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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侍卫大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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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好,这么深明大义,根本不逼他。季章得坏成什么样子,才忍心拒绝她呢?

    季章点了头。

    不久以后,季侍卫就会明白——他的这位郡主,从来不是他以为的天真无害。她坏起来,根本是杀人不眨眼。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季章应郡主要求,扮演郡主的十日情郎。

    小郡主欢欢喜喜地回去在自己的攻略小本本上打上了大大的对勾——她真是太急智了太聪明了!什么都没做呢,季章就答应做情郎啦!

    天啊,原来急智真的可以挽救她呢。

    小郡主开开心心地去想这十天要怎么玩。

    季章在数年的相处中,都没有爱上她,小郡主怎么可能指望他十天时间就爱上自己?

    她从不指望。

    她要的,只是让他觉得,做情郎,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季章习惯和她数年相处,自然也会习惯新身份——反正与他相伴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有她。

    至于那个路人甲姑娘,呵呵,小郡主当然不会让她再出现在季章面前了。

    也是季章自己都没有上心,根本没发现他临时找来演戏的姑娘,被小郡主不动声色地送走了。

    季章做了小郡主十天的情郎。

    这十天中,对季章是种别样的体会。

    什么都一样,一样的疼她,一样的聊天,一样的玩耍……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小郡主要求他亲她。

    他浑身僵硬,捧着小郡主的脸,左看右看,怎么也下不了口。小郡主在他心中与镀着圣光的神女没什么区别,季章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玷污自己心中女神的事。

    还是小郡主豪放,一口亲了上去。

    两人坐在水边,在小郡主亲上后,季章慌慌张张往后倾。小郡主都没眨眼的功夫,噗通一声,她傻着眼看季侍卫掉到了水里……

    “……我有这么吓人吗?”小郡主摸着自己娇小的脸孔,忍不住笑。

    她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觉得季章好玩儿。

    季章狼狈地从水中浮起来,面红耳赤,落汤鸡般。他傻傻看着岸边的小姑娘笑得无形,眉飞色舞。

    她笑也深,笑也浅,无论怎么笑,都一样好看。

    她丽又无咎,他深惑其中。

    而这个漂亮调皮的小姑娘,要他当她的情郎,他何德何能……

    水中的青年,慢慢听到自己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一声比一声急,一阵比一阵切。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季章擦掉面上水,望着小郡主出神。

    他知道他大约是喜欢她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

    他不希望自己绊住郡主,也不希望郡主受人嘲笑。那么,就这样吧,只要郡主能走出来,他都无所谓。

    小郡主要季章给她十天的美好回忆,这十天,对季章来说,何尝不是美好回忆?

    十天后,小郡主开心与他告别,提前祝他新婚愉快。他呆呆看着她的身影上了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心如刀割,鲜血淋淋。

    他要失去他的小姑娘了吗?

    他没有心痛多久,因为小郡主死了……他的一生,从此改变。

    此前落身王府;此后天南地北。

    作者有话要说:小郡主现在的番外和正文联系太紧,所以还真得在这时候写。明天就是正文了。

 第92章 秦景妻子

    婚后翌日,秦景醒来。

    屋外有风,铁马叮当作响,亮了一夜的华丽宫灯有微火透入屋中。

    屋内红纱帘幔层叠,光线有些暗,床顶金纹流波,流苏璎珞编制的方结垂落而下……秦景有片刻茫然,这不是他熟悉的环境,他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

    然后他想起,哦,这果然不是他住得起的地方。

    他成亲了,这是公主的地方。

    秦景以前当然也常睡公主的房间,不过每回他天亮前都会悄然离开。在公主的床上睡得这样沉,醒来后还有些晃神,这于秦景来说,绝对是新奇的体验。

    以前他总怕自己被公主的侍女们看到,今天却不必那样担心。

    秦景身后拉起纱幔,想去看时辰,却又停住,看到帘后隐约的人影。秦景头还有些疼,哑着声问,“公主?”

