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端淑大长公主望着假山,咬牙切齿,褶皱堆积的干瘪枯瘦的脸上布满阴鸷的寒气。她生于深宫,见惯了明争暗斗,刚听说就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去找那臭丫头,把柱国公府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找——”
  海老太太见端淑长公主动怒了,不敢再说什么,眼底充满兴灾乐祸。苏氏和叶夫人赶紧亲自带下人找汶锦,有机会出口恶气,自是不甘落后。
  周氏同严姨娘和秦姨娘及十几个下人勿勿走来,边走边询问情况。海老太太看到周氏,二话没说,就让人把周氏绑了,被海朝拦住了。
  海朝也想推出周氏,平息端淑大长公主的怒火,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绑我?你凭什么?别说人还有口气儿,就是死了,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女儿呢?你们这群黑心肝的把她怎么样了?她才多大?她会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推下假山?要说这里面没阴谋,鬼才相信,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没完。”
  周氏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她根本不把海老太太等人放在眼里,也不畏端淑大长公主这过气的金枝玉叶。还有,她的质问、她的辩白都合情合理。
  端淑大长公主怒视周氏,紧咬牙关未发作。她痛恨周氏目中无人,却也认为周氏的话有道理。汶锦若是想对程文钗下毒手,肯定会换一种引人上山的方式。
  正如周氏所说,这其中定有阴谋。害人嫁祸,自身得利,不无可能。
  程文钗是她疼爱的孙媳,她必会让柱国公府给她一个交待。
  端淑大长公主年过花甲,自认聪明,却忽略了越是复杂的事情越要简单办。
  “二太太,四姑娘在山坳里,她昏过去了。”
  “你们先别动她,我们上去看看。”周氏带下人走了几步,又对海朝说:“国公爷也让人上来看看,好做个见证,别由着那些瞎眼瞎心的人胡说八道。”
  苏氏和叶夫人带人一起上山去看了。
  汶锦是被人打昏的,后脖颈上有一道红痕,都肿起来了。显然,打她的人下手很重。这一掌打下去,就知道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绣儿,绣儿,你醒醒,这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毒手呀?”周氏哽咽饮泣,“快去到衙门里回老爷,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必要报官的。”
  苏氏和叶夫人听说周氏要报官,互看了一眼,谁也没阻拦,也都没了主意。
  汶锦被抬下山,放到凉亭里,打湿的手帕敷在额头上,仍昏迷不醒。
  大夫来了,两个,一个给程文钗诊治,一个去看汶锦。
  遇到这不明不白的事,端淑大长公主也不敢拿牌子请太医了。
  程文钗流产了,她失血过多,又落到水里,浸了水寒,以后再想怀孕就难了。
  她身上还伤得很重。
  男性大夫不方便让她脱衣检查,只诊了脉,大概检查了一下。初步断定她身上共有三处骨折,擦伤、磕伤、碰伤到处都是。肯定会落下伤疤,尤其是脸上。
  没个一年半载,程文钗养不好。就算养好了,她以后也是半个废人了。
  且不说程文钗因为什么上山,她伤得如此之重,孩子也没了,柱国公府就要给叶家、给程家一个说法。再实在的亲戚,遇到这么大的事,也不能含糊。
  海老太太想把这件事压下去,海谦怕压不住,反而伤了亲戚和气,建议报官。
  海朝觉得他们母子说得都有道理,不知道该听谁的,事情就僵在这儿了。
  此时,端淑大长公主已让人把程文钗抬回忠顺伯府了。小孟氏和叶夫人都去了叶家,苏氏也带了厚礼去叶家致歉赔礼了。
  “回公爷、老太太,四姑娘醒了。”
  海朝对海老太太说:“你过去看看,先别吵吵,有什么情况回来跟我商量。”
  “知道了,哼!那臭丫头真是个丧门星。”
