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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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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悍匪并没当着铭亲王妃的面儿把融儿杀死,而是掠走了。暗卫营追查了三个月,把那些悍匪剿灭之后,一个小头目带着去认了融儿的尸首。
尸首找到了,是个五六岁的男孩,可当时已经腐烂了。通过这具尸首就确认融儿已死就是最大的疑点,再说,这尸首上也没有东安王府传家的墨玉佩。”
“说不定那块墨玉佩被悍匪拿走卖掉了。”铭亲王直到现在也满腹怀疑。
若没有梦中的记忆,萧梓璘真不知道铭亲王为什么到现在还怀疑唐融的身份。借梦中的记忆推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才明白这其中的渊源。
铭亲王要促成那件事,他非破坏不可。这是他给唐融的公道,也是给铭亲王的教训。这个教训有多大,就看铭亲王聪明到哪一步了。
“王伯,当年之事还有知情者活在世上,我很快会接他入京。反正融儿也不想与你们相认,就先给他几日的自由,等那人入京,万事好说。”
“什么知情者?”
“璘儿,快和你王伯一起进来,哀家有事要说。”
萧梓璘冲铭亲王阴涩一笑,做了请的手势,就进屋了,“皇祖母有什么喜事?”
陆太后冲萧梓璘笑了笑,说:“哀家见融儿很信任琇滢县君,琇滢县君也温顺贞静,他们也是有缘分的,不如就让她给融儿做侧妃吧!”
☆、第八十一章 冤家登门
陆太后的指婚懿旨一下,在场的人发出几声长长短短的惊呼,之后就沉默了。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的男女很少能自己做主。但皇上或太后指婚更具威严,那是一份没有人轻易敢抗拒的尊荣。
汶锦吃惊于陆太后随随便便做出的决定,没有推辞反驳,也没谢恩。高高在上的人一个很随意的决定都是施舍,即使她百般不喜,也由不得她反驳。
她还是程汶锦的时候,陆太后给她自主择婿的权利,办了一场赛诗会。结果她嫁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混账,不到一年,就死了,也没击起什么波澜。
这一世,陆太后又给她指了婚,她隐约感觉到这又是一个死局。
但是,她没有马上反对,要想婚事不成,还需从长计议。唐融现在还没正式恢复身份,给他指婚一个侧妃不可能马上就公开,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还有,她不马上反对,是因为有人比她还着急,比她反应还激烈。
“皇祖母,您怎么能让琇滢县君给他做侧妃呢?您不能这么指婚。”清华郡主瞪了唐融一眼,又说:“铭亲王世子死了已经十几年了,封号早就消除了。
就算她是我哥哥,皇上还没赐封,他还没世子之位,有什么资格取侧妃?一个没有位份品阶的人,凭什么让皇上钦封了县君做妾室,这也太……”
“住嘴,太后娘娘决定的事,由不得你反驳。”铭亲王妃高声斥责清华郡主。
铭亲王冷哼一声,说:“还是都是你惯的,年纪不小,却一点也不懂事。”
唐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听到清华郡主指斥他,他的脸胀得通红。
就算他现在有了铭亲王世子的身份,他也觉得配不上汶锦,并不只因为他曾是汶锦的仆从。陆太后擅自赐婚,令他很为难,不管汶锦如何反应,他都很羞愧。
他不能应下这门亲事,至少,他不能委屈汶锦给他做侧妃。
“皇祖母真是慧人慧眼慧心,这门亲事指得好。”萧梓璘听到陆太后叫他进屋,顺口问有什么喜事,让他说中了,太后娘娘不管给谁指婚都是喜事。
这说中的后果就是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把自己的乌鸦嘴永远堵上。
