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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侍卫大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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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眼亮,“你说的是真的?”

    “爹你看起来好像不太意外啊?”

    平王眯眼笑,“陈昭那个人,嘿嘿。”

    平王准了公主的出行,他怕妻子不同意,还想帮公主跟平王妃求求情。平王妃已经挥着手道,“走吧走吧,你走了,我还能清静会儿。宜安,你天天让我头疼!”

    公主皱皱鼻子,认为她才没有错。若她不整天来吵吵娘,娘不言不语纹丝不动,离成仙就不远了。以前娘还为爹上心,现在她冷眼看着,娘根本不在意爹。

    公主如愿以偿地离开平州,去奔向心上人的怀抱。她走之前还问小郡主,要不要跟霍青去培养培养感情。小郡主一脸吞苍蝇的恶心表情,扭头不想理姐姐。

    小郡主不高兴,公主就高兴了。

    公主得意地告别。

    然后吧,她这个人,每次在特嘚瑟的时候,都会遭受一下重击。这次亦然。

    公主走到半路上,便病倒了。她听到前线战事不断,有输有赢。偶尔也能听到秦景的名字,据说他杀了谁谁谁,提高我军战气……公主多想亲眼看到啊!无奈她病得可严重了。

    等她病好后,赶到城下,听到军队正在拔营准备赶往下一城,顿时如遭雷击。这是还没见着面,还没温存下,人家又要走了啊?

    “我要见我大哥!”公主脸色难看。

    “大公子前日就走了……”

    “那、那霍青呢?”公主好半天才想起一个认识的人。

    “霍将军昨天也走了啊。”

    “那秦景呢?!”

    “……”这下对方挠着头,不知道这是谁了。

    公主气哭,想让手下把这些人都抓过来,让她狠狠揍一顿消消火。

    有机灵的凑上来,“先行军行程紧走得快,公主追不上。但大部分军队昨晚才开始拔营,公主现在追,也许还来得及呢?”

    公主一听,不再想法子惩治这些人,带着自己的人马追了出去。

    等公主一走,留守官员擦着额上冷汗,“公主也太难说话了,你没看她刚才那表情!好像大家一个说得不好,就要被统统抓去坐牢。”

    “赶紧写信通知军队,说公主追去了吧。再让公主失望,她真发起火,大家都难做人。”

    “有道理!”

    刘既明没有和军队在一起,他身份重要,行踪当然不能张扬,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以守城的人,信送到的是几个将军手里。几个将军左右看信,迷糊问,“宜安公主追来干什么?”

    大家想起曾经跟宜安公主打的那次交道,对宜安公主的印象有好有坏。

    徐丹凤抱着胸,“完了!这个骄纵的公主又想办法找咱们麻烦了!”

    “说不定她是来找我的呢,”有将军沾沾自喜道,“上次我跟公主说话,公主还冲我笑了。你们说,她是不是……”

    “老魏你能别恶心人不?就你那样儿?!”

    在说说笑笑中,霍青退了出去。别人不知道宜安公主为了谁,他知道。出于一种微妙的心态,霍青没有让人知道秦景就是那位神秘的驸马。秦景是他的直系部下,升迁调动都要经过他的手。虽然刘既明说了公主要求照顾秦景的要求,却被霍青驳了回去,“我的军中,从来不收这种关系户。”

    刘既明笑,“随你。”

    也许是因为秦景和公主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刘既明的打招呼,霍青对秦景的印象并不太好。他一言未发,等着军营教会秦景什么是军人,绝不是他以为的杀两个人就行。

    霍青对秦景的偏见,很快打消。

    这个人低调,存在感极低,若不是知道他在,一扫而去,很难发现他。但行军作战时,骁勇无比,根本没有从军新人各种稚嫩的症状。

    他面容秀气,看着斯文,杀起来人,却手段狠辣,毫不留情。

    霍青曾见过秦景站在血泊中出神,那场围城战,打了两天两夜,破城时,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秦景身上也沾了血迹,他就在黎明下,靠着城门发着呆。

    霍青第一次想跟自己这个手下打个招呼,“你在想什么?”他顺着秦景的目光,看着白骨嶙峋,血流成河。秦景该不是不忍心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霍青心中微黯。

    “家书。”秦景淡道。

    “什么?”霍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刚杀过人,站在满地血中,想什么?!