  程文钗滚下假山时,汶锦在山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必汶锦有印象。
  若是程家或叶家的仇人对程文钗下毒手,把地址恰巧选在了柱国公府。那柱国公府就没有什么责任了,不追究被叶家或程家连累名声已是宽容。
  所以,汶锦醒来,怎么说这件事很关键。
  面对众人疑问、怀疑、猜忌的眼神,汶锦暗暗冷哼。在她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好如何为自己辩白了,而且她也摸准的端淑大长公主等人的心思。
  不知是谁帮了她,当然,她也挨了那人一掌。两下扯平了,她也不算吃亏。
  不用她出手,仇就报了,她更有合适的说辞了。
  “我从假山上许愿下来,很累,就坐到水榭里休息。过了一会儿,我想起太后娘娘赐给我的八宝扇落到了山顶上。当时身边没丫头,我就自己上山去找了。
  看到程家表姐站在凉亭里,象是要许愿,我怕她不小心摔倒,就想去扶她一把。我还没扶到她,就感觉身后有人。我刚要回头,她整个人就飞起来向山下滚去。紧接着,我后颈挨了一掌,就昏倒了,也没看清是谁下的毒手。”
  海老太太瞪着汶锦,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又想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神色。
  若汶锦说的是真的,那必是程家或叶家的仇人找程文钗复仇,柱国公府就没责任了。她也想证明汶锦说谎,再由她戳穿,这是她的私心,让汶锦赔命才好。
  听到汶锦的证人证言,海朝也同意报官了,交给官府,柱国公府省事。
  海诚回府来看汶锦时就带来的衙役,但暂时没让衙役参与问询。海朝、海谦和海诚商量好,准备把这件事交由官府查探处理,忠顺伯府就来人了。
  忠顺伯让下人来送消息,她拦着不让报官,没细说因由,外人也不得而知了。
  民不报、官不究,事情至此也就没有下文了。
  周氏认为汶锦被程文钗连累,才被人打昏,在柱国公府闹了一场。
  程文钗受了这么重的伤,叶家和程家都忍了,他们家再闹腾也没意思了。
  回到家里,周氏检查汶锦的伤,发现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了,这令周氏等人吃惊不已。汶锦也奇怪,自她醒来就没感觉到疼,好像没被打昏一样。
  ……
  紧邻镶亲王府有一座五进这的宅子,原是废太子的别苑。萧梓璘被封了临阳王,皇上就把这座别苑赐给了他,改成了临阳王府。
  临阳王府前院有一座很大的院落,叫薄园,是萧梓璘的书房。他读书、处理公务及会客、休息都在薄园。搬进这座宅子几年了,他还没去过内宅呢。
  丽阳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洒下的光芒也柔和了许多,清风吹拂,花香氤氲。
  薄园的花园里有一座秋千式的躺椅,是萧梓璘休闲娱乐的地方。午后,他吃饱喝足,喜欢在躺椅上摇晃,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正是舒服惬意时。
  “这些日子很轻松是吧?”萧梓璘闭着眼睛问百无聊赖的陆达。
  “是呀!呵呵,也不是。”跟萧梓璘对话时,陆达随时都保持极高的警惕性。
  他就是闲得身上长草,也不敢跟萧梓璘说轻松,他怕萧梓璘派给他稀奇古怪的任务。那些任务往往比探查、缉凶,甚至比危及生命的打斗都更让他头疼。
  “殿下,灰雀回来了。”陆达看到围墙上飞过几十只鸟雀,暗暗松了口气。
  “让她等一会儿进来。”萧梓璘起身跃到房里,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他闲来无事,又是午后,身上只穿了薄软的中衣中裤。穿成这样跟男属下在一起没事,反正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见女性属下,他就觉得有点难为情了。
  “见过殿下。”灰雀躬身行礼。
  灰雀人如其名,身材纤细灵巧,一身灰衣,人也长得粗糙,灰头土脸的。
  “有事?”萧梓璘靠坐在躺椅上,面露慵懒。
  “大事。”灰雀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神*加笃定。
  “柱国公府?”
