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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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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的,是王爷几乎杀光了吕大人的心腹门生,全是吕大人常来往的人,在吕大人下狱时,意图劫狱的人。
    当年血染街头何等痛快,如今后悔时,无处可医。还有吕大人的两个兄弟,一个死在赵赦书房里,一个死在大殿上。吕三的岳家,是杀了一个满门。
    安平王在母难的当日,又生出这样后悔的想法。他想起父亲给自己取名为赦,意思是凡事三思,多有谅人之心。
    他就是没有谅人之心,也不能再把送他女儿的韦大人如吕大人一样办理。赵赦微微而笑:“你们起来。”
    韦大人,还须调教。
    彩袖飞扬,歌舞奉上。章古抢上来到:“王爷,先看我送来的歌舞,你肯定喜欢。”赵赦对他一笑,章古送的美人,从他来到就放得铁紧,多少要去打听人,都不让看到。
    微点了一下头,赵赦首肯道:“传上来。”
    胡茄轻拍中,手鼓声响起来。一个红色袍子蒙面少女且舞且上来,她个子高挑,舞动着的手腕子雪白,好似羊奶一般细腻。
    细腰如柳,脖子好似扭了筋,身姿曼妙中,还带着贵气。随着章古来的一个部落头人露出笑容,这是他的女儿。是章古物色至今,给赵赦留下来的一个绝色。
    章古自己快要流口水,还是把她送上来。
    易宗泽也觉得胡女炫目,不过他对自己的姐姐舞阳郡主,还是很有信心。
    满厅官员的眼光全被旋风一样的舞姿吸引,舞毕章古引她来拜见赵赦,道:“她叫胡日乌斯,是巴根头人的女儿。”
    巴根头人也借势上前来行礼,再命女儿:“解下面纱来,敬王爷酒。”
    少女胡日乌斯身子扭了一下,似乎娇羞不肯轻易就解面纱。手指轻轻在耳边一转,顿时满堂生辉。
    她有别于蒙古人的红色健壮肤色,是雪白的面庞加上深蓝色的眼睛,胡日乌斯的母亲,是异邦人。
    商少阳看得有趣,这美人儿果然美丽。易宗泽微微皱眉,这是一个尤物。韦大人等也暗暗心惊,这样一个人到了王爷身边,不会是误国的褒姒吧?
    “尊敬的王爷,我请您一杯酒,祝你康健如雄鹰,高飞万里。”这位美女胡日乌斯,汉话说得也相当流利。
    乔大人也看得有趣,安平王是少年就放荡不羁的人,听说他在西北收敛许多,现在看来还是一样。
    看看一旁的威远侯,他是面带笑容,觉得挺不错。
    赵赦笑声朗朗,把三杯酒喝过,对胡日乌斯道:“你的歌舞很好,去唱给王妃听,让她也喜欢喜欢。”
    赵星上前,引着胡日乌斯往王妃面前去。章古和巴根头人露出会意的笑容,不管是汉人蒙人,引到正妻面前去,应该是王爷有意。
    易宗泽很皱眉,又宽慰地心想,幸亏把姐姐今天也送来。对韦大人感激的看看,见他眉头紧锁,易宗泽也很能明白他为女儿考虑的心思。
    厅上再上歌舞,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下面州县送上来的一盘子歌舞,也是蒙面舞女。官员们都暗暗好笑,紧盯着为首的舞娘,这一个生得,又是多少颜色?