不过,他心里就是再不愿意,他也不会反对,反而会大加赞赏。陆太后母仪天下,又是他的嫡皇祖母,若想让陆太后栽跟斗,乃至收回成命,必须谨慎而为。
陆太后见汶锦不谢恩,清华郡主又公然反对她,唐融也一副为难的样子,铭亲王和铭亲王妃都没说什么。她觉得难堪,心里很别扭,却不能表现出气恼。
终于有人称赞她了,她立即露出笑脸,“璘儿,你说说这门亲事好在哪里。”
萧梓璘轻咳两声,说:“融儿当年被乌什寨的救下,乌什寨为了报答琇滢县君的恩情,就让他给琇滢县君做五年的仆从,转圈报恩,无可厚非。
融儿本是琇滢县君的仆从,肯定常被她颐指气使,受了不少委屈。很快融儿就是她的夫主,就算融儿不变本加厉打回来,也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家威严。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极有意义的教训,不与人为善,它日落了脸面也是自找。”
汶锦斜了萧梓璘一眼,没说什么,她能听出萧梓璘这番话是向着她的。
唐融很生气,也很难为情,转身往处走,跟任何人连个招呼都不打。看到萧梓璘给她使眼色,汶锦会意,装出急切的样子,跟众人行了礼,就追出去了。
她离开那间屋子,自是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快拦住唐融,别让他再悄无声息往西南省跑。”汶锦大声喊叫,提醒了唐融,也惊动了萧梓璘和清华郡主,两人也急慌慌追出来了。
果然,唐融又被乌兰察拐带跑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唐融这次一跑就一个月,再被带回京时,已是四月芳菲了。
这半个月,萧梓璘带了证人回京,又找到了当年办这件案子的官员,把当年的事澄清了。唐融就是铭亲王世子,他的身份得以确认,等他回来才能公开。
陆太后唯一的嫡亲孙子因为她指婚跑了,别人不责怪她,她自己也难受。她指的那门婚事一直没公开,直到唐融回来,正式册封,也没人再提起这门婚事。
唐融再次逃跑的第二天,汶锦和苏滢就回京了。
清华郡主陪陆太后和铭亲王妃留在清安寺,萧梓璘和铭亲王亲自带人去找唐融了。铭亲王妃患得患失,颂经礼佛都无法让她静心,陆太后就更心烦了。
回京的第二天,汶锦就被清华郡主带去了清安寺,七八天后才回来。
这七八天发生了许多事。
海诚述职已结束,政绩考核也不错,吏部考官对他评价也很高。海老太太告状忤逆不孝之事已被确定为无事生非,但在风评上对他还有一些影响。
他已卸任罗州知府一职,留在京中等待新的任命。接任罗州知府的人是他提拔起来的一名同知官,知道罗州府的情况,他若调任,也就无须回去交接了。
范成白升任西南省按察使,汶锦回京前一天,他起程去西南省上任了。
临行前,范成白来看了海诚,想让海诚跟他回西南省。他不敢保海诚一定高升,继续做从四品的知府没问题,只是要换一个地方,毕竟海诚在西南省有政绩。
海诚拒绝了。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当年离开京城到西南省为官,为了搏前途和资历。他一去九年,晋升到从四品官阶,不高不低,就不想再离开京城了。
京城等待安排职位的人不少,若没有背景和后台,想找到合适的位置很难。
周氏去柱国公府要她的嫁妆,没要回来。不是柱国公府不给,而是海朝和海老太太都不同意分家,还让他们搬回府去住,二房原来住了院子也打扫干净了。
周赋和蒋氏想带海诚一家到密州的周家老宅去住些日子,周贮也派人来接他们回去。海诚和周氏有棘手的事等待处理,回密州的事只能延后了。
汶锦平安回来,海诚和周氏都松了一口气。
听说唐融是亡故多年的铭亲王世子,又听说唐融因陆太后要把汶锦指给他为侧妃、跑回西南省了。海诚和周氏都惊讶不已,对陆太后指婚也百般不满意。
“侧妃是什么?不就是妾吗?太后娘娘是怎么想的?怎么让你为妾呢?”周氏对陆太后颇有微词,心中有气不敢发泄,就讲陆太后卑微时的事给汶锦听。
汶锦很奇怪,怎么周氏对陆太后的事了解如此之多呢?连陆太后怎么战胜李太贵妃、怎么成了先皇的皇后,使过什么手段,都一清二楚。