  灰雀是萧梓璘的得力暗卫,她还有一重身份,就是柱国公府内宅的粗使丫头。
  “也不全是。”灰雀绘声绘色把程文钗等人到柱国公府做客、受伤落水,以及汶锦被人打晕等事件经过讲给萧梓璘和陆达听。
  “你是不是刚吃饱?”陆达听烦了,“想多说一些话消食吗?”
  “那我该怎么说?”
  “你就直接说你把程文钗踹下假山,致使她滚落到河里,又把琇滢县君用雀屎迷倒,装成受伤讲清楚。再把后果说一遍就行了,多简单。”
  萧梓璘斜了陆达一眼,对灰雀说:“我再说一遍,要说得更加详细。”
  又听灰雀说了一遍,萧梓璘问了几处细节上的问题,就沉默了。
  陆达和灰雀互看一眼,都不明白萧梓璘为什么要深思这么简单的事。
  汶锦有害程文钗之心,把程文钗引到假山上,想推她下去,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言而喻了。就在汶锦要动手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灰雀是海诚一家回京前几天被派到柱国公府的,她的任务除了监视海家上下,就是保护汶锦。没想到汶锦和周氏没住进柱国公府,她就派不上用场了。
  今日灰雀正巧在后花园洒扫,得知汶锦想对程文钗动手且被发现,她就助了汶锦一臂之力。是她一脚把程文钗踹下假山,是生是死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怕汶锦背嫌疑,灰雀又把她打昏,用药制造出她受伤很重的样子。
  “殿下,你……”
  萧梓璘轻哼一声,问:“她的伤没事吧?”
  灰雀忙说:“殿下放心,属下出手有分寸,才不会费力打重她,又给自己找麻烦呢。程文钗伤得不轻,还有,属下不知道程文钗怀了身孕,她的孩子肯定……”
  陆达重哼一声,说:“那么阴毒的女人,纯粹活该,直接要她的命才好。”
  灰雀眨眼一笑,问:“达哥,你跟程文钗有仇?她欺骗你的感情了?”
  “她也配?哼!除了范成白那种自作聪明的蠢货被她欺骗,她还能骗谁?”
  当年的赛诗会尘埃落定,程汶锦挑尽天下才子,最后要嫁的人居然是苏宏佑。
  结果与预想悬殊巨大,萧梓璘能不起疑吗?能不调查吗?
  暗卫私下探查,仅一天就有了结果,就是这个结果令萧梓璘火冒三丈。
  他没想到范成白为了针对他居然被程文钗利用,又中了小孟氏的圈套。
  所以,不管范成白多么聪明,多么得皇上宠信。在萧梓璘眼里,他都是一个十足的蠢货。一个人之所以愚蠢,就是因为私心太重,范成白恰如其分。
  萧梓璘敲了敲桌子,对灰雀说:“你先回去,有消息发信号,让陆达去取。”
  “是,殿下。”
  陆达拿来笔墨纸砚,放到桌子上,又铺纸磨墨。准备就绪,萧梓璘拿起笔沉思半晌,写下叶、程、海三个字,程文钗这三个字写在中间,字体格外加大了。
  “殿下想查程文钗被害的案子?”
  萧梓璘斜了陆达一眼,反问道:“本王很闲吗?”
  陆达赶紧摇头,说:“不不不,再说这案子也不用查,是灰雀做的。”
  “灰雀做事本王放心,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出了这种事,叶家定会有所动,你加派人手盯紧了。”萧梓璘盯着那几个字,边吩咐边思虑。
  “殿下放心,属下等对叶家未敢有丝毫放松。”
  萧梓璘点点头,又把苏家写在纸上,问:“陆达,本王写下这些字,如果本王要查一件案子,你认为本王要查的是哪一件?”