    商少阳目不转睛也对着为首舞娘看,眸子里百感交集。对赵赦看一眼,就是感激。
    歌舞方罢欲退下时,赵如上来跪倒行礼:“回王爷,王妃很喜欢胡日乌斯姑娘,已经认了她当干女儿。”
    一时愕然,案几后的赵赦才饮过一杯酒在嘴里,正边喝边用帕子拭嘴角,听到这话,嘴里半杯酒一下子喷出来,全扑在嘴边帕子上。
    他缓一缓气,嗓子里呛辣上来,差一点儿,自己呛到自己。
    赵星送上新帕子,王爷接过继续装擦拭嘴角,其实是在掩口窃笑。小丫头,还有几分手段。
    就是真姐儿不这样,赵赦也不担心。此时真姐儿发难,总算擦好唇角的赵赦露出笑容:“好,让人备下东西送给王妃赏她。”
    这句话才说过,厅上又上来一个。这次,是王妃身边的丫头碧水,碧水欢欢喜喜上来,跪倒道:“王妃请王爷示下,昨天城外庵里师傅来,说王妃命中有女儿。自她走后,王妃又想又盼,只想膝下有几个女儿。今天见到胡日乌斯姑娘,一见面儿就觉得有缘分。因此让奴婢来回王爷,王妃给胡日乌斯姑娘打扮好,亲自带着她来拜干爹。”
    赵赦强忍着才没有大笑出来,这后面还有这一出子呢。小丫头作事,要做周全才放心。他带笑吩咐道:“既然要来,备软轿过来的好。”
    碧水还有话,她眼珠子在厅上没有退下的舞娘们身上迅速扫一眼,再对赵赦道:“王妃很喜欢姑娘呢,要留姑娘住几天,又说给她几个好丫头,正在看,又说合府里要找不出好的来,请王爷寻几个才好。”
    安平王的大将风度,此时又显现出来。他很正经,嘴角边只有微微的笑容。此时要据他自己说,这绝对是正常笑容,绝对不是笑话真姐儿。
    赵赦再点一点头:“我知道了。”
    碧水下去,易宗泽吓出一身冷汗来。眼看着州县送上来的舞娘们全退到廊下去,赶快回身对自己的家人低声道:“快让郡主回去。”
    眼看着,王妃在寻丫头。她把章古送来的美人认成干女儿,再把话抛出来,指不定下面送上来的美人,全被王妃当成一个异族女子的使唤丫头。
    “世子,听说你也有歌舞送来,”赵赦眼光正巧看向易宗泽,易宗泽心如火焚,正要想法子拖延几句让舞阳郡主好换衣离去。听赵赦不疾不徐地道:“且缓一缓吧,乔
    一缓吧,乔大人远来,商小王爷远来,易世子远来,远来的客人们,大家干一杯。”
    易宗泽第一个举起杯子,发自内心的兴高采烈:“干!”他派的家人,此时是急急往舞阳郡主呆的小院子里奔。
    小院子离得本近,没有几十步就到。舞阳郡主身着彩衣,正在对镜理妆。看到家人来抿着嘴儿是止不住的笑容:“该我去了?”
    会歌舞的舞阳郡主平时在白石王封地上被人常夸奖,有些显示欲。
    家人低声道:“世子让您赶快回去。”易宗泽的第二套方案开始实施,家人不及先对舞阳郡主解释清楚,而是急命旁边的丫头:“和郡主换过来。”
    舞阳郡主这一次到王府里来,是背着王府里送去的侍候人,身边跟的是她自己的丫头。郡主会歌舞,丫头们也会。
    丫头们急忙换衣时,舞阳郡主气急败坏要发脾气:“为什么要换过来,我都准备好了。”能听到正厅里动静的舞阳郡主和丫头们,已经听到刚才对歌舞的喝彩声。
    而且丫头们对着郡主喜滋滋儿的才说过:“郡主要是去,一定人人更喝彩。”兴头已经被挑起来的郡主,骤然被泼上一盆冷水,娇惯的性子已经耐不住。
    王府里是个有趣的去处,光说这小院子,雕花门窗绣帘微卷外,海棠树垂丝细卷,妩媚婀娜又风流。
    在自己住处坐井观天一年多的郡主,乍来到这热闹的地方,听着外面人声笑语,已经不愿意回去。
    “郡主,快些着吧,一会儿要是让您上去,您就得成为王妃干女儿的丫头了。”家人焦急地说过,舞阳郡主怒气冲冲:“她敢!我是王爷的……”
    再讪讪看看自己的舞衣,还是不肯换衣。自恃美貌的舞阳郡主仰起脸儿哼道:“把事情对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决不换衣。”
    家人正要说话,一阵隐隐的声音传了过来。说是隐隐的,是没有大动静。说没有大动静,这声音如潮水一波又一波传到这里众人耳朵里,引得众人不由自主往院外看。
