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1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随身带来的黄金万两,名贵的绿松石、珊瑚珠子等尽有,一半献给皇帝,一半做了聘礼。
伍侧妃满面笑容走来,看不出来她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反正伍侧妃从来精神坚强,这一点,体现在她失宠以后。
满面笑容的伍侧妃身后跟着几个管事的,皇帝赐婚,侧妃在王府里又能说上话,她每天精神不错,好似焕发青春,或许这有人追捧,才是适合她的日子。
“这喜联儿再多贴两个,舞阳回来了,让她休息一天,明天帮着来张罗。”伍侧妃说过,才对江阳郡主含笑:“你哪里去了,咦,面色不好,不是中了暑吧?”
江阳郡主勉强一笑:“没有,把舞阳接回来了?”伍侧妃笑容满面抱怨着:“可不是,小孩子都性子拧,林儿和易世子打架还在生气不肯去,唉,说起来,林儿是护妹妹,易世子是护姐姐,都差不多。这长平要成亲,舞阳不在哪里行,我没法子,亲自过府请安平王妃一道儿帮着劝,把舞阳接回来。”
“那就好,小夫妻吵架,没有隔夜仇。”江阳郡主说过,推说热回自己房中。想着清源王问的话,还是要先探探霍山王口风才行。
让人请王爷去,回说王爷在长平公主布置新房。江阳郡主不放在心上,伍侧妃骤然老了好些,面上皱纹多多是老妇人,要说霍山王回心转意,江阳郡主才不相信。
镜中的她,才是年青妇人。
霍山王回绝江阳郡主,还在给女儿看新房。这次人丢大了,已经丢到了极点,索性不觉得丢人。霍山王府,认认真真在办一场亲事。因为这丢的,是大家颜面,所以这一次,大家算是齐心,好让外面议论的人看看,霍山王府是热闹的。
“长平,父亲陪你去看看,你还要添些什么?”霍山王看过,来喊长平公主。和以前一样,霍山王直接揭帘进到女儿房中。
长平露出惊讶的神色,慢慢站起来,对着父亲手中没有放下的门帘看看,看得霍山王微红老脸,不得不解释一句:“为父,在外面就已经喊你。”
这新寡的女儿,按理也要避嫌才是。不过,这是自己的爱女。霍山王最近,因为颜面关系,格外痛惜长平。
而长平,却不是这样想。她这才行礼,生疏地道:“母亲在帮我看。”霍山王噎了一下,又打起笑容:“陪为父再看看。”
“等哥哥回来,他帮我去换新花瓶,说是最好看的。”长平面上全是漠然。自己在异族里数年,父亲来到,也是陪着江阳郡主而来。只有母亲,是时时通信,给自己寄好吃的寄好衣服,又寄自己要的胭脂水粉,睡觉用的安息香,京里的酥点心。
还有哥哥,为着自己劳作,和格木顿不知道打了多少架。哥哥一来,格木顿没有办法,就避开,长平在哥哥来的时候,就能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这一切里,没有父亲在。
长平继续对父亲疏远:“不敢劳动父亲,父亲事情多,有母亲和哥哥帮**办就行。还有嫂嫂,她也回来了。”
舞阳郡主适时的出现,对于弑夫又要嫁给自己继子的小姑子,舞阳郡主觉得气已经出足。以后随时提起,是自己伤害项林的一道有力武器。管保几时提,几时项林要生气。
气出足的舞阳郡主又受过真姐儿交待,找出自己几件漂亮可用的东西,让丫头捧着送来,在房门就笑吟吟:“我给你送尺头来。”
说着打起门帘进来,才见到公公也在房中。
霍山王对着女儿正在心酸,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不想媳妇径直进来,他面无表情:“你来得正好,好好陪你妹妹。”
送过公公出去,舞阳郡主让丫头把尺头放下,带着笑和长平说上几句话:“你别放在心上,女人总得嫁人,嫁给谁不是嫁?”