若不是年龄不合适,经历也不吻合,汶锦都怀疑周氏在陆太后身边呆过。
她满腹疑问,却不能问,她怕一旦问出来,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她有一个十八年的前世,那是她的秘密,她不想告诉周氏。将心比心,她也不想过多追问周氏的秘密。即使是亲生母女,若真正心中无间,反而会更别扭。
“你别总跟绣儿说那些事,贵人们的私密事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海诚不满周氏跟汶锦唠叨陆太后的隐秘,只怕一不小心,就会祸从口出。
“那我们该说什么?说你谋缺儿的事?我们家还真帮不上忙。”周氏愣了片刻,又说:“要是唐融不跑,我们还能通过他让铭亲王帮忙周旋,能跟皇上说上话就更不错了。找谁帮忙都花银子,还是找一个位高权重的稳妥人最好。”
汶锦笑了笑,说:“父亲,你回到京城时日不短,是不是该去拜访临阳王殿下?在西南省时,临阳王殿下就很赏识父亲,回京当天他就帮了我们的忙。”
“该去该去,只是最近听说临阳王殿下忙于公务,没在京中。”
周氏轻哼道:“他没在王府,卫生总在吧?你不认识卫长史吗?你先封一份厚礼送给卫生,求他给你指条路,他总不能拒绝你向临阳王殿下道谢吧!”
海诚为官十几年,也会做官,但对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并不是信手拈来,运用自如。放着萧梓璘这尊熟悉的真佛不用,再拜谁都是泥胎,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这就去准备。”海诚开窍了,钻营之事还需要跟他的幕僚商量一番。
“该给临阳王殿下送什么礼呢,我倒是收着几件宝贝,只是……”
“给临阳王殿下送礼之事就让父亲去谋划,娘就不要事事操心了。”汶锦想了想,又说:“娘是闲不住的人,我这里有两件大事需要娘操办。”
周氏拍了拍汶锦的手,说:“你及笄的事娘去年就着手准备了,现在就是发愁请不到能抬高你身份的正宾。还有,若是不分家,你的及笄礼在哪举行?”
“娘说过要送我一座宅子做嫁妆,我的及笄礼就在自己的宅子里举行。不管柱国公府是不是同意分家,都不能挑饬,大舅舅和二舅舅两家也不能说什么。”
“好,就听你的。”周氏让人跟蒋氏说了一声,又让文妈妈带人去收拾了。
“我行及笄礼请谁做正宾由娘决定,没必要让正宾抬高我的身份。我跟苏滢说好请她做有司,清华郡主也答应做赞者,有她们两人就行了。”
周氏面露为难,见汶锦都安排好了,她也没多说。离汶锦行及笄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凡事都有变数,她早做准备,到时候有备无患最好。
从清安寺回来,汶锦休息了两天,就跟着去收拾宅子了。
那座宅子是周氏的母亲买下的,这些年一直空置,只留了一房家人看守。因这是祖宅,周家每隔一两年就会把宅子修葺一番,宅子至今簇新。
周氏要把这座宅子给汶锦做嫁妆,如何改建装修就由汶锦做主。好在宅子的布局和结构都很新颖,改动不多,连上装饰洒扫,十多天就全部弄好了。
这些日子,汶锦和周氏忙碌宅子的事,海诚也为自己谋缺儿奔波。
宅子收拾好了,周氏要摆酒席庆祝一番,海诚的任命书也下来了。
海诚任顺天府同知,主管农田、水利、开荒挖渠、河道改建等事务。官阶没升,还是从四品,但他从偏远的西南省调到京城的顺天府,这也算高升了。
又一次双喜临门,应该庆祝一番。
周氏要摆酒席,可这酒席摆在哪里,又让海诚和周氏犯难了。
海诚毕竟是海家人,庆祝他长官的酒席不能摆在周家的宅子里。柱国公府不同意分家,他们也不能摆到新宅子里,以免被御史弹劾,影响名声。
正有他们为难之际,海谦和海诏登门了,说是奉海朝和海老太太的命,请他们一家回府。不管柱国公府为什么请他们回去,这都是个台阶,他们必须踩住。
“孙嬷嬷,你把秦姨娘和二姑娘从秦家接回来,和严姨娘一起送到柱国公府去,再把叶姨娘和五姑娘也安顿了,一应花销支出就按府里的份例。”
“是,太太。”孙嬷嬷想了想,问:“太太、老爷和姑娘、公子怎么安顿?”