    “成亲后就叫我‘阿离’好了,不必喊我公主。”纱帐从外扯开,宜安公主的面容映入他眼中。

    公主只着中衣,如绸缎般又黑又顺的长发铺至脚踝,她肤色雪白,面孔明艳,坐在刚醒来的秦侍卫床头,冷着一张脸。

    秦景撑了一会儿头,再看向公主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公主是坐着的,他却是趴睡的姿势,这让秦景很不自在。从来都是他等公主,还没有反过来的道理。

    秦景想起身坐起,却发觉自己上身什么也没穿,仅着一条亵裤。幸好有锦被盖着,不然秦侍卫得尴尬死。秦景停顿下来,就依着之前的模样,仰头看公主。

    他发现自己之前真没看错,昏沉的光线中,宜安公主的脸色一点都不好。

    “怎么了?”秦景问她。

    “我的婚礼!”他一问,公主就想疯了。她比秦景醒的早,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秦景问她,公主就掩饰不了自己的郁闷,“我的婚礼!没有拜堂、没有合卺酒、没有闹洞房……什么都没有!”

    “有的。”秦景淡定道。

    “那全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公主气不过,张牙舞爪扑上床去掐秦景。

    她更气的是,“连洞房花烛都没有!”

    “咳,”秦景眼神飘忽,“公主醉了。”

    “明明是你的问题!”公主很悲愤,斥责秦景。不要以为她喝醉后就什么都不记得,她记得可清楚了。

    就算喝醉酒的公主,对秦景也是上下其手,垂涎心不减,可她的新任驸马特别不配合。

    公主尤记得昨晚,在院子里折腾众侍卫的她被秦景硬是抱回了屋子,被喂着吃了点儿东西。秦景问她,“还饿么,渴么?”

    公主坐在他怀里,不耐烦地一个劲摇头,觉得这个人可真烦。她涎着口水,手伸到秦景衣襟里去乱摸。哪里顾得上别的,满脑子都是“睡了他”“睡了他”。

    秦景在这时候的公主眼中,就是一块上等好肉。她蹲在旁边流了口水流了一箩筐,等得不就是现在?

    秦景把她的手拿出来,又抱着她去净房洗漱。一路上,公主一直努力地仰头亲他,从下巴到脖颈,再往下……

    那一段大约就是锦兰在外头听到的乒乒乓乓不断的时间。

    公主那时候完全被欲,火左右了脑子,她醒后对这段记得不太清楚。但她记得下一段!下一段,就是秦景帮他们两个匆匆洗了一下后,抱着她回床上。

    如果你以为接下来是红帐掀翻、鸳鸯交颈、让人血脉贲张面红耳赤的场景,那你就得跟公主一样失望了。

    秦景的“睡觉”,那就是单纯的睡觉。

    他把帘子放下,将公主搂抱到怀里,盖上被子后,头一挨上枕头,自己就去睡了。

    “……”怀里的公主啃他啃得不对劲,一抬头,就发现秦景已经闭上了眼。

    她恼羞成怒,自然要把他挠醒,秦景却一点反应都没给她。她想自己爬起来玩,又发现秦景抱她抱得可真紧,无法挣脱。喝醉酒的公主脑子糊涂,都没想起来叫人。她就绿着眼睛,在一腔悲催心绪中,看着秦景睡觉……

    “你赔我的洞房花烛!”现在公主想起来,就是一阵气。

    有谁的婚礼像她这么独特吗?

    新娘发酒疯到四处丢人,新郎睡得跟死猪一样……公主咬牙切齿地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

    秦景浓长睫毛盖着眼皮,“属下太累了,抱歉。”

    公主就一下子语塞,半天才道,“称‘我’,不必说‘属下’。”

    秦景应该累的,在昨晚沾枕之前,他已经四天没有睡觉,铁打的人都经受不起。平王夫妇只考虑自己女儿的婚事,从来没想过秦景受不受得住。秦景既得撑着自己,还得照顾好醉酒的公主。那种辛苦疲惫,在一放松后,哪里还记得什么洞房?

    公主已经在他怀里了,也不可能从他怀里逃出去继续撒酒疯,秦景终于可以放心地睡觉。这一放松,竟让他睡得这么沉,连公主早起了,他都不知道。

    该起床了。

    公主却按下他欲起的后背,“不用起,接着睡。”

    “还没天亮吗?”屋中光线暗,真看不清楚具体的时辰,但是,已经有亮光透进来了啊。秦景疑惑,“不用向王爷王妃请安吗?”

    宜安公主斜眼看他,“你是为了告诉他们,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才能起得这么早去问安?我丢不起这个人!”

    “……”秦景默然,这本来就是正常流程,哪里丢人了?