    院外笑容可掬走进来一个妈妈,交待这小院子里的服侍人道:“噤声,王妃要出来。”大家目瞪口呆中,这才发现刚才那潮水似吸引人的声音,不是有噪声,而是原本两边小院中的欢笑声,试弦管的声音全没有了。
    四周,不仅是四周,似乎整个天地间,全静下来。这静中,戏台子上曲调儿声犹在。正是因为还有曲调儿声犹在,更衬得这里安静处寂静好似无人。
    舞阳郡主不服气上来,怒形于色道:“我去看看。”这像是王妃出来,倒好似皇后出巡。白石王是不能约束自己治下的夷人,舞阳郡主也很少在家里经过这样肃穆的时候。
    再加上准备好的她被一盆冷水浇下来,郡主忘了一件事情。在安平王的封地上,安平王妃的确可以皇后。
    她是唯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廊下有各小院的当值妈妈,见郡主出来忙压低声音喝斥道:“留步!噤声!规矩不能错!”这是一院子舞娘,妈妈们当然以舞娘们来对待。
    舞阳郡主忍了又忍,面色变了好几变才压抑下来,带着不自然的微笑,不得不随着放低声音停下步子:“听说王妃要出来,我想去拜见。”
    两个站得最近的妈妈面上露出讥笑,站得远些守院门的妈妈也带个险些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
    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舞娘的舞阳郡主涨红面庞,又不忿地说了一句:“怎么了,不行?”妈妈们虽然面带嘲笑,到底不是自己家里的人,对于易世子带来的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舞娘,微笑半带了讥讽道:“这位姑娘好大口气,王妃是随便什么人能见的吗?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这封地上的贵夫人们要见,也得先递呈贴,经过管事的眼送到二门上,二门上王妃的管事再看过……”
    “奴才欠掌嘴!这院里,还敢说话!”一个管事的恰好踱到这边,在外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喝斥。见妈妈们欠身子赔罪,再往前面看去:“那地上炸得不好看的炮纸,快捡走!”
    舞阳郡主和丫头们面面相觑,这一场羞辱小,郡主眼中泛起泪花,几欲夺门而去就此离开。她心中明白此时不能这样做,唯一能做的,是恨恨瞅着这里几个妈妈的模样儿,以后,让你们认识我是谁!
    她不肯走,站在这里准备看看王妃长什么样。难道是天仙,难道还能再好了去?姐弟皆俊美的舞阳郡主不信还有更好的人。
    闹这么大的动静,不见王妃来。妈妈们见这一行人都伸长脖子往外面看,不由得互相使着眼神好笑。
    王妃没有起身时,这外面就要静肃。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没见识人,还以为王妃后脚儿就至。
    宅子里鞭炮声也停下来,丝竹声也停下来,戏台上的小戏子也停下来。空气中静籁,唯有翠鸟儿宛啭,西风带着菊花香行过。
    等得不耐烦之际,才听到有脚步声行来。这脚步声细细碎碎,来了不少人。舞阳郡主一直被威压到现在,人也不敢再放肆,见自己不是正对着院门怕不能早看到,悄无声息动着身子,裙下脚步慢慢移到正对着院门。
    移过来时,就见到远远翠径上香花捧枝中,行过一行人。这行人足有十几个,身上衣饰和头上首饰都是明晃晃,离得太远看不到人面庞,只觉得衣衫华丽不可方物,香气虽然远似闻到扑鼻。
    这行人中间,高挑着一个华盖,华盖下是一乘软轿。软轿在人肩膀上,是高处有风。软轿两边为遮风还有挡帘。
    华盖闪烁华彩,在菊香和桂花香中,过去了。
    就这么走了,而且就这么走一趟,八不沾九不连的地方,全要肃穆。舞阳郡主的自尊心再一次被狠狠羞侮一番,今天她遇到的羞侮可真不小!