  “殿下是要查琇滢县君为什么会对程文钗下毒手。”
  “不愧是跟了本王十年的人,知道本王的心思,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
  陆达稍一寻思,又说:“殿下要查琇滢县君为什么设计程文钗。象程文钗这样的毒女就是摔死也罪有应得,琇滢县君算计她是替天行道,替人报仇雪恨。”
  “她设计程文钗是替天行道,替人报仇雪恨,有道理。”
  萧梓璘又拿出一张白纸,写下汶锦的名字,又写上程文钗的名字。他沉思许久,在两个名字之间写下一个“程”字。他愣了片刻,嘴角噙起深深的笑容。
  “报仇。”萧梓璘喃喃着这两个字,又把这两个字写在汶锦的名字下面。
  “还真是报仇呀?”陆达为取悦萧梓璘,故意这么说,没想到居然懵对了。
  “两人素不相识,她们会有什么仇呢?”
  “对呀!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仇呢?”
  萧梓璘沉下脸,斥问道:“你是在问本王吗?”
  “属下不敢,属下去查。”
  “好,反正你也太闲了,去查吧!”萧梓璘把写了字的纸扔给了陆达。
  陆达赶紧应声,他不知道要查什么,但程家和叶家的私秘之事是瞒不住了。
  萧梓璘轻哼一声,说:“本王写封信,你派人给周夫人送过去。”
  ……
  周氏对汶锦的伤不放心,怕留下隐患,亲自去求铭亲王妃引荐太医。
  唐融和清华郡主带太医来给汶锦诊治,确诊汶锦的伤无大碍。送走太医,周氏又让唐融用瑶医的方法给汶锦诊断了一遍,又一次确定无事,她才放下心。
  第二天,清华郡主又来看汶锦。
  “苏滢不能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吧?”
  汶锦点点头,叹气问:“叶夫人没难为她吧?”
  “她不让苏滢出门了,苏滢给我母妃和太后娘娘诊病必须由她亲自跟着。”
  周氏拿了几根簪子进来,听到清华郡主的话,冷哼一声,说:“叶夫人是公主的女儿,又是锦乡侯府的当家主母,看她那作派,真不象尊贵有见识的人。”
  “确实不象。”汶锦对叶夫人更是嗤之以鼻。
  清华郡主冲汶锦眨眨眼,“你在西南省这么多年,对京城权贵之门的事了解不多,改天我跟你们说。后天就是你的大日子,先挑簪子,还要确定有司的人选。”
  周氏拿来簪子让汶锦和清华郡主看,说:“贵妃娘娘赏的簪用于一加,她毕竟是你的姑母。太后娘娘赏赐的簪子用于二加,你也借借太后娘娘的福寿。我给你准备的簪子用于三加,我是你亲娘,我送的簪子最后用也不违礼制。”
  海贵妃和陆太后赏的簪子虽说精致名贵,清华郡主屡见不鲜,一眼未看。她拿起周氏为汶锦准备的簪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一边看簪子一边看周氏。
  周氏给汶锦准备的簪子是红色的,很鲜艳很浓重的榴花红。颜色如此鲜亮的玉石本就少见,簪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乳白色斑点,天然生成,就更难得了。
  这根红*花簪没任何装饰,只在尾部有一朵并蒂莲,是与簪子一起磨成的。
  “有什么不对吗?”汶锦见清华郡主神色怪异,忙询问。
  清华郡主笑了笑,问:“周夫人,这根簪子是你为琇滢准备的吗?”
  周氏脸色变了变,笑道:“是呀!郡主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这只簪子不精致,却透着一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奢华。”清华郡主在阳光下举起簪子,赞叹道:“颜色这么纯正的玉簪就该用于最后一加。”
  “这是我娘亲自给我磨制的,用的……”汶锦本想说用的是萧梓璘那天送来的怪石,怕清华郡主误解,又说:“用的玉石很珍贵,都是西南玉矿特产的。”
  周氏面色微讪,说:“时间太短,没打磨好,有些粗糙。”
  清华郡主促狭一笑,挽住周氏的手臂,说:“夫人也给我打磨一只玉簪吧!”
