的肩头没有问,只是说了一句:“你就要军中去,不要太贪玩。”
    秦伯先不顾面上泪水,也不顾王爷不许抬头就抬头的礼仪,怔忡仰面道:“世子爷,要往军中去?”
    这事儿只有王爷家里人才知道,外面人,是还不清楚。
    赵赦装着看不到他的满面泪水,负手还是往外走,随意道:“他大了。”秦伯先对赵佑看看,他自己是年纪不大,世子也才初少年。
    他就要往军中去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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