    当着面指着鼻子挖着脸羞侮人,别人或许还会觉得本人过嚣张。而舞阳郡主无形中被王妃威仪所伤,是王妃压根儿没出招,而郡主,已经遍体鳞伤。
    也羞侮过人,而且觉得当面指鼻子挖脸才叫羞侮人的舞阳郡主,今天深刻尝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羞侮。
    那秋日艳阳照耀下的精致华盖,那华盖下曳曳而去的软轿。这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什么样金尊玉贵的人,才能坐在这华盖下,才能在别人屏气凝神快要不敢喘气儿的时候,大摇大摆带着丫头们穿过这里去见王爷。
    只会用言语,只会用巴掌等动作来羞侮人的舞阳郡主,觉得自己面庞上,一层一层面皮被揭下来,觉得浑身上下紫涨的感觉,从脚开始一直涨到头。
    偷眼看院子里的妈妈,王妃出来她们当然是面带笑容目不斜视。没有看舞阳郡主的她们,被舞阳郡主偷看,打心眼里儿,郡主觉得她们面上的笑容是在笑话自己。
    眼神儿再悄悄地转到左侧,那里栏杆上雕着的花儿,来到时夸精巧,以为在夸自己以后的家。现在觉得那玉兰花、海棠花……甚至这满院子的西风,也是在笑话自己。
    西风若不是讥讽意,何故无缘吹衣衫。
    舞衣上轻纱半飘起来,提醒郡主此时是个舞娘,提醒郡主那西风中稳稳只微摇曳的华盖,是何等的尊荣!
    王妃还没有一言片语,郡主已经震慑伤心。好似那华盖下是金凤凰,而她,不过是一只小小秃毛嫩鸟儿。
    西风飒飒香满宅院,舞阳郡主素日想到的争宠心,这就灰了一大半。
    她几步奔回到房中,对着理妆的镜台潸然泪下。泪水,扑簌簌落在镜台前。“我要回去,现在就回去。”舞阳郡主哭着这样说过,起身把自己身上衣服用力撕扯下来摔在地上,再哭着道:“备轿,我要回去。”
    什么样的伤痕最深,就是这种无形的,别人还没有动静,对方已经伤透的伤痕。
    华盖下的王妃,此时到了厅下。厅上人也早就候着,只在默默饮酒。赵赦才和乔大人对饮过一杯,见真姐儿姗姗到厅上,步上台阶时,赵赦才起身。
    王爷起身,所有人都得起身。世子早就迎出在母亲膝下牵着她的手而来,而王爷
    来,而王爷缓缓步出案几两步以示迎接,韦大人的心里又好似被巨锤狠狠撞了一下。
    他恨不能去拦阻王爷,不需要这样对王妃,不能太给王妃尊严。他低头,把眼光放在赵赦脚下的丝履上,一步、两步……
    好在赵赦这就停下来,韦大人才悄悄吐了一口长气。吐了一口长气过,又担心地四面看看,生怕被别人发现。
    别人,把眼光只放在刚走上来的王妃身上。他们先在王妃身子上一扫,见身孕还没有显怀,再去看王妃的丽容。
    花开跟在王妃身后得意洋洋,在沈家长大的花开对赵赦格外推祟和格外臣服,就是真姐儿这诸般荣耀,全是花开在沈家时,想也想不到的。
    眼角看到厅外摆着案几后坐的人,郁新傻呆呆看着王妃。花开心中窃笑,听说这秀才今年中了,看这傻样儿,哪里像中了的人。
    胡日乌斯走在王妃丫头后面,才见一面的胡人居心如何难料,丫头们还是小心的。
    沈王妃光华丽色,娇容灿然走过来,她悠然自如的笑容,仿佛凝聚日头绚丽在唇边。对赵赦刚要行礼,赵赦已经摆手:“不必,过来吧。”
    王爷先回身安座,对着两边站起来出席的人虚压一压手,漫不经心地道:“列位,坐吧。”众人不敢坐,看着王妃在王爷身边坐好。
    世子赵佑习惯性的想要贴到母亲身边去,又想起来母亲有了小弟弟,只得小脚步踢哒着又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众下人等,这才各自归座。
    “表哥,我前儿做梦,梦到我要有女儿,可巧儿这姑娘生的面容和我梦中见到的差不离儿,我喜欢她,留她住几天,给她选丫头,表哥你意下如何?”