    宜安公主道,“我们下午再去请安。”

    “……”秦景沉默看公主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公主恼羞成怒,又伸爪子挠他的背,“我这么体贴你,让你多睡一会儿,你不知道感激,还怀疑我用心不良?秦景,你给我认错!”

    公主本来就是用心不良——他们之间昨晚明明什么也没做,公主非要让人觉得他们闹得很厉害。

    公主忧伤道,“就算我不可能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也得让他们觉得我是可以的。秦景,你别给我说漏嘴啊。来,我们串串词……”

    “……属下累了。”秦景不想跟她串这种丢人的词,当即转移话题。

    公主看着秦景,她当然知道秦景是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不过他确实好久没休息。在秦景睡着的时候,公主已经将秦景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比她上次见时,瘦了些,也黑了些。

    秦景皮肤白皙,他一黑,就特别明显。

    公主心疼,他一定受了不少罪。公主决定在婚礼这段时间,帮秦景补补身子。

    公主温声,“我陪你一起睡。”说罢,她也脱下鞋袜,爬进床里面。

    公主窝入秦景怀抱,调整好自己习惯的姿势,抬头,看他眸子暗沉沉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主这时才有了他们已经成亲的真实感——可以正大光明地抱着秦景睡,而不会被他推开。

    成亲真好!

    公主怀抱着美梦睡去。

    成亲真好,可以一整天跟秦景关着门呆在屋子里,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成亲真好,秦景别别扭扭地学着给她画眉,帮她梳头发,他学东西很快,对她又向来耐心,公主都打算把自己的全身上下交给他打理了;

    成亲真好,她可以梳妇人髻,可以带秦景去参宴,自豪地把秦景介绍给所有人,而不用像以前那样,她在里,他在外;

    成亲真好……

    公主疑心她以前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怎么会那么害怕嫁人。

    嫁人后,秦景也没有变心,他还是很疼她的。

    平王妃也很欣慰,觉得公主懂事了很多。看,公主终于不每天来烦她,反而去学着给驸马做膳,给秦景药补。

    这中间倒是闹了个笑话。

    公主跟庄老神医请教药疗,“我想给秦景补补身子。”

    大概是对公主的没脸没皮太熟悉,庄老神医神情复杂道,“公主,适可而止。你们才刚成亲,日子还长着,你何必一开始就要榨干秦景?”

    “……”公主呆了片刻后,恼怒起身,狠狠踹老神医一脚,“你不要这么龌龊!”

    老神医被公主骂一通,才红着老脸反应过来:呃,他想多了。

    因为公主和秦景刚成亲,秦景不可能立刻就回去军营。再加上公主去大哥那里哭诉了一排,让刘既明答应给秦景半个月的假期,抚慰好公主。

    “半个月?这哪里够?!”公主惊道,一点都不满意。

    “公主,前头军事吃紧,大家都很忙。”刘既明叹气,又不想跟公主说得太清楚,“最新的战略计划,和秦景关系很大,不能离了他。”

    公主若有所思:是她转交给秦景的那封陈昭的情报信,发挥作用了吧?

    公主只好失落地接受这个现实,不去浪费时间跟他们扯皮,转而把有限的精力全投入到陪伴秦景中。

    换种说法,公主可劲儿地折腾秦景。

    夏日午后,正是午睡时间,下人们都出去躲懒。四面竹帘半启,暖风入内,让屋中不那么沉闷。外间熏笼中放着小块冰块,散发着凉气。里间珠帘哗啦,墨香扑鼻。

    帘子缝隙中,隐约看到里面竹榻上一趴一坐的青年男女。锦兰垫脚,看那里没什么事需要麻烦自己,就领着旁的侍女们一同出去,远远躲开,莫扫了公主的兴致。

    里间,青年黑发未束,散在赤,裸健美的肩上,他伏在凉榻上,闭着眼假寐,却一直无法忽视背上的窸窣动作,又麻又痒。他声音沙哑,“好了没?”

    “没呢,你别乱动啊。”公主口里咬着一杆兔毫,嘴都没怎么张,含糊应他。她手里还有一支更细点的毛笔,正低头趴在青年的背上,画着一幅画。

    公主说要给秦景背上画一幅猛虎啸山图,这是夫妻情趣,只要公主不太过分,秦景都随她。

    他们已经趴在这里半个时辰了……公主的画还没画好。

    公主念道,“秦景,你要相信我啊,我的画技特别好,你让我画,比外头那些画师强多了。我要是死了,我做的画流出去,那价格绝对翻倍涨。”

    “你再提‘死’,就不要画了。”秦景作势要起身。

    “哎你别动别动!”公主慌慌张张地去抱他的腰,“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别紧张啊。”公主笑盈盈,“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啊?”

