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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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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恼好几天,商少阳不得不前行安平王指定的地方去会议。他不敢不去,不能给安平王正大光明寻隙自己的机会。
    成行那天,梁殊看到小舞的马驾也去时,他在马上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往情深放在平民身上,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放在君主身上,很少有人夸奖是美德。
    又是初夏季节,百花遍地开,阳光明媚和风送暖。中午热的人受不了,夜里又开始冷。早晚,却是怡人的。
    小舞在马车里愁眉,光她路上听到的,谋士们对商少阳说请展王妃回来的话就不止一次。请展王妃回来,小舞不担心自己。只是这些话背后的暗指,矛头还是对着她。
    窗外直到天际线,是一片喜人的绿色。看着这绿色的小舞心里,却是一片冬天冰寒。
    马车门打开,商少阳坐起来:“这风景不错,比王府里堆砌出来的要好看。”辽阔土地带来的心中宽敞感,远非家里可比。
    “王妃也在吗?”小舞这样问出来,商少阳含笑:“在的,你有话对她说?”小舞微耸眉尖笑一笑:“我记得她心地特别的好。”商少阳再笑着道:“你去了多陪陪她。”
    柔媚眼眸对上商少阳坚毅的黑眸,两个人都有会意,小舞在心里长长的吁一口气,盼着见到沈王妃时能有些主意。
    她倚在商少阳身上,又一次问道:“她果然在带兵?”商少阳思绪也跑到十万八千里远,轻轻抚着小舞的秀发道:“消息是这样说的。”
    “可几年前我见她,她还不会功夫。”小舞有些怔忡,天下之大,像是好事儿都奔着沈王妃去。
    商少阳淡淡道:“花上几年功夫,是可以学出来的。”小舞扯住商少阳袖子:“要是你也给我请个先生?梁殊先生他……。”
    无奈的商王强打笑容,他不是不想这样做,只是无人肯当小舞的先生。以前商少阳只认为,阻拦自己和小舞的是父亲。
    父亲去世后,他才弄明白,除了父亲,还有想打他亲事主意的人,还有就是道学先生们,他们可以接受展王妃,却不可以接受小舞。
    或者说,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平民女子,也不能接受一个舞妓。
    梁殊先生不仅不答应罢了,他还痛斥过两个阿谀奉承的人,这两个人有想法为巴结商少阳而巴结小舞。
    马车里两个人各自心事,眉间都是若有所思的恍惚。
    天空碧蓝而少云,不时,也会有大雨倾盆而下。雨停时,天边可见彩虹一弯,七彩闪烁艳丽不可方物。
    商少阳在马上问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听到回答后,他放下心。在他身边的梁殊也松一口气:“咱们是按日子到来。”
    天边出现黑压压的帐篷时,梁殊再提醒商少阳:“安平王如今权势薰天,王爷,凡事你要三思。如王爷责怪展王妃一事,王爷可以说已经去信相请。”
    “是啊,王妃和我一时口角,居然请也不来。”商少阳微笑这样说。他让人去请展王妃回来,同时派去的还有杀手。
    一个移动的黑影渐入眼帘,再近时,是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可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那杀气离得老远,就迎面慑人。
    “我家王爷命我来迎接商王爷!”离得老远,先有回话声出来。商少阳装出满面欢喜,拍马上前大呼道:“左将军,别来无恙!”