    王妃脆生生说过,再对胡日乌斯嫣然有笑容:“快来见过干爹。”章古从刚才就一直后悔到现在,早知道如此,这个美人儿应该自己留下另送珠宝过来。
    巴根头人是喜欢的,他笑逐颜开看着自己女儿去拜王爷。赵赦极其随意地道:“赏。”手在案几下握着真姐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拧了一下。
    真姐儿嘴角边噙笑,眸子里有几分俏皮,再对赵赦道:“听说还有别的歌舞在,我要选丫头呢,快演上来才是。”
    别人先没有怎么样,商少阳先急了,目光对着赵赦求救过去,赵赦示意他安心,道:“今天你们来,本王也有物奉还。”他手指在四面厅上一指:“这厅上凡有的东西,各位走时可以自取一件,以为本王的心意。”
    厅上,挂着字画。贴墙的阁子上,摆着珍玩。客人们哄然潮水一样喜欢了,这字画进来时就看过,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也可以赏玩。珍玩也是,不是不菲的价值,却是形态各异,都是娱目的好东西。
    商少阳更是喜上眉梢,他站起来拱一拱手含笑:“王爷,我不要死物件儿,给我活物件儿行吗?”
    赵赦问道:“只要在这里的,你只管说过。”突然又装着心惊:“你要敬王妃酒,那可不行。”真姐儿笑得眉眼儿弯弯,还是表哥最好。
    瞅着今天的赵赦,格外打扮得英俊。紫袍上刻丝团花全是寿字,头上寿字儿金冠,是真姐儿早早命人预备自己看过的花样。这寿字包围着的面庞,是平日看惯的刀刻斧凿般的棱角分明似英俊。
    这英俊,直姐儿觉得看不够。
    商少阳哈哈笑了两声,对赵赦道:“我正有此意,王爷既然不许,请另赏一件。”赵赦侧过面庞问真姐儿:“给不给他?”
    真姐儿当然笑眯眯:“表哥给他。”眼睛又担心的在花开身上扫一眼,手心里又被赵赦捏了一下,赵赦带着好笑对商少阳道:“你只管说来。”
    小丫头被自己要赏花开给人吓怕了,一有事儿先看花开。
    “下面州县送给王爷的歌舞,我相中一个人,请王爷赏我。”商少阳话一出口,王妃笑得更是嫣然,转一转脸儿对赵赦笑得讨好:“表哥,你说话可不能更改,给小王爷才是。”
    花开,和王妃一起松了一口气。
    厅上人人含笑,商小王爷有趣,人家送王爷女人,他跑来要女人。有几个色心重的色鬼儿,见舞娘们听吩咐进来,都在心里惦量自己的份量,能不能也要一个。
    为首的蒙面舞娘身子颤抖着,随着众人伏在地上。她在面纱内泪如雨下,抬眼看向赵赦时,是深深的感激涕零。
    王爷,果然说到做到!
    商少阳也眼中有了水光,抬起手指对着这为首的舞娘时,嘴唇哆嗦了一下才一甩头朗声道:“请王爷把她赐我吧。”
    “归你了!”赵赦毫不犹豫说过,对赵星道:“现在就送到小王爷住处去。”
    “慢着。”真姐儿起了疑心,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这舞娘,越看越熟悉。对着诧异的商少阳和身子一震的舞娘,真姐儿笑容可掬招手:“你过来。”
    舞娘脚步蹒跚着到真姐儿面前伏拜,口中轻泣道:“小舞,谢王爷王妃大恩大德。”真姐儿心中轰然一声,控制不住的对赵赦露出惊奇的目光。
    随即这惊奇转为不乐意,表哥,几时找到的小舞?随即心中明白,小舞从这里走以后,就应该没有离开过表哥的视线。
    一个女人手头又不宽裕,在外面风风雨雨多少会遇到一些。表哥伺机出现,表哥伺机说服,表哥他……唉,真姐儿心里很佩服!