“老爷当然要住到府里去,免得被人诟病,说他升了官、忘了祖宗。岩儿要读书,在这里住的习惯,挪地方怕影响了他的学业,再说这里离国子监也近,他就不搬了。姑娘想在自己的宅子里行及笄礼,我们搬过去住,也好做准备。”
“太太放心,老奴会把这些话传出去,任谁也挑不出刺儿。”
“去吧!你传话我放心。”周氏寻思了一会儿,又说:“庆祝的酒席就摆在离姑娘的宅子最近的醉仙楼,就不摆麻烦柱国公府上下了。
这件事我要亲自到柱国公府跟国公爷和老太太说,他们给了我台阶,我不能不识时务。儿子升了官,国公爷和老太太要来吃酒,我亲自去请他们才是。”
汶锦微微一笑,“娘当然是识时务的俊杰,等我行完及笄礼,我们住哪儿?”
周氏轻哼一声,说:“看情况而定,反正柱国公府那帮人休想操纵我。我猜他们肯定是因为长华县主要回来的事才让我们回去的,我们也要留个心眼儿。”
海诚的任命书下来的第三天,周氏在醉仙楼摆酒庆祝,来捧场的亲朋宾客不少。柱国公府男女老少女主都来了,不管他们心里什么滋味,反正吃得很热闹。
任命书下来的第五天,海诚走马上任。上任之前,他就搬回柱国公府了,跟他的父亲嫡母兄弟侄子和和气气相处,倒也没弄出什么波澜。
乍一上任,公务繁忙,又适逢防涝,海诚就搬到了顺天府。他昼夜忙碌,又常到城外考察,每到休沐才能回府孝敬父母,倒也赢得了诸多的好评。
每隔几天,周氏都会带汶锦回一趟柱国公府。说是回府请安伺候,吃喝拿要自不必少,礼物就免了,她就想看看海朝和海老太太能忍耐多久。
暮春悄然离去,四月芳菲而至。
新宅子四进四出,面积不小,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建造得极其精致。园子里栽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此时正开得如锦似霞,一片灿烂。
周氏见汶锦手捧鲜花走来,笑问:“有喜事?”
“送给娘的。”汶锦把鲜花塞到周氏手上。
“有什么事求我?”
“娘真是眼明心亮,我想请几个朋友来家里玩,以免及笄时请人家太突然。”
“应该的。”周氏把一份礼单递给了汶锦,“帮娘参谋参谋。”
“又给谁送礼?”
“临阳王殿下。”
汶锦紧紧皱眉,问:“不是上个月刚给他送过吗?”