    左俊杰哈哈大笑,也打马上前,与商少阳相近时,马上抱拳满面笑容:“王爷王妃去巡视,要下午才回。说商王爷指不定今天会到,让末将前来迎接。”
    安平王不在,商少阳心里格登一下,他早来一天,是想抽时间单独和赵赦解释一下。夫妻不和,夫妻口角,自己又纳新人展王妃嫉妒而回,他想了一堆的理由。
    夫妻之间的矛盾,随手就可以抓一个出来。
    不想,安平王不在。
    小舞在马车里也听到,说王妃也不在。
    商少阳不动声色,没有把失望摆在脸上。回身对梁殊笑一笑,那意思,咱们得作好准备。指不定大家会议时,当着人安平王就要发难。
    左俊杰伴着行来,告诉商少阳:“王爷到的不是最早的,章古和扎那前两天就到了,扎那,就是格木顿的儿子,这两年没见,我看他比他老子强。”
    “霍山王呢?”商少阳不相信霍山王也会这么老实前来。左俊杰哈哈大笑:“霍山王倒还没有到。”
    商少阳微微一笑,再来观看就要到眼前的大营。
    中军十万,绵延数里。这场仗不是肉博战,中军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除了将军们有时候会替换一下前面杀得苦的人以处,基本上中军一直在后面。
    光鲜亮丽的士兵在营门口,营门上升起数面旗帜。有诸将军的,也有赵赦的。在赵赦大旗旁边,还有一面仅次于赵赦大旗的旗帜,上面大书一个字“沈”。
    见商少阳一行人全盯着看,左俊杰又哈哈道:“这是沈王妃,王妃管着王爷的中军,我老左,如今是听王妃调遣。”
    “略有耳闻,”这是商少阳正要打听的事情,他随行给真姐儿带来不少珠宝,指望真姐儿能斡旋展王妃离开的事情。
    商王眉头微挑:“我记得王妃是不会功夫的?”左俊杰当然不肯一下子就告诉他,只是道:“王爷说不会功夫也没什么。三国里诸葛亮,就是坐轮椅的。还有孙膑,也是不能打仗的人。”
    “王爷说得很是,运筹帷幄是不需要会功夫。”商少阳也放声大笑:“好!”
    这话还真的很会说,而且也有道理。
    帐篷里事先搭好,商少阳进来先见的是小舞,认真交待她:“王妃一来,你就去拜见她,我们要会议,指不定一晚上不回来,这个空当儿,你可以好好同王妃说话。对她说,让她帮忙请展王妃回来,再告诉她展王妃不肯回来的事情。”
    外面又有礼炮声响,商少阳侧耳听着:“一、二……”霍山王到了,这迎接的礼炮声比自己来时要多。
    整衣袍赶快出来,见到霍山王也同他说一说的心思,商少阳也有。
    梁殊跟在他身后出来,见将军宋廉陪着一行人马过来。马上的人,是霍山王世子。商少阳哑然,安平王调度,霍山王肯定不会来捧他这个场面。
    世子边行边道:“父亲长了火疮来不了,命我前来。”见到商少阳出来,世子下马来行礼,又见扎那从帐篷里出来,对他也很客气:“你先我一步到了。”
    扎那是和章古从帐篷里一起出来,可见两个人刚才在谈话,他对世子弯腰行礼:“你我不同路,我路近,就先到了。”
    “是啊,你到成近的了,”世子扫视军营过,对宋廉道:“这地方好,不湿不潮,比我扎营的地方好多了。有热水没有,我得好好洗一洗。路上赶日子又遇到雨,战甲里虮子只多不少。”
    他声明要去洗澡,眼前没有心思和谁说话。
    大家各自回到帐篷中,安平王此时还没有到。
    让别人按时到的赵赦,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军法从事晚到的人,肯定是从不到他头上。
    当天晚上,左俊杰和将军们招待来的人。世子吃过饭回来,在帐篷里跳脚骂了两句:“他明天再让老子等,老子要往京里告他的状。”
    这话也只能骂骂罢了。
    当兵的起来都早,一早出操的时候,客人们全起来。安平王素能打仗,窥视他的兵营这是一个好机会。
    正在看时,见一队快马跑得汗水淋漓,进来就直奔校场高台下,为首的人跳下马,大步“腾腾”响跑上高台。
    “二、三……”操练声中,这一队人格外显眼。世子眯着眼睛笑:“难道有仗打?也让我亲眼瞧瞧安平王打仗才好。”