    这才是王侯将相的手段,不过终有遗憾,真姐儿轻咬嘴唇,委屈了商少阳的妻子展夫人,也委屈了小舞。
    现代人思绪时有会出现的真姐儿,对赵赦深深地看去。她最近对赵赦跟脚踪儿跟得紧,现在一比,才发现自己这些小伎俩,全是小儿科。
    或许,轻咬着红唇的真姐儿突然也委屈了,表哥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心思。
    猜到赵赦知道自己的心思,而又不说,真姐儿很委屈相当委屈,又拿人家当小孩子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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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真姐儿知道了
    更新时间:2013…1…11 10:25:55 本章字数:18491

    易世子的家人重新上来回话,得知舞阳郡主被送走后,易宗泽狠狠松口气。差一点儿,不是要认成干女儿,就是被当成干女儿的丫头。再不然,王爷要拿舞妓送人。
    舞妓,能有什么身份?易宗泽对出这好主意的韦大人看去,见他目不斜视不看自己,只对着面前一盘子菜出神;再看左俊杰,也不看自己,只和身边人拼酒拼得痛快。
    这西北的一文一武,如今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酒宴一直到晚上,真姐儿下午就不再出来,让相得的几位夫人陪说话。晚上哄着佑哥儿陪自己用饭,用过佑哥儿要看烟火早早跑开。
    月色如水般澄净,真姐儿伏在榻上想着小舞终有疑问,让花开去看赵赦在哪里,花开回来悄声回道:“王爷在书房里,我虽然没有进去看,却看到商小王爷的夫人往里面去。”
    “你可告诉了别人?”真姐儿支肘半坐起来,花开有得色:“怎么会呢,我是花开呀。”花开现在不多嘴。
    真姐儿让她:“取衣服来,”花开手中已经送上一件翠色织金牡丹花色锦袍,又翘一翘鼻子:“在这里呢。”
    出去喊软轿,真姐儿坐上到书房外花榭下停下:“我晚上用得多,和花开在这里走走。”带上花开慢慢走过花林,见前后无人花开小声道:“王妃是给王爷留着颜面?这一着可真是高。”真姐儿扑哧一笑:“不是。”
    百思不得其解的花开扶着真姐儿,走上两步又小声道:“要不,我去书房通报过再走,秦妈妈说男人是死要面子的,咱们给展夫人留点儿空,让她好离开。”
    花开很是诚挚,王爷从回来就在王妃房中,王妃又有身子,今天多用了酒贪一下也是有的。对着真姐儿亮晶晶的眸子,花开期期艾艾把这话说过,真姐儿又扑哧一笑:“你呀,弄错了。”
    也难怪花开会想错,真姐儿初听到有一瞬间,也错会了意。
    “王爷会在书房中会女人吗?”真姐儿点了一点,花开很是纳闷地道:“是呀,”她依就错误的想下去:“兴许,王爷今天不一样。”
    见王妃不乐意,花开忙改口,急切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埋怨自己:“早知道是这样,应该让轿子到书房门前来。”再转一下头回身看:“我喊妈妈们来送王妃过去。”
    “不必了,只有几步路,不必惊动人。”真姐儿微微笑低声再重复一下:“不必惊动。”
    主仆行到书房门外,赵星匆匆出来:“王爷会展夫人。”真姐儿扶着花开的手,月下迎风而立,笑眯眯道:“我能进去吗?”
    赵星并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道:“王妃请。”
    门帘打起,花开留在房外。目送王妃进去,花开心里打小鼓儿,不时侧耳听听,引得赵星悄声问:“你几时会偷听的?”
    “说我呢?我今天耳朵不舒服,要动几下才好过。”花开装着摇头晃脑,把赵星的话岔开。
    房中,真姐儿已经坐在赵赦膝上,飞红面庞看地上伏地的展夫人,她抬起头看到自己这样,会不会笑话。
    惊愕,不必了,虽然真姐儿初听到,以为赵赦又偷腥。再一想,隐隐有小脾气。几次三番问赵赦,商少阳成亲与表哥有没有关系,得到的都是赵赦一本正经的回答:“与表哥有什么关系?”