  “好好好,你多等些日子,我尽量打磨精美。”周氏答应得很爽快。
  簪子选好了,还要找一名有司替补苏滢。
  消息传出去,汶锦才知道想在她的及笄礼上做有司的人那么多。
  她很得意,没想到自己在京城居然如此有人缘、有脸面。
  周氏说这些人都是冲铭亲王妃来的,这盆不冷不热的水浇得她打了激凌。
  海琪找上门来自荐,被周氏和汶锦婉拒了。她们决定在海家姑娘中选人,思来想去,就选了海珂。海珂与汶锦一父所出,有肥水当然不让外人沾。
  汶锦的及笄礼办得隆重热闹,可谓高朋满座、宾客如云。
  柱国公府内就海老太太、苏氏没来,其他主子和半主子只要是周氏打过招呼的都去捧场了。海朝父子都摆出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成招待宾客的主人了。
  因为悯王夫妇要来,海朝和海谦怕海老太太闹事丢脸,没让她去。
  海琪想做有司被拒,她自己倒没在意,苏氏气得够呛,就赌气没去。
  她们不来正好,免得看着堵心。
  为及笄礼准备了多日,又忙碌了一天,圆满加成,周氏和汶锦可以松口气了。
  闭门谢客,放松休息,直到收到陆太后请她们母女及海珂、海璃到宫中赴宴的口喻,周氏就又开始忙了。好在提前有准备,才不至于弄得手忙脚乱。
  汶锦不想去,觉得没意思,她现在很关心程文钗的状况。
  还有,究竟是谁把程文钗伤得那么重、对她则是装装样子?
  “想什么呢?”
  汶锦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冥思,听到萧梓璘的声音,赶紧回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别急着赶我走,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第八十七章 玉簪之主

  汶锦正沉浸在大仇将报的畅快中。
  尽管到现在只折了一个程文钗,还没死,而且还不是她亲手报的仇,谁帮了她,她都不得而知。但她也感觉很痛快,毕竟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是个开门红。
  此刻四周宁静,她正享受心潮荡漾。
  萧梓璘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很好听,但她仍感觉有些刺耳。
  她想很不客气地送客,免得他耽误时间且扰乱心绪。
  听说萧梓璘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她心里一颤,立即改变了主意。
  “小女见过临阳王殿下。”汶锦站起来,恭敬施礼。
  萧梓璘揶揄一笑,问:“你想要什么答案?”
  明明是他说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怎么变成他想要什么答案了?
  “临阳王殿下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吗?”
  敢情他是来绕弯子的,汶锦又一次萌生出逐客的念头。
  萧梓璘试探着问:“你会和我的完美标准一样吗?”
  汶锦不知道他要卖什么关子,微微蹙眉道:“应该一样吧!”
  “不是应该,是一定一样。”
  这是什么话?刚才还询问,现在就这么肯定了。汶锦很纳闷,看向萧梓璘的目光多了几分疑问、几分挑剔。看到萧梓璘冲她飞眼一笑,她顿时粉面飞红。
  萧梓璘微微一笑,右手一晃,汶锦头上的簪子就到了他手里。
  “你干什么?”汶锦蹙眉,脸上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些许嗔怪。
  她今天用来盘发的簪子正是她及笄礼上周氏给她准备的那只红*花簪。
  这只簪子不精美,手工雕磨,略显粗糙,但她很喜欢。
  她这几天一直戴这只簪子,想着用发丝磨几日就会光滑起来。
  “给我。”汶锦的头发散了,随意零乱,她拢着头发,狠狠瞪了萧梓璘一眼。
  同时,她心里也奇怪,怎么萧梓璘今天变得这么轻浮随便了?
  萧梓璘拈着簪子,冲汶锦挑嘴一笑,问:“你想要?”