    怎么也得拉着你一起走嘛。

    两人又腻歪了半个时辰,公主才收了笔,“好啦。”公主满意地欣赏半天,痴痴笑起来。

    “让我看看。”秦景坐起。

    他被公主按住,“画还没干呢,你继续趴着,不许动。”

    好吧,一个时辰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会儿。

    秦景继续趴着,公主俯下身,亲亲他额角,温柔道,“辛苦你啦。”

    “秦景,你其实不在意容貌对不对?”

    “嗯。”

    “变丑了也没关系对吧?”

    秦景扭头看她,“公主又要做什么?”

    公主干笑一声,“随便问问而已,我怎么舍得你毁容呢,我最爱你的脸啦。”

    过一会儿,她又小声跟他念,“秦景,男人都不小气,对不对?”

    “……”

    “你心怀那么宽广,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肯定不生气,对不对?”

    “……”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是你妻子,你要疼我嘛,对不对?”

    “你到底在我背上画了什么?”秦景猛地坐起,伸手去拉公主的手腕。

    公主娇娇弱弱的,秦景反手一扯,就把身后的公主拉到了怀里。公主“啊”一声尖叫,两手都被秦景制住。

    “锦兰,取镜子。”

    “不许取!秦景,你敢不听我的话!”

    “取镜子!”

    ……在公主单方面的争吵中,锦兰指挥小厮把堂屋那屏新订做的一人高的铜镜搬了进来。她随意一瞥,看到公主被秦侍卫搂抱在怀里,又是踢又是咬又是威胁,秦侍卫上身没有穿衣服,背着他们。

    点穴后人体血液流动不畅,旁人尚觉得不舒服,公主这样虚弱的,更是难受。秦景只有到万不得已、公主实在不听话的时候,才会点公主的穴。每回点穴后,还会帮公主推拿活血。

    这时候,公主在秦景怀里挣得那么厉害,秦景只是两手制住她,不让她逃掉。

    锦兰看到秦景的背部——她瞪大眼,然后直抽嘴角,飞快低下眼,掩住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看到的人,不止有锦兰。其他几个一等侍女随目一扫,也都看到了,众女嘴角都微抽着,低下头。

    等人都退下后,秦景才去看了自己的后背。

    他只飞快扫了一眼,就回过了目光,与怀里的公主对视。

    宜安公主盯着秦景平静的目光,搂住他肩,“你看,其实也没什么,对吧?我画的挺好的呢。”

    “猛虎啸山图?”秦景神情淡淡的。

    “虎在哪里?”秦景表情没变。

    公主与他互看半天,噗嗤笑起来。

    她笑如春水初生,眉眼柔软,靠着他脖颈不停笑。哪里有刚才挣扎的样子?分明一点都不怕他。

    秦景面部柔和下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又问她,“哪里有虎?”

    “有啊,母大虫就是啊。”公主笑靥如花。

    秦景低头亲亲她嘴角,离开时又被她缠住,“还要。”

    秦景背上,哪有公主口威风凛凛的猛虎啸山图?只有一位妙龄美人,翡翠衫,荔枝裙,坐在水边廊下看风景。她秀眉如墨,乌云低垂,眼似水杏,凝脂猩唇。画中的丽人别头直面,小风吹拂她颊边发丝,温柔似水。

    那画的不是宜安公主本人,又是哪位?

    公主见秦景并不生气,就放下了心。她之前不敢告诉秦景,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在男人的背上画自己,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虽然秦景现在对她好。但意外总是容易发生的。秦景眼里没别的女人,可不代表那些女人就看不上秦景啊,秦景长得多好啊,又这么厉害……

    公主正想着,听秦景慢声道,“我不会背着你找女人。”

    公主摇头,“秦景,你别多心。我没有不信你,我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特别相信你,真的。”

    “那你为什么这样?”