    “我在想给公主的书信该怎么写。”

    “……呵呵。”这个人根本没把战事放在心上,霍青瞬间没了跟秦景聊天的兴趣。

    现在,宜安公主赶来,除了找秦景,还能找谁?

    霍青将公主到来的事,通知了秦景。秦景站在他面前,目光幽沉,一言不发。军中有军令,他不能罔顾军令,听到公主来的消息,就去见公主……

    “明天晚上要到冀州,你得在那之前赶回来。”霍青对他道。

    秦景有些惊讶看他,霍青表情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秦景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出去后,徐丹凤进来,问霍青,“你还挺有人情味啊?”

    霍青没理会。

    徐丹凤微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给郡主一个面子是不是?哎哟,公主和郡主是姊妹,怎么公主来看秦景,郡主一句话都不带给你呢?”

    霍青刷的起身,吓了徐丹凤一跳。他冷声,“若不是你,她怎会疑我?!”

    徐丹凤回以笑,“你心里没有鬼,她怎会疑你?”

    两人剑拔弩张,目中都有火光在跳跃。良久,徐丹凤幽声,“郡主是那么好尚的?我早说过,我们才是一类人,都是从血泊里爬上来的。你在这里拿命拼,她满心是她的情情爱爱,你们根本不适合。”

    霍青僵直着身子,敛眉沉目,唇线硬朗,一言不发。徐丹凤看着他,突地凑上去,吻向他唇瓣,“霍青……”

    帐中很快传来打斗声,听得外面小兵面面相觑。

    天下了雨,公主的车驾行在山路上,走得极度不稳。一开始是小雨,后来是大雨,公主的马车陷进了泥坑,大家不得不请公主先下来。

    锦兰撑着伞,陪公主站在路边,看侍卫们推马车。

    斜风细雨,公主的金丝裙裾沾了泥水,让公主恼怒不已。

    她心情很是糟糕,烟雨茫茫,前后无路,她被困在这里,一点儿法子都没有。这破马车,走一段,就要栽进泥里,她就得下马车,看人推车……

    公主恼道,“这地方归谁管?不知道把山路修一修吗?”

    也怪她自己,本来走得是官道,她嫌太慢,就要求抄近道。结果赶上这破天气……公主自怨自艾,她的命真苦!

    更苦的在后面。

    在又行了一程后,马车又出了问题。这次是马匹踩中了山中猎人布下的陷阱,掉进了提前挖好的泥洞里。要不是侍卫们反应快把公主救出来,公主得跟着马车一起翻下去。

    “你们怎么赶的马车?!”公主气得身子颤抖。

    “雨大,看不清路……”车夫们知道公主气得不轻,跪地求饶。

    公主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锦兰颤颤道,“不然公主坐婢子们的马车吧?”

    公主怒瞪她,“那我这次是不是就直接摔下悬崖,死无全尸了啊?”

    一众侍女和侍卫们一起跪下,“公主!”公主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公主低着头抹眼泪,她抬头看路,雨大如豆,山路难行,进退维谷。她被卡在这里不上不下,她还能见到秦景吗?

    等她从山路上下去,那恐怕得离军队更远了吧?

    那边又要开始打仗了,她还怎么过去?

    她这一路,注定要无功而返吗?

    她伤心着呢,忽听到马蹄声踏踏,她也不抬头,不让自己的人让路。本公主心情烦着呢,挡我者死!

    公主太难过,连侍卫们的惊声都没有听到。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熟悉的气息已经近在咫尺。她因气恼而抛下的兜帽被人戴在她头上,锦兰斜了的伞也重新替她挡住风雨。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青年撑着伞,低着头看她。

    他的眉毛粗密,却不粗犷,反而有山清水远的清淡。

    他的鼻梁挺翘,极为立体,像他的人一样刚正不阿。

    再是他的唇,也许是沾了雨水,显得水润,弧形很漂亮。

    他的身形也好,宽肩窄腰,站姿从来都是直挺如树,不带一丝敷衍。

    他像她的一场梦,梦了快二十年。

    然后梦醒后一睁眼,他还在。

    公主呆傻地看着他。

    秦景道,“属下明晚之前要赶回去,没有时间。公主,我们能边走边说吗?”