  “当然。”
  那是她及笄礼上用的簪子,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被一名男子拿到手里,哪怕这男子不算陌生,也是一件容易惹人闲话的事。
  再说,她对萧梓璘这般轻佻的举动很气恼。
  “你知道戴这只簪子的代价吗?”萧梓璘笑意盎然,目光却变得幽深。
  汶锦从萧梓璘的话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问:“什么代价?”
  萧梓璘坐在汶锦身边,整了整自己袍子的边角,很认真整洁的样子,又笑了笑,问:“及笄礼上用什么样的簪笄很有讲究,这你应该知道吧?”
  “多此一问。”汶锦往一边挪了挪,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回答。
  “尤其是第三次加笄,订了亲的人用的都是夫婿家送了簪子。若没定亲,第三加用了男子赠予的簪子,也代表有意许配,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你也听说过吧?”
  汶锦站起来,面露不耐烦,“你废了这么多话,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萧梓璘转动手里的簪子,“周夫人没告诉你这根簪子是我送的,而且是我亲手磨制的,意义非同寻常。你这么聪明,就算她不跟你直说,你也应该猜得到,要用乌石磨一只簪子可不是几天就能完工的。”
  这根红*花簪居然是萧梓璘给周氏的,而且还是他亲自磨制的。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汶锦信他的话,因为他没必要骗她。
  那日挑簪子,清华郡主神色怪异,想必她早就知道这只簪子是萧梓璘所赠。
  可她想不通周氏为什么骗她,尽管她不只一次坑娘,但她接受不了周氏骗她。
  周氏明明说这根簪子是她自己磨制,象周氏那么直率爽朗的人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是被萧梓璘逼迫?或者说这其中另有端倪?
  第三加用了男子赠予的簪子,确实有许配之意,这是民间不成文的规矩。
  周氏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她明知故做定有隐情,难道萧梓璘又成了她的最佳女婿了?周氏看好萧梓璘也正常,汶锦生气的是周氏一点口风都没漏。
  若不是萧梓璘告诉她,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管她心中如何翻江倒海,看到萧梓璘得意的眸光,她都很快冷静了。
  她曾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唐二蛋,在彷徨难受时,她还有过下嫁的想法。
  重生一世,洗尽浮华,嫁一个象唐二蛋那样的男人,求一世安稳也不错。
  可现在,深沉诡诈的萧梓璘早已不是纯朴呆滞的唐二蛋,她的想法业已烟消云散。面对萧梓璘示爱,她的感觉就象身体飘在云上,心却想着如何着陆。
  嫁给他?嫁给诸多名门闺秀心怡的临阳王殿下?她不由胆怯。
  萧梓璘在她及笄礼上赠簪子,又跟她挑明,应该不会让她做侧妃。
  临阳王府的当家主母,进门就是一品妃,富贵荣华,万丈荣光。
  呵呵,她更不敢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
  要婉拒,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都要跟萧梓璘斗智,甚至斗勇。这要比象哄孩子一样哄唐二蛋有趣得多,尽管这样的有趣会耗费她很多精力。
  汶锦很认真地看着萧梓璘,灿烂一笑,说:“临阳王殿下,那根红*花簪真是你送的?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欢,打磨这样的簪子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萧梓璘点了点头,“你喜欢就好。”
  汶锦笑得更加爽快,她没有因为及笄加了萧梓璘送的簪子而羞怯。听说这个重要的消息,她表现得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还流露出好笑的意思。
  “带天然乳花的玉稀缺名贵,我确实很喜欢。”
  萧梓璘微微一笑,戏谑问:“你就只喜欢那只簪子?”
  “当然,天然乳花簪这么名贵,谁不喜欢呀?”汶锦挑了挑眼角,面带嘻然嘲弄,“临阳王殿下,就算这簪子是你送的,也是你亲手磨制的,那又怎么样?”