    “因为世事难料啊。”

    “……”秦景看她。

    公主给他解释,“比如你走在路上,被哪家姑娘看中,当场把你上衣扒下来想上你。但一看到你背上的我,肯定就没兴趣了。”

    “……”哪家姑娘豪放地在路上扒男人衣服?再说他有那么弱吗?

    好一个世事难料。

    秦景不言语,将公主放下,披衣起身。

    公主扯住他衣袖,“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净室,洗浴。”

    公主眨眼,一下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她一点都不着急,坐在竹榻上,手托腮帮笑,“你认命吧,洗不掉的。我专门找人配了药汁,这可不是一般的笔墨。”

    “公主,必须洗掉。”秦景蹲在她面前,说服她。

    公主“哼”一声,仰着下巴不理他。

    秦景道,“我不希望我在军营里一脱衣,你被所有男人都看到。”

    “……”公主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如吞苍蝇般。

    她忘了秦景在军营……她目光与秦景对上,秦景神情严肃。

    公主嘤咛一声,扑入他怀里,“侍卫大人,对不起……洗掉!必须洗!”她红着眼道,“可是真的洗不掉啊。”

    公主花了两天时间去找那所谓洗不掉的墨汁,之后又花了七天时间去找药汁洗墨。秦景摸摸公主沮丧的头,心里好笑。

    公主幽怨道,“笑什么笑?我看起来像笑话吗?你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秦景笑,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作——不光是作,每次作后,受伤的总是她自己。

    他性格这么淡漠的人,每回都能被她的作给逗笑,公主也是挺了不起的。

    公主哼着,伸手挠他——这个人太坏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把她笑得不行吧?讨厌!

    公主前一天还骂着秦景“坏蛋”,后一天秦景要回军营了,她又呜呜咽咽地扯着不肯放人。被秦景好一通赌咒发誓,又一次十八里相送,秦景才搞定了公主。

    这一次回军营,秦景已经有资格和刘既明一样骑马了。他在出发前,被平王封了一个将军,到军营后就即刻上任。

    刘既明没有去跟秦景开玩笑,聊一聊他那个宝贝妹妹。他现在心事重重,想着自己之前跟小郡主的对话。

    公主婚宴那天晚上,霍青和徐丹凤的异常,被刘既明看在眼里。刘既明让自己的妻子去探了探小郡主的口风,张氏回来跟他说,“小妹妹对霍公子挺满意的,夫君,怎么了?”

    张氏肚子越发大了,性格又向来温柔,刘既明怕说给她后她多心,便决定自己找时间跟小郡主谈。但刘既明一直很忙,他爹自从上次在戎州受重伤后,身体就不太好,把所有的事务堆到他头上。刘既明忙得厉害,找不到时间跟小郡主谈。

    等他终于抽出时间后,已经是秦景离开的前一天。

    刘既明跟小郡主不熟,也不存在照顾她的心情什么的,这个妹妹抗打击能力强,刘既明存着这个认知。他直接把自己所怀疑的直言相告,最后说,“霍青恐怕负了你。”

    小郡主心里诧异:咦,霍青都做到这么明显啦?连大哥都看出来了?

    她心里不意外,面上却装得很意外,将一个受打击的少女形象演得惟妙惟肖,“我、我不信!他心里有我,他对我很好。我不信他会做这样的事……”小郡主笑容僵硬,“大哥,你肯定是开玩笑对吧?”

    刘既明心情沉重,他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他道,“我没开玩笑,阿静,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自己去想。只要你点下头,我便会帮你处理掉霍青。”

    小郡主瞪眼,“霍青不是爹的得力干将吗?大哥你……你不顾爹的大业?”她和大哥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刘既明为了公主,牺牲一点爹的利益,小郡主能接受;但刘既明怎么会为了她这么做?

    刘既明没跟小郡主说具体情况,只道,“他现在没那么重要了。”所以消失一个人,不算什么。

    小郡主没忘了扮演自己的伤心少女形象,“我、我会再想想……等我想通了,就给大哥你话头。”

    等秦景他们走后,小郡主就去找公主,打听前面的战事。公主这边消息灵通的多,又有秦景在军中,公主向来对军中情况很上心。

    公主没空理小妹妹,她忙着给秦景写信呢。

    小郡主郁闷,“他才走不到一个时辰!你用得着这样吗?”

    公主挥手,“你这种没谈过情的小姑娘懂什么,别打扰我。”

    她、她正在谈的!