周氏笑了笑,说:“上个月送礼是谢他帮我们家做主,顺便请他帮忙。你父亲的职位落定,都上任了,理应再给他送一份谢礼,礼多人不怪,以后好办事。”
“娘看着办吧!我就不参谋了,真是便宜他了。”
听说要给萧梓璘送礼,汶锦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管是萧梓璘舍命救她,还是为他们一家做主,都不是想要海诚夫妇给他的谢礼。
婚嫁之事她不敢想,也可以说她心里没底,攀得高、摔得重,吃亏的是自己。
她背负着前世的深仇,想报却一直没有契机,以至于有些事她不敢想。
“姑娘,清华郡主来了。”
“太好了,我正想她呢,请她到后花园的水榭,还是我亲自去接她吧!”汶锦和周氏低语了几句,又吩咐了丫头们去收拾,就快步朝大门走去。
清华郡主不象往日那么爽朗兴奋,因为与她同来的还有洛川郡主和洛芯。
洛芯来了京城令汶锦很高兴,可看到洛川郡主,她的好心情瞬间消逝了。
------题外话------
昨晚路由器坏了,我又是个电脑肓,不知道该怎么上网,写好的章节都发不上来。
重新买了路由器,又找了客服,才弄好了。
章节发晚了,抱歉。
☆、第八十二章 来送礼的
看到洛川郡主这不速之客,汶锦的心里好像塞了一大团被醋汁浸透的棉花。
她心里堵得难受,酸涩自心底沥出,很快就弥漫了她偌大的心田。
她厌恨嫌恶洛川郡主,并不只因为洛川郡主曾把她推进河里,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还因为她在驿站里看到的那一幕,想起萧梓璘和洛川郡主私会,她就恶心。
“你们认识,就无须我浪费唾沫星子介绍了。”清华郡主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好看,“洛川郡主非要来看你,是会友还是添堵,都与我无关。”
汶锦淡淡一笑,说:“登门是客,请吧!”
面对清华郡主的气恼,汶锦的淡漠,洛川郡主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得很生动。从大门一路往后花园走,她边走边品评这座宅子的布局装修,兴致盎然。
清华郡主反客为主,走在前面,不理会洛川群主,却跟汶锦的几个丫头闲谈。
洛芯觉得不好意思,落到后面,特意和汶锦解释道歉。汶锦通过苏滟介绍认识洛芯,两人相处一直不错,说起与苏滟玩闹的日子,她们也有共同的话题。
“你同洛川郡主一起来京城的?”
“也不算一起吧!提前没约好,出了西南省才碰上,正好同行。”洛芯顿了顿,又说:“我们一家都来京城了,我父亲在西南省任期已满,回京述职,等待任命。我们就住在柱国公府对面那座宅子里,洛川姐姐和我们住一起。”
洛芯的父亲和现任清平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不过洛芯的父亲是外室庶出。老清平王过世之前,洛芯的父亲就已入祖归宗,只是不被嫡妻嫡子所容。
老清平王过世之后,两人就分了家,也闹出了一些矛盾。老清平王妃厌恨庶子,不见洛芯一家,两家的关系慢慢冷落,近年连往来几乎都断了。
柱国公府对面那座宅子是清平王府在京城的别苑,洛芯一家居然和洛川郡主一起住到了那座宅子里,难道两家的关系好起来了?
看洛川郡主为人行事,汶锦就不看好清平王府的作派。清平王府亲近洛芯一家让人生疑,无利不起早,还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汶锦握住洛芯的手,眸光一转,说:“你是聪明人,凡事小心为上。”
洛芯偷偷瞄了洛川一眼,微微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
“你们怎么想起结伴来看我了?”
“我们一家来京城半个月了,原本早想来看你的。只因我母亲第一次来京城水土不服,病了一场。刚好一些,就和父亲一起走动京城的亲戚朋友,我也陪着。
家里的事总算理出了头绪,我昨天去看了苏滟,今天就来看你了。洛川姐姐听说我要来看你,也要同来,我拗不过她,又怕尴尬,就让她叫上了清华郡主。”
敢情清华郡主是被洛川郡主叫来撑场面的,难怪她心情不好。
铭亲王府和清平王府之间的恩怨纠葛因洛川郡主这个皇家寡妇而闹得天下皆知。洛川郡主到了京城还想和铭亲王府走动,被清华郡主甩脸子也正常。
汶锦暗哼一声,问:“苏滟怎么样?”