  她明白萧梓璘的心思,但她不敢确信,怕一不小心就被他耍了。
  “你说呢?”萧梓璘知道汶锦明白他的意思,也以为她欲擒故纵。
  “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赐给我的簪子都是工匠所制,她们赐给我尊贵与福泽,没有让打磨簪子的工匠拣便宜的意思。同样,这只红*花簪是我母亲为我及笄准备的。不管谁赠予的簪子,只要没公开,我一律当工匠对待。”
  萧梓璘被汶锦这句话咽得心直疼。
  是呀!天下间所有簪子都由工匠磨制,再通过买卖交易到了用簪子的人手里。
  簪子再漂亮,佩带簪子的人也不会感激工匠,只会感谢给她簪子的人。
  那根红*花簪是周氏为她准备的,她会感恩母爱。
  不管周氏和萧梓璘之间有何交易,在汶锦看来,萧梓璘都只是磨制簪子的人。
  他等同于工匠。
  她不会让工匠拣个大便宜。
  萧梓璘无话可说了,他终于领教到汶锦的厉害,暗暗咬了咬牙。
  汶锦冲萧梓璘福了福,“小女告退,王爷请便。”
  “这么急着走吗?我的话还没说完,不听你会后悔的。”萧梓璘见汶锦不理会他,哼笑道:“乌兰察说要替你杀光你所有的仇人,看来他行动了。”
  “何以见得?”汶锦停住脚步,却不屑于回头。
  “那个程文钗现在生不如死,挺惨的。”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我还被人打伤了呢。”
  长短不齐的箫声传来,萧梓璘微微一怔,面色顿时沉谨。
  “自己想吧!本王无解惑之责。”
  说完,萧梓璘四下看了看,快步向后门走去,很快就消失了。
  管园子的媳妇小心翼翼走近,轻声说:“姑娘,临阳王殿下……”
  汶锦冷哼一声,说:“你们都当的好差,有生人在后花园随意走动,你们都装作没看见。现在人走了,你才来回我,你自己说说这算什么。”
  “姑娘恕罪,是太太说临阳王殿下不是外人,又对老爷有知遇之恩,他能来我们家是我们的荣幸。太太不让奴婢们多管,让奴婢们看到他就回避。”
  “知道了,你下去吧!”
  难怪洒扫打理园子的下人对萧梓璘视而不见,原来周氏早有交待。
  再想想那根簪子的事,汶锦断定周氏和萧梓璘之间有隐秘,或者说是交易。
  周氏是很强硬的人,是什么让她对萧梓璘低头呢?或者说她有什么把柄被萧梓璘抓住了。周氏是敞亮之人,阴私之事相对要少,究竟是什么制服了她?
  难道是周家的秘密?
  汶锦越想越气闷,越想越心惊,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周氏询问
  如周氏真被萧梓璘威胁,被迫与他交易,她会与周氏母女同心,共同抗击萧梓璘重权压人。如果周氏真有卖女求荣之心,她会反抗到底,决不屈服。
  当然,以上只是她的想法而已,至于实施……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笑声从正房内传出来,大概是来了客人,人还不少,也有年轻女孩。
  她在家,就在后花园闲坐,周氏居然没让她迎客。看来周氏已经知道了花园发生的事,不对,应该说在事情发生之前,周氏就知道了。
  周氏知道萧梓璘会来,敢情他们串通好了。
  好大一只“家鬼”,真让她防不胜防。
  “谁来了?”汶锦轻声问守在门口的丫头。
  “胡夫人带两位洛姑娘来拜望太太,秦姨娘和二姑娘来给太太请安,六姑娘也跟来了。叶姨娘派了两个婆子来跟太太要衣服首饰,被文妈妈骂出去了。”
  “只骂出去了?怎么不打一顿?”提起叶姨娘母女,汶锦心里就长气。
  丫头所说的胡夫人就是洛芯的母亲她带洛芯姐妹过来了。洛芯的父亲补了顺天府同知的缺儿,主管教务及学堂建设,与海诚同堂公干。
  两家走动自然就多起来了。
  “听太太说姑娘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