长平郡主受哥哥保护良多,可以吃任何人的话,绝对不吃新嫂子的话。再说王府里有传言,说项林捡了安平王丢下的人。长平郡主没有看不起自己之时,颇为看不起舞阳,见她又胡劝一通,也不客气地道:“嫂嫂你不在家,是去看王妃,还是去看王爷?”
舞阳郡主冷笑:“我要说去看王爷,你哥哥可没了名声的,你不为你哥哥想,我得为自己想想。这是我丈夫,我再狠毒,做不出来弑夫的事情。”
门帘子一摔,项林从外面怒容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锦匣,里面是给长平新换的摆设。对妻子骂道:“贱人,滚出去!”
“你当我想来,我兄弟说,好歹也得回来一趟,不然,哼!”舞阳郡主对着项林面上的伤痕冷笑:“你这脸上的伤,可还没有好呢?”
项林眼角狂跳一下,举着巴掌就要过来,舞阳郡主手急眼快,拔出自己细长锋利的金簪子对着项林手掌就扎,项林还没有打到她,先到簪子扎了几下。
“你!滚!”项林看着自己的手,正在流出血丝。长平急了,捧着哥哥的手跺脚骂舞阳郡主:“滚,我不要看到你!”
舞阳郡主很机灵,走到门旁好跑开时,才回身冷笑:“姑奶奶,劝你识些时务,我是母亲作主娶进门的,你呢,你是你那后匈奴的姐姐作主成这次亲,哎哟,以后是你婆婆了。”
她摔门而去后,长平郡主嘴唇哆嗦着,项林把妹妹紧紧抱在怀里,喃喃道:“别理她,我回去就揍她。”
长平郡主在项林的臂弯,流着泪水只是点头哭:“别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只有她不能。”项林也有了泪:“当然,你先来看这个花瓶喜不喜欢。”
看过花瓶,项林直奔房中来,舞阳郡主见他黑着脸进来,拿起手边一把剪刀冷笑:“你再来横的,我就动刀子,我可不会今天动,就在你妹妹成亲那天动!”
项林气汹汹回来,却没有动手。对着这剪刀不屑:“我来和你说几句话,你喜欢死,管你哪天死去,你死了,我再一个好的。”
“那你要失望了,我向来活得好,不管你娶谁,得给我敬茶。”舞阳郡主悠然,故意要气项林:“不过我不怕在什么吉日良辰,往自己身上扎几刀冲冲喜气。克夫的人,应该不怕冲撞。”
项林吼道:“闭嘴!我要对你说,你兄弟不能在京里护你一辈子,你再对长平乱说一句,等他走了,我和你好好算!不然,哼,给你休书,你滚吧!”
“你休想!” 舞阳郡主也气势汹汹如斗鸡:“我兄弟走了,还有安平王府在,赵老夫人许给我,会和你母亲们都说一说,你,哼,小拇指儿我肯嫁就不错,你还敢嫌我!”舞阳郡主又跳又骂:“没廉耻的下作东西,你当我想嫁!”
两个人在房里又吵起来,舞阳郡主的丫头一拥而入,还有一个跑去找伍侧妃。伍侧妃过来让丫头们出去,对儿子媳妇道:“你是护妹妹,你是有兄弟护,自己都想想,各让一步。”
这才把两个人劝开,伍侧妃叹气出房门,出了房门立即笑容满面,还是一个为女儿操心办亲事的人。
离长平成亲前两天,天气夜转凉。一早起来早桂飘香,点金缀玉的的花枝下,几个丫头来掐桂花。
这花送到房中,林大人方醒。对着窗上的天色他咳了两声,林夫人早起一步,关切地过来床前问候:“老爷,夜来咳了好几声,好些没有?”