    公主心算能力强,她知道军队驻扎的下一站在哪里。默默在心里算了遍,就一惊:那时间是挺紧的。

    按照正常的速度,秦景找到她,能跟她歇一晚,第二天就要走。只有这样,才能在太阳下山前赶回军营。

    这只是正常情况下。

    现在情况分明不正常——因为,下雨了,路不好走,秦景的时间更紧。

    “还说什么啊?”公主垂头丧气,把青年重重往外一推,“哪有时间说话?我知道我倒霉,运气不好,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能见到你一面,我已经很满意,不奢望其他了。”

    她把自己准备的信一股脑扔给秦景,“这是我找你的目的,你回去看吧。走吧走吧!我要在这里等我的马车修好!”

    因为接连的不顺,公主心情极为不好,同时也怨着秦景。就记得听上面的命令,赶时间!那去赶好了!反正她已经这样了,就算更可怜一点也没关系吧!反正也没人疼她,呜呜呜……

    她背身时,被青年从后抱住。

    公主踢他,“干什么?放开!信都给你了,我和你没话说!”

    “属下想跟公主说话。”秦景低声。

    她回眼看他,青年全身湿透,手里的伞却完全地偏向她。他目光恳切又焦虑,看着她哀求——不要作了,陪陪我,跟我说说话吧。

    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

    公主眨着眼,泪水雨水沾着眼睫,她没吭气。她却又紧紧靠着他,抱住了他脖颈。

    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息,摸得到他,碰得到他,公主又哪里真舍得让他走?

    “呀!”她叫一声,因为身子突地腾空,天地旋转。

    她被放置在马前,秦景也骑上来,从后拥住她。公主回头看他,秦景脸上的水落在她面上,他轻声,“边走边说,好不好?”

    公主道,“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同意。”

    秦景低头亲她。

    “……!”一众侍女侍从齐齐抽气,年轻的姑娘们赶紧红着脸背过身:秦侍卫也太放得开了吧?

    秦景如愿带走了公主,公主的侍卫们一部分留在后面修马车,一部分远远地调在后面跟随。秦景和公主共乘一骑,走得极缓。

    风声雨声,包围着他们。

    外面是一个极大的世界,秦景的怀抱又是另一方世界。外面的世界再怎样也和她无关,他的世界,那才是她的。

    公主抱着秦景的腰,听着他在自己头顶的呼吸,也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早就不哭了,正嘴角噙笑呢。

    她走的不是官道,为什么能碰上秦景?

    因为秦景也急着见她,他走得也不是官道。

    他想多和她呆一会儿,连骑马的那点儿时间都不想放过。所以他带着她往军营的方向慢悠悠晃,当然不是为了去军营,而是时间能充裕点。

    他虽然没说,可他也是想她的啊!

    公主觉得自己这封信送对了:就算是陈昭,那又怎么样?只要能早点嫁给秦景,即便是陈昭的好心,她也愿意接受!

    “公主冷不冷?”头顶传来青年的声音。

    “你抱我我就不冷。”

    她被抱得紧了些。

    “公主的腿疼吗?”秦景又问她,指的是她腿跟细嫩肌肤有没有被磨破。

    “你帮我揉揉啊。”

    秦景的手真的伸向了她腿跟。

    她仰脸看他,他低眼看着她。一个目光清亮,一个目色黑幽。一个扬着唇,一个紧着唇。

    公主噗嗤笑。

    两人在马上相抱着,亲了起来。

    放开了缰绳,任马随意走。马上的两个人亲得忘情,管它天南地北呢,先亲了再说!

    秦景还说要争取时间呢!

    结果因为他一时激荡,放马随意跑了会儿。等他回过神后,只知道还在山上晃,却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面对公主赤,裸,裸的取笑,秦景脸微红。

    他把公主抱下马,又怕山路漆黑、路况滑腻,弄湿了她的裙裾,就把她抱在怀里走。那马儿?先扔着吧。

    公主拍他,“我自己走吧,你明天还要赶路,不要太累了。”

    秦景摇头,他想抱一抱她。

    公主咬着唇笑,勾着他的脖颈,跟他说,“我胖了呢,你发现没?”

    秦景心想,她这么轻,哪里有一点重量?提一把剑,都摇摇晃晃的。他猜公主可能是和别的姑娘家一样,注重身材。其实秦景多希望她身上长点儿肉,她身体不好,胖一些他才放心。

    可是方才见公主的第一眼,秦景就发现她的脸又瘦了,下巴也尖了一圈。面容雪白,衬得眸子更大更亮。她一定是又病了一场。

    秦景诚实摇头,表示她没胖,不要学别的姑娘那样不敢吃。

    公主恼了一阵,怎么会呢?