    见左俊杰大步站起,吩咐几句话下来。几个亲兵立即散开各自去传话:“王爷到了。”世子还懒洋洋:“到了就到了呗,这有什么可着急的。”
    说是这样说,见别人都起身去迎,世子也跟着起来,最后一个上马随着出去迎接赵赦。
    到了营门外,一片空旷。看来看去,看不到安平王的影子。日头再高升,虽然还是清晨,但这是夏天。
    草上的露水很快被晒干,花朵儿也张开容颜,五颜六色妆点这美丽嫩绿的大草原。
    等得人不耐烦也罢了,主要是太热了。夏天再一身战甲捂着,汗水能从额头上面出来还算好的,背上一时出不来的热汗,只是蒸得人火气上升。
    霍山王世子看看赵赦的将军们,是端坐马上一丝不苟,看看商王和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等人,也是全神贯注在候着。
    娘的,摆什么架子。霍山王世子在心里这样骂着,觉得心里火气才好些。注意到霍山王世子不悦的商少阳是面无表情,其实在他心里,倒希望霍山王世子能发作一下。
    又等了一刻钟,才见到旌旗招展,安平王的大驾这才到来。
    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感受到还没有到面前,威压随着日头、随着清风,先一步过来。中军帐篷已经扎得绵延数里,眼前黑压压的,又是漫山遍野的士兵过来。
    左俊杰对客人道一声:“各位请稍候,容我等前去迎接。”章古肯定要去迎接,扎那也去了,带着同来的部落头人跟在后面过去。
    商少阳当然也去,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理当也去,他们的官阶远比安平王小。霍山王世子在心里骂骂咧咧,父亲霍山王不肯来,接到信后骂了两天,骂赵赦摆架子,当上主将后就要显显威风。
    世子前来,是必须有人来,再就是想想安平王打仗和安平王的精兵。他还没有看清楚,先看到的,是安平王的架子。
    嘴里也小声骂着,霍山王世子也只能跟上去。
    有不少部落头人还没有见过赵赦,代理江阳王的顾希轼也是头一回见。大家睁大眼睛看,见士兵雄纠纠气昂昂,都是如狼似虎兵。
    到近前时,前排士兵往两边分开,现出中间簇拥着的王爷来。
    赵赦身穿金甲,头戴银盔,面容俊朗,两道浓眉下的眼眸是犀利黝黑。安平王,让人观之忘俗。
    世子只看别的,他忍不住笑问左俊杰:“将军,王爷几时喜欢用女兵?”在安平王身后的红衣女兵,看上去个个美貌。
    难道?霍山王世子乐不可支。这真是一个晚上一个,也换不过来。不想安平王,在军中也这样的乐呵。
    左俊杰一句话当头泼下来:“这是王妃的亲兵。”
    安平王身后,走的是沈王妃。她也是桃花马,是她一身亮丽的宝石战甲。世子才为女兵们乱想过,又为真姐儿一身宝石瞠目结舌。
    这是京里赛衣服会吗?这全身上下一堆宝石的衣服,也可以上战场?霍山王世子徐徐吐一口长气,这哪是盔甲,这分明是炫耀!
    最后才到的安平王点一点头:“你们都来了。”就这一句话后,示意大家进营。进来先不进帐篷,校场上习练还没有完,安平王径直来到校场上,登上高台观看习练。
    将军们分明请客人们再各自入刚才坐的高台上,大家眼睛看着校场中,红衣红甲簇拥着夺目的宝石战甲王妃,也入了校场中各自站定。
    正回身交待人,告诉小舞去给王妃请安的商少阳愕然,霍山王世子是大乐。客人们目不转睛盯着出操的沈王妃。
    “这一招一式,还挺像一回事。”世子这样说了一句,陪他的左俊杰压低声音道:“我们王爷是军法治家,王妃也是王爷的兵。”
    霍山王世子渐笑不下去,他想到的是安平王妃的出身,人人不看好的安平王妃此时在霍山王世子眼里,也不再是一个柔弱女子。
    客人们的眼睛全被吸引,他们也想不起来安平王晚到摆气势,来到后自己要练兵,就让客人们也陪着。
    结束以后,一行人来到赵赦的大帐中。分宾主坐下,真姐儿也在其中。赵赦目视众人,朗朗道:“本王受王命调度,请各位来,先约定军规,再定战策。既定军规,当然是大家都要在。”侧过面庞问左俊杰:“有哪些人没有来!”