“我没事,就是心中烦闷。女儿亲事,我思来想去,你订下来吧。”林大人仰面对帐顶不急着坐起,在这早上神思最佳的时候,他想明白:“安平王那里,不用等他。”
林夫人犹有揪然:“王妃来说了三门亲事,我看都不错。不过我没有给她好话听,她左一个将军右一个将军来的说,像是讽刺我们嫁不得王爷。”
“这当初是你我谁先想起来要给安平王的?”林大人追究这事情的来由:“真是糊涂啊。”林夫人在床边坐下:“糊涂倒不糊涂,是安平王出尔反尔。老爷,楚安王在为女儿议亲事,我看咱们再等上一等,或许安平王糊涂犯过去,他再找人看看京里是年纪的可都嫁了。”
床前银烛闪了最后几闪,无声无息熄灭。窗上白光渐浓,院子里有丫头们的轻笑声。林大人在这轻笑声中指责安平王:“你愁他以后没有适龄的人嫁?他出了名的会等,他那个王妃,不就是从襁褓里等出来的。”
“这倒也是,就依老爷,反正前几天,我也见过几个媒婆,让她们为女儿说一门好亲事。咱们女儿生得好,怕没有好亲事不成?”
林夫人说过,外面有丫头请:“管家请夫人。”林夫人出去,林大人又养了一会儿神,安平王妃说的亲事是不错,个个都是五品上的将军。不过依着这亲事,女儿嫁不成王爷,要嫁王爷帐下的将军。
林大人心里,是怎么也不舒服。
“老爷,老爷,外面来了求亲的人,”林夫人裹着紫色刻丝宫缎石榴花的身子,一阵风地进来:“您快去看看,我打发不了他。”
林大人还不太愿意就起来,想到女儿亲事被安平王府回绝,林大人就提不起来精神。在他看来,回绝楚安王府都不应该回绝自己家。
被林夫人赶着起来,夫妻一起往前面来。在房中林夫人已经在说:“听说是西北的将军,老爷您说,咱们女儿京里找不到人家?一定要嫁到西北去。听说全是京里人,有一家是家里迁到苏州的一房,根儿还在京里,京里也还有人,我也打听过,是城外有庄子的人家,倒是人不少,不过……。”
这样絮叨着来到前面,见一坐一站是两个人。林夫人也愣一下:“刚才只有一个孙将军,现在……。”
在这里侍候的家人上前:“老爷,反正您要出来,我就没有回报,这一位也是西北来的,说是贺将军,他说他提过亲。”
“滚。”林大人胡子抖几下,先把家人骂到一旁,再换上三分不咸不淡的笑容进来,拱手道:“两位将军,此来何事?”
坐着的,起身自报家门是孙昭,这是安平王妃第一个来说起的人。他身材魁梧,面色不算黑,鼻子眼睛也端正,报官阶履历也清楚:“祖上在京里,大伯父家现居城外二十里铺子,还有叔父家也在京里。父亲早年去苏州游学,就此留下,闻听林大人长女颇有贤名,托王妃求亲不成,末将自己来了。”
这一个说话还算中听,下一个也跟上来报履历:“贺彦,祖居京外,离此一百里的集镇上是大家。人丁单薄,三房单传独我一人,听我婶母说林大人家里有待嫁的姑娘,奉双亲之命来求亲。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求亲不成特来请教,是何道理,看不上我?”
这一个已经有了火气。
林大人看看林夫人,安平王妃说的人再说也不能答应,一个是不能由王侧妃变成帐下将军妻,一个是将军们全是武人,再文武双全的人,比如赵赦身上,都有杀气。
嫁赵赦,至少他一表斯文。这两个人一个面色不黑,一个颇有些黑粗,已经不是善良面色。
林夫人所以把林大人请出来,就是她也觉得武人不好说话,不是女眷可以徐徐说话那种。
这两位客人算是斯文的那种,已经不等林大人坐下来就说话,林大人不急不忙,是文人的方步迈到主位上坐下坐好,这才对两个将军徐徐道:“小女得将军们垂青,乃是幸事,不过我本文官,不愿意女儿嫁给武将。”
说到这里,外面院子里有了大笑声:“林大人何在,俺老黄来也。我说奴才,你这院子里一丛一丛的这大花,是什么花?”