    她抓着秦景的手往上拉,“我真的有胖!”

    秦景忙把她放下地,顺着她的力道手抬起,他万没想到,公主将他的手放在了她挺,翘的胸脯上。秦景手僵硬,动都不敢动。那团雪白的肉随着公主的呼吸在跳动,“有没有觉得大了?我专门找大嫂要的方子,说天天抹那种药,可以长大的。”

    秦景望着她,呼吸一点点乱起。

    公主问他,“真的有变大吧?”

    那团高,耸的玉雪,在他手掌见微颤,灼烫他的手。他的心也跟着烧起来,雨还在下着,他只觉得热,口干舌燥,火烧四野……公主还催着问,他含糊应一声。

    确实,大了。

    公主便高兴地退开了,秦景的手掌一下子脱离那团玉,峰,他微怅然,有些失望。公主得意地跟他炫耀,“你在军中赚军功,我也没闲着呢!秦景,等我们成亲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你大吃一惊!”

    “我现在在跟大嫂学着保养,女儿家的胸啦皮肤啦,还有腿跟啦花心啦……”公主真是一点忌讳都没有,说这些就跟说“我今天吃了饭”一样自然。

    秦景心中焦躁,跟在她后面。他想拉她的手,想抱一抱她。心有万般痒,那种只给他摸一下的感觉……勾起了他的火,她却又不负责。

    他又想起他那几晚做的春,梦,更加难以忍受……

    公主自个儿说得高兴,跟没看见秦侍卫僵硬的表情一样。她催秦景,“我们晚上睡哪儿?”

    睡?

    秦景有了丝动力,回过神。他主动带路,想找个山洞。只要有地方睡觉,以公主的无底线和喜欢挑,逗他的习惯来看,他肯定能如愿以偿……

    秦景太小看公主了。

    宜安公主手支着下巴,笑得一脸坏蛋。

    找到山洞了,烧好篝火了,甚至连湿衣服都被秦景用内力帮忙晒干了。公主打个哈欠,靠着山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抱着双膝笑一下,“睡吧,明早见,侍卫大人!”

    “……”秦景哑然,木傻傻看着她。

    她闭着眼,洞中火光在她娇艳的面容上浮动。她唇角微翘,显然心情不错。秦景在她身边蹲了半天,痴痴地看着她。

    他呼吸时快时慢,额上渗了汗,感觉已经难受得不得……

    秦景伸手,想碰她,又犹豫。公主都说要睡了,他还为自己而打扰她……他手顿在半空中,终于叹口气,垂了下来。秦景背过身,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两只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向着他的小腹而去,向着下面的挺立而去。她准确地握住了,秦景呼吸瞬间停顿。

    “公、公主!”秦景声音嘶哑,带着颤音。

    公主头靠着他僵直汗湿的背,手下拨弄,听着他呼吸乱成一片,公主惊讶道,“秦侍卫,你也有反应啊,我还以为你是和尚呢。”

    她说完,手就缩了回去。

    秦景的心从温水柔润中,一下子被重新丢到了火山里烧烤。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公主冷了脸,淡声,“放开,我要睡觉!”

    “……你不能这样,”秦景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是你勾的我。”

    还在山路上时,就是她撩拨的他。公主装得天真无邪,可男女之间,谁是傻子呢?有个人总在勾着你,时轻时重,秦景怎么会不知道?

    公主撇嘴,“那又怎样?我那时有兴致,你不来;我现在没了。”她不耐烦推他,“你才是不要这样呢,睡觉!”

    秦景看她许久,猛地倾身抱住她。公主的唇被堵上,本就宽松的衣裳内,某个安禄山之爪摸了进去,细软如雪,将松未松。她的呼吸微急,呜呜咽咽,脸颊红透,控诉地瞪着秦景。

    眉心、眼角、唇畔、下巴、脖颈、玉胸……秦景的呼吸渐下。

    她了解他的身体,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公主很快沉浸其中,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啊。但她不满意被秦景压在身下,踢着他要求,“我要坐起来,我要看你!”