洛芯摇头道:“不好,她母亲管她管得太严,她性子都变得沉闷了。她母亲知道你们一家回京城了,怕她跟你有来往,就下令说直到她出嫁,不允许她再出大门一步。她说她现在想早点嫁人,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会闷死的。”
汶锦痛恨萧氏,同情苏滟,可这种事她管不了。
苏宏仁先是跟她退了婚,又跟海珂闹出了丑事,断送了两家的交情。前年春闱,本来很有把握的苏宏仁落榜了,而且成绩极差。
一家上下都鼓励他明年再考,可苏宏仁已经厌烦了读书,被萧氏逼迫,都快颓废了。考官跟苏泰说若苏宏仁不改变现在的状态,再考多少次都不可能高中。
考官的话成了苏宏仁一家的符咒,压得萧氏都喘不过气来了。
相比苏宏仁的堕落,汶锦被封了县君,海家也事事顺利。尽管她很低调,回京之后也没到处走动,但她在京城名气不小,毕竟她曾经做过女官。
凡事都怕比较,萧氏也是被比较刺伤的心,才严令禁止苏滟和汶锦交往。
“真是的,她母亲也太小心眼了,我们两家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这么折腾自己的女儿呢。苏滟明年才及笄,想嫁人怎么也要过两年吧!”
“唉!她们家的事……”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总是躲到后面说悄悄话,成心想冷落我是不是?”清华郡主停住脚步,冷着脸注视汶锦,只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发一顿脾气。
汶锦知道清华郡主不是针对她,可清华郡主这副模样,也令她有点难受。
该难受的人是洛川郡主。可此时,洛川郡主却象没事人儿一样,摆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态。若不是想表现得矜持贞静,她真想鼓动她们闹一场,甚至大打出手。
“好好好,我们来跟你说话。”汶锦拉着洛芯绕过洛川郡主,来到清华郡主身边,陪笑问:“小女看清华郡主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
“呵呵,敢问我们府上天天鸡飞狗跳、哭骂吵闹算不算喜事呀?”
汶锦干笑几声,嚅嗫着说:“那当看怎么……”
“我呸——再废话我堵上你的嘴。”
“不敢劳烦郡主动手。”汶锦冲洛芯眨了眨眼,双手捂住了嘴。
文妈妈迎着她们走过来,给清华郡主几人行了礼,在汶锦耳边低语了几句。
汶锦依旧捂着嘴,瞄了清华郡主一眼,又给文妈妈使了眼色。
“老奴这就去安排。”文妈妈轻叹一声,转身走了。
“出什么事了?你看我的眼色不对呀!”清华郡主拿开汶锦捂在嘴上的手。
汶锦重叹一声,无奈道:“你的哥哥、铭亲王府的世子搬着铺盖、带着衣物到我们家来了,说是要住下来,清静清静。下人们不知该怎么招待他,特来问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招儿?总不能把他打出去吧?对了,他可是跳墙进来了。”
唐融被萧梓璘找回来刚一天,赐封他为铭亲王世子的圣旨就颁下来了。
圣旨一下,争破头的爵位尘埃落定,铭亲王府内并不安定。正如清华郡主所说,她们家现在闹腾正欢,天天鸡飞狗跳,不缺鬼哭狼嚎。
铭亲王妃认为没有家鬼、引不来外祟,当年那群悍匪肯定有内线,才掠走她的儿子。她将矛头指向了陆侧妃,要写状纸到官府,请求彻查当年之案。
陆侧妃是陆太后是的亲侄女,不是嫡出,也很得陆太后喜爱。她所出的儿子只比唐融小两个月,没有唐融,铭亲王世子之位就是她儿子的。
争夺世子之位无望,铭亲王另外几个妾室也出了一些幺蛾子,弄得合府上下人仰马翻。铭亲王妃有了儿子就有了底气,现在正使出铁手腕,大肆整顿。
别人为世子之位削尖脑袋,唐融对这尊贵身份一点都不喜欢,再一次逃跑了。
只不过他这次跑到了汶锦家,看来是不想让铭亲王府兴师动众找他了。