林大人愕然,这是谁?在别人家里大呼小叫,而且这个声音不熟悉。他匆匆站起到滴水檐下站住脚根,见走来的这个人,也是身高八尺,好似一座黑铁塔往这里移动。这个人,自己肯定不认识。
家人正掩口笑他粗鲁不会当客人,回他话道:“这是绣球花,开起来就是大朵大朵的。”这黄将军一听精神焕发,两只眼睛到处找:“绣球俺知道,闺女大了要抛绣球,你们家种这么多绣球花,有不少女儿吧?有几个,都生得不赖?”
林大人险些气晕过去,心里只骂那家人来出气。家人也听出来这一位不是一般的不对路,板起脸老实当差领路,对黄将军这话不回答。
黄将军听不到回答,又紧着回他:“你不好说,比划一下也行。是生得像娘娘庙里的娃子,还是生得和俺相似。要生得和俺相似,俺这傻蛋可就上了当白跑一回。”
家人绷直身子在前面带路,好似没有听到。
“俺不会上当吧,都说林姑娘生得沉鱼落雁,应该是武艺不错,就俺这功夫在军中数一数二,也不敢夸口沉鱼落雁,沉人摔人还差不多。”
林大人是四品的大员,可谓见过各种各样的官员,独今天这一位将军,他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身为大员,一般养气功夫不错,判断场合的功夫也不错。明知道今天这事情来者不善,他虽然要发晕,还是竭力忍着,只是原本站在滴水檐下好似迎接客人,现在袍袖用力一拂,人转身进来不管这外面二愣子。
外面黄将军胡说八道夸自己,里面这两个不答应。孙昭走进去笑骂:“你这个满嘴乱喷,到这里来喷的丘八将军,你功夫数一数二,哪个兔崽子敢这样封你!”
贺将军也出来骂:“眼睛揣裤裆只有眼眶子不认人的东西,你也敢吹自己数一数二。倒着数呢!”
刚才还斯文的两个人,也一起破口大骂。
林夫人瞪圆眼睛,自从她嫁到这家里几十年,遇到大大小小事情也不少。但大清早到别人家里骂架的,还是头一回。
这是来求亲的,还是来寻事?当这里是街头巷尾,好骂架的地方不成。
“去个人,把安平王妃请来。”林大人不动声色,阴沉着面色说过,林夫人小声道:“好好地请她来,她肯来吗?”
林大人差一点儿要拍桌子:“糊涂东西,去请!”
素来有家训的林家外面,还在骂声不断。家里少有恶声,就是林大人发怒,也不过是斥责几句让管家去处置。现在一早就来了三个人,张嘴噼里啪啦对骂一通,做事的一个家人一分神,撞到抬饭桌子的人身上。
抬饭桌子的人往后面踉跄退几步,“稀里哗啦”响声过,两个人一起撞到树上,手里的东西全摔个粉碎。
粥菜羹汤的香气弥散过来,争吵的三个人不再吵架,吸吸鼻子:“好香。”黄将军是带着馋涎欲滴:“我饿了,你们两个混蛋,在哪里吃的饭?”
“在家里,你不吃饭跑来做什么!”贺彦骂过他,黄将军再闻一闻饭菜香气,咧开大嘴道:“一早才到京里,只换个衣服就跑来。我请教的先生们,说这样叫诚心。你闻闻,我这一路上跑马的汗味儿,还在身上呢。”
林夫人出去骂家人不经心摔东西,离这黄将军很远,也果然能闻到一股子怪味儿。她被薰得极难过,再闻到地上的饭菜香气更是难过,更要骂家人:“送去打板子。”
“夫人,是您今天吩咐饭桌子厨房里摆好抬过来,厨房上人还特意交待,这几道菜全是摆得好看,只能在厨房上摆才是。”家人们跪下来求饶。
黄将军只看了一眼,就如主人一般招呼孙昭和贺彦进来:“走走,进去坐,不要客气着只是看,这是别人家的事情。”
林大人如老僧入定般坐着,把心里骨嘟骨嘟往上冒泡的火气压下去。当将军的大多是粗人,他们大多是家里没吃没喝才去当兵。有些当上将军后会学些文墨,摆脱一些粗鄙形迹。有些是到老,还是嘴里不干不净的一个人。
念书,不是人人家里都可以做到的,林大人这样想着,已经想好这事情应该是安平王所为,他现在要掌握证据,好和安平王去理论。
“大人,”将军们重新进来行礼,这礼,倒是有模有样。林大人也起身还礼:“将军们请坐下来说话。”
打定主意,林大人要把这三个丘八,好生生弄到椅子上坐着。你们是求亲的,不是老夫对你们求亲,求亲上门的,总得听老夫的。
黄将军不听,他大笑着竖在地上。这近处看上去,好似铁柱子一根:“来些痛快的吧,三个求亲的,肯定只招一个,是了,大人,您有几个女儿?”