    麻烦的小公主。

    秦景坐起,将公主抱起来,坐在自己腰间。他与她面对着面,青年按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喘气,“动。”

    这种新姿势,给了彼此别样的刺激。

    “动!”秦景硬声,向上挺。

    能看到对方一点点情,动,看到对方迷离的目光,看到对面汗湿的面孔……今夕何夕,不复苏醒。

    众侍卫第二天接到的公主,奄奄一息,秦侍卫却神清气爽。公主被秦侍卫抱着交给他们时,公主连睁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秦景厚着脸皮,在众人暧,昧的神情中,贴着公主的耳边告别。

    公主疼得想踹他,秦景这个禽,兽!辣手摧花!

    她不理他。

    秦景摸了摸她的脸,再没时间了,只能就这样走了。他走出一段,又听到公主喊他。秦景回头,听公主说,“一个月,你必须回来娶我!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嫁了。”

    秦景微愣,看公主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一个月?那是他能控制的吗?

    她是在……惩罚他昨晚的行为吗?

    秦景心中焦虑,想跟她解释赚军功不是那样容易的。但一则他真的没时间,二则公主把车上的帘子全都放了下去不听他说话,秦景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寻思着回去写信跟公主解释,希望公主谅解……

    自然,等他回去后看到公主给他的信,他就会明白怎么回事。提前知道了敌方的行动,想出奇制胜,自然比他以为的要容易。

    公主回去后,就催着爹娘开始办婚礼,还放言要一个月内成亲。

    平王妃问她,“你把秦景怎么了?”

    她现在都不问“秦景把你怎么了”了,平王妃现在充分意识到在秦景和公主间,谁才是那个霸道无礼的。

    公主不管他们的揶揄,反正她要嫁人!她都成老姑娘了!要不是因为打仗,爹娘管她的时间没以前那么多,早把她嫁出去了。

    公主算的是真准,大半个月后,秦景就在军中立了大功,大破敌军。平王大喜,给秦景论功封赏。秦景匆匆处理完军中的事,就告假赶往平州——公主那一个月的时间期限,跟催命符一样,秦侍卫时刻不敢忘。

    但中间出了一件事,秦景路过一城时,赶上百姓暴动,被留在城中呆了好几天。

    婚前三天,公主这边时刻掌握着秦景的行踪,一算他大约是要推迟婚礼了,公主就极为不高兴。极为不高兴的公主拉着小郡主,把一坛酒拆开,要和妹妹不醉不归。

    这酒,是公主刚出生时,平王自己酿的,并埋在自家院子里。说等公主嫁人后,就把这酒给公主。这么多年,南南北北的,从邺京到康州,从康州到邺京,再从邺京到平州,这坛酒一直没丢。

    这是多么有纪念价值的酒,怎么能随便弄丢呢?

    小郡主早眼馋公主的酒了——她想知道爹酿酒的水平如何,好给自己的那坛酒有个心理准备。

    这可是将近二十年的好酒呢!

    初喝香醇,味道厚美,并没有别的酒那么刺辣。公主这种不能喝酒的人,喝了都无不适,眼睛晶亮,觉得这是坛好酒。

    公主和小郡主坐在院子里,抱着她那坛酒,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并兴高采烈地说着闲话。小郡主还没多喝,这毕竟是姐姐的酒啊;公主就喝得一点顾忌都没了。

    下人们没人敢拦——在公主的地盘,公主向来说一无二。

    等平王夫妇把庄老神医急匆匆叫来时,庄老神医看到的就是两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平王妃冷目看平王,“你是不是给酒里下药了?”

    “……”平王真心冤枉。

    秦景紧赶慢赶,好几日未睡,好容易在婚礼前一天赶回来。平王妃都不敢面对他——要如何告诉秦景,他的新娘子醉得人事不省呢?

    秦景蹲在床边,看着脸红扑扑、却晕乎不醒的公主,拿帕子给她擦汗。

    高贵冷傲的平王妃羞愧至极,干干道,“秦景,你看你还是回去吧。这婚礼,看来是不能办了。都是宜安胡闹!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道歉!”

    风尘仆仆的青年,眼下青黑,神色疲累。听说秦景被困在城中好几日,就这样他都能赶回来。而宜安公主什么都不用做,她只用乖乖等秦景娶她就行了——就这样,她都能出问题!

    这个姑娘太作了!

    看吧,眼看要把自己的婚礼作没了!

    平王妃只想说:活该!

    就是对不起秦景。

    秦景抬头问王妃,“最近的良日是什么时候?”