    安平王隐然有了怒气!
    左俊杰点了点人,其实哪些人没有来他心中一本清帐。这中间,易宗泽是刚才随着赵赦而来,别的人,一些部落的首领没有到来。
    听过回话,赵赦面色一沉:“本王受命于皇上,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世子心里明白,他今天的重点,就在于这一句“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这句话上。
    安平王封王十数年后,今天是大张旗鼓的给自己立威。
    “历来我们只守不攻的多,仗,是在自己家门前打,远击,以前打得少。今天请各位来,也请诸位草原上的部落首领们来,是商讨一下败兵如何溃击。”赵赦冷笑一下:“我知道有些人,是暗中和突厥勾结的。物品交换,盐巴丝绸铁器是同汉人交换,到打起仗来,居然打汉人,这样的事情,本王今天一直看在眼里。”
    手掌重重在桌子上一击,赵赦大怒道:“从今天开始,再有这样的事情,本王决不允许!”他寒沁心脾的黑眸再看众人,淡淡道:“可有人要说什么?”
    帐篷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帐篷外面有人回话:“回王爷,白石王处的拓跋昊到了。”赵赦怒发冲冠:“为何到的这么晚?”
    易宗泽稳坐不说话,外面的人上马来到营门口。大营外拓跋昊正等得不耐烦:“不让我们进,我们不进了。”
    见一乘马来,马上人大声呼问:“王爷问,为何晚到!”拓跋昊从脑门子迸出火星来,大骂道:“我们不进了!”
    转身带着人要走,只听脚步声响,刀剑出鞘,营门口的士兵立即把他们围住。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还在大声道:“第三队整队,第四队上马!”
    眼前就要不妙,拓跋昊在心里暗骂易宗泽,是他花言巧语说什么来到有好处,安平王顾念往日平敌功劳,会给个汉人的官职当当。
    一直很想在白石王封地上有个汉人官职的拓跋昊被说动,这才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见不太妙,粗横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笑,也停下脚步,大声道:“我知道得晚,所以来晚了。”
    马上问话的兵拨马去回话,再出来时易宗泽同着一起过来。拓跋昊见到易宗泽是大喜,易宗泽还是板着脸:“拓跋将军,王爷问你藐视他是何罪?”
    “是你让我来的,你如今这样对我!”见到易宗泽在,拓跋昊害怕的心去了一多半。见易宗泽还敢板着脸对自己,他再忍不住大骂:“不是你三请四请,我才不来。汉人打仗,与我们何干!”
    易宗泽对着这个一脸蛮横的夷人,往日仇恨涌上心头。父亲把娇生惯养的长姐许给他,他不思回报,反而虐待。易世子面上狞笑上来:“果然与你无干?”
    “与我无干!”拓跋昊是横习惯的人,易宗泽是平时和气习惯的人。此时他狰狞,拓跋昊才不放在眼里。
    总是你姐夫,你不说在安平王面前周旋,反而出来责问!
    狞笑加深,易宗泽大喝一声:“藐视王命如同造反,王爷有命,格杀勿论!”
    雪亮乱刀斩下,就在这大营门口,拓跋昊和他带来的人全数被格杀。士兵们收拾残肢下去,易宗泽对着这血染营门冷笑一下,心头一个烦人,从此去了。
    大步进来不忘吩咐随从:“快回去,见郡主回家没有,如果没有,就说父亲接郡主,把云阳郡主接回家中。”安排过这事后,易宗泽抿紧薄薄的嘴唇,在日头和风中理一理身上战甲,细长优美的手指把战盔下的发丝抚顺,重新换上一脸笑容回去见赵赦复命。
    “回王爷,拓跋昊藐视王命,所带三十二人已尽数格杀!”易世子轻松自如的回过话,帐篷里的人全数吃了一惊。
    不吃惊的,是赵赦和真姐儿。安平王带着不依不饶,再问左俊杰:“还有哪些人没有来?”左俊杰报上来以后,赵赦冷笑:“哪一位将军愿意为本王擒来!”