“老夫膝下倒有三个女儿,长女今年十六,次女今年才十二,小女才只得五岁。将军,坐下说话吧,不然让人知道,要说老夫不懂待客之道。”林大人还是不动声色,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黄将军放声笑:“哈哈哈,三个女儿好,不会有人空跑一趟。”
“将军,坐!”林大人把手中袍袖狠狠卷起来,像把自己的怒气全在手心里攥着,这才又慢慢松展开来。
孙昭和贺彦使个眼色,林大人要生气了。两个人不出声,让他生气去吧。这和打仗一样,敌军要军心涣散,这才好赢这一仗。
再说遇上黄将军这胡说八道的人,不生气的倒不多。只有他的上司将军左俊杰,拿他当个宝。黄将军相貌的粗糙,说话的大大咧咧,只比左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说回来,左将军时常夸自己生得不错,他的左右军官们,也许是他用心挑的,生得都粗糙。
黄将军正在报履历:“原名叫黄三碗,其实一顿得吃五碗饭,不过当我老丈人可以放心,俺自己挣得有,不怕一顿吃十五碗,不会吃穷老丈人。”
林大人还能笑得出来,而且做深思状:“这倒是个事情。”黄将军一听就急了,怀里哗啦啦出来一捧子金珠玉碗:“有这些呢,这是历年积攒的,老丈人您看看,光这些不够?”
“将军,老夫呵呵,当不起你老丈人,”林大人气极反笑,对于安平王的意思他已经很明白。他压压火更沉得住气,这一位不是粗野吗?给你来个斯文的。
“啊,将军,我有一事相求?”林大人开始动脑筋,文官,从来是动脑子的多。黄将军满面喜色:“快说快说。”
林大人悠悠然道:“我有一封急信要送给王爷,可巧儿没有可靠的人来送,有劳将军去送,如何?”
“哈哈,拿来。”黄将军才说过,就变脸:“莫不是打趣俺,有信你家里没人送,一定要俺送,俺虽然生得粗,心是细的。你那信中写的是什么?”
孙昭和贺彦一起窃笑,黄将军此人,决不是蠢蛋也。
林大人面上的笑,只觉得往下掉,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养气养气。养到一半,扑哧好似扎了一个洞,再也忍耐不住。
外面适时的来了一句:“老爷,安平王妃到了。”三位将军一起噤声,林大人火更腾腾的往上冒,他再也不能压抑,大步往外面走去。
见王妃一行摇曳而来,走在她身边说话的正是林夫人。真姐儿也诧异,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转而明白,这是表哥又有心思。
对于林大人,表哥终是不放心。楚安王处有皇帝压下,以赵赦来看,是需要时间来化解。舞阳郡主出嫁,算是有了结果。最后这林大人,安平王看似不当一回事,其实也放在心上。
对着林夫人怒气冲天,真姐儿停下脚步,笑容可掬:“夫人,要是你这般愤怒,我回家去等你气消了再来。”
林夫人张着嘴,话一下子全消失在唇间。林大人大步走来,双手用力卷起宽大的袍袖,从牙缝里迸出话来:“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真姐儿轻笑有礼:“容我问问好吗?”