    平王妃真觉得对不住他,“那得五个月以后了。”

    秦景抿嘴:他现在就想娶公主。

    他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他不想拖下去,不想夜长梦多……可是床上的公主昏迷不醒,秦景目子暗下。

    难道真要等五个月以后才能娶到公主吗?

 第88章 郡主季章番外—小时候

    刘郁静跟季章讲故事:

    “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她小时候,遇到一个人,她问那个人,‘你能陪我一起长大么’。那个人说,‘好’。小姑娘以为诺言就要遵守,她慢慢长大,从八岁到十岁,从十岁到十五岁。在这中间,那个人果然陪着她。”

    “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那个人说他要去远方了,不能陪小姑娘一起了。他忘了他们的约定。”

    “然后呢?”

    “再然后,他把小姑娘也忘了,成家立业,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长时间的沉默,呼吸浅淡,刘郁静看着季章。

    季章漫声,“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不是一时就忘了。”

    “嗯?”

    “他是用漫长的时光去遗忘。”

    风吹起她的衣衫,香气拂向他。他怔怔地看着她——

    那是用他一生的时间,去慢慢忘记她。

    ☆☆☆

    季章在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到平王府。在这之前,他和许多同龄孩子一起,被师父收养。师父教他武功,教他习字,他是孤儿,师父虽然严厉,却是对他最好的人。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跟几位师兄一起进平王府。据说五年一轮换,平王府要换新一批侍卫。师父跟季章讲,如果能留在平王府,那日后前程将无比光明。

    师父这话不是对季章说的,他是对季章的师兄们说的。季章这样刚长成的少年,别的贵门会用他,平王府这样尊贵的地方,有更好的选择,并不会用他。所以季章跟师兄到王府,是以长见识为主要目的。

    仰头,便是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书狂草“平王府”。门边两座雄狮威风凛凛,睥睨众人。只这一照面,便把之前还嘻嘻哈哈的半大孩子们吓得不敢言语。

    从侧门被领进去,一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长廊迂回。屋顶上的瓦片密如鱼鳞,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压在众人心上,连呼吸都困难。

    他们这些侍卫被带去别院的侍卫所,师父先拿着名册去见平王,之后又领着出色的师兄匆匆而去。其余几个孩子看自己没希望,眼眸便暗淡了。

    管家看他们无聊,便许他们可以在别院到处走走,只不可出去,冲撞了王府的贵人。

    季章便四处走走活动,同龄少年中,他已难得的沉稳。但毕竟是少年,第一次入王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有惬意。那侍卫守着他们,小厮侍女规矩来去,掌事站在门口对他们指指点点……少年被周围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心头跟着压抑。

    总是在别院里走着,他突听得一阵惨烈的哭声,那哭声又憋又闷,带着嚎音,听起来极为恐怖。季章被那哭声弄得一激灵,后背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管家不是说让他们安静吗?怎么还有人敢哭得这么幽怨,这么难听?

    好奇地循声而去,看到一个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粉衣女娃。细发油亮,眸子圆亮,手抹着眼泪,哭得特别伤心。

    小女娃抬头看到了他,她眸子水汪汪的,泪水污渍挂在脸上,把一张粉雕玉琢的精致小脸弄得惨兮兮。她哽咽着,“不许告诉别人。”

    因为哭得太用力,跟他抽抽搭搭说话时,她捂着小嘴禁不住打嗝,声音含糊。

    听到她哭得打嗝的声音,季章嘴角翘了翘。他素来不喜欢小孩子,这时候却觉得她真是好玩儿。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在自己怀里翻了半天,递帕子给她。

    小女娃跟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扭过头接着哭,不再理会他。季章见她不理他,便讪讪收了帕子。他低头,看到了小姑娘袖子上精细的云纹,线条如流云般,金丝萦绕。

    季章猜测她的身份,定极为尊贵。

    但有尊贵身份的小孩子,怎么跑到别院的一间客居来独自哭泣?服侍她的人呢?她的父母呢?

    季章只是好奇了下,并没有升起把她送回去的打算。

    他默默蹲在一旁,看着她哭啊哭。小女娃的哭声让他耳朵轰鸣鸣的,季章在此之前,从不知道有人能哭得这么难听。可他又不烦她,也许是平王府的威严逼人,所有人都谨言慎行轻言细语,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敢大哭的小孩子,让他心情轻松了许多。

    小女娃体力差,一会儿就哭累了。

    季章又把帕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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