    “回表哥,我愿意去。”真姐儿站起身,宝石又闪得帐篷里人眼睛晃,她欠欠身子,美丽的面庞上全是毅然:“请表哥让我去。”
    赵赦微微含笑:“好,这西方岱钦,吉达加起来是八千人,你和左将军带五千人去;北方苏日格……”宋廉抢先站起来:“末将愿去!”
    安平王在帐篷里发兵,他先要收拾的,是不服自己的人。这些人世居草原,不可能个个都收伏,不过大战在即血洗一场,让他们不敢过多相助突厥人,是赵赦和将军们商议过的后果。
    这也是王妃真姐儿,树立自己威信的时候。
    下午点兵过,三骑人马出大营。小舞只来得及看一眼王妃的桃花马,就只见到一队一队兵出去。
    去打仗?居然是真的。小舞这投奔自由的人想到去打仗,还是不无担心。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只是见不到真姐儿去说。
    草原茫茫往西而行,真姐儿在路上问左俊杰:“岱钦和吉达各有什么特点?”左俊杰道:“岱钦是个多疑的人,吉达却是一个豪爽人。他们两个人是表兄弟,向来是互相倚仗。”
    马蹄下野花被踩得稀烂,真姐儿小心把着马缰尽量不去踩花,又看到嫩草要被踩烂。她微微一笑,这样的境地是顾左顾不了右的。
    再问左俊杰:“他们和突厥人勾结?”左俊杰道:“不是完全勾结,就是见财要起意。而且他们自由自在,不愿意受人约束。再说这一块儿不在疆域内,他们不习帐,是常有的事情。”
    行上三天才到地方,这三天里,真姐儿也把话问得一清二楚。
    到了目的地,是几座山丘侧一望无际大草原。左俊杰对王妃道:“他们守着这里,打不过就进山,不过他们世代在这里居住,不像别的游牧民族英雄常年更换地方。”
    “为什么?”真姐儿问出来,左俊杰也不知道了:“这个,末将也不清楚。”这里离赵赦的地方本远,有些内幕以前没有打听过。所知道的事情,是为打仗要经过他们的地方,匆匆而打听的。
    真姐儿还是夸奖了左俊杰:“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不过左将军,请你再派人去弄明白,他们久居这里,肯定是有原因。要么是水草肥美,要么是……”王妃抿一抿嘴唇:“这里有金矿或是盐湖。”
    左俊杰眼睛一亮:“是的,这里一定有好东西。”他带的有蒙古人,这就喊过来问:“平时他们部落里出来换东西,经常换的有哪些?”得到的回答是:“很少换盐巴。”
    左将军眯着眼睛笑,真姐儿也笑眯眯。
    帐篷扎好后,真姐儿再喊来左俊杰,只单独见他一个人,问道:“表哥让将军跟我来,肯定是有什么好建议?”