这才得已进去坐下,先喊过孙将军问他:“亲事不成,为何又来?”孙将军面对王妃很是小心:“林家女儿贤名在外,末将不自己来一趟,总是不能放心。”他笑嘻嘻:“或许要多求几次,末将不怕被拒。”
贺将军也是一样:“要是第一次就求到了,我还不要呢。”
林夫人身子动了一下,林大人用眼色制止住她。再听黄将军的,黄将军是低三下四来回话:“军中都传颂,说林大人家的姑娘好,俺不来,不是后人一等。”
“你们!……。不要太欺负人。”林夫人忍不下去:“是哪个烂了舌头的说这样话,西北离我们有多远,你们军中……。放肆!”
还军中都传颂!这可以养在深闺,不出二门的女儿。
真姐儿也微沉下脸:“夫人,我还有事,我先告辞。”四品虽然官阶不低,不过对着来解决事情的王妃说放肆,真姐儿觉得自己不必再听,她冷下面庞交待三位将军:“咱们走。”
黄将军犹有不舍,不过人是跟着走了,大嗓门儿从院子里传出来:“王妃您别不高兴,俺是粗人,俺们那里求亲,就是带上东西喊一声老丈人,他答应闺女就是俺的了。”
对着院子里远去的这声音,林夫人落泪喊了一声:“老爷,安平王这是什么意思?”林大人谨慎地只道:“夫人,你刚才不必发脾气。别人有备而来,或许要的,就是你发脾气。”他长叹一声:“赶快给女儿寻亲事,越快越好。”
林夫人瞠目结舌:“老爷您糊涂了,这寻亲事要慢慢挑才好。这越快越好的话让人知道,像是咱们女儿做下什么。”
“唉,你挑亲事,顺便把余下两个女儿亲事也挑了,女儿亲事,果然要早订才好。”林大人早就气堵在心里,夫人发作,他只能压下来。
为官谨慎的林大人回房中去细想,这事情后面,会怎么样?
林夫人自己哭了一回,让人寻媒婆来见。相熟的几个媒婆全来到,一个一个打扮得油光水滑。见到同行都在,大家一起不明白。
媒婆里同行也是冤家,就是寻媒婆,也应该单独私下里一个一个见才是。媒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来林夫人面上有气色。
这是怎么了?
“我的长女要寻亲事,你们说说看,京里有哪些合适的人家?”林夫人忍气说过,刘媒婆先开口:“我说夫人呐,早几年我就给要来说亲事,那时候,可是好挑,如今要年纪相当的,又要官儿不辱没姑娘的,只有一家很合适。”
“是哪一家?”林夫人打算认真听,刘媒婆第一句话就是:“是城外的孙家,是个五品上的将军……”
林夫人大怒:“不必!”再问王媒婆:“你呢,也没有好人家不成?”王媒婆是踌躇道:“有一家是有一家,不过人家话说得硬,我看不是好相与。夫人莫怪,寻亲事是慢慢寻,这眼面前要有,不太好找。”
知道自己气色被这些精乖的媒婆们看出来,林夫人强打笑容,故作和气地道:“我不是急着寻亲,只是我今天事情多,只想快些听听有哪些人家?”
媒婆们一起不信,不是着急,你会事情多还听这个?
王媒婆也和刘媒婆一样,是看出来林夫人着急,是拿捏她要钱的时候。媒婆们走百家,表面上对着主顾们客气,其实寻隙就要捞钱,把好的姑娘说给肯出钱谢媒的主儿。
“有一位也是将军,不过这是文武双全的将军,会念书呢,”王媒婆说过,林夫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切道:“叫什么?”
王媒婆倒不紧不慢的:“叫贺彦。”林夫人脱口而出一句生气的话:“京里就这两个人,别人都死绝了不成?”
两个媒婆骨嘟起嘴,这算什么,要寻亲事还要骂人死绝!