“他为什么要跑到你们家?还是跳墙进来的。”洛川听说铭亲王世子事,神色很不自然,她知道汶锦想让她难堪,却又不便发作,“这件事若传出去……”
“他去哪里与你有什么相干?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到谁家自然随便。”清华郡主沉着脸瞪了洛川郡主一眼,“我们府上不怕这件事传出去,反正我哥哥也没什么好名声。死了十几年,又活了,还弄出个什么皇家寡妇让人耻笑。”
“你……”洛川郡主气得直咬牙,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铭亲王世子原本与她定了亲,时间不长,就出了事。成年之后,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又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家寡妇,好不容易盼着退了这门亲事,可以再嫁了。
不成想铭亲王世子又回来了,而且跟她毫无关系了。
洛川郡主想在皇族择婿,这样可以彰显清平王府与众不同的地位。
可因为清平王府情况特殊,她不可能成为皇子妃。
这样一来,她就只能嫁王府世子了,亲王府自是首选。当然,若能直接嫁给象萧梓璘这样有实权的王爷就更好了,只是她现在不敢想了。
萧梓璘曾警告洛川郡主若敢再对他有非分之想,就找罪名把她丢到暗卫营的刑房去。刑房里有专门为女犯打造的刑具,体验一种,就能保证终生不忘。
清平王来要人也不怕,就说抓错了,顶多赔礼道歉,想必清平王不敢闹得太过分。清平王敢闹腾也不怕,大不了把罪名坐实了,那时候洛家可就惨了。
洛川郡主一听就害怕了,不敢再打萧梓璘的主意,可能另选合适的人。
天上掉下个铭亲王世子,符合她的要求,也配得上她的身份,只是与她有过前缘。只因她当时闹腾太过,得罪了陆太后和铭亲王妃,这缘分八成是续不上了。
当时是她无缘无枚、只求一时心里痛快才推汶锦落水。事实闹开,影响了她的名声,她又恨透了汶锦。今天,她和洛芯来看汶锦,就是变相的示威和挑衅。
洛川郡主勉强一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铭亲王世子跑到琇滢县君家里,还是跳墙进来的,会影响琇滢县君的名声,毕竟男未婚、女未嫁。”
“你怕影响你的名声吗?”清华郡主挑起眼角问汶锦。
“我怕什么?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人,现在不过是多了一重身份,其它并无变化。难得他气闷里能想到来我们家,不改初心,不忘恩义,值得褒奖称赞。”
清华郡主拍了拍汶锦的肩膀,“说得不错,我母妃看好你,她想给你做……”
话没说完,清华郡主故意留了半句,就是想看众人的表情。
“做什么?”洛川郡主装出无心的样子询问。
铭亲王世子曾给汶锦做仆从的事她听说过,难道铭亲王妃想让汶锦做铭亲王世子正妃?这是她最怕听到的消息,就象是自己的宝贝被人无端抢走一样痛恨。
“呵呵,做……”
洛芯面露娇羞,悄声问汶锦,“铭亲王妃想给你做什么?”
“做我行及笄礼的正宾,是不是?”
“算你聪明。”清华郡主拍了拍汶锦的手,又说:“自我母妃以为我哥哥亡故之后,十几年没参加过任何宴席宴请,连逢年过节进宫朝拜都能免则免。昨天她主动问起你行及笄礼的事,还说她想做正宾,你们家要是同意,就告诉她一声。”
女子行及笄礼是一生的大事,不能有半点将就,选好正宾极其关键。正宾要选有才德的女性长辈,这是基本要求,最重要的还是正宾的身份和影响力。
周氏和海诚几经商量,选了几名能做正宾的人,又都不是很满意。
柱国公府已淡出了权贵的圈子,海诚官阶不高,周氏又出身商家。可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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