    左俊杰展开手绘的这一处地图,对王妃滔滔不绝:“此处可以攻,此处可以守,此处可以放开生路,此处可以……。”
    “这一场仗打下来,又要死不少人,流不少血。”真姐儿只是怅然,流血杀人她不喜欢。左俊杰愣了愣,小心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
    王爷让随王妃来,就是要保王妃这一仗,当着客人的面,是大胜才是。
    真姐儿取过手绘的地图来,仔细看过,对着左俊杰说了一番话。左俊杰先是愕然,再是惊奇,最后是十分佩服地扑通拜倒:“王妃妙计,末将不及。”
    “你起来,这是我的主意,还要左将军多多指点才行。”真姐儿得到左俊杰的认可,弯弯眉梢处也全是笑意。
    两个人在帐篷里一直商议到晚上,当晚挑灯又挑选人选,直忙到深夜才出帐篷。
    这一支队伍来到,早就惊动岱钦和吉达。他们两个人不住在一处,不过是一天一通讯。真姐儿和左俊杰挑灯夜议时,岱钦也在帐篷里深思:“他们来的人也不多,不想安平王是个很较真的人。”
    “实在不行,咱们就上山去。”岱钦的长子格根夫这样说。格根夫和父亲长得很相似,遗传了他两道丛生乱蓬蓬的长眉。
    这一对父子,全是疑心病重的人。
    这一夜安然渡过,第二天严加防守也没有什么。岱钦更是怀疑:“汉人多诡计,一定是有什么诡计。”
    让人去吉达处问信,见吉达处派人过来:“来的是汉人的美貌王妃,还有一员上将姓左。他们带来奇异珠宝,说吉达头人是难得的英雄,为人豪爽,是个汉子。请他相助打仗,吉达头人收了珠宝,让我来这里问岱钦头人是怎么回话的?”
    岱钦听过大怒,他这里一点儿信息也没有,吉达那里倒收了奇异珠宝。再听到说吉达的话,岱钦是不喜欢。
    他虽然疑心,不会这样就被挑拨,让他说汉人没有吹捧自己,又心里十分不愿。只含糊道:“我们不服汉人管,偶然换些东西就行。安平王让我们去,我们不必服他。章古是个贼,丢了自己脸面听汉人的,又来偷我们的脸面。告诉吉达头人,这珠宝应该不怀好意。”
    报信的人回去告诉吉达,吉达正在把玩几件奇异珠宝。真姐儿是来打仗不是来送礼的,她随身没有礼物,只把自己首饰送了几件过来。
    王妃的珠宝,是件件都不差。
    吉达是个识货的人,正把玩得爱不释手。听人回话:“岱钦头人说,只怕是离间计。”豪爽的吉达哈哈笑着:“她愿意送,我就收。多些钱财,不是坏事。”
    第二天,美貌的王妃又命人送来珠宝,对吉达又是一通吹捧。这一次吉达留了心,因为他知道岱钦是个疑心重的人。见岱钦处又有人来传话,吉达很郑重地回话:“请告诉我的表兄,他肯听汉人的,我才会听汉人的。”
    这话,又对着真姐儿来的人也说了一遍。
    得到这话的真姐儿又停了一天,这才派人来见岱钦。来的人是赵星。他态度十分傲慢,只在营地前停下来大声传话:“王妃说头人不去,王爷大怒要发兵来打,是王妃拼命劝住,王爷才答应王妃带一队人来和头人交涉。王妃说请头人为全族的人想一想,这里是你们世代久居的地方,要是离去,是头人害了全族的人。突厥人以前也袭扰各部,近几年对你们好,是希望你们能收留他们的败兵,给他们食物和马匹。为你的族人想一想,你们离汉人近,还是离突厥人近?”
    岱钦在帐篷里等着,心想着吉达这样回汉人话,汉人理当带上更多的珠宝来和自己商谈才是。不想等来等去,等到这些话。
    他当即大怒命人:“杀了来人!”赵星一见营地中骚动,带着人就回来。真姐儿夸了他,命人再去见吉达:“你的表兄态度无理,我们的人不敢去帐篷里商议。如果再这样,我们将回禀王爷,请王爷十万大军过来剿灭。”
    这话回过后,真姐儿命人阻拦住两个部落之间通消息,等到吉达的人翻山越岭过了两天赶到后,岱钦又被气了两天,收拾营地开始上山。
    山下的人不攻山,只烧山。烧已前再大声让人用蒙古话来喊:“安平王诚信仁义,不是想和你们作对,只是想让你们在打仗时两不相助就行。你们的头人岱钦是个孬种软蛋,不管你们的死活。安平王十分生气,岱钦头人要是再不下山商议,安平王大军到来,女人孩子全杀光!”