第三家林夫人也不想再听,她生气地道:“就这样不入流的人家,还敢到我家来说。”刘媒婆和王媒婆一起道:“夫人不要生气,还有一家不太好。”
“哎哎,听听我的,”第三个媒婆满面笑容开了口:“我这一家是姓黄,人生得俊俏,年纪才十六,哎哟哟,可是一个好人家。”
林夫人心中更觉得不妙:“生得什么样儿你仔细说来?”第三个张媒婆春风满面:“人呀,是中等儿个头,生得比姑娘还要单弱,我说夫人,这一家去了,可是再也难找到。”
刘媒婆和王媒婆一起瞪眼她,这个嘴里能说会骗的,把黑铁塔说成俊俏人。
黑铁塔黄将军站在大街上,正和孙昭、贺彦说笑,对着街上小巷子乱看:“还有媒婆吗?才这几家?京里的媒婆这么少,姑娘们都怎么嫁?”
“你等等,”孙昭才说到这里,见人流中他的亲兵笑逐颜开过来:“将军,水瓶胡同里,还有一家也是常跑大户人家的媒婆。”
三个人一起道:“走。”上马各自带着两个亲兵来到这家胡媒婆家里,把门拍得震天响,嗓门儿可以比惊雷声:“胡媒婆,上门求亲的人来了。”
胡媒婆笑着来开门:“您是托我求亲的,我家里可没人嫁。”双手拉开门一看:“唷,三位老爷,快里面请。”
这三位一看就是有钱人,身上衣服全是上好衣料,看精神,饱满之极,个个是兴旺发达的气势。
“三位老爷都没有亲事?”胡媒婆才问过这一句,见三位老爷手一摆,身后家人送上三锭大银。
每个五十两的白花花银子,全是翘着边儿的大元宝,看得胡媒婆眼睛里全没了缝,笑得合不拢嘴:“有话您只管交待我,是看上的哪一家,不管她有婚约没婚约,就是成过亲的,您要是想要,我也有泼天的手段。”
过去媒婆,还大多真的是坑蒙拐骗全来的人。不要说有亲事的能拆散,就是成过亲,也有想法子让夫妻生分的。
“林大人家的长女,我们都相中了。”三位老爷其中一个说过,胡媒婆张大嘴:“啊?可她也不能嫁三个是不是?她就是情愿,您三位也不情愿。”
黄将军要说话,被贺彦瞪了一眼。全是孙昭在说话:“我们三个人情同手足,一起听说林家的长女好,我们三个人要争一争。你只管去说,不管哪一个说到,都重谢你。这亲事说给我,我再谢你二百两银子,要说给贺将军,他也谢你二百两银子,这位黄将军也是一样。”
黄将军张张口,又被贺彦瞪了一眼。
有钱能通神,胡媒婆满口里答应:“这样我好办得多,您三位全是官职不低,再升一步,就和林大人平起平坐,家业也有,又有三个人给他挑,这亲事呀,包在我身上。”
孙昭一本正经地交待:“不瞒您说,林大人家的女儿眼界儿高,我们托人去过不成,早上自己去过也不成。这娶妻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相中的,我一定要到手。你去办成了,我重谢你。”
媒婆有了钱,管她是皇帝的女儿还是皇帝的妹妹,媒婆生就的是嘴,说亲事肯定不是个个天作之合,而是钱上合得来。
把这三个人送出门,胡媒婆进来看看三锭大银,一把全搂起来送进去。听到外面,又有敲门声。
重新出来,见是刚才那位几次想说话的黄将军。黄将军单独跑来,对胡媒婆单独交待:“这亲事说给俺,俺谢你三百两。”
“好好,全包在我身上。”胡媒婆满口答应,这中间生得最吓人的,就是这一位。他多出钱,也是应该。
黄将军还有下文:“俺可是找过两个媒婆,那林大人看不上俺这粗人,回绝了好几回。”胡媒婆好笑:“您到底找过几个媒婆说事不成?到底回绝过几回?”
“俺是粗人不会计数儿,俺点兵全是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