    现在小舞也好,展夫人也好,全是赵赦一手操纵。
    进来就被王爷安置在膝上的真姐儿,因羞涩而把责问忘在小脑袋后面。
    耳边,还是王爷轻轻在问:“想表哥了?”真姐儿瞄一眼还伏在地上的展夫人,自己进来她就是这样跪地大礼迎接,现在表哥不管她,她也不敢起来。
    对赵赦使个眼色,让他看看还跪在地上的展夫人,真姐儿张开小嘴儿刚要说夫人起来,面颊被赵赦轻轻捏在手里。
    把真姐儿白里透红的面庞对着自己,赵赦微笑再轻问:“晚饭用了什么?这天秋凉夜风重,怎么又私下里跑出来?”
    真姐儿初来时的想和赵赦计较他又骗人,对展夫人夜会的好奇心,认为展夫人还跪着有些不妥的话,在赵赦的问话下,变成一句:“表哥还不回去。”
    话出过口,真姐儿腾地红了脸,夫人听到耳中,会认为自己来喝醋的。
    自己才不自在时,赵赦呵呵笑:“果然是想表哥,啊,我和你同回。”把羞涨面庞的真姐儿还按在怀里,赵赦和颜悦色对展夫人道:“夫人,可退去。”
    衣饰轻响声中,展夫人恭敬回答:“是。”再拜一拜,仍然是不敢抬头,就这么欠着身子垂头,慢慢的退出房门。
    月下,她半侧着的花容和月貌,让真姐儿也看得心旷神怡。展先生的族妹,和他一样风姿过人。
    门帘放下,里面的王妃不得再看展夫人的身影,花开,是看了一个究竟。看究竟的花开不无解气,嗨,我们家王妃一到,诸人退后。
    在花开眼中,是真姐儿又一次来拿奸情。
    听门帘再次轻响,是有眼色,也没有随着花开走神的赵星打起门帘。赵赦怀中抱着真姐儿出来,走下台阶,双手搂着赵赦头颈的真姐儿,对花开笑了一笑。
    会错意的花开,又一次弄错。对王妃回一笑,觉得主仆之间又多了小秘密,王妃今天,又赶出去一个夫人。
    真姐儿虽然从来不和花开说王爷的风流事,不过以花开来想,王妃怎么能受得了。
    前面高大身影和真姐儿在低语:“真姐儿,孩子生下来以后,会不会再想着离开?”由今天真姐儿乱收干女儿,王爷突然想到问一声。
    “人家没有说要走,表哥又来说了。”真姐儿轻轻咬了赵赦一口:“表哥要赶我走?”赵赦低沉的声音也附到真姐儿耳边去:“表哥想问你,要是表哥不再纳别人,真姐儿会怎么样?”
    真姐儿有一下失神,她一直不知道赵赦心里变化,她一直按着自己想要的去努力。表哥说不要人?真姐儿不敢相信。
    虽然不敢相信,声音也变得甜甜糯糯:“表哥,你是说真的?”赵赦黑曜石似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微泽,他深深地对着怀中小妻子:“表哥几时骗过你?”
    “骗过的,”真姐儿一只手扳着赵赦头颈,一只手指在他肩头上点一下,嘴高高噘起:“为什么不促成小舞?”手指再点一下:“又说展夫人之事和表哥无关?”手指再点一下,不依地道:“全是骗真姐儿的。”
    赵赦一笑,月下看起来丰神俊朗不弱于展祁,王爷,本来就是斯文和阳刚并存的英俊人。月色清晕,把赵赦斯文儒雅的一面发散得淋漓尽致,他轻笑着纠正真姐儿的话:“那叫瞒着你,小丫头,小白眼儿狼,就知道走的小白眼儿狼。”
    “我才没有呢,今天晚上我听到表哥会夫人,不是赶快来找你。”真姐儿很是不依,再借着月光嘻嘻一笑:“而且我呀,让软轿停在外面,我知道表哥会夫人,是件机密事情。”
    是这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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