    喊过以后不管山上有没有回话,就开始放火烧山。
    这山丘有数个,不是太大也不是太小,一时之间是烧不了多少。山下这群人很有耐性,第二天接着再烧。那劲头儿,是大有按上一年来烧的架势。
    天色灰蒙蒙下,岱钦盯着山下浓烟不放。依他自己来看,安平王是为着他的面子,为着自己没有应召。
    可是为什么要他一喊自己就去呢?看这个样子,也可以当游牧民族,不过离开这水草丰美的地方带着全族人当游牧民族,岱钦觉得是自己无能。
    “父亲,让我带人去打一仗吧,他们人还不多,俘虏安平王的老婆,等他大军来到时,也可以和他谈谈条件。”格根夫早就怒气难耐,牙咬得格格响。
    岱钦只是冷笑:“吉达居然不来救我,让人传信给他,两下里包抄,先打赢这一仗咱们再走。”
    吉达那里,正在和左俊杰争吵。左俊杰粗皮硬肉,黑铁塔似亮开嗓门儿:“我们先行人不多,是王妃说久闻吉达头人是个明白人,先来劝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王爷大军一到,你们能跑多远?你表兄不识实务,你应该好好劝劝他才是!”
    岱钦又等了两天,才见到吉达的人过来:“吉达头人说,请头人考虑一下,不就是去一趟。前天为着把您围起来,吉达头人带着人准备来救,汉人将军说大家比试一场,比得过就放吉达头人过来。结果,是个平手。”
    “我在这里每一天都难过,吉达在那里磨蹭什么!”岱钦暴跳如雷,把来人骂了一通。来人回去告诉吉达:“岱钦头人说如果安平王真的大军到来,也算是他来迎接,再去不迟。”
    赵赦在军中每天和客人们将军们会议,每天也听战情回报,客人们更感兴趣的,是王妃打的这一处。
    去别处的将军们都已经回来,带着俘虏或是人头来呈上。只有真姐儿那里还是没有回话,赵赦心中暗暗着急,晚上独自喊回来传话的人问一问,说王妃一兵没有动,又说王妃让王爷静候佳音。
    赵赦皱眉,让人离去,负手独自在帐篷里想了又想,是想不通真姐儿不能也罢了,不是还有左俊杰在,他怎么了?
    到第十天头上,正在帐篷里议事。外面有人回:“赵星回来了。”赵赦大喜,不管真姐儿是胜是败,总得给表哥一个回信吧。让赵星进来,见他神采奕奕,跪下道:“王妃说,临走时,王爷说去观战,请王爷去吧。”
    赵赦还是不明白,不过有消息他很喜欢。他本来想的就是真姐儿最后大胜时,带着客人们前去观战。当下命拔营,再把赵星喊过来问,赵星只是回道:“王爷到了,就明白了。”
    赵赦大军到来时,真姐儿算着日子,亲自穿上战甲走到山下,大声对山下喊话:“我为汉蒙和好已尽全力,头人你再知迷不误,王爷和霍山王、商王、江阳王及诸部落,一起来攻打你们!”
    两天以后,安平王的大旗出现在远方,同来的旗帜还有霍山王、商王等人的。沈王妃说的,是一个字也不错。
    士兵们开始安营扎寨,左俊杰陪着不得不屈就的岱钦来见赵赦,真姐儿后行一步,命人和岱钦的人一起,去请吉达前来。
    营门前两排士兵风中直立,岱钦沮丧,他没有料到的是安平王、霍山王等人合兵来了。以前霍山王也曾想招他过去谈话,也想找一个如章古一样的人。
    因为章古太有名,所以别的人对于汉人来召,全是持排斥态度。眼下人到了家门前,经过这些天心理战术攻击的岱钦只能就范。
    如果不就范,他就只能全族去当游牧民族,如果他是居无定所,不时移动的游牧民族,赵赦也用不着担心他会救援突厥人。
    那样就大家都不好找到他们,想要救援的时候也未必找得到在哪里。
    安平王既然这样大费周折,看来这仗不是打半年数个月。岱钦抱着这样的思绪,进到赵赦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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