    小郡主差点说出她和季章最近的捉迷藏游戏,硬是忍住了。公主不理她,小郡主就自己翻册子,找前面军务的报表。她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

    小郡主怅然若失地离开公主院子。

    小郡主和公主不一样,公主为了秦景,什么都能放得下;但小郡主不能为了打倒霍青,给自己爹娘造成麻烦。

    小郡主本性很深明大义,若是为了亲人好,便是把她拿去和亲,她也是会点头的。

    如果霍青很重要,小郡主不会现在搞霍青。

    小郡主最近过得很不好,因为她酒后失德,把季章吓住,季章最近都在躲着她走。而前面军事的战报,小郡主看得稀里糊涂,还没有完全看懂。

    公主陪着小郡主一起忧愁:她也开始想秦景了。

    小郡主心里鄙夷公主:秦景走了才多久,这位就开始想了。

    但一想到若是季章走了,她大约和姐姐一样,便也安心和姐姐一起整日长吁短叹。

    八月一过,九月、十月……日子一日赶着一日般,过得飞快。

    三个月时间,朝廷开始还打了几场胜仗,后来又开始惨败,一次比一次输的快……等到快入十一月的时间,大家一算,大半江山,居然落入了平王手中。

    朝局不稳,人心惶惶。

    平王这边,大家却是兴高采烈。

    已经有投靠平王的新贵,变着花样拍平王的马屁:让皇帝写“罪己诏”,禅位给平王!若不从,平王就以平州为基点,改国号废旧制,自立为皇。新皇一出,给天下百姓一个指路牌,告诉大家可以向哪边靠……

    平王心里美得不得了,面上却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跟平王妃叙述时,还装谦虚呢,“这样不好吧,侄儿还是皇帝呢,我只是和他有一点政事上的分歧,又不是要对他取而代之。我狠狠训斥了那些提建议的人!这样是不对的!”

    平王妃白他一眼:虚伪。

    平王嘿嘿傻笑,又蹦哒着去暗示大家继续上折子,他要推上个十七八次,再以一副“都是大家逼得,其实我根本不想当皇帝”的姿态上位。

    平王浑身充满了干劲,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在平王忙碌的时候,公主也在忙碌。公主在变卖金银珠贝,向南方百姓征粮,买粮食买肉食,一石一石地往仓库里拉,来多少都要,根本没个底……

    小郡主大惑不解,“咱们家闹饥荒了吗?你买这些干什么?”

    公主大义凛然,悲天悯人道,“一想想我们在这里锦衣玉食歌舞升平,前方的将士却可能为一碗肉粥而争抢,我就悲从中来。身为公主,怎能让自己的子民陷入这样的境界?这些粮食,全是我准备捐给前线将士的。为了他们能吃饱穿暖,我牺牲一点,又算什么呢?”

    大嫂张氏陪着平王妃散步,散步散到公主院子里来,听到了公主这么铿锵有力的话。平王妃嘴角扯了两下,张氏却感动道,“娘,公主真是心怀天下。和公主相比,我们实在太惭愧了。”

    “……”平王妃冷淡地看这个温柔善良过分的儿媳一眼。

    在院子里和姐姐说话的小郡主,也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她呆看姐姐半天,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为了找借口见秦景吗?”

    “……”公主白妹妹一眼,冷声,“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我做的是好事,这就是值得赞颂的。”

    张氏点头,“公主说得对。”

    “……”平王妃再看这个儿媳一眼,抬头看天。好吧,平王府需要这样一个正常人,就让这个儿媳继续这样下去吧。

    公主的言行被一宣传,整个平州震动。公主都捐粮食捐衣服了,这些想入贵族圈的平州上层人们,怎么能不表示一下?想刷平王好感的富商们,怎么能不利用这个机会?

    不管大家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出于什么目的,总是捐出了不少好物。

    而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秦景写信时,没话说,跟公主随意介绍了一下军营里吃饭时、将士们一个个如饿狼的架势……秦侍卫还不知道自己间接为自己的同袍做了这样一件大好事呢。

    公主真有钱啊……小郡主回头数了数自己的私房钱,发现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财大气粗,年初还被姐姐搜刮了不少宝贝,但她吃住在爹娘身边,又没有公主还得养门人那样花销大,她也挺有钱的。

    发现自己是有钱人,让小郡主心情很好。

    小郡主正跟公主说呢,“大姊你是要去